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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自己太自私了。

徐向阳如今的手术费和后续的治疗康复等,需要的费用对她来说是天价数字。

她知道容承仅不会袖手旁观不闻不问,可是她现在想要的,却并不只是这些。

她想让向阳认祖归宗,想让向阳冠上容姓,只有这样,只有成了容家的子孙,这一辈子向阳才会永无后顾之忧。

她不奢望再回到他身边,只要让她照顾儿子就够了。

可容承仅在知道向阳的事情之后,却只字未提这些,他只是安排了美国的专家做了向阳的主治医生,制定了一系列的康复方案,除此之外,关于向阳的未来,他什么都没有说。

薛莞几次想要询问他,可容承仅每一次来都是行程匆匆,她根本找不到机会。

徐向阳睡着之后,薛母拉了薛莞碎碎念:“阿莞啊,事到如今,你准备怎么办?就这样不明白的…”

薛莞听到她说起这些就心烦意乱:“您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他都多久没来看向阳了…”

薛莞这边话音刚落,容磊就推门走了进来:“薛小姐,先生来看向阳…向阳睡了?”

容磊的声音立刻压低,薛母眉开眼笑:“…向阳刚睡着,你们略等一等,他过会儿就要醒了…”

薛母说着,借口洗水果就出了病房。

薛莞站起身,看到容磊身后的容

tang承仅,他穿黑色大衣,手里原本夹着一支烟,可在进病房前就先掐灭了。

“向阳这几天怎么样?”

容承仅看了看熟睡的孩子,向阳睡着的样子,就和普通小孩儿一样,一点不正常都看不出来。

可他醒过来的样子,容承仅见过一次,也觉得揪心。

容磊私底下还对他叹过:向阳和他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他没遇到这样的事儿…

薛莞眼圈一红:“还是那样,不肯好好吃药打针,也不肯做复健…只是,只是…”

薛莞抬头,看了容承仅一眼,睫毛轻颤着,有泪滚下来:“念叨了几次,容叔叔怎么不来看他…”

容叔叔这三个字念出来,薛莞说不出的心酸难受,她真想扑到容承仅的怀里狠狠哭一场,想要告诉他,她怎样委屈都可以,但是,可不可以让向阳光明正大的叫他一声爸爸。

容承仅想到向阳看到他时,开心的咧着嘴笑的样子,心里也一阵难受。

他沉默了片刻:“这段时间有些事…”

“没关系的,我和向阳说了,他,他还是很懂事的…”

薛莞说着,终究还是鼓足了勇气,缓缓开口:“承仅…我有一个请求,不是关于我自己,是关于向阳的…”

“你说。”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找个时间,让向阳回到容家去…”

薛莞忐忑的说完,却察觉到容承仅的神色立刻就变了。

她吓的连忙噤声,长睫蝶翼一样颤抖不停:“…承仅,我没别的想法,我只是觉得向阳太可怜了…我知道你会护着他,可是,可是我身为他的母亲,我不得不为他想的长远,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如果可以有个正儿八经的身份,我死了也放心,我知道这对您太太不公平,可向阳以后就是个痴儿,他不会影响到您和您太太的孩子…”

“阿莞,向阳既然是我的孩子,我就不会不管他,至于他进不进容家的门,这并不重要。”

容承仅这般考量,却比薛莞想的深远,一则他要为傅胭考虑,二则向阳这样痴傻,却要正儿八经的进入容家,以后,利益纠纷之下,他被人生吞活剥了都未可知。

还不如就留在薛莞身边,他总会让他们母子衣食无忧的度过下半生。

“这怎么不重要?如果不回容家,向阳就是个身份不明的私生子,他这样已经很惨了,难道以后还要让他被人嗤笑生父不明?”

薛莞的声音也激动了起来,容承仅眸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觉得不放心,觉得向阳会被人嗤笑,我可以送你们母子去国外住一辈子。”

薛莞一怔,一时之间,却也沉默了下来…

去国外吗?不失于是一个好办法,有向阳在,他总不会真的撒手不管,可是年深日久的他们不在他身边,他和太太再有了新的孩子,向阳这样的一个傻儿子岂不是会被他忘记的干干净净?

