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间、青峰和桃井五月等人对此嗤之以鼻:“哼,无聊。”

轻松收拾了花宫的长谷川志穗心情不错,懒得管其他人怎么想怎么说——她又不为别人而活。

因为合宿前曾经向老师保证过不会耽误学习,所以长谷川志穗白天监督众人训练,晚间就把全部精力都投注在突击检查大家有无认真看书学习上。

按计划,长谷川志穗一般隔一个小时检查一次。然而出问题的总是黑子。长谷川志穗倒能体谅他想跟上训练节奏的辛苦之处,但每次都抓到他瘫在桌边睡觉这种事情确实令人既烦恼又困扰。

又是一轮检查过后,被长谷川志穗费了很大力气才摇醒的黑子两眼无神地目送她离开。

埋头做题中的火神挠挠脑袋:“我一直以为我才是最讨厌学习的人……”

黑子转脸,语气淡淡地道出自己的小心思:“火神君,你难道不觉得长谷川学妹那种明明很纠结却又舍不得责备我的表情看起来很有意思吗?”

火神:“……抱歉,我真没觉得哪里有意思。”

在长谷川志穗眼中,其他学长都十分配合,唯有黑子学长容易“不由自主”地睡倒,而与他同住一屋的火神学长也状况连连。

第三天,无计可施的长谷川志穗只得采取盯住不放的策略,硬耗在他们的宿舍里,大有“两位学长再不学习,我就赖你们这里不走了”的架势。

既烦恼又困扰的人顿时从长谷川志穗变成了绿间。

“我说啊,你一个女生总往我们宿舍跑,这像话吗?!”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额头挤满十字路口的绿间终于火山喷发。

高尾乐得看火神和黑子被学妹管教的笑话,于是好言相劝:“小真,不要生气嘛!人家小学妹也是为了学长着想,我们回避一下就行嘛!来,要不要去大厅那边打打乒乓球?”

结果,满腹怨气的绿间就这样被笑嘻嘻的高尾拉走了,而且他们一去就是两个多小时,直到九点半也没回来。

将近十点的时候,长谷川志穗合上自己手里刚刚读完的书,起身说道:“时间差不多啦,今天先到这里吧,我也该回去了——晚安。”

做题做成蚊香眼的火神有气无力地动动手指头:“……晚安。”

黑子刚想说“晚安”,原本明亮的房间突然暗了下来。

极度怕黑的长谷川志穗连惊叫都没来得及发一声,直接抱着脑袋猛地蹲到地上,差点带倒身后的椅子。

椅子划过地面的“嘎啦”声十分刺耳,火神朝长谷川志穗的方向问道:“怎么啦?”

“没……”

长谷川志穗弱弱地应了一个字。

黑子在灯灭后的第一时间就回忆起长谷川志穗严重怕黑,所以迅速借窗外的月光摸索着走到她的身边。见长谷川志穗两手抱头、蜷着身体躲在椅子旁,黑子连忙蹲下来安抚她:“应该是停电了。志穗别怕,我和火神君都在这里呢!”

长谷川志穗全身打颤:“我……我没、没事……该回去……我、我跟桃井学姐说……我说十点前回去……她会担心……没带房卡,我……”

黑子轻声说道:“不急,等来电了再回去吧。”

又过了大约有五分钟的时间,度日如年的长谷川志穗坚持要回宿舍。

开着手机电筒的火神对黑子说:“总让长谷川在这里待着也不行。要么你送她回去算了,我看她根本不可能自己走。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像她这么怕黑的人呢!”

黑子叹息,动作轻柔地将长谷川志穗扶了起来:“我送你回宿舍?”

长谷川志穗一脸菜色地点点头。

黑子也打开了手机电筒,陪长谷川志穗走出房门,穿过并不算长的走廊,然后下楼。长谷川志穗和桃井五月的宿舍在一楼的楼梯口附近,很快就到了。

不等长谷川志穗举手敲门,走廊里的灯便重新亮了起来。

灯刚亮没几秒,吉田玛利亚就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改她柔顺可爱的形象,柳眉倒竖、怒火冲天地指着长谷川志穗的鼻子,声嘶力竭地叫喊道:“快来人啊!长谷川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完。

幺蛾子要来了,下章看黑子巨巨发作吧~

第41章 被陷害的人

长谷川志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吉田玛利亚的举动令她有些莫名其妙:“吉田同学怎么了?”

