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牛奶,每天都要争执上一段,纪品扬难得的霸道全都表现在这上头了。花朝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光整杯牛奶,瞪着纪品扬:“明天我一定要回去看爸妈。”

“你明天要上班。”纪品扬将荷包蛋切碎,推到她面前。“其实,你不想喝牛奶也行……”

花朝嗤笑,“后面还有附带条件吧?”

“聪明。”纪品扬笑得极其优雅,“过来给我一个吻,准你一星期不用喝牛奶。”

花朝瞪着他,恨不得一拳打掉他的笑容。心在献上一个吻和喝一星期牛奶之间大力拔河,最后她讪讪的走到纪品扬面前,将他的脸掰向自己:“你说话可要算数。”

说完不怀好意的朝纪品扬的唇瓣咬下去。纪品扬反客为主,吻得越发热切。他的热切让花朝不明所以,平时他虽然也很喜欢亲她,但向来克制的很好。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她推开纪品扬。

纪品扬的手抚过她的唇瓣,笑道:“公司派我出差一星期。”

“一星期?”这消息太突然,花朝有些不能消化。“你不是说你的职位不需要出差吗?”

花朝从没问纪品扬在什么公司上班,也没问在公司里是什么职位,她只知道他是一个高级主管,月薪是她的很多倍。纪品扬只告诉花朝他的职位一般不需要出差,而这一整年下来他确实不曾出差过。但是这一次莫非临时有事去不了,无奈之下只要由他出马。

“基本上不需要出差,但是总有避免不了的。”纪品扬叹了口气,“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又不是小孩子。”花朝有些头疼,未来的一星期,她估计要失眠了。“你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早上。”

“哦。”

“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纪品扬说。

“哼,家里又家花等着你,可别被外面的野花勾引走了!”花朝再次恶狠狠的咬上他的唇,恨不得咬出血来。

纪品扬看她那模样开怀不已,这份好心情持续了一整天。甚至到了公司后,莫非看着他那被咬破的唇打趣他都丝毫不为所动。

反观花朝,虽然去上班时没有迟到,可是一整天下来都无精打采的。

第二天一大早,纪品扬原本不想吵醒花朝,可是他一动,花朝就自动醒过来。她昨天已经特地请了假坚持要到机场去送他,纪品扬无奈之下只好由着她。

这天早上她第一次见到凤青青。

纪品扬一行三个人出差,除了凤青青外还包括一个公司主管。

花朝看到凤青青时,总觉得心里头有些不舒服。特别是看到纪品扬和凤青青交情非常好时,那种感觉更甚。

凤青青对于花朝并未表现出什么多余的情绪,礼貌却很冷淡。

等他们都登机后,花朝正想离开,却意外的看到了杜莎莎拉着行李箱从不远处走过。花朝下意识的寻找徐岳的身影,可惜至始至终只看到杜莎莎独自一人。

她觉得有些奇怪,掏出手机给徐岳打了个电话。听到徐岳的声音时,她的心里头很平静。

接到她的电话,徐岳显得有些开心。听她问起杜莎莎时,徐岳一愣,问:“朝朝,你在机场?”

“对啊,我老公出差,我送机。”花朝想起了凤青青,“和他一起去的还有一个大美女。”

徐岳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后,说:“朝朝,我们很久没见了,不如乘现在有空出来见个面吧!”

“好啊,你在公司等我,我打的过来。”得到徐岳的赞同后,花朝将手机收进包里。她对于呆会儿的见面有些紧张,也有少许的期待。

算算,她和徐岳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了。以前她和徐岳几乎是每天都能见面,每天都腻在一起。

她还记得当初徐岳知道她结婚时的震惊,虽然后来他和林静她们一样渐渐接受了她已经结婚这个事实,她却始终记得他当时的震惊。

以前她会偷偷的想,如果她一直坚持下去的话,徐岳会不会爱上她。

后来她渐渐没了这样的念头——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她几乎已经不再那么想了。她知道徐岳是喜欢自己,但是那种喜欢不是爱。

她也知道自己还爱着徐岳,因为遗忘需要时间。她十五岁爱上徐岳,二十三岁嫁给纪品扬,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来淡忘,虽然爱还存在,但是她知道有些事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正比如她一直不爱喝牛奶,可是已经渐渐的习惯了每天喝一杯牛奶,虽然那是在纪品扬的威逼下。其实,要不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喝下去,纪品扬威逼又有什么用?

