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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医院走廊,傅寒声得知妻子在医院,前来接妻子,迎面走来唐伊诺,女子19岁,正值花朵一般的年纪,但心思太深了,这种深,跟妻子的深不同,以至于她开口叫他“姐夫”时,傅寒声微微沉了眸。

8月8日C市街头,未入画已醉人

“姐夫”是唐伊诺为自己寻找的一个借口,这个借口很蹩脚,它的蹩脚之处在于,她和萧潇不亲,私下相处甚至不曾唤过一声“姐姐”,但她对傅寒声却唤出了那声“姐夫”。

唐伊诺认识傅寒声远比萧潇还要早,那年她14岁,正值盛夏,父母国外出差,也带上了她。说是国外度假,但父母总是被各种公事缠身,真正能陪她的时间很少,每天就她一个人闲来无事的待在酒店里瞻。

好在有专人陪她,每天参观,游玩,吃饭,购物,因为回到酒店也是自己一个人,所以大部分时间里,她都在异国高楼大厦间不知疲倦的穿梭着。

那天中午,正确的说,应该是午后,天气阴沉,刮着凉风。是一家纽约商业街露天咖啡厅,在那里唐伊诺第一次邂逅傅寒声。

同是C市人,再加上出身唐家,父母也曾私下多次提起傅寒声,唐伊诺虽没见过傅寒声,但听说过他,看过他的专访却是在所难免的。

没想到会看到傅寒声,唐伊诺落座叫餐,一度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反复看了几次,再加上桌与桌挨得很近,听了他和身边人的谈话,方才确定他就是傅寒声无误。

那天,傅寒声在谈合作案,对面坐着一个美国白人,两人穿面料很好的白衬衫,一边进食,一边用英语交流,傅寒声话语不算太多,多是在进餐,或是聆听对方说话,但他每次开口必定是有力有度,不过是一顿午餐时间,折合细算绝对不超过一个半小时,但傅寒声不仅完成了应季合作案,甚至和对方敲定了未来合作意向。

用餐毕,傅寒声收拾文件,起身和对方同行离去。

那时候的傅寒声在唐伊诺的眼里,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神,更是金融界的一个传奇,高不可攀,未近身,已怯三分。

而她,在尚未情窦初开的14岁,偶然异国邂逅那个神一样的商界传奇,心里难免会涌起诸多少女心事和浮想联翩溽。

她以为这只是偶然相遇,但命运一旦打开相遇大门,就会在接下来的行程中出现第二次邂逅和第三次邂逅…

她和父母住在百老汇那边的大型酒店,每天清晨跑过几个街区就是赫赫有名的中央公园。受父母影响,唐伊诺有晨跑的习惯,纽约还在沉睡,她已简单梳洗,换上运动衣和跑鞋跑向中央公园。

中央公园,有头发花白的老人牵着狗慢悠悠的散着步,有青年男女一边跑步一边谈话,有人拿着面包坐在街边椅子上静静地吃着......

那是唐伊诺无意中的一回眸,走出中央公园,清晨阳光缓缓漂浮在纽约上空,周边高楼大厦矗立,寂静沉默,安静低调,有男子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衣,看得出来是刚晨跑结束,所以走路比较慢,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翻阅的同时,不紧不慢的走着路。

是一种冲动,唐伊诺后来把自己的举动归结到“无所事事”,她在街边买了早餐,一边吃,一边寂寂地跟在男子身后,一边远远地遥望着他。

异国街头,他和她从未正式相见,但却“同行”一路,清晨男子背影被晨曦阳光笼罩,在温度越升越高的美国盛夏,唐伊诺想到的词汇只有:期待,紧张,忐忑和温暖。

唐伊诺承认她喜欢傅寒声,这种喜欢伴随着想入非非和心存幻想,相信很多女人的心里都会有这样一个梦:被金融界巨擘厚待,究竟是怎样一种致命温情?

可这个男人却娶了萧潇。

她在这件事上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劣质根,她虽心高气傲,却在情感事情上很通透,她和傅寒声相差13岁,纵使年龄不是问题,但傅寒声的阅历和成熟度都是她难以匹配的,其间差距可想而知。如果,傅寒声娶的是任何一个女人,或许她还不至于这么耿耿于怀,但谁让他娶的那个人是萧潇呢?

