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钦喉结上下滑动,掐着她的臀-肉便用力撞了起来,清脆的声音因为幽深静谧的氛围而阵阵回荡,简桑榆羞赧的全身都红了个透。

邵钦很丢脸的没坚

持住,用力堵住她的嘴唇就喷薄而出,简桑榆被他一下下颤动的频率激得下意识紧缩着,邵钦眉头皱的更深:“死丫头,还吸?”

简桑榆揽着他的脖子,瞪着黑漆漆的眼动-情的看着他。

邵钦吞了口口水,媳妇儿这样分明就是欲求不满啊!他拍了拍她沾满汗渍的翘臀,痞痞的笑出声:“还饿?”

简桑榆尴尬的扭开脸,邵钦温柔的亲她的脸颊继续留在她体-内,黏腻的液体缓缓从结合的部位汨出来,腿-根又滑又泞。简桑榆全身都开始发烫:“你出去。”

邵钦捏着她的下颚迫她张开嘴,在她口中翻搅:“再来一次,老公让你舒服。”

简桑榆气赧的用力推了他一下,小声说:“不要了,我冷。”

邵钦也知道这实在不是个亲热的好地方,便也不再坚持,把人包裹好抱回到山洞,两人安静的等着天明。

简桑榆在他怀里睁着大大的眼睛,失神的黑黢黢的景致,低声说:“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顺利找到麦芽……”

邵钦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笃定道:“能。”

***

待天空露出鱼肚白的时候,简桑榆和邵钦就出发了,借着晨曦的微光能辨清方位,邵钦比简桑榆要有经验得多,两人歇歇走走总算出了峡谷。

山路因为昨晚的暴雨还是泥泞湿滑的,邵钦一路牵着她,两人相扶相持着往黑崖坉走去。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终于入目的是一片绿油油的农田,视野顿时宽阔起来。还能看到村民在田间干活的身影。

简桑榆都快要喜极而泣了,她们终于到了黑崖坉,麦芽就在这里,他们很快便可以一家团聚!

邵钦和简桑榆走在小路上,田间正在劳作的村民停下手里的活,戒备的看着他们。简桑榆紧张的抓紧邵钦的手,这些人的目光并不友好,看起来充满敌意。

邵钦揽着她的肩阔步往前走,但是他们唯一的线索就是李双城这个人,连问了好几个人对方都不太搭理他们,要么就直接摆手表示不清楚。

邵钦和简桑榆没想到已经到了黑崖坉还会这么艰难,麦芽就在这无数村屋中的某一间,但是他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邵钦静静的观察了一阵,转身对简桑榆说:“这个村子条件不太好,能装上电话的必定有特殊用途,不是村干部就是小卖铺

之类的,咱们自己找找。”

两人顶着无数怪异的目光,在小小的村落里来回转悠。

简桑榆最先看到那几个红色大字“经销小卖铺”,邵钦却拦住她:“你问了她不会主动说的。”

邵钦拿出钱夹装作买烟,但是老板娘一看他们的打扮就知道是外乡人,尤其听到问起了自己当家的名字,警惕性更高,连连表示不认识这个人。

邵钦无论怎么套话对方都回答的滴水不漏。

情况一时进入胶着,邵钦和简桑榆的手机都因为进水没法再用,邵钦假意打电话,直接拨给关迟。

关迟一看正是这个号码,急忙叮嘱邵钦:“你们别轻举妄动,一定等我们,那些村民很团结,光凭你们两个人是带不走孩子的!”

邵钦沉默的挂了电话。

简桑榆也听到了关迟的声音,两人都在迟疑着,他们刚到这里就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这个村子的戒备和守旧。

邵钦静静站在那里,忽然动了动,径直朝一个背着书包路过的小女孩走过去。

简桑榆意外的看着他。

邵钦挺拔的身躯在小女孩面前蹲下,微笑看着她:“小朋友你好,叔叔跟你打听件事儿好吗?”

陈郁看着面前好看的叔叔,眉心微微拧了起来,这个人……和家里的弟弟长得好像。她马上就敏锐的嗅到了危险,目光远远的又看向了简桑榆。

简桑榆也走过来,认真的看着她。

“你——”

邵钦的话还没说出口,陈郁就背着书包飞快的跑了,这是弟弟的爸爸妈妈找来了吧,他们会找来警察,把爸爸和妈妈带走的,她必须快点回去告诉爸爸妈妈!

简桑榆看着小女孩的背影,脸色一变,紧紧握住邵钦的手:“跟着她,她的头发……”

邵钦疑惑的跟上简桑榆去追那个孩子,简桑榆心脏跳得极快,小女孩的花苞头是她教给麦芽怎么梳的,以前麦芽经常和她一起去录节目,她在后台化妆的时候麦芽就一直盯着看,偶尔在家也会帮着她梳头。

她不相信一个落后的村子会有人梳这种头发!

