那女人,倒真是,离开他活的更是如鱼得水了。

宋临辞想了一下,嘱咐胡显道,“明天让孔鲤生过来。”

“是,将军。”胡显回答完,接着说,“晚饭已经准备好。”

宋临辞到了餐桌前,看到一桌子的菜只有他自己,随意吃两口,就回房去了。

只是回到房中,媳妇和儿子都不在,只感觉一阵寂寥,这才拿起兵书,看了半宿,时而张望看向床褥,却瞧不见阿楚在,顿时觉着,这心里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

克制了一晚上,才忍住想去找他们母子的冲动。

与宋临辞的孤家寡人相比,阿楚在庄子上的生活,可谓是热闹极了。

当天晚上,庄子上的人为了庆祝他们姐弟回来,厨房里做烤全羊,还有各种临安城的家常菜,吃的阿楚十分满足,他们三个小子也吃的十分畅快。

一个小套院,住他们姐弟四人刚刚好,阿楚晚上带着擎之,百合与芍药在外面守门。

第二天,刚起来,院子里的下人就起来问准备什么早饭。

百合跟着过去了,芍药打水给他们洗漱。

阿楚起来,看着院子外面的花花草草,顿时觉着,这日子和在烽火村有些相似,觉着很是舒服,擎之勉强会走一些,却因为懒的很,粘着阿楚,一步都不愿意走。

阿楚便抱着他,在院子里走了一圈。

“你这小子长得那么胖,再帮着,就要累死你娘了。”擎之吃母乳比较多,长的胖嘟嘟的,藕节胳膊腿、白白胖胖的,像个善财童子。

唐言桦束发从里面出来,看到阿楚与擎之,笑着走到跟前,“阿姐,擎之也只有在你跟前才懒,让小毅带着,肯定颤颤巍巍的就走了起来。”

“小毅肯定揍他了呗,这小子欺软怕硬的。”阿楚笑着把亲儿子给损了一遍。

好在有小桦在跟前,就把孩子扔给他了,擎之最是喜欢这个温柔似水的舅舅,抱着他,开心的直笑。

早饭后,倾哥儿去查看孙家男人账本的事,小毅是满处撒野乱跑,只有小桦陪在她跟前。

瞧见阿楚在院子里坐着,百合上前提议说道,“夫人,刚才奴婢走了一圈,瞧见在后院那块有个池塘,里面种了不少荷花,而且,周围还有一块大草地,咱们不如去那边放纸鸢,现在这个季节,天气不热,正是放纸鸢的好时机。”

“哟,没想到我家百合还知道放纸鸢呢,你且仔细的问问,看看这临安城都有什么好玩的、有趣的、好吃的也多问一下。”阿楚笑意盈盈的说道。

“夫人你是不知道,这临安城内玩的东西可多了,早先来的时候,奴婢就找将军府里的人打听好了,说,临安城内,三四月份的时候,一些权贵们最爱玩的就是放纸鸢。”

阿楚笑问她,“那你可准备了纸鸢?我可还不会扎的。”

在烽火村的她,可从来不玩这闲情逸致的东西,她忙的农活和挣钱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去玩这些小东西。

百合没说,倒是芍药,笑道,“奴婢准备了,马车后面那箱子里,装的都是小玩意儿,一开始是想带着小少爷玩的时候用,夫人想玩,我现在就去拿来。”

“好,快去,快去。”

怎生不想玩,前世忙到累死玩不着,今日还不行给玩了?

想着放纸鸢这等轻松的事,她也想舒适一下,玩个痛快了。

芍药拿来纸鸢,箱子里面装了三个,都是动物的形状,这次她选了一个老鹰。

一众人拿着纸鸢去了池塘那边,唐氏三兄弟,也只有小桦跟在阿楚身边。

他们到池塘草地边,发现隔壁还有个一个庄子,瞧着比他们家的院墙还要高大,全是用红漆抹了墙头,瞧着身份不低。

“这隔壁是谁家的?”阿楚指着墙头外面的那庄子问。

庄子内的下人回答道,“是这两年才盖的,也不清楚主子是谁家的,大家也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算了,阿楚没再说,拿着纸鸢瞧向唐言桦,“你要不要玩?”

