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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陆鹤鸣留给他的东西不好,实在是“太好”了,好的他无语。

“云开,明宣德青花缠枝莲纹梅瓶是什么东西?”这些字单独提出来他都认识,组合在一起他实在是不认识。

“是这个。”欧云开指出那个拥有复杂名字跟超高身价的梅瓶。

“哦。”陆天放在帐本上打了个勾,他一开始还会因为帐本上面的价格咂舌,现在已经麻木了。

“这东西应该是清三代仿的。”欧云开补了一句。

“啥?老头买了假货?”

“是仿品,不是假货。”欧云开拿过帐本瞄了一眼,“确实是仿品,这个尺寸和品相,真品后面还得再加两零。”那是国宝好不好,想要看故宫有。

“那为什么不加上清仿。”陆天放在后面加了两个字,心里不停的嘀咕清朝的假货到现在都能卖高价,别个儿他也找几个厨房里的盆盆碗碗埋地里,看一百年之后能不能成古董。

“陆老板做的帐本是给自己看的。”

“汉代青铜酒爵一对…老头是不是上当了,青铜器不是春秋战国时候的事吗?”

“实际上酒爵在后期成为了祭器,一直到清朝都有烧造。”

“欧云开,我发现你对老头的这些瓶瓶罐罐挺懂的啊。”

“我师傅家里面有很多古董,我十岁那年师傅觉得我在所有弟子中最沉稳可靠,让我负责清扫,如果你打扫擦拭那些东西整整六年,你也会懂的。”那个时候他总觉得枯燥无味,后来才知道那段时间是最好的。

“欧云开,你说老头会不会收一堆假货啊?”

“我记得你说过,陆先生曾经抵押过一批古董,银行有专门的鉴定人员,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欧云开不知道的是陆鹤鸣早年一开始搞收藏的时候是交过不少“学费”的,后来才慢慢提高了眼光和品味,假货早就大浪淘沙被淘出去了,能在宝库里留存的全都是请专家筛选过的。

“老头留这么多旧瓶瓶罐罐干嘛啊,还不如在宝库里多藏点黄金钻石呢。”倒不是说宝库里没有黄金钻石,只是数量相对较少。

“你没注意到最近黄金价格一直有波动吗?倒是古董的价格一直在看涨,更不用说古董有许多的用处,比如抵押贷款、交际送礼、保值增值,当然了陆先生可能也是喜欢这些东西。”

“他?呵…”陆天放翻了翻白眼,他从来没觉得老头有什么文化,倒是欧云开说的前三项功能深得他心,比如送记,这年月明目张胆的送钱太俗,把一件古董当“工艺品”送给某些人,确实隐蔽又保险,一旦被查出来还可以推说自己不知情…还有那些来源神秘被拍出天价的古董艺术品…他眨了眨眼,发现这里面学问大了,“难道我也要保存这些东西?我本来打算清理出去的。”

欧云开用看败家子的眼光看了他一会儿,又觉得他可怜了,“这些东西我也只懂皮毛,据我师傅说□□,连拍卖会上都赝品极多,更不用说一般的古玩店了。”

陆天放直接躺倒,瞧见挂在恒温恒湿玻璃罩里的一幅画,“咦…八大山人?八个人做了这一幅画吗?云开,八大山人都有谁啊,这人画的鸟怎么在翻白眼啊,我爹啥品味啊!”

