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净摸到了她想摸到的部位,密密的毛发间,一根棍状异物灼热坚硬,她的小手一握上去,就突兀的跳动了两下。

“这么粗…”她喃喃自语,坏了,这个尺寸上辈子的前夫根本没就得比。上辈子就那么疼了,今晚会有多疼啊?

细微的自语声哪里逃得过计都的耳朵。这声似抱怨似撒娇的呢喃,听得他全身颤动,下面的坚硬越发涨的厉害,他微微抬臀,将他的粗大往那小手里抽送,前端沁出水渍,叶明净的手心湿滑一片。

叶明净用手指在那显漉漉的顶端一圈圈的摩挲,计都全身紧绷,在她的颈脖处压抑出一丝难耐的呻吟:“晶晶,给我,给我好不好。我想要…”

叶明净抽出手,语气犹豫:“再等等…”这么粗,这么大,她实在有些心悸。

计都发出一声失落的呜咽。改为拉下她的衣服,眼睛突然间就瞪大了。

叶明净没穿中衣,袍子里面直接就是一件改良过的胸罩,白色的丝绸裹着两团浑圆,绸面上绣着几朵淡粉色的桃花。两团浑圆丰润饱满,素白的丝绸只裹住了大半,另一半肌肤则饱饱的隆起在外。

计都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轻轻拉下薄薄的左半片,粉嫩的颗粒一下子就跳了出来,他霎时红了眼,重重喘息一声,狠狠的低头含住。

他用力的吮吸,啧啧出声。还不够,还不够!恨不得全部含入口中。吮吸了好半天后,他才万分不情愿的吐出。看着那原本柔嫩的粉红色颗粒,变成了深红色微颤颤的挺立的白皙浑圆上,闪着闪亮的水渍。他再也按捺不住,两手用力一挤,将那团浑圆挤的更加挺立诱人,又一次急切的含入了口中。恨不能永远这样含吸着。

叶明净只觉胸前麻酥一片,垂头看着自己的胸前的丰满在那人的口中舔吻吮吸,‘啧啧’的水声充裕耳畔。下面渐渐湿润。

“还,还有那边…”她喘着气,娇嗔的提醒他。

听到她的娇嗔,计都又含吻了口中的那一团柔腻良久,才不舍的吐出。用力拉下右边的胸衣绸布,依然粉嫩的另一具颗粒弹了出来,不同于先前的一边,它已经硬硬的挺立,好似邀请。计都一刻也等待不及,左手用力一挤,让那滚圆挺的更加饱满,如之前一般,狠狠的吞进口中。右手则抓住左边的浑圆用力的揉捏。

叶明净酥软成一片,挺着身子将那片丰满往他口里送。

以求更多的快感。她的热情感染了计都,越发疯狂的吮吸。娇嫩的颗粒被吸的几乎发疼。

叶明净喘着气,双手摸到他下面的坚硬处,粗大灼热的前端渗出晶莹液体,已经将裤子的裆部浸的透湿。

“晶晶,晶晶…”计都不舍的吐出那团柔腻,从她胸前抬起头,气息不稳的哀求:“我受不了了,给我好不好,给我…”

“好…”叶明净的身下也是漉湿一片,想来应该不会太疼了。

计都大喜,最快速的扯掉自己的全部衣服,下腹部的昂扬傲然挺立,又粗又长,青筋突起。

叶明净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好像又大了?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再制止已是不可能了。计都红着眼褪下叶明净的内裤,遮掩着私密之处在他眼前一览无遗。

他跪在她的双腿间,轻柔的确分开她的大腿,俯身,含住那里的娇嫩。

“不…”叶明净惊呼,这个地方怎么可以亲?亲胸部就算了。怎么可以亲这里!

