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上一章:第 9 章
  • 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下一章:第 11 章

周毅曾嗤笑地产闹事者:“我刚才闲着没事,扳着手指头数了一下,我们老板今天一共跟你讲了四句话,抬举你了。”

傅宅客厅,萧潇不言语,傅寒声再不说,只会显得傅宅很空旷,那么空,似乎连空气也能冻结一样。

傅寒声不喜这样。

“昨天晚上,酒店火灾警报怎么就突然间响了呢?”傅寒声提起茶壶,往空杯子里倒水。

萧潇说:“醉汉不小心碰到警报,虚惊一场。”

傅寒声“哦”了一声,似是恍然,把水递给萧潇,问她:“有没有被吓到?”

“还好。”

萧潇喝水,不算太烫,小口小口的喝,占着嘴,可以不用再说话了吧?

傅寒声挑眉,小伎俩,这么看来,倒是孩子气的很,想到她刚回来,空腹一路,又怎会有心情说话?

这么一想,又觉得母亲盛汤时间太久了。

一碗汤,傅寒声动了火气

那碗餐前汤,萧潇没喝一口,就被周曼文不小心打翻了。

源于傅寒声的一句话。

周曼文端汤出来,温月华的意思,她在厨房里有两道菜要炒,抽不开身。

傅寒声起身接汤,周曼文绕过他,不打算把汤交给他,嘴里念叨着:“刚盛出来的汤,小心烫着您。”

此时,客厅外正是半黑不黑的状态,整个傅家庭院笼罩在一股诡秘的气氛里,傅寒声双手背后,站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看了一眼周曼文,半开玩笑道:“周姨,‘您’这个字可说不得,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每次称呼我为‘您’,客套不说,旁人听了,更像是在骂我。”

傅寒声这话极为亲和,似乎只是为了纠正周曼文犯下的小错误,但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萧潇皱了眉,就连呼吸也应景的停了。

想必傅寒声从未对周曼文说过“表轻实重”的话,否则做事稳妥如周曼文,也不会把汤放在萧潇面前时闪了神。

只听“啪”的一声响,周曼文前一秒还告诫傅寒声汤很烫,后一秒却被滚烫的碗壁给烫着了,于是手一松,汤碗直接砸落在萧潇面前的茶几上。

正宗的西红柿排骨汤,随着汤碗破碎,萧潇躲闪不及,毫无疑问被滚烫的汤水溅了一身。

周曼文惊呼一声,责怪自己的同时,已眼明手快的拉萧潇起身,焦急询问萧潇是否烫伤了?

傅寒声这时候已经几个大步走了过来,拉着萧潇的手,将她带离茶几,匆匆的看了一眼周曼文,语气实在是不太好,“怎么这么不小心。”

周曼文是傅家老人,向来心高气傲,表面看来是傅家佣人,其实跟家人没什么区别,如今被傅寒声这么一教训,没有委屈是假的,但她也自知犯错了,这个中年女人红着眼,抽出几张餐巾纸一边往萧潇身上擦拭汤水,一边自责道歉。

傅寒声动了肝火,抽过周曼文手中的餐巾纸,先帮萧潇把脸上和脖子上的汤水给擦了,见被溅到的地方起了红,火气蹭蹭蹭的往上窜,一把扔掉面巾纸,搂着萧潇离开客厅:“去盥洗室,先用冷水冲一下。”

烫伤后,应该先进行降温处理,他是急糊涂了。

刚被烫到的时候,萧潇确实有些疼,好在沙发和茶几之间隔着一定距离,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会因此烫伤或是毁容,老实说,傅寒声对周曼文发这么大的火,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似是迁怒。

萧潇被傅寒声搂着往前走,她回头去看周曼文,见她焦急难过的跟在她和傅寒声身后,萧潇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了。

她说:“周姨,我没事。”

萧潇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周曼文是真的流泪了,返身回客厅:“我打电话给医生,让他赶紧过来一趟。”