欧云开直接送给了陆天放一个更标准的白眼,这宝库里的东西能让一个像他师父那样的古董迷呆一年,随便拿出来一件够普通人富足的过一生,可偏偏遇上了陆天放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他终于理解了什么叫明珠暗投。

为了防止自己掐死他,欧云开看了眼手表,“甜甜快来了,咱们上去吧。”

“嗯。”陆天放叹了口气,一骨碌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这才跟欧云开离开了地库,重新锁好。

他们刚上来不到一分钟,门铃就响了,监控器上出现了汪思甜的脸,欧云开按了开门键,出去接汪思甜。

汪思甜正在震惊于A市的贫富差距呢,西岭小区始建的时候这一片还只是一片农田和几处村落,现在已经是一片住宅区了,这附近楼房均价都达到了一万八,何况是别墅?一路开车驶过来她至少看见了三个在电视上出现过的面孔,她这辆高尔夫开在这个小区里,确实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车驶到十八号院时,汪思甜打量着这套别墅,门柱的爬满紫藤,墙里丁香盛开,铜制的门灯半落青漆露出里面的黄铜,铁艺栅栏门紧锁,只是隔着门看见陆天放的车停在车道上。

她按响了门铃,门很快打开了,她回到车里开了差不多有十几米远,这才将车停在车道旁。

欧云开站在门外等她,他今天又穿了复古的唐装,也许是因为家里的条件转好了,他手里又有了些积蓄,他不再捡陆天放的衣服了,而是自己定制了一些颇复古的衣服,比如他身上穿的原色亚麻立领盘扣唐装和搭配的亚麻裤,就是他找陆天放推荐的裁缝做的,陆天放称之为“老头装”,欧云开穿起来却一点都不像老人,双手缚立站在门外,颇像从功夫片里走出来的大侠。

“你怎么在外面?”

“屋里有些闷。”欧云开笑道,他没说自己是出来接汪思甜的。

“这套宅子真不错。”汪思甜四下看了看,现在做别墅的也讲成本控制,哪里会这样不惜工本的做庭院,也就是陆氏当年买了偏僻的西岭荒山,做了西岭别墅群,谁知道随着城市的扩张,这里竟然成了闹中取静,房价也打着滚的往上涨,只是有价无市,在这里落户的都是A市最先富起来的一群人,除非是破产的,很少有出手这里的别墅的。

“后院更好。”欧云开笑道,“有几棵果树、葡萄树,可惜现在都只是刚挂果。”

“这别墅真成陆天放的了?”

“嗯,已经过完户了。”

汪思甜笑了,陆鹤鸣也有趣,当初对陆天放这个独子又爱又嫌,现在自己病了,失了公司的权柄,开始讨好儿子了,富豪讨好儿子手段就是砸钱,砸房子…她不知道的是陆天放是陆鹤鸣唯一的孩子了,陆鹤鸣砸西岭别墅完全是提前交祖宅的节奏,别以为只有小三、小四会争宠,父母也会争孩子的宠爱,讨好孩子无所不用其极,这方面东北风气更盛,也造成了东北啃老成风,老人以被啃为荣,民间风气就是不拿出棺材本给儿子啃,就是“没正事”,陆鹤鸣虽然是富豪,一样逃脱不了这个“传统”。

“走吧,咱们进去吧。”

他们进了别墅,一股豪气扑面而来,陆家的别墅装修的时候红木还不是那么值钱,但复古风很盛,陆鹤鸣也不知道是得了谁的指点,装修自家的别墅是全红木装修,家俱一色是手工打造的复古家俱,现在带着薄薄的一层包浆,精美异常,汪思甜不由得感叹风水轮流转,这种二十年前的装修风后来被认为太老气太旧,又都转到了现代简约风,这几年又转回到了复古风,可古典中式家俱已经贵到穷人不敢想的地步了,现在看还真就是不管什么风格,首先要有好材料,陆家用了好材料,一百年以后都是能传世的,更不用说随着资源的减少,红木的升值,一百年以后陆家就是败落了,用这些家俱还能打个翻身仗。

“陆天放在二楼吗?”

