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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能,像从前那样,她想见他时,他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望着她,温柔的唤一声,胭胭。

“是好事儿。”

她笑起来,对秦婶点点头:“让厨房做些好吃的,大家今天庆祝一下。”

傅家的佣人都很喜欢容承仅,这一段时间,容家出了事,傅家也愁云惨淡的。

现在好了,大家这么高兴,她也就不能去扫兴。

离婚的事儿,傅家的人,都还不知道,江城的外公也不知道,前几日,他们还再给她打电话,询问容承仅的事儿。

傅胭这话一出口,大家都欢呼起来。

家里好久没这样热闹的笑声了,傅胭也觉得高兴,天气好,她惯常要去花园里走一走。

刚走到微微出汗,方晴的电话打了过来。

“胭胭,我有件事告诉你,你千万别激动,你怀着身子,情绪不能大起大落…”

“怎么了阿晴?”

傅胭不免吃惊,方晴这样郑重的口吻,她还是头一次听到。

再说了,又能有什么大事?她经历的,已经够多了。

方晴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到方靖之告诉她的那些话,他让她瞒着傅胭,说,有什么必要告诉她,他们已经离婚了,薛莞那孩子是不是承仅的,和她傅胭有什么关系?

可方晴怎么可能不告诉傅胭?

当初傅胭从容承仅那里搬走,决定离婚,还不是因为薛莞和那孩子?

“薛莞的孩子不是容承仅的,胭胭,容磊背叛了容承仅,早就和容承琛勾结在一起了,薛莞那孩子DNA鉴定报告是容磊负责的,他做了手脚,现在重新比对了,那孩子压根不是容承仅的!这都是骗局,容承仅是被算计了…”

“阿晴,你说什么啊…”

傅胭觉得自己的头一阵一阵的发懵,阳光好像有些太烈了,她被照的头晕目眩,几乎站都站不稳。

“胭胭,这事儿造不了假,容承仅在卡特尔遇到武.装.暴.动,差点死在那里,容磊临死的时候良心发现,让他提防容承琛,他这才知道容磊背叛的事儿,也是因此,一回国,他就让人重新查薛莞和孩子的事,胭胭,当初薛莞来找你,肯定不是容承仅的本意,她大约是狗急跳墙了…”

“胭胭,你去找容承仅吧,把这些事都说清楚…”

说清楚,怎么说清楚。

他临走的时候和她说,要她相信他,等着他回来,他已经告诉她了,等回国会告诉她一些事,可她,却听信了别人的话,连问都不问一句,就留了

tang离婚协议离开了家。

她又怎么有脸去说清楚?

说她提出离婚是因为薛莞求她看在孩子的份上成全,说她被蒙在鼓里不知真相才会冲动做了决定,现在事情真相大白了,她后悔了,想求他原谅或者重归于好?

呸,她自己都觉得她太不要脸。

“阿晴,我和他已经离婚了。”

“胭胭!你们之间是误会…”

“如果我足够信任他,足够爱他,那就不会有这样的误会。”

傅胭在长凳上坐下来,她竟然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冷静。

“阿晴,是我自己做的决定,那这后果就该我自己承担,让我给自己留点尊严吧。”

“胭胭…”

“阿晴,我已经决定了。”

她做不出那样没廉耻的事,路是自己走的,自己选择的,哪怕是哭着跪着,都要走完。

“胭胭你知不知道,容承仅在卡特尔差点死了?胭胭你难道一点都不心疼不难受吗?他怎么说也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胭胭,你为什么不能再努力一次?明明,你的心里是有他的是不是?”

傅胭的嘴唇轻轻哆嗦着颤抖起来,眼泪滚滚往下落,她摇头:“对不起阿晴,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

“胭胭你不是没有办法,你就是太自私,太要面子,你就是被宠坏了,明知道自己错了也不肯低头,还要等着他回来找你求你?胭胭,如果容承仅真的放弃你,真的和别人在一起了,你哭死也晚了!”

方晴似乎生气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容承仅会和别人在一起?

这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他离婚了,难道就不能再结婚?

凭什么人家要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

更何况,在他陷入困境的时候,傅胭你又做了什么?

她没脸去找他,去说一声抱歉。

只是,她一想到方晴说的那句话,她的心口里就疼的难受。

如果真的有这一天,她又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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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惹出的这一场风波,终究还是在容承仅全身而退,容承琛锒铛入狱之后,渐渐落下了帷幕。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一向身体强壮,连小感冒都很少有过的容承仅,忽然在公司的晨会上晕倒,被紧急送入医院之后,竟是连着高烧了整整三天。

顾维生从医生那里得知,他这一场高烧是受了极重的寒气引起的,或许是因为之前事情太多,他一直硬撑着,等到容家的风波平息之后,他整个人松懈了下来,这病就出来了。

顾维生不免就想到那一日他去找傅胭,像是一只落汤鸡似的狼狈样子。

越想越是生气,见到方靖之时,顾维生就狠狠抱怨了一句:“幸好离婚了,要不然他早晚交代在傅胭手里!”

