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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先生,若你现在离开香川山居,终生不再出现在胭胭面前,我还可以留一条活路,但若你一心求死,我必然也会成全你。”

徐晋回一挥手,周遭密密匝匝皆是荷枪实弹的保镖,乌压压的枪口,直接对准了容承仅。

容承仅眉目不动,宛若无风烈日下澄澈平静的湖面,他藏青色的大衣下摆板正的垂下来,勾勒出镇定自若却又挺拔沉稳的一道身形,徐晋回与他,个子不相上下,年岁也相当,若没有傅胭,想必他们之间大约会有着一分的惺惺相惜。

但此刻,这两个占尽了世间风华的男人,却是站在了你死我活的对立面。

“来之前,我只想过两个可能,一,我死在香川山居,二,我带她走,全身而退。”

容承仅说到这里,忽然轻轻一笑:“可就在方才,我改了主意了,徐先生,你说她有了我的孩子…”

“我不会拿这样的事来说谎,孩子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这个人卑鄙,却也卑鄙的光明正大。”

容承仅缓缓点头:“那么,多谢。”

谁也没看到他这四个字落定的那一刻,手中是怎样忽然多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枪的。

可在周遭那些训练有素的保镖反应过来那一刻,他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徐晋回的太阳穴:“徐先生,我刚才说了,我改主意了…

…”---题外话---怎么办,虐不够,还想继续虐!

第173章把容承僅的尸体,好好处理掉。

可在周遭那些训练有素的保镖反应过来那一刻,他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徐晋回的太阳穴:“徐先生,我刚才说了,我改主意了…”

他扣下扳机,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眯:“放我和胭胭离开,徐晋回,现在,立刻!”

徐晋回能清晰的感受到乌黑冰冷的枪管狠狠戳在他皮肉里的痛感,可他只是无所谓的一笑,眼瞳深深,宛若深潭:“容承仅,你直接开枪啊,最好打死我,看看傅胭会是什么反应。绂”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开枪,徐先生,你的命可珍贵的很,若平白就这样没了,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你不用拿这些话来激我,容先生,你开枪打死我很简单,但是你开了枪,立时,你也会死无全尸,到那时,傅胭她,孤儿寡母的生活在这世上,那可是要被人欺负死了,从前有我为她出气讨公道,今后还有谁?这世上,可再没有第二个徐晋回。逼”

容承仅一双眸子里渐渐染了薄怒,握着枪的手指渐渐用力,迫的徐晋回半边脸都微微压低下去。

忽然起了风,谁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徐晋回眼眸里含了笑,可细细看去,那些散不尽的愁绪就蕴在其中,再无法消散。

容承仅看似平静如昔,可若心思缜密的,却已然看出他眼底的一丝焦灼。

稚子爱妻,哪一个都是无法抛舍的心头肉,容承仅不得不承认,徐晋回这一招实在是高明。

直截了当的告诉他,胭胭有了他的孩子,他怎么还能保持冷静?他的心乱了,乱了,就预示着本就不多的胜算,已然岌岌。

“容先生,有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傅胭她现在很好,孩子也很好,等长大了,父子总有相认的时候…”

徐晋回抬手,按住抵住他太阳穴的枪管,一点一点用力压下:“容先生,你没有胜算的,收手吧。”

他话音刚落,忽然一声枪响打破了这近乎将空气凝滞一般的平静。

徐晋回没有感觉到身上疼,可脸上却溅了一脸腥热的鲜血。

他有些讶然的睁大眼,透过血雾,却正清晰看到容承仅的胸前,那烟灰色的衬衫上,飞快的被血液濡湿晕开的一块。

那正是人心脏所在的位置。

他手里还握着枪,那把枪,刚刚从他的太阳穴上放下来。

“容承仅!”

徐晋回咬着牙唤了一声,他的瞳仁却一点点的散开,整个人直直往后倒去,砰然一声,闷响之后,静的彻骨。

“容承仅!”