“他在厨房烧水。”

“他竟然变勤快了。”汪思甜笑了笑,跟着欧云开一起来到了电器虽有些老旧,但看起来很顺眼的厨房。

陆天放正坐在宽大流理台旁摆弄着一个粉色的碧玺手串,这手串品相很好,不识货的甚至会觉得像地摊上二十块钱一条人工碧玺,可是陆天放玩的又怎么会是人工的便宜货。

“这东西不错。”汪思甜用这个话题打破了两个人之间足有两分钟的尴尬安静。

“送你了。”陆天放随手送给了汪思甜,“我清理老头库存的时候发现的,2000年买的,不贵,现在粉色碧玺也不值钱,上面的珊瑚品相还成,小姑娘戴着玩。”

欧云开摸了摸鼻子,这种品相的粉碧玺再便宜也便宜不到哪里去啊,碧玺串尾的长形珊瑚珠是珊瑚中最顶级的,这串东西是仿清朝的,当然了,如果拿去鉴定说真是清宫出来的东西也不稀奇,拿出去上拍怎么样也值两三万。

汪思甜再傻也知道这东西不便宜,“无功不受禄。”

“朋友有通财之义,拿我当朋友就接着。”陆天放说道,“我今天清理这些东西清理的头都大了,再看见古董什么的估计会忍不住砸了。”

“你啊,太狂。”汪思甜接过了手串,“朋友”有通财之义…陆天放还是想明白了。

“这几天我没去公司,想我了?”陆天放笑嘻嘻地说道,“所以主动找我?”

“这几天你没去公司,公司清静得很,要不是袁阿姨来了问你怎么没上班,我一时还想不起来你。”

“真是无情啊。”陆天放摇了摇头,“看来这手串应该送给袁阿姨。”

“哈哈哈哈…”汪思甜笑了起来,“袁阿姨现在是咱们的委托人,你要想跟她发展私人关系得等一阵子。”

“她?她委托咱们做什么?”

汪思甜把袁阿姨的事说了,“我觉得这是个机会。”

“嗯?”

“这桩案子做好了,我们可以跟袁阿姨建立长期合作关系,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感越来越少了,尤其是相亲、结婚这样的大事,隐瞒甚至有意欺骗的事并不少见,如果我们能涉足这一行,不愁没生意。”

“这倒是个商机,只是你能忙得过来吗?”

“这就是我来的第二个目的了,你对工作室扩大规模怎么看?”

陆天放笑了,“看来你听说了老头子给了四千万的事。”加上这大房子及附属地库里的财宝,陆鹤鸣给陆天放的财产保守估计三个亿,要知道这些都是现金或黄金、古董这样的硬通货,某些号称资产几十亿的企业,够呛有五个亿的流动资金。

“我要求不多,公司现在不用追加投资,再招人的话把会客区改一改做成办公区就可以了,再说咱们公司的性质特殊,不一定需要坐班。”

“嗯…”陆天放点了点头,周洋的项目已经有眉目了,甚至吸引到了一些风投的注意,如果他想要转手的话,现在至少净赚一个亿,但他是想把周洋的项目当成事业来做的,另一个事业侧是调查业,他看起来纨绔,可脑子并不笨,调查公司并不仅仅限于捉小三这样的业务,商业调查,信用调查一样投资回报率极高,“你拟一个可行性报告我研究一下。”

汪思甜笑了,“这东西我不会。”

“荣敏佳会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是佳佳提醒我扩大规模?”

“那丫头精得很,白家准备向全省扩张,预计要同时开六间门店,荣敏佳想要赚钱的话白记餐饮就够她忙的了,她留在工作室是因为她看到了公司未来的发展。”汪思甜也就是一个技术性人才,想到技术性人材他看向了欧云开,“云开,有没人兴趣辞了保镖的工作加入思甜工作室?事先声明啊,薪水八千起,五险一金,提成+奖金另算。”

“有兴趣。”欧云开斩钉截铁地说道。

“回答的真快啊。”

“我总不能当一辈子保镖。”

“不错,有志气!你放心,你现在加入公司就是元老,三年之后我送你5%的员工股。”

“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就开始讨论股份的问题了,是不是有点早?”

