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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鹤双腿一软,浑身抖的筛糠一样:“我什么都没做,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七少!”

容磊情急之下,年少时的称呼就脱口而出,他疾步走进房间,按住容承仅举枪的手,为了这样的败类,不值得脏了先生的手。

“这里交给我,您先带傅小姐离开,放心。”

容磊跟他多年,深知他的脾性,果然,他提到傅胭,容承仅那一张阴鹫紧绷的脸,方才似微微松缓了一些。

他放下手里的枪,怒到极致,声音反而是平静的:“容磊,你知道怎么做。”

容承仅走回床边,傅胭仍是昏睡着,她什么都不知道,仿似睡的香甜。

他心里又气又恨又疼,抱起她时,不免动作就有些粗鲁。

傅胭睡梦中咕哝了一声,皱着眉抓紧了他的手臂,下意识的往他怀里贴去,容承仅手指间的力道,就微微的柔和了下来。

容磊像是拖死狗一样把陈云鹤拖出去的时候,秦钰方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僵硬的站着,一张脸是死灰一样的惨白,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笑起来,狠狠一巴掌抽在了自己脸上。

“秦钰秦钰你别吓我啊!”

林晓菲被他的举动吓坏了,拼命的抱着他哭喊,秦钰却把她推开,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他该死,该死的是他,他竟然会愚蠢到这样的地步,他竟然差点害死了傅胭!

他哪里配得上她?

他活该像现在这样活的猪狗不如,他活该一辈子眼睁睁的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秦钰…”

林晓菲怔怔的唤了一声,秦钰却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她捂住嘴,绝望了一样瘫坐在地上。

陈云鹤被容磊拖了出去,围在门外的众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是啊,那个陈云鹤,一向老实本分的很啊,怎么会这样?”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谁说不是呢,傅胭真可怜,不过还好,谢天谢地,那陈云鹤还没得手…”

“是啊,是啊,对了,怎么请了他来?晚歌,你和他很熟吗?”

有人询问,鹿晚歌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咦,那是谁带他来的…”

鹿晚歌心里陡地一个激灵,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的目光投向了林晓菲。

..

第056章卑鄙,从未想过她是这样的人

鹿晚歌心里陡地一个激灵,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的目光投向了林晓菲。

林晓菲显然也听到了大家的议论,心里正是忐忑不安。

她向鹿晚歌多要了一张邀请函,晚歌当时也没问她要给谁,随手就给了她,可是如今,很容易晚歌就会联想到陈云鹤…

这,这下怎么办?

她正仓皇不安,鹿晚歌忽然穿过人群,几步走到林晓菲面前,她伸手,捏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起来:“晓菲,你跟我出来一下。”

林晓菲不敢吭声,任由鹿晚歌一路连拉带拽的把她拖到空无一人的包厢里。

“晚歌…”

包厢的门被关上,两个人的身影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林晓菲呐呐开口,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鹿晚歌的一双眼眸,夜色中却亮的逼人:“林晓菲,是不是你?”

不知怎么的,她直截了当的一句询问,林晓菲却忽地平静了下来,她换了个站姿,靠在墙上,环抱住了双臂,微微抬起下颌,一点一点的笑出来:“晚歌,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不明白。”

鹿晚歌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林晓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视线渐渐适应了黑暗,她看着鹿晚歌清丽的面容有了扭曲的痕迹,她唇角的笑就更深:“怎么晚歌,你不是也恨她吗?恨她抢走了你心上人的注意,恨她让你变成了跳梁小丑…”

鹿晚歌像是从未曾认识她一样,瞠大了双瞳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所以你就设计了这一切?”

林晓菲垂下了长长的睫毛,漫不经心的翘起嘴角:“她傅胭难道不应该得到这样的报应吗?”

“啪!”

鹿晚歌抬起手,一巴掌搧在了林晓菲的脸上。

林晓菲捂住脸,有些愕然,旋即却又点头,缓缓笑道:“是了,我从来都知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可怜虫,就得在你们的恩赐和庇佑下讨生活,你高兴了,就来当我的救世主,摆出高高在上的慈善面容来,你不高兴了,我他吗的就像是一只破鞋,说扔就被你扔了,鹿晚歌,你别告诉我你心里不恨她,不想她死…”

“林晓菲,我还真没有你这样卑鄙!”