傅寒声没留心萧潇随他一起唤周曼文“周姨”,此时的他,与其说是在埋怨周曼文,还不说是在埋怨他自己。

关于“您”的那番话,说得时机太不对了。

萧潇想鼓掌:这人好口才

不算烫伤,萧潇原就皮肤很白,那么热的汤溅到脸和脖子上,不起红才怪,但也不能说傅家人草木皆兵,红印浮起,最怕起泡泡,若是留疤,那就不好了。

萧潇回C市当晚,邂逅“烫伤”事件,周曼文打电话叫家庭医生,温月华听说萧潇烫伤,焦急的从厨房赶了过来,接手傅寒声的工作,拿着湿毛巾帮萧潇冰敷烫伤处。

“疼不疼?”这句话被温月华反复念叨着,萧潇只得摇头之后再摇头。

傅寒声寒着一张脸,见母亲帮萧潇冰敷,只敷局部,薄唇张合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忍住了,默不吭声,只静静的站在一旁。

他心里压着火,直到医生来傅家,查看潇潇伤势说没事,他这才扯着领口,舒了一口气。

不经意回头,见周曼文红着眼,傅寒声叹气,跟周曼文说话,语气缓和了许多:“让厨房把晚餐端上来,等会儿吃饭,我们就不下去了。”

周曼文不知道是委屈,还是不敢看傅寒声,低着头点了两下,就离开了。

萧潇没事,温月华倒是放心了,虽不知道当时客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不难看出,怕是儿子对周曼文动了火气。她和周曼文在傅宅作伴,感情深,如今周曼文情绪低落,温月华总要劝解告慰一番。

出门前,她握着萧潇的手:“今天晚上,你和履善都不要回山水居,在家里住**,明天再回。”

卧室只剩傅寒声和萧潇两个人,傅寒声点了一支烟,然后去了更衣室,再出来,似是拿了什么东西,直接进了浴室。

“睡衣在浴室放着。”傅寒声吸着烟从浴室出来,萧潇在床沿坐着,他走过去,知道萧潇也有情绪,于是跟萧潇说话时,声调很和气:“汤水溅到衣服上,用餐之前,你先去浴室洗洗。”

傅寒声开了口,萧潇也懒得斟酌语气了,“傅先生如果对我不满,可以直接跟我说,用不着指桑骂槐。”

难道不是指桑骂槐?

她和傅寒声谈话,每次张口闭口都是“您”,不用揣测,傅寒声在客厅说给周曼文的那番话,每一字每一句,毫无疑问是讲给她听的。

傅寒声“啧”了一下,弯腰直视萧潇,也不辩驳她的话,正儿八经道:“指桑骂槐这个成语用得不恰当。”

见萧潇皱眉,傅寒声笑了:“你看,它的近义词有很多,比如说:拐弯抹角,借题发挥,敲山震虎,隐晦曲折…”

萧潇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彻底丧失了言语能力。

他愈发微笑,“再比如:旁敲侧击,意在言外,含沙射影…”

好口才。

明明是他挑得事端,但他却能狡辩的冠冕堂皇,萧潇也算是长见识了,再见他笑容气人,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嘴角不知何时竟带着一抹笑,虽然浅淡无奈,但她确实是在笑。

笑了?

傅寒声笑容深了,似是弯腰觉得累,干脆坐在萧潇身边,叹道:“以后我们讲话,你不要称呼我为‘您’,我才三十出头,你都快把我给叫老了。”

这话自嘲,隐隐示好,就算萧潇先前有气,此刻也都消了,不想理他,起身去了浴室,他在身后低声笑,不忘叮嘱她:“涂伤膏的地方,不要沾水。”

此时,萧潇已经走进浴室,也看到了他为她准备的睡衣和…内~衣。

真“体贴”,萧潇没话说了。

周曼文,这个佣人身份不一般

整个晚上,周曼文心浮气躁,一直留心聆听傅寒声的动静。

——萧潇在二楼卧室用完餐,傅寒声端着餐盘下楼了,跟厨房帮佣交代:“一杯花茶,端上楼。”

