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上一章:第 93 章
  • 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下一章:第 95 章

“太太,山水居有一处藏宝室,或许您可以去那里看一看。”曾瑜想到了这么一个好去处,倒是很适合萧潇打发时间。

萧潇虽说入住山水居好几个月,但行踪多是那么几处,再加上山水居房间比较多,有些地方她确实没有光临过,比如说这藏宝室。

曾瑜在前面带路,藏宝室偏离主宅建筑,穿过旋转楼梯,曾瑜推开了两扇中国风雕花大门,萧潇看了一眼大门雕花图案,是那个人的风格。

室内光线有些暗,所有的窗帘全都闭合着,萧潇站在门口,朝里面看,入目尽是漆黑。曾瑜已把总灯打开了,瞬间灯火辉煌,每个角落都被灯光照得无所遁形。

萧潇走了进去,她有些吃惊。

藏宝室,并非她想象中的那么杂乱无章,所有的物件摆设,全都做好了分类,井然有序的摆列着,字画是字画,古董是古董,文房四宝是文房四宝…

人人都说傅寒声是一个富翁,但萧潇从不曾有这样的认知,但此刻她意识到她嫁得确实是一个富翁。

曾瑜把窗帘全部拉开,整个藏宝室仿佛处身在了刺目的光影之中,这时萧潇看到了一系列旱烟杆和抽烟工具,忍不住笑了。

倒是第一次见有人收集吸烟工具,还真是烟鬼。

“这些都是藏品,傅先生可没尝试过。”曾瑜笑着解说。

萧潇只笑不语,这些藏品不知被多少人使用过,他能收集已是勇气,至于使用这些工具过过烟瘾…实在是不可取。

这间藏宝室,萧潇颇为感兴趣,先是大概绕着藏宝室走了一圈,方才发现,这间藏宝室竟是房间套房间。一道雕花小门阻隔其中,上面上了锁,萧潇问曾瑜:“怎么锁上了?”

曾瑜解释道:“先生的意思,截至目前为止,除了先生,好像还不曾有人进去过。”

“没有钥匙吗?”萧潇起了好奇心。

“钥匙在先生那里。”

萧潇隔着雕花小门朝里看,里面光线昏暗,她注定什么也看不清,只能作罢。谁都有不愿被打扰的一方天地,萧潇不窥探,这便是最大的尊重。

进不去雕花小门,萧潇的兴致并未因此削减分毫,藏宝室物品种类多,萧潇受唐奎仁熏陶,向来喜欢一些老东西,所以看得也很入神。

墙上有一幅油画,尺寸很大,因为挂在高处,所以萧潇需要仰着脸朝上看。

曾瑜说:“这是老先生、老太太和傅先生,一家三口的合影照。”

那是萧潇第一次看到傅寒声的父亲,还有年轻时候的温月华,和童年时期的傅寒声。

一家三口坐在花园白色长椅上,傅父在左,年轻英俊,眉眼冷峻,倒是和傅寒声很是相像,只不过傅寒声的眼神要较之傅父年轻时更为犀利。童年傅寒声坐在中间,不过五、六岁的年纪,笑得无忧欢喜。温月华在右,她在年轻时沉静温婉,面对镜头微微浅笑时,只会让人联想到岁月静好。

小男孩笑得那么欢喜…

萧潇看了,起初也是笑了笑,但她想到傅家后来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她的笑容慢慢收敛了。果然,他和她都是一样的,最无忧欢喜的那几年,细算下来,也只有童年时光了。

油画下面,是一个古典架子,每一层都摆满了照片,萧潇看了一下,多是傅家家族成员照,曾瑜主动解说,她指着两幅老照片对萧潇说:“这是先生的太爷爷和太奶奶,爷爷和奶奶。”

“这是傅家仅存的一张全家福,不过先生不太喜欢,所以摆在了架子最下层。”曾瑜弯腰拿起一个相框,摆放位置确实很低,不注意看,可能会一眼扫过。

萧潇接在手里,因为是全家福,所以成员比较多,萧潇凑近了仔细看,曾瑜一一介绍上面的人,萧潇倒是看到了几张熟面孔,也就是傅宅那几位,令萧

tang潇感到意外的是,周曼文和庄伯竟也赫然在列。

虽说温月华和傅寒声一直把周曼文和庄伯当家人看待,但他们毕竟是佣人,况且当时傅宗伟还在,怎不奇怪?