傅太太是别人:因为陌生,因为事不关己,所以少芥蒂,无所谓。

傅太太是萧潇:因为熟悉,因为近在身畔,所以忌惮,嫉妒满怀。

这是属于唐伊诺的心路变迁,对于傅寒声,她看到他还是会有激动,会有紧张和不安,却不再心存幻想。

她不傻,一个男人,尤其还是像傅寒声这样的男人,他可以在舆~论风波中坚定不移的固守婚姻,在唐氏楼下抱着萧潇,宛如陷身热恋期的年轻男子…这说明了什么?有关于傅寒声和萧潇之间的感情已固若金汤,闯入者,势必会撞得头破血流。

走廊灯光浅照,唐伊诺叫傅寒声一声“姐夫”,傅寒声原本寂静无声,但在深深看了一眼唐伊诺之后,示意她去花园里走走。

花园距离医院出口很近,没走几步路就到了,最重要的是很清净。

不谈唐瑛,起初不谈萧潇,傅寒声只谈学业,他说他在美国读书和创业,说他每天频繁穿梭美国街头,甚至来不及跟身边人好好的打声招呼,眼中除了算计还是算计,转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美国还是美国,华尔街依然光鲜亮丽,高不可攀,当年那个为了追逐利益,可以无视身边温暖的人,现在回首望去,是他,却又不像是他。

tang

很多人为了一口气,在追寻财富和地位的同时,往往会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傅寒声说:“人不怕失败,但最怕功成名就,一旦遥立顶峰,或低头,或转身,必定是唏嘘一片。”

唐伊诺避开傅寒声的眼睛,她温温地笑:“姐夫说话太深,我听不懂。”

傅寒声也笑了笑,那笑没有讽刺。不,他不会对一个小姑娘流露出讽刺的表情,他只会对商人流露,小姑娘是否能听懂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话他势必要讲给她听。

傅寒声终于提起了萧潇:“C市女人多精英,大部分女人都把自己经营的活色生香,除了有事业,私生活和与娱乐活动更是多姿多彩。据调查,即便是女强人,也多爱繁花似锦的华衣美服和珠宝首饰。在山水居,我请设计师为你姐姐打造了一个庞大的更衣室,那里有好几个大衣橱,漂亮的鞋架子,一件件衣服挂在衣橱里,一双双鞋子摆放在上面,不知承载了多少女人的梦想,仅是佣人整理,就要花费好几个小时。但你姐姐不喜,我从未见她为衣服,为珠宝首饰欢喜过,那么她究竟喜欢什么呢?她喜欢书,如果想在山水居找到她,倘若她不在影音室,就一定是在图书室,或是书房。她什么书都看,天文地理,宗教信仰,专业实战案例,可谓是包罗万千。我和她年龄相差十岁,但她的知识面却很广,浅浅对谈,心思谨慎通透,就连我也要惊上三分。”说到这里,傅寒声顿了一下,“我说这些,无非是想阐述一句话,也是一件事实:入主唐氏,潇潇从四岁开始准备,为此准备了十八年,更何况——”

唐伊诺没想到傅寒声会这么说,委婉告诫,委婉警告,她在抿唇间对上他的眸,却掉落其中,那是一双漆黑暗沉的眼眸,看来无害,但却深不可测。

晚风起,傅寒声目光越过唐伊诺,凝定在医院门口,声音还在耳畔,但身影已走远:“更何况,她现在有我。”

花园路灯伫立,光线晕黄朦胧,唐伊诺独自站在花园里,耳边回响着傅寒声的话,萧潇有傅寒声,而她只有她自己。

萧潇夜间视物很差,她并没有看到傅寒声和唐伊诺,直到傅寒声从远处走来,越来越近,最后握住她的手,她在微笑间,抬起另一手握住了他的手臂:“怎么来了?”

“接你一起去吃饭。”他搂着她往外走,声音里隐隐有笑意:“想吃什么?”

“不挑。”

这次他是真的笑了,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挑的人是傅寒声,萧潇怀孕,有些食物吃不得,也忌讳吃,最后选了一家在C市极富盛名的西餐厅,这家餐厅本来需要提前预定,但傅寒声一通电话打过去,倒也方便的很。

8月8日C市街头,楼群环绕,巍峨耸立,周围上班族提着公文包来去匆匆,萧潇穿着一袭长裙,配针织外套,脚穿球鞋;傅寒声穿白衬衫,墨色长裤,手工皮鞋,他牵着她走在C市高楼大厦之间,女子长发飞扬,裙摆流动如水,男子偶尔侧眸同她说话,嘴角笑意温润。

