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

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

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

让我抱得美人归

…………………

清悦的女声带着股潇洒不羁的劲儿,随意自然又婉转动情,不由使席间众人都听入了迷,歌声已住,沉默了片刻,却听司空悠然朗声笑道:“好一个‘今朝有你今朝醉,爱不释手你的美’,真是好曲好歌好唱腔,果然不俗!”

众人听了她的话,连忙着击掌叫好,梁非争一边叫好,一边目光闪闪地看了叶青虹半天。邵琳琅只感觉此曲甚合她心意,倒是高兴的很。

叶青虹自歉了一番,转头间却见童青神采奕奕的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自己,于是便送她淡然一笑,可这位童将军不知怎么的却一扭头不再看她,像是被人冒犯了似的。见此情形,叶青虹心中暗笑,却仍不说话,只管喝自己的酒。

伏在叶青虹身边的扶桑此时却有些怔忡,任他自小在青楼长大,诗文曲赋尽皆涉猎,却从未听过这首曲子,歌词虽然听着轻浮,可却婉转动情,再加上叶青虹声情并貌,当真让这个久经风月的男人,也禁不住春心萌动。

扶桑微微侧头,看着叶青虹俊美的侧影,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感情浮上心头,那种年轻时才有的对优秀女人的倾慕,加上刚刚她蔑视自己引起的恨意,以及说不清的复杂情感纠缠在一起,直让他的心涨的满满的,爱恨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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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是李丽芬的《爱不释手》,下载地址:

叶青虹一曲已毕,宴席也算是过了大半,众人慢慢都有了些醉意,况且身边儿的小倌们早都个个动情。

邵琳琅勉强忍了半晌,终于挨不住,由两个小倌儿半扶着边走边调笑地进了后厅。司空悠然早已带着身边的两个男人离席了,说是去赏什么梅花,童青不知什么时候也不见了影子,只有梁非争还坐在席间独饮。叶青虹早恨不得离开这个鬼地方,于是便佯醉起身道:“青虹不胜酒力,梁掌柜多多包涵……”说着,便要拂开身边伏着的男人们温软的身子,就要离席,可转头间,却发现刚刚还腻在她身上的扶桑,不知什么时候居然不见了。看看对面的梁非争,叶青虹感觉自己似乎被人眼睁睁地推进了布置好的陷井,心里不禁暗暗苦笑,于是便不动声色地又坐了下来。这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梁非争的酒饮的很慢,所以虽然频频举杯,却并没有一丝醉意,见叶青虹将要起身,却又坐了下来,她清瘦的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挥了挥手,她禀退了周围的小倌儿们,只剩她身边原来的那个小侍。看了看叶青虹,梁非争对那男人道:“春雨,去给少当家倒酒,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那小侍听了这话,便轻移莲步,轻盈地走了过来,纤白如玉的手指轻提起细瓷的酒壶斟了一杯酒,又拈起那酒杯轻声道:“少当家请用。”说完,便又回到梁非争身边,也照样斟满,便退了下去。

叶青虹手中端着酒杯,心里默默思量着梁非争要讲的话,盐运盐运,原来却是叶家的一个恶梦,宰相燕飞霜要插手,番国的人也在动它的心思。那个叫春雨的小侍服色虽然朴素,可腕上的那一串青烟绿却不是栖凤国的东西,只有在番国显龙才出产这种玉,而且若不是贵族又绝不敢戴在身上。

手里的酒很轻又很重,叶青虹酒至微醺,嘴角含笑,一双凤目妖娆闪亮,抬手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轻笑道:“叶家不做赔本生意,也不缺银子,青虹倒想知道,梁掌柜拿什么来做交易?”

梁非争听了这话面色一变,继而却大笑起来,半晌才目光炯炯地盯着叶青虹道:“少当家好眼力,梁某得遇高人……”

叶青虹向她一摆手,笑道:“这种客套话就不必了,青虹听的太多,倒是说说你想要多少……”番国贵族要盐,自然不是私用,只怕是明路走不通,才走这暗路,所以叶青虹倒想知道她们想干什么。

“五十万斤!”梁非争肃然道:“少当家不必着急,一年内办妥便可。”

五十万?叶青虹虽料到数量不会小,却不知是这么多。一个番国一年内要五十万斤盐,这其中还包括从栖凤国走正常渠道买来的,难道显龙要谋反不成?!

