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小姐,求求你。”
“干嘛那么着急,他要病死了估计你们还能多落点遣散费……”话未完,发现周围的目光凶狠起来,一副想将我群殴至死的模样,老子非常识相地闭了嘴。
摸摸鼻子离开,这里杀气太重。
老子真不是一个好心的人,但是没想到他会晕倒在帐房里面。
左城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庸医,只知道不停地问,少庄主哪里不舒服?
最后被老子一脚踹翻,赶出门去。
然后等老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屋子里,病榻前已经只剩下我们自己人了。
“花莫离很擅长针灸。”左城满怀希望地看着我,那种目光,让即使是脸厚如老子者也依旧汗颜。
“对于这个,江湖上有一则番外。”
“嗯?”
“花莫离擅长针灸,有次授艺,在徒弟连续戳翻十二位试验者的时候,便捉了家中的灰老鼠来替代。”
“然后?”
“然后花莫离家就早也没有老鼠了。”
“……”
抱刀
十六
一干人在床前大眼瞪小眼之际,老子终于认命。拿了云叶配的枫露丹,左城一把接过去,五颗,全部喂了进去。
哇,我的枫露丹,好贵的!
“咳……咳咳,都守在这里干嘛,我又没死。都做事去!”这就是这个人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少主庄……”
“我的话你听不懂?”
“是。”
老子发誓老子是真的不想管他的,可是这人也太不要命了吧?
于是当老子连续三天在帐房里逮着丫的时候,终于怒了!!!!!
“凌腾云!!!!”一脚踹开房门,在二十多位帐房的注视下,老子双手插腰,昂首而立:“你TMD要死直接抹脖子就好,别浪费老子的药!”
原以为会勃然大怒的人却非常心平气和:“我核完这些,好不好?”
“不好。我数到三,如果你还在这里……看看老娘会不会一把火把这里烧光!!!!”
“你……”
“一。”
“好好好,睡就睡嘛,这么凶,难怪只有采花!!!”
“什么?!!!!!”等老子反应过来喝出这声时,丫已经撒丫子跑了,二十几个帐房就那么直愣愣地盯住老子,盯得老子浑身发毛,于是吼了一声:“看什么看!不用做事啊!”
闲踱步到凌腾云居室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左城静静地守在床边,还好没有拦我。
坐了一夜,老子是习惯昼伏夜出的,何况还有美男。让老狐狸拿了一坛女儿红,在桌边自斟自饮。左城一直站在床边,站得老子看着都累。
第二天一早,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少庄主,”正穿着衣服呢,那家伙已经进来,在凌腾云耳朵低低地说着什么。
“准备一份象样的贺礼。”
“是。”老狐狸毕恭毕敬地答,我很惊讶,府里的这些家伙没有对这个少庄主完全没有一点非议。
“嗯……晚上府台刘大人的寿宴,得去一下。”他这句话居然是向着我说的,而且居然带了点询问的意思。
“我拖住你的脚了吗?”
“……”
老子无辜地四顾一屋子针一样的目光,都瞪老子做什么……
经过上次异常激烈的撕打,左城终于再也不敢目中无老子了。于是丫一大方,干脆把武术教官的身份让给了老子,口水横流中。(请想象用一头狼来牧羊的情形,咳咳。)
下午教给他们一套回风剑,左城静静地站在一边,也是听得异常认真的样子。
老子正努力纠正一美男的姿势来着,突然老狐狸跑进来,告诉我陈清又来啦!!!!!老子冷冷地横了他一眼:“来就来了,难道还要老子出去迎接不成?”
“可是琉璃小姐……”
“去去去,别打扰老子雅兴!!!”低头继续纠正身边美男的姿势:“你叫什么名字?”
“夜姑娘,在下抱琴。”
“啥?”
“抱琴。”
“丫丫的男子汉大丈夫叫抱琴,恶不恶心啊你。以后改抱刀,记住了!”
“是,夜姑娘。”
不是钱的问题
十七
傍晚,慢吞吞地踱到大厅,这凌腾云还真是繁忙,陈清前脚刚走,后脚又有个什么水上青帮的头头过来谈生意。
老子可无意听他们为着那几两几钱的银子争来扯去,于是去厨房端了几碟点心,叨了一个在嘴里,又吐了,这什么东西这……是人吃的嘛!!!!
“那是药饼,少庄主虽然天赋异禀过目不忘,但从小体质不好。饮食茶水都得加上中药,以求慢慢调养。”老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
我眯眼看着手里的东西,就吃这个???
