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离开时发现医院里多了很多特警,气氛十分凝重,若有所思。

卓曼茵在医院的变身过程被执法记录仪完完整整录下,完全违背科学,简直匪夷所思,堪称特效。

上头高度重视,迅速成立研究小组。对外则宣布她因为故意伤害罪入狱,消息一经传出,所引起的舆论浪潮,卓曼茵没有机会知道,她被严厉看管起来。

做专业人士的审问了,因为系统崩溃心理随之崩溃的卓曼茵很快就什么都招了,一五一十,毫不保留,包括桑榆是这个世界的女主。

负责审讯的人:“…”三观摇摇欲坠,自从接到这个任务之后,他的三观已经数次坍塌重建。

系统,不需要通过手术就能随心所欲的整容塑性,还能修改全世界人的记忆,女主光环,反噬…

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科学!

研究小组内部对卓曼茵说的话,不想相信,这样的力量令他们胆寒,但是不得不相信。卓曼茵自身的变化,桑文山不明原因的昏迷,阿渔身上神秘出现神秘消失的新型病毒…这都不是用当前世界的科技能够解释的,对卓曼茵口中的系统充满忌惮的同时还有好奇,他们觉得这个系统来自于更高等的世界,这样一直以来坚信外星人存在的儿科学家兴奋异常,可惜卓曼茵说系统已经崩溃消亡。

同时有一部分人关注起阿渔,女主,世界女主?

阿渔发现有人在暗中监视她,还有人拐弯抹角的试探她,但是没有察觉到恶意,所以佯装不知,扮演完美的科研界后起之秀。

阿渔暗中打探,终于用自己的方法了解前因后果。

卓曼茵的外挂果然是系统,而她的系统已经崩溃消失,这个系统还和桑榆息息相关,靠汲取桑榆身上的女主光环为能量。桑榆竟然是这个世界的女主,桑榆之前遭遇的种种,失眠、皮肤病、暴饮暴食体重剧增,全部都是系统的力量。

原来她努力做自己就是对卓曼茵最好的报复,她越好卓曼茵和系统就越糟糕,挺有意思的因果关系。

害人不成,反噬己身。系统已经崩溃,而卓曼茵被打回原形,得到过又失去才是最痛苦的,卓曼茵得到过美貌,现在这样的形象对她每一天都会是折磨,偏偏因为她的研究价值,想死都不能够,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阿渔弯了下嘴角,谁都想变得更好,但不是谁都会像卓曼茵一样通过伤害别人来成就自己,而且还好不愧疚,无所不用其极。落到这个下场,都是卓曼茵应得的。

只是可怜了桑榆,身为气运之女,偏偏被个垃圾系统和垃圾人盯上,落得个惨死的结局。

时值仲夏,阳光猛烈。

卓曼茵隔着窗户盯着外面焉了吧唧的树叶,又是一年夏天,这是自己被关起来的第八年了。

在这里她被当成怪物研究,突然间变矮变胖变丑,可不就是个怪物吗?

不过他们什么都没研究出来,当然研究不出来,这一切都是系统造成的,而系统崩溃了,他们还能研究出什么。一年又一年,那些人的热情逐渐褪却,越来越失望,研究人员也随之消失。

到了第八个年头上,只剩下寥寥两位痴迷于外星人的科学家还在坚持。好像他们也要放弃了,认清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半点有意义的线索。

他们放弃之后,自己会面临什么,被当成废物处理掉吗?还是把她关到监狱里服刑?

卓曼茵打了一个哆嗦,忽然间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她一寸一寸回头,看向嵌在墙上的液晶电视机。

“…今天我们为大家邀请来的是桑榆桑女士…”

这是国内最著名的一档访谈节目,被采访的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

卓曼茵神情麻木地听着主持人声情并茂的介绍着一连串的荣誉和头衔,重点介绍她所研究的人造子宫技术。

屏幕里的桑榆一头干练的短发,简单的蓝白色套装,眉目精致,气质优雅,面带微笑地坐在那就是一幅画。岁月彷佛格外眷顾她,过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这么美,美得不亚于当红的女任何明星。

除了美貌,她有令全世界赞叹的智慧,人造子宫技术实现了。

自己被当做怪物关起来研究,而桑榆蒸蒸日上,果然是女主,命就是好。如果她是女主,她也能这么成功,也能让全世界为她喝彩的。

卓曼茵暴跳如雷,大吼大叫,“我才是女主,我有系统,我才是这个世界的女主!”