唐言桦摇摇头,“我看着擎之就好,阿姐你自己玩吧。”

阿楚是想着,自己前世今生,姑娘、媳妇、还有三十好几的老婆子都做了,但是顶着官家小姐的身份,在庄子空地上放纸鸢倒是没做过,很像试一下。

百合瞧见阿楚问唐言桦,以为是夫人想要人陪,随即拿了一个蜈蚣的纸鸢,说道,“夫人,奴婢与您一起放,咱们比比看谁飞的高?”

“既然是比赛,那就要分个输赢,你们要是赢了我,我就应你们的要求做一件事,我要是赢了你们,你们就要答应我做一件事。”阿楚笑着道。

芍药看向阿楚,委屈的说,“夫人,是百合与您要玩的,怎么连我也算上了。”

“谁让你们俩是一起的。”

阿楚笑着便先开始放了纸鸢,小桦在旁边指导,擎之笑呵呵的往前爬,这小子懒得走路,爬倒是挺快的。

阿楚也不拘着他,让他在草地上随处爬。

这一会儿功夫的事,庄子上的某处传来阵阵热闹的响声,对面庄子上的人家,此刻才吃早饭。

其中一个年约三四岁的小男孩,双眼看着对面,满心的羡慕。

“云仲,我也要玩纸鸢,你找人陪我玩。”

“少爷,侯爷那边您还没请安呢,您先随老奴去请安,早饭之后咱们再玩。”

“那你能带我去隔壁那户人家玩吗?我听着他们家的人玩的很开心,我也想一起去。”小孩子心性自然是喜欢热闹的地方。

云仲皱眉,隔壁那户人家,不过是个一般的庄户人家,小少爷这尊贵身份,怎能过去。

“少爷先去吃早饭。”

见云仲不答应自己,那小孩,轻哼一声,跑着说道,“我去找父亲,我若是求他的话,他肯定会答应让我出去玩的。”

“少爷…。”云仲在后面喊着。

正坐在桌前准备吃饭的男人,听到脚步重声,由远及近,好看的眉头蹙起,瞧见门槛处站着的小孩子,不悦说道,“教给你的规矩都忘了?”

“父亲,彻儿没忘,只是孩儿想请求父亲早饭之后,让彻儿出庄子去玩。”小小的孩子,站在男人面前,两人冷淡相处,不像是父子,倒像是主子和下人一般。

男人放下筷子,优雅的擦拭了下嘴巴,轻声却极为冷淡的说,“你还有功课没做完,先把功课做完再说。”

男人说着要走,孩子上前抓着他的衣裳,“父亲,三字经和百家姓我都会背了,只是那四书五经,背诵起来真的很难,孩儿想出去玩一下,等回来,肯定会好好完成功课。”

可把这孩子给委屈的,双眼盯着他,恳求说着。

站在门外的云中,心中叹息一声,自打侯夫人去世之后,侯爷从未笑过,不,应当是自大娶了衣家二小姐之后,侯爷这脸色就从来没缓和过,连看到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没半分感情。

可怜这小胡子,才不过四岁的年纪,就已经被课业压制的没了自己的时间,别说童年轻松自在,那也是看生活在谁家?

