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来亲她,勾起她好不容压下去的强烈谷欠望,然后又放开她。

看着她饱受折磨,这么有趣?

然而男人却是随手拿下浴巾来,罩到了她的头上,在季暖皱起眉胀红着满是渴望又纠结的眼睛瞪着他时,他用浴巾将她湿漉漉的头发擦干,再又将她身上的水擦去,就在季暖因他这样擦拭的动作而不耐烦的时候,他仍然格外的有耐心。

她难受的仿佛有无数只猫抓子在挠着她的血肉,尤其浴巾在她身上各种擦拭时,每一寸隔着浴巾都无法真切体会到男人掌心的温度,那种渴望和不甘心几乎要将她折磨至疯。

季暖受不了了,抬起手臂便直接环上男人的脖子,仰着头去咬他,急切又嘶哑的说:“别擦了……”

男人低哑的轻笑:“本来就先冲过冷水,现在必须身上的水擦干净,才不会着凉。”

女人滚烫的脸忍不住的去蹭着男人的下巴,看着他下身早已明显起来的反映面上却又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气恼的一口咬住他的下巴。

第3卷 第655章:昨晚究竟是谁在一次一次的结束后抱着我不放?

“别再折磨我了,要上就上,趁着我现在没有理智,墨景深你还不赶快……”季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受不了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仍然淡定道:“从被下药到现在也过了三个多小时,估计再冷静一会儿药效也就过去了,再忍忍,嗯?”

季暖的手死死抓着他背上的衣服:“忍不了!”

“那你是要我?还是要我下楼去情.趣用品店帮你买……”

季暖直接用力的圈抱住他的脖子,仰着头便吻上他,连身体也紧紧相贴,丝毫没有缝隙的将自己全部送上。

就算是她疯了吧。

她真的控制不住了!

墨景深因为她这一动作而眸色深暗到了极至,本还放在她身上帮她擦拭着的浴巾被他随手一抛,空出的手直接将她抱起来,低下头,便直接反客为主的将这一吻加深。

在浴室里便已经吻了个天昏地暗,接着季暖被他抱着,只听见男人踹开了浴室的门,边一路吻边将她抱进了卧室。

墨景深轻易就扯掉了她下身最后一道屏障,然后季暖背后一空,整个人直接落到了床上,随之而来的是男人抱着她一起倒下来的身子,两人同时倒进床中央。

浑身燥热的小女人早已经按奈不住,她一手被扣住压在床里,另一手却是主动在男人的身上撕来扯去,男人身上家居服的扣子并不紧,甚至在她的手下非常配合似的很松,几下就被她解开了数颗,季暖闭上眼睛,分不清是自己的声音还是男人的喘息,只是彼此的吻不断的深入,她不自觉的曲起了腿。

男人沿着她的下巴一直吻过她的脖颈,寸寸的吻过她锁骨处及周围的肌肤。

那种几乎快要直逼天灵盖一样的渴望冲击的季暖整个人都克制不住的在他身下颤抖,嘴里发出自己这辈子都没敢发出过的各种声音,她有点害怕这样的自己:“墨景深……”

“嗯?”

“男人是不是就喜欢女人在床上这副样子?”季暖的手横盖住她自己的眼睛,仿佛委屈的沙哑开口。

男人低笑,又在她唇上亲了亲,低哑的笑道:“你什么样我没见过?真以为自己没被下药的时候,每一次哑着嗓子求我放过你的时候比这更冷静?”

季暖:“……真的假的?”

“真。”

季暖瞬间放弃自己的形象了,遵循自己内心的渴望和男人纠缠在一起。

直到季暖的表现越加的不再受她自己控制,墨景深又沉沉的笑着,在她唇上啄了啄,温声沙哑道:“这么急?”

季暖当然是急的厉害,这种时候不急才怪。

男人分明不停的在她的身上点着火,却又始终都不肯满足她,她来回的动了动,又扭了扭,然后用着索命似的眼神盯着他,两只手紧抓着他的手臂道:“你快点!”

“这可是,你自己要的。”

……

晚宴是天色渐黑的时候开始办的,季暖根本不知道自己喝的哪杯酒里有问题,可是从喝了那几杯度数不高的红酒,再到在盛易寒的房间里醒来,再到现在,整整几个小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至少她被墨景深抱回奥兰国际的时候,起码已经过了夜里十二点。

初晨的阳光透过奥兰国际的窗子投了进来,穿过窗帘之间细微的缝隙,窗帘之外,是海城极致的景色,晨雾未曦,温暖的阳光穿过偿雾色落在素色的窗帘上。

从深夜到初晨,房间主卧里断断续续的声音基本没有停止过。

女人的喘息哭叫,听起来仿佛已经承受不住,却又娇媚的让人无法停歇,对男人来说比她误喝的那些下了药的酒还要刺激人的理智。

房间里的灯没有开,唯一的一线亮光也是从窗外进来。

墨景深抱着季暖去浴室,将她淋洗了一遍,用浴袍裹着她,将她送回床上。

然而女人在昏昏沉沉间再度抓住他的手臂,毫无悬念的往他身上又爬了过来……

如此反复,直到中午,两人几乎连洗澡这回事都放弃了,最终季暖在药性彻底熬了过去,身体也精疲力尽到快要散掉的时候,倒在床上彻底的睡了过去。

傍晚,晚霞穿过窗帘,季暖才终于睁开眼,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哪哪都酸疼的让她怀疑自己的各个部位的零件可能是需要重新组合一遍才行,否则估计就要废掉了。

关键是,向来很少赖床这么久的墨景深竟然仍然在她身边,这都什么时间了?如果她记得没错,昨天的晚宴是周末,今天是周一。

她刚要起床,男人先她一步坐了起来,而她却是在坐起来的一瞬,直接又向后倒了回去,墨景深伸臂将她捞住,低头将她放回到枕头上去躺着:“折腾了这么久,你确定自己现在能下床?”

