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豆豆在‘凤仙楼’门前停下,细细观摩了一番后,最终抱着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信念昂首踏步地走了进去!

一人一虎刚踏入酒家大门,一跑堂的便热情地冲向前来,瑟瑟地说:“这…位客官…本店客满…还请您去别…别家看看…”

末了,惊恐地看了一眼她脚下正打着哈欠的小老虎,两条小细腿直打晃。

米豆豆用余光扫射了一下酒楼人员情况,深呼气,佯装天真纯善地说道:“小老哥,你还真幽默,这么多空着的桌椅你说客满?你这是在考验我的眼力还是在考验我的智力?”

“不是…客官,我没…那个意思…其实这些空位都有人预定了,实在是…不凑巧…”跑堂地回头望了一眼将他一脚踹出来的掌柜子,秋日凉风,脑门冒汗。

“放你娘的狗屁,酒家爆满?你当是刘德华来这开演唱会呢?淡季爆满,别说我不相信,就是我相信我也不能走!这个小镇屁大的地方,一共几个客栈?就数你们这最大,你这都爆满了,别家还能有空房?”米豆豆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是既然来了,断没有再出去的道理,既然没有回头路,自然要硬着头皮。

跑堂的先前就被老虎吓的三魂少了五魄,再听到她这威猛不可一世的话语,底气早就没了踪影,这会只有可怜巴巴地望着柜台里佯装忙碌的掌柜子。

为难一个做不了主的打工仔,实在不是某米做人的风格,于是吆喝着大黄顺着跑堂的视线朝柜台的方向走去。

“你是掌柜的?这家店的管事?”弯身吃力地将大黄报上柜台,脸上的神情也尽可能的理直气壮,敲打着桌面的手亦是越来越有节奏。

“是!客官有何吩咐?”掌柜子毕竟是掌柜子,面对大黄,依然保持镇定自若。

“我要一间标准客房!”小米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然后用眼神威胁道:小老头,你要是敢说没有,就是我答应,我家虎兄弟也会不答应。

“客房是有!可是客官,我们店里规定禁止携带猛…宠物入住,”话说掌柜的在这家店里也当了二十几年的掌柜子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什么风波没遇过,对方来自眼神的压迫他还是能理解的,可是他坚信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动,这世上还就没有他摆不平的人。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跟米豆豆讲道理就是有理也是无理。

“这样呀!”某米望着脚下乖巧的大黄,摩梭着下巴认真思索后道:“那我把大黄拴在你店门口吧!一来,它可以帮你们看店,以防入夜后盗匪的潜入;二来,还可以帮您吓走那些上门收保护费的人;三来,还可以做个活招牌,用老虎当门童,实属古往今来第一人呀!人家用犬,你用虎,光档次就上了好几层,”

如此决定后,便将虎背上的行李拿下,捞起大黄的前爪就朝门口走去,吓的掌柜子脸部抽搐不止,忙上前制止道:“请慢!客官,虎乃兽中之王,让它代犬看门,实属不妥,”

拴一老虎在门前,怕是挡住了小偷的同时也挡住了进店的客人。

“没关系的,掌柜的你无须跟我客气,能屈能伸乃大丈夫是也,更何况虎呢?它既是兽中之王,理应要懂得卧薪尝胆,磨炼毅力,不是有句话这么说来着,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米豆豆一番话说的掌柜子晕头转向,汗水直流,想他进这行二十余年,只有他将别人绕晕的份,却不想今天阴沟里翻船被一小姑娘说的如入云端。

可他终究是老掌柜子了,晃了一圈后大体将小米的话消化一半后为难道:“我店自开店以来便一直以顾客至上为宗旨,用客人的宠物为本店免费看门,实在有为本店的宗旨,所以…”

其实话到这里意思已然很明确了,有点自知知名的人都会在为撕破脸皮之前选择离去。

可是咱米主是这样的人吗?NO!

