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霭见她如此回答,知道自己的情报准确的很,薄唇中带着一股不满:“这个不是你要管的范围?我只是问你,你和三皇子联合是为什么?”

莹妃见他这个样子,知道是自己提及了沈蕴卿的事情,才触动了他的霉头,更是气愤:“是,我是于三皇子联合了,怎么了呢?这可是皇后娘娘的旨意!”

陆承霭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很奇怪当年那个可爱的女孩子,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抿着薄唇忍不住到:“真莹,这次是母后同意的事情,你何必要这个样子呢?”

莹妃一愣,旋即道:“皇后娘娘同意你和沈蕴卿联合了?怎么可能呢?”

“是的,母后同意了。三皇子沈耀鸿为人太过阴险狡诈,是不能一起的,沈蕴卿有弟弟沈煜,是皇后所出,就是以后登基也是名正言顺。”

莹妃簇了眉头,眼神中有种疑惑在渐渐的升起,她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到了最后化作了一句哽咽:“你喜欢她是吗?”

她?喜欢她?

陆承霭知道莹妃指的是沈蕴卿,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喜欢这个公主,只是看到她从一个病怏怏的小猫咪,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付出了太多的努力与坚持。

“你喜欢她,甚至爱她,这是你说服皇后娘娘一定要与沈蕴卿了联合的原因是吗?根本不是什么沈耀鸿奸诈之类的,就是他在奸诈,依照你的聪明,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一句句的话似乎如针扎似的在提醒着陆承霭,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是否是喜欢沈蕴卿的,只是觉得他们有合作的理由罢了。

就是几次相救也是为了取得一点嘉和国未来的帮助。

可是莹妃今天似乎发了疯,要这么的揭穿他,陆承霭的眼眸越发的暗沉,他低低道:“胡说什么?她与我是两个国家的人,这些母后不会允许,你也不要胡说!”

“承霭哥哥是我胡说吗?”莹妃使劲的擦着泪水:“我知道,你我是不可能的了,可是,我要告诉你,沈蕴卿不是你要找的人,因为她是嘉和国的公主,皇后娘娘不会允许你娶一个其他国家的公主,去做未来的皇后。”

她看着陆承霭越发阴沉的脸庞,接着道:“与三皇子是皇后娘娘的授意,她根本就没有告诉过我,停止与三皇子的交易。这些,你是不知道的吧?我想,皇后娘娘的打算很明显,如果你深陷于沈蕴卿那里,我将是解救最好的方法。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我与三皇子的联合,将是钳制沈蕴卿最好的办法。因为,皇后娘娘说,有人是不允许他们两个中的一个登上皇位的。只有达到了那个人的目的,嘉和国才会出兵的。当然,这个人已经布局很久了,到时候不管沈蕴卿也好,沈耀鸿也好,都会成为她的刀下鬼,承霭哥哥,你不要再深陷了。”

陆承霭木然的看着莹妃在一字一句的说着,脑子有一刻是停止的,这次回去,母后明明答应了的,是否哪里弄错了呢。

可是他听到莹妃的这些话,觉得,这些莹妃没有说谎的必要,只是,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陆承霭不知道怎么回事,当莹妃讲道那个人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沈蕴卿母后的病。

难道,那个人竟然要害死嘉和国的皇后不成。

陆承霭没有问,因为问了莹妃也不知道,她似乎认为自己已经爱上沈蕴卿不能自拨了,才来说这些话,让自己清醒过来的。

陆承霭的脸色微微的变化了一下,他不知道该相信莹妃的话吗?只是,如果真的是那样,下一步将会有更大的陷阱在等着沈蕴卿不是吗?

这样他就更加不能离开了。

莹妃说了半天,见陆承霭不为所动,更是焦急:“承霭哥哥,你难道听不懂我说的话吗?皇后这样的安排,是有目的的啊!“

陆承霭猛然的盯着眼前的莹妃,眼中迸发出一种锐利的光泽:“不管母后什么目的,这次我是一定要和沈蕴卿合作到底的。还有,如果你听从母后的命令,我不反对,但是与沈耀鸿合作的时候,你多多的留个心眼吧。”

莹妃看着他,没想到事情说道这里,陆承霭还是这样的一如既往,更是心下生气:“他与沈蕴卿都会是炮灰,那个人势在必得!”