此时,鼓乐人声早已经止了,空旷的大厅里有些清冷,叶青虹撑着桌子,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似乎感觉听到了最可笑的事,直笑得身子都软软地爬在了桌子上。

梁非争有些恼怒地看着她,看不懂她打的什么算盘,自己好不容易通过别人结识了邵琳琅,又想办法找到叶青虹,就是想要叶家能办成这桩事,这关系到显龙的千万百姓,也关系着这次运酿了多年的兵变能否成功。可这位叶家的少当家,居然似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似的,毫无形象地大笑不止。梁非争有些撑不住,于是低声打断叶青虹的笑声道:“少当家的莫非以为在下开玩笑不成?事成之后,女帝自有奖赏,而且这一年中保证叶家不出半点儿差错……”

叶青虹慢慢从桌子上抬起头,凤目迷蒙地笑道:“钦差大人真能说笑,‘不出半点儿差错……’的话您只怕是……嗯,叶某今日喝醉了,但请大人来扶青虹一把可好?”

梁非争心中怒意渐盛,只觉得叶青虹不识好歹,居然得寸进尺耍弄自己,可继而仔细一看,却见她身子软绵绵的,似是真的已经爬不起来了。于是便压了压怒气,准备起身扶她。可哪料刚刚一站起,顿时只觉得天眩地转,腿一软,便又坐了下去。

“哈哈哈哈……”叶青虹干涩的笑声又响起来,“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中了药……原来梁大人也着了道……”

梁非争听了这话大惊,不由暗中催动真气,可只觉得浑身瘫软,半分也提不起来,心中忙暗叫不好,自己怎么会一时大意,中了‘雾中花’这邪门的迷药。可此时却也只有心里明白,身上却动不了半分。当她再看向叶青虹时,只见她已经伏在桌上一动不动了,于是心中着急,便大声道:“春雨!春雨……”可连喊数声,却仍不见人影,空旷的大厅上寂静无声。梁非争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只觉得那药已入肺腑,终于眼前一黑,也倒了下去。

叶青虹的身体仿佛变成了羽毛,包裹在一团浓重的白雾里,好多人影在雾外晃来晃去,她却看不清楚。淡淡的甜香隐隐传来,一只滑腻温软的小手拂着她的脸颊……

“怜月……”叶青虹皱眉,努力想看清那人的模样,捉住那抹甜香……可是转瞬间一切又都消失了……

再醒来时,却是躺在一张雕花的红木大床上,深桔色的帐幔半撩,帐内飘着浓郁媚人的香。叶青虹动了动身子,只觉得仿佛有千斤大石压着自己,手臂酸软的抬不起来。转头向窗户望去,冬日的暖阳似乎要将最后一缕霞光也收起,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睡了多久?叶青虹完全没有了意识,只记得喝了春雨斟了的那杯酒以后,便渐觉无力,倒下前,却见那梁非争的身体也摇晃起来。看来,她们中了同一个人的圈套……

房间的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被推开,只见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穿着高腰纱裙的男人扭身走了进来,小小的脸上浓妆艳抹,裙子的样式也香艳的很,开着细长的领口,直将胸前白嫩嫩的皮肤都露了出来。

只见他扭着身子来到叶青虹的床前,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撇了撇嘴道:“我还以为是个怎么样风流的女人,竟然让他也动了心,原来不过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再平常不过。”

叶青虹见男人看自己醒了也不怕,只打量着自己说这些话,心里不禁好奇,想不出这男人小小年纪,居然这样不怕羞,心里这样想着,可身体却还是动不了,只能任由这小男人品评。

见叶青虹不说话,只有亮闪闪的凤目盯着自己,这小男人却也不怕,又笑着一扭身坐到她身边,伸出嫩嫩的小手撩开被子,露出了叶青虹只着一件单衣的上身,在她的肩膀、胸前、手臂处又捏又掐了半天,小嘴一撇道:“还以为是个多强壮的女人,不过也是个面条身子。”说着,便动手要将叶青虹的衣服全部解开。

“你就不怕我吃了你?!”叶青虹终于忍不住道。虽然她不介意被这小男人看光,可是却不想继续这样被动地被他摸下去。

听见她开口说话,那小男人冷笑了一声道:“吃了我?你也得有这个本事啊,听说中了‘雾中花’的人,十二个时辰都动不了,要不是他救你回来,你早不知死多少次了。”说着,竟爬上了床,一把掀开被子,便要将叶青虹的衣服全脱下来。

想着自己穿越到栖凤国来,只有自己扒男人的衣服,却还没被男人扒过衣服,叶青虹不禁躺上床上哭笑。动了动胳膊,嗯,倒是感觉比刚才好些了,也许再过一会儿,她就能将这肆无忌惮的小男人压在身下了。想起他刚刚说的话,叶青虹不由得奇怪,于是便笑道:“你刚刚说的那个救我的‘他’倒底是谁?要是你说出来,等我身子好了,定然不会亏待你。”

小男人听了这话,扒衣服的小手果然停,一伏身来到叶青虹的面前,脸庞相对笑道:“不会亏待我?这你可要好好说说,怎么个不亏待法儿?”

