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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一转身,眼泪就纷纷落了下来,她死死的忍着,咬着舌尖逼着自己不许哭出声。

她最初走的很快,可后来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忽然就走的小心翼翼起来。

容承仅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他脸上最后的一丝平静,终是荡然无存。

他曾经习惯了戴着各色各样的面具生活,他甚至有时候都会忘记,自己在应酬一些人的时候,到底是演戏还是真面目。

可平生只有这一次,他觉得做戏,竟是这般的累。

整个人仿佛脱了力,他怔怔的坐在椅上,手边的茶早已冷了,他却端起来,一饮而尽。

冰凉的茶水沿着喉管一路蜿蜒到胃,他的身体似乎被麻痹了一样,那钝钝的疼,却依旧清晰无比。

傅胭穿过花园,一路走到小楼二层的卧室。

秦婶见她神思恍惚泪流满面的样子,不由吓了一大跳,她叫了傅胭几声,她却似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秦婶忧心如焚,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坐在楼下,时不时的瞧一眼傅胭的房门。

傅胭走到床边,整个人虚脱了一样,软软倒在了床上。

容承仅出了傅家,顾维生的车子已经等在门外。

他一眼看到容承仅的样子,不免吓了一跳:“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顾维生摘了嘴里咬着的烟,急急的询问:“你这是胡闹呢,你身上的伤刚愈合,医生怎么说的你都忘了?”

那么重的伤,这还没两个月呢,他简直不把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坐上车,似有些疲惫的样子,摆了摆手,示意顾维生不要再说下去。

“我先送你去医院!”

顾维生瞪他一眼:“说了不让你来,偏不听!”

“不来,怎么彻底死心。”

他自嘲的轻笑了一下,“还有件事要拜托你。”

“说什么拜托,什么事你只管说就是。”

“当初薛莞那个孩子与我的DNA比对鉴定,是容磊一手负责的,既然他早已和老四站在了一起,那这份鉴定书就不可靠。”

容承仅想起曾经,他对容磊多么信任,从未曾怀疑过他一丝一毫。

可他不动声色之间,却给了他这般打击。

容承琛能那么容易得手,与容磊的泄密自然脱不开关系,他恍然又想起和苏凝一起去会所那一日,他问容磊为什么耽搁了那么久。

他如此自如的在他面前做戏,实则,却已经把苏凝这条线给布好了吧。

可他如今葬身卡特尔,连魂魄都不得回来,容承仅心头最后那一丝不甘,终究还是放下了。

无论如何,他管不得别人,至少自己问心无愧,足矣。

“行,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准备再次鉴定。”

顾维生一口应了下来。

“承仅,咱们这边按部就班的都安排妥当了,你,还在等什么?”

顾维生有些好奇,容承仅回国之

tang后这几日,并没有如以往那样用雷霆手段反击,难道,因为容承琛是他的同胞哥哥,他就心软了?

“维生,再稍稍忍耐几日,我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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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胭和容承仅见面之后第二日,她收到容家那边送过来的信封。

折叠整齐的一张A4纸,简短的几行小字,就宣告了一对夫妻从此以后完全陌路。

傅胭打开来,一眼看到容承仅的签名。

她从前去他办公室,或者在他书房,不是没见过他的签名,如他这个人一样,他的字很狂狷,收势却又带了几分内敛,既张扬,却又恰到好处。

可他签在离婚协议上的那个名字,容承仅三个字,却写的格外认真工整。

在她小小纤丽的名字旁边,他的名字,第二次与她的放在一起。

傅胭静静的看着这一纸离婚协议,夫妻缘尽,和平分手。

这样看来,这好似是最好的结局。

她把协议重新放好,对来人平静道:“我看过了,你回去告诉容先生,我祝愿他今后,一切安好。”

“先生也让我转告太,傅小姐您,希望您今后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

“多谢他,有心了。”