话落的同时,男人弯腰拿起床边落在地上的浴袍,直到男人下床系着浴袍上的腰带时,季暖拎着他刚刚睡过的枕头就朝他砸去,哑着嗓子道:“要不是因为昨天看见了盛易寒,否则我都要怀疑这药八成是你下的!我看分明是你欲.求不满到使出些什么卑鄙手段来故意诱拐我……”

季暖是故意这么说,且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冷静了过后发泄自己的怨气,但又偏偏有点撒娇的意思。

她现在腿软的几乎下不了床,男人却是气定神闲的仿佛这么久只是做了个简单的有氧运动,这体力之间的悬殊对比,真是扎心。

他睨了她一眼:“昨晚究竟是谁在一次一次的结束后抱着我不放?不停往我怀里钻的难道不是你?”

季暖:“……”

她语塞。

就算是她是被下了药了,但又不是喝多了,她很清醒的记得昨晚的一切,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某一个瞬间都记得清楚。

所以当然记得墨景深在天亮的时候本来是已经打算放过她了,但是她该是真的被下了超强剂量的药,所以才会一次一次的缠着他要,真的,她这辈子都不想回想起昨晚和今天上午的自己了,每每回想起来季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的那么荡……

第3卷 第656章:在我怀里撩来撩去,把我撩出一身火……

季暖有些吃力的坐了起来,又抓起自己身下的枕头朝他砸去:“缠着你是一回事,你也知道我当时没有理智,但是你不会轻点?!”

墨景深弯下了腰,近在她的眼前,男人的声音也因为这动作而温柔低沉了许多:“你用着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往我怀里钻,腿在我身上蹭来蹭去,还指望我轻点?”

“……”

“那你明知道我早就体力不支了,你就勉强敷衍敷衍就行了,至于那么身体力行的一次比一次都……”季暖仰着脸瞪着他:“你懂我的意思!”

墨景深慢悠悠的陈述:“怎么敷衍?”

“就抱一抱,哄一哄……把我哄睡着了估计早就可以休息了……”

“你在我怀里撩来撩去,把我撩出一身火,让我抱着你哄着你睡觉?”

“……”

“做不到。”

“……”

季暖腾的就在从床上站起来,结果腿间一阵酸痛扯着她的神经,她脸色都扭曲了一下,一屁.股跌坐回床上。

男人低笑:“自己不记得昨晚上是怎么度过的?季梦然下的这药我还真是该叫人去好好研究研究是哪一种,有几次我心疼你而慢了下来,你因为轻了慢了而不依不饶的来咬我,我倒是想放过你,不过我看你这纠缠人的本事也是厉害的很,一次一次在我洗过澡决定偃旗息鼓后又把我勾回床上,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这个女人能做到。”

季暖:“……”

她现在毕竟已经恢复理智了,她抓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朝着另一件事上转移话题:“昨天晚上,那个谁,那个盛易寒,他会不会死?”

“你希望他活着?”

季暖脸色冷清了些:“的确是死有余辜,但我不想杀人,当时用烟灰缸砸他也是没办法,而且昨天他也是喝了那些下了药的酒,不把他弄倒的话,恐怕事态的发展真的没法控制。”

墨景深看着她:“无论是死是活,都不会落到你的头上。”

季暖抬起头看他:“你以前对盛氏大都是爱答不理不怎么放在眼里,现在你是……要做些什么?”

他淡淡微笑:“今天是星期一,我把公司高管例行周会的时间都用来陪你睡觉,你确定现在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我讨论那个昨天在你脖子上咬了一口的男人?”

季暖觉得他笑的有一点瘆的慌,当即便不再提盛易寒这三个字。

不过她这是这时才忽然间终于清醒的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星期一的下午,傍晚时间。

何止是星期一只要非出差期间绝对不会缺席高层会议的墨景深今天缺席了公司的高管会,她MN集团星期一也有例行的高管会要开,她也一样缺席了。

季暖下意识的忙要找手机,却想起昨天在宴会上,被人带走的时候她随身携带的小包好像是掉到了地上。

“我的包和手机……”

“沈穆昨晚已经去处理,如果在宴会厅中能找到,晚上他会给你送来。”

季暖放下心,却是想起一件事,骤然又直接脱口而出:“墨景深,你昨晚是不是什么措施都没做?”

墨景深顿时凉凉的看她一眼:“墨太太,你希望我做什么措施?”

“……麻烦你把墨太太这三个字收回去,就算公司再忙,我明天也一定要去民政局查查,免得口头上被你占便宜。”

“可以,只要你想查,我随时可以陪你去查。”男人俯首靠近了她:“身为你的丈夫,中间曾经错过的,和如今因为改变你的生命轨迹而不得不又继续错过的,前前后后加起来这么久,可在法律的意义上,你墨太太的名义从未改变过,我不仅该享受身为你丈夫的权利,履行你丈夫的义务,墨太太也该给我一个孩子爸爸的身份,何况昨晚被你缠的紧,你认为我怎么可能会有时间去做措施?”

他说话时的呼吸都拂在她的肌肤上,扰乱着季暖的思绪。

季暖不自然的稍稍别开脸道:“你手机在客厅里响了很久,还不去接?Shine集团的总裁在星期一忽然消失了一整天,总会有不少事情需要打电话找你处理,还有,让沈穆尽快把我的包找回来,我的电话估计也不会少。”

说完她就蒙起被子盖在头上,一头直接栽回枕头上去躺着。

“好好休息,一会儿起床后去泡个澡放松身体,天黑之前会叫人送晚餐过来。”男人说完直接转身走出了卧室。

季暖将被子从头上拽了下去,看着他的背影,想起自己之前一直勾着他缠着他的一幕就整个人都燥得慌,可现在看他,感觉从她开口问他人没有做过措施的那句话开始,他就整个人都冷了下来,仿佛是在生气?