叶青虹见男人嫩嫩的小脸虽然涂满了脂粉,可小模样长得却很清秀,由于他俯着身子,所以本来开的就很大的领口敞开的更大,雪白柔嫩的胸前,两点粉嫩的小粒清晰可见。叶青虹见此情形,黑亮的凤眼微眯邪笑道:“到时候,你想怎样……便怎样,保证让你欲罢不能……”

小男人亮闪闪的眼睛盯着叶青虹的凤目,竟然有一时的恍惚,可转而却哼了一声不屑地道:“你们这些女人的话哪一个信得,谁要和你做那个事,到时候你竟是想法子让我离了这肮脏地才是真的。”

“好!我答应你!”叶青虹想也不想地道:“只要你告诉我‘他’是谁,我体力一恢复,马上便带你走!”

小男人一怔,似是被叶青虹这话吸引住了,可继而却又一扭头冷笑道:“你们女人的话哪里信得,不过是求着想要的时候净说些好听的,吃到了嘴便都忘了!没一个好东西!”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暗中好笑,看这小男人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这身打扮和行事方式,又说出这样的话来,显见是在青楼混惯了的,难道自己竟进了窑子不成?她不由环视屋内,却见这房间里的摆设虽然华美,却并不俗气,并不像是一般的风流地可比。

她这里正思量着,却听屋门响动,只听一个悦耳又无比慵懒妩媚的声音道:“小碧,你又淘气,外面张二小姐等你半天了……”

叶青虹听了这声音,心中先是一震,再转头看向门前时,不由更加惊讶,只见屋门处,一个男人正款款走来,成熟妩媚的身子裹在深桔色绸衫里,说不出的诱人。

男人来到叶青虹的床前,妩媚地抬手拢了拢鬓发,风骚至极地笑道:“少当家感觉可好些了?”

叶青虹虽然想到自己身处何处,可一看见扶桑出现却仍暗中苦笑,自己这桃花运走的也太背了点儿。

原本扒在叶青虹身上的小碧见扶桑来了,忙跳了起来冷笑道:“什么张二小姐找人,倒是你看我碍事罢了,我也不当这恶人,倒是赶紧给你们让地方快活是真的!”说完,便跳起来跑了。

叶青虹躺在床上,看扶桑俯身子趴在床边,柔媚的脸近在眼前,温热柔美的手轻拂在她的脸上,只听那媚得滴出水来的声音沙沙地道:“宝贝儿,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上……哥哥一定好好疼你……”说着,身子一软便吻住了叶青虹的唇。

被男人成熟柔媚的身子压着,叶青虹只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吻送到了咽喉处,紧接着便一下子滑了下去。

叶青虹猛地别过脸躲开他的吻,凤目晶亮地盯着男人动情的脸愤然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吃了什么?”扶桑笑得风骚入骨,“你待会儿不就知道了?”说着,便一低头又捉住叶青虹的唇深吻,这边已经伸手将她仅着的内衣解了开来,手指一碰到那光滑的皮肤,扶桑的咽喉内不由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吟,媚长的眼睛一下子染上了浓重的情欲,温软的身子紧紧贴着叶青虹裸露的胸扭动起来。

叶青虹被男人吻的有些窒息,挣扎着想推开他,活动了一下胳膊,感觉力气比刚才好的多。被扶桑成熟又柔软的身子紧贴着热吻,她的小腹不由泛起一股酥麻感,心中虽然恨这种被逼迫的求欢,可身体却忍不住的热了起来。暗骂了自己一声,叶青虹伸手一把抓住扶桑,一个翻身便将他压在了身下,咬牙切齿地恨声道:“贱人!你最好别逼我!逼急了,我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说着,手臂一撑,身子便顺势滚下了床。

扶桑被推倒在床,转眼间见却叶青虹滚到了地上,虽然恢复了一些力气,可终究还是行动不便。

“少当家还是省省力气吧……”扶桑衣襟半开地坐在床上媚笑道:“你今天是逃不出去的……”

叶青虹坐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喘着气,见扶桑这般胸有成竹,叶青虹心里先是一怒,可继而却有一道灵光闪现。那晚的酒是梁非争身边的小侍春雨斟的,然后自己喝了便全身瘫软,本来还怀疑是姓梁的做了手脚,可是却连她也不能幸免。这只能说春雨其实并不是梁非争的人,看他冷静沉着又貌美如花,只怕不是寻常的小侍。想到这儿,叶青虹似乎明白了个大概,但还有一些疑点。