到了徐岳公司后给徐岳打了电话,没多久就见他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两人找了家咖啡屋坐下,花朝这才发现徐岳换了新发型。

这个新发型让徐岳看起来清爽了不少。见花朝一直盯着自己,徐岳问:“怎么?”

“欣赏你的新发型啊,肯定又让不少女人迷上你了。”花朝嘻嘻一笑,“我前阵子才换了发型,没想到最近你也换了。”

侍者端着咖啡上来,徐岳道谢之后看着花朝的笑脸半晌,神色黯然。

每个人都说换中发型换个心情,一个月前看到花朝换了新发型后,他的震惊久久不散。她那头长发从高中开始一直保持着及腰的长度,他从没想过她会将它剪短了三分之一。让他难受的是她说的话。

她说,因为发梢干枯已经没有养分了所以她选择剪短,虽然头发留得太久了她舍不得一下子全都剪断,但是她可以慢慢习惯。

两人漫无目的的闲聊,花朝字里行间常常不自觉的说起纪品扬,这个事实早在很久之前徐岳就已经发现了,他不点破,只是没勇气接受这个事实。

花朝听徐岳说杜莎莎出国后,同情的看着他,“难怪突然换了发型,原来是为爱情所苦。”

说着说着,自己觉得有点儿酸,索性不再说话了。

徐岳安静的喝咖啡不说话。确实是为爱情所苦,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到底是为谁所苦。花朝从不知道,对于杜莎莎的离开,他从来不曾伤心过。

咖啡屋里头放着音乐,从布兰妮的那首《Everytime》到梁静茹的《生命中不可承受的轻》。

花朝记住了那几句歌词。

只是爱与被爱的比例,不是爱或不爱的问题,如果明天还有还天气,都已经和你没关系。

我看到我自己的天际,爱真的需要一点勇气,就看我们敢不敢忘记,我和彩虹最短的距离,也不一定是没你不行。

就让我狠狠的加速前进,脱离你所给我的梦境,再零点零零一公里就可以清醒。

纪品扬出差后,家里头一下子变得空荡,安安静静的,让花朝很不习惯。虽然纪品扬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可是花朝夜里还是睡得不安稳。结果导致第二天上班无精打采,工作老是出错,自然没少挨上司的骂。

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天,那天晚上花朝回到家里时,发现家中有个大惊喜正在等着她——原本说要出差一星期的纪品扬居然出现在家里。

那时候花朝扑入纪品扬的怀里哭得像个小孩。

就如那首歌唱得,只是爱与被爱的比例,不是爱或不爱的问题。

她想,她也开始渐渐爱上这个男人了。

总有一天,她可以完完全全的忘记爱徐岳的那七年,然后全心全意的去爱他。

总有一天,她可以做到的。

被遗忘的记忆(三)

【心爱到疯了恨到算了就好了,幸福好不容易怎么你却不敢了呢?】

每天早上,花朝都会习惯性的看一眼床上头挂着的那张结婚照。

房间里开着暖气,这个冬天对于花朝来说不冷。她下了床,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透心的冰凉感让她清醒了不少。纪品扬开门进来看到她大冬天打赤脚,眉头打了好几个结。他快步走上前去将她拦腰抱起放回床上,斥责道:“别那么任性。”

花朝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笑得调皮。“我等你进来抱我啊!”