曾瑜已经开始在一旁说话了:“先生那时候还在美国读书,老太太常年居住在傅宅大院内,精神状态很不好。”

萧潇再看那张照片,她仔细瞧温月华和傅寒声。确实,温月华站在前排,表情木木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倒是少年傅寒声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搭放在她的肩上,笑意溶溶。

他那时候就已经在做戏了,笑得那么无害,内心怕是早就烧成燎原大火了吧?

她没注意到她的举动,但曾瑜注意到了,萧潇的手指抚了抚傅寒声的脸,虽然很快,却像是最无声的抚慰。

曾瑜忍不住多看了萧潇两眼,然后抿嘴笑了。他们这位傅太太虽然外表冰冷,但内心却较之他人还要温软。

照片里,萧潇看到了幼年宁波,虎头虎脑,小时候长得倒是很可爱,一看就很调皮,五官轮廓因为和成年宁波相似,所以萧潇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宁波父母很好认,因为宁波父亲抱着宁波,宁波母亲挽着丈夫的手臂,笑容很淡,看得出来,回到傅家,并未让她开怀多少。

曾瑜指着宁波母亲道:“傅姑姑今年春节一定会回来,到时候太太就能看到她了,虽然是个女强人,但私下却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以前在傅家,很受家仆尊敬。”

是啊,再过一个月,就是春节了。可能不到一个月,傅姑姑她们就会提前回来,傅家到时候定是很热闹,最开心的莫过于老太太了。

萧潇这时看到了一对男女,男人年纪比傅寒声年长,二十几岁的年纪,女孩还是少女模样,两人站在一起时,女孩长长的下摆几乎淹没了男人的裤腿和皮鞋。

少女很美丽,嘴角有笑,但几乎看不见。萧潇注意的,是那个男人,眉眼间和傅寒声隐隐熟悉,看起来颇为意气风发。

萧潇指着男人问曾瑜:“他是谁?”

“傅宗伟的儿子,傅宜乔。”这次不待萧潇询问,又指了指傅宜乔身边的那位少女道:“她是庄颜,傅宜乔的未婚妻,后来嫁给了傅宜乔。”

萧潇微愣:“也姓庄?”萧潇意识到了什么,姓庄的可不多,而且还是在傅家,既然庄伯和周曼文能入镜,那这个庄颜不会是…

“庄颜是庄伯和周曼文的女儿。”

“不在国内吗?”几个月以来,萧潇每次去傅家,都没见过庄颜,就连过节日也没见过,所以萧潇才会这么猜想。

“好像是在美国定居。”曾瑜说着,看着萧潇笑了一下:“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上面这些人是谁,太太如果好奇的话,不妨找先生问一问。”

这事怎么问?那人可是恨透了傅宗伟一家。

把相框递给曾瑜,萧潇又去其他角落转了转,室内某一角的桌案上,有一只盒子和其它盒子杂乱的堆在了一起,萧潇觉得那只盒子有些熟悉,待打开盒子,难怪了…

一只羊脂白玉镯子,就那么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萧潇蹙眉,这是温月华多月前送给她的结婚礼物,也是家族传承信物,她记得她当时要去学校,就把盒子直接交给了傅寒声,让他直接带回山水居,后来她也忘了这一茬,不曾想他竟把家族信物,就这么随手扔在藏宝室不见天日。

萧潇心里直嘀咕,幸亏是被她看到了,若是某一日温月华心血来潮,问起这只镯子,她若是不知下落,岂不是寒了老人的心?

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时间,竟到了下午三点半,萧潇收起盒子离开了藏宝室,也不知道傅寒声和方之涵谈完公事没有。

南京,最日常的平常

回到主宅,萧潇经过茶话室,方之涵等人还未离去,房门没关,不时有交谈声传递出来。曾瑜询问萧潇,是否打算上楼午休?

即将下午四点,萧潇午休计划怕是要泡汤了。方之涵带着融信高层前来山水居做客,再过不久离开,她若是不现身相送,实在是说不过去孜。

不睡了,萧潇让曾瑜泡杯茶送到偏厅。山水居处处可见盆栽和花草,萧潇喝了半杯茶,找了一把剪刀,有条不紊的修剪着花枝。

曾瑜正帮萧潇续茶时,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的走出茶话室,偏厅距离茶话室很近,方之涵等人看到萧潇,大部分都是愣了一下,这是自然反应,触目就是家居清闲的傅太太,怎不讶异?

傅寒声吩咐曾瑜:“带几位贵客去媒体室。”

看来,这场围绕公事的讨论会,还将继续。融信高层陆续经过萧潇的身边,多是点头致敬,萧潇含笑颔首,剪刀藏在背后,倒是透着些许孩子气。

傅寒声走近了,装作没看见那把大剪刀,伸手抚着萧潇的肩,声音近在耳边:“没午休?”