虽说三年前在美国流过产的遗憾不至于成为她的阴影,当时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又加上苏雪意在高速上直接将她推下车,那种情况下孩子确实保不住,而墨景深也为了救她而险些将命都豁了出去。

但现在她对他们之间婚姻的情况,还有感情的问题还处在没有确定的阶段,这种情况下若非是被下药了,她也不会考虑做不做措施的这种事,她不过就是问了一句,他生的哪门子的气?

季暖直接翻了个身,将被子重新蒙到了头上。

然而藏在被子中的黑暗里,手都覆在自己的额头上,脑海里不停的浮现着在这张床上激烈且持续的发生过的纠缠,耳根逐渐发烫。

……

客厅里,是沈穆打来的电话。

“墨总,盛易寒的命保住了,但是人没有醒,那个烟灰缸很厚重,季小姐当时为了自保估计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去砸,但没有将人命落到她手里,起码保证她心情不会再受到影响。”沈穆平声说:“至于昨晚的事情,已经找到足够的大量的证据可以将盛氏集团和季梦然的工作室一网打尽。”

墨景深淡道:“嗯,直接走法律程序吧。”

“这个……虽然走法律程序,但毕竟都是暗中进行,表面能查到的各种违法程度,都还是太轻了。只可以让他们都进去蹲个几年,但是不够剥夺权利终身。”

墨景深语调冷淡,一句话,直接判了盛氏和季梦然的死刑:“那就让他们够上。”

第3卷 第657章:理由就在我面前,明知故问?

季暖一直在被窝里不肯出去,就算是晚餐到了,墨景深来叫她吃饭,她也只是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继续躺着睡,直到墨景深过来就要直接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她才连忙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说自己马上就下去吃。

吃过晚餐后再一次直接倒在床上,之前耗费的那些体力她必须靠充足的休息和睡眠时间才能补回来。

到是墨景深,她真的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人,在床上的时候一直在动的人是他,她这个在下面承受的都累成这个得性,他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真怀疑自己要是药性再多一点,不顾死活的不停的缠着他的话,这男人是不是依然可以继续,把她最后一口气也彻底的榨干为止。

晚上七点多,沈穆将季暖掉在宴会厅里的东西送了过来,说是当时酒店宴会厅里的保洁员捡到后就交给酒店的保安办公室了,包里的东西一样不少,手机设有密码,当然也不会被什么人轻易的打开过,季暖检查了一下,直接跟沈穆道了声谢。

沈穆笑笑,眼神却压根没敢往季暖的身上瞟,毕竟季暖现在在奥兰国际没有自己的衣服可穿,现在她身上穿着是墨景深的衬衫,尽管下身还套了一条向上不知道挽起了多少圈的裤子,可衬衫的领子并不高,脖子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毕竟没有被遮住,只看一眼就能知道昨天这里究竟发生了怎样激烈的战况。

昨天季暖被墨景深从酒店里抱出来的时候,他清楚季暖是怎么回事,但是清楚是清楚,人家夫妻二人想怎么解决是人家夫妻自己的事,他毕竟是外人,这种事情不好猜测,可这亲眼看见的视觉冲击还是让沈穆迅速别开了视线,看都不敢朝季暖多看一眼。

其实季暖已经很努力的缩着脖子了,但是再怎么缩也不可能让脖子上的痕迹消失,而且刚才她一时间也没找到什么能遮挡的,她当然知道沈穆不敢看她的原因,不看就不看吧,再看的话她自己尴尬。

咳,而且这还确实真的怪不得墨景深。

真是她自己缠着墨景深一次又一次……

“对了,季小姐。”沈穆在临走之前,又道:“季梦然的行踪已经被定位了,她躲在季家的别墅里不出来,明天一早应该就会有警察上门去将人逮捕,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或者针对季梦然的事情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想做的?”

“没什么交代的,做错事的人就有做错事的惩罚,我不插手,警方也不会轻易让她逃走,不是么?”

沈穆笑了笑。

听得出来,季暖这是猜得到墨总不可能会让季梦然再有任何逍遥法外的机会,这一次算是彻底在老虎头上拔毛,掉进虎口之中再无逃脱的借口。

的确,不需要季暖去做什么,季梦然的这辈子也该是会在牢狱之中过个三五十年了,几年之后在里面再因为精神问题而自尽身亡都是太简单的事情,当然,陪着她的,还有即将灭亡的海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盛氏集团。

……

周一的夜晚,墨景深白天没有去公司,晚上有些电子文件需要处理,他直接去了书房。

季暖本来吃晚餐的时候就说自己不在他这里住,但是这男人压根没有任何要叫人帮她送一套衣服过来的意思,她想自己打电话,但是实际上自己现在连抬起手来都觉得累,真的就这么折腾回月湖湾的话,估计明天她还是起不来床。

反正他今天晚上有工作,不会在她面前太碍眼,季暖蜷缩在沙发里,抱手机看新闻。

男人在书房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手机搁在手边,靠在沙发里已经快睡着了的季暖,小女人的脑袋歪着垂着,手机的屏幕已经暗下去许久。

他看了片刻,迈开长腿朝她走了过去,正要将她抱回卧室,季暖却在听见他的动静时陡然睁开眼,抬头看他,像是刚刚梦见了什么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眼神还有些惺忪,嘴里却是忽然问:“Shine集团的总部毕竟是在洛杉矶,你已经这么久不回美国了,是打算以后都常驻海城了吗?”

