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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隐瞒:“不在杭州,在香港。”

手机那端忽然沉默,萧潇想或许他正在皱着眉,过了几秒,只听他缓缓问:“什么时候去香港的?”

“昨晚。”这是谎话,多像是小女孩犯了错,事后跟父亲撒谎,为了就是能够少一些责罚,好在傅寒声没有追问,他似是正在厨房里做早餐,这时候隔着千山万水,跟妻子推荐了一家早餐店,说那里的早餐不错,妻子可以去那里尝尝看。话到最后,他说:“菜色不腻,我猜想潇潇大概会喜欢。”

萧潇被傅寒声勾动了食欲,也确实是饿了,坐在床上换了一双运动鞋,系鞋带时,曾瑜从浴室走了出来:“太太,洗澡水已经......”曾瑜蓦然止话,见萧潇在穿鞋:“太太,您这是要去哪儿?”

萧潇起身:“吃早餐,你也一起去吧!”

张婧和谢雯没有吃早餐的兴致,也实在是累坏了,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萧潇和曾瑜走出酒店,这个时间是香港的早晨,迎着晨光,将空气吸入肺腑。在萧潇看来,香港奢靡,物欲横流,却又和小资情调完美融合,因为物质平实,所以香港灵魂异彩纷呈。

乘坐巴士,看着晨曦阳光是如何肆虐着这座城,萧潇在清晨八点半的香港,点了一份蔬菜沙拉和甜品牛奶。

微风袭面,鬼佬和一张张亚洲面孔在街上有目的行走,萧潇拍了一张早餐照发给远在大陆的那个人。

不久前,他在电话里告诉她,他第一次来这里吃饭,是他22岁那一年,当时叫了餐点,食物暖了胃,也暖了心。

伴随着那张早餐照,还有萧潇留给傅寒声的一句话:“如果我能早生10年,香港街头,22岁的萧潇一定会陪22岁的傅寒声一起吃早餐。”

大陆C市,一辆7307行驶在街道上。后车座里,傅寒声拿着手机,当屏幕上的早餐和话语一起进驻他的眼帘时,那一刻他听到了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不,不让潇潇早生10年,如果知道他今后的步步沦陷皆是源于潇潇,他会在她12岁那一年就牵着她的手,带她穿过阳光肆虐的街,免她悲苦,护她欢喜无忧。

他最亲爱的人,长在他的骨血里,离开不过三日,却仿似隔着三秋。

这天早晨,香港街头。萧潇吃早餐间隙,想起一事来,忍不住叮嘱曾瑜:“凌晨登机来香港,这事不要告诉先生,如果先生问起,就说是17日深夜来港,别到时候穿帮了。”

曾瑜频频点头,却是禁不住低头闷笑,就连声音里也带着笑音:“太太怕先生发火?”

萧潇笑了一下,不作声。

不是怕傅寒声会发火,是那个人习惯放大她的事,如果让他知道她通宵不睡觉,那还得了?

不平凡的人,却拥有着最平凡的日常

8月19日,这是萧潇逗留香港的第二天。

天气格外炎热,萧潇早晨从睡梦中醒来,房间昏暗阴凉,那是空调所致,窗帘没有闭合紧密,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一缕阳光正悄无声息的渗进来。

早餐是在卧室吃的,曾瑜准备的很齐全,全麦面包,黑麦饼干,烘烤的土豆片,以及饭后水果沙拉。曾瑜来之前匆匆制定了食谱,一路上更是咨询了营养搭配师,把一杯牛奶放在萧潇面前时,对她轻声道:“这些早餐都含有丰富的食物纤维,您要多吃。”

上午有一个重大会议要召开,萧潇出门早,下了车,兜头就是令人窒息的热浪,在那条明晃晃的马路上,萧潇迎来了怀孕后的第一次小腿抽筋。

一行三人,就那么撑着伞,陪着萧潇等待抽筋散去。阳光下,萧潇身材已经开始臃肿,预计八月底,萧潇就会大腹便便,到那时会更不方便走路,所以公事不宜积压,最好在肚子越来越大之前把出差事宜悉数落定。

张婧在一旁擦着汗,禁不住感慨:“当女人实在是太难了。溽”

金融圈,女强人厮杀拼搏很难,孕妇女强人强打精神应酬更难。

香港最后一夜,是宴会上,也是露天阳台上,处处可见衣香鬓影的都市男女,身穿晚礼服觥酬交错。酒宴正酣,酒宴内厅不乏美丽女子,披散着波浪大卷发微露香肩,和身旁或是不远处的男人举杯娇笑***。