“等着送客。”这话声音低,因为萧潇注意到方之涵并未远走,正站在不远处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和傅寒声。

萧潇眼眸闪了一下,基于礼貌,朝方之涵点了点头。

听了萧潇的话,傅寒声是很想笑的,哪有主人眼巴巴的等着送客?但傅寒声注意到了萧潇的目光,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隐有笑意的眼眸,就那么对上了方之涵沮。

融信高层都去媒体室了,唯有方之涵还在原地站着。

“抱歉,我想去一趟洗手间,方便指路吗?”方之涵的声音很有丝绸感,总之听在耳里很舒服。这样一个女人,若是只听声音,更像是一个不经商战的富太太,而不是商界女强人。

傅寒声眼睛看向萧潇:“潇潇帮方董带一下路。”

“好。”萧潇放下修剪花枝的剪刀,姿态得体。

傅寒声嘴角有笑,摸了摸萧潇的头,转脸看向方之涵:“方董,一会儿媒体室见。”

方之涵很美,中年已是优雅风情迷人,年轻时就更不用说了。她似乎很喜欢穿旗袍,她的所有旗袍都是找固定裁缝师定做的,各种颜色轮换,衣服上身,若是在大街上走一走,总有不同年龄段的男人们不时的瞄上好几眼。

萧潇也在看她,这种打量无关欣赏和嫉妒,只因方之涵洗手时,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萧潇:“跨年夜那晚,得知你是靖轩的女儿,当时还真是百感交集。”

靖轩?

萧潇颇为意外:“您认识我父亲?”

方之涵笑着点头,低头洗手,随口问萧潇:“你父亲从未在你面前提过我吗?”

萧潇记性很好,她确定父亲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方之涵”三个字,但方之涵刚才说了,父亲和她是旧识,若是道出实话,怕是方之涵会失落,会寒心,所以萧潇四两拨千斤道:“也许提过,但我年纪小,事后忘了也说不定。”

方之涵忍不住多看了萧潇一眼,这丫头倒是挺会说话,关了水流,已有一条毛巾递了过来,方之涵接过,笑着道了声:“谢谢。”

净手完毕,两人走出洗手间,方之涵第一次来山水居,她并不知道媒体室具体在什么地方,所以带路的任务,再次落在了萧潇的身上。

慢步而行,方之涵似是忆起过往事,感慨万千道:“我和你父亲是同班同学,细算下来,已经有25年没有再见了,回国后得知他已不在人世,我还难过了很久,不过好在看到了你,也算是聊以慰藉了。”

萧潇恍然:“原来是这样。”

这么说,父亲、方之涵、邢涛、母亲和徐书赫都是同系同学,而且都是罗立军的学生?

这时,方之涵笑着说:“我、你父亲,还有邢涛,我们三个以前在学校读书时,彼此都是好朋友,我以后不叫你傅太太,你也不要叫我方董。如果潇潇不嫌弃的话,干脆叫我一声方阿姨吧!方董,方董的叫,我听着也觉得很别扭。”

“方阿姨。”方之涵很聪明,事先叫了一声“潇潇”,这让萧潇骑虎难下,只能遵从。

闻言,方之涵满意的笑了笑,她拍着萧潇的肩,用南京话说了三个字:“好孩子。”

萧潇再次意外,看着方之涵道:“方阿姨南京话说的很好。”这是真心话。

“我是地地道道的南京人,只不过很多年没回去,所以很多南京话,都忘记该怎么说了。”方之涵说起出生地,表情不温不火,随又在上楼梯时,若有所思道:“说起南京,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你父亲祖籍C市,纵使后来不在C市发展,又怎么会定居在了南京呢?”

萧潇:“…”

她不知。

萧靖轩13年那一年,父母双双出车祸身亡,自此之后,他和爷爷相依为命。

萧靖轩16岁那一年,爷爷卧床不起,他在高中就读期间,每天除了

tang上课,还要回家照顾爷爷,拿着国家补助的低保费,捉襟见肘的生活着。

唐氏集团董事长唐奎仁每年都会拨出善款,资助贫困生就读学业。萧潇只知道,在那些被唐家资助的贫困生受馈者里,除了萧靖轩之外,徐书赫也是资助生之一。

“抱歉,这事我不太清楚。”萧潇是这么回复方之涵的,媒体室近在咫尺,萧潇止步,转眸看着方之涵:“到了。”

方之涵把手贴在房门上,推门进去前,对萧潇笑了笑,语气自然平和:“得空,我们约着一起出去喝茶?”