“这倒是个理,让您违反宗旨确实有些为难人,”某米善解人意道。

店家掌柜轻嘘一口气,抹汗之际,某米开口发言:“你若为免费服务感到抱歉,那么大黄为酒家看门一夜抵我一日房租可好?”

“…”

“就这样了,我初来乍到的,吃点亏就吃点亏,”

掌柜:o(╯□╰)o

“哈哈,有趣,有趣,我就说人比虎有趣多了,”清幽的酒家,幽幽的笑声从楼上传来。

惊的某米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然后就呆住了…脑海里顿时就出现了李煜的经典名句:梦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就在酒家二楼处…

如果刚才澡堂里的路人甲是极品,那么这个则是极品中的极品。

楼梯口,一身月牙白的男子轻倚栏杆,慵懒无比,狭长的凤眼,精致俊美的五官,颀长的身形…某米搜刮着脑海中所有优美的形容词想要更贴切地形容他,却只剩下阴柔邪魅四个大字。

流着哈喇子的某米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抓了抓还算垂顺的短发,‘噌噌’几步窜到二楼,用堆满善意的笑容脸拱到白衣男子面前馋笑地说:“百度美人,茫茫人海之中,能与美人同住一酒楼,实在是缘分呀!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一次的擦身而过,而我如今能同美人在这绵绵秋夜共赏这酒楼风景,怕是前世没干什么了…”

“有趣,有趣,果真有趣…”百度美人笑的花枝招展。

“博美人一笑实乃我荣幸,在下米豆豆,不知能否有幸得知美人芳名?”

男主?

“我?”百度美人轻挑着眉头,用一种邪魅的眼神看着米豆豆,凤眸眨眨给了她一个极其妖媚的笑颜,“我叫上官幽兰,”

“上官幽兰?”米豆豆低喃重复外加回味道,然后抽风似的一把揪住百度美人的前襟,两眼放光地问,“你确定你叫上官幽兰,没有骗我?”

她那媲美于午夜幽灵般的怒吼,吓的上官幽兰一愣,停了一下说:“是…没骗你!”

望着正费力抵在身前的米豆豆,上官幽兰的心没由来地‘咯噔’了一下,弱弱地问:“怎么?你先前听过这个名字?”

不会是仇敌派来对付他的吧?是的话就有点伤脑筋了,好不容易找个这么有趣的人,就这么给杀了,怪可惜滴。

“没有!”某米很诚实很干脆地回答道,就是没有,才兴奋呢?

上官幽兰?多么有深度,有内涵的名字呀!且不说他人长的如何如何地俊逸,如何如何地妖魅,光这名就绝对符合穿越男主的必备条件之二,上官为复姓,且出现频率很低,符合神秘、大牌和独一无二的男主身份,幽兰为名,那更是梦幻到了极点:喜欢一种声音,是微风吹落露珠;欣赏一副图画,是朗月点缀星空;陶醉一种气息,是幽兰弥漫旷谷!

这么想着想着,朦胧的灯火下这个名叫上官幽兰的男主形象便日渐的高大宏伟和真实起来,四目相对的同时狠狠地撞击着米豆豆脆弱的心灵,‘噼里啪啦’的电石火光后,某米意乱情迷道:你就是我的男主!

“姑娘?姑娘?”上官幽兰早已领教过了米豆豆的不寻常,不过对于她那‘烁烁’的淫光还是感到浑身的不自在,双手抱胸抵住她的恶狼扑食。

他这样的极品帅哥自然少不了爱慕者和追求者,只是古代的女子都很保守,暗恋对方限于暗送秋波、脉脉凝望,疯狂点也不过是送个香囊、丢个手绢做暗示,可像这般大胆、性急、直白的女人还真的是头一次见,虽说他对她也很感兴趣,可是就这么轻易地从了,竟觉得有点委屈。

“什么?”某米一愣,极度不爽,大有□未遂的失落。

更奇怪的是明明刚才他被自己逼于她跟柱子之间,可是为何此刻却慵懒地倚于栏杆之上呢?不过倒是越发的妩媚风情,哈哈,果然是她选中的男主,真是完美的无可挑剔,就连倚靠栏杆这么寻常的动作都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姑娘方才在想什么?”上官幽兰凤眼微眯装傻道。

“想你呀!”米豆豆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除了忽悠人外,一般都很可信。

上官幽兰嘴角抽搐,果然爽快!