“不早了,做生意就是这样,先小人后君子…”陆天放侃侃而谈,这个时候他看起来才像是陆鹤鸣跟韩艳燕的儿子。

谈完之后他蹭地一下窜了起来,指着窗外,“我想起来别墅缺什么了?”

咱能不能别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缺什么?”

“游池!挖个泳池!再弄个温水浴缸,夏天的时候开泳池派对。”

“这别墅设计的挺好的,想要开派对你现在住的房子就能开,何必祸害东西。”

“嘿嘿嘿,不一样不一样…”陆天放摇头,拿起电话约了一个相熟的设计师。

好吧,有钱人的想法穷人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闲人经历了一场惊吓,宝宝在姥姥家吃炸鱼的时候被鱼刺卡住了,又喂奶又催吐的总算把鱼刺吐出来了,非常小的毛毛刺,晚上根本看不出来,各位有宝宝的家长千万要引以为鉴,不要给孩子吃鱼尤其是小鱼。

第119章 相亲(三)

荣敏佳埋头在案首制作着商业计划书,她的手时而快速时而停顿的敲击着键盘,她终于存盘关掉WORD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就在她伸了个懒腰,打算出去洗把脸,把商业计划书拷到U盘里拿到公司打印出来再做修改的时候,电脑屏幕忽然一闪,蓝屏了!

我擦!不待这样的!幸亏她之前已经存盘前关WORD了否则真会损失惨重。

荣敏佳重新启动电脑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的文档,没想到文档夹里竟然找不到之前的那份计划书!她用了搜索功能之后一样找不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她急得来回直转圈子,脑子里不停地回忆着自己到底有没有随时存盘,电脑崩溃前她到底有没有关WORD,原来她很笃定自己随写随存盘了,也很笃定自己关了WORD,可是越想越觉得不一定,那个时候自己全心投入,脑子里全部都是计划书的事,没准儿真的没存盘也没关WORD?

她思来想去想到了自己认识的最懂电脑的人,当初他们是和平分手,自己发微信什么的周洋也会看帮点赞,周洋发的微信自己也会看,彼此之间虽然没有再见面,但也算保持着不错的关系,这种事…

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钟,周洋是个夜猫子,这个点他有可能刚睡觉也有可能没睡…她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周洋的手机,周洋很快接起了手机。

“喂?你睡了吗?”

“还没呢,正躺在床上玩手机呢,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我也没睡。”

“你失眠了吗?”

“不是,是在做一份很重要的商业计划,没想到电脑忽然崩了。”

“啊…那你存盘了没?”

“我记得我存盘了,但重启电脑之后怎么样也找不到那份文件。”

“傻瓜,那一定是你没存盘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越是重要的文件越是要小心随时存盘,微软的系统很不稳定的。”

“唉…可能是我真忘了存盘吧,周洋…那个…”

“别吱吱呜呜啦!你现在开着电脑吗?”

“开着呢。”

“我替你远程操作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回文档。”

“那真是太好了。”

“别急着谢我,到时候找不到可不要怪我啊。”

“不会怪你的。”

“那找到了呢?”

“找到的话我请你吃大餐,A市的餐厅随便你选。”

“好,那我却之不恭了!”周洋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周洋操纵着荣敏佳的电脑不到两分钟就恢复了那份消失的文件,“行了,你以后要注意啊!重要的文件最好随写随存。”

“嗯!我一定会注意的!”

“我还顺手替你打了几个补丁,删了一些没用的垃圾文件,以后你用电脑的时候注意点,桌面太乱了。”

“哈哈哈哈…”荣敏佳笑了起来,她的电脑桌面确实很乱。

“好了,我去睡了,晚安。”周洋在电话里打了个呵欠,“别忘了请我吃大餐啊!”