薛莞不想落得一个这样的结果,她并不贪心,她不求名分,不求常伴容承仅身边,她就和她的太太井水不犯河水,她也不侵犯她的权益,就和平相处…

只要,只要向阳可以经常见到他的爸爸,只要,只要她能时不时的看到他,她就满足了…

“你如果想好了,可以随时告诉我,我会安排好一切。”

容承仅抬腕看看表,站起身来。

薛莞赶紧开口:“向阳马上就要醒了,这也快到中午,你不如留下来陪他吃一顿饭…”

容承仅看一看床上熟睡的孩子,心里有些软,但是…

想到傅家下人电话里说的那些话,他到底还是没有应下:“改天吧,我今天有事儿。”

薛莞心里一阵失落,却也只得无奈的把他送出去。

容承仅刚已离开,薛母就折转了回来,她抓了薛莞的手,急急的问:“说了吗?承仅怎么说?他答应让向阳回容家了没有…”

薛莞愣愣的坐下来:“他不答应。”

薛母也怔了怔:“这可是他的亲儿子啊…”

薛莞苦笑:“有什么用?一个傻子,他会多稀罕?傅胭又不是不能生。”

第108章容承僅你给我滚,咱们民政局见!

薛母也怔了怔:“这可是他的亲儿子啊…”

薛莞苦笑:“有什么用?一个傻子,他会多稀罕?傅胭又不是不能生。”

薛母的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你就是脑子糊了当年,你不走,今日哪有那个傅家小姐的事儿?矾”

薛莞却不知道该如何和母亲说,她对容承仅是真心实意,可容承仅,心里根本没有她啊射。

“当初你回家来,我就不答应,可你从小就有主意,我也说不通你,再后来你要和徐瑞那混蛋结婚,我和你爸都不看好,你非要说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好…现在…”

薛母抹起了眼泪:“你当初若是不任性,现在容家七少奶奶的位子,说不定就是你的,向阳也不用委屈的见了亲生父亲连声爸爸都不敢喊…”

薛莞越发的心烦意乱起来。

“您别说了行吗?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薛母看着她脸色憔悴的模样,心里到底也是心疼的:“你去休息一会儿,我守着向阳吧…”

薛莞看着母亲颤巍巍走到向阳床边的样子,只觉一颗心酸苦难当,其实,她的心底不得不承认,妈说的每一句话都对。

如果当年她不是那么傻,那么任性,执意的一走了之,不想让自己到最后也沦落成苦苦纠缠的怨妇,如果她不是…

不是鬼迷心窍了一般想要在他心里留下一个抹不去的印迹,而不是最终变成他生命里无所谓的一个过客,她又怎么会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离开?

人不能太贪心,薛莞,不能。

可是,看着头发全白了的母亲,想到缠绵病榻的父亲,还有她可怜的向阳…

薛莞捂住嘴,终究还是无声的哭了起来。

容承仅离开医院,驾车去了傅家的宅子。

除夕将至,傅胭的公司已经放了年假,这一段时间她都留在傅胭。

她未曾给他打一个电话,发一条简讯,而他,也是亦然。

傅胭不是个小孩子了,他可以在把她安置在他的羽翼之下,就此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可薛莞和孩子的忽然出现,终究还是让他明白,世事没有绝对,他也不是强大到无坚不摧。

傅胭不能再像一个孩子,为所欲为,任性胡闹。

若有一日,他也不复存在这个世上了呢?

没有了傅家,没有了他,她一个人又该如何?

容承仅握着方向盘,眸色沉沉望着车窗外的大雪飞扬,这么多年的浮沉,他其实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山雨欲来的暗涌。

傅胭回去傅家这一段时间,他也正好腾出空闲安排了一些事情。

而过完年的三月,他要和容磊一行去中东,卡特尔的一股武装力量,与他私底下的交易已经持续了四年,彼此之间倒是合作愉快,一些规矩也算约定成俗,所以,虽有风险,但利益也惊人,因此,容承仅很是看重。

可在他离开之前,他和傅胭之间总归还是要和好如初的,不然,他就算身在中东,却还要惦记着国内的她。

今日恰好接到傅家佣人打来的电话,说是傅胭病了。

容承仅当下再也顾不得其他。

赶到傅家的时候,已近正午。

容承仅停好车子,早就翘首以待的秦婶就迫不及待的迎上来:“容先生…”

容承仅知道她在傅家的身份,也知道她自小看着傅胭长大,因此待她格外的亲厚:“秦婶,你们家小姐呢?”