张婧和谢雯在和几位商者应酬,萧潇叫停侍者,点了一杯白开水,先喝了几口润喉,这才慢慢转身朝阳台方向走。

原以为阳台会清净很好,谁曾想露天阳台更是人声鼎沸,萧潇挑了角落站好,周遭或男或女,男人衬衫西裤,女子晚礼服高跟鞋,均是优雅对谈。

香港的夜空,萧潇那一晚没有看到星星,耳边传来的语言就像是一个多国集中营,英语、日语、法语、西班牙语、普通话和广东话互换…

傅寒声给萧潇打来电话时,萧潇正被一个鬼佬盯着,看得出来应是喝了不少酒,眼神有些迷离,酒气和身上浓重的香水味交织在一起,慢慢走近萧潇时,周身带来的味道,险些让萧潇窒息,下意识反胃想吐。

鬼佬不因萧潇怀孕就止步转身,而是兴趣颇浓,尤其是那双眼睛,静静盯视萧潇时,怎么看都透着肆无忌惮。

鬼佬跟萧潇打招呼,基于礼貌,萧潇淡淡地回了一句,傅寒声电话来得很及时,萧潇接通电话时,明显松了一口气。

背景声太嘈杂,傅寒声在手机那端问:“酒宴?”

聪明的男人,什么都瞒不了他,心知出入这样的场合,他会有意见,所以萧潇有意无意转移话题:“合作方设宴,明天一早飞往成都。”

“避重就轻。”他把她的心思窥探的清清楚楚,透透彻彻,不予深究,开口询问:“身体还吃得消吗?”

萧潇正待回话,一旁冷落多时的鬼佬已迫不及待的开了口,傅寒声耳尖,沉默一秒问:“那人是谁?”

“不认识。”萧潇回了一句话给傅寒声,方才用英文对鬼佬道:“不好意思,我正和我先生在通话,有什么事可以稍后再谈。”

这是客套语,也是商场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场面话,而那个“稍后”注定遥遥无期。

好在鬼佬知趣,耸耸肩,做出一个颇为无奈的表情,端着酒杯转身离开了。

“外国人?搭讪?”手机那端的人,一连追问了两次,语气如常,但尾音飙升,看起来是动了情绪。

“嗯。”萧潇瞒不住。

傅寒声哼笑一声,但实在是太短促:“孕妇也不放过?”

“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那人脾气说上来就上来:“你全身包成粽子,还有人敢过来搭讪吗?”

萧潇哭笑不得。

“…八月盛夏,我全身包成粽子,会被人视作成神经病。”神经病倒也无妨,怕是会热中暑,直接晕过去。

她明白,这人占有欲又开始翻江倒海了。

手机那端,傅寒声已经开始催她换地方了,说什么也不让她继续待在阳台上:“去找张婧,再不成谢雯也行,总之不能一个人待着。”

萧潇无奈叹气,拿着手机离开露台,心里却在想:并非每个人的癖好都那么特别,试问有几人会对孕妇情有独钟?至于那个鬼佬,只是中醉小醺,也许并没有恶意。

去露台,萧潇是为了呼吸新鲜空气,只因内厅实在是太喧哗,有限的空间里似是拥进来很多人,萧潇拿着手机刚走到露台和内厅交接口,就见迎面一个外国男子穿过衣香鬓影的人群,快步朝萧潇正前方一个女孩走去,那女孩穿着黑色短裙,身材婀娜多姿,外国男人应该和她是恋人,激动拥抱她的时候,寂寞被填充,激清被点燃,彼此拥抱在一起,忘我的缠吻着。

萧潇不察,也太突然,下意识“呃......”了一声,傅寒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心一紧:“是不是被撞到了?”

tang“没有。”萧潇知道他不信,只得把男女缠吻的那一幕告诉他,这么实话实说,除了导致傅寒声短暂无声之外,紧接着就传来了他的低笑声。

萧潇被他笑的暗暗羞恼,却听他轻声一叹:“怀胎六月,频繁奔波,也实在是苦了你。像如今分隔两地,我在家里免不了牵肠挂肚。”

周遭人群喧嚣,萧潇左手握着手机,右手掌心平贴在腹部,眼里泛起的光宛如最温柔皎洁的月色。

宴会结束是深夜,萧潇在酒店门口和合作方握手告别,合作方携妻子目送那道美丽的身影在两位下属的陪伴下乘车离开,合作方妻子感慨道:“她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孕妇。”