顾维生点了一支烟,狠狠抽了几口,还是觉得心里憋闷:“…在卡特尔受了那样重的伤,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勉强下床,一回国就送到傅胭跟前让她折腾,他到底还要不要命?”

“靖之你也看到了,他身上那伤口多吓人,整个后背有一块好肉吗?你说傅胭的心怎么就这么狠?承仅哪点对不住他?她那样落井下石,头也不回的提出离婚,她到底是不是个人呐?”

顾维生一口气吐槽了一大堆,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

方靖之抽了一口烟,劝他道:“这不是承仅也签字离婚了吗?你就别那么气了。”

“我怎么不气?咱们还只是兄弟,哥们儿,她是承仅的妻子,老婆啊。”

顾维生想想就为容承仅感到不值:“承仅多稀罕她?只差没给她摘星星摘月亮了,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当公主疼,我就不知道她哪儿好,说句难听的,薛莞都比她有人情味儿。”

至少容家出事之后,容承仅身败名裂那一段时间,薛莞可是安安分分的一丁点幺蛾子都没闹,甚至还打了好几次电话想要知道承仅的近况和处境。

“行了你,谁还没个被爱情

冲昏头脑的时候,要是你,你能拎得清啊?”

方靖之这边话音刚落,整个人却是一下站直了,他眉毛紧紧蹙了一下,渐渐眸色里藏了不悦,看向走廊那端的来人:“方晴,你带她来干什么?”

顾维生闻言看过去,脸色立时就变了,“我说这是谁啊,这不是傅家的千金大小姐吗?怎么了这是?身体不舒服?”

顾维生满是讽刺的说着,每一个字眼里都含着讥诮和厌恶。

傅胭脸色霎时间变的惨白,她的手指捏的死紧,强撑着没有让自己哭,也没有转身就走。

她既然决定来,那就知道该面对的是什么,方晴都和她说了,顾维生和方靖之现在都对她特别的不满。

她并不生气,若换做是她,大约会比他们说的话还要尖酸刻薄。

“我来看看容先生。”

傅胭的声音似很平静,可顾维生却捕捉到了她尾音里的一丝颤抖。

想到容承仅昔日待她那心疼的样子,若看到她这楚楚可怜的做派,是不是立时就心软了?

顾维生怎么都不想容承仅和她再有牵扯,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了病房门外:“不用傅大小姐您来假好心了,承仅他没事儿,死不了,就是昏迷着还没醒罢了。”

傅胭只觉得心里重重一痛,忍不住看向病房的门:“他,他还没醒?”

顾维生冷笑一声:“托大小姐您的福,承仅命大,在卡特尔没被炸死,却回来淋场雨把自己害了个半死。”

傅胭被他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盘旋,想到那一日他来傅家,浑身都湿透的样子…

他淋了雨?淋了多久?管家不是送了热汤吗?

傅胭心里乱糟糟的,只恨不得立时能进去看到他,可偏生顾维生站在那里,寸步都不让的一脸冷硬。

“傅小姐还是回去吧。”

方靖之也开了口,他眸子微眯,看了方晴一眼:“阿晴,以后别什么不相干的人都往这里带。”

“你们也太过分了!”方晴看着傅胭被他们俩挤兑成这样,实在是有些不忍,“胭胭她怎么说也是一片好心,再说了,她还…”

“阿晴!”傅胭仓惶的睁着一双泪眼,紧紧拽住了她的衣袖。

“胭胭…”方晴急的跺脚,她真想把她肚子里怀着容承仅孩子的事说出来…

傅胭却对她摇头:“阿晴,谢谢你带我过来这里。”

“胭胭…”

“我先走了,他要是醒了,拜托你告诉我一声…”

傅胭轻轻说了一句,松开攥着方晴衣袖的手指,她回头,又往病房门口看了一眼,到底还是转过身,向电梯走去。

“维生,谁在外面?”

容承仅的声音忽然从病房里传出来,有些虚弱,却依旧沉稳。

“没谁,阿晴来看你了。”

顾维生应了一声,看着傅胭陡然一僵的后背,他只觉得心里畅快,该,对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就该一丁点脸面都不留。---题外话---加更完毕,三十号继续加更啊,么么哒大家!