萧潇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她慢慢止步,再回头看方之涵,只看到方之涵的背影消失在了房门后…

这是博达和融信进行最长时间的一次会面,萧潇并不知他们都在媒体室里谈了些什么公事,但下午华臻和周毅也来了,两人提着公事包,萧潇意识到了什么:瞧这架势,博达和融信分明是做好了长期合作的互惠意图。

这么一来,再过不久,C市商界局面怕是要进行大洗牌了,如今的博达早已是力压半边天,剩下半边天被唐氏和明伦,还有一些上市公司所吞噬,如果博达再和融信强强联手的话,资金注入雄厚,势必会引起唐氏、明伦等公司人人自危。

萧潇觉得,这样也挺好,一旦唐氏受到威胁,家族成员势必会有人坐不住,股票变卖,为她趁机买进,倒是寻了一个最佳契机口。

这次公事深谈一直延续到了晚餐时间段。

是中餐。圆形餐桌上,曾瑜带着佣人安静的上着餐,傅寒声和众人交谈时,萧潇便坐在位子上安静的听着,偶尔吃几口晚餐。

为什么是偶尔吃几口晚餐呢?因为晚餐持续了三个小时左右,从黄昏时分,一直吃到了夜幕深沉。融信原本还忌讳萧潇在场,所以有些合作细节不便多说,他们已从某些渠道获知,这位傅太太来头不小,她可是唐瑛长女,所以两两公司合作,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萧潇不是没有眼力劲,她在用餐半个小时后,原本就已放下筷子,打算起身回避,但傅寒声却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

萧潇转瞬一想,众人都在,她这个时候如果离席的话,也确实是有些欠缺礼数,所以也就坐着不动了。

用餐结束,方之涵等人告辞,眼见车辆从眼前一一开过,傅寒声这才搂着萧潇往屋里走:“回房洗完澡,早点睡。”

萧潇确实是困了,估计傅寒声还要跟周毅和华臻说公事,所以她在客厅里跟两人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就上楼洗澡去了。

深夜,傅寒声手指作怪,萧潇被他扰醒,他正在解她的睡衣纽扣:“以后晚上睡觉不要穿带纽扣的睡衣,穿睡裙好了,容易办事。”

萧潇:“…”

她白天困倦是有原因的,傅寒声精力很好,几乎每晚都要碰她,一碰到她的身体,就停不下来,若是兴致来了,可不管她是不是正在睡觉,是一个不愿亏待他自己的人。

这天晚上也一样,萧潇想起藏宝室的那幅家庭油画;想起那个笑意欢喜的小男孩;想起家族合照隐忍克制的少年,心里隐隐松软,所以虽然很困,但还是配合他折腾了大半夜。

争风吃醋,不是善茬

深夜,唐婉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置身在一座空城之中,四周静寂漆黑,她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呆立在原地站了多久,后来她开始迈动脚步,却觉得身后似有人紧追不舍,她越走越害怕,却不敢回头朝后看。

“婉婉——”那人在她身后温柔唤她。

心一紧,她在骤然间停止了脚步,迟疑转身回头,只见那人缓缓走出阴影,露出一张俊雅的脸庞来,嘴角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她见了,正想笑时,却见那人的笑容忽然间变了,变得狰狞凶残:“恶意丛恿他人举报博达提高日化价格,你真以为我不知那人是你吗?”

唐婉惧怕极了,她一步步的往后退,但那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唐婉受惊过度,从睡梦中发出一声尖叫,满身大汗的醒了过来。

…沮…

周六早晨,徐誉给傅寒声打电话,傅寒声的手机号码,他是从唐婉的手机里找到的。这通电话打得倒也不算太冒失,唐婉是他妻子,因为傅寒声,脸上挂了彩,已经向董事局找借口请了假,这事连唐二爷也瞒着,若是唐二爷得知爱女受伤,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乱子来。更何况,萧潇现在嫁给了傅寒声,唐家两女都与他纠缠不清,怎么敢弄得人尽皆知?

自酒醉醒来,唐婉这两天精神状态很差,眼神毫无光泽,好不容易入睡,却是噩梦不断,每次的梦境都是跟傅寒声有关。

徐誉有时候听到她的尖叫声,只觉得内心一片恶寒。究竟是出了怎样的狠毒之手,才能把一个女人吓成这样?