像隔壁庄子上的人家,七八岁年纪,还满处瞎跑呢,倒是他们家小少爷,年纪还这般小,就没喘息的时间,云仲在云家呆了几十年。看着一代代的主子长大成人。

心中对这小少爷,到底是存了几分怜悯和心疼,上前说了句,“侯爷,不如就给少爷一个中午的时间,等下午,奴才带着小少爷肯定好好学习。”

站在一侧的男人,看着尚且不到他大腿处的孩子,低声冷漠的说了句,“这次是看在云仲的份儿上,只有一次,下不为例,下午把中午玩的时间全部补回来。”

小孩得了父亲的应允,当下就开心起来,“是,谢谢父亲,孩儿肯定会听父亲的话。”

早饭吃好之后,那小孩去换了衣服,男人才问了云仲一句,“隔壁是谁家?一大早就听到阵阵吵闹之声,这几日我都要住在这里,你让对面庄子上的人家,小点声响。”

“是,主子。”云仲答应下俩,之后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下,“主子一直在庄子,圣上那边,会有事吗?”

“不会,只要两个将军保持中立,我就不必选择站在谁麾下。”

云仲低首点头,他根本就搞不懂主子的意思,现在时局看着稳定,其实,只要一出崩塌,其他的都要瓦解。奈何主子不选择站在谁的门下,他这个奴才,也不好多说。

既然主子选择在庄子上静休,他肯定要帮主子把那不该出现的噪音给解决了。

墙外秋千墙外道,一声高过一声响。

阿楚瞧着她的老鹰马上就要超过了百合的蜈蚣,当下笑的更是开怀,芍药也跟着帮阿楚加油。

“夫人,您再放一些线,努力往上飞,马上就能超过百合的蜈蚣了。”芍药力气大,嗓门也大。

百合跟着附和喊道,“芍药你可是和我一起的,要是我们输了,就要接受夫人的惩罚了。”

“是啊,你们俩马上就要输了…。”阿楚得意的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隔壁墙外同样一只老鹰,渐渐在空中飘了起来,而且还有越来越高的趋势,可是刺激了阿楚的好胜心,当下就大轴线,见她那只老鹰,越界跑到了对面,而对面的那只老鹰,蹭的一下,直接挂在了阿楚手中的纸鸢上面。

这下好了,两只老鹰在空中打架呢。

百合瞧见此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夫人啊,瞧见您输了,这下子我和芍药我们俩赢了啊。”

“你个臭丫头,我哪里是输了,是被人算计了。这好好的一片天,隔壁庄子上的人,玩什么纸鸢,真是倒霉。”阿楚生气啊,前世今生两次玩纸鸢,还落得被人抢了头的结果。

她说完扔下手中的轴线,看着对面墙壁,大声喊道,“谁在对面玩的纸鸢,瞧你做的好事,我这飞上天的纸鸢算是完了。”

阿楚本以为墙对面是个小姑娘,谁料,对面传来一阵奶娃娃的声音。

“是我,我是第一次玩,没注意到你的老鹰,我过去找你,给你道歉好不好?”

这小奶娃娃,阿楚就是有气也撒不出来了,随即说道,“算了,听你声音也不过是个小孩子,我不玩了,不玩了。你也不用给我道歉什么的。”

“不行,我必须给你道歉,你在庄子里等着,我这就去过去。”

小孩子的语气好像很固执,必须要来和她道歉。

阿楚奇怪看了眼对面墙壁,并未没在心上,她想着,从对面庄子到这个庄子里,虽是一墙之隔,肯定也要走很远,没有她的令,想必庄子里的人,也不会让那小孩进来。

她无奈走到唐言桦身边,抱着擎之小包子,好一阵揉搓。

“阿姐,你输了,百合与芍药还想着惩罚你呢。”唐言桦好笑的说着。他也是看到了自家外甥被阿姐欺负,心疼的很。

阿楚转头看向百合与芍药,“你们俩想好了吗?如何惩罚我?”