“你太歹毒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吉田玛利亚疯狂依旧。

见吉田玛利亚满脸义愤、蓄势待发,似乎随时准备冲过来逮住长谷川志穗狠狠教训一番,黑子凭借自己存在感微弱的优势不动声色地向前迈出两步,以防万一。

好好的忽然被人指着鼻子说歹毒,不管是谁都受不了。

但是长谷川志穗向来不喜欢轻易发火,所以面对吉田玛利亚的歇斯底里,她依然保持镇定:“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吉田玛利亚正待发作,楼梯口就传来一阵嘈杂而凌乱的脚步声和一段辨别度较高的对话声。

“找到人了?”这是嗓音拔高的花宫真。

“应该吧——哪怕我脾气再好,这次也绝对不会放过她。”这是雾崎第一的古桥康次郎,即便他做出了类似“不会放过某某”的决定,他的语气依然十分散漫。

“啊……好困。话说……诚凛的长谷川志穗?谁?”这个听起来有点像雾崎第一的睡神中锋濑户健太郎。

“就诚凛的教练嘛!连那个女魔头都不认识,你到底多能睡啊?这几天一直是她在向我们传达教练的训示哦!她今天还把你从板凳上掀下去了呢,哈哈哈!”这是正邦的队长津川智纪的大嗓门。

转眼间,说话的四人就同时出现在楼梯口处。

——雾崎第一和正邦?这是什么诡异组合?

长谷川志穗狐疑地看着他们。

为首的花宫却好似掘地三尺之后终于挖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整张脸开始泛起黑气,阴森森地盯着长谷川志穗。古桥跟在他身旁,一双空洞洞的死鱼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怨恨与愤怒。另一侧的濑户倒没有太大反应,只用手指懒洋洋地梳理着头发。正邦的津川则与雾崎第一的三个队员拉开了一定距离,他两手托着后脑勺,看似悠闲地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也许是因为有学长可以为她撑腰,吉田玛利亚越发咄咄逼人:“你说你不明白?没错,你当然要说你不明白!可是我亲眼看见了你的恶行!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气势汹汹的花宫一边领着几个大男生逼近长谷川志穗,一边阴沉沉地开口说道:“玛利亚,不必和这种人废话。康次郎、健太郎,你们两个押住她,我们这就带她去找教练对峙。既然教练这么重视她,不如直接‘请’教练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吉田玛利亚的眼神仿佛要将长谷川志穗生吞活剥了一般。听到花宫的命令,她后退几步,把位置让给了古桥和濑户。

被点到名字的两个人按花宫的指示一左一右地走向长谷川志穗。

——来者不善。

然而长谷川志穗身正不怕影子歪,毫不畏惧:“你们想做什么?理由是什么?”

“你把我当成花宫了吧。”古桥靠近她,“所以刚才在楼上打算把我推下去。可惜我福大命大,拼命抓住旁边的扶手,才没有让你的阴谋得逞。”

“还有秋千索!”吉田玛利亚信誓旦旦地补充着,“她去割秋千索了!”

花宫嘴角一提,露出一抹憎恶的笑容:“真是个恶劣的家伙啊。没想到这里能有比我更心思歹毒的人呢。虽然很想说棋逢对手什么的,不过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我的人身安全。看在我们两所学校多年的‘交情’上,我总归不能再姑息养奸了。”

沉默了半晌的黑子突然出声:“很抱歉打断了各位的兴致。由于我们还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因此请各位先给我们一个说法。纵使诚凛和雾崎第一积怨已久,纵使志穗是诚凛的教练,这也不能成为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向她泼脏水的理由。如果真的闹到教练那里去,诬陷好人的罪名不小,说不定教练会当场取消你们整个学校的参赛资格。”

“等等。”

一直没吭声的津川卸下他的标志性傻笑,先阻止了古桥和濑户去抓长谷川志穗,接着又一脸郑重地对黑子说:“这件事由我这个局外人来解释比较好。但不管怎么说,长谷川都不该恶意伤人。”

据津川叙述,最早是吉田玛利亚在饭后散步的时候看见了鬼鬼祟祟的长谷川志穗,走近一瞧,却发现她正偷偷地用一把美工刀切割秋千索。

吉田玛利亚插嘴道:“开始我也不懂她在做什么,后来从花宫学长这里得知他明天还有荡秋千的训练,这才想通她那是要害花宫学长从半空中摔下来!就算有防护垫,花宫学长也会受伤!现如今哪怕只是小小的一点挫伤都能成为花宫学长不被教练选入代表队的借口!”