——温月华用完餐,傅寒声陪她坐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儿天,期间手机响了,他踱步到窗前接电话,通了十分钟电话,想必是跟工作有关,他重新回到客厅,跟温月华道了声晚安,进了一楼书房,直到温月华上楼看望萧潇,他都没有再出来。

周曼文打扫客厅很慢,似是在等傅寒声忙完公事出来。

有心等,时间就不是问题。

——傅寒声从书房出来了。

——傅寒声去茶水间喝水去了。

——傅寒声点燃了一支烟,脚步声距离客厅越来越近了…

周曼文抬眼,他已站在她面前,清俊眉眼在烟雾缭绕中若隐若现,那般遥不可及,倒是像极了海市蜃楼引发的幻觉,惊艳但不真实。

有些男人抽烟,通常耍帅不成,反倒招人反感,但他是傅寒声,吸烟对于他来说是阅历,是沉淀,傅寒声敲烟盒点烟,往往会让人移不开目光,在这一方面,不能否认男色颜值很重要。

“来一趟书房。”傅寒声发了话,回到书房,他在沙发前坐下,周曼文关了门,只见他抬手敲了敲桌面,“过来坐。”

毕竟主仆有别,在傅寒声面前,周曼文只有听话的份。

傅寒声最先开口,免不了开门见山,问周曼文:“怪我说话太过火?”

周曼文一颗心吊了起来:“不,是我有错在先,幸好没出什么事,要不然我一辈子都会于心难安。”

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傅寒声点头,左手把玩着烟盒:“说说‘您’这个字吧!商界应酬说得,公司员工说得,陌生人说得,师辈长辈说得,唯独家人说不得。”

他顿了一下,手中烟盒“啪嗒”一声扔在了桌上,缓缓开口:“太见外,不好。”

家人吗?周曼文触动极深。

她低着头,额前刘海遮住了眼睛,喉咙传来呜咽声,她说不出话,只能接连点头。

傅寒声道:“小颜托我好好照顾你和庄伯,这些年来,我也一直把你和庄伯视作家人,若是没有你和庄伯相伴,我母亲不知道该有多寂寞。”

周曼文蓦然抬头:“您…你还记得?”

庄颜,这个名字被周曼文咽了回去,温月华曾告诫过周曼文:“虽说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但在履善面前,最好不要提及庄颜,毕竟不是好回忆。”

周曼文牢记温月华的话,以至于多年来没人敢在傅寒声面前提起庄颜,她以为傅寒声早就把女儿给忘了,却不曾想…

“我拿庄颜当妹妹。”

傅寒声避重就轻,一截烟灰砸落在地,犹如他的声音,轻得无关痛痒。

周曼文默念一声“妹妹”,道不尽得感概万千,其实她很想问傅寒声,在他心里,新婚妻子萧潇又被他定位成了什么?

周曼文不敢问,突然沉默的书房里,傅寒声手中的那支烟还在燃烧,烟雾漂浮,越来越淡,最终烟消云散。

犹如那些石沉大海的过往。

功成名就,但他很孤独

那夜,周曼文不敢问,她若是问傅寒声:萧潇之于他是怎样的存在?

也许,傅寒声会一语带过;又也许,他什么也不会说。

C市人都知道,傅寒声对女人极为挑剔,他也是俗人一个,看女人先看脸,若是长得歪瓜裂枣,想必初见他也不可能就滋生出好感来。

他年纪轻轻已是功成名就,但他不快乐,时常会感到孤独。

娱乐场所,他邀合作方消遣,没有一次不是大手笔,那种场合少不了美女作陪,包间里烟雾缭绕,商人搂着年轻女孩们容颜焕发,男女笑声不断,只有他独自一人坐在一旁,拒绝他人亲近,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他边喝边笑。