“我们是奴才,怎敢惩罚夫人呢。不过,听闻夫人可是弹得一手好琴弦,奴婢们想请夫人在这里弹奏一曲,行不行啊,夫人…。”

阿楚没想到这两个丫头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当下摆手拒绝,“不成,不成,这都好几年没动琴弦了,怕动不了。再者说了,这小庄子里哪里有琴弦…。”

她刚说到这里,唐言桦笑着说,“有,就在我们住的小院里,隔壁有个仓库,里面放着一把。”不能阿楚说不,唐言桦对着芍药说,“芍药力气大,你去仓库,直接搬来。只是年头久了,不晓得能不能用了。”

芍药跑的飞快,百合看向阿楚冷黑的面容,捂嘴笑着。

他们在一处笑呵呵的玩笑,根本没注意到自家墙头上站了一个年约四五岁的小孩子。

他站在上面冲里面的人喊,“你们快拿把梯子,好让我下去。”

“喂,你是谁家的小孩,别爬那么高,赶紧下去,会摔着的。”阿楚温声看了过去,瞧见那臭小子站在上面,当下脸色变得紧张起来。

“我本想着光明正大的从庄子大门进去的,又怕你们玩一会儿就走,赶紧让人找了梯子。你瞧,这是我给你准备的道歉里,我把这个凤凰的纸鸢还给你。”小男孩站在上面,看着阿楚,又一手拿着纸鸢,瞧那样子,纸鸢比他还大,这一下要是摔了下来,他爹娘可不得心疼死啊。

“你站在别动啊,叫你们大人过来,赶紧带你下去,这纸鸢你扔下来,就算道歉了。”

“嗯,不是这个样子的,我给你道歉送了纸鸢,你还要请我吃饭啊。”

小孩子说完话,不仅是阿楚愣在原地,这孩子倒是真聪明,小小年纪什么竟有这般重的心机。

而孩子底下扶着梯子的两个侍从,吓的手软,要是被主子或者云管事知道,他们带着少爷放风筝,竟然把少爷放到了隔壁人家的墙上,怕是会宰了他们。

“少爷啊,您赶紧下来吧,管家马上就来了,您再不下来我们会被主子责罚的。”

小男孩根本不管,说着就要往下跳,却又害怕被摔着,久久不敢。

而阿楚也担心啊,万一这孩子掉下来摔着怎么办,她和百合站在墙边跟前,时刻担心这孩子掉下下来。

隔壁庄子墙内,听到声音出来的云权,看到站在墙头的彻儿,低声带着怒气喊道,“给我立刻下来。”

谁料,正是听到他的声音,那孩子,偏生了反骨之心,直接往下掉,“我不想理你了,总是凶我。”

什么…?

云权到底都没听明白,云予彻说的是不想理他?方才说的话,是指责自己总是凶他吗?

而这边墙内呢,阿楚看到孩子掉下来,真的用手接住了,却也砸到了自己。

百合看到阿楚脸都皱在一起了,惊呼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有事,砸到胳膊了,我怕是要讹上他们了,这个医药钱得你出。”阿楚坐在草地上,指着那小破孩说道。

“你没事吧,听你语气不像是有事的样子。我家庄子里上有大夫,我现在就帮你叫来,我不是真的想砸死你的。”云予彻被阿楚吓到了,担心的抓着她的胳膊问。

“我自己也会医术,我就是想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我们家?”真是个奇怪的孩子,跟谁学的爬墙头。

“你们家热闹,我听到声音才过来的,我在庄子上住了好久,一直找不到人玩,好孤单。”云予彻说的时候,小脸上满是落寞。

“那你爹娘呢,你爹娘不可能把你一个孩子扔在庄子不管不顾的吧?”

“父亲在庄子上,母亲去世了,彻儿是个没人要的小可怜。”

墙内说话,墙外依旧听的见。

云权把里面两人说的话全都听到了,彻儿说,他是没人摇的小可怜?