果然邵钦和简桑榆追到那个孩子家,门口就堵了不少人。

男男女女大人和小孩都挤了一院子,男人们手里还拿着锄头和砍刀,眼神凶悍的看着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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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彪提着个锄头,堵在家门口,眼神凶狠的瞪着邵钦和简桑榆:“你们是什么人?追着我闺女做什么?”

邵钦把简桑榆护在身后,冷漠的看着他:“我来找我儿子,他在你家。”

陈彪脸色一变,却依旧岿然不动:“什么儿子,我不明白。”

简桑榆看他装傻,马上质问道:“那你可以让我们进去看看吗?”

“凭什么让你们进我家。”陈彪似笑非笑,毫不在意邵钦眼底迸射出的寒意,“我都不认识你们,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邵钦揣在口袋里的拳头紧了紧,脸色愈加阴沉:“我可以补偿你。”

没想到这时候钱也派不上有场了,陈彪似乎根本就不相信他,挑着眉不屑的冷笑一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吴春梅也在一边警惕的看着,那些村民很快就把邵钦和简桑榆恶意的围了起来。

“快滚出我们村子,想抢孩子简直白日做梦!”

“我们不欢迎你们,走!”

“再不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男人们的面目越来越狰狞,就连女人也表情扭曲的瞪着他们,简桑榆没想到村民们会是这样的反应,在人类文明进步如此迅速的今天,还会有这样的村子。

想来会花钱买个男孩的家庭,封建思想必定不是一般的深壑。

她的手心都沁出了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讲理肯定是行不通的。

邵钦把她搂得很紧,用自己的身体完全挡住她,眸光锐利的回视着这些人:“你们在犯法。”

村民中有个又黑又壮的,闻言大笑道:“天高皇帝远,我们这的王法都是祖祖辈辈定下来的。看到没,我们都这么穷了,谁管过我们?我们凭什么听那些狗屁王法。”

邵钦也知道这些人根本就是法盲,说多无益。

那些村民开始逼了过来,作势要将他们赶出去,邵钦本来想带着简桑榆在村口等关迟他们到了再说,毕竟他双拳难敌四手。谁知道那些村民动作太大,占着人多便有恃无恐,有几个还动手推了简桑榆一把。

邵钦压抑的怒气顷刻就爆发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就在眼前却救不了,这让他男人的尊严倍感受挫,于是伸手握住那人攻过来的锄头,脚下一掀,一个背摔就将他撂翻在地,反剪着他的手膝盖抵了上去。

村民们没想到这男人身手会

这么好,他们都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就出手了,错愕的低头看着被他压在地上的男人。

邵钦慢慢抬起头,在刺眼的阳光里微微眯起眼角。

其他村民看自己的人被欺负了,瞬间暴怒起来,两三个男人率先冲了上来。邵钦身手不错,对付三四个蛮横毫无章法的村民还是绰绰有余的,对方只是阵势看起来吓人,其实没什么真本事,完全靠着蛮力攻击。

简桑榆紧张的看着,那些村民手里的砍刀在阳光下刺目的亮,好几次就朝着邵钦结实的肩背砍了过去。

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邵钦长腿一踢就把其中一人的刀给踢飞了,拳头又快又狠。

陈彪也挨了好几下,鲜血沿着鼻梁流到了嘴角,剩下的村民看局势逆转便毫不犹豫的都扑了过来,人一下把邵钦团团围住。

***

邵钦松了松衬衫的扣子,眼神更冷,简桑榆这才注意到他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伤了,刺目的鲜红沿着麦色的手臂细细蜿蜒下来,一滴滴落在土地上。

人越来越多了,邵钦却依旧将她挡在自己身后,表情丝毫没有波动。

简桑榆看着邵钦的血慢慢渗进泥土里,很快脚边就出现一小淌暗黑的液体,她紧紧攥着拳头,反身挡在邵钦前面。

“各位大哥大姐,你们都是有孩子的人,为什么就不能体谅我们?如果换做是你们的儿子不见了,你们的心情又会如何?我们来找自己的儿子到底有什么错。”

村民们顿了顿,没有再逼上来厮打,却依旧没有松动的趋势。陈彪说:“我不管那些,人是老子花钱买的,养了他这么久,现在就是我儿子了。”

邵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已经有女儿了,花钱买个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有什么意义。”

陈彪吐了口带血的吐沫,擦了擦嘴角:“女儿有屁用,早晚要嫁出去给别人当媳妇,最后还不是白白给人家当牛做马,我临了还是得靠儿子养老送终。”

简桑榆不可思议的瞪大眼。

邵钦皱起眉头,无意瞥见院门门缝里陈郁那黑洞洞的大眼睛满是惶恐和悲伤。

这种落后的村子,重男轻女的思想几乎是与生俱来的,谁也没有觉得不妥,更没有人试图改变。女孩的命运都被圈定了,上完小学就辍学回家,还不到法定年龄就出嫁生子。

简桑榆难以置信的将目光

落在一旁脸色发白的吴春梅脸上:“大姐,你也是女人,也这么看不起自己吗?”