徐晋回的手还放在他的枪上,被他这样一摔,连带着也扑上前去,却正双手按在他满是鲜血的胸口。

十指,几乎被血染透。

“容承仅!”

他那一晚说的只是气话,他从未曾想过要容承仅死。

他活着,他和傅胭还有可能。

他若真的死了,他和傅胭就彻底完了。

他舍不下傅胭,所有,能怎样?他再怎样的嫉恨,却也对容承仅下不得死手。

他的嘴角却溢出鲜血,徐晋回看到他的唇角在不停的蠕动,似有很多话想要说,可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原本是容承仅握着枪,他握着枪管,可不知什么时候,他冰凉的手却忽然攥紧了他的。

那么的用力,那么的紧。

徐晋回在这一瞬间,忽然明白了。

“你放心,我会照顾她和孩子,我不会再让他们受欺负,你放心!”

容承仅攥着他手的手指忽然之间就松开了。

徐晋回看到他的瞳仁涣散开来,一双眼,却没有闭上。

他伸出手,试着去试他的鼻息,可那里,却只是一片冰凉。

“把他的尸体处理掉,所有跟着容承仅来澜沧的人,一个不留,全都杀掉。”

陈绍南步履匆匆而来,冷声吩咐香川山居的下属。

徐晋回站起身,一个耳光就搧在了他的脸上:“谁让你动的手!谁准许你动的手!”

陈绍南被他打的几乎站立不稳,却仍是强撑出一抹笑来:“大哥,我们实在不想

tang看你再这样折磨自己,如果弄死一个容承仅,留下一个傅胭,你能高兴一点,那么我愿意这样做,我也愿意做这个恶人。”

“我会告诉傅小姐,是我动的手,是我背着你下的命令…”

徐晋回只觉的眼前一阵一阵的晕眩,不知是气血上涌导致,还是因着其他什么原因,逐渐的,他竟是连站立都站立不稳。

“你,你,究竟还做了什么…”

徐晋回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可这刺痛,却也只是带来了片刻的清明,徐晋回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陈绍南的脸,逐渐变的模糊了,模糊到近乎陌生的地步,到最后,他眼前彻底变成了一片黑暗。

“大哥,你睡一觉,等你醒来,木已成舟,傅胭已经成了你的妻子,事已成定局,尚霆今后,再也不会生出风波动荡,你仍旧是澜沧的无冕之王。”

陈绍南冷声吩咐佣人将徐晋回带回房间,他睨了一眼容承仅的尸体:“扔到城外去埋了吧,做的干净利落一点。”

江诩静静看着那些人把容承仅的尸体拖出去,鲜血,在烈日下,划出那样长那样鲜艳的一道痕迹,他微微蹙了蹙眉。

就放在这一个瞬间,他心底隐约生出了一分的后悔,或许,他不该答应二哥这样做。

容承仅有什么错?

他只是太深爱自己的妻子,所以就要遭受杀身之祸?

如果他曾经爱的那个女人,也愿意这样掏心掏肺的对他,他想,他或许也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命给她。

江诩叫住了身边的下属,“你去,跟着他们…”

他话未说的直白,可下属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自幼跟着他,最是知道江诩的性子,最是重情。

譬如当初的慕向暖,他曾经用十几个巴掌,彻底了断了他们这一段情,可最后,他却悄悄的让人给落魄潦倒退出娱乐圈的慕向暖送去了一笔钱。

也因着这一份重情,江诩身边的人,最是信服他,也是一等一的忠心。

甚至徐晋回都笑着调侃过,如果有一天真的面临选择,一边是家人,一边是江诩,那么江诩身边十个人,十个都会选择保江诩。

江诩看着下属离开,少凌叫了他几声,他方才懒散的应了一句,转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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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傅胭是从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中醒来的。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很漂亮的房子里,那房子临着海,倒正是应了念书时学的那一句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彼时,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她午睡起来,觉得整个人都倦怠的没有精神,佣人泡了浓茶端上来,她一口气就喝光了。