未入画,景已醉人。

她爱他精疲力尽,她爱他岁月静好

西餐厅在闹市地段,是一个空中花园,西餐厅里里外外全都被群花点缀,站在花园阳台上可以俯览半个C市地段,平时若不想用餐,来这里喝杯茶,吃吃点心消磨时间,倒是一个不错的好去处。

来这里用餐的人,一律正装出席,规矩比较多,较之味道,最为重视的是菜色摆盘是否精致。

餐厅入座,傅寒声帮萧潇把针织外套给脱了,搭放在身后的椅背上,这还是萧潇第一次来这里,这晚来这里吃饭的人很多,不乏商界熟人,看到了热络交谈,更有几位因为隔得远,所以仅是抬手笑着打招呼。

这一晚,千里之外的北京,国家体育场内座无虚席,群情激动,包括全国人民全都陷进了狂欢之中。

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的狂欢方式,有人去现场观看开幕式,有人放烟火庆祝,有人在家里看电视直播,有人外出聚餐共度欢喜夜。

在西餐厅里,傅寒声点了餐,两人没有面对面而坐,而是同坐一侧,他在这晚喝了点酒,不太多,萧潇没有拦,却开口说:“回头如果胃疼,我可不照顾你。”

听起来多么像娇嗔,傅寒声笑出了声。

那晚,西餐厅媒体屏幕上,国家主~席~胡~锦~涛出席开幕式,并宣布北京奥运会正式开幕,现场一片沸腾,西餐厅食客也是掌声雷动,侍者端着甜点走过来,看到了席间正拥吻的他和她。

侍者脸有些红,再看周遭,不乏深情亲吻的恋人或是夫妻,奥运会召开是国家荣光,同时也簇成了众人眼中的繁花似锦。

8月8日夜,北京现场,在震动人心的击缶声里,张婧也好,黄宛之和谢雯也罢,她们随着现场同胞国民大声呼喊倒计时——

10、9、8、7、6、5、4、3、2、1…溽…

深夜20整,中国正式迎来了奥运会历史上最美好的幸福时光。

8月8日夜,国家体育馆焰火高空绽放,宛如盛开的大型花朵,散发出耀眼的刺目光芒,宛如漫天繁星坠落,如坠凡尘,美得如梦似幻。

这是中国最伟大的时刻,C市大型广场也在传递着欢喜和荣耀,一朵朵焰花高空绽放,汽车后座,傅寒声见萧潇隔窗望着夜空,开口吩咐高彦停车。

“我们去广场上走走。”他说。

广场市民很多,傅寒声一路护着萧潇往前走,高彦和张海生追随两人身侧,尽可能清出一条道路来。只能说实在是太挤了,傅寒声带妻子跻身人群的那一刻,其实心里就已经开始后悔了,人实在是太多了,空气流通也不好,周遭欢呼声震耳欲聋,傅寒声掌心贴着萧潇的背,察觉萧潇后背都是汗,不易察觉的皱了眉,哪还有心思再看焰火,搂着萧潇就往回走。

人挤人,那晚傅寒声护着萧潇,搂的那么紧,似是担心会把她弄丢一样,而萧潇在傅寒声坚定有力的臂弯间,终于找到了最安全的栖息地。

8月9日,这天是周六。一大早,人人都在说奥运会开幕式总导演张艺谋,都在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这天上午,傅寒声带萧潇去看音乐剧,舞台上布景讲究,台上的演出和场景转换会给人一种真实的错觉感。

在灯光昏暗的观众席上,傅寒声握着萧潇的手,放下工作和双休日应酬,陪她整整观看了三个多小时。

音乐剧是一场需要静下心才能体验的饕餮盛宴,用心去感受,甚至能够触摸到音乐剧给心灵带来的温度究竟有多浓。

离开时,傅寒声搂着萧潇走的慢,不急着赶赴人前,周边不乏有观众热切的讨论着音乐剧舞台效果和剧情,傅寒声抬手摸着萧潇隆起的腹部,过了片刻,唇角笑意一寸寸加深:“看来,孩子很喜欢音乐剧,没准将来会是一个音乐家,或是表演艺术家。”

是的,来之前,他说孩子出生之前应该多接受一些艺术熏陶。其实这只是他诓她出来的一个借口,今天是周六,他是不想她长时间待在书房里办公。

“孩子如果真的成为音乐家,或是表演艺术家,博达该怎么办?”萧潇问。

傅寒声微笑道:“等我老了,就把博达交给我大女儿,至于孩子,随她/他喜好,不勉强。”

“大女儿?”萧潇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转眸温温地看着她,薄唇轻启:“对,我的大女儿。”

萧潇忽然懂了,他曾说过他抱着她,就像是抱着自己的大女儿,那么她…就是那个大女儿了。

8月9日下午,纪薇薇邀萧潇去万佛寺上香,傅寒声把她送到门口,眼见她上车,还在反复叮嘱她万佛寺多青苔,地面湿滑,让她走路时多看路,小心一些,走路不要急。

这样的语气,怎不是把她当孩子来对待?