计都却不理她,用力的吮吸,舌头深入内里,饥渴的探寻。

“啊…”叶明净只觉私密处有一颗柔嫩的肉珠被他舔动,全身一颤,热热的液体从身体内流了出来,计都像是得了讯号,更加凶猛的舔舐拨弄那颗肉珠,尽情玩弄,叶明净颤抖,尖声呻吟:“不,那里…”

一阵战栗全身的酥麻从下腹涌起,汹涌而来,冲遍全身。呻吟激烈的涌出:“我,到了…”

从下腹直冲大脑,叶明净在炫目的瞬间感受到一阵撕裂的疼痛。下腹的私处被深深的捅入,粗大的硬物,将紧密的通道撑的满满。

“疼死了…”她抽吸着凉气责怪,“你都不说一声。”

计都说不出话来,全身是汗,就在叶明净高潮,呻吟难耐的时候,他差点就忍不住了。他知道她迟迟疑疑的就是怕疼,他无法免去破元红的疼痛,只能将其降低到最小限度,特意等到这时。

忍耐住涨的发痛的下面,他俯身,拢住她的胸部的丰满,双手用力揉捏,摩挲,挤的两颗嫣红的颗粒靠在最近,然后温柔的一起含入口中。

水润的红唇在她眼皮下,含住她的两颗在吮吸。双倍刺激的酥麻一波波的从胸口传遍全身。这淫靡的画面激的她下面再度流出湿滑的液体,难耐的扭动身体。

计都再次得到信号,吐出湿漉漉的颗粒,用力抓住她的大腿,挺腰狠狠的开始抽送,粗大的异物摩擦着粉色的嫩肉,湿滑的液体不断从交合处流出。计都熬红了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狠狠的捣入,抽出,再捣入…

“轻,轻点…你,你要弄死我了…”叶明净喘息着呻吟。

计都哪里还听的见,忍了这许久,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眼中再也看不见别的,只看见自己的粗大在她的密穴里狠狠的抽插。

“我,我忍不住…晶晶…”他断断续续的喘息,“让我弄吧…我,我受不了…”

没有任何技巧,只是单纯的抽插,每一次都那么用力,如饥似渴。带着深深的渴望,计都狠狠的抽送,恨不得将自己捅化在她身体里。

如此激烈单纯的热情,与下面处的刺激交织在一起,叶明净的身体再次情潮涌动,难耐的将身体迎上:“抱住我…再用力些…用力的弄…”

得到回应,计都低吼一声,紧紧的抱住她,越发用力。两人赤裸的胸膛贴在一起,叶明净的两团丰满被挤的变了形,摩擦着他的两颗茱萸,计都赤红了眼,疯狂摆动臀部,抽插的频率猛的加快,狠狠的撞击:“我,我快了…”他沙哑的呻吟。

这时,叶明净猛的攥住他的唇,撬开,含住他的舌头,用力吮吸。计都全身巨震,下面一阵剧烈摆动,粗壮的异物在体内勃勃的颤动,滚热的液体喷薄而出。 ' *

与此同时,叶明净激烈的扭动身体,死死的摩擦着那根还未软化的异物,下身私处失控的抽搐收缩,再一次将自己送上了高潮。

余韵一波波的涌来,两人紧紧的拥抱着。感受着对方身体最直接的语言。计都爱怜的亲吻着她的肌肤,叶明净也是一样。静静埋首在他的怀中,她活了两辈子,第一次享受到如此完美的性爱。竟然还是在初夜,现在想想,上辈子的自己就是个傻子!

“晶晶。”计都低下头,靠在她的唇前,“可以吗?”

炙热的气流吐在叶明净的鼻端,她什么也没有说,侧过脸,吻住他的唇。

计都将舌头探入她的口中,缠绵纠结,没有情欲,却带着怜惜与不舍。

叶明净向池边扭了扭腰,示意他下水。

计都不愿松口,就这么抱着她准确的跃入池中,两人泡在热气腾腾的水里,半靠着白玉斜坡,密密的拥抱着接吻。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天子之怒