周毅在一旁听到他的笑声,只觉得心头发寒。

傅寒声这个人童年吃了太多苦,经历过太多次家族腥风血雨,他在少年时期被背叛,独自漂泊异国孤立无援,他筹备夺回博达那几年,就像是一只狼,满身满眼尽是杀气,周毅和华臻看见他就觉得害怕,打心眼里觉得害怕。

傅宗伟是他大伯,被他逼得身败名裂。那日傅宗伟跪在他面前,忏悔哀求傅寒声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

傅寒声笑容瘆人:“若不是我还有母亲要养,真想拉着你一起同归于尽。”

后来,傅宗伟远离C市,落魄余生,震慑博达施压,没有公司敢聘用他。周毅想:傅寒声该释怀了吧?

周毅忘了,傅寒声命运多舛,所以他的快乐和幸福感是极其难觅的。傅宗伟倒台后,他的笑容越发让人难以捉摸,身边的人也更加怕他了,另外他这人嗜烟如命,傅寒声最高纪录,半天时间就抽了两盒烟。

有一次,他正抽着烟,忽然捂着心口,脸色煞白,冷汗往外一个劲的冒。

周毅慌了,伸手扶他,他紧紧的死箍住周毅的手臂,他说他胸口闷,闷得快喘不过气了。

华臻私底下对周毅道出担忧,她觉得傅寒声应该去看医生,周毅却不这么认为,他心知傅寒声没有生病,他是心里窝了一把火,他是那么想要逼死傅宗伟,但温月华出面劝阻,他只能忍着,压着;谁让他是孝子呢。

遇见萧潇那年,傅寒声27岁,萧潇17岁。

地点:荆山陵园。

荆山陵园以家族墓闻名,唐家墓园坐落在荆山半山腰,是这一带典型的家族墓之一。很多年前唐家老爷子一共买了几十块墓地,目的就是为了唐家亲眷死后还可以在一起,安静长眠。

至于傅家墓园,作为荆山陵园家族墓之一,最具有权威性,数百年来,一直坐落在荆山山顶。

几天前,萧靖轩去世。

傅寒声清楚的记得,那天是清明节,天空下着小雨,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女毫无征兆的闯入了他的生命,并在之后的年月里,成了他生活里的一道彩…

清明节,雨雾中有抹蓝白色

那场遇见,并非傅寒声和萧潇初见,事实上傅寒声初遇萧潇那年,她才只有6岁。

唐家大院,二楼窗口小女孩,一只盘旋飞落的纸飞机…早已在十几年的岁月里,被傅寒声遗忘,所以再遇萧潇,不识。

那日,傅寒声陪母亲前往傅家墓园扫墓,经过唐家墓园入口,碰巧目睹唐门家族风波,一群唐家成员正围着黎世荣,神情激愤的争执着。

“黎世荣,谁借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把萧靖轩的骨灰带到这里来,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老爷子生前发过话,萧靖轩若是有朝一日死了,骨灰休想入葬家族墓园,你这是要帮大小姐一起造反吗?”

“小孩子不懂事,闹闹也就算了,你老黎多大的人了,怎么也这么糊涂,随着阿妫一起闹?”

十几个人围着黎世荣,有人甚至伸手去抢黎世荣手中的骨灰盒,黎世荣死死护住,他曾经当了很多年的兵,擒拿术很厉害,虽说寡不敌众,但他若是不松手,便很难被唐家人夺走骨灰盒。

现场很乱,吵骂声不绝于耳,众人推搡扭打,宛如一场闹剧。

像这么混乱的局面,唐瑛不可能不在现场,几乎是下意识,唐瑛声音仿佛利刃出鞘,厉声呵斥出三个字。

那三个字是:黎世荣。

唐瑛这么一发火,唐家人终于气喘吁吁的收了手,不妥协的瞪视着黎世荣,再看黎世荣,毕竟对唐瑛忌惮颇深,他抿着唇,抱着骨灰盒不动,似是在等人发话,又似乎是在进行最后的挣扎。