万佛寺禅房,笔墨纸砚,文房四宝,萧潇提笔在纸上留下了一句话:所有的遇见,都是为了成全人生路上最温暖的相伴。是一程,也是一生。

唐奎仁、萧靖轩、萧暮雨、黎世荣的安魂灯闪

tang动如昔。伴随着年岁渐长,萧潇看待事情也开始变得越发透彻,有很多事情不必太认真,也不必太迷茫,该下决策的时候,只需跟着心意走,把纠结放下,人生醉笑三千场,每一场都是与时光同安好。

伤心和痛苦其实是人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只有历经黑暗,才能让下一次的笑容变得更加温暖。

萧暮雨是她的过去,傅寒声是她的现在和未来。

她爱萧暮雨,爱得精疲力尽。

她爱傅寒声,爱得岁月静好。

男女之爱,从来都是千奇百种,各花入各眼。一段情,重在相爱时全神贯注,无愧于心便是这世间最神圣的纪念品。

大殿一角,安魂烛火轻轻摇曳,萧潇温温一笑,转身离开,那是淡然姿态,把悲喜全都融进了尘世之中,所以才会这般从容,少执拗,少偏激,多感受。

同样是因为萧暮雨,他虽然走了,却把纪薇薇、苏越和萧潇联系在一起。七月份,苏越回到C市,萧潇有跟他提过唐氏房产烂尾楼启动案,苏越是建筑专家,又在设计大赛上获得各种大奖,实力不容小觑。

七月末,苏越特意查看了滞工烂尾楼,最后设计出了几套设计方案,8月9日下午给萧潇打电话时,萧潇真和纪薇薇在一起,于是三人一起在市区见面。

凉室,苏越喝茶、纪薇薇喝咖啡,萧潇喝水,翻看设计稿的时候,遇到分歧处,认真的聆听苏越讲话,跟纪薇薇敲定首期付款房主安置合同拟定。

这样的生活很简单,阳光是热的,茶水是热的,话语泡在茶水里,温暖的寂静欢喜,像是岁月最宽容的馈赠。

话到最后,萧潇跟两人提起了唐氏重组计划,除了保留互联网、房地产和若干产业外,其他产业一律推出去。萧潇在这里所说的“推”,无疑是“被收购”或是“并购”,这是一个大胆的举措,此举措一出,怕是整个唐氏又将是一片喧哗大乱。

“对于唐氏未来规划,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主意了?”苏越问了这么一句话。

萧潇对唐氏未来确实有规划,正确的说这样的规划并非是来源于她,而是起源于她外公唐奎仁。早在多年前,外公尚且在世,当时他就曾对萧潇说过,唐氏未来应该占据日化业市场,实现零碎产业统一化,易于管理,也易于获利经营。

她把这话记在了心里,但2007年,外公尚未完成的宏图大愿却被傅寒声抢先一步占据先机,不过数月时间而已,那个做事雷厉风行的男人,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占据了日化业半壁江山。

萧潇对此倒也称不上很失落,感慨万千却是有的,是她丈夫的产业,她纵使有心达成外公所愿,也实在是张不开那个口。

她很清楚,为了收购日化,继而推日化上市,博达团队,包括傅寒声究竟付出了多大的精力和时间,仅是金钱运营就投进去将近十亿美金......