次日,叶明净在晨光乍现中睁开眼,扭头看了看身边的男子,微微地叹了口气。

计都早就醒了过来,怕惊动到她,故而动也不敢动。

两双眼睛的视线交织到一起,男子的眼中有着缠绵的爱意。女子却睫毛低垂,避开了他的视线。

“起来吧。”她一件件的穿上衣服,在镜子前给自己梳了个最简单的发髻。打扮得整整齐齐,出门去晨练。

计都无声的在另一边穿好衣服,嘴唇微动,凝视她的背影许久,才从暗卫的通道离开。 3

绿桔见她从卧室里出来了,迎上去,欲言又止。叶明净瞥了她一眼,用一如平常的语气吩咐:“准备好热水。”晨练过后,她会简单的擦洗换衣。

“是。”绿桔也就如往常一般的下去准备了。走了两步又迟疑的停住:“寝宫里的收拾…”

叶明净走动的脚步顿了顿:“他应该已经走了,你过一会儿再去吧。”

绿桔屏声静气的退下。

叶明净来到梧桐宫的庭院中,深深呼吸,吐出一夜的杂气,开始练“八禽戏”。

冯立带着众内监站在远处伺候,外围是一圈侍卫。他担忧的四处看了看,没有看见往常那个熟悉的人。

卫七站在假山的隐蔽处,叹了口气。他一直是反对天波卫和主上发生关系的。宫廷中的隐晦事,他见得比谁都多。帝王无情啊!

……

叶明净来到南书房处理朝政。薜凝之早已到了,将需要批阅的奏折整理好,等着她查阅。

朝政无非还是老一套,内阁和六部以及武将商量好的内容送上来给她盖个玺。就算是皇帝已经同意了,发送下去,各级官员按章办事。

叶明净自己要提个什么意见,得先说服内阁,得到六部衙门实权人物的赞同、武将们的合作。最后,才能通行下去。简单的说,就是一个提议必须符合大部分朝堂官员的利益,不合利益的地方要用其它的利益来交换,这样,叶明净自己的意见才能得到通过。

就比如这次选秀吧。明知道送上来的男人都是那般不堪,她却没有拒绝的权利。她可以拒绝大多数人,却总要矮子里面挑将军,留下一两个,目的是为了配种。

该死!叶明净狠狠的扔掉了手里的一本折子。这一本是他妈的狗屁奉承折子,恭喜她即将娶夫大婚。

恭喜你个屁!

昨晚刚吃完饕餮大餐,今天就被人告知,陛下,你下面得吃猪食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些事情,没得到过,没对比,也就算了。一旦有了对比,心中的不甘就越发难以忍受。

猪食,猪食是人吃的吗!

叶明净的脸色非常不好,在书房里踱来踱去。她就不相信,有人敢这么和刘彻要求,有人敢这么和李世民要求!他娘的,连杨广都活得比她滋润!

她需要权利。光是皇位稳固还不够,她需要大权在握。金殿龙椅之上的一声令下,满朝文武无人敢反驳。她需要这样的权利。

叶明净阴沉着脸,问薜凝之:“张之航那边,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薜凝之回答:“混纺羊毛线已经出来了。最高的比例为八成羊毛加两成棉线。织成的毛衣和毛裤都非常保暖。绝对有市场。而且,根据羊毛的比例,可分成各个等级,低价格的那些,百姓们都可以接受。贴身穿在棉衣里面,又暖和又行动方便。奶糖、干乳酪的储存也可以保证。肉类,暂时还只能是熏肉、腊肉、风干肉等等。”

“不要紧,是肉就行。”叶明净敲敲桌子,“草原上肉多,咱们这里恰恰缺肉。孩子长身体需要肉类蛋白质。还有奶制品。民众身体强健了,才是国富民强的根本。这一块地盘,朕势在必得。神机处的武器筹备的怎么样?”

薜凝之眼光瞥过那本被扔在地上的奏折。里面什么内容他看过。发这么大的脾气,又问武器筹备的事…他想了想回答,“霹雳弹和霹雳箭已经可以成批制作。如果要大量准备,还需加倍开采硝石、硫矿等等。”

“也就是说需要时间。”叶明净沉吟,“朕现在不能无缘无故的开矿,大量制作战备武器。”

“是。”薜凝之也很无奈,“那是战争武器,没有朝臣会同意开战的。”

叶明净冷笑一声:“他们就是同意了,朕还不稀罕呢!”她目光阴冷,“凝之,你是知道的。这一仗,武器火药备足的话,我们赢定了。而胜利之后的利润也是惊人的。可是?”