“哦,是吗?”陆承霭突然笑了,他微微的眯着狭眸,从莹妃的脸上扫过:“那我也坚持到底,这次不仅仅是沈蕴卿,我要助沈煜登上皇位,倒要看看那个人怎么样!”

“承霭哥哥,你不要破坏皇后的计划啊。”莹妃突然觉得颓废起来,她似乎感觉沈蕴卿就是一种毒药,让陆承霭不要国家,如飞蛾一样的为她献身。

陆承霭的嘴角轻轻的勾起,他淡淡的扫了一眼眼前的莹妃,自信满满的笑道:“不过是要嘉和国的支持罢了,谁做皇帝都好,只要给我们支持不是吗?”

“可…你要是破坏了皇后的计划?”莹妃突然读懂了陆承霭的意思,他要的是结果,而不管合作的对象了。

“破坏计划,有吗?母后可是告诉的我,可以和沈蕴卿合作!”陆承霭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莹妃:“倒是你,这样的说出来,似乎才真正的违背了母后的意思吧?”

“你…?”莹妃被他逼迫的倒退了一步:“我是为了你好啊,承霭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子说我呢?”

陆承霭猛地转身,不想看到莹妃:“今天的话,你没有说,我没有听,至于你怎么去执行母后的计划,那是要看你的理解,我只做我该做的事情,谁要拦我,都不可以!”

第166章 你爱她吗

深深的夕阳中,陆承霭的背影似乎有着一种天地唯我独尊的霸气,看的莹妃是既爱又恨。

这样的一个男人,她怎么会就此放下呢?沈蕴卿都是你吗?因为你的存在,让承霭哥哥不顾危险的冲在前面,她真的怕,因为皇后的性情她很了解,如果陆承霭到了最后一步,不配合皇后的计划,真的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啊。

因为西齐的皇后不仅仅是一个皇后一个母亲了,在很多事情上她已经俨然要变作一个权力欲望超过一切的魔鬼。

莹妃看着远去的陆承霭,擦干净了眼角的泪水,陆承霭的脾性她也知道,认定的事情多半是不肯回头的。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沈蕴卿快速而彻底的消失,让陆承霭没有了念想,或者一切就能解开了。

想到这里,莹妃的嘴角开始挂上一丝阴狠的笑意,她感觉到自己是为了陆承霭好,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嫉妒的心已经蒙蔽了所有的清明。

沈耀鸿,他的养精蓄锐该到时候了吧。莹妃在十月的风中默默的前行,这次会试,他收足了银两,那么是否该有所行动了呢?

陆承霭一路不停的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招来了暗卫道:“去查查最近莹妃与三皇子沈耀鸿的联系,务必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暗卫的身影消失后,陆承霭将莹妃说的话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那个人到底会是谁呢?从沈蕴卿开始身体变好开始,先是沈曦若与方景惟,然后是沈耀鸿,后面还有谁一切都不知道,但是这个人一直都笃定的没有出现过,可见这个人的城府至深和可怕。

这样说来,沈蕴卿要对付的人不仅是沈耀鸿,最主要的是要把那个人尽早的揪出来。

如何将他揪出来,看来要尽快的解决到三皇子沈耀鸿了。

陆承霭斜倚在榻上,默默的看着窗外出神,思索了半晌也没有任何的头绪,只觉得心中烦闷到了极点。

他见外面天色已经全黑,就换下了黑色衣衫,几个翻滚后就出了皇宫,向外面而去。

而此时的沈蕴卿正在听着暗卫的汇报。

“公主,曾皙母子是在十五年前,流落在刘家庄的。刘家庄的人见她们母子可怜,就把一处闲置的房子给了她们住,这个元大婶很会为人,村里对她们都是交口称赞的。”

沈蕴卿点头:“就没有曾皙父亲的事情吗?”

