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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他还言辞举动暧昧,是不是下逐客令比较好?

正想开口,邹瑜先说:“其实我挺感谢这个游戏的,要不是它,我也不会认识你。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嗯,在赤脊山。”被一个叫爱慕梯的部落大号欺负守尸,后来还是QWE来帮她报的仇,害得他被爱慕梯的小号刷屏辱骂……

“那时我只是……我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喜欢上你,你会成为我的女朋友……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过去快一年了。”

“是啊,真快……”她呆呆地说。

“那时候能天天和你在一起,真好……”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左手搭上她的肩头,“冬冬,分开的这几个月,你想不想我?”

“啊?我……”

不等她回答,他又接着哑声说道:“我可是每天都想在你,想抱着你,现在终于成真了……”

他侧过身来,右手也环住了她的肩,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逆光将他大半的脸埋在阴影里,只看到一双明亮的眼,令人不敢逼视。她觉察出他的意图,下意识地想往后退,身后却有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按住了,他随即覆了上来。

她浑身都僵硬了,想要躲避,脑后那只手温柔却有力,牢牢地固定住,就像他的臂膀,明明圈得不紧,但就是挣脱不得。她只好咬紧牙关,任他在唇上辗转引诱挑逗,就是不松开。

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思想他的舌头刚刚舔过她的手指,她的手指刚刚摸过细菌密度是马桶5倍的键盘……而现在那间接舔过5倍于马桶细菌的舌头正扫过她的牙齿,毛骨悚然。

脑后的手似乎放松了一些,她连忙后退,他却顺势跟了上来。后仰的身体失去了平衡,被他压倒在枕头上。

啊啊啊这是什么状况!有点超过她的接受范围了!

她挣扎了两下,身上的男人纹丝不动。男女的力量到底差别太大,他虽然瘦,但还是只用一只手就轻易把她的双手按住。混乱的脑子里忽然浮现起很久以前的某个夜里,她曾经做过一个类似的梦,有个高大强壮的男生把她按在墙上强吻,也是这样单手将她的两只胳膊按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伸进衣服里握住了她的腰……

腰上忽然觉得有些冷,T恤被掀开了,一只温凉的手顺着她的腰身向背后探去,像一条滑腻的小蛇,裸/露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终于放弃了和她的牙齿奋战,转而向脖子里袭去。

她冷冷地说:“邹瑜,放开我。”

他充耳未闻,只听见呼吸越来越重,在她耳边喃喃地说着迷乱的情话:“冬冬,我的冬冬……每天晚上我都忍不住想你,想这样抱你,想拥有你……给我,好不好?”

给你妹啊,当然不好!两人紧紧贴着,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细微变化,动作也不像刚才那么温柔。她奋力挣扎,发现他也使上了力,按住她手腕的手像一把铁钳,勒得双手生疼。

“邹瑜,你放不放?”她有点生气了。

“就不。”他吻着她的锁骨,甚至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她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腰上那只手得寸进尺,探到背后,准确地找到内衣的搭扣。胸口突然一松,内衣被解开了,那只手随即掉转方向,向她胸前摸过来。

她恶心坏了,挣又挣不开,抬起膝盖狠狠踹了他一脚,趁他吃痛弓起身,手脚并用地把他推开,赶紧从床上跳起来,躲到屋子另一边离他远远的。

以前看言情小说里男主角对别扭的女主角霸王硬上弓,她还看得脸红心跳,觉得非常萌,但这事儿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感觉,真是说不出的恶心。言情小说果然当不得真,就像曲惟恩说的一样,叶公好龙,真的来条龙到你面前,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刚才她送他一记断子绝孙脚的心都有了。

那一脚踹得也够重,邹瑜痛得五官都扭曲了,脸色更是阴沉得吓人,眼里熊熊的不知是欲/火还是怒火:“安思冬,我是你男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口气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你要真当我是你女朋友,就该懂得尊重我。”

“你是不是还想……”他的情绪有点失控,吼了一半,后半句话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弯腰坐在床沿上,双手扶着额头深呼吸平定情绪。

安思冬站在墙边,胡乱扣好内衣把乱七八糟的衣服拉整齐,戒备地盯着他。今天的邹瑜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她有点后悔这趟香港之行了。

最后还是他先服软,抬起头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表情:“对不起,冬冬,我刚才有点失态……”

他站起身向她走来,她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你别过来!”