徐誉不能不出面,他的心里窝了一把火,这把火早在得知萧潇嫁给傅寒声的那一刻,就被他压在了心里,如今是真的不能忍了。

姑且不说,他对唐婉是否有情,基于两人目前的关系,妻子被人打成这样,他不出面说得过去吗?所以他打了这通电话。

傅寒声接了,当时萧潇在吃饭,专注的翻看着报纸,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粥,低头时露出白皙的脖颈…

昨夜,他的吻痕爬满了她的全身,上面青一块,红一块,尤其是脖颈那里,很显眼。

听到徐誉的声音,傅寒声并没有很意外,他含笑倾听着徐誉邀约见面的话,眸子却温软的看着萧潇。那目光太灼热,萧潇察觉到了,终于舍得把视线从报纸上移开,不解的看着他,这人接电话就接电话,这么奇奇怪怪的看着她干什么?

傅寒声笑,手机里徐誉久不等回复,声音已现怒气,重重的唤了一声:“傅先生。”

傅寒声扬扬眉,他还以为徐誉会失控的叫他一声“傅寒声”。不错,控制力挺好。

他伸手摸了摸萧潇的脖颈,萧潇不明,瞥了他一眼,只见他皱眉道:“换一件高领毛衣吧!否则遮不住吻痕。”

萧潇忽然明白了,她是凌晨被他抱进浴室洗的澡,晨起被他叫起来用早餐,一直是睡意朦胧,就连刷牙洗脸也是强撑着眼睛,所以并没有察觉到脖颈上竟然还有吻痕。难怪,起床下楼后,曾瑜等人一直低头脸红不语。

还有,傅寒声正在跟人通话吧,他这话说的可不轻,曾瑜等人都听到了,电话里的人也听到了吧?他怎么就不嫌丢人呢?

萧潇怀疑她这张脸还能再丢几次?抚着额,单手折叠着报纸,她没心思看了。

手机那端的人有没有听到,傅寒声并不清楚,他只知道手机通话出奇的静,连呼吸声也听不到,男子薄薄的唇微微勾起,安抚萧潇道:“谁让你这么秀色可餐,下次我轻点——”

萧潇捂住了他的嘴,又见他眉眼含笑的看着她,萧潇挫败的叹了一口气,松开她的手,也起了身:“我上楼换衣服。”

他坐着不动,笑意溶溶的看着她的背影,叮嘱道:“换完衣服就下楼,要不然早餐该凉了。”

萧潇自是不可能理他。

对于傅寒声来说,萧潇理不理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手机那端的人,眼见萧潇离开,傅寒声这才重新把手机贴在了耳边,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一边对徐誉淡淡开口道:“那就见见吧!”

“啪”的一声,应该是“啪”的一声,徐誉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就那么重重的挂上了电话。

傅寒声放下手机,拿起牛奶喝了几口,继续用餐。该怎么说呢?徐誉此举,有失君子风度,就这么挂断电话,太没礼貌了。

地点是傅寒声选的,很清静的茶楼包间,很适合谈话。

傅寒声先徐誉抵达包间,两人在时间抵达上并不分前后,相差不过两分钟左右。

侍者拉开门,傅寒声循声望去,徐誉已站在了门口,傅寒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徐誉脸色不是一般的阴。

“坐。”这话是对徐誉说的,但傅寒声正在低头倒茶,所以声音混合在茶流声里,清冽如泉。

此行,徐誉心里烧着一把无名火,那是一把沉甸甸的怒火,见到傅寒声的第一眼,他的脸庞五官无疑是紧绷的,坐在他的对面更是身

tang体僵硬,手指更是紧握成拳。

太过分了,这个男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打电话,他原本是为了唐婉,但现在,他很清楚,此刻他的怒,全都是来自于傅寒声接电话时说的那些无耻话。

“吻痕”、“秀色可餐”、“下次”,诸如此类的字词,就那么绞碎了他的一颗心。

他护之,爱之,不敢亲近的女子,竟被傅寒声这个大恶棍给霸占了。那些词汇不再是伤人的刺,而是杀人的刀,狠狠的扎在他的心口上,撕心裂肺的疼。

“徐总。”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也让徐誉回了神,他的瞳孔开始聚焦,迎上傅寒声的眼睛时,只看到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偏偏那人把一杯茶放在了他的面前,得体微笑:“喝茶。”

这茶,是傅寒声冲泡的,徐誉喝不下去,怕消化不良。

徐誉直接开门见山道:“不知傅先生1月2日那天下午是否见过我妻子?”

“见过。”傅寒声吹着茶汽,语气近乎漫不经心:“吃了饭,喝了酒,再然后我跟她起了点小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