“没有,元大婶从来都没有提过,就是有人问,她也只是说死了,才带着曾皙流落了出来。”

“那元大婶的娘家呢?”沈蕴卿继续追问道。

那暗卫摇头,表示不知道。

沈蕴卿点头,挥手让他暂时退下,看来这批暗卫还要好好的训练,与陆承霭的想必可是差了一大截啊。

青岫在旁边听到,不免疑问:“公主,这么说来,曾家以前的事情就是一个谜啊。”

“是。”沈蕴卿点头:“似乎是元大婶的刻意隐瞒,才造成了今天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说来,这里面必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怎么调查礼部尚书的人还没有回来?”

青岫刚要说些什么,听到外面的窗户微微的响动了一下。沈蕴卿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知道是陆承霭来了,挥手让青岫退下。

陆承霭进来,见红烛下沈蕴卿正抬眸望着自己,心中不免就滑过了今天莹妃质问的那句话——

你爱她是吗?

陆承霭不知自己到底爱不爱沈蕴卿,但是每次看到她,总是觉得他有必要好好的保护这个女孩子,哪怕她已经很厉害,他还是想要给她一份安心的生活,能够随时的看到她的笑容。

沈蕴卿抬眸见他这样直直的看着自己,不免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陆承霭这才回过神来,清淡的一笑:“没事,正好碰到调查礼部尚书的暗卫,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就一同去看了看。这会儿打发了他,我来和公主汇报一下。”

沈蕴卿见他语气调侃,而神色却带着点忧郁的样子,不免扑哧一声笑:“宋侍卫,要汇报什么呢?”

“公主不是想知道礼部尚书的事情吗?”陆承霭狭眸深不见底,似乎蕴藏着无尽的言语。

沈蕴卿瞧着他的那个样子,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心中想问,却又觉得不太合适,顿了顿道:“是,礼部尚书怎么了?”

陆承霭接着道:“礼部尚书,张左业。从三年前开始,不知道什么原因从一个小小的侍中,一年升一级的速度,连升三级做到了礼部尚书的位置。其他关于小妾的事情,都和酒家那个掌柜说的一模一样,至于这次小裁缝刘仁庆得事情,也是正确的。但是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本事考上,还是因为张左业的关系,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张左业很宠爱那个叫琉璃的小妾。”

沈蕴卿的目光从陆承霭的身上移开,开口道:“还是要从这个礼部尚书下手,看看当年他升迁是否有什么内情,一个官员怎样都不可能连升三级的。”

陆承霭闷闷的回道:“三年前,正好是沈耀鸿掌管国库的是时候。最近我已经让人盯着张左业,看他有什么其他的动静,会立刻来汇报的。“

说完话,两个人都不再言语。沈蕴卿本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发现陆承霭一直都这个样子,便把要问的话又咽了回去。

陆承霭说完,眼睛盯着那通红的烛火,呆了半晌,才起身道:“我走了。”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弄得沈蕴卿很是莫名其妙的半晌,直到后来,陆承霭离开,红醉等人进来伺候她洗漱,才略略的撩开了。

天一天天的冷了起来,十月中旬的某一天,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来小雨,那雨丝夹在寒风中,让人感觉到格外的阴冷。

此时,宫中已经都笼了地炕,沈蕴卿窝在炕上拿着书在闲闲的翻看着,红醉等人在地上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突然,郑内侍进来,躬身请安道:“公主,这会儿三皇子进宫了。”

“哦?”沈蕴卿略略的抬头,眼眸中有着一种不可思议:“这样的天,他进宫做什么?”