“是。”薜凝之迟疑。她这是什么意思?

叶明净嘴角微微上勾:“既然是这样,朕凭什么要将这等好事送给他们?朕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天子之怒!”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这是《战国策》里的原话。

薜凝之一惊,心头凛然。

叶明净回到梧桐宫,找到那间挂地图的房间,在北疆防线一带来回巡视。雁门关、宁武关、偏头关…

她静静的坐在地图前,神思飘远。

到底做还是不做?

做!凭什么不做?她是天子,凭什么要过这种委屈的日子!

叶明净心一横,唤过冯立:“传旨,着翰林院陆诏进宫。”

……

陆诏最近过的很不好,麻烦事一件跟着一件。

先是嫡长子病逝。这也罢了,他虽然伤心,却也有一丝解脱,那样的孩子,即便是长大了,也比不得常人。更别说成什么大器了。早去了也好。

然后是过年的时候,杜婉哀哀凄凄的表示,要将她的陪嫁大丫鬟映霞给他做通房。

通房就通房吧。杜婉这个身子,他也没指望三四年内能生出健康的孩子。有个通房,先生个庶子也行。若是日后没有嫡子,就好好的培养这个庶子,若是有了嫡子,他自然有办法能让这个庶子安心辅佐。再说,等孩子生出来,养在杜婉名下,没有生母,那和嫡子也就差不多了。他想都没想过那个映霞能在生完儿子后活着。杜婉这种绵性子,是杜夫人和杜悯惯出来的。他们不会给她留下这个隐患。

妻子是他自己要娶的,子嗣艰难他也只能认了。

于是,很简单的。通房也不需要什么仪式,正月里的一天,他刚好有兴致,就收用了那个映霞。

这位映霞的体质很好,很快就有了身孕。杜婉倒也贤惠的安排了单独的房间、使唤的小丫头、足够的月钱。总之一切都很正常。

通房有孕,自然不能再伺候他。他也不是好色的人,拒绝了再抬人,依旧在杜婉的房里歇了。

他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睡在自己妻子身边,什么都不做是不可能的。杜婉的身体经过调养,怀孕是不行,承欢却没问题。他也就多有怜惜。只是嘱咐她别忘了吃药。

杜婉的避孕药汁,是他特意去何长英那里开的。材料昂贵,对人体没有损伤。反而有补气补身的作用。这也是他给杜家的一个态度表示。

结果,还是出了问题。杜婉居然自作主张,将药汁倒掉了。在映霞诊出有孕的一个月后,她也怀上了。

陆诏几乎气疯了。第一次对着杜婉发了脾气,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要命了吗?

杜婉却哭着说,她想给他生个孩子,哪怕是为此送了性命也不要紧。

陆诏气得无话可说。第一次觉得对着这个妻子,他难以沟通。

闹到最后,只得再次保胎。陆诏心情郁闷,便大多时候宿在书房里。平时也经常在翰林院轮值,不愿回家面对那摊子乱事。

结果,两个月后,又出事了。

映霞小产。

陆诏听到这个消息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映霞?怎么会是她小产?

他这个人,一向不喜欢事态超出自己的掌控。当即就彻查了下去。彻查的结果令人倍加郁闷。

原来随着杜婉有孕,映霞的待遇就直线下降。倒不是杜婉苛刻她,而是侯府里就是这么回事,捧高踩低。正房太太和通房同时有孕,男主人又一心只关心嫡妻。谁还会把那通房放在眼里。杜婉在家事处理上本就不精明。孙皎是不方便插手他们院里的事。于是,映霞就受了很多委屈。偏偏她一声不吭,谁都不说。于是,那起子没眼色的婆子丫头就越发得了意。

然后,突然有一次,映霞不忍了。在某些人欺负她的时候冲上去厮打了起来。她那架势和发了疯差不多。孩子就在推搡扭打间被弄掉了。孙皎大怒,抓了人质问。映霞口齿伶俐的将自从杜婉怀孕起,谁谁,什么时候,怎么欺负她的,说的一清二楚。有凭有据。孙皎打杀了一批下人。临了神色复杂的对他道,这个通房,如此心机沉厚,怎么会保不住自己的孩子。这小产,看上去倒像是故意的。