怎么会,他对他这般严苛就是为了让他成才。

他竟然会对外人这样说自己的亲爹。

云仲看到自家主子双手紧握,担心,主子回来会揍少爷,随即说道,“主子,老奴去隔壁庄子,把小少爷抱回来,这一下摔了下去,肯定伤着了。”

“你…、罢了,我亲自去。”

刚才那一声,他不是没听到,肯定是彻儿落下去的时候,砸到了里面的人。

云权又吩咐,“把之前衣家送的那株金色牡丹端着。”

云仲瞬间明白了,金色牡丹定是主子对隔壁人家道歉的礼物。

只是那隔壁人家,不过是一般的农户,给什么金色牡丹高雅的东西,不如给一些银子,才好打发了去。

主子爷说了,云仲心里想的再多,也不敢说出来。

主仆二人带着礼物,前去隔壁山麓庄道歉,顺便抱孩子出去。

被庄子里的下人带着往院子里池塘那边走,刚走到拱门前,听到阵阵悠扬的琴弦之声,云权楞了一下,继而大步快速往前走。

跟着云权几十年的云仲,自然明白,这琴声像极了唐小姐的弹奏…

云权走到跟前,看到的便是盘腿而坐在草地上,轻声弹奏琴弦的女人,一身乳白色衣衫,身材纤细窈窕,腰身细致如初,还是她。

“珞珞…。”云权轻声喊着。

正在摆弄琴弦的阿楚,并没发现云权与云仲的到来,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弹奏,没想到,摸到琴弦,手指控制不住的胡乱弹奏出来。

只等一曲落下,她转头灿烂笑看唐言桦,“你觉着阿姐弹的如何?”

“甚好,依旧如从前一般,珞珞,这庄子竟然是你的。”

云权先声说道,唐言桦张嘴没说出来,竟然被他夺了华语权。

“你怎么会来到我的庄子上?”

阿楚瞧见是前未婚夫云权,其实有些担心的,她来庄子上,当真只是为了散心,可没想着私通云权啊。她发誓,自己和云权是绝对的清白的,就怕宋临辞知道了,在床上揍她。

唐言桦也起身,看着云权,“对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隔壁庄子是我的,你身边坐着的孩子,也是我的,连你…。”曾经也是我的。云权突然生出一种疯狂的嫉妒之心。

尤其是看到彻儿坐在她身边,一脸崇拜和笑意的看着她,曾经,这个姑娘是属于他的,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她会成为自己的妻子,自己孩子的母亲。

“这里是我的庄子,既然这小孩是你家孩子,就赶紧带走。”原来这个可爱的小孩子,是云权和衣家二小姐生的。唐家姑娘或许会有几分怨恨,但是阿楚,当真没有任何心思。

她对云权根本就没意思,也没好感,根本不想和他多说。

但是云权,像是有些话想对她说,“珞珞,我们谈谈,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初是谁想置你们于死地吗?”

“难道你知道吗?”阿楚有些奇怪,好像云权知道一些她从未想过的事情。

她问过宋临辞,当初她爹被处斩,她娘并不是被斩首,而是在家自杀。

唐九龄被处死,唐家姐弟四人没有落到午门斩首的地步,圣上到底是仁慈明君,而大唐的律法也较为公正,一人做事惩罚一人,虽说唐家被抄,但唐珞施和唐家三个男丁,倒也没有被下令处死,只是贬谪到偏远地带。

但是,在其中却有人,又追加了一道旨意,说即可处死唐氏后人。

到底是谁下的诏令?怕是只有眼前这人——云权知晓。

201 埋头苦干的宋姐夫

阿楚看着云权,挥手让百合与芍药带着云予彻下去,唐言桦也带着擎之离开。

但是唐言桦到底是不放心阿楚,随即说道,“阿姐,你一人可以吗?我在这里陪着你吧。”

唐言桦对云权还是知道一些的,因为当初,唐珞施与云权定下婚约,他与倾哥儿都知道。

唐言桦自幼养在唐家夫人跟前,自然对这个长姐,也是较为亲近,关于长姐与云权的婚事,他自然是知晓一二的,但,现在阿姐已经成婚,还生下了擎之,云权这个时候出现,是意外还是故意?

唐言桦虽是身体抱恙,常年吃药,但是人可不傻,他懂的事情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