郑内侍道:“皇上今天似乎不在宫中。”

“父皇去了哪里?”沈蕴卿有点奇怪,这样冷的天气,都不好好的待着,乱跑什么。

“听说唐宰相这段时间病了,一直都没有来上朝,皇上似乎去了他家。只是三皇子似乎去了莹妃的宫中。”郑内侍如实的汇报。

沈蕴卿将手丢开,回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听着廊下细雨密密的落下来,蹙眉想了半日才挥手道:“知道了,好好的盯着,回头看父皇几时回来。”

“是。”郑内侍点头。

看着郑内侍走出去的身影,沈蕴卿想起前几日暗卫调查的结果。那个张左业果然是在三年前,不知什么原因攀上了三皇子沈耀鸿,沈耀鸿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将张左业提成了礼部尚书。

手轻轻的扣着梨花桌面,要想搬到三皇子沈耀鸿,看来还是要从这些政治面上去下手,不过,现在沈耀鸿是与莹妃合作,如何才能将两人一网打尽呢。

千头万绪在沈蕴卿的脑海中奔腾,似乎根本就找不到一处有用的地方,只觉得头疼的很,便下了炕,站在窗户下看着外面连在天地间的那场细密的雨。

红醉见她站在那里,上前道:“公主,您往后站站,小心窗户的缝隙往里面漏风,刺到您的头,回头该头痛了。”

沈蕴卿回眸看她一眼,摇头道:“无妨的。对了这几天沈煜怎么没有过来。”

红醉道:“六皇子说这几天,皇上派给他一个任务,说什么正在准备过冬的事情。”

“哦,好。”沈蕴卿见天色还是一如既往阴沉沉的,心情越发的沉闷。

红醉见她这个样子,便道:“昨天,宁夫人,让人送来了一些糕点,您这会儿要不尝尝?”

沈蕴卿知道昨天陈桐文派人送了一些吃食来,昨天正好刚刚吃完晚饭,就撂下了,这会儿倒是想吃点,便点头道:“好,你去拿吧。”

红醉点头便出去拿糕点,谁知走到门口,正好看到紫影过来,开口道:“你要干啥呢?”

“哎呀,这不是上次皇后娘娘那边的翠竹,托人来让我绣些东西,刚刚拿来的花样子,我去放屋子里去。”

红醉就着紫影的手看了一眼,不免奇怪道:“这花样子怎么像是结婚用的啊?”

紫影一见她说出了口,慌忙拉了她一把,低声道:“你小点声,公主虽然不在意这些,可是让别人听到了也不好。这个翠竹明年就要放出去了,这不是家里给她说了一门亲事,她想着明年出去的急,这会儿早准备一些。”

“原来如此,那你绣的时候,避点人就行了。公主那里不打紧的。”说着就与紫影两个人走的远了。

这些话正好都被靠在窗下的沈蕴卿听了一个正着,她到不在意这些琐碎的小事,再说是母后那边的人,托人让紫影帮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想着想着,突然有灵光在她的脑子中一闪,宫中的这些宫女们都是互相帮忙的,这样说来,宫外那些大府中的丫头也是一样。

这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只是不知道这个人,能不能探听到一些消息呢。

第167章 宰相病重

过了晌午,郑内侍才来报说:“三皇子沈耀鸿出了皇宫了。”

“那父皇回来没有啊?”沈蕴卿接着问道。

郑内侍摇头:“没有。”

“下去吧。”沈蕴卿摆手,想着宰相唐风礼今年已经年过半百,从今年春天开始身体就不是太好,一直断断续续拖到了现在,这次似乎病的有些严重了。

否则皇上也不会再这样的天气,去看望他。

只是想来沈耀鸿似乎算计好了皇帝出去的时间,才来后宫的。可她一直都想不明白,莹妃为什么要帮助沈耀鸿,而陆承霭则坚守在自己的这一边呢?

难道这个莹妃不是西齐的人,或者是与陆承霭对立的政敌,只是用眼睛看也知道莹妃很是喜欢陆承霭,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样想着,就想起了有好几天都没有看到陆承霭了,自从那晚莫名其妙的来,又匆匆的走,都带着一股奇怪的劲头。

看来真的要抽个时间,好好的询问一下。

思绪渐渐的理顺,才想起来唐风礼这几年似乎对三皇子的意见甚大,因为嘉和帝这几年的身体远不如从前,三皇子在朝中管理库房的那些日子,唐风礼对于他的作为很是看不上,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其他的勾当。

越想越多,沈蕴卿倒觉得现在的唐风礼可不能死,毕竟朝堂上站在她这边能说话的人太少了。

到了晚间,沈煜来了。

沈蕴卿见到弟弟,披着斗笠一路在廊下换了下来,才走进来,笑道:“这会儿你怎么来了?”