是魅力,不是美丽。

唐氏董事长美丽固然有,但周身散发而出的睿智寡言魅力却凌驾在美丽之上,美丽可以衰老,但魅力不会,反而会随着时日越增越多。

合作方搂着妻子微笑,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唐氏董事长萧潇这次来港,主要是跟他谈互联网前景合作,言辞精炼独到,打破了女子头发长见识短的庸俗观念,22岁的女孩子谈起金融眉眼间尽是浑然天成的霸气和自信,其实她不用言语,仅用眼神就能说服他人去相信她的直觉和能力。

“她会是一个很好的合伙人。”视野里,汽车驶离,合作方的表情里藏匿着商者间惯常出现的欣赏和惺惺相惜。

深夜十一点,香港万家灯火不灭,萧潇带着满身疲倦,在酒店大床上沉沉睡去。

8月20日,香港飞往成都,头等舱候机室,萧潇和张婧、谢雯简单的开了一次小会议,放任两人继续商讨行程,而她身体困倦,打算趁登机前小憩片刻,只可惜睡眠被扰。

萧潇接到了一通来电,一通很意外的来电,竟是唐伊诺。

那是8月19日,当萧潇正带着唐氏未来规划征战商界时,隔山隔水的大陆C市,唐伊诺接到了一通来自于品酒会的电话。

徐书赫生前是品酒会俱乐部会员,爱好红酒,在那里拥有独立的存储柜。八月末,是徐书赫会费终结日;八月中旬,品酒会清查会员和久置不用的存储柜,于是在19日打了一通电话给唐伊诺,委婉提及徐书赫去世,会费即将到期,并询问唐伊诺:“徐先生存储柜里还有一些旧物,不知唐小姐打算怎么处理?”

既然存储柜里放置着父亲生前遗物,那么唐伊诺前往品酒会避之不掉。

品酒会俱乐部,唐伊诺在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了一个旅行袋,好奇打开,因为意外,所以蹲在地上竟是良久都没有再站起。

竟是十五本日记,每一本都是有关于萧潇在南京时的童年成长史,翻看几页,很显然笔迹记录全都是出自同一人,萧靖轩。

萧靖轩写的日记,为什么会到了父亲的手里?唐伊诺询问了品酒会工作人员,翻看记录得知,徐书赫最后一次来品酒会,日期是3月6日凌晨,那一天刚好是萧潇和苏越不堪照曝光的日子。再调出那天的监控记录,徐书赫来的时候,手里确实是提着一个行李袋......

8月19日,唐伊诺一夜未眠,她在8月20日清晨六点给萧潇打电话,电话通了,但她的头脑却是懵的,只知道自己是这么对萧潇说的:“我发现了一个旅行袋,里面装着15本日记,等你回来,我把日记交给你。”

候机室,萧潇窝在沙发里,抬手抚摸额头的同时,也闭上了眼睛,兜兜转转一大圈,15本日记最终还是被找到了。

这,已是时光之幸。

成都,8月20日的夜如此曼妙

接连数日奔波,周遭尽是西装革履的男人,衣着光鲜的女人,伴随着一间又一间会议室轮换,面对大同小异的布置格局,很容易就能让人遗忘此刻究竟是身处哪座城?

但成都是例外瞻。

出机场,汽车奔赴笔直的高速公路,在和这座城市拥抱约会的间隙,萧潇不其然想起了5月12日,不管是汶川,还是成都,都曾历经过怎样的忐忑难安。

生活其实就是一种心态,人都有一死,但人人都怕死,一切无非是源于贪欲、亲情、爱情和友情牵引而出的不舍…

5月12日深夜山水居,萧潇清楚,她之所以没有灾难来临时的恐惧感,无非是源于她的手在他的手里。

还记得后半夜,她在凌晨醒来,发现她的手一直被他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尽管掌心有些湿,却把她攥的很紧,也很坚定。

她开始明白,其实没有人是真正的害怕灾难,如果是心生恐惧,无非是身边缺少这么一只紧紧握着你双手的人。

成都,在萧潇看来,这是一座性格温吞的城,不似C市现实冷漠,有的只是小资情调,午后一杯茶或是一杯咖啡,何其慵懒悠闲。

忙碌一天,商友计划设宴接风,被萧潇婉拒了,一行人有计划。

张婧是吃货,一路上都在张罗着晚餐该吃什么,成都火锅是跑不掉的。是成都最有名的火锅店,虽是微辣,但已足够辣了,萧潇吃第一口的时候,心里想着只要能勉强填饱肚子就行,但吃第二口时,辣的胃部发烧,又不愿意蘸着特制去辣酱料,以至于面对浓浓的火锅味,瞬间就没有了胃口溽。