傅胭一笑,吩咐管家送客,她拿着协议,转身上了楼。

还有三天,她就会离开这里了。

有时候她也会问自己,将来会不会后悔,没有告诉他怀孕这件事。

可想到薛莞和那个孩子,想到会所里那个拉着她哀哀哭泣的苏凝。

她私底下让人帮她打探过,苏凝确实在他的公司上班,还是他的秘书助理之一,只是后来,忽然悄无声息的辞职了。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怕是那些同事,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她会被容承仅这样无情的抛弃。

——苏凝对容承仅有好感,在秘书处,已经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傅胭想,他这样的男人,就算脚踩无数条船,也能走的安安稳稳,可她玩不起,也伤不起。

容承琛接手容氏之后,第一次高调举行盛大记者会。

容承琛志得意满,出场的时候,前呼后拥,宛若帝王。

可这一场记者会,却在中途生了变故。

有人指控容承琛涉嫌买卖人口,并买凶杀人。

警方直接带人控制了会场。

死者的尸体在容承琛名下会所的后山被工人们无意挖了出来,法医尸检之后,确定了死者是

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警方在比对了DNA库存里的数据之后,很快查明了她的身份。

六个月前上学路上忽然失踪的中学女孩儿,却被人发现埋尸于这样的地方,而法医最后的尸检报告证实,死者身体有被性侵的痕迹,且有过流产史。

其父母当场崩溃,警方立刻立案,在对会所的负责人进行了一整夜的调查之后,却通过他错漏百出的供词,抓住了更关键的线索。

而这些线索,指向了数日前发生的,容承仅名下会所负责人涉嫌买卖少女,逼其卖.淫这桩沸沸扬扬的公案。

而更离谱的是,在挖出少女尸体的四周,警方又发现了四具尸体,皆是十来岁的小女孩儿。

而警方在挖出尸体后彻查容承琛名下所有产业,却全都未曾发现任何未成年少女的影子,而就在数日前,容承仅那家知名会所里却被人举报买卖未成年少女且涉嫌卖.淫…

而随即,容承琛就理所当然的临危受命,上了位…

这与容承仅那桩公案不同,毕竟闹出了人命,容家再怎样的手眼通天,却也必须得去局子里走一趟。

容承琛被警方当场带走,记者群里霎时间就炸了窝,这其中的猫腻,明眼人很快就心知肚明。

兄弟倪墙,蚌埠相争,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只是可怜容承仅,现如今还生死未卜。

翌日,又传来爆炸新闻。

警方收容的那些无家可归的未成年少女,其中有一个,认

出了容承琛。

方晴坐在电视机前,手中的遥控器都惊的掉了下来。

她知道方靖之和容承仅的关系,脑子里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方靖之该不会为了帮容承仅洗脱罪名,当真弄死了几个女孩儿?

方晴当即就打电话给了方靖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挖出来的尸体怎么来的?方靖之,这不是你做的手脚吧?就为了洗白容承仅?”

第139章他会娶别人,将来还会有孩子,他的人生,不再有她了

方晴当即就打电话给了方靖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挖出来的尸体怎么来的?方靖之,这不是你做的手脚吧?就为了洗白容承仅?”

方靖之被她几句话气的当即就火冒三丈;“方晴你他吗的脑子是不是有坑?”

“你这些天一直没回来,你就在做这件事吧?”

方晴最是知道方靖之这个人,他自小就无法无天,为了好兄弟,什么事儿做不出来渤?

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对和错,只有和他关系近不近!

“我发现你是不是和傅胭走的太近了,被传染了啊?傅胭是个不长眼的,你也是?”

“那你告诉我这些女孩儿都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容承仅那里闹出来的人命,你们栽赃给了容承琛?”

方靖之简直被气的笑了:“方晴,我方靖之就算是再黑心烂肝,我也不做这种事儿,容承仅若是这样的人,我也不会拿他当兄弟,我告诉你,我方靖之是个大烂人,是个人渣,可那又怎样,我这个人渣,也有做人的底线。”

方靖之直接挂了电话,方晴整个人却懵了。

方靖之最后那几句话,虽是戏谑之言,却怎么听,都透出了几分落寞的自嘲。

方晴从未见过这样子的他,在她的记忆里,方靖之留给她的一切印象都极差。

他为人阴狠,自私,毒辣,家里的兄弟姐妹没一个不怕他的,尤其那些与他不是一母同胞的,哪一个见了他不是战战兢兢?

