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她狠狠看向谢栈。

谢栈再次端起咖啡杯,一口一口抿着。

神情自然。

眉眼带着些许得意。

周沫突然头有些疼。她推开咖啡,说:“我得去买东西了。”

“我陪你。”

说着,他就跟着起身,单已经被秦霄买了。谢栈听罢,黑着脸。周沫踩着高跟鞋走出咖啡厅,外面人来人往,她又拿起口罩戴。

谢栈上前,搂着她的腰。

这层楼挺多店,周沫忍着头疼,选外套选项链。谢栈挽着袖子,陪着,周沫选好了,拿卡出来,刚递给导购员。

那导购员就笑着轻推着卡,说:“那位先生买单了。”

周沫回头。

谢栈坐在沙发上,支着下巴,“要不要整个店都搬走?”

周沫接过那袋子,骂了句神经病。

踩着高跟鞋就往外咔咔咔地走。谢栈跟着起身,一把从身后搂着她的腰,又道:“我们确实没有这么逛过街....”

他嗓音很低,带着些许的叹。

周沫眼睛眨了眨,只觉得太阳穴一阵阵地抽疼着。

她说:“我得回家了。”

她得回去睡觉了。好疼。谢栈还想说什么,看到她拧着眉头:“怎么了?”

周沫指尖压着太阳穴:“有点儿疼,我想回去休息。”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想回家。”周沫松开手,捏紧了袋子。谢栈沉默几秒,拦腰将她抱了起来,随后大步地下楼。

购物中心的门外。

周全安排的司机等着,一看到周沫出来,赶紧将车开了过来,看到谢栈,司机很是紧张。

他有受周全的吩咐,看到这个小姐名义上的丈夫,一定要绕路走。司机立即从车里下来,打开车门,并用壮硕的身体稍微挡住了一旁的路,“谢少爷,我接我家....”

他话没说完。

男人挑着眉眼看他,狭长的眼眸深而黑,散发的气势,令司机把话全咽了回去。

周沫身子挣着,“我回..家。”

谢栈垂眸,看她一眼,冷哼一声,“送你回家,别叫了。”

周沫:“......”

妈的。

随后,她就被抱进了车里,后脑勺靠着,倒是没那么疼了。

砰——地一声,谢栈甩上门,对一旁的司机道:“你开车,我跟着,把她安全送到家。”

“是是是是。”司机差点下跪。

他赶紧绕过车头,上了驾驶位。

黑色奔驰刷地一下子开出去,不一会儿,黑色的凯迪拉克跟在身后,两辆车一前一后上了大路。

周沫压着额头,有些恍惚。车子开得快,很快就到了别墅门口。司机快速下车,打开车门,扶周沫出来的时候,还看了眼那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凯迪拉克,那辆车车窗敞着,男人点着根烟靠着看他们。

司机差点摔了。

别墅门打开,保姆赶紧出来扶住周沫,陈素缘也闻声跑出来,司机一松手才感觉浑身发软。

*

“沫沫?”陈素缘拿着毛巾给周沫擦拭脸颊,“我叫了医生。”

周沫摇头,“不用叫,我好多了,妈我上楼去睡觉。”

她是真的好多了,那一阵阵的疼痛小了些,但是很多画面在脑海里转,她需要休息。需要睡觉。

“好好,阿曼,扶她上楼。”陈素缘放下毛巾,跟保姆说。保姆点头,扶着周沫上楼。

周沫高跟鞋脱了,换了拖鞋。回到房里,周沫趴在床上,手往外伸,整个人呈大字型趴着。

保姆给周沫盖好被子,小心地退出去。

周沫闭着眼睛,陷入了睡眠。

可是,她额头一直跳着,脑海里所有记忆乱窜,最后...形成了一本书。一行一字...

年少时谢栈第一次抽烟,靠着学习后墙,秦霄几个人围着他。正在聊天,讲话。

好一会儿,秦霄笑着问谢栈:“你敢承认你喜欢你家小媳妇吗?”