春雨和这个扶桑定然是一伙的,是他们迷倒自己和梁非争,因为宴席上自己冷落了这位听风楼的主人,所以被送来他这里,可梁非争呢?被送到哪里去了?扶桑想抓住自己,完全可以找其它的机会,用不着在梁非争眼前做这种事吧?难道那姓梁的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这后面倒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想到这儿,叶青虹又看向扶桑,只见那男人玉体横陈倚坐在床上,媚眼如丝,望向自己的眼神,就像一只野猫观察自己的猎物。想起刚刚这男人给自己吃下的东西,叶青虹知道自己今天真的是逃不出去。记不清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生活就像强奸,与其挣扎,倒不如好好享受……此时叶青虹才算明白说这句话的人是怎样一种心情……

床上的扶桑这时有些贪婪地打量着叶青虹,只见她胸前的衣服已被撕开,露出了匀称的身体,再加上瀑布般披散的黑发,以及妖娆的凤目,只觉得更显撩人。男人只觉得身子里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在流窜,心里只想疯狂地占有她。于是,便扭着风骚的身子走下了床,俯身趴在叶青虹的身边,柔美的手抚上她的胸,媚眼如丝地颤声道:“哥哥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开始,就一直想这么做了……你这身子,真美……”说着,便一低头吻上上去,一只手也顺着那敞开的衣襟滑了进去……

叶青虹只觉得身体一僵,紧接身体便渐渐热起来。她不由咬牙暗骂了一声,这个贱人果然给自己吃了媚药,就算自己再色,也不会对这个男人起欲念,现在这奇怪的感觉肯定是因为那颗药丸。

愤怒,再加上被欺骗要挟的恨意通通涌上心头,叶青虹一咬牙,抬手一下子揪着男人的头发,将他埋在自己胸前的脸抬起来,恨恨地道:“好,你想让人压是不是?”说着,她便一下子反身将扶桑压倒,骑坐在他身上哑声道:“我今天倒要看看你都有什么本事。”说完,一抬手,便“哗”地一声撕开了男人胸前的衣服……

刚刚还有些沉醉的男人,却一下子被掀倒在地,那双媚长的眼睛里还闪着一丝意外,可转眼间,一种被强者征服的快感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兴奋。

果然,眼前这女人和其他人不同。从第一眼看到她起,扶桑就感觉那双黑亮妖娆的凤目将他的魂儿都吸进去了,恨不能缠着她夜夜交欢。现在见她渐渐发红的凤目盯着自己,手指撩拨着自己的敏感部位,男人兴奋激动得全身都颤栗了,不停呻吟扭动着成熟妩媚的身子,想要更多。

这扶桑从小长在青楼,十四五岁便被逼接客,开始时,那些女人喜欢他年纪小身子嫩,又娇媚动人,于是很快便红了。可慢慢年纪大了以后,客人却又去找更年轻的。男人只当是自己年华老去了,再加上青楼男子本就欲望强烈,年纪越大越是如此,所以他接客里便不再装清纯的样子,只是一味地想怎样便怎样地强要。可久而久之,却偏偏有女人好这一口儿,任凭他年纪越来越大,可却是越来越红,直到他接管了听风楼。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他,女人和男人之间除了床上的事儿,便只有利益可言。那些客人要他,无非是好色,而他伺候她们,也只是发泄欲望而已。就像他看到叶青虹之后,不知怎么的,身子里就犯起一股疯狂想占有的劲儿,哪怕将她日日绑在身边也不够,所以,倒底将她弄了回来。只是,这种疯狂想占有的感觉,倒让他这个从小在女人堆里混的男子开始想不通了……他的心里除了无尽的欲望外,倒有一种更奇怪的感情涌动着,可突然被那强烈的欲望一压,却一下子都忘了。

叶青虹闭上眼睛,只想着快点儿将自己身上的媚毒解除,媚药的刺激,她的身体一连达到了数次欢娱的高峰,最后一阵酥麻的痉挛过后,她终于倒了开去,感觉身体有一种虚脱的解放。

慢慢从地上撑起身,叶青虹感觉身上倒有了一些力气,想必是那“雾中花”已经没了药力,再加上刚刚被媚药所驱,激烈地运动了一场,此时倒是恢复了好些力气。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望着脚下的男人,只见那具媚人丰润的身子,此时已是遍布青紫。见叶青虹望着自己,扶桑动了动身子,似乎想起来,可经过了刚刚的事,身子却不听话地瘫软着,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叶青虹厌恶地看了一眼男人,冷笑道:“你可这下满意了?!”