米豆豆寻思着古人都很迂腐,可能不适应现代的素食爱情,这般直接万一将男主吓走怎么办?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潜力股,吓走了,可就得不偿失了,于是立马换了副纯真的面孔谄媚地说:“我的意思是我在想你的名字为什么这么好听!”

学着八点档电视剧里的女主角撩了撩自己的短发,故作风情地抱着柱子,红唇轻含食指。

“是…吗?怎么个好听法?”上官幽兰嘴角不自然地上扬,隐忍着笑意很有兴趣地问。

“呃…”好听就好听,还有什么原由吗?显然她的男主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好就好在它是个名字!”交际从废话开始,这点不得不PF她,理解的绝对到位。

“…”

“你看上官,多么罕见的姓氏,就像轩辕、端木、慕容…不是一般人能姓得起的,不是文曲星下凡,也是武曲星转世。”总之就是不凡之人,据经验来看,多金又帅气的男人才有资格做男主。

米豆豆是谁?二十一世纪的忽悠女王,赵爷爷的嫡传弟子,既然男主有要求,女主就要尽量满足,且要竭尽全力地展现自己的渊博知识,让男主满意的同时对自己倾心。

“是吗?可是在蜀国,上官是大姓,”幽兰美人浅笑,“而我,既不是武状元,更不是文状元,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

“呃?”米豆豆此时的感觉就像是前戏做足的情况下准备最后冲击时却发现大姨妈来了,就像是你在讲冷笑话,可是没有人懂得你的幽默,尴尬呀!尴尬!

可是谁说大姨妈来了,就一定没戏呢?

“上官其实不是名字的亮点,亮点是幽兰二字上,幽兰在典故中,是爱神缪斯和智慧之神雅典娜的结合体,象征着爱和智慧。”米豆豆用余光扫过上官幽兰专注的眸光,看来她的命定男主已经对她产生感觉,于是某米效仿前辈姐妹引用古人的诗句将忽悠引至□,背手而立,声若黄鹂,“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油壁车,久相待,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

“妙哉!区区一个俗名竟被你说的这般脱俗,尤其是最后这首诗,实在是太精彩了,姑娘不仅思维敏捷,而且文采不俗,真让在下佩服不已。”上官幽兰不禁拍手大赞,自己果然是没看错人,她真的很好玩。

“多些美人的捧场,诗确实不错,只是不是我做的,”米豆豆不好意思地抓抓自己的短发,虽说美人夸耀很受用,可是剽窃前人著作,她还是会感到良心不安。

“哦?那是谁做的?”上官幽兰好奇问道。

“是诗人李贺为苏小小作的,”想起苏小小,就想起美丽的西湖河畔,想起西湖河畔,就想起那镇压着白蛇的雷峰塔,想起雷峰塔,就想起雷锋塔下那汇集各国钱币的雷峰塔旧址。

某米从西湖回来便一直有个疑问:那么多钱都进了谁的腰包?

“呃?苏小小?女的?”端木听后,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抬手撩了下耳边的发丝,“那应该不适合用来描述我吧,”

“怎么不适合?太适合了!苏小小可是南齐时钱塘名妓,她长的可美了,”后又觉得还是没有达到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便又补充道:“你也很美!”

其实米豆豆也没见过那苏小小长的什么样,只是能在杭州湖畔建立墓穴的女人一定不简单,而且还有诗人专门为她写诗。

“…”上官幽兰嘴角抽的更厉害了,“名妓?”