“好好好,我不过去。”他举起双手,退回床边坐下,“冬冬,你别害怕,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因为太久没见你了,一时有点情不自禁……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抵触。我不是那样的人,你知道的。”

他是什么样的人,原本她以为自己挺了解的,但是现在不确定了。也许只是她一厢情愿地把万千的性格往他身上套而已?

她闷闷地说:“我还是去住酒店好了。”

他连忙说:“现在这么晚了,酒店不好找,而且香港的酒店那么贵。今天是我不对,你放心,从现在起,没有你的允许,我绝不踏进这个房间半步,行了吧?你把防盗门反锁,我就算有钥匙也进不来,是不是?这栋楼住的基本都是港大的学生,至少比随便找家小旅店安全。”

虽然她对他是有点不太信任,但还不至于觉得他会撬防盗门入室作案那么龌龊。“那你先回去吧,不早了,我想睡了。”

“我歇会儿就走。”他弯着腰苦笑了一下,“你刚才那一脚踹得可真够狠的,我现在相信你绝不是林妹妹了。”

她的火气也消了大半,觉得自己好像是下脚太没轻没重了点,可别真的把他踹伤了。“对不起,我只是……我爸妈都很保守的,要是我结婚前就跟男的发生关系,他们肯定会打断我的狗腿。”

“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是我的错,我太没用了,一抱着你就控制不了自己……”他笑得很无奈,“以后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了,我还想活着见到我未来的儿子呢,再给他起个名字叫邹杰伦什么的。”

现在她听这个笑话可笑不出来。

坐了一会儿,邹瑜说:“对了,明天早上我得去学校里开个会,电脑让我带去用一下,行吗?大概十点多钟能赶回来,到时候再陪你出去玩。你今天也走了不少路,明天就睡个懒觉好好休息一下。”

“哦,好。”她想起自己还在那台电脑上存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往书桌这边挪了挪。邹瑜很识趣地从床沿站起来,远远地走开,让她操作。她把自己的临时文件夹整个删除了,关上电脑还给他。

邹瑜出门时,她站在门口说:“明天上午你专心开会吧,我自己去时代广场那边逛逛街好了,室友让我给她们带点化妆品。”

“买化妆品我是帮不上忙,也就能出点力气帮提个袋子。”他大概也觉得今天晚上闹得有点尴尬,分开一下缓和缓和比较好,“你一个人认得路吗?”

“我方向感很好的,又有地图在手,认路没问题。”

他揶揄道:“是吗?当初还不知道是谁困在诺莫瑞根里面找不到出口最后只好炉石回城的呢。”

那次不是因为真的找不到路,是有人在外面一直催,催得她心浮气躁……“你不也找不到路吗?第二次再去我就知道怎么走了,把所有任务都做完、boss都打了呢。”

“你后来又去了?怎么没叫我?”

呃……第二次是和QWE一起去的……

安思冬有点郁闷。她最近想起这三个字母的次数好像有点多。

第26章

之后几天邹瑜果然很规矩,除了最后一天送行帮忙拿行李,再也没进过安思冬的房间,出去玩牵个手都要先征求一下她的意见。但那天晚上的事还是让她的旅游兴致大打折扣,在香港呆了五天,把几个有名的地方逛了一遍,就坐上去广州的大巴,奉父母之命去舅舅家串亲戚了。

舅舅前几年因为工作调动,举家搬迁到广州。安思冬的外公已经去世了,外婆现在和舅舅舅妈住在一起,另外还有未出阁的表姐,一家四口。

舅妈一见她就摸着她的头说:“上次见冬冬才上高中吧,一眨眼就成大姑娘了,长这么漂亮!”