于是吉田玛利亚便气冲冲地跑回宿舍找长谷川志穗算账,结果对方不在宿舍。她从桃井五月那里打听到长谷川志穗在诚凛队员的宿舍,又担心自己无法制服有诚凛队员当后盾的长谷川志穗,因此喊来了花宫等人,准备挨个宿舍盘查。

谁知刚走到三楼就停电了。

起初大家还有些奇怪,随即一致认定这只是暂时性的停电,应该很快就能解决。等待来电的过程中,穷极无聊的古桥和花宫站在三楼的楼梯口附近倚墙闲谈。还没说几句话,一只手就冷不丁从黑暗中伸过来推了古桥一把,差点把没有防备的古桥推下楼梯。

由于男生们基本上都是靠墙而站,没人注意手的主人是谁,只有面朝走廊的吉田玛利亚认出那是大家正在寻找的长谷川志穗,并从她消失的方向判断出她跑往另外一边的楼梯,应该是想匆忙返回位于一楼的宿舍。

不用继续等待来电,义愤填膺的雾崎第一们就尾随吉田玛利亚下楼去抓长谷川志穗了。

一马当先的吉田玛利亚这几天经常跑上跑下地为自家学长干活,早将楼梯每一层的位置都谙熟于心,自然不怕一脚踏空。而雾崎第一的队员却比她慢了半拍,并且还在二楼碰到了出门探看为何停电的津川。花宫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津川,然后邀请他做见证人。

津川说:“这就是我所掌握的全部情报。当我们正要下楼的时候,走廊里的灯重新亮了起来,接着才听见这位吉田学妹的叫喊。”

长谷川志穗觉得很荒谬:“这根本不可能。晚饭后我就回宿舍整理球员的资料了,有桃井学姐可以替我作证。从七点到十点左右,我在黑子学长他们的宿舍里看了三个小时的书,直到停电为止,期间没有出过一次门——不信你可以问问黑子学长和火神学长。”

吉田玛利亚大声说道:“黑子哲也和火神大我都是你们诚凛的人,不能作证!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要故意暗害花宫学长的啊?”

“我暗害花宫真?”长谷川志穗怒极反笑,“如果不是他自己作恶多端,他用得着担惊受怕?我看他就是亏心事做太多,总算遭报应了吧!”

吉田玛利亚面色狰狞:“你说什么?!你居然敢……”

黑子打断她的话,思路清晰地提出自己的疑问:“据我所知,刚才停电时,走廊里很黑,你们有照明工具吗?”

吉田玛利亚态度粗暴地说道:“我们不需要那种东西!”

长谷川志穗被她气得干脆不搭腔了。

与之相反,黑子则十分平静地指出吉田玛利亚话里的漏洞:“照你所言,你们在走廊里没有灯光的情况下不曾使用照明工具,请问吉田学妹又是如何看清推人的就是志穗呢?既然你一口咬定我们诚凛的人不能为志穗作证,那我是不是也该以此合理地要求你们雾崎第一的人同样不能为花宫学长证明他被人暗害?”

吉田玛利亚奋力挣扎:“我亲眼看见一个比我还矮的扎着马尾的女生朝另一边逃跑了!这里一共只有三个女生,不是我、不是比我高的桃井学姐,你说除了长谷川还能是谁?”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没做坏事。”长谷川志穗赌气地把脸别开,压根不想多看这群人一眼。

黑子则面无表情地说道:“空口无凭,请拿出证据。否则吉田学妹就是诽谤加诬告陷害。”

双方的争论声很快就惊动到了住在附近的队员。

青峰哈欠连天地打开宿舍门,斜靠在门框上不耐烦地说道:“喂,你们闹腾什么呢?停电的时候不吱声,这都来电了还嚷嚷个毛啊?”

与青峰住在同一个宿舍的樱井和降旗探出脑袋:“发生什么事情了?”

连旁边宿舍的小金井等人也走出了宿舍。尽管诚凛众人还没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不妨碍他们站到长谷川志穗前面、为她遮风挡雨。

随着这群人的出现,双方矛盾升级。

降旗口才不好,但他仍旧坚持认为长谷川志穗不是那种会背后害人的女生:“一定是吉田学妹看走眼了吧?”

能站出来为长谷川志穗说话的人不仅有诚凛的队员,还有桐皇和秀德的一些队员。

刚打完乒乓球的高尾一边擦着汗,一边笑嘻嘻地说道:“我和小真可以作证,小学妹确实去我们宿舍啦。”

绿间推推眼镜:“嗯。”

但也有一些人不愿意相信长谷川志穗。他们嘴里小声嘀咕着诸如“诚凛和雾崎第一不是向来不合吗”、“肯定想报复”、“但也不能这么过分”之类的悄悄话,把降旗气得要命。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花宫有多狡猾?”降旗冲那些人大吼,“他才是最可疑的吧?以前他敢用卑劣的手段害得木吉学长再也不能打篮球,现在也会用同样的阴谋陷害我们诚凛的教练!何况他对志穗的态度有多差劲,想必你们早就看到了,还用我再多说吗?!”

“有道理……”

眼见大多数人开始倾向于同情长谷川志穗,花宫笑了:“哦?你的意思是说我故意利用自己队里的球员来陷害长谷川?那我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降旗难得强势一回:“为达目的而不折手段,你不就是那样的人吗?”

花宫震怒。

电光火石间,默然不语地思考着的黑子忽然抓住问题关键:“请等一下。”

他平淡无波的嗓音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尤显突兀。

“?”