扶桑的身子虽然舒服的紧,可看叶青虹凤目凛冽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什么,胸口又泛起一股子说不出的空虚,仿佛心上什么地方开了个洞,任多少欢爱的情欲也无法填满似的。于是便不顾虚脱的身子,硬爬起来抓住叶青虹的衣襟媚声道:“哥……哥哥……喜欢的不得了……”说着,便满足地抱住叶青虹的腿磨蹭着。

被男人温热的身子抱着,叶青虹只觉得有股说不出的厌恶,于是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大声道:“我说过,别碰我,奶奶我嫌你这身子恶心!”说着,便挣出男人的怀抱向门前走去。

扶桑被叶青虹用力一扯,便吃痛放了手,见她对自己毫不留情,男人心里不知为什么竟痛的很,那一腔温柔转瞬间都化成了怨气,于是便看着叶青虹的背影愤然道:“你走不出这院子,我已经派了十几个护院守着,要想出去,除非你长出翅膀!”

听了这话,原本已经走到门前的叶青虹不由一顿,转身凌利地盯着地上赤裸的男人,恨声道:“敢威胁我?你非逼着我杀了你不成?!想让我天天和你在一起?”说着,只见她一把捏住男人的下颌,凤目寒光四射,冷冷地道:“就不怕你自己短命?!”

扶桑被她冷酷的目光看得心里一惊,虽然他年纪比叶青虹大许多,可此时却只觉得眼前的人更加深不可测,望着她冷漠厌恶的表情,男人不由得一阵心痛,于是便咬了咬牙媚笑道:“那你就来试试看,扶桑保管伺候您舒服……”

叶青虹一手捏着男人的下巴,一手紧握成拳,恨不能一下将这不要脸的男人打晕。可就在此时,原本平静的屋外突然人声响动,刀剑之声不绝于耳。叶青虹闻声大惊,忙要起身去看,可却被地上的男人一把扯住。

只听扶桑媚得出水的声音哑声道:“少当家难道怕了扶桑不成……”说着,便将那柔顺赤裸的身子紧紧贴了过来。

叶青虹被他贴得不舒服,正想挣扎着躲开,只听屋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影持剑冲了过来,见地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来人不由惊呼道:“少主子!你……你……”

叶青虹抬起头,只见楚寒雨一双惊讶的眼睛正瞪着自己和身上的男人,手里的剑势都忘了收,顺着她的身影向后看去,却见童青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门前,一身紫衣飘飘,正惊愕地看着地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叶青虹正想摆脱扶桑的纠缠,见此情形便一把挣脱男人扯住她的双手站起身来。楚寒雨见状,虽然心里惊讶无比,可也不敢多问,连忙收了剑势,背过身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递了过去。叶青虹接过来披在身上,瞅了一眼门外的童青,见她仿佛恨恨地盯了自己一眼就出去了,叶青虹心里不由苦笑,自己在这位将军的眼里,只怕是已经名声扫地了。

于是她便不再管那童将军,转头瞅了瞅地上慌忙抓起衣服遮住身体的扶桑,冷笑道:“楼主为了叶某人真是下足了功夫,只可惜今天恐怕是不能如你的意了。”说着,转身向楚寒雨道:“你带来了多少人?”

“回主子,叶家连同相府的人,一共是三十二个!”

“相府的人也在……”叶青虹不由皱眉,可紧接着却又冷笑道:“这倒是更好,寒雨,你从相府的人里面挑十个身强力壮的叫进来,我有话吩咐!”

楚寒雨忙答应一声去了,不一会儿,十个人便站在了房间里。叶青虹一一看过去,果然个个高大。她又瞅了瞅扶桑,此时他已经站起身来,胡乱地穿上了衣服,见叶青虹冷冽的目光看来,男人不由得心里一寒,心里已然猜到今天她不会放过自己。

堂堂叶家的少主被人下药囚禁起来,又被迫与自己欢好,这样的污辱叶青虹怎么会简单地就了结了?想到这儿,男人不禁又想起那个和自己做交易的人,那人要的是梁非争和显龙国的生意,如果叶家接下了,势必就轮不到她,所以才会让自己找春雨迷倒了这两个人,梁非争是那个人要的,而叶青虹也不能马上放走,只怕她走露了消息,可却想不到,虽然他们计划的周密,却忘记了童青这个人。那天宴席上后来都没有见她进来,想必是她得到了什么风声,所以今日才会被叶家发现。

想到这儿,男人又瞅了两眼叶青虹,见她刚刚还略带愤怒的眼神,此时不知怎的却流露出一丝笑意来,可那笑容看上去却似捉到猎物后的一种兴奋,竟比刚刚愤怒时更可怕几分。只见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笑道:“楼主今天好运气啊,不光是叶某人我自动献身,而且这几位相府里的侍卫们一会儿也会挨个伺候楼主……”

“你……你……”扶桑听了这话惊讶无比,不由向后退了几步颤声道:“你这个魔鬼!”