外婆七十多岁了,身体还算健朗,就是记性不太好:“冬冬多大了?上大学了吧?”

舅舅说:“妈,你又忘啦,前几天姐打电话过来不是刚说过吗,冬冬今年大学就毕业了,马上要念研究生了呢。”

外婆说:“哦,都大学毕业啦,有对象了没?”

舅妈说:“早就有啦,小伙子还是P大的高材生,姓周,叫周瑜是吧?比冬冬大两岁,谈了三年了,现在正在香港呢。这次冬冬就是去香港看男朋友,顺道来咱们家玩的。”又问安思冬:“香港离这边挺近的,怎么不把男朋友带过来,让我们也看一看呀?”

看来妈妈什么都跟舅舅舅妈说了。家里亲戚就是这样,一点点风吹草动没几天所有人就都知道了,所以当初她才不敢把被甩的事告诉妈妈。她讪笑着撒了个谎:“他最近挺忙的,为了陪我已经请了好几天假了,我就没让他送。”

舅舅说:“没关系,反正以后总会见到的嘛。冬冬,你姐姐明年结婚,到时候记得把男朋友也请过来啊。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办喜酒?”

舅妈说:“冬冬还在上学呢,急什么?等研究生念完至少还要三年,你把你的红包装好,有你出压岁钱的时候!”

一家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她的终身大事,她只好在一旁陪笑。

二十岁之前,亲戚长辈们都谆谆教导:要以学业为重,千万别早恋啊!一过了二十岁,口风立刻变成了:学校里有对劲的小伙子赶紧找一个,不然好的都被别人挑光啦!o(╯□╰)o

表姐只比安思冬大一岁,从小两人感情就很好,无话不谈,搬到广州后还经常和她在网上聊天。晚上安思冬和表姐钻一个被窝,聊天聊到半夜。表姐和未来表姐夫正在热恋,跟她说了不少两人之间的趣事。听完之后安思冬觉得,她和邹瑜简直不能算是情侣。

表姐心思细腻,看出她有心事:“冬冬,你是不是和男朋友闹别扭了?”

她缩在毯子里微微点了下头。

“怎么啦,跟姐说说,我帮你参谋参谋?”

她小心地问:“姐,我们俩好久没见了,他想跟我……亲热,我居然觉得有点恶心,我是不是不太正常啊?”

表姐问:“他抽烟吗?”

“没见抽过。”

“有口臭?”

“没有……”

“那天吃大蒜了?”

“也没有……”

“我知道了,”表姐一副恋爱专家的表情,“有两种可能。第一,你不爱他。”

这个她知道啊。“第二呢?”

“第二,你心里有别人。”

这个她也知道啊,是万千嘛。可是以前的三个男朋友不都是这样,为什么和他们都能相处得下去,唯独邹瑜不行呢?按理说邹瑜是最像万千的,她应该最喜欢才对啊。

安思冬很迷惘,恋爱专家状的表姐也没能帮上她的忙。

那天邹瑜把笔记本带去学校,开完会就被同学借走了。虽然他说可以用他的台式机,但发生那天的乌龙之后,她当然不会再跑去他房间和他共处一室。到了舅舅家,自然更没机会玩游戏,算起来有好一阵没上WOW。出了香港她就给你看不见我发了个短信,让他有空继续代管QWE的号,他也没回。

因为临近暑假,广州的火车票也变得很难买,在舅舅家足足呆了十几天,差点准备坐飞机,最后终于买到一张回学校的卧铺,还是慢车,要30多个小时。回到学校已经是毕业典礼前一天的下午,还好赶得及。

同寝两个家在本市的女生已经搬走,宿舍里空了一大半。晚上她和毛颖一起去食堂吃饭,居然碰到曲惟恩和老毕。

老毕问她:“冬瓜,你去哪儿了,玩疯了吧?我们还以为你毕业证书都不要了呢。”

“我去亲戚家了,火车票不太好买……”她看了一眼曲惟恩,个把月没见,他又晒黑了,绷着个脸越发显得酷酷的,双手往短裤兜里一插,仰头看天。

因为有毛颖在,她也没跟他们说上几句话。吃饭时毛颖还打趣她:“上次送你《苍之涛》的,就是这个男生吧?我看他还没对你死心呢,明明一肚子话想跟你说,还硬要装酷,我这个小太阳大浴霸都看不下去了。你看你看,他又偷偷瞄你!”