米豆豆侧脸望着面前呆滞的俊颜,心里某名一阵悸动,抱着柱子的身子极限地向前倾斜,眼神中尽显YY之色。

“米姑娘?你要干嘛?”反应过来的上官幽兰望着几乎跃过栏杆扑向自己的白色身影诧异道。

“小米,”米豆豆口吐幽兰。

“呃?”端木对她抽风似的步伐有点跟不上节奏。

某米眨着疑似抽筋的大眼睛蛊惑地说,“幽,叫我小米、米或者豆豆,”昵称是拉近彼此距离的最佳方式。

“…”上官幽兰看着她眨得如同翻白眼的眼睛,憋着笑,嘴角微抽轻唤道,“小米!”

这关系发展的还真是飞速,不过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跟上米豆豆跳跃性的思维时,小米突然越过柱子跳到他的面前,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一副哥俩好地亲密状:“幽,我们现在是不是朋友?”

他能说不吗?愣了愣,虽然觉得发展的太快了,可是还是点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是…”

米豆豆搓着手,笑着说:“那啥…我饿了,想吃碗牛肉面,你能不能借我五个铜铢,”注意,这可不是疑问句,虽然它里面含有疑问词。

在说此番话时某米依旧保持着脸不红、气不喘的健康之态,且毫无羞涩和尴尬之意,果然在困境中磨炼坚强的不只是意志还有脸皮。

关于这个朝代货币的流通米豆豆并不清楚,对于铜铢的认知也是方才在进入酒楼时得知的。

古代的酒楼是没有菜单的,而酒楼的菜式名称以及价格都是做成菜牌挂在专门的一面墙上,刚进楼的时候,某米已经大致地过了一遍:阳春面两个铜铢,牛肉面五个铜铢,红烧肉五个铜铢,烧鸡十个铜铢…虽然她对铜铢概念一无所知,可是她却知道一点:这个叫铜铢的东西她没有。

不仅没有铜铢,就连可以典当的值钱物品都没有,除了脖子上据说是米娘米爹的定情信物——白金项链和手腕上传说是唐家传家之宝的白玉手镯便再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了,当然她可不认为背包里的纸币和各种白金信用卡还有用。

因为定情项链的吊坠中有米爹米娘的双人照,所以米豆豆是坚决不会去典当的,虽然相片是十八年前,那时米爹还不是米爹,米娘还不是米娘,可是这却是她唯一的念想。那个家传之宝白玉手镯倒是像很值钱的样子,某米也很想将它典当换钱买吃的,可是那手镯竟像是在她手里生了根般脱不下来。

“呃?”上官幽兰轻扬眉角笑着说:“好啊!”

显然上官同学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她忽悠了,反而对她的兴趣又增加了一层。

“耶?”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没有成就感的同时某米悔恨不已,早知道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就应该多借一点,将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的饭钱都借来,趁上官幽兰还未掏钱之际,小米搓着小手谄媚地说,“如果你肯借我十个铜铢,我可以请你吃一碗。”

其实吃饭是小培养感情是真。

陌生环境没个靠山日子难熬。

尤其像她这种三无产品的草根穿越者,朋友是她立足的根本。

“好啊!”上官幽兰想也没想地答应了,嘴角游戈的笑容越发灿烂。

他的干脆到让某米觉得不正常,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液,“你不会以为一碗牛肉面我就会跟你上床吧!”怎么着也应该来个四菜一汤两壶小酒,某米挺能认清自己的价值。

上官幽兰僵硬着脸干巴巴地说:“不会,”

“哦…”米豆豆有点失望、有点生气,像她这种恐龙里的仙女,魔鬼中的妖精,怎么就没让他有一点非分之想呢?某米琢磨着估计是古人太腼腆,口是心非,于是抛给他一个鼓励性的眼神,“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任何企图心?”如果他有,她是不会拒绝的。

“没有,”

“这个可以有,”米不死心。

“这个真没有,”上官幽兰坚定的语气让人无法怀疑。

米豆豆沮丧过后,又心生警惕,“那你为何肯借我钱?”虽说她长着一张纯善的脸,可是就这么轻易将钱借给她,是否太SB了一点,可是怎么看他也不像是头脑秀逗之人。

“你不是说你饿了,想吃面吗?”