谢雯让萧潇涮着清汤吃,萧潇说不用,又不愿扰了她们吃饭的兴致,起身说去外面活动一下,让她们慢慢吃。

店外,斜阳正缓缓下落,映着成都街道,这座城虽不动声色,却带着历经岁月洗礼后的风霜和凝重。

曾瑜不放心出门,陪萧潇走了一会儿路,对萧潇说:“太太,您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要不再找一家菜馆填填胃。”

“酒店有吃的,回酒店再说。”萧潇让曾瑜回火锅店继续用餐,她在外面等她们。

黄昏,萧潇走在成都街头,沿途有几个孩子说笑走过,她停步驻足,嘴角笑意温软。怀孕后,她意识到自己在心性上发生了改变,正在从一个冷漠阴戾的人逐渐变成一个心怀慈悲的人。

这样的改变,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她这么想着,手机却响了,那是一条短信:“小乖,跑哪儿去?”

简单文字,莫名欢喜。

酒店大厅休闲区,有青年男子坐在沙发上打电话。他本该在C市,本该在酒宴桌上客套应酬,本该被会议公事缠身,但他却风尘仆仆的来了,那般不动声色,悄无声息的奔赴一座城,只因她也在这里。

这一趟来成都,傅寒声加班加点忙碌了好几个昼夜,每天平均睡眠四小时,只为把后面的行程全都提前安排好。

华臻起初不解,私下询问周毅:“老板这么拼,图什么?”

周毅忙着整理手头文件交给老板批阅,头也未抬:“只图心安。”

七点酒店大厅,男子脸庞英俊,被灯光温柔厚待,看到妻子时,跟手机那端的人简单吩咐数句,挂断手机。

傅寒声起身,漆黑的目光是淡淡的温暖色,嘴角微笑平和,他朝萧潇伸出手臂:“来,让我抱抱。”

他喜欢这样的语句,也喜欢把萧潇搂抱在怀里,他在小别重逢的成都,轻轻吻着萧潇的唇,缠绵而又笑意深浓。

“不用羡慕别人接吻,只要你喜欢,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他说。

“…”

那是一吻毕,他用额头抵着萧潇,舔了舔唇,似是在回味刚才那个吻,最后得出结论:“浓浓的火锅味,潇潇吃火锅了。”

“唉…”

这个恶劣的人啊!竟然笑出声来,一点面子也不给,萧潇无法恼羞成怒,只剩尴尬。她自己舔了舔唇,火锅味很重吗?

也许。

伸手抱住他的身体,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将他身上的气息深深地吸入肺腑,开口问他:“为什么来?”

“丈夫,一丈之内我是你的夫。”孩子是夫妻两个人的结晶,身为父亲和丈夫,他要尽到责任。

她的声音又柔了几分:“一丈之外呢?”

他抚摸她的发,“等孩子出生后,一丈之外,我许你海阔天空。”

怀孕期间,她需要他,他也恨不得每天都把她带在身边,只为最简单的照顾;生子后,一个男人许诺一个女人海阔天空,它将意味着那是满满的信任和纵容,萧潇心里的感动,就像是被风雨洗礼的春草,刹那间疯狂滋生。

傅寒声没吃晚餐,此行只带着张海生,张海生导航载着两人去了一家特色菜馆吃家常菜,傅寒声点的菜,香芹鳝丝、香菇熏干、银鱼青豆松、乌鱼冬瓜汤、肝泥如意卷

tang、首乌红枣粥......

萧潇听他报菜名,只低头微笑,他把菜单交给服务员,伸手握住妻子的手,笑眯眯的道出一句话:“笑,潇潇在笑什么?”

萧潇在笑这些食谱菜单,自怀孕后,他就买了很多育儿养胎,以及食谱大全,每个月份需要吃什么,该补充哪些营养,他比营养师还清楚。此番出差,他还特意打印了每日菜单给她,其中就有这些菜,所以萧潇笑,这种笑说不出缘由,仅是触动感怀。

兴是饿过了头,萧潇没什么胃口,傅寒声鼓励萧潇多吃,但晚餐结束,还是剩下满桌子的菜,偏偏这时候萧潇又有了些许胃口:“把糕点打包吧,晚上饿的话,正好可以充饥。”

傅寒声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笑得很慢,让服务员取袋子过来,他率先拿了一块糕点,送到妻子嘴边,萧潇张嘴咬住,他顺手用拇指指腹擦去她嘴角沾到的糕点屑:“麻烦精。”

在陌生的城,在出差之地夜间散步,会有怎样的触动和心理差异?晚餐过后,傅寒声牵着萧潇的手漫步成都街头助消化。

“潇潇。”他忽然开口。

“嗯?”