她本来想回头去看,听了这话只好半路又转回来,用筷子敲敲毛颖的盘子:“别八卦了,快吃饭!”

晚上爬上久违的WOW,有一些人放假回家了,不少大四的面临毕业离校,人员缺席比较厉害,只开了一个团。她看了看团队和好友列表,QWE居然不在。

[团队][夏天的冬瓜]:今天法师怎么这么少?一会儿小怪清得过来吗?

过了好一会儿,居然都没人理她。她只好厚着脸皮找你看不见我问。

[W To][你看不见我]:QWE怎么没来?我今天看见他已经回学校了。

[W From][你看不见我]:冬瓜mm,你还不知道吗?

[W To][你看不见我]:什么?

[W From][你看不见我]:QWE被盗号了。

呃?

[W From][你看不见我]:那个盗号的也真可恶,盗金币盗材料也就算了,MB的丫居然把QWE的号给删了。

她傻眼了,连忙双开登上QWE的号。角色列表里只剩下一个5级的侏儒术士西山红叶,仍然停在铁炉堡,而那个曲惟恩辛辛苦苦玩了两年、上个月刚刚凑齐一身T3、双制造都练满、所有有用势力声望都到崇拜的法师,曾经叱咤风云的id,QWE,不见了。

是谁这么缺德,他知道练起一个号来要花费多少心血吗?他盗什么不好,要金币,要材料,可以统统拿走,甚至把人身上装备都扒光卖钱也没关系,但是他为什么要把角色给删掉啊!

她想起最后一次在贫瘠之地上这个号,下线时还是灵魂,被三个部落守着。她想刷一本美味风蛇食谱送给他,让他哪天偶然间发现时有个小小的惊喜。这么微小的愿望,却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另外一边你看不见我还在念叨着。

[W From][你看不见我]:昨天QWE回了学校刚发现的,我为这事昨晚上一夜没睡好觉。怎么偏挑我替他管号这几天出这种事呢?以后我可还有啥脸见他啊。

她心里也很乱,但还得安慰他。

[W To][你看不见我]:这也不是你的错。不是有密保卡吗?怎么还会被盗?

[W From][你看不见我]:不知道啊。我把听说过的杀毒杀木马软件都挨个装了一边扫描,也没发现我电脑上有木马。我的电脑就我一个人用,也没别人碰过。

邹瑜那台笔记本是工作用的,杀毒防火墙一应俱全,而且她一共就用了两晚上,用完把文件都删了,应该也没问题。

[W To][你看不见我]:有没有办法恢复?

[W From][你看不见我]:我已经打电话给九城①的客服了,说帮忙看一下,让我们等等。

发生了这种事,她突然觉得完全没有了下本的动力,在公会频道打了个招呼请假。

[公会][夏天的冬瓜]:今天不缺治疗吧?我还有点事,先下了,抱歉。

[W From][奈何情深]:冬瓜mm,QWE的事你知道了吧?

[W To][奈何情深]:嗯……

[W From][奈何情深]:你去吧,好好安慰安慰他。MD哪个杀千刀的干的这生儿子没□的缺德事,让老子查出来是谁,要他不得好死!