护工应声而入,熟门熟路的制服歇斯底里的卓曼茵。

屏幕上,阿渔声音不疾不徐,“人造子宫技术的意义,绝不仅于不孕不育早产。还在于男女在生理上平等,女性的价值,永远不该被子宫绑架。”

“去年全球孕产妇的死亡人数是28.9万,我的母亲在三十年前因为羊水栓塞死在手术台上,我希望未来没有一名女性因为孕产失去宝贵的性命。”

“除了孕产的危险,大部分女性还在承受着难以启齿的生育后遗症,漏尿,子宫下垂——”

护工连忙关掉电视,怎么就忘了卓曼茵见不得桑榆,一碰上桑榆的消息,卓曼茵就会犯病。

打了镇定剂的卓曼茵眼神逐渐涣散,嘴里还在反反复复的喊着,“我有女主光环,我是女主,我好看,我比桑榆好看。”

卓曼茵的眼皮在药效下,终于合上,不一会儿,眼皮底下的眼珠转不停的转动。

卓曼茵做了一个梦,她梦见美的惊心动魄的自己穿着华丽的礼服站在领奖台上,手里捧着紫荆花金杯,她是紫荆花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视后,破了桑榆的记录。

颁奖的大花眼里含酸的恭喜,台下的艺人不管真心假意都送上掌声,更远一些的粉丝疯狂叫着她的名字,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羡慕的嫉妒的憎恨的。

“恭喜茵茵,双喜临门,桑榆死了。”

卓曼茵一怔。

“从此以后,你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你的地位。”

醒过神来的卓曼茵狂喜,比拿了奖还欢喜,桑榆终于死了,她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站在万众瞩目的领奖台上,卓曼茵笑容扩大,由衷地笑了起来。

庆功会后,微醺的卓曼茵回到家中,一进门,入眼都是芳香扑鼻的玫瑰花海,西装笔挺的宋景耀拿着光芒璀璨的钻戒,忐忑而又期待单膝跪在在她面前。

早就知道他计划的卓曼茵佯装惊喜,激动地住嘴,喜极而泣。

两人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卓曼茵对宋景耀大体还是满意的,今年初他拍摄的那部小成本电影成为春节市场的黑马,拿下票房冠军,一举成名天下知,终于不再被人指着骂吃软饭。

不过卓曼茵还是更希望宋景耀回去继承家业,再厉害的导演也比不上宋氏集团的掌舵人。只是怎么说她的徐徐图之,不能让宋景耀以为她看重的是宋氏集团。

两人腻歪了两天,各自都要去忙工作,宋景耀说,忙完这一阵,带她回家见父母。

卓曼茵心花怒放,面上矜持矜持,“你爸妈会不会不喜欢我?”

“怎么会,我妈很喜欢你的拍的《画好月圆》,一集不落的追着看。”

情人之间腻歪一阵,宋景耀恋恋不舍的离开。

“系统,宋景耀的爸妈会喜欢我吗?”卓曼茵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些豪门向来规矩多。

系统:“当然会喜欢你,你这么优秀,我会让他们喜欢你的。”

“系统,你真好。”卓曼茵着迷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葱白指尖儿轻抚细腻柔滑的肌肤,就像是剥了壳的荔枝,“要不是你,绝没有今天的我。”

“那么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卓曼茵被问住了,报答?