“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她的话对纪品扬很受用。“今天周末,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的拼图还有一大半,我在过年前拼完它!”花朝在纪品扬的注视下乖乖的穿上了拖鞋。那一副用他们的结婚照特别定制的拼图,是她即将送给他的礼物。

“我还要去公司加班。你要是出门的话记得多穿点衣服,早餐放在桌子上记得吃掉,中午我来接你一起吃饭。”纪品扬拿起西装外套对已经拿着软垫坐到地上专注着那副拼图的花朝说道。

花朝正要说话,纪品扬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纪品扬接了电话,问:“青青,怎么了?”

花朝听到凤青青的名字时,脸色有些难看,纪品扬却不曾注意到。他捂住手机对花朝说了句去公司后就离开了房间。独留花朝一个人盯着面前的拼图,拿在手上的那一小块一时间忘了该往哪儿放。

凤青青对于她来说,就好比当初的杜莎莎,像一根刺一样卡在她的喉咙口,不上不下。纪品扬从不和她说起凤青青,可是凤青青却常给他打电话,他和凤青青说话的时候总是那么愉悦。

花朝从不曾告诉过纪品扬的是,两个月前的那一天她亲眼看到凤青青抱住了他。而他却没有推开她,即使他只是站着任由凤青青抱着自己而没有任何表态。

嫉妒的种子一旦在心底生根发芽,接踵而来的就是猜忌。所有人都说嫉妒的女人的嘴脸看起来很丑,她努力的让自己不去在意,却常常会想起。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会紧紧的抱着纪品扬,生怕一个不小心纪品扬就会推开她,生怕从今以后他的怀抱里再没有她。她怕他像当初的徐岳那样,毫不犹豫的告诉她说他爱上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不是她。

前几天她和林静无意间说起“背叛”这个可怕的字眼。林静说如果有一天简为背叛了她,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和他一刀两段,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林静还有叶仙三人之所以会成为死党,其中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们三个有共同点,对于很多事都有相同的看法。

只是她不敢想象纪品扬背叛她的情景。

结婚三年,她一点点的加重了爱的比例,渐渐的开始害怕受伤害。

她甚至惊恐的发现,三年下来,他从不曾亲口说过他爱她。

不想当一个黏人的妻子,更不想随时随地打电话问他人在哪儿,这些天下来她心头的烦躁感一天比一天强。他在身边时什么事都没有,只要他一离开,她就会开始胡思乱想。

中午花朝等纪品扬回家一起吃饭,不料纪品扬忽然打电话回来说他有事回不来,让她自己解决午饭问题。花朝给林静打了电话,约上徐岳后,三个人一起吃午饭。

对于徐岳,她现在比一年前看得更加淡了。依旧是好朋友,却已经没了那份念想。她和徐岳的一切林静都看在眼底,林静对与徐岳多少抱着几分同情。

她在花朝结婚的那一年看出了徐岳对花朝的感情,可是那个时候她说不得也不能说。嫁给纪品扬的花朝难得有了几分笑脸,她不希望因为徐岳而让所有的一切都毁于一旦。

对于纪品扬,她虽然了解不深,但是她知道如今的花朝已经爱上了人家。

爱情可以让一个女人漂亮起来,却也可以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备受煎熬。林静忽然想起前几日看到纪品扬和一个美女在一起吃饭的情形,那美女看纪品扬的眼神就和现在的徐岳看花朝一样。

“纪品扬?”