“他家小媳妇是不是那个叫周沫的?”

“就是。”

“你敢承认吗?”

谢栈吹了一口烟:“闭嘴。”

“哦,所以是喜欢了。”

“多喜欢啊?”

谢栈咬着牙:“喜欢个头,都滚。”

然后,一回头,他看到了周沫。周沫站在那里,揪着校服裙:“栈哥,主任往这儿来了。”

谢栈眼眸闪了闪。

后掐灭了烟,抓着她的手就跑。

秦霄在身后叫着:“哟哟哟。”

十四岁那年,周沫趴在谢栈的书桌上,睡着了。谢栈洗澡出来,看到她,眉心不耐烦。后坐下,坐在她身侧,毛巾扯下来,挡在她脸上,许久,他弯腰,亲在那毛巾上。

二十七岁,谢栈看到一身淋湿的周沫,一把将她拽进了车里,脸色发冷。却拿下了外套搭在她身上。

杜莲西抱着孩子在医院门口,不久后,接她的车来了,一路接到了金都秦家公寓。

她站在门口,秦霄好久才出来,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秦霄冷笑:“你以为给我下药,有我的孩子就能入我们秦家吗?”

“你跟我在一起,叫的都是谢栈的名字你知道吗?这孩子我不认。”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抵达公寓门口,坐在车里的谢栈摇下车窗,他勾着唇笑得残忍:“我认,这个孩子我认。”

秦霄不敢置信,看着谢栈:“你为什么认?”

谢栈慢条斯理地趴在车窗上,“周沫天天觉得我出轨,那么...我出给她看看。”

梦境,画面,文字走马观花。谢栈从没跟杜莲西同处一个空间,每次,都是周沫要出现了,他才故意跟杜莲西好...

每次,歇斯底里的周沫被谢栈抱在怀里才会老实。他抹着她的眉心,“你怎么不知道我爱你呢,嗯?”

后来谢栈腻了这样,带着周沫去旅游,陪着她,商量着要孩子。两个有一段时间的好。

可是一转头,谢栈接个电话,放下手机。周沫就开始翻他的手机,然后砸他的手机。

一场好好的旅游最后只剩下一段难堪的回忆。

画面再转。

周沫去了以后,谢栈跪在墓碑前,跪了七天七夜,地面上放着的是他所有的财产。

它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成了周沫的。而他,只是她的CEO,替她打工的。最后...

周全出现。

他击垮收购了谢栈父母的公司。又逼走了谢栈。谢栈亲手签字,签走了谢家所有财产。

而周沫墓碑上。

吾爱

紧贴着周沫的头像。

画面终止。

周沫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天花板一片花白...橘色的灯印着她的侧脸。

眼角。

一颗泪珠滴落下来。

谢栈。

从年少时,就....爱着她了。

这是她。

从来都不知道的。五年后两个人的纠缠,她只记得痛苦,只记住了那些误会。

她猛地从床上起来,抓过衣架上的外套,披着,飞快地出门。低头拨打了一个号码:“在哪?”

谢栈那头愣了下,低沉的嗓音传来:“在机场。”

“等着。”周沫飞快下楼。

*

半个小时后,机场正门。谢栈咬着烟,靠着柱子,狭长的眼眸微眯着,懒懒地,有些散漫。

黑色奔驰刷地一声,停在门口,车门打开,迎着冷风,周沫从车里下来,她反手关上车门。

谢栈拿下烟,站直身子,挑眉。

话还没说。

周沫就上前,一把抓住谢栈的肩膀,膝盖弯曲,狠狠地踹向他的肚子。随后,小包就砸向他的脸,谢栈唇角的烟掉在地上。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抬起来,周沫跳起来,撞他的额头。

谢栈往后躲,后脑勺撞到了柱子。

哐地一声。

他被打蒙了.....