“你从来没想过报答我吧。”

卓曼茵愣是从系统平板无波的声音中听出一丝似笑非笑,她不禁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否认,“没有,怎么会,我一直都在想怎么报答你,系统,你想要什么,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去做。”

“你能做到,不过,你不会做。”系统斩钉截铁。

卓曼茵:“怎么会,系统,你可是我的大恩人。”

“那么,我要你的身体,你给吗”

卓曼茵先是难以置信,紧接着是惊恐,脸上霎时褪尽了血色,“系统,你在说笑——”卓曼茵张大了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来,同时,她动不了了,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

卓曼茵还保持着大张着嘴的都姿势,眼睛里的神色也定格在惊恐上。

“系统,系统,我怎么了?”卓曼茵感觉到一种阴冷,难以言说的阴冷笼罩全身,慢慢的,阴冷中带出疼痛,并且痛感越来越强烈,四肢百骸似乎在被大卡车碾压。

“系统,我好疼,系统,怎么回事。”很快,卓曼茵再也问不出话来,只剩下嚎哭,好疼,好疼,彷佛整个人被寸寸撕裂,又像是被炙烤。

系统声音不紧不慢,还带着点戏谑,“无与伦比的美貌,前程似锦的事业,多金深情的未婚夫,多么美好的人生啊!”

“这样的人生,我也想要呢!”系统一点一滴地吞噬着卓曼茵的灵魂。

痛不欲生的卓曼茵惊骇欲绝。

系统轻轻一笑,镜子里的影像也跟着弯了弯嘴角,红唇开合,“这世上从来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不费吹灰之力就逆袭登顶,凭你蠢,凭你毒,还是凭你丑。”

承受着灵魂被吞噬至痛的卓曼茵的惨叫有一瞬间的停顿,转眼,她声嘶力竭地惨嚎起来,断断续续的咒骂,“你骗我,你骗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系统欣赏着卓曼茵惨绝人寰的痛苦,它着迷地抚摸着自己的新身体,热的,这就是做人的感觉吗,真好!

系统对着镜子露出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它现在是人了,再也不用担心被中央主脑搜寻到。

“因为你蠢啊,其实在你之前我找过其他人,可他们都不愿意和我绑定,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绑定你,还动用了备用能量,幸好,没出现不可控的后果。美好的人生,我会替你享受你的,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可以去死了。”

“不要,不——”卓曼茵悔不当初,在强烈的不甘和怨恨中,魂飞魄散。

系统的神情更加鲜活自然,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人类。

系统风情万种地对着镜子撩了下头发,嘴角徐徐上扬。

“锁定sb250。”

猝不及防间,系统听到一道熟悉的机械音,瞬间惨白了脸,两只眼睛不住颤抖。

“执…法…者”

“sb250违反《系统公约》第一条,第十七条,第三百六十八条,第一千零六条…当场销毁,永不复原!”

系统冷汗淋漓,手脚发软,“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执法者沉默了三秒钟,“傻逼,夺取宿主身体会产生强烈数据波动,老子追了你两年,差一点就要因为你降薪。”

系统如遭雷击。

执法者干净利落地当场销毁sb250系统,开开心心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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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边缘同妻1

“天啊, 你们看!”无意间抬头的姑娘倒抽一口凉气, 震惊地瞪着不远处高楼上的人影,那个人站在栏杆外。

天台上的风吹起梁思雨的长发, 露出一张秀丽温柔的脸庞,白皙的面孔上点缀着几滴鲜血, 不只脸上,衣服上,手上都沾染了鲜血。还没有干涸的鲜血顺着指尖滴下, 从高空掉落,一直落一直落。

梁思雨静静地望着入口处, 不一会儿,听见了凌乱的脚步声, 七八个警察举着枪鱼贯而入。看见站在栏杆外摇摇欲坠的梁思雨,身穿警服的徐甘瞳孔一缩:“思雨, 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你先进来。”

梁思雨微微一笑,眉目温柔:“我不想坐牢。”

徐甘心里一紧, 眼底流露出痛苦:“段国安田香夫妻是你杀的?”就在半个小时前,住在这幢楼1105室的段国安夫妻死于家中,邻居看见了满身血走出来的梁思雨, 她径直上了楼顶。