第142章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自取其辱了…

顾维生应了一声,看着傅胭陡然一僵的后背,他只觉得心里畅快,该,对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就该一丁点脸面都不留。

方晴心里难受,狠狠瞪着顾维生和方靖之:“你们说话也太难听了,容承仅还没说什么呢,你们这样也太过分了,怎么也是胭胭和容承仅的事儿,你们插什么手?佐”

顾维生冷笑:“她害的承仅还不够?是不是要害死容承仅,她才安心?才能和秦大少爷开开心心的飞美国去双宿双飞?”

傅胭怔怔站在那里,顾维生的话语,像是一根一根尖刺戳在她心脏上,要她疼的发不出声音,说不出一个字辩驳的话语。

是她活该,是她轻信了别人,她愿意承担所有的难堪和羞辱。

“阿晴。渤”

傅胭缓缓转过身去,她脸色白的近乎透明,瘦的让人心怜的那一张心型小脸,两腮一点肉都没有,越发显得一双眸子空洞的大。

顾维生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他不期然的想起第一次遇到傅胭的情景,她欢笑着和容承仅斗嘴,眼眸灵动,笑靥如花,多么的讨人喜欢。

可如今的她,就像是他心血来潮搬回家的一盆花,在短暂的热情之后就抛在了脑后,渐渐枯萎凋零。

他觉得心里堵得难受,想要再狠狠刺她几句,却到底还是闭了嘴。

顾维生转过身去,一支接一支的抽烟。

“胭胭你别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方晴有些担心她,她还怀着身孕呢,头三个月,正是孕妇最难受的时候,她扶着傅胭,“你先坐下来…”

“有那么娇贵吗?站一会儿能死?”

顾维生到底没忍住,讥诮的刺了一句,傅胭整个人倏然一颤,唇角已是满满的苦涩溢出:“不用了阿晴,谢谢你帮我说话,我知道他们心里有气…”

“傅大小姐,您可千万别这样说,我们可不敢对您有气,只希望您以后能离承仅多远就多远,最好呢,您就赶紧麻溜儿的出国去,您去过您逍遥自在的生活,我们承仅也好找个好姑娘安心的过日子…”

“维生。”

病房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容承仅站在那里,面容依旧苍白憔悴,下颌上胡茬丛生,是前所未见的憔悴,他声音很淡,却让门外的三个人都静了下来。

傅胭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摇摇欲坠,她背对着他而站,不敢回过身去。

“傅小姐来看我是好意。”

容承仅的目光,漠漠的掠过傅胭的背影,她肩膀在微微的轻颤,他知道她一定在哭。

喉咙里微微的堵了一下,可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的目光缓缓的移开,落在顾维生脸上:“维生,你跟我进来一下。”

顾维生丢了烟,看也不看傅胭一眼,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阿晴,靖之,你帮我送一下傅小姐。”

容承仅说完这一句,傅胭整个人陡地一颤,她忍不住回头看向他,可他已经转过身去。

她只看到他高瘦的背影,和料峭的侧脸,融在晨光熹微之中,模糊,却又那么远。

傅胭将眼泪咽下去,她低头,死死咬了一下嘴唇,一颗心无着无落的往下坠:“容先生,我能和您单独谈一谈吗?”

顾维生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几乎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谈什么谈?有什么好谈的?怎么?看我们承仅现在全身而退,依旧风光,你后悔了?”

他梗着脖子,脸色涨的通红,承仅好不容易和她离婚了,现在也想通了,她又来闹幺蛾子?

怎么,瞧着人家不像从前那样稀罕她,她又受不了了?难道全天下的男人都得把她当女神一样供着,在她面前卑躬屈膝的她心里才舒服?

顾维生拦在容承仅面前,一张俊朗的脸,因为愤怒而变的微微扭曲,方晴气急,忍不住要开口,方靖之却捏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身边,“你给我闭嘴。”

方晴气急:“你放开我!”

方靖之将烟从嘴边拿开,微微侧过脸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想让傅胭知道我睡过你?”

方晴一张脸腾时失了血色,她咬住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滚了滚,到底还

tang是没能忍住,她甩开方靖之的手,转身向楼梯口跑去。

傅胭再也站不下去,不知是不是这些天没能休息好,也没什么胃口的缘故,她这会儿觉得身体特别难受,小腹也隐隐的坠着疼。

“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们了,我现在就走…”

她低了头,声音沙哑的说着,就转过身去,只是转身的动作太快,她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勉强扶住了墙壁方才站稳。

容承仅抿紧了唇,扶住墙壁的手指一根一根攥了起来,他的目光追着她缓缓离开的身影,再怎样的铁石心肠,却也有了酸涩的柔软。

她走的很慢,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抚在小腹上,脊背微微的佝偻着,他知道的,她每次生理期最初两天都会很不舒服,心里默算了一下日子,不由得眉毛就蹙了起来。

“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