鹿晚歌气的狠了,整个人都在隐隐发颤,刚才那一巴掌太狠,她的手指仍在隐隐作痛,她不否认她是恨过傅胭的,可她却从来也没有想过这样报复。

这样的手段,肮脏卑鄙,根本超出了她的底线。

而更让她觉得离谱的是,林晓菲竟然是这样的人。

她转身欲走,不想再和她多说一句,林晓菲却抓着她的手不放,她跪下来,仰着脸,眼泪缓缓的滴了下来…

“晚歌,你们没有经历过那样穷那样不堪的生活,你们不会懂我的处境的,我只是想要抓住我喜欢的人,我只是不想毕业了回老家去被家人像卖牲口一样卖个好价钱然后继续做牛做马,晚歌,我求求你,这一次是我一时糊涂,我太怕秦钰离开我,我太怕会失去秦钰,我是疯了心了…”

..

第057章想要,想要更多更多清凉

“这样的话,你去和胭胭说。”

鹿晚歌推开她的手,转身去拉包厢的门,林晓菲却一下跳了起来,她抓起一个酒瓶摔在桌子上,然后将那碎裂的玻璃抵住了自己的脖颈:“晚歌,你说出去,我不如现在就死。”

鹿晚歌的脚步一下顿住,她回过头,林晓菲雪白的颈子上,已经有了一道触目的血线。

“林晓菲你别用这招逼我…”

林晓菲手上力道却是倏然加重,鲜血淋漓而下,鹿晚歌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下脸都白了:“好了!这一次,我看在同宿三年的情分上,看在胭胭没有出事的份上,我饶过你,若再有下次,我绝不会帮你隐瞒!”

鹿晚歌走了很久,林晓菲的脸上还保持那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诮。

脸颊依旧疼的厉害,她随手从冰桶里拿了冰块敷上去。

家世优越又怎样,天之娇女又如何,她林晓菲从不信出身决定一切,她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

沉闷的车厢里,冷气开的很足,可那昏睡着的女孩儿,身上的热度却依旧是滚烫的惊人。

傅胭觉得难受的厉害,不是那一日宿醉一样的难受,而是说不出的一种感觉,像是有一把火从她的身体最深处烧了出来,烧的她口干舌燥,坐立难安,恨不得将自己身上碍事的衣服全都扯掉。

而她也果然这样做了,薄薄的连衣裙,被她撕扯的领口都变形了,她却还觉得不够,想要那凉气抚慰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

容承仅那俊逸的眉峰就微微蹙了起来,他按住她的手,声音清浅:“胭胭乖,再等一会儿。”

车子开的飞快,车窗外的流光一闪而过,他温润的掌心里,她细嫩的手掌,像是滚烫将化的琼浆,丝丝缕缕沁入他的每一寸血肉之中。

她含混的呢喃了一声什么,却抓着他温凉的手指往自己的胸口贴去,她想要这难得的凉意来浸润自己。

“胭胭…”

他无奈的叹了一声,用西装将她裹起来,不安分的小手被他抓紧按在身体两侧,她难耐的扭动起来,像是甜筒上嵌着的樱桃一样色泽娇艳的唇微微张开来,她焦渴的舔着自己的唇瓣,想要更多的凉。

容承仅腾出一只手来,喂她喝了一口温水,她贪婪的吞咽着,却仍是觉得不满足,拧了眉嘤咛的呻.吟着,不知口中在呢喃什么。

容承仅早已瞧出她被人算计了,大约是在她的酒水或者饮料中下了什么脏东西。

他更是觉得怒火炽烈,就算那人什么都未曾做,但只要想一想那即将发生的一切,容承仅就觉得丝毫不能忍。

车子停下来,在她留宿过的那一栋豪华公寓楼下。

容承仅抱了傅胭下车,她在他怀中更是不安分,许是觉得他微凉的衬衫贴在身上太舒服,她整个人都往他的怀里钻去,那滚烫滑腻的肌肤隔着单薄的衬衣贴上去,容承仅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轰地炸开,灼烧的热流直往下腹某一处涌去——他有了反应。

..

第058章亲吻,这一次是她主动…

容承仅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轰地炸开,灼烧的热流直往下腹某一处涌去——他有了反应。

俊逸的眉峰紧蹙起来,他加快了步子,出电梯,打开指纹锁,将傅胭放在床上,容承仅转身预备去放水。

软若无骨的小手却缠上来,拽住了他的衣摆不肯放。

“热…好热…”

傅胭不安的在床上翻腾,一张脸红的吓人,她不停的舔着干燥的嘴唇,手指尖攥住的一抹凉,仿似是她唯一的救赎。

容承仅转过身去,傅胭的手指尖只是微微一用力,他高大的身躯却已经迫了下来。

两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他的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的。