她记得,曾经他可是十年都没有再回过海城,在美国生活了整整十年。

她话音刚落,男人随手将他自己的手机放在一旁,免得硌着她,同时就要将她抱起来。

季暖忙抬起手抵开了他的手:“不用你抱,我又不是残废了……”

墨景深低笑:“你不是腿软的不想动?”

季暖拍开他又伸过来的手:“反正我自己可以!你别总是动不动就找理由抱我!”

被看穿了的男人轻笑,到底也没再继续去抱她,免得她继续炸毛。

“你忙完了?”季暖看了眼书房的方向,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还有些文件,不急,我洗个澡后再去看。”说着,男人又看她一眼,见她这样蜷缩在沙发里似乎很舒服的样子,也就没再要求她回卧室,拿起刚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又看了眼,然后放下,转身进了浴室。

刚刚他看一眼手机的原因,是因为他手机里刚刚进来了一条消息,好像是一串英文,季暖没太看清。

眼见着男人进了浴室,季暖靠在沙发里,眼神偏了偏,又看了眼茶几上的手机,起身过去拿起。

手机有密码,打不开,就在季暖正想用他三年前的手机密码试一试时,忽然,屏幕上又跳出一条新的消息。

仍然是英文。

但是这新消息在锁定的屏幕上就能看得到,是他美国那边的秘书发来的,英文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墨总,回洛杉矶的日期有没有确定?]

季暖的眼神顿了顿。

回洛杉矶?

墨景深洗澡出来,见季暖仍然坐在沙发里,走过去时见自己的手机也放在她手边,拿过来后看见刚刚那边秘书发来的消息,猜到她应该是看见了。

“怎么?不舍得我走?”

季暖转眼,看着低头正瞧着自己的男人:“有Shine的存在,美国才是属于你的地方,你为什么在海城逗留这么久?”

男人云淡风轻:“为什么?理由就在我面前,明知故问?”

第3卷 第658章:总该不会是我比Shine还重要?

季暖:“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在海城……”

“就是为了你,没有其他任何的为什么。”

“……”

季暖抿着唇,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大概只是想知道他以后多半的时间是会在美国,还是就这样留在海城?

可话到了嘴边,忽然不知道要怎么问。

她也似乎没有必要问这种事情。

内心里的天平早就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失衡了吧。

她低下头拿起手机,不再看他,随口道:“你的意思总该不会是我比Shine还重要?”

“你的确比Shine重要。”她只是随便一说,男人却是答的很干脆。

季暖这回彻底没话了,抬眼看他一眼,想了想,陡然起身扭头就走,边走边走:“你该忙就忙你的去,我回卧室去睡觉了。”

眼见着季暖头也不回的往卧室走去,墨景深淡笑:“好梦,墨太太。”

季暖:“……”脚步更快的进了卧室。

小女人回了卧室,墨景深复又拿起手机,在手机响起铃声之前先一步看见手机上陡然显示的来电号码,用指尖点了接听,语调极淡又公事公办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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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季暖接到季家的电话,是琴姨打来的。

“大小姐,你快回来吧,季家现在被二小姐闹的快要翻了天了,季董被气的心脏一直疼,天还没亮的时候警方的车就已经来了季家,说是要将二小姐带走,二小姐一直跪着求季董救救他,可季董现在分明已经快要被气到犯病了……”

季暖直接赶回季家。

刚到季家别墅的院外,果然看见一辆警车正停在外面,车里坐着的是负责管辖这片区域的派出所的警察,是因为领到上级的命令而前来要将季梦然扣押带走,但是这附近的派出所跟季家算是有些交情,所以即使季梦然务必带走,但也还是看在季弘文的面子上,给他们父女一个道别的时间。

结果没料到这所谓的道别的时间,倒是被季梦然用来跪下求情上了。

季暖走进去,在别墅外面,隔着门都能听见里面的哭声,她眼睛一眯,想起自己在盛易寒的房间里醒来的那一幕,脸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抬手便直接推门而入。

一看见季暖回来了,琴姨连忙迎了上来:“大小姐……”

季暖将手放在琴姨伸过来的手上,安抚的轻轻拍了拍,同时转过眼看见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难看甚至气到嘴唇铁青的季弘文,又看见正跪在他面前的哭到鼻子都通红的季梦然。

“爸,你不能这样,我才是你的亲女儿,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警察带走啊!”

“你明知道如果我就这么被带走的话,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爸……求求你……血浓于水,在这个世上我才是你最亲的人不是吗?你要帮我……”

“求求你了……爸……我求你……”

季暖冷眼看着这一幕:“季梦然。”她的嗓音如寒冬深山里的冷溪,又凉又刺骨:“我和你虽然不同父,但至少也是同母,说是血浓于水的血缘至亲,你对我又是做了什么?是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这种地步,还想依靠着亲情来自救?怕是在异想天开。”

季梦然在听见了季暖的声音时,骤然转过眼,看见季暖竟然回来了,脸上顿时起了变化,眼时甚至起了一抹慌乱,很快又梗着脖子朝着她吼道:“你滚出去!这是我季家的地方!你根本就不姓季!这不是你的家!你滚!”

说完,季梦然抓起茶几上的一杯查就要朝季暖砸去。

“你敢砸她一下试试!”季弘文的声音里夹着隐忍的怒火。

季梦然的手僵了僵,但茶杯也还是已经脱手而出朝着季暖那边砸了过去。

“大小姐……”琴姨吓了一跳。

季暖却只是微微一个偏头,茶杯直接从她的肩上飞了过去,最后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响。

她淡淡的看着身后地上碎裂的茶杯,再又淡淡的看着跪在季弘文眼前的显然刚才已经哭过很久的季梦然:“看见我回来就这么可怕?怎么?爸只知道你要被警方抓走的原因,是因为你们工作室被起诉了几起商业罪,包括前几天在媒体上的诽谤罪,更知道你和盛氏勾结曾经试图在我MN集团里挖人,去给你盗取商业机密,结果却被发现,几起商业罪加在一起,若是判定了的话,你也就只会在里面蹲个几年,是不是?”