“就这么简单?”某米不死心地启发加暗示。

“恩…就这么简单,”不就是十个铜铢的事?

米豆豆觉得很郁闷,这种郁闷不是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古代的郁闷,也不是穿越古代被丢弃在野林三天四夜的郁闷,而是再走出野林回归人群后才发现如果自己反方向地走只需半天便能走出野林的郁闷。

“幽,你怎么在这?”突然一个饱含怨怒外加娇呻的声音从米豆豆的身后传来,然后某米便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于是条件反射般地回头望去,又觉得声音的主人也很眼熟。其实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声音让她苦闷的心开始抑制不住地澎湃起来。

“杵在这里干嘛?回去吧!”

如此娇媚的嗲声不就是传说中的弱受么?…回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焱?”端木抬头望过,嘴角微扬,“你怎么出来了?”

如此温柔又不失霸气不就是传说中强攻么?…怎么出来了?应该沐浴净身后在床上等着我。

焱?幽?某米有点萌了,原来极品弱受是上官幽兰的,怪不得他对自己没有非分之想,感情是性别不符。不过就两人就外观来说果然符合她的耽美标准,小受俊美娇弱爱撒娇,强攻邪魅张扬又大方!虽然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可是回味两人之间暧昧的言语,又是多么的令人亢奋。

男主可以再找,可是极品攻受却是千载难逢呀!

…水波纹…

月光、红烛、一张床两个人。

焱受娇羞的窝在墙角目光闪烁地望着幽攻羞涩地说:“幽,蜡烛在桌上,鞭子在凳上,我在床上…”

幽攻左手蜡烛,右手长鞭,笑的一脸淫·荡,用鞭子轻挑着焱受半敞的衣衫,邪魅地说:“宝贝,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于是清辉下,红烛中,两个人在床上痛并快乐着…

…水波纹…

上官幽兰感觉到一种特别的目光游移在他和焱的身上,微侧了一下脸就看见某米泛红光的眼睛里两个火苗在汹涌地燃烧着,明明刚才还很沮丧的人为何此时却这般地…亢奋?

攻?受?

“我一个人在里面无聊死了,等你好久都不见你回来就出来瞧瞧喽,你站在这里干嘛呢?”如此浑然天成的媚音也只有可爱的小受才能呓出。

“遇到了好玩的事便留下来看了看,后来又遇到个好玩的人,便停下来跟她攀谈了会,”上官幽兰回答道,却没有打算将米豆豆介绍给他。

好玩的人?她只是个好玩的人?米豆豆对自己这个路人甲那个谁的身份很不满意,刚才不是说是朋友吗?而且还答应请自己吃牛肉面呢,可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陌路人,米豆豆对此深受打击,那是不是代表他不会借钱给自己?想到这里她那张不算明艳的小脸顿时像癞蛤蟆般鼓了起来。

可是后来又想,上官也是身不由己,爱受在身边,总不能让他误会幽攻有变直的趋向吧!都说耽美之间的爱情很细腻,他那般说也是在保护自己的‘爱人’不受伤害,避免误会产生,果然是很贴心。

想开后的米豆豆继续沉寂在攻受的幻想中,一边幻想着一边讪笑,却不想酒楼的长廊上一片静寂,某米如同午夜幽魂的笑格外的地刺耳。

“嘿嘿嘿嘿…幽攻上啊…焱受叫呀…”

上官幽兰还未从某米阴晴不定、变化莫测的变脸中回味过来,便又迷失在她的阴笑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