“不会忘的!”荣敏佳笑着说道,“你快去睡吧。”

周洋挂断了电话,荣敏佳起身洗了把脸,她没注意到的是,她的苹果一体机自带的摄像头指示灯悄悄熄灭了,就如同从来没有自动开启过一样。

汪思甜放下手里的单反相机,袁阿姨那位让人头痛的委托人刚刚走进星巴克,这个叫田佳凝的姑娘比照片里长得还要好看,长发披肩,发尾用卷发器轻轻卷了几个很自然的大弯,因为是午休时间,穿着白色七分袖衬衫搭浅藕荷色休闲裤,身材略有些瘦,一双长腿又直又长,如果不知道她的实际年龄的话,说她是大学刚毕业的新鲜人,只有二十二、三岁也是有人信的,这样的姑娘是极受异性欢迎的,难怪袁阿姨说跟她相亲的没有不喜欢她的。

汪思甜把相机放在车里,把车锁好走进了星巴克,田佳凝坐在靠窗的位置,一个梳着短发长相带着点英气的女人坐在她的对面,女人也穿着职业装,看起来像是田佳凝的同事。

因为是午休时间,这间位于CBD商圈附近的星巴克坐无虚席,汪思甜只得坐得离他们稍远,根本听不到两人在聊些什么,点了杯拿铁之后,她拿起自己的手机联上星巴克的WIFI,用APP程序搜索联上星巴克WIFI的所有手机,在翻找了许久之后,终于通过图库确认了田佳凝的手机,1、2、3搞定,多谢WIFI!

田佳凝手机通讯录里的联系人很多,但经常联系的只有家人和同事,通话时间也都不算长,并没有情侣煲电话粥的黏糊劲,再搜索她的微博、微信,一样没有什么收获,这个田佳凝简直是个网络自闭者,轻易不发朋友圈,在微信上除了跟几个朋友聊天之外,根本没有别的朋友,更别说摇一摇附近的人之类的。

微博更是荒芜一片,注册了之后就没发表过几篇东西,最近一次活动时间是春节的时候冒了个小泡。

汪思甜黑过的手机不少,但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聊的手机,她真想问问田佳凝,既然手机的所有功能她只用电话和短信,买智能机干嘛!老年机足够她用的了!

她叹了口气,手欠的翻了田佳凝的手机银行,我勒个去!这…余额…汪思甜揉了揉眼睛,余额零卡债14万…她又翻看别的银行…翻看完之后替这姑娘点了蜡,这姑娘几乎把所有能办的信用卡全办了,卡债貌似是用拆东墙补西墙的方式在还,实际欠债总额根据她的计算至少35万了。

她回想自己知道的关于田佳凝跟田家的背景资料,田家只是普通的小康之家,有房有车不假,但家庭存款只有四十万不到,两夫妻退休金加起来九千多,看起来很多但花销也大,田佳凝月薪七千二,加奖金绩效之类的扣五险一金之后到手八千多一点,上下浮动一千,她怎么欠了这么多卡债?

汪思甜查阅她的消费记录,这姑娘也太能花钱了,名牌包、衣服、化妆品像是不要钱似的买,还经常在高档KTV之类的地方消费。

卡债34万,每个月她按最低还款额还钱,可怕的是她的消费习惯并没有因为债务而有丝毫的改变。

这姑娘啊!汪思甜有一种打电话把她欠债情况告诉她家长的冲动,但是理智告诉她,这种消费成瘾的人告诉家人帮助她把卡债还清,只能鼓励她继续消费。

一条裤子五千多,一件衬衫两千多,一个包三万多,一双鞋四千多,汪思甜对照消息记录…唉…这种消费方式放在陆天放这种大少爷身上根本不算事,她还见过陆天放买条裤子两万多,只在买的时候试穿过一次,但田佳凝不姓陆啊!她没有富豪爹妈啊!