张不开那个口,纵使她把旗下产业汇总悉数合并给博达,也无法和日化前景抗衡,他们是夫妻的同时,更是各自集团的老董,在家是夫妻,在外是商敌,总归是利益至上,所以有些话,萧潇不能说。

萧潇不曾知道,也就是这天下午,傅寒声在西苑打扫卫生时,无意中看到了萧潇有关于唐氏的重组计划,看到她在“日化”两个字上画了一个大“X”,静默片刻,直到收拾完书房,这才打了一通电话给华臻:“博达日化运营,包括客户关系网,给你两天时间,整理好之后尽快交给我。”

孕中期,所有的语言都是温情色

怀这个孩子很折腾人,萧潇最初胎动是七月第一个星期天,当时肚子咕噜冒泡,因为没有经验,并没有意识到那就是胎动。

到了第二个星期,胎动已经很明显了,最先感受到胎动的那个人是傅寒声。

那天萧潇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但跟饥饿无关,也跟肠胃不舒服无关。傅寒声听到了,还在笑,弯腰摸她的肚子,本来是想逗她,却感觉到孩子在踢他瞻。

萧潇至今还清楚记得傅寒声当时的表情,他先是愣了一下,再然后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抬眸迎视萧潇时,竟是猝然间笑了。

“胎动。”

吐露这两个字的男人,那种喜悦和激动感,是用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的。

萧潇说孩子调皮,是因为萧潇有时夜半醒来,会觉得肚子有明显的下坠和压迫感,有时是在肚子上面,有时是在肚子正中间,有时是在肚子下方。

第一次为人父母,傅寒声猜测可能是孩子在翻身,或是换位置,所以才会缩到一侧,萧潇问:“他/她这么缩着,会不会不舒服?”

按摩的工作被傅寒声一手包揽,直到硬块不明显,才敢收手溽。

8月9日黄昏,萧潇回西苑,傅寒声正在做晚餐,她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喘不上气,更是困倦的很,孩子在肚子里也不消停,使劲的动,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前去万佛寺太累,于是扶着厨房门对傅寒声说她先上楼,回到卧室就直接躺在了床上,直到吃饭时间,傅寒声上楼叫她用餐,她还赖在床上不想下来。

“怎么了?”傅寒声察觉出异常,已是大步走了过去,俯身查看萧潇脸色不太好,心忽然就吊了起来:“身体不舒服?”

“嗯。”萧潇低低地应了一声,傅寒声已掀开被子扶萧潇坐起身:“我们去医院。”

医院检查B超,把随着月份推进,孩子越来越大,子宫里的空间也会变得越来越挤迫,医生说没有大碍,平时多注意休息很重要,另外提议傅寒声和萧潇闲暇时应该参加分娩准备班。

回到西苑,盯着萧潇喝了一碗粥,又把她送到床上,他这才下楼一边吃饭,一边拿起手机给分娩指导中心打电话,查询那边的相关课程。

是8月10日,傅寒声是一个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的人,一大早和萧潇敲定好时间,就带着她去了目的地。所谓孕期课程,他听的比她还要认真。

那天是周日,前来上孕期课的孕妇比较多,有人身边有老公陪着,有人在家中长辈的陪同下一起前来学习;萧潇上完孕期课,觉得空气有些闷,见傅寒声正在跟医生咨询,她站在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衬衫下摆,指了指走廊一角敞开的窗。

那是最无声的语言,但他刹那间就懂了萧潇的意思,轻拍了一下她的背:“去吧,不要站在风口位置。”

萧潇站在窗口,直到呼吸平稳,身后也适时的传来了一阵笑语声,萧潇疑惑回头,就看到了被好几个孕妇围在正中间的傅寒声。

萧潇想,纵使他不是名利双收的男子,仅是拥有这般出众的样貌,不管走到哪里,也必定是众人焦点所在,所以他在指导中心被人围观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那天因为不用去公司,不会客,也没有任何应酬,所以衣着很随意,仅是穿着一件白色棉布衬衫,领扣未系全,露出象征男性特征的性感喉结,锁骨弧度完美,穿灰色系亚麻长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他本就是身材修长挺拔的人,站在一群女人中间时,浑身散发而出的气质怎么看都带着几分感性和迷离。

若是以往,他早就不耐烦了,但自从萧潇怀孕后,所谓爱屋及乌,看到孕妇总归是心存几分柔软,所以他虽话语不多,但笑容一直都在。

后来从群女中脱身,他迈步向萧潇走来,将萧潇眼里的那抹笑吸入眼中,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半开玩笑道:“由着我被一群孕妇生吞活剥?”