正陷入思绪的花朝和林静同时看向徐岳,顺着徐岳的视线,看到纪品扬拉着凤青青的手快步走进对街的一家餐厅。

“那女的是谁?”林静问。

“凤青青。”花朝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对自己说中午有事,原来就是和凤青青一起吃饭。猜忌的种子开始疯狂的成长壮大,让花朝的心如刀割。

林静担忧的看着花朝,徐岳比她们两人都激动,怒道:“他太过分了。”

“或许只是同事出来吃顿饭。”花朝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在乎。

徐岳冷笑,“朝朝,别那么天真了。我比你更了解男人的心。”

林静瞪了徐岳一眼,“你别添乱,朝朝,他们只是同事而已。”

“我没多想。”花朝扯出笑,两手分别勾住徐岳和林静的手臂,“我们也去吃饭吧,我对子饿了。”

很多事有了第一次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花朝一直在等着纪品扬和自己解释,但是他从未解释过。晚上睡觉时花朝悄悄退出了他的怀抱。

他或许是以为她从不知道吧?

纪品扬习惯性的伸手重新将花朝揽进怀里,花朝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却夜不成眠。关于爱情,她现在已经开始渐渐不肯定了。

如果说当初徐岳亲口对她说杜莎莎是他女朋友时,她只是伤心难过,那么如今就只能用心痛的无以复加来形容她的难过。

徐岳不曾和她在一起过,于她或许说不上背叛。但是他和她夫妻三年,他的背叛让她忍受不得。

她知道那是因为她太过于爱他,所以才会那么在意他的背叛。

现在她的心开始渐渐退怯了。

原本以为他是爱她的,现在看来,过往的那些甜蜜那些体贴都是骗人的。

她想听他的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你爱过我吗?”花朝的手轻轻抚上纪品扬的脸,黑暗中她能真实的感觉到他的存在。

纪品扬被她给闹醒,听了她的话有些恼怒,反问:“别告诉我你一直以来都不明白?”

花朝沉默。

她确实,不明白。

或许,她从未看清楚过他的心。

纪品扬被她的沉默给气到,丝毫不温柔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纪品扬吻疼了花朝,黑暗中他没有看到花朝的泪从眼角滑落,她热切的回应让他全然忽略了其他。

热切的拥吻到了最后成就一场热切缠绵的欢爱。

可是花朝的心,却在淌血。

矛盾不解决始终会是矛盾。

纪品扬也从不曾想过凤青青有一天会成为他婚姻中的那根刺,或者该说成为花朝心中的那根刺。

花朝等过了圣诞节,又等过了阳历新年,纪品扬始终不曾和她提起过任何关于凤青青的事。她每次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出口。

人一旦觉得自己受了伤就会习惯性的躲进让自己觉得温暖的地方去疗伤。花朝没办法和父母说起关于她的婚姻遇到的麻烦,叶仙又身在远方,她可以倾诉的对象除了林静便是徐岳。这段时间林静手头上的官司忽然多了起来,每天都为官司的事情下功夫,理所当然没有时间陪花朝疗伤。

陪在花朝身旁的人只剩下徐岳。

她过于亲近徐岳,连纪品扬都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那时候花朝也不曾想过徐岳会成为他们婚姻危机的一根导火线。花朝和纪品扬之间的距离感越甚,她从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到幸福的味道。

然后是春节。

平静无波的春节之后,花朝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到了纪品扬的面前。

“是因为徐岳吗?”纪品扬看到离婚协议书时冷静得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他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也担心过自己会不会暴怒,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到了。

花朝不敢置信的看着纪品扬。

“告诉我是因为徐岳吗?”纪品扬努力的压下自己的怒气,怕不小心吓到她。

一开始,他就知道她爱的人是徐岳。

他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希望能让她忘记徐岳,他甚至以为自己真的做到了。没想到最后他仍旧没能让她忘记。

是啊,他才用了短短三年的时间,而她却在之前已经爱了徐岳七年,加上这三年就是十年。

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

花朝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纪品扬忽然很想笑。

她能认为这三年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你觉得是因为徐岳吗?”花朝反问。

纪品扬久久不说话,花朝从沙发上站起来,拿着自己的包,“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吧!今天开始我住林静家,过几天我会过来拿东西。至于我们离婚的事,我希望你先别告诉我爸妈。”