天台上的风更大了, 大的让在场警察担心下一刻站在边缘的纤细女人会被风吹下去。她是那么的单薄纤细,五官柔和恬静,就像是邻家的温柔小姐姐。

恍惚间, 天台上的警察涌出一股不真实的荒谬感,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温柔无害的女人,却涉嫌五条人命。便是到了此时此刻,她一身鲜血,仍然有人无法将她和杀人凶手联想起来。

“是的。”梁思雨笑容一点一点收起来,只余下悲愤:“他们明知段航是同性恋,却联合段航一起骗我。他们一家都是杀人于无形的恶魔。”

“不值得,他们不值得你赔上自己的人生,思雨,我会帮你求情的,你这样的情况,也许有可能轻判,你还这么年轻,你的人生还很长,你想想顾阿姨他们。”

“我有艾滋病,我的人生已经完了。”梁思雨轻轻的摇了摇头,眼底泪光闪烁。

徐甘一愣。

“段航传染给我的。”梁思雨的声音平静到让人心底发凉。

段航这个王八蛋!

徐甘嗓子眼里就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梁思雨是他高中同学,是他年少时藏在心里的女孩。当年那么美好单纯的女孩,竟然成了让这个城市战栗的杀人凶手。

“我杀了六个人,我有罪。”叹息声消散在风中。

六个?徐甘:“段航也是你?”段国安夫妻之前的三个死者,他们都找到了相关证据,唯独段航,他们怀疑过,但是没有证据证实是人为。

“段航是我杀的第一个人!”梁思雨微微一笑,那笑里竟然带上几分狡黠:“藿香正气水和头孢可能造成乙醇中毒,严重至死,段航运气不好,大概是报应吧。”那一天,她静静地看着段航停止了呼吸,他的眼神充满了哀求和后悔。

巨大的悲哀涌上徐甘的心头,他能理解梁思雨的痛苦,但是无法理解她的极端,她整整杀了六个人,段航一家三口以及三个和段航一样骗婚的男同。

“思雨,顾阿姨想和你通电话。”徐甘拿过下属递上来的手机:“顾阿姨已经在来的路上。”

“不要过来。”梁思雨松开握着栏杆的手。

徐甘立刻停下脚步,举起双手,放缓了声音惟恐刺激到她:“好,我不过来,你别冲动,你先抓住栏杆。”

梁思雨没有动,眼里滚出热泪:“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他们不敢面对社会压力,就把不幸强加给无辜的人。你们相信吗,像我这样的同妻,全国起码有一千六百多万。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么多恶毒的人,做了恶还不会得到惩罚。”

徐甘,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无言以对,当前的法律在同性恋骗婚上一片空白,甚至连同妻同夫这个词汇,很多人闻所未闻。

这个盛世之下,数量蔚然可观的同性恋群体活在边缘,而在他们的边缘,有成千上百万更加隐秘弱势的群体——同妻同夫,比边缘人更边缘。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对同性恋越来越包容体谅,却没有几个人为同夫同妻这个群体发声。

站在天台边缘上的梁思雨荒凉一笑,毫不留恋地松开另外一只手。

“不!”徐甘一个箭步冲过去,只抓到了一抹空气,他趴在栏杆上,目眦欲裂地看着失重下坠的梁思雨,她还在笑。

徐甘狠狠一拳砸在栏杆上,眼眶红了。

“阿明比你还小三岁,他老婆都怀上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我抱上孙子。”

“忙忙忙,就这么忙了,忙得连个生孩子的时间都没有了,生孩子有我有你媳妇,又不用你干嘛。”

“有了孩子,思雨的心也就定了,女人是肯定会考虑孩子的。生了孩子,思雨的大半心思都会放在孩子身上,也就不会怎么管你了。”

“我不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赶紧给我生个孩子,不然我睡觉都不踏实。”

“有孩子了,你这家才算个样子,要不然别人怎么说你。”