陆诏去问映霞。映霞冷笑着对着这对夫妻道:“大爷,大奶奶。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留子去母,是你们打的主意吧。我也是个人,凭什么就这么让你们糟践。早晚是个死,我宁可带着我的孩子一同去阴间,也好过让他被杀母仇人养大,认敌为母。”说完,竟立时吞下毒药,恶狠狠的对着杜婉嘶吼:“小姐,我八岁起服侍你,你就是这般算计利用我的!你这种心肠的毒妇,我诅咒你一辈子都别想有自己的孩子!”说完,七窍流血而死。

杜婉被那血淋淋的场面吓得晕了过去,随后跟着小产。

之后府里就有了传言,说那孩子是映霞姑娘索了去偿命了。杜婉夜夜做噩梦,憔悴不堪。

陆诏坐在翰林院的桌子前苦苦的思索,他的家事到底是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的?

第一百九十五章 条件

陆诏接到传唤,整了整衣服,在翰林院众庶吉士羡慕复杂的眼光中,跟着传话的内监往宫城里走。

一路上,他暗自盘算,皇帝找他大约会为了什么事。一般来说,只有棘手的事才会这么急着来传唤他。而最近最热门的话题,无非是待选男子进京

那些男子们一来京城,大家都好奇的去见过。男子不同于女人,参加参加诗文聚会,京郊野游,就能混个脸熟了。说句良心话,那些男人…啧啧,女帝陛下还真是委屈了。

就这么一路盘算着,他走进了梧桐宫。领路的内监退下,换成冯立带路。

不是平时接见的东偏殿,而是在挂地图的那间房间。冯立将他送进室内后,行礼退出。房间里只留下叶明净和他两人。

看来要说的是机密。陆诏心情略略起伏,行了礼:“臣陆诏见过陛下。”

“悟远坐吧。”叶明净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平静地问他:“还记得上次,朕就是在这里和悟远说的未来宏图。”

“是。”陆诏应声。

叶明净沉默了片刻,问道:“悟远,你对现今朝堂的局势怎么看?”

陆诏斟酌着回答:“君臣一心,太平盛世。”

“君臣一心?”叶明净笑了,“悟远在开玩笑吧,你会不知道朕现在说的话到底管不管用?”

“陛下。”陆诏正了脸色,“陛下韶华之年,只要徐徐图之,定可有在朝堂之上一言九鼎的一天。”

“可是朕等不及了!”叶明净出乎意料的扔出这么一句,“陆诏、悟远,朕等不及徐徐图之了。朕现在就要大权在握。”

陆诏吃了一惊。广平女帝给他的印象,是善于隐忍,伺机而动。这是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留下的,最最直接,一直刻在他的脑海中。怎么会突然这么急躁,这不像她。除非是有特别的原因…

他想到了最近的选秀事件,有了几分了然:“陛下,若是为着某一件事,陆诏不才,愿略尽绵薄之力。”

叶明净沉下了脸:“是,单为着一件事,朕也有无数的法子可以办到。可是后面呢?还会有层出不穷的违背朕的意愿之事出现。朕还得一一耗费心力去算计不成?不如一次性从根子上解决掉!”

这么急?陆诏怔了怔,试探地问:“陛下可是有了主意?”

“不错。”叶明净赞许地看他一眼,“你来看,这里是雁门关。雁门关外就是瓦剌和鞑靼的部族。他们一个偏东,一个偏西。若是这两个部落纠集了大队人马,闯入了雁门关,会怎样?”