雨有转大局势,傅寒声在这样一个下雨天里,厌极水汽扑身,无心观战,正欲叫母亲离开,却听人群里有人说话了。

不似唐瑛威严,声音拔尖;不似唐家成员怒气蒸腾;那道声音裹在雨水里,悄无声息的弥漫墓园周遭,很平静,很清。

是一道女子声。

她说:“黎叔,把骨灰盒给我。”

傅寒声随着声音望向那人,只看见一抹蓝白。

少女穿着一件蓝白相间休闲衬衫,穿着一条很宽松的男式牛仔裤,搭配白色帆布鞋,很简单,很随性的装扮,却出奇得吸引人。

她在一处墓穴旁站着,从头到脚早已淋湿,隐隐可以看到衬衫下的胸衣轮廓,但就是这样一个少女,她的从容淡定却和唐家成员的反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有一双很清冷的黑眸,默不作声的打量着众人,刚才还争执不已的唐家人,眼睁睁的看着黎世荣把骨灰盒交给她,竟没人敢吭声。

那是一处单穴草坪墓。

荆山陵园里全都是清一色的草坪墓,直接将骨灰盒放在早就准备好的石椁里,然后盖上石碑,周围种满绿草,放眼望去,整个墓地绿草盎然。

唐家和傅家一样,墓穴分三种。

第一种:单穴墓,死者单独安葬。

第二种:双穴墓,多是夫妻安葬。

第三种:三穴墓,一家三口安葬。

那天,萧潇抱着骨灰盒直奔单穴墓,却被唐瑛挡在穴前制止,唐瑛冷着脸,咬牙切齿道:“萧靖轩休想入葬唐家墓园,除非我死。”

她凄厉的叫了声:“爸——”

那是傅寒声第一次目睹唐家母女对峙。

后来,很多人都在想,那天若不是徐书赫横插一脚,也许有些祸事是可以避免的,但那日徐书赫上前劝解,他叹气,他说:“阿妫,听叔叔的劝,先把你爸爸骨灰带回家,回去后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

萧潇问:“唐家家事,几时轮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徐书赫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唐瑛也没想到,这位女强人原本就存了一肚子的火,斥了声“放肆”,再然后一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响,在墓园里回音缭绕,就连唐瑛本人也吓了一跳。

掌心发烫,再看萧潇脸上有着清晰的巴掌印,这位女强人这才意识到那一巴掌是她打的,她打的…

唐瑛嗓子发疼,她在后悔,那是她第一次打萧潇,而且还是当着唐家人的面,唐瑛未开启的愧疚因为女儿眼角砸落的眼泪瞬间消失了。

唐家人都知道,萧潇很少哭,当年她被恶犬咬伤,那么痛,都没见她流下一滴泪,但她却因为唐瑛一巴掌落泪了。

“阿妫——”唐瑛伸出来的手被萧潇一把挥开。

当时唐瑛还挡在萧潇身前,她喊了声“闪开”,力道极大的推开了唐瑛,若非徐书赫及时搂住唐瑛,唐瑛怕是会摔倒在地。

唐瑛原本还后悔打了萧潇一巴掌,可萧潇这么一推,刹那间各种情绪涌上唐瑛心头,她恼火的挣开徐书赫手臂,盯着萧潇背影,又是愤怒,又是威胁:“唐妫,我警告你最后一次,马上带着你爸爸的骨灰离开墓园。”

唐瑛太气了,她气得浑身发抖,气得语速快的不得了。

傅寒声是局外人,既然是局外人,看得是热闹,而非火气,所以看到唐瑛这么生气,倒也难得。

他和唐瑛在商界偶有合作往来,只道唐瑛是个冷静稳重的人,却不曾想竟在生活中被女儿逼出了这般坏脾气。

如此一来,倒是让他注意起了萧潇。

唐瑛不肯让步,萧潇不肯妥协,母女墓穴前争夺骨灰盒在所难免。

任谁也不会想到,唐瑛在和女儿争夺骨灰盒未果的情况下,怒火击垮了理智,她竟用足全身力气扔出了萧靖轩的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