“夜琉璃,凌老庄主去世得早,少庄主十四岁撑起偌大的家业。以前靠着药师的调养还行,现在陈清……”
“停!这跟老子有什么关系,不过……偌大的家业?”
“小老儿只是想说,少庄主手上,掌握着北辰王朝四分之一的财富。”
“啊?”
“所以夜姑娘,你想你整天风餐露宿,刀头舔血,为的还不就是钱吗?其实你每天辛辛苦苦的那点银子,还不够少庄主一个绸缎庄一天的收入。如果……”老狐狸一见老子面色有变,立刻趁热打铁。
“如果老子嫁进了凌府,再一把药死凌腾云,这北辰王朝四分之一的财富,不就是我夜琉璃一个人的了吗?哈哈哈,听起来真的是个好主意……”不再理会身后呆若木鸡的老狐狸,老子一边走,竟然一边不自觉地把那啥药饼给啃完了!!!
啊呸呸呸呸!
“凌腾云,哦HOHOHOHO……”在帐房揪住凌腾云,老子笑得极度讨好,北辰王朝四分之一的财富,这时候的眼里,这家伙哪里还是一个人,简直就是金光闪闪的一招财猫嘎!
“你想做什么?”凌腾云一脸警惕的打量老子。
“这是夜某人亲手做的莲子粥喔,你尝尝,尝尝……”
“突然这么好心?”这厮一脸狐疑的表情,好像下一刻老子就会把丫论斤论两卖了一样。
“喂,老子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好心的好不好?”
他左右注视那碗莲子粥片刻,终于轻轻舀了一勺,浅浅地尝了一口。
“怎么样怎么样?”
“还行。”
“喂!”老子双手插腰一吼,丫立刻又道:“很好很好。”
坐在桌边,看着他乖乖地吃粥,
才吃了一半,狐狸颤颤兢兢地敲门,凌腾云缓缓放了勺子:“什么事?”
老子只是伸头看了一眼,靠,八成是陈清那只黄鼠狼又来了!
“少庄主,清公子来了。”
凌腾云整整衣服,很快地走出去了。左城阴森森地出现在老子背后,吓得老子差点尖叫。
沉默。
“夜琉璃。你也接杀手的生意是不是?”在老子已经彻底把丫当做雕塑的时候,左城突然道。
“是啊,不过比采花贵出三倍。”
“需要多少?”
“杀谁?”
“陈清。”
“……不行。”
“一千两。”
“不是钱的问题。”
“一万两!”
“都说了不是钱的问题啦!”
“十万两!”
“左城,真的不是钱的问题。”
母爱泛滥
十八
夜,静静地等在凌腾云的卧居,他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很晚。房里没有灯,他甚至没有看到坐在床边的老子,已经扶着门框剧烈的咳嗽。
时隔多年之后,老子依然这么想:当时一定是母爱泛滥了!!!!!
他甚至没有点灯,一手拉了白玉的发冠,任黑发如水般倾泄下来。在床边脱去了白色的丝绸长袍,我从身后缓缓环住了他的腰。直觉得怀里的身体僵了一下,他的声音从来没有这般轻:“怎么在这里?”
我的回答是轻轻一吻,在他的唇边,然后手滑过他腰间,帮他褪却了内衫。我隔着里衣拥抱他,他没有拒绝,
手指灵活地探进他的里衣,在弹性十足、手感甚好的肌肤上游走。也许是黑暗让人感觉更加灵敏,他努力压制着呼吸任我动作。
温热的指腹滑过那具身体上深深浅浅的伤痕,从背后向下,缓缓探上紧致的臀,他反射性地握住我的手,低声道:“不。”
我知道必须做下去,别拒绝,夜琉璃一生,难得做件善事。
轻轻将他压在绣榻上,顺手摸了桌上的茶,略用内力,凝水成冰。缓缓握着手上的冰晶,顺势俯在他的胸口,从弧度优美的锁骨缓缓吻下去。他的身体,对药物和碰触已经不再敏感。
轻轻含上胸前的那颗海棠,用舌尖逗弄,他只是抬起一只手按在我的腰上,低低地道:“这样不行。”
轻笑着含了一小块冰,再次含上他的时候,他的手突然攀上我的腰,缓缓施力。
“琉璃……”像呼唤,也像呻吟,他的手揉着我的长发,随着舌尖过处,他的身体一阵阵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