寄荷就捂着嘴笑:“太太,您像是渴了多少年似的。”

傅胭半靠在床上,按着太阳穴嚷:“寄荷,我头疼,想出去走走。”

寄荷走到窗子前,往外面看了看树影:“今天没有风,出去走一走也不错,不如我们去后面花园里,那里背风,太太走累了,还能在树下躺椅上歇一会儿,正是玉兰花开的时候,香死人呢。”

傅胭兴致勃勃:“那我们现在就赶紧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心急火燎的光着脚跳下床,细白的脚丫辅一踩在地板上,惊的寄荷和佣人都大呼小叫起来:“哎呦我的太太,怎么不穿鞋子呢…这要是冻着了,先生回来知道了还得了?”

傅胭被他们吵的耳朵疼,捂着耳朵不肯听:“一口一个先生先生的,你们都听他,别在我跟前了!”

众人知道她的脾气,只是笑着拿了薄缎子的拖鞋过来给她穿上。

自一个月前回来香川山居,傅胭就和从前判若两人,甚至顽劣的都像个孩子了。

偏生先生护的跟什么似的,不许任何人说一个不字,太太这脾气越来越大,哪里像是个孩子的母亲?简直就是个娇小姐!

可众人却越发喜欢这样的傅胭,从前的傅小姐也很好,只是要么死气沉沉病病歪歪,要么和先生吵嘴吵的乌眼鸡似的,哪里像现在这般可爱好玩?---题外话---

我不会被骂死吧。。。。

第174章她和徐晋回,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儿。

可众人却越发喜欢这样的傅胭,从前的傅小姐也很好,只是要么死气沉沉病病歪歪,要么和先生吵嘴吵的乌眼鸡似的,哪里像现在这般可爱好玩?

春日里,园子里老吴养的花儿刚开,一眼没看到,太太跑进去给踩了个东倒西歪,爱花如命的老吴都要哭了,太太才白着一张小脸捏着衣角一脸不安的道歉,第二日就让人送了一车的花过来,直把花房塞的满当当的,累的老吴差点病一场…绂…

先生不也半个字都没说,第二日还专程吩咐管家给老吴包了一个大红包,又吩咐众人,太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一点,别伤着,别磕着碰着生病了,就万事大吉。

从此以后,香川山居,傅胭还不是横着走?

就是整个澜沧城,也像是傅胭的后花园似的逼。

穿了鞋子,傅胭就心急火燎的想出去玩儿,可她终究身子太虚,前些日子生产伤了根本,先生不知请了多少专家给她调理身子,众人心惊胆颤的刚熬过一个寒冬,所幸除了闹了几次感冒风寒之外,倒是平平安安的到了春日。

众人哪里敢掉以轻心?瞧着外面太阳暖和,没有风,却也哄着她穿了薄外套,带了帽子才许她出去。

傅胭被人簇拥着这般折腾半天,嘴巴都翘到了天上去,可这一到园子里,立刻撒欢起来。

众人最初瞧见她这样子时简直目瞪口呆,哪有一点淑女的样子嘛。

可先生护短,说这就是天性使然,最纯粹也最可贵,何必装腔作势的去作假淑女?

傅胭这样子,他觉得挺好的。

这话传到傅胭耳中,她更是了不得,要不是那一次寄荷都吓哭了,傅胭差一点就脱了鞋子上树了。

这一次先生也哭笑不得了,倒是‘狠狠’教训了她一次。

可结果呢?太太当时就哭了,先生简直傻眼了,手忙脚乱的去哄,太太就是不肯听,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晚饭都不肯吃,后来,还是先生出动了小少爷,才让太太开了门。

可开了门,却仍是不肯说话也不肯吃饭,先生话音稍微高一点,太太当下就掉眼泪。

没了法子,众人也愁眉不展,孰料过了三日,两人忽然又好的蜜里调油了。

大家私底下议论,有人得了小道消息,说是,先生亲自带着太太去爬了树,这才算哄了太太开心呢。

傅胭玩的高兴,嚷着要喂鱼,佣人赶紧拿了鱼食过来,小心翼翼的护在她四周。

傅胭就不高兴:“你们别离我这么近,鱼都吓跑了!”