听见季暖的话,季梦然的肩膀抖了一下,骤然抬起手去抓住季弘文的裤腿,颤着声音说:“爸,你让她走……你快点让她走……我才是你的女儿……你不要听她说任何话……”

“果然,你做的那点龌龊的勾当,是一点都不敢承认……”季暖冷笑。

季梦然试图打断她:“爸,快让她滚!她就是故意来火上浇油……”

季暖波澜不惊的冷声道:“我走?你被警方带走以后,家里这些你搞出来的烂摊子哪些不是需要我要去收拾?既然做得出来那么下三滥的手段就该承认,你是想要爸对你心软?所以才不敢承认给我和盛易寒的酒里下药的事?”

“你闭嘴!你胡说……”

她的话才喊出一半,刚爬到季弘文腿上的手臂就骤然被推开了,季弘文转眼看向季暖:“什么下药?什么盛易寒?”

“没有的事,爸,你不要听她胡说——”

季梦然的脸色一变,忙又要去抱住他的腿去拦着。

季暖穿了件英伦风的大风,黑直柔软的头发干净简单的垂在肩侧与背后,却恰到好处的把她原本就白皙精致的脸修饰的冷静利落,站在那里淡看着季梦然哭喊的样子,目光清冷中带着几分多年阅历之下的沉稳,她不会因为这样终于大仇得报的快感而怎样,反而更是有着超脱寻常的冷静。

她瞟了眼季梦然那副哭到快要绝望的样子,淡淡的,字字清晰无比的道:“前天夜里,市里的慈善晚宴,我和盛易寒同时被她买通的人在红酒里下了药,甚至叫人将我迷昏,送到了盛易寒的房间里。”

第3卷 第659章:她是萧家的掌上明珠,哪容得你来侮辱

“什么?你——”季弘文瞬间气的脸都僵了下去,眼色结冰的同时,抬起手捂住心脏,不敢置信的看着还跪在脚下的季梦然。

整个季家的人都知道,季弘文对盛易寒究竟有多痛恨,多年前的春节,季暖一个人在家里,险些被盛易寒强-bao的这件事是整个季家的大忌,谁也不敢提,正是因为谁都清楚,季弘文为这件事情懊悔万分,更十分的敏感和恶心,更为因为他的一时疏忽而险些在季暖身上酿成的大错而懊恼了很多年。

季暖太清楚她刚刚将事实道出来之后的威力如何,但她还是说了。

有些人,真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怨不得别人。

“爸,她是胡说的,都是胡说的,我这两天都在季家,您是知道的,我一直在家里啊……我前天夜里也在家里,我根本没有出现,我都没有在她所说的现场,她凭什么这么污蔑我,爸,都是假的,季暖说的话你不要相信……爸我求求你……啊!”

“砰”的一声,季梦然哭喊的话还没有说完,骤然被季弘文一脚踹倒在了地毯上。

季梦然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连忙又爬了起来向他腿边爬过去:“爸……爸……我没有……”

“你居然敢用这么恶心的方式去对待季暖?不管怎么说,你们好歹都是清琳生的孩子,你们毕竟是同一个妈!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姐姐的?盛易寒那小子当初就对季暖图谋不轨,我才将他赶出季家,现在他对季家包藏祸心,你却一心跟着他混也就罢了,现在你居然还敢把季暖往他的床上送?!”季弘文气到声音都带着粗喘:“你一次一次犯错,每一次都是不可原谅的错误,可我看得出来,季暖都看在我们季家对她的养育之恩上,没有对你过于不折手段,也没有将你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甚至只要你消停一点不要再去招惹她,你的工作室还是你的未来都可以平平静静的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但你偏偏非要去招惹她!”

“爸,不是这样……我没有给她下药……不是我做的……”季梦然还在挣扎,哭天呛里的起来跪在他腿边,死死的抱紧他的腿:“我如果真的给她下药了,她现在怎么可能还这样回季家……”

季暖冷淡的看着季梦然的方向:“今天堵在季家门口的警方是怎么来的,你还不清楚么?把我送到盛易寒的床上,给我们下药,甚至在门外安排了几个记者,等着机会再闯进去拍我们在床上的画面,就为了毁掉我,想必你也是考虑过代价,毕竟用这种方式毁掉我的同时也会牵连到墨景深,他肯定不会放过你,你知道自己该是不会有什么好结局了,所以你想跟我同归于尽,让我陪着你一起声誉尽毁,被媒体拍出跟盛易寒在床上翻滚的照片,嗯?”

“可是你唯一失算的,是我在房间里就已经打晕了盛易寒,更失算的是,墨景深赶到之后将我及时带走,否则你这么周密又互相毁灭的计划,还真的是一箭双雕,厉害的很!”

“你别说了!!!”季梦然尖着嗓子哭喊:“季暖!我恨你!你闭嘴……你不许再说了!”

季梦然眼泪都湖在脸上:“爸,不是这样的,这是个误会……”

她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季弘文的腿甩开,再度踹了一脚,被踹的踉跄的向后跌倒,整个人狼狈的不行。

季弘文铁青着脸,手指着她厉声道:“你真是无法无天又丧心病狂!我本来以为你也就是个废物,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干得出这么极端又愚蠢的事!”