可偏生方家的老爷子稀罕他,自小手把手的教着栽培着,方靖之打小和那些红贵子弟一起长大,京城圈子里他横着走,谁敢说个不字?

可他方才说的那些话…

方晴不由得蹙眉,难道,她是真的误会他了?

可若是,这真的是一场误会,那是不是说明,容承仅是被容承琛给陷害的?

方晴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若果真如此,胭胭她怎么办?

方晴忍不住又打给方靖之,想要问个明白,可她的电话刚一打过去,那边就直接掐断了。

她知道他的脾气,这一次,怕是又要和她狠狠的闹一场了。

从来只有他整别人的份儿,他哪里肯吃亏受委屈?

方晴忍不住苦笑,好在,总归只是一年,她也快熬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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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容承仅接手容氏起亚之后,久未露面的容老爷子,这是第一次出现在媒体前。

容家的这一番动荡,让他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昔日那个在商场杀伐决断,谈笑间定人生死的霸主,终究还是老了。

他并未在位子上坐下,反而颤巍巍的向底下的媒体,记者,受害者家属,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场上的吵闹,逐渐的安静下来。

容老爷子许久方才直起身子,他环顾场下众人,缓缓开口:“容家出了这样的事,是我教子无方,若两个孽子当真有罪,那么法律该怎样严惩,我容世存不会说一个不字,我而今站出来,不是为了自己孩子,也不是为了容家开脱,我只想尽自己和容家最大的努力,为所有的受害者做最大的补偿…”

“怎么补偿!我的女儿才十三岁,就这样惨死了,我可怜的女儿啊…”

“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禽兽,都该去死…”

“没人性,畜生,枪毙你们这些人渣!”

那些义愤填膺的受害家属情绪崩溃的哭喊出声,场面眼看就要失控,会场的另一侧,却有一道清越男声缓缓响起:“是,你们说的很对,做出这样禽兽不如事情的人,都该去死,若我容承仅做了,那也该死无葬身之地才是我的报应!”

他说到最后一句,掷地有声,声音铮铮,宛若铁石撞击一般,在偌大会场回响不断。

那些哭闹的人都住了声,望着阔步走来,一身黑色西装的挺拔男人。

他眉目深邃,五官俊朗,一眼望去,仿佛芝兰玉树一般,他站在璀璨灯光下,目光定定望向众人:“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我希望大家先保持冷静,不管怎样,此事发生在容家,定会给大家一个公道。

tang”

“谁能相信你们…你们可是亲兄弟…”

“就是,你自己也不清白,我女儿就是从你那里被救出来的…”

“我容承仅向来不喜欢说太多废话,但我说出口的话,绝不会有一个字的妄言,就请在场诸位媒体朋友做个见证,无论最后定论如何,坐牢也好,枪毙也罢,我,容家,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他态度坦然,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丝毫迟疑都没有,一瞬间,仿佛震骇住场上众人,那些记者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难道之前大家的猜测都坐实了?

容承仅根本就是被亲兄弟给陷害了?

若非如此,他怎敢光明正大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有身正,才不怕影子歪啊。

“那…你说补偿,怎么补偿?总得拿个章程出来…”

“对,对啊,你空口白牙的,谁信你们?”

容承仅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吩咐律师上台,方才开口:“我这几日正在着手安排此事,已经委托律师筹备了基金会,所有受害者家属,除既定的赔偿款和慰问金之外,每年都能从基金会领取一笔定额钱款,此外,基金会还将成立慈善基金,专门救助被拐儿童家庭,为其提供资金,法律,等等各方面的援助。”

容承仅说完,让开一步,让律师上前宣读了协议条款。

许久。

有人率先站起来开了口:“容先生,我们就相信您和容家这一次。”

“对,我们愿意相信容先生您一次。”

“容先生,您一定不会骗我们的是不是?”

容承仅望着坐在下面的众人,他们平凡,普通,不起眼,他们受尽了生活的磨难,可眼底却仍旧有光。

他们期盼的看着自己,那眸光中,竟是有着浓浓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