萧潇笑,抬起另一手包住他和她十指交握的手背,是答非所问,但绝对不是有意转移话题,她说:“头发该剪了。”

他扫了一眼她的发,直接道出他的想法:“不剪。”

萧潇笑了一下:“我是说你的头发该剪了。”显然他误会了她的意思,适才他被一群女人围着,低垂着头,萧潇知道那是他无奈时惯常出现的假动作,头低垂,黑发遮住双眸,也能顺利掩饰他的心不在焉和疏离冷淡。

“…”傅寒声默然。

过了一会儿,他抬手拨拉了一下黑发,低哑的嗓音里透着淡淡的温情:“潇潇帮我剪。”

“好呀。”

这声“好呀”激起傅寒声的柔情万千,而萧潇原本只是玩笑应承,却没想到傅寒声竟然当了真。

西苑,傅寒声从浴室走出来,穿着浴袍,顶着一头黑发就径直朝阳台上走去:“来,快给我剪发。”

萧潇怎么看都像是赶鸭子上架,周日午后,身材高挑的男子坐在阳台椅子上,低垂着头时,湿湿地黑发凌乱却格外感性,睡袍领口微敞…

tang

萧潇不看了,女色惑人,男色......撩人。

有关于剪头发,萧潇没什么不敢的,她说她是第一次帮人剪头发,他说一回生,二回熟,实践经验多了,自然也就熟能生巧。

萧潇迟疑:“万一剪坏了呢?”他每天出入大大小小商业活动,还要见客户,萧潇一度想放下剪刀,缴械投降。

“头发剪坏了,还能再长,不碍事。”他宽慰她。

不是任何人都敢在傅寒声头上动刀的,他的专业理发师跟随他长达九年之久,从业经验十六年,在业界享誉盛名,而萧潇无疑是菜鸟一个,不过无妨,萧潇虽然弯腰帮他剪发,但不敢大动,他大概也是心血来潮,不指望她剪的有多出彩,贵在体验和感受,所以哪怕萧潇只是做做样子,于他来说也是好的。

也算是剪发完毕,有头发茬掉落在他的额头上,萧潇弯腰,伸手过去,清理完额头,又伸手触摸他的脸。

萧潇触摸傅寒声,完全没有私欲之心,纯粹是帮他剪发清理善后,但傅寒声凝视她的眸,却顺势头一歪,把她的手夹在了他的脸颊和肩膀之中,温柔摩挲,举动温情。

那双漆黑的眼眸一动也不动的盯视萧潇时,萧潇知道那样的眼神究竟代表了什么,她只是装作不懂,抬起另一手摸了摸他的黑发,催他去洗头。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包住她左右两只手,宛如蝴蝶般的唇轻轻开启:“一起洗。”

傅寒声虽说要一起洗,却是先帮妻子在浴缸里放好了热水,这才去外间洗头。

是浴室,热气缱绻朦胧,由于上午上课皮肤拉紧,萧潇又泡了水,所以腹部有些发痒,傅寒声进来时,就见萧潇正泡在浴缸里挠痒。

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叮嘱萧潇不要挠痒,半蹲在浴缸旁帮妻子洗完澡,不仅萧潇呼吸有些急,对于禁~欲许久的他来说,其中煎熬可想而知。

卧室大床。是大床,前不久傅寒声专门让人送了一张大床过来,几乎占据着一半卧室,好在课程结束,傅寒声专门和医生交谈过,所以面对萧潇腹部发痒,倒也从容,帮她涂了护朊液,保持腹部滋润。

傅寒声一边涂抹,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萧潇,声音放得很轻,也很柔:“过一会儿就不痒了,以后如果腹部再痒,不要用手抓,护朊液我放在床头柜里,方便取用。”

萧潇躺在床上,安静微笑,少言语。

白日,傅寒声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但在夜里却是一个纵~欲无度的人。对于一个青年男子来说,萧潇怀孕前,傅寒声通常都是夜夜笙歌,除非实在是心疼她太累,才会暂时放过她。

他很有精力,萧潇是知道的,当他把所有精力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萧潇最大的感受就是力不从心,所以每次他要碰她时,她都会在他的压榨下呈现出半昏迷状态。

他现在有需要,正确的说,这样的需要他早已积压多时,所以当他跟萧潇讲故事时,萧潇嘴角的笑意却是忍不住一寸寸扩大。

这人又在耍心机了。

犹记得,数日前,这人在书房电脑前查看孕中期孕妇注意事项,她当时口渴,他去楼下给她倒水喝,她好奇心作祟,去书房查看他都在忙什么,只见书桌纸页上,赫然出现了这么一句话:孕中期,爱爱更健康。

萧潇扭头就走,脸当时就红了。

日常生活,唱着最沙哑的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