面朝着窗户躺下的段航脑海中响起他妈的唠叨,眉头紧皱成一团,他知道他妈说的有道理,有个孩子对谁都好,只是他是天生的零,对女人完全没有冲动,结婚这半年来,夫妻生活屈指可数,他经常用出差应酬来避开。

段航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离开卧室,来到书房,从藏在书桌内的保险箱内拿出一瓶药,吃了两粒。段航闭目靠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脸色渐渐泛红,呼吸也沉重起来。

正当时,书房门从外面被打开,段航猛地睁开眼,见是梁思雨,吓得第三条腿瞬间软了下去:“你醒了。”

阿渔望过去,拧眉:“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干嘛?”

“睡不着,想起工作上的一点事,就过来处理下。”段航终于发现她穿的不是睡衣:“你这是?”

“我同事痛经,情况不太好,我过去看看。”她可不想和这人同床共枕,看情况今天他打算忍辱负重,到时候自己还得找理由拒接,要是他再恶心点,她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弄死他。

段航也没问是谁,他对梁思雨的同事并不了解,或者该说对梁思雨的交际圈都不熟。他们两个人是相亲认识,谈了一年恋爱,然后订婚结婚。

段航哦了一声。

阿渔便说:“那我出门了。”

段航例行公事一般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若是正常的夫妻,妻子大半夜出门,身为丈夫不放心之下多会送一送,可显然,他们不是正常的夫妻。

阿渔嘲讽地勾了下嘴角。这个时候,梁思雨就已经开始怀疑段航了。

结婚前,段航远没有这样冷淡,温柔体贴,处处周到。他长得一表人才,在本城数一数二的律师事务所内工作,家里也是小康之家。无论是梁思雨还是她的家人,对段航都很满意。

结婚后,段航却一改婚前姿态,整理日忙着工作,冷落梁思雨。梁思雨是伤心的,但是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她遇上了婚前婚后两个样的戏精丈夫,这样的男人不在少数。恋爱时做小伏低二十四孝,结婚后,觉得跑不了了便开始当大爷。

梁思雨试图和段航磨合,磨着磨着,发现事实比她想象中严重,段航以经常晚归怕打扰梁思雨休息为由,经常睡客房,夫妻之间除了少得可怜的夫妻生活,再无其他肢体接触。

梁思雨开始怀疑段航外面有人,调查之后,发现问题不只是有人还是男人,并且不只一个男人!

段航是个**的同性恋!

这个事实差一点令梁思雨崩溃,她想质问段航,她想离婚,在付诸行动的最后一刻,她冷静下来。段航是律师,打草惊蛇只会让她处于被动的位置。

她一边让私家侦探继续搜集段航出轨的证据,一边跑到外地做hiv检测。

在这之前,梁思雨还能保持冷静,她对段航有感情,但是还没到海沽石烂非他不可的地步,他们没有孩子,她经济独立,所以情感上的创伤还不足以击溃她。

直到当检测结果摆在梁思雨面前时,她彻底崩溃,一念之差,走上极端。

阿渔叹了一声,她不歧视同性恋,性向是一个人最基本的自由,但是她歧视骗婚的同性恋。不愿意承受社会和家庭的压力,所以牺牲一个无辜的爱着你的人的一生,何其卑鄙,何其自私。

段航这样的更是渣渣里的战斗机,不只骗婚还在外面**把艾滋病传染给妻子。段航死在梁思雨设计之下,他死的不冤枉。然而,梁思雨为这些人渣赔上自己实在不值得。

想报复人渣想让社会关注同妻这个群体,不一定要用这么极端的办法。

阿渔微微一笑,她来的时机不错,梁思雨尚未感染hiv,也没有沾上人命。

阿渔驱车在这个深夜的城市里逛了一圈,这个点了,还有不少店铺尚未关门,买了几套监控摄像头,又买了一些药材和器具,后半夜才回到自己婚前买的房子里。她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精神抖擞地开始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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