“不是这样的,爸……”

“你闭嘴!我现在只想让警方赶快把你带走,我季弘文这辈子都不会再承认有你这种女儿!”季弘文站起身,看都不再看她,皱着眉转眼问季暖:“暖暖,墨景深赶去的很及时?你确定没事?”

“没事,出事的人只有盛易寒,我为了自保,用烟灰缸把他打晕了,据说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季暖神色冷清的说。

季弘文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憋着些什么火气,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都是我养大的女儿,姓不姓季又有什么关系?真正姓季的这一个,却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

季梦然的哭声再度响起,哑声哭喊着说:“就是因为你从小都偏向季暖!所以我才会对她越来越讨厌!走到现在这一步,难道不是因为你的问题吗?”

“你还敢说我偏向?这件事你从小到大不止一次的提过,我也次次提醒过你,你们姐妹二人我从来没有偏向过任何一个,甚至于什么好东西季暖都让着你,你还想怎么样?”

“你敢说,不是因为季暖长的更想妈妈,所以你对她就格外的偏心?你敢说吗?”季梦然嘶声喊。

“就算她和清琳很像,可你毕竟是我亲女儿,我有必要偏这个心?”季弘文斥了回去。

季梦然狼狈的坐在地上,顿时冷笑了起来:“是吧,你也承认了,她和妈妈长的特别像,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你又怎么可能会甘心给一个外人养孩子!我真怀疑她到底是我妈从哪个垃圾堆里怀出来的,一个连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人,究竟有什么好猖狂好得意的,我们季家供她吃供她穿,如果没有你和季家的话,她恐怕早就饿死了,这样一个垃圾,凭什么跟我在季家争,凭什么……”

骤然,一道冷沉严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就算是没有季家,只要她妈妈当初将她抱回萧家,她现在也是萧家的掌上明珠,哪容得你来侮辱?”

季梦然的声音一噎,陡然抬起眼,便赫然看见季家别墅的大门被人踹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如果她记得的没错的话,这是凌霄集团的董事长萧振君。

季暖听见这句话时也脊背一滞,转过眼,看见萧老先生竟然进了季家的大门。

在看见萧振君的刹那,本来就已经气到脸色铁青的季弘文,脸色更青了,冷眼看向门外走进来的与他年龄相当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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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660章:季暖的生父是我

“你怎么会来季家?谁允许你进季家的大门?”季弘文冷声道:“滚出去!”

万万没料到会是这种场面,季暖的眼神在看见萧老先生的同时,听见季弘文的话,骤然转过眼又看向季弘文:“爸……”

“既然早就猜到自己跟萧家的关系,又何必一直回避?出事了也不肯向我求助,现在季家乱成这副样子,他的女儿一次一次构陷于你,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萧老先生在听见她叫季弘文爸时,脸色也是一沉:“暖暖,你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跟我回萧家,以后这个季梦然泼出来的脏水再也溅不到你身上!”

听见这话,季梦然不敢置信的看向季暖:“什么萧家……”

季暖没说话,只是眼神始终看向脸色铁青的季弘文,没有再多向萧老先生多看去一眼。

萧老先生冷眼看着那狼狈的跌坐在地上的季梦然:“很简单,你刚才所称的垃圾堆就是萧家,季暖的生父是我,就算没有季家,她也不会如你所愿的挨饿受冻,但凡当初清琳的脾气肯软化一点,肯将她怀孕的事情告诉我,一切都不会演变到今天这种地步,并且,这世上也绝对不可能会有你的存在,因为她绝对不可能会嫁给季弘文!”

季弘文骤然抬起手捂着心脏,摇晃了一下,季暖一惊,忙上前去扶住他:“爸!”

季梦然全然没有去注意到季弘文的神态,只在听见季暖竟然是凌霄集团董事长的女儿时,整个人如晴天霹雳一般的彻底的僵化住。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会是你女儿……她就是个无名无份的私生女……我都知道,我妈当年是被人强-bao的!她是个强-bao犯的女儿!她不可能是你女儿!”

萧老先生的脸色瞬间跟着难看了许多,冷眼看向季梦然,再又转眼看向始终只是站在季弘文身旁的季暖。

“强-bao犯?你就是这么形容我?”萧老先生冷皱起眉:“季弘文,瞒着我夺我妻女的这个帐我还没跟你算,你倒是给孩子们灌输了这种思想?”

“难道不是?”季弘文推开季暖一直扶着他的手,有些艰难的深喘了一口气:“你背信弃义,将她扔在美国不管,回国娶了家中内定的未婚妻,等你想起她的时候,你的儿子已经出生了,而她在美国苦苦等了你几年,最后等到的是什么?”

季弘文冷笑:“你可以说是自己被逼无奈,可以说是家中施压,可你毕竟还是结婚了,有妻有儿却在她知道真相而要跟你一刀两断的时候将她关起来,占有她,折磨她,禽.兽到将她在别墅地下室软禁了整整三个月,最后她怀着你的孩子逃了出来,如果不是我将她带走,恐怕孩子还没出生她这个人就要被你折磨致死,你何止是强-bao,你甚至是施暴!”

季暖瞬间不敢置信的抬起眼看向萧老先生。

萧老先生在接到季暖那诧异的眼神时,表情僵了僵,皱眉道:“当时清琳有家不能回,她无处可去,我怕她心情不好就这样一个人离开而出什么事,让她住在别墅里,却从来没有将她关进地下室过,我承认当初我是强制的将她留下,但如果当时知道她怀孕了,我会好好照顾她们母女,也会离婚娶她,将她光明正大的留在萧家!”