黑子气定神闲地顶着众人的视线压力分析道:“首先,志穗很怕黑,她不可能在停电的情况下独自一人跑到外面去找花宫学长。即便吉田学妹不肯承认我和火神君的证词,那么谁来解释一下,志穗是怎么知道明明住在二楼的花宫学长会在停电时出现于三楼的楼梯口、并如此凑巧地推了他一把?”

众人一愣。

——对啊,长谷川志穗又没有预知能力。

吉田玛利亚强词夺理:“肯定是她对电闸动了什么手脚!”

黑子瞥她一眼:“我说过了,志穗很怕黑。如果大家不信,那我也没办法——反正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们用把她关进小黑屋的方式来检测她是否怕黑。另外……”他又瞥了眼吉田玛利亚,“不知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迄今为止,我们听到的似乎都是吉田学妹的一面之词。是她最先‘发现’志穗用美工刀割秋千索,又是她及时‘看见’逃跑的女生扎马尾、比她矮。她所说的内容是真是假,我们无法确定。”

“你什么意思?!”吉田玛利亚惊恐地瞪着黑子。

黑子表情淡淡地说道:“没别的意思,我只想告诉大家追查的方向错了,我们不该把焦点放在志穗或花宫学长身上,而是该从吉田学妹这里下手。毕竟吉田学妹才是两次事件的第一目击人。”

吉田玛利亚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好像有些站不稳的样子。

就在此时,穿着睡衣的桃井五月揉着眼睛走出来:“你们一群臭男生干嘛围在我们女生宿舍的门口?我都睡了,又被你们吵醒……”

待青峰三两言语把问题交代清楚后,眼睛半睁半闭的桃井五月小声咕哝道:“这样啊……既然雾崎第一的人不相信小志穗,诚凛的人不相信花宫,还是哲君的推断最有道理吧?嗯,我记得原泽教练说过走廊里安着红外线摄像头……”

众人又是一愣。

——只要能调出这个时间段的监控录像,所有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完。

——名侦探黑子。

第42章 活该

桃井五月话音刚落,吉田玛利亚就色厉内荏地大叫起来:“谁、谁知道那个红外线摄像头管不管用!再说就算在楼梯口推人的不是长谷川,反正我也亲眼看见她割秋千索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验证一下啊!秋千索都被她切开了一大半!”

长谷川志穗不想和她一般见识,但到了该辩白的时候就要大胆说出来。因此她笑着反问吉田玛利亚:“请问你安在我身上的罪名究竟是什么呢?”

吉田玛利亚眼睛瞪了半晌:“……什、什么罪名!我才没有随便安罪名给你!”

青峰两眼半睁:“……呜哇啊……好可疑……”

高尾笑眯眯:“嘿嘿嘿,很可疑哦。”

黑子点头:“嗯,确实可疑。”

降旗终于有机会抓住吉田玛利亚的把柄了:“你刚才还言之凿凿,说推人的一定是志穗,那现在为什么又改口了?”

吉田玛利亚理屈词穷:“我,我……天这么黑,我也许会看错……我看错了还不行吗?”

桃井五月又打了个哈欠:“所以到底是不是小志穗?总之我觉得我们既不能错怪好人,更不能放过恶人,最好的办法果然还是去监控室把那个时间段的录像调出来仔细看一遍吧?大家放心,摄像头肯定管用,原泽教练今早说要抽时间去检查大家晚上有没有偷偷溜到外面乱买零食吃呢!”

这番话令不少人脸色微变。

不过陡然一慌的人只有吉田玛利亚。她焦急不安的样子与长谷川志穗的镇定形成鲜明对比:“不用调录像!可、可能是我记错了,推古桥学长的人大概……应该没扎马尾。我们暂且就当长谷川没推人好了……但我敢保证她割秋千索的事情绝对是真的!我没说谎!你们快去检查秋千啊!”

绿间思路清晰、言辞犀利地指出:“我愿意相信秋千索被割是真,并且我认为我们不需要再浪费时间跑去检查。但问题在于……当时只有你一个目击证人,你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万一是你悄悄割开了秋千索,却赖在了长谷川身上呢?”

黑子附议:“没错。而且刚才停电的时候,走廊里一片漆黑,也许推古桥学长的另有其人——我听说经常有贼喊捉贼的现象发生。”

吉田玛利亚欲盖弥彰:“我……我不……我没有!不是我!”

长谷川志穗则十分配合地说道:“没关系啊,桃井学姐不是说走廊安着红外线摄像头吗?大家想看录像就尽管尽情地看吧。我又没做亏心事,干嘛非要藏着掖着?”

于是乎,高呼要揪出真凶的人此刻满头冷汗,而被捉住的“真凶”反倒一脸坦然、颇有些正气凛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