停顿数秒,他方才说:“你离开C市之后,我很想念你,想你是否睡得安稳?想你是否吃得可口?想你是否太过劳累?想你是否在想我?”

“…”萧潇原本听的脸色发红,但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这一句才是他想说,想问的重点吧?

果然。

他笑着问:“分开五日,你有没有想我?”

萧潇问自己,短暂分开,她可曾想过傅寒声?

想,很想。

工作繁忙的时候还好,可一旦放松,或是临睡前,总会越发想要听到他的声音。似是一种心有灵犀,他总是会在晨起或是入睡前给她打电话,有天晚上,她在他的声音里睡着了,醒来后却发现通话还在继续中。

她问:“为什么不挂电话?”

“万一半夜醒来,潇潇又想听故事呢?”

话是他说的,勒令她睡前关机的那个人也是他,他说辐射不好,所以再打电话多是会控制时间,最多半小时,通话结束的时候,他等着她先挂机,她也在等着他先挂机,于是两人寂静几秒钟之后,他笑:“听话,挂机,关机,睡觉。”

萧潇结束通话,也关了机,却握着手机坐在床上良久都没有再动。她想念傅寒声,无时无刻想念太矫情,也太虚假,但心遗落在C市却是真的。

那是丝线,他是扯线人,距离越远,她的想念就会缠得越来越深。

“想我吗?小乖。”他又在问了,止了步伐,抚着她的肩。

萧潇沦陷在他的眼眸里,他的声音里,她习惯了无声,也习惯了寡言,所以成都街头,当有轻软的唇仓促的落在傅寒声的脸上时,其实这已经是答案。

太突然,傅寒声晃神间,唇已离开了他的脸,手上的温软更是离他而去,耳边传来小妻子掩饰羞涩,强自冷静的声音:“有红薯。”

傅寒声移眸望去,街头有一位老人正在卖红薯,看到萧潇走近时,善意微笑,脸庞上有着岁月雕刻打磨的沟壑。沿途汽车经过,沉闷的噪音中,萧潇含笑转身,脸上还带着未退的红晕:“没钱,但我想吃红薯。”

隐隐霸道,隐隐羞涩。

“买。”男子走近,掏出钱包抽出零钱递给老人,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流露。

成都的夜,如此曼妙。

夫妻,爱情带着夏日阳光香

8月20日夜,傅寒声飞来成都,张婧和谢雯并不知道此事,知道此事的那个人是曾瑜,陪萧潇一起回酒店看到傅寒声,远远站着微笑,再然后识趣离开祧。

晚上,张婧和谢雯回到酒店,本来想敲门探望萧潇,被邻间曾瑜阻拦,一句“太太已经睡了”,生生叫停了两人关切的步伐。

这一夜,没有小别重逢后的激情缠绵,有的只是温淡家常,他接了一盆温水端到床畔放下:“来,泡完脚我们就睡觉。”

“我自己来。”现如今她还可以弯腰自己洗脚,但月份渐大,未来的事情还真是不好说。

听了萧潇的话,傅寒声表情如常,却开启薄唇“啧”了一声,萧潇听他发出这样的语气声,只得把双脚从拖鞋里抽了出来。

“乖。”像摸家猫一样,抚了抚萧潇的头,傅寒声挽起袖子蹲下身,骨节修长的双手探入温水,精准的握住了萧潇软软地一双小脚。

脚心敏感,他本不是有意,无意滑过,萧潇下意识双脚蜷起,他紧抓着不放,竟生出了几分率性之意,含笑挠萧潇脚心,这么一刺激,酒店卧室里竟都是萧潇的浅笑声。

结婚一年,傅寒声见过妻子多种微笑,却唯独没有见她这么开怀笑过。雪白的床,萧潇半躺在床上,青丝如瀑,宛如最上等的丝绸,灯光照在她白瓷一般的容颜上,那是一张素净的清丽面庞......

握着她双脚的手指忽然撤离,萧潇嘴角笑意未散,已有一双有力的手臂俯撑床铺,只需一低头,就深深地吻住了她。

萧潇有些措手不及,因为呼吸没调整好,推着他轻轻挣扎,他暂离她的唇,萧潇趁空深吸几口气,还是没能逃过他强势的索取。

萧潇无奈顺从,似是一种习惯,只要她情绪外露,他就会紧追而上,除了挑动她的热情之外,更是把他的热情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珐。

吻的时间不算太长,因为萧潇怀着孕,那样的半仰躺姿势让她颇不舒服,想必他心里也是清楚无比,要不然也不会在离开她的唇时,又依依不舍的轻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