周沫手拍着他的脸,“你是不是从小就喜欢我?”

谢栈狭长的眼眸还有些震惊:“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200个红包。

帮基友推个文。

《折腰美人》作者:越野寻寻

应颜与张迎康 CP[未穿书世界]

那个传说中高位截瘫的张公子自杀了,还被人拍下了照片。

雪白的被子,乌黑冷漠的眉眼,还有那鲜红刺目的鲜血......

听说他还自杀了不止一次。

看到这张照片的应颜当机立断抛弃了自己的中药馆、抛弃了自己“小神医”的身份,跑去做了那个特殊护工。

“你以后想要几个孩子?”应颜突然停下按摩的手,双眼亮晶晶地问道。

“人家说我面相看起来多子多福,你放心说,我肯定都行的。”

而张迎康的身体状况,想生孩子的唯一方式便是人工造人。

清脆如莺啼的嗓音却说着仿佛刀子般扎人心的话。

张迎康毫无反应,即使全身被人按来按去,也依旧没有一丝反应。

就像活死人。

应颜继续按摩着,笑嘻嘻道:“你肯定也行的。”

片刻,张迎康终于动了一下眼皮。

爷爷,我总算没咂咱们应家的牌子啊。

高位截瘫病美人与淡定直接超可爱小中医。

第77章

机场门口, 人来人往。对于这一出女揍男,纷纷投来了注目礼。问题是这个男的旁边还带着保镖, 那保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雇主被揍....

有些人稍微往这边围了过来, 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谢栈扶着周沫的肩膀,一把拿过那保镖手里的西装外套, 罩上周沫的脸,揽着她来到车旁,将人连带外套给塞进了车里。

他紧跟着坐进去, 砰地一声关上门。

周沫手忙脚乱地扯下外套, 侧着脸看着谢栈。

谢栈往后靠,抬手慢条斯理地擦了下唇角。

周沫神情复杂地看着这狗男人,她伸手拍了拍椅背,“启叔, 我跟他谈一会儿。”

司机启叔手搭着方向盘,方才看到小姐下车打人非常震惊, 又偷偷地看一眼小姐这丈夫。男人虽擦着唇角, 气势不减,但方才没有回手,只是任由小姐打....

他略微放心, 拧了车门走了出去,顺势关上门。

随着门声响起,车里陷入安静。周沫还看着他,说实话, 如果不是记忆全部恢复,她不会知道谢栈在年少时就喜欢她了,真的不知道,她的逼婚,他的远走,再回来后她性格的改变,婚姻里挣扎等等....

她一直以为她爱他很多,而他对她除了恨,更多的是不屑,嘲讽。实际...他也是年少就动了心。

动了心啊。

谢栈放下手,舔了下唇角,“都想起来了?”

周沫没吭声,她往前倾,谢栈挑着眉头看她,周沫伸手捧着他的脸。

她神情温柔。

谢栈有些诧异,身子微僵。很快,他反客为主,抓住她的手腕,低笑一声,“是不是要吻我?”

周沫两手拇指靠拢,下一秒,她倒在他怀里。谢栈愣了两秒,立马搂着她的腰,他低头,吻了下她的头顶,“所以你应该庆幸我也有了记忆,这样,我只会更爱你。爱到愿意为你去死。”

周沫埋在他的肩膀,他领口还带着些许的烟草味。她啧了一声:“我真的好想打死你啊。”

谢栈:“......”

为什么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

周沫抓紧他的衣领,“你是不是有病?还故意让我误会。”

“啊...”谢栈头往后仰,靠着椅背,“是啊,那会儿真的有病,恨你恨不够彻底,碰了你以后食髓知味,想放开又舍不得。”

周沫抿着嘴唇。

眯着眼想。

他以前似乎是有解释过的,但是她想相信,最后又推翻了对他的信任。后来,他不愿意解释了,干脆让她误会....

他从来不肯好好说话,她也是不肯好好听。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