“哈哈哈哈……”叶青虹仰天大笑道:“多谢夸奖,比起楼主这下药迷奸的勾当来,叶某人这点把戏算是雕虫小技了。”

扶桑听了这话,心不由沉到了谷底,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可是看着叶青虹冷若冰霜的表情,他的却里却浮起说不出的失望,原来自己迷恋的人竟然这般无情。虽然刚刚她是被逼无耐与自己肌肤相亲,可却转眼间就能将自己推给别的女人,这份冷酷薄情怕是无人能及了。想到这儿,男人媚长的眼睛里浮起一层泪雾,不由咬牙道:“叶青虹,你真是禽兽,好歹我这身子也是伺候过你的,你……你怎么就能这般无情!?”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又冷笑道:“这话说的好,无情……哼!叶某也不想做这无情之人,所以……如果楼主肯将事情真相说出来,我自然就会变得怜香惜玉起来,您看如何?”

扶桑听了叶青虹这话,心里才算彻底明白,原来她想要的竟是这个,可对叶青虹的那份怨气却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于是只恨恨地赌气道:“如果我不说呢?”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一怔,倒是认真打量了扶桑两眼,继而却轻轻一笑道:“不说?好啊……那就别说好了……”只见她一转身向楚寒雨道:“好好侍候扶桑楼主,我先回去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这扶桑原本是赌气想让叶青虹说一句软话,如果她肯温柔一些,自己便什么都说出来。可谁知这位少当家却是真的一冷到底,竟然一点温情也不肯施舍,想到这儿,男人的心里不知为什么,竟似刀割一般,一双媚眼含泪怔怔地望着叶青虹的背影,心里爱恨交加。

楚寒雨见主子下了令便自顾自的走了,眼前这个妩媚至极的男人虽然刚刚嘴硬,可此时却痴痴地望着叶青虹的背影咬着嘴唇半晌不语,见此情形就是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与叶青虹接触甚多,楚寒雨倒是对她了解些,知道这个少主虽然有时候心狠些,可是倒还不至于太过,最后还是仁义的时候多。就拿少主的侧夫来说,当初一味地要毒死她,可最后不是也收在房里心疼的不行?

想到这儿,楚寒雨看了看眼前这个叫扶桑的男人,不由叹了口气,刚刚他若是乖乖听话,说不定现在少主倒会疼惜一些,可偏偏这个男人倒是和少主一样的硬脾气,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两个人这么强上,只怕是一时半会儿也调解不开。如此看来,对他来硬的恐怕是不行,毕竟这男人和少主有那样一层关系,只怕将来气消了再回头就难了。于是楚寒雨便咳了一声道:“楼主,少主的话你刚刚也听到了,这……”

“你们想知道的,我这就原原本本告诉你,也用不着你们费事!”扶桑不等她说完,便咬牙切齿地道,显然不想与楚寒雨多谈。

听了这番话,楚寒雨倒是有些意外,想不到刚刚摆出一副死也不说架式的男人,这时却这么容易就开了口,看着扶桑一副恨恨地样子,楚寒雨不禁摇头,少主子这桩风流债又不知是从哪里惹的,真是复杂至极……

此时,叶青虹早已大步地走出了房门,原来她被囚禁的这房子竟是听风楼的后院。此时天色已晚,前面的听风楼已经是莺歌燕舞,热闹非常了。她裹紧了衣服看了看四周,只见楚寒雨带来的人已经侍立在院子里,一旁七扭八歪的是听风楼的护院,一个领头的叶府侍卫见少主出来了,忙抢上前去道:“后街里已经备下车了,主子跟小的来吧。”

叶青虹点了点头,刚刚要走,可一转眼却见童青站在不远处。于是便笑道:“劳驾将军为叶某受累了。”

那童青一身紫衣扶剑站在黑暗里,倒是看不清面色,却只听她冷冷地应了一声,似是答复,继而却一转身便向外走去。

叶青虹被她这样莫名无礼地相待,居然也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便也走了出去。后街的小巷子里,早有叶府的家人备好的马车,叶青虹撩衣刚想上车,却见童青去而复返,于是便她的身子便顿了顿望着这位将军。

童青一身紫衣被夜风吹起,黑发飞扬,更加衬出她英武冷漠的气质,她见四周无人,于是便飞快地来到车前压低声音道:“梁非争是圈套,不可答应她。”说完,便忽然又离了叶青虹,只轻轻一拱手道:“少当家慢走,童某就此告辞!”说完,一转身,几步便退了开去。

叶青虹被她这番举动弄得一怔,可转而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也只向她微笑告别,然后便转身提衣上车,很快,黑色的马车便消失在冬日的夜色中。