“不是地下室,不也还是将她藏在被你全家都不知道的地方?她无心要插足你已经成形的婚姻,你却偏偏逼着她成为见不得光的那一个,你们在美国那些年的感情最后都被你自己亲手毁了,再浓烈的爱也比不过你最后对她的伤害,她对你是爱是恨她自己也不清楚,如果没有爱,她不可能会生下季暖,但如果没有恨,她也不会带着孩子嫁给我,如果没有爱,她不会到死都在手里握着你当初在美国送她的项链,可如果没有恨,她也不会连死讯都不允许我通知你!”季弘文冷眼看着他:“姓萧的,当初在美国求学时,我们公平竞争,最后我输给你时心服口服,最后我退出,是因为我相信你可以给清琳一个好的未来,可结果是什么?结果是你毁了她的一生!”

萧老先生听见季暖的母亲当初到死也不肯将死讯告诉他时,眼神暗了暗,季暖在这个凌霄集团中被传的神一样的五十多岁的男人眼中看到了逐渐现出的腥红。

他对她母亲的爱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在美国的时候是怎样的浪漫故事。

可是最后他既然结婚了,有了儿子,却将他的爱化为了霸道的占有,将她妈妈的人生都毁在了他的自私和不肯放手里。

怪不得墨景深说,如果她见了萧老先生,或许并不会开心。

原来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究竟是怎么回事时,的确并不是很开心。

有一个强大的父亲并不足以让她怎样的满足,因为这个父亲正是因为太强大,所以才会在二十向年前有本事将她妈妈关起来,更甚至敢对她妈妈为所欲为。

她妈妈好不容易从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靠着自己的能力飞出去,最后翅膀却被萧振君硬生生的折断。

“在清琳怀着身孕逃走之前,我就已经拟好了离婚协议,从最开始我和阿野他母亲的婚姻结合在一起,都是因为家族责任的逼迫,他母亲对我也没有感情,我们只是遵守了豪门家族的人生秩序,接受了联姻,但是我们有过三年离婚的合约,只要清琳再等等,她就是我的妻子,合情合法的妻子……”萧老先生看向季暖:“暖暖,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如果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存在,我早就会把你接回去,你母亲性子太烈,因为我结了婚而要跟我一刀两断,我不用那种方式将她留下,她就会彻底的在我的生命中消失,所以我才不得不将她带回去……我唯一错的,就是没想到她会怀着孕逃走……没想到这二十多年里,会有一个亲生女儿在外面……”

第3卷 第661章:血缘关系,父女之情

“你唯一做错的?听听,多么艰难的才往自己的身上揽一点罪责,却仍然是这么的冠冕堂皇。”季弘文冷笑:“果然到老了你也仍然要着你那该死的面子,在孩子面前也放不下脸去承认自己当年的错误,清琳的一生已经被你毁了,她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你心里难道就没有半点愧疚?至今也仍然认为,她怀着身孕离开,是她的错?”

萧振君闭了闭眼,沉默了许久才道:“她已经走了这么多年……无论是我的错还是怎样,我现在想做的,是弥补我的女儿,如果清琳始终记恨我当初的所做所为,待百年之后黄泉相见,我会向她认错,但这并不是季弘文你私藏我女儿这么多年的理由!甚至还让你的亲女儿有诸多的机会陷害她!”

跌坐在地毯上半天都没能起得来身的季梦然仿佛是早已经被遗忘的那一个,忽然被提及,她僵了僵,眼神通红的看向季弘文:“爸,我没……”

季弘文闭了闭眼:“这一点我承认,是我育女无方,才会让梦然连这种下作的勾当都做得出来。”

季梦然哭叫道:“爸!都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向着外人说话!别人都已经打算要将季暖带走了,季暖以后不再是你的女儿,如果连我也被警方带走的话,你是想孤独终老吗……”

季弘文闭了闭眼:“孤独终老也比在身边养着个狼心狗肺到为夺家产而陷害自己姐姐的人要好的多!”

“嘁……”季梦然忽然红着眼睛就笑了起来:“如果季暖真的是萧家的女儿,你以为她还会看得上季氏的这点东西?”

季暖扶在季弘文手臂上的手始终没有离开,清冷的开口:“别用你那脑残的心智来揣测我,爸如今五十多岁的年纪,如果不是你整天气的他常犯老毛病,他仍然正当壮年,季氏起码还能在他手里个三四十年,急着要什么家产?你就这么巴不得爸赶紧在董事长的身份上退位?”

凌霄集团在萧振君的手里始终如日中天,他们既然当初在美国求学时是同学,那就是同样的年纪,有那么一瞬间季暖的心里不服气,凭什么萧振君看起来身体仍然硬朗如年轻人一样,而季弘文却要被他比下去?

她一定要在季弘文身边安排两个最顶级的医护人员,每天看着他健身锻炼,两年之内不把身体锻炼的特别健康硬朗绝对不罢休。

季梦然叫道:“我没有说过现在,是因为上次我回季家时,爸口口声声的说以后季氏的一分钱都不会留给我!我从来都没有说过现在就让他让位出来!季暖,你在季家来说就是外人,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萧振君冷眯起眼看着那个不知死活的季梦然,转眸看季暖:“外人?暖暖,跟我回去,有萧家在的一天,你永远都不会是外人。”

季暖半点犹豫都没有,扶着季弘文回沙发坐下,同时在沙发边站起身,没有回头去看萧振君,只冷淡道:“萧老先生此次前来季家,应该是因为听说了我最近发生的事,情急难忍而赶过来要替我做些什么,针对这一点,我很感谢萧老先生想要想助的心情,但是很抱歉,我与萧家非亲非故,我的这点事情也有其他方法解决,不需要贵客费心出面,另外,萧老先生应该是看得出来,季家并不欢迎你,你走吧。”

季弘文因为季暖的话而骤然抬起眼看她,萧振君并不惊讶,但显然没想到季弘文的亲生女儿已经针对她到了这种地步了,她竟然仍然紧抓着季家不放。

萧振君沉声道:“其实你早就猜到了,自从我与你见过两次面之后,以你的敏锐机智,必然早已经连萧家与你之间的往来猜测了许多次,但你始终回避,我可以尊重你的选择,毕竟二十几年来都没有见过面,你对我生疏没有任何父女之情,这一点我理解,但是现在的季家等同于深渊,你留下也不会有任何好处,倒是不如跟我回去,血缘关系毕竟在这里,父女之间的感情也可以慢慢培养,相信我,有萧家在,没有任何人敢再站在你的头上兴风作浪,有我这个父亲在,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一定将你宠成公主,你就是我萧家的掌上明珠!”