闯入雁门关!陆诏惊得瞠目结舌:“他们,怎么可能闯进我大夏雁门关?”难道守关军队都是死人吗?他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非也,守关的将士自然不是死人。”叶明净笑了笑,“如果这两部族的联军佯攻雁门关,实际上却绕路而行,从宁武关打进来的话呢?宁武关今年刚刚换防。城守是威远侯的嫡系。据说带兵很是,很是关爱?”她用了一个中性的词。

什么关爱,明明就是懒散不问事!陆诏嗤之以鼻。威远侯高家。他是知道的。严格说来,大夏的勋贵之家,大部分都是跟着高祖叶承祜一同南征北战打出来的爵位。少部分,比如他家东阳侯、齐靖家的景乡侯,是在政治斗争中站对了位置被封的爵。

故而,勋贵之家,大多手握兵权。不过,在夏高祖晚年的时候,缴械了一批勋贵手上的兵权。比如庆国公、晋国公等等。这些家族的第一代先人,都是骁勇善战的猛将。知道皇帝忌讳他们,也就从善如流放下兵权,一门心思培养后代读书做文章去了。

然后就是一些亲信和爵位相对低的人家,反而一直保留着在军队中的优势。威远侯高家就是一例。承庆帝当年就不怎么指挥得动高家。万幸后来武成伯府顾缉横空出世。这才在军中有了一定的话语权。

雁门关的城守,是威远侯的嫡长子,世子高荣。宁武关新换的这位城守,则是刚刚投诚到威远侯高玄瑁门下的一位武将。说是武将,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世家出身,花了钱在军中任个郎将、校尉的官,然后再打点,一步步升上来。去边关守城,就是去镀金。雁门、宁武、偏头,大夏的这三座边关,是熙照女帝李若棠亲自监督建造,固若金汤。瓦剌和鞑靼人也只能在边关小城打打闹闹。或者窜到西边凉州城那一带打砸抢。河北布政司外围、古燕赵一带的这三座关卡,他们是休想进来。

万一进来了,也就离直逼京城差不多了。 -

毕竟大夏的都城和周朝一样,都沿用了长安。

这座古城在秦代时,离着匈奴人的草原就不远。

“陛下的意思是…”陆诏心头不详的预感越来越盛。

叶明净目色一寒,吐出了一句让他胆战心惊的话:“打开宁武关的大门,放一部分瓦剌和鞑靼联军进来。”

“哐当”!陆诏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陛下!”他大惊失色,“这,这怎么可以!”

“可以的。”叶明净诱导他,“最北边的雁门关和最西南的偏头关,一向是防御重地。那两族的人也习惯了从那里进攻。他们并不知道守城军队如今已是不堪一击,只靠着城池坚硬唬人。宁武关的守备最为薄弱,只要告诉瓦剌人或者鞑靼人这个消息就行。即便攻打进来,两翼的联防军也可快速回防。兵临京城下是不可能的。战事可以控制在河北境内一带。”

陆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放异族入境,为了开战?而开战的目的是为了能掌握大权?不对?即便是开战,叶明净也不可能掌握大权。就算她手上有武成伯一系,那也是西北一带的军事力量。河北境内开战,势必是朝中的武将带兵出征。

这武将和手下的军队,绝不会是叶明净的人。她这么有把握能大权在握,只有一个可能。出征的武将必定失败。然后她再来收拾残局。

你个祖宗的!他以为他自己就够不择手段了。结果和这位比起来,还真是善良到不值一提。

“陛下,您,真要这么做…”他还是不敢相信。

“是。”叶明净依旧面无表情:“因为我很愤怒!”

她很愤怒。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陆诏明白了,彻底无语。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刺激到这位陛下了。他为着轻看她的朝臣们默哀了两秒。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暗叫不好。

“陛下,您找我来,是,是…”他的气息开始不稳。

叶明净轻声道:“悟远。朕找你来,自然是要你去给瓦剌、鞑靼送出这份情报了。”

“哐当”!陆诏又打碎一个茶杯,“陛下!”他惊恐地疾呼,“这是千古罪人!是要背上罄竹难书的千古骂名的!”

叶明净坐到他对面,安慰他:“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没人知道,史书上也就不会记载。”

你当我是傻子啊!陆诏心下大骂!呼吸几乎凝滞:“陛下!我,我怎么能相信您日后不会,不会”他艰难的挣扎出关键词,“出卖我。”

“这确实是个问题。”叶明净点点头,“你想要什么保证?”

陆诏哀求:“臣可以拒绝吗?”

“你说呢?”叶明净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