童青见叶青虹已然离去,这才转身走出了巷子。在她的身后,一条黑影从墙角转了出来,看了看两人离去的方向,又望了望听风楼,便一矮身,也消失在了黑暗里……

叶青虹回到府上时天色早已黑了下来,节日的红灯笼依然挂满了院子,挑开车帘下车时,她只觉得邵府的那场宴会就像是一场梦,倒是眼前世俗的繁华更入眼,不由暗自嘲笑自己果然是个俗人。

进了府,只见管事的叶喜儿早已带着一干下人迎了出来,见了叶青虹忙行礼道:“少当家可回来了,主子和主夫公公都急疯了,您还是先去上房看看吧。”叶青虹早已料到家里已经闹翻了天,于是便连衣服也没换便直接去了上房。

早已经有下人去通禀了叶子敏及柳氏等人,所以还没等叶青虹进屋,便见柳氏已经迎了出来,见了女儿还来不及说话先只搂住了哭,倒像自己大难不死又回来似的。叶青虹一边拍着柳氏的背笑着安慰,一边抬头看向站在前面的叶子敏。比起易感的生父,这位母亲大人的态度她倒是更在意。见女儿失踪了一天一夜又平安回来,叶子敏显然也很高兴,只是她的感情要内敛的多,见柳氏哭个不住,忙将他拉开道:“虹儿刚回来,你倒是让她歇会儿吧。”

柳氏听了这话才止了哭,忙上下打量了几眼叶青虹,见她只胡乱披了件外衣,头发也散了开来,不禁又担心起来,直问她伤到了哪里,要不要请大夫。叶青虹被这位生父闹得哭笑不得,只得又安慰了他一阵,又编了好些善意的慌言哄他。柳氏见叶青虹虽然样子落魄,可精神却好,也便放心了大半。于是便又让她赶紧回去收拾下休息,又一连声的叫下人们小心伺候着。那边早已有人答应着走了出来,叶青虹抬眼看去,发现竟是任倾情和沈牡丹。

这位任大公子此时一双杏眼早已经哭肿了,刚刚见叶青虹回来,他早想迎上去,可柳氏已经抢先了一步,他这个做侧夫的倒不便靠前了,于是只在后面紧攥着帕子眼巴巴地瞅着。男人见叶青虹虽然仍是说说笑笑,可脸色却疲惫的很,心里不禁又酸又痛,涨的难受,可又说不出口,所以只管偷偷流泪。现听柳氏叫下人们,于是便忙迎了上来一把扶住叶青虹的胳膊,还未等说话眼泪又流了出来,却怕别人看见笑话,忙低下了头。

那牡丹原是个急脾气,照他的心思就早像小蝶儿一样扑上去了,可自从他进了叶家的门就吃了几次亏,所以现在虽然心里担心叶青虹的安危,却不敢上前去,只得咬着绢子在众人后面干看着,此时看见任倾情上去扶住了叶青虹,也便也忙小心地跟在后面一起往茗香阁这边来。

叶青虹经过扶桑这么一闹,此时回家见了这两位娇俏温柔的美人儿,只觉得更加可怜可爱,所以虽然自己没怎么样,却只任着他们两个紧张地忙前忙后的,衣香鬓影环绕周围,别有一番幸福。

任倾情见叶青虹身上只穿着件外衣,也不知她受了什么苦,想替她脱却又不敢,一双小手只牵着那衣襟儿,红着眼儿着急。叶青虹见男人一张小脸儿满是担心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更可爱,终于忍不住捉了他的小手笑道:“我先去洗澡,你们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咱们一起吃饭吧。”任倾情听了只得放了手,又忙叫了两个小童跟在后面侍候着。

进了浴室,直等着跟在身边的小童们全退下去了,叶青虹才解开自己身上楚寒雨的那件外衣,又掉下了里面的内衫。匀称的身体泛着健康的光泽,只是在胸前和小腹处布满深深浅浅的吻痕。叶青虹有些厌恶地看着这些红印,心里只觉得那个扶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个疯子,竟然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直到将身子泡进温泉里,她终于体会到一点放松的感觉了,一旦感觉自己安全了,头脑也比以前清晰多了。不由得将那晚在邵府经过的一切事儿,和刚刚童青告诉她的话联想来想了一遍。

梁非争显然是显龙派来的人,目的就是要盐。她不知道托了谁的关系认识了邵琳琅这个浪荡儿,又通过她认识了自己,那天的宴席没准儿就是她建议邵琳琅办的,目的就是要和自己结识。只不过宴席上人多,她不便开口。所以后来见席上无人,她才说了出来。只不过已经晚了,那个叫春雨的小侍提前一步在两个人的酒里下了迷药。