说完后甩门离开。

许久之后纪品扬回过头来看着桌子上那份离婚协议书苦笑,他拿起笔欲签字,犹豫了许久之后还是放下了笔,当下撕掉了那份离婚协议书。

这份感情像软肋一样,他舍不得放弃。他不知道花朝一旦知道他不同意离婚会如何,他只知道如果签了那份协议书他会后悔一辈子。

他的一辈子,不会只有短短的三年。

手中的笔因他太过用力而被折断,刺伤了他的手,他却丝毫不觉得疼。

因为,心比任何伤口都疼。

晚上花朝在林静发高烧最后住进了医院。

花朝清醒后抱着林静哭得不能自己,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签了离婚协议书。林静想打电话让纪品扬来看她却被她拒绝。

或许是因为心受了伤,人的免疫力也跟着降低。在纪品扬的悉心照顾下很久不曾生病过的花朝这回算是病得彻底,连续在医院住了将近十天还没能出院。

晚上她会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

三年的婚姻于她有如鸡肋,明明容不下背叛却在想要舍弃时却又揪心的疼。

十天的时间让她狠狠迷上梁静茹的歌。

她的心一直在疼痛,只要一想起,就会疼。她打电话给远在重洋的叶仙,问怎么样才会不疼,叶仙说忘了就不会疼。

就好比梁静茹的歌里唱得那样,或许得了失忆对你我都好。

纪品扬在家酗酒狠狠醉了几天,几天后林静去帮花朝收拾东西,看着像醉鬼一样的男人,林静对他其实不同情。她对于这个伤害了花朝的已经没了从前的好印象,甚至诅咒他就那么醉死。

林静将花朝的东西拎回她家后去了医院。

花朝听林静说起卧房里那一副缺少了一小块的拼图和那个醉生梦死的男人时,眼泪再也没忍住。

那副拼图原本是要送给他当礼物的,她有些遗憾那被自己弄丢的一小块,因为那一小块,整幅图永远不会完整,而她只是遗憾,并不曾想过去找回它。

因为到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那个醉生梦死的男人,每每想起都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那么,就忘了吧!

我们就到这

【对的错的,做了选择,故事说到这,只是过去的甜蜜太过深刻,要多久才能够褪色?好的坏的,做了选择,我们就到这,纵然会难以割舍又能如何?】

那时候花朝选择了遗忘,所有的想法只和叶仙说过。那时候叶仙拜托一个朋友帮忙找到了在催眠领域很出名却不轻易收病人的苏,借由苏的能力成功的让花朝遗忘了一切。这件事连林静和徐岳都不曾知道。

他们只知道那天在医院见到花朝时,她已经忘记了那三年发生的事——林静在听完叶仙解释之前都还坚信花朝当日是因为太过于伤心才会忘了那三年的继续。

得知花朝忘了那三年发生的事后,林静乘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藏起了那个在前一天晚上被花朝取下放在桌子上的婚戒,而徐岳一开始听信了花朝的说法以为她真的离婚了,不放心的徐岳曾靠关系去公安机关查过,花朝和纪品扬不曾离婚。而此时花朝却忘了自己曾经结过婚。

那时候纪品扬终于得知花朝住院的消息,脱离酒乡去医院看望花朝。他到的时候看到花朝含情脉脉的看着徐岳,听林静说起花朝已经忘记关于他和她的三年时,他做了一个懦弱的逃兵,至此一逃就是两年。

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比如谁也不曾预料花朝会去盛世集团上班,比如谁也不曾想过纪品扬会回来继续纠缠花朝,又比如谁也不曾想过整整两年徐岳都没能再次占回花朝的心。

要深爱一个人再学会放弃,需要很大的勇气和毅力。

当花朝睁开眼时,在苏的工作室里头哭得不能自己。苏像个冷漠的旁观者,在一张纸上写下帐号和金额后推到花朝面前,“你的事本来就与我无关,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记得将治疗费用打到我卡上。这么晚为你加班,加收20%的费用你应该也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