这个时候田佳凝身后的卡座空了出来,汪思甜拿着东西快速移动过去抢占坐位,假装用手机上网,侧耳听田佳凝在跟朋友说些什么。

“你这次可别再挑惕了,我替你介绍的这个男朋友真的条件特别好,家里面是开厂子的,原来不靠家里在帝都发展,被家长硬拉回A市的…”

“嗯。”

“他长得也不错啊,身高一米八零…”那人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田佳凝看,“你看看!”

“是还行。”

“别总是还行还行的啊!人家看了你的照片可是相中你了,想要见一面…”

“行,见一面就见一面吧。”田佳凝说道,她手机的短信提示让她浑身一抖…

“怎么了?”

“没事,微信里的群忘关了。”

“哦,是这样啊。”

汪思甜看着田佳凝的手机微信,是工行的催款通知,田佳凝低头点开一个建行的手机银行,透支钱还到工行,可根据建行的提示,她最迟一周后就要还款给建行。

拆东墙补西墙,早晚两边的墙都要塌,如果她现在收手还有救,就怕到时候想收手都来不及了,也只有嫁个金龟能救她了…

汪思甜愣了一下,如果嫁人是田佳凝自救的良方,那她为什么拒绝了所有相亲对象?她回忆着袁阿姨给她的那些资料,发现了一个规律,家境普通长相普通的直接拒绝,家境好长相普通的两天后拒绝,家境好长相好的最长的跟她在一起相处了一个多星期,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分手了。

田佳凝跟那个和她一起喝咖啡的女人喝了咖啡吃了些甜点,很快结帐离开了,不出意外的负责刷卡的人是田佳凝,这姑娘好像有消费强迫症,跟别人一起出去吃东西、唱KTV甚至是一起买东西,都有爱替别人结帐的习惯,结果是越刷越穷,也没见多多少实用的东西——这貌似是病!得治!

汪思甜回到工作室,瞧见荣敏佳花蝴蝶似的唱着歌收拾办公室,“怎么这么开心?”

“陆总对我的计划书很满意,咱们公司要大展宏图了!”

“陆总在公司?”

“是啊,他在办公室,还有装修公司的人也在。”

“他还没有放弃挖泳池?”

“好像是邻居不让挖,放弃了吧?”

“那他为什么还要找装修公司?”汪思甜摇了摇头,刚想要回自己的办公室,陆天放办公室的门开了,装修公司的人不停的说着诸如请放心,一定让您满意这样的话,陆天放也破天荒的从办公室里送人走了出来。

“甜甜,你过来!”

“什么事?”

“来看看装修公司做的装修模型。”陆天放指着他办公室上缩小版的西岭别墅模型。

“你还没放弃泳池?”

“没有!他们不让我在院子里挖,我在楼顶上做泳池总碍不到他们了吧!”陆天放说道,“一个个的真爱管闲事,还都是我爸的朋友,我妈说的对,我爸的朋友着调的少!”

我看你最不着调!“在屋顶做游池万一影响房屋寿命怎么办?”

“不会的…他们是专业的公司…”

“既然如此你随你的心意来吧,我去隔壁找袁阿姨了。”

“哦,是那个可能的大单对吧?我们一起去。”陆天放说道。

袁阿姨听完汪思甜的描述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难怪…她母亲说田佳凝比较注重门当户对,男方的家庭条件之类的,原来是因为…不行!我要跟她妈妈好好说说!”

“阿姨,以我的了解如果你这样跟她妈妈说的话,她妈妈很有可能骂她一顿,剪了她的卡,最后却会替她把卡债还上,老人都是这样的,见不得儿女欠债,可是如果他们这样做的话,田佳凝知道了欠债不要紧,有人兜底,只会花销更狠,欠更多的债!到时候田家拿什么替她还债呢?”

“唉!这丫头可真不懂事啊!”袁阿姨摇着头说道,她知道汪思甜说的是对的,事情很有可能往那个方向发展,“可是如果不说的话,债务只会越变越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