她退出团队下线。看了一眼QQ,曲惟恩不在线;BBS,也不在;打他手机,已关机。

她打电话到他宿舍,接的是老毕:“曲惟恩啊?他去操场跑步了。你找他有啥事?我让他回来了给你回个电话。”

“哦,没什么,不用了。”她挂上电话。

宿舍区南面就有一块新建的操场,晚上很多人来这里锻炼打球。安思冬下楼去操场转了两圈,也没找到曲惟恩的影子,只好又悻悻地回宿舍。

洗完衣服挂阳台上去晾时,她好像看见楼下草坪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有两百度近视,平时不戴眼镜,看不太清。等回桌上取了眼镜回来再看,那个模糊的影子已经不见了。也有可能是她眼花,那只是某个站在楼下等女朋友的相似的男生罢了。

第二天是本科生毕业典礼,一大早就去综合体育馆门口集合。曲惟恩因为身高体力的优势被派去抗系旗,站在全系的最前面。安思冬没在人堆里,只能远远地看见那杆笔直的鲜红色大旗迎风飘扬,旗上印着“计算机科学技术系”几个白色大字。

毕业典礼么,无非是校长讲话、党委书记讲话、这个发言、那个致辞等等,最后环节是所有毕业生挨个上台领学位证,让校长把学士服的帽穗从右边拨到左边,再和校长亲切握手合影。但因为毕业生太多,一个校长拨不过来,体育馆里排了九条长龙,除了校长本人,还有八名大系的系主任客串。

安思冬运气比较好,排到真校长的一队。这是她头一次和校长这么近距离接触,还有点紧张,结果拍照时正好瞄见曲惟恩在旁边一队排着。今天她还没跟他打过照面,一个闪神,眼睛就没看镜头。后来拿到照片,校长大人笑眯眯地握着她的手盯着镜头,她却斜着个白眼看旁边,囧死了。

饶是有九个校长,三千多名毕业生还是一直拨到中午十二点多才拨完。全班又先一起在体育馆门口合影,拍集体扔学士帽的照片,然后三三两两地约着下午一起去哪里哪里拍照。

汪洁爸妈都来参加毕业典礼,拍完合影汪洁就陪着他们走了。安思冬一个人往食堂走,身后有人快步跟了上来。

“安思冬。”他居然没有叫她冬瓜。

“诶?”并排走在一起,她必须费劲地仰起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去食堂吃饭?”他低头俯视了她一眼,“一个人?一起去吧。”

“嗯……”

“下午准备去哪儿拍照?”他问,不等她回答又说,“没约人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吧,你看不见我有台单反,他摄影技术也挺好。”

“哦。”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会儿。

“呃……”

“那个……”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

曲惟恩说:“你先说。”

她斟酌着言辞:“就是关于你的……”

“嘿,原来你丫在这儿呢,也不等等我们就先跑了!见色忘义!”有两个人从背后追上来,一把搂住曲惟恩的肩膀。她回过头,就见一口闪亮的白牙,是奈何情深。旁边你看不见我背着一台大相机,镜头像个望远镜,居然还有三角架。

你看不见我说:“冬瓜mm,上次版聚你那张超美超性感的照片就是我拍的,技术不错吧?今天我一定把你拍得更美,把你们俩的合影拍得比婚纱照还漂亮!全包在我身上!”

什么超美超性感,还婚纱照……她悄悄地瞥了一眼曲惟恩,他恰好也转过来看她,晒得黑黝黝的脸上居然还泛出一丝红晕,掩不住笑意。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只顾走路。

不知道刚才他想说的是什么?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学士服是很考验身材的,像她这种身高,穿在身上就像个大麻袋,而那些身姿挺拔的同学,这时候就显示出优势了。她不得不承认,其实曲惟恩从某个角度看过去,还是有那么一咪咪帅的,此刻和大帅哥奈何情深站在一起,居然都没有被他比下去。

啊……也可能是因为她今天没戴眼镜,隔得远看不清他脸上因为荷尔蒙分泌过于旺盛而导致的痘痘和毛孔的缘故?

一行人一路说笑着向食堂走去。安思冬人矮步子小,渐渐就被三个男生落在了后面。转过一个十字路口,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冬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