沈煜进到屋子中觉得暖和的很,挨着沈蕴卿坐下,笑道:“这几日忙着冬储的事情,就是在母后那里也没有见到姐姐,今天正好下午就没有了什么事情,这会儿雨下了就惦记着过来瞧瞧。”

“嗯,今天早上还念叨你,这会儿你就来了。冬储的事情忙的怎么样了?”沈蕴卿关切的问道。

“还好吧,只是唐宰相这一病,有些事情终究是不太好办的。”沈煜已经有了大人的模样,两只眼睛闪着夺目的光彩。

沈蕴卿见弟弟的风采越发的有了男子气概,笑道:“今天父皇去唐宰相府上,也不知道他病的如何了?”

“听说这次是有些严重的,今天早上朝堂上为了下一任宰相的事情,吵得天翻地覆的。”沈煜想起今天嘉和帝愁眉苦脸的样子,不免抱怨起来。

沈蕴卿听到这里,有点惊讶:“这会儿唐宰相不是还没有辞官吗?”

“谁说不是呢?可是宰相的位置可是人人都盯着的,一见他病成那个样子,今天早上就开始上书,商议立宰相得事情。”

沈蕴卿的目光中渐渐闪现出一种疑问,不仅问道:“这事是谁先提出来的?”

“还能有谁啊,唐宰相的老对头,朝廷新贵张尚书啊。”

“张尚书?哪个张尚书?”沈蕴卿一直以来对朝堂的这些官员不是特别的关心。

一是因为她是公主按理说不能插手朝政,二来,这几年她忙着对付沈曦若与方景惟,对朝堂的事情也有些放松。三来,是因为沈煜已经开始听政,她也就愿意放手让沈煜去处理一些事情。

但是,现在经过科举考试舞弊的事情,她知道要想取得胜利,后宫中的生存法则要遵守,可是前朝的那些盘根错节,自然也要理会,毕竟沈煜也还年轻,就是有他的师傅等人在侧面的帮助,力量还是不够的。

沈煜笑了笑:“礼部尚书,张左业。”

“原来是他。”沈蕴卿听到这个名字,竟然不自觉的想到了沈耀鸿。

“姐姐,你认识他?”沈煜奇怪的看着沈蕴卿。

“哦,只是听说过,这几年他提升的比较快,所以略有耳闻罢了。”沈蕴卿想起那日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不想给沈煜增加一些负担。

沈煜的脸上则闪现出一种不屑来:“也不知道他是做了什么,就提升的那样快,虽说丞相是六部中的尚书中提升起来的,可是这么的尚书,张尚书也做得太过明显了,好似唐丞相接着就要亡故似得。”

沈蕴卿点头,这样的事情,她也看出来了一些,一般丞相是有两个,分为左右。唐风礼是左丞相,专门管着文官。

而右丞相职称是司马一职,专职武官,自从嘉和帝登基以来,都没有立过,一直是握在嘉和帝自己的手中。

这样一来,唐丞相就是朝廷上最大的官员。

嘉和帝对于他的信任远远超过了其他的人员,可是就是这样一位举重若轻的人物,怎么就对沈耀鸿如此的不屑呢?

而沈耀鸿就是不拉着他,也不应该和他明目张胆的作对,可他偏偏就这样做了。

不知道这其中是有什么样的过节,让沈耀鸿非要拉下这位当朝的宰相。

其中的关节不是一时半会能想通的,沈蕴卿也就不纠结这些东西了,她笑道:“这些朝堂上的事情,你就看着好了。”

“姐姐,你放心,洪师傅也是这样说的。”沈煜点头,他的老师洪博文,是一代大儒,朝中很多都是他的学生,在这一点上沈蕴卿是深信不疑的。

这也是她一直都没有插手朝堂的原因,有这样的师傅在,相信沈煜会得到很大的帮助。

想到这里,沈蕴卿道:“洪师傅的话都是经过深思的,你凡事都要听他说过后,在想想后面的原因,也不枉费当年姐姐给你费心找到这个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