额发上生了一层细细的汗,软软的刘海就贴在那绯红的面颊上,她神志不清,完全不知自己做什么。

他大可以要了她,舍身做她的解药,哪怕她事后怨他恨他,却也抹不去他是她救命恩人的事实。

可他却又清醒的知道,他对她做不出这样的事。

“胭胭。”

他被她诱的浑身燥热,连声音都带了暗哑。

“乖,很快就会好了…”

他来时路上已经吩咐了他的私人医生过来,在确定了她是被人下了药之后。

许是他们的距离太近,他口腔中清凉的薄荷气息瞬间蛊惑了她,傅胭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贪婪的凑近他带来的清凉。

容承仅并不想在这样的时候趁人之危,这一点定力他还是有的。

可在傅胭的唇贴到他的唇上之后,他所有的防线都崩塌了。

她从未曾主动吻过人,大约,所以她的动作太生涩太笨拙。

可正是这一份生涩和笨拙,却是他这样的男人最抵挡不住的催.情.剂。

容承仅只是顿了半秒钟,立时就反客为主。

他的手从床榻和她的头发之间穿进去,托紧了她的后脑,要她更近的贴近自己,炙热的鼻息纠缠在一起,她像是要融化在他掌心里的琼浆蜜液,要他不可自拔。

他吻她,唇肉相贴的触感实在太美妙,他的手掌拨开她汗湿的发,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的眉眼和脸颊。

她不停的嘤咛,抓紧了他结实的手臂索要更多,不满足与他这样的浅尝辄止。

容承仅的呼吸烫了起来,菲薄的唇从她雪白的耳际下移,渐渐亲吻到了她细白的颈子和锁骨。

傅胭细嫩的小腿不安分的抬起来,勾在他劲瘦的腰上,她把自己更紧的贴向他。

容承仅的额发微微凌乱,他怎么受得住她这样的蛊惑,再不停下,他就算是天神,也没这一份自制了,低头,在她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忍不住的低喃一声:“小妖精…”

傅胭痛的浑噩中尖叫一声,泪眼婆娑,撅了嘴,脸埋在床上委屈哽咽起来。

他却放开她,起身走开几步站在窗前,要那微凉的晚风涌进来,吹在衣扣凌乱的胸前。

几次深呼吸,心头的躁动却也只是略略平息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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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生的颁奖仪式结束之后,领了二等奖学金的傅胭和同学们打完招呼,约了晚上请吃饭唱歌,这才磨磨蹭蹭向等在门外的容承仅身边走。

“胭胭,你叔叔好帅啊!结婚了吗?”

“胭胭,你叔叔对你真好…好羡慕你呀…”

傅胭脸色臭的不行,瞟了一眼那个男人,撅了嘴道:“有什么好羡慕的,不然送给你们好了。”

“真的吗?”

傅胭刚要应声,抬头看到容承仅看过来的目光,似笑非笑,又带着一抹威胁的意思。

她想到那一次他怎么收拾她的,瞬间感觉脖子发凉。

当夜。

傅胭哭喊的嗓子都要哑了…(题外话只能发300字,未完见评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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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他笑,那是春水初皱一样的惊艳

他却放开她,起身走开几步站在窗前,要那微凉的晚风涌进来,吹在衣扣凌乱的胸前。

几次深呼吸,心头的躁动却也只是略略平息了一点。

回过头看她,卷着被子趴在床上,身子微微抽dong着仍在哽咽,短短的裙子却已经凌乱卷在腰上,露出一片让人遐思万分的粉红。

容承仅收回视线,将窗子拉到最大,点了一支烟。

十五分钟后,他的私人医生带了药过来,傅胭吃下不到半个小时就安生了下来,身上的热度一点点的褪去,她渐渐睡的安稳了,鼻息浅浅,在卧室里安静起伏。

他却再也睡不着,闭上眼就是她细嫩的小腿缠上来勾住他劲腰的样子。

容承仅干脆起身,赤着上身去冲澡,抽了一支烟回来,傅胭倦倦睡着,已经睡的很沉。

房间只开了一盏睡眠灯,氤氲温暖的光线下,她沉睡的样子,竟有了柔美安谧的味道。

忍不住将她脸颊上的头发拂开,乌黑的眉舒展开来,许是身上不难受了,她睡的舒服,唇角也微微勾着。

可还带着他刚才爱过的痕迹,有些许的红肿。

他忍不住又低了头。

她睡梦中一无所知,乖巧的一点都不像那个小刺猬的样子。

容承仅似微微扬了唇角,将被子拉到她肩上盖好,复又躺了下来。

直到临近清晨,他才有了些许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