“没有什么深渊不深渊的,我在这里长大,这里就是我家,坐在沙发上的人才是我爸。”季暖淡淡道:“季梦然的事情只是她个人的问题,牵扯不到我爸的身上,如果萧老先生之前在外面站了很久的话,就该听见季梦然刚刚的控诉,她控诉指责的也是我爸从小更偏向我,所以我在这里从来没有受过任何委屈,至于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都二十多岁了,哪里还会做什么公主的梦,季家曾经好歹也是海城四大家族之一,我不认为比萧家差多少,萧老先生没必要这样自大狂妄目中无人,我脚下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承载着我童年的记忆,更承载着我妈在世最后几年的温馨快乐的记忆,这里才是我的根。”

萧振君看着她,缓缓皱起眉:“暖暖。”

季暖终于转过眼看向他:“请叫我季小姐,我与萧老先生的关系还没熟到可以这样称呼的地步。”

萧振君刚要向她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好半天,才缓缓的放下,回头看向身后门外的方向,转移话题道:“门外的警方已经等候多时了,季弘文,还不打算把你这犯了事的女儿扔出去么?”

季梦然忙趴又爬到季弘文的腿边:“爸……爸……求求我……”

手还没碰到季弘文的腿,萧振君的表情一冷,门外忽然走进来两个保镖,上前便半点迟疑都没有的将季梦然提了起来。

“爸!救我!我不要坐牢,爸——”季梦然顿时拼命的挣扎,嘶声尖叫,却还是被保镖一左一右的架起来,毫不犹豫的将人带出了季氏别墅的大门,关门后也仍然能听见季梦然在外面挣扎的大叫,萧振君却只是冷眼看着已经关上的门,没给季弘文半点心软的机会。

第3卷 第662章:可季暖不同,她背后站着的人是墨景深

季梦然的哭喊声越来越远,直到听见警车的车门“砰”的一声关上,终于彻底隔绝了她的叫喊。

“暖暖,确定不跟我回萧家?”萧振君在外面终于安静下来之后,转眼看向季暖。

季暖瞟了眼门外的方向:“萧老先生今天带了保镖前来,是为了要将季梦然掳出去的,还是为了要将我强行从季家带走的?”

萧振君的神情顿了顿。

季弘文顿时冷冷的哼笑出声:“他专制久了,当初对你母亲都是用着强行的手段将人带回家里,现在既然决定要将你这个女儿认回去,当然也会用同样的手段将你带走。”

萧振君的目色一顿,轻声道:“保镖不会碰你,跟我回不回萧家都可以随你的心意,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想清楚,跟我回去,那次单独见你,你曾提过你母亲,我就知道你心思敏感,不会轻易妥协,我不会用太强制的方式,你放心。”

季暖没说话,季弘文却是又冷笑道:“也对,当年清琳一个人在美国,没有人给她撑腰,说被你强行带走也就带走了,无人敢管,等我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可季暖不同,她的背后站着的人是墨景深,是连你这位在国内叱咤商界几十年的老东西都不敢招惹的人物,你当然不敢强行将她带走,否则墨景深就算是把萧家翻了个天,也一定会将她找出来。”

“你一定要这样站在我和我的女儿中间,用这样的方式来挑拨?”萧振君的脸色难看了下来:“几十年前的恩怨我们两个单独清算,暖暖是我遗失在外二十几年的女儿,你就算是为清琳置气,也不该强行霸占我的孩子!”

“我挑拨?”季弘文嗤笑:“事实摆在眼前,还需要我去挑拨?你碍于墨景深的存在而一直没有太大张旗鼓的招惹她,但却早就想将她带回萧家,这种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季暖的身世我早就打算抽时间跟她说明,但近来梦然的事情一直扰着我心烦,否则前些日子就该跟她说清楚,但是走与留都是她自己的事,我曾让她回吉市,去清琳的老家看了看,想必季暖对她母亲当年的艰辛和无助已经十分了解,季暖现在这种年纪,并不是我们两个老东西三言两句就能糊弄过去,她有自己的感受和想法,别以为人人都是你们公司的员工或者你手下的傀儡,你想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需要霸占这个女儿,只要她想走,我绝对不会挽留,但如果她不肯走,她就仍然是我季弘文的女儿。”

萧振君单手背在身后,自从进了季家的门后就一直站在那里,脊背挺直,并没有刻意却仍然是一身上位者的气场与风范,他字字冷硬道:“但凡你能保护好她,我也不必不顾当初两家井水不犯河水的誓言而一大清早就赶过来要将人带走,这一次季梦然对她的种种手段和陷害已经是穷凶极恶,而我前阵子曾在季家那些多年前就离职了的老佣人那里查到过一件事,当初暖暖才十几岁时,你将那个沈赫茹娶进家门,让她带着儿子盛易寒进了季家,结果是什么?结果是因为你的疏忽,险些在她身上酿成大错,她曾经差点被那小子强-bao,最后还落得一身怕冷怕寒的毛病!”

季弘文的表情一滞,他顿了顿,转眼看向季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