他这样的态度,直让秦婶的心立时就落回了肚中去,她笑意更深,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几分:“小姐在房间里躺着,饭也不肯吃,这几天都瘦了一大圈了…”

容承仅步伐很快,秦婶都有些追不上,可她却满心只有替傅胭欢喜的。

这几天两个人不说话不见面,连个电话都没有,家里人都提着心,生怕真的闹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

更何况容承仅这样的身份,哪里受过气低过头?

秦婶也实在担心的不行,可容承仅此刻的反应,却让秦婶心里高兴起来。

tang

这般看起来,容先生还是很在乎他们家小姐的啊。

而小姐自己呢?

秦婶无奈的摇摇头,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口是心非的有多明显了。

吃饭,没胃口,睡觉,半夜会失眠,干什么都无精打采的,可秦婶偏偏发现了,每次楼下的电话一响,小姐房间的门一准儿就开了一条小缝…

她其实,还是很希望容先生来找她的吧。

可自家小姐什么性子,秦婶会不清楚?

犟的一根筋,又怎么肯主动低头?

“秦婶,您让厨房做一些胭胭爱吃的饭菜,我先上楼去看看她。”

容承仅这话一说,秦婶自然忙不迭的答应,脚步飞快的去厨房亲自准备饭菜了。

傅胭拉上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其实,容承仅的车子进来傅家大门的时候,她已经溜到窗子边看清楚了。

刚才秦婶和他一起进客厅,她也趴在门上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了。

傅胭还是生气,越想越气,他把她晾了这么多天了,这理都不理,问也不问,他把她当什么了?

她这次要是搭理他,她就不姓傅!

容承仅上楼,抬手叩门:“胭胭。”

门内寂静一片,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

容承仅觉得有些头痛,傅胭的性子多执拗,他是知道的。

他并不是希望她变成乖巧懂事顺从服帖的乖女孩儿,他只是希望,他们既然做了夫妻,就该彼此信任,不要因为一些小事就闹的不可开交,甚至提出离婚。

他给她时间和空间,是想要她好好想明白自己那天说的到底对不对。

可如今看来,还真是完全不起作用。

“胭胭。”

容承仅的声音又略略的提高了一些,傅胭依旧不搭理他,可却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双漆黑的眼瞳,定定的望着门背,渐渐红了眼圈。

傅胭其实什么都知道。

秦婶话里话外也偷偷的暗示过她,她这般任性妄为,还不是仗着容承仅喜欢她,宠着她?

如果有一天他也不耐烦了,她还有什么?

她将会失去如今拥有的一切。

可那又怎样,大不了她就一个人待在傅家,一个人自生自灭。

是他喜欢他,是他要结婚的,是他愿意这样做。

既然如此,要么就一辈子,要么就放手啊。

以为她稀罕吗?

傅胭转了个身,心里的难受像是气泡一样,一个一个的衍生出来,渐渐把她的心房给占据了。

如果爸妈还活着该有多好,她总有一个家可以回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容承仅只是不理她,家里的佣人就像是天都要塌了一样担心的不行。

凭什么啊?凭什么认为她离了容承仅就活不了了?

她就是不理他。

他要是生气,那就直接离婚啊,反正也没办婚礼,反正她还年轻,还怕将来会嫁不出去?

可是一想到他一走了之,真的一个星期理也不理她,傅胭就觉得自己的委屈快要泛滥成灾了。

她咬住枕巾,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明明一直以来都是她占上风的,为什么悄无声息的就改变了?

她怎么就被他给左右了心情呢…

“胭胭,把门打开,我们谈谈…”

容承仅的声音四平八稳的从外面传进来,就像是他这个人,哪怕是泰山崩于前,也可以面不改色。

他把她气这么狠,还好意思这样平静的要她开门谈一谈?

谈他个大头鬼啊!

傅胭抓起枕头就砸在了门背上:“容承仅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我也不想和你谈,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明天民政局见!”

傅胭一口气吼出来,地动山摇,气势惊人,她吼完,觉得心里非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