吴春梅抬起眼,无力的看了眼简桑榆,最后默默的摇头。她看不看得起又有什么用?在这里,她没有反抗的余地,生了女儿就注定要低人一等。

陈彪撑着地面站起身,捂住疼痛的小腹站在院门口:“你们快走吧,孩子的事儿没商量,那是我花了钱的,谁也别想抢。”

这时候从远处又赶来不少村民,大概是听闻自己人吃了亏,集体赶来助阵的。

事态朝着不利的方向发展,简桑榆和邵钦两人被堵在那里,进退不得。陈彪开始有恃无恐,直接说道:“你们的儿子在这很好,老子没亏待他。”

邵钦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在他忍不住又想上去给那刁民几拳的时候,简桑榆忽然跪了下去。

邵钦惊愕的瞪大眼。

***

简桑榆悲伤的看着陈彪和吴春梅,她已经受不了了,想着孩子此刻或许听着爸爸妈妈的声音,却无论如何都见不到他们,小小的内心该有多恐惧和害怕?

他们已经离儿子这么近了,原本以为千辛万苦来到这个村子就可以接儿子回家团聚,一家人遭遇了这么多磨难,却还是无法团圆。

看着邵钦的血落在自己脚下,她强撑的内心终于崩溃了。

“大哥大姐,孩子已经56天没见过我们了,如果是你们的孩子,你们忍心这么对他吗?大姐你也是女人,想想自己生孩子的时候有多疼,可是只要孩子能健康平安,咱再疼也能忍下来对吗?我生他的时候疼了二十几个小时,为了生他大出血险些没命……我已经不能再生孩子了……他就是我的命啊。”

“他从小就跟着我吃了很多苦,我们现在好不容易一家团聚——”简桑榆捂住脸,眼泪落满掌心,她看着邵钦手臂上的血迹就更加心如刀绞,颤声道,“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们呢?”

邵钦俯身抱她起来,听着她说这些话,第一次知道她生麦芽时糟了多大的罪。他知道女人生孩子很疼、很辛苦,可是此刻听着,自己还是不可避免的自责和心疼了。

尤其此刻看着她这副无措茫然的样子,简桑榆是多自傲的女人,此刻为了儿子下跪求人,真的是被逼到无路可走了。

简桑榆哭着瘫软在邵钦臂弯里,试图说动吴春梅:“大姐,你也是母亲是妻子,我和我老公

经历了很多波折才能在一起,儿子从小就没有父亲,我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都有良心,你们怎么就能这么为难我们,硬要拆散我们一家人呢。”

吴春梅迟疑的看着简桑榆,她毕竟是女人,最是看不得母亲为了孩子落泪伤心,尤其经她提醒又感同身受的想起自己生女儿时遭遇的阵痛,此刻也有些心软,小心翼翼的拽了拽陈彪的袖子:“要不——”

陈彪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吴春梅只好怏怏的闭了嘴。

“爸爸妈妈。”麦芽的声音却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小小的身影意外的从另一个方向跑了过来,飞快的扑进了简桑榆怀里。

简桑榆震惊的看着儿子,欣喜的摸他的小脸,好像做梦一样来回确定:“宝贝?”

麦芽仰着小脸开心的笑,眼睛里亮汪汪的却沁满两湾水,他对邵钦和简桑榆低声说:“姐姐带我从后院跑出来的。”

邵钦搂紧老婆和儿子,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忍不住笑道:“儿子真勇敢。”

麦芽伸着小手帮简桑榆擦眼泪,嘟着嘴说:“妈妈别哭,麦芽都没哭,妈妈要坚强。”

简桑榆只知道紧紧抱着儿子,埋在他柔软的肩膀上直点头,瓮声瓮气道:“嗯。”她之前一路都能忍过来,即使面对死亡也从未畏惧过,可是此刻抱着儿子却哭得完全不能自已。

陈彪看着面前一家三口亲密相拥的姿态,眼睛一瞪,大声吼道:“把孩子抢过来。”

邵钦急忙护住简桑榆和儿子,拳头紧握。围上来的人太多,他其实没有一点把握,但他知道即使拼了命也要把老婆儿子带回家。

就在邵钦和几个村民开始争执的时候,一声中气十足的男音在人群外响起:“都给我住手!”

人群慢慢让开一条路,刘队和关迟搀扶着个老人走了进来,邵钦和简桑榆认出这人正是昨晚他们救的那个伤势较重的村民。今天看起来却精神十足,光听他刚才那句低吼就知道他此刻多健康。

关迟皱眉走到邵钦身边,看了眼他的手:“能撑住吗?”

邵钦嘴角微挑:“小意思。”

那老者好像在村里有几分地位,一般像这种古老守旧的村子,总有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主持大局。他威严的绷着脸,走到陈彪和几个闹事的村民面前就低声训斥起来:“越来越能耐了,都敢买卖人口了,人又不是牲口,你们怎么什么都敢做!还对得起

咱们祖上的教训吗?”

陈彪和几个村民都垂着头没吭声,老者又厉声命令道:“都给我滚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