叶青虹将头靠在身后的石头上,微眯着双眼继续分析着这件有些扑朔迷离的事。自己醒来时被带到了听风楼,如此说来,这春雨定然是与扶桑有联系的。可是如果说只是因为扶桑要和自己欢好而迷倒自己和梁非争,这未免有些太幼稚,这里面定然有别的阴谋。想起童青刚刚留下的话,叶青虹只觉得仿佛有一个早已策划好的阴谋在隐隐靠近,仿佛在黑暗中被某个捕猎者盯住,这种感觉真的是非常不好。可是叶青虹一时半会儿之内却仍分析不出这后面的细节,于是只得做罢。

灯影闪了闪,似乎有人过来,叶青虹转过头来,晕黄的灯光下,却见任倾情穿着一身轻软的衣衫娇俏地走了进来,见叶青虹看向自己,男人别过了脸,小脸晕红,低声道:“你怎么也不叫人进来服侍?”

叶青虹见男人娇羞的小模样实在可爱,于是便笑道:“你来了还不是一样?下来给我洗洗吧。”

任倾情看了看叶青虹泡在水里的样子,虽然水雾盖住了一部分身体,可一旦想起要和她裸呈相对,心里不免羞涩难当,想扭身回去,又担心叶青虹,于是扭捏了半天,终于将外衣脱了,只留一件淡粉的丝绸小衫,这才往池子边儿上来。

温泉水的热气蒸腾着,任倾情坐在池边,将脚上的鞋袜脱了,一双白生生的小脚便露了出来,轻轻沾了沾水,似乎有些热,于是男人只得坐在池边试着水。叶青虹在一旁看见任倾情光一双白嫩的小脚在池边晃着,早就眯了凤眼仔细打量,只见那圆润的脚趾个个小巧可爱,淡粉的指甲修的短短的,一双小脚倒像是白玉做的。于是忍不住从水下伸出了手,一下子便将其中一只捉在了手里。

“呀……”男人只感觉脚上一热,转眼看去,却见叶青虹将自己的右脚攥在了手里,湿热的感觉自下一直传到他全身,顿时又羞又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忙蜷了腿往回缩。可叶青虹哪能让他挣脱,早已紧紧握住笑道:“羞什么,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的?”

任倾情听了这暧昧的话,脸上更红,不由瞪着一双杏眼娇斥道:“你……你……”可半天也没说出来。叶青虹见男人娇羞的表情格外动人,于是便笑着将那小脚拉到胸前,轻轻揉捻那白玉般的小巧的脚趾,只觉得那粉红的皮肤和柔嫩的触感更为可爱,于是手上不由加重了力道。人的脚本就穴位甚多,任倾情此时只感觉被叶青虹揉捏的地方又麻又痒,直让他全身都没了力气,身子早软了。虽然痒的想笑,可又感觉实在羞涩难当,所以只能任她轻薄了去。

叶青虹见男人娇俏的身子软软地倒在池边,粉嫩的小嘴微张,杏眼迷蒙,说不出的可爱。于是便伸手将他的一双小脚都拢了过来,撩了些热水上去,直到那水将那白玉般皮肤染成粉红色,这才挽了他的裤角让柔嫩的小腿也浸在了水里。任倾情的身子被热水一烫,神志倒清醒了些,忙又撑着起来,慢慢地挪进了水里来到叶青虹身边。

见叶青虹的长发散在水里,男人便先将那头发拢起来,沾了洗头用的膏子,替她洗净了,又从自己头上拔下根簪子替她将头发挽起来,这才伸手拿了澡巾准备伺候她沐浴。

叶青虹趴在水里只管让男人伺候,看那张妩媚的小脸神专注地看着自己,白嫩的小手为自己干这干那,她只觉得舒服的骨头都酥了,不由在水下搂了男人柔软的身子笑道:“小美人……让我怎么疼你好……”

男人被她这么一搂,险些摔到水里,倒是扶了她的肩才勉强站住了,小脸儿又一红,不由轻声娇斥道:“多早晚了还闹,还不快转过身来,前面还没擦呢。”

叶青虹闻言听话地转过了身,平躺在水里,只是胳膊还是缠着任倾情柔软的身子不放。男人见她一副笑眯眯耍赖的样子,知道挣不脱,于是只得拿起澡巾从她脖子往下轻轻的擦着。室外虽然寒冷至极,可这浴室里却暖流拂面,此时任倾情站在叶青虹身边,身子被她搂在怀里,这才有了点相聚的真实感,想起自己为她担心的这一天一夜,心里不由又酸涩起来,于是便小声幽怨地道:“你这没良心的,平白不见了一天,真真急死人……要是你……你有个三长两短……可叫人家怎么活?”说着,眼圈儿一红,便又掉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