“太太,水边凉,不如咱们去那边看看花儿去…”

众人哄着,傅胭喂了一会儿鱼,就去后面园子里喝茶歇息。

午后阳光暖的让人昏昏欲睡,她因着身子虚,虽则刚刚午睡了一个小时起来,却仍是犯困,歪在躺椅上看书,寄荷就笑嘻嘻的时不时给她递一块水果或者点心。

没一会儿,寄荷再递过去,却没了动静,站起来一瞧,却原来书本就这样盖在脸上,睡着了。

所幸大家有准备,七手八脚的给她脱了鞋子盖了厚厚的毯子,几个人守在远处,怕人过来吵了她。

这起床气也是越来越大,实在是让人消受不了。

寄荷就守着她,提防着春日里有小虫子过来叮人,傅胭的皮肤极好,细白滑腻,平日里哪里多了一条印子,先生都要心疼半天,寄荷因此格外的小心。

暖阳细细碎碎的落下来,一晃一晃的,寄荷也有些昏昏欲睡,却仍勉力撑着,不知怎么的,忽然有脚步声过来,寄荷赶紧打起精神,正要气恼那些佣人怎么看的,竟然放人进来,却在看到那来者身影时,赶紧小心翼翼放下了扇子,避到了远处。

徐晋回走过来,拿了寄荷放下来的扇子,小心给她赶着小虫,书本还盖在脸上,大约是寄荷她们不敢动,徐晋回不由得失笑,这脾气如今是越来越不得了。

他小心翼翼把书本拿开,傅胭咕哝了一声,翻个身,睡的又沉了。

她侧躺着,却正好脸对着他,枕在自己手上,闭了眼睡的香甜,月白色的一截衣袖在空中荡来荡去,头发软软的覆在额上,睡梦中小嘴也微微的翘着,不知谁惹了她生气。

徐晋回看的心软,低头,在她额上轻轻的吻。

tang

似乎睡梦中感觉到痒,她拧着眉,脸贴在掌心蹭了蹭,小猫一样的乖巧可人。

徐晋回怕她睡在外面着了凉,就压低了声音轻轻叫她名字:“烟烟,烟烟。”

对了,她如今已然不叫傅胭,她的名字叫徐烟。

自小与徐晋回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二十二岁嫁给他,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对儿。

胭胭迷迷瞪瞪的睁开眼,毛绒绒的长睫毛忽闪着,那黑琉璃珠子一样的瞳仁里,就映出迷糊的可爱和澄澈来。

他瞧的心软的不行,握了她的小手,发现并不算凉,这才放下心,轻言软语的哄着:“回房间去睡好不好?”

她似是还有些睡眼惺忪,就那样怔怔的望着他,因着一场酣睡,双腮染了红晕,却比平日里脸色苍白的样子可人的太多。

徐晋回就起身,将她抱起来放在膝上,理着她微乱的发:“今天又乱发脾气没?中午吃了什么?”

她就生气了,一把将他推开:“什么叫我乱发脾气?我什么时候乱发脾气了?”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烟烟最是懂事,比念宝可要乖多了。”

“那是自然,我自然是比念宝要乖的,念宝那捣蛋鬼,这才几个月大,就一天到晚的折腾人,我小时候定然是比他要可爱多了。”

徐晋回忍俊不禁:“你也好意思,和个几个月大的孩子比。”

傅胭嘴巴翘起来:“我不和你说,我去后面划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