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你还带着我给你的定情信物,我就知道我们是两情相悦的。”剑无心欢喜地叫着,想要去抱薛晴。

薛晴用力推开他:“兄台,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流萤适时地将带鞘的剑横于两人中间,剑尖对着剑无心。

剑无心拍了拍脑袋,笑了:“我知道了,你们女孩子家害羞,是我唐突了。”

“姑妈,你们认识的?”茧蝶站在一旁问。

“恩。”薛晴强迫自己点了一下头,又是这具身体惹得麻烦债。

“怪不得您说嫁人就要嫁他这样的,这就是娘说过的‘官官相护’吧。”

茧蝶你误会了!真的!而且你的成语用的也不对吧!

剑无心脑中装的自动过滤系统只听到上半句,更加欣喜:“你真的这样说?你,我太开心了,不过以后再外人面前不要这样夸我,会被嫉妒的。”

薛晴哭笑不得,保证道:“恩,我以后肯定不会夸你了。”

“乖乖小晴晴,你是来找我的对不对,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剑无心满脸宠溺又娇嗔地说,雷得薛晴脑袋嗡嗡的。

“啊,对,”薛晴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有件事想找断剑山庄帮忙,可以吗?”

“乖乖小晴晴的要求哪有不可以的,来,先跟我回断剑山庄。”剑无心做了个请的手势,杂乱的衣领向外翘着,身上隐约还有脂粉味。

“真的能跟他走吗,会不会被绑架。”薛晴皮笑肉不笑地小声问流萤。

“应该不会吧,断剑山庄光明磊落,在江湖上很有威望,不过师叔不愿去的话,我很赞同。”流萤小声回答。

薛晴咬咬牙:“都到了这里还能退缩吗。”

“好极,我这就去牵马,前阵子刚花重金买到一匹在漠荒抓到的罕见的神马,长相高贵,耐力惊人,最适合乖乖小晴晴这样的美人和我共骑了。”剑无心说完就去牵马,薛晴虽然没想和剑无心共骑一匹马,不过重金购买的罕见神马是什么样子她还挺好奇的。古人对马就像现代人对车一样挑剔,薛晴的小白马虽然也花了不少钱,毕竟是从驿站买的,只能算是出租车里价位比较高的,真正的汗血宝马是什么样,薛晴还没见过。

不一会儿,剑无心牵着漠荒神马回来了,确实与普通的马不一样,比起马,长得更像羊,全身长着蓬松雪白的毛,耳朵是小巧的三角形,背部曲线十分优美平滑,那忧郁的小眼神,蛋疼菊紧的面部表情,让薛晴心神为之一怔。这匹马确实担得起“神”字,无知的南美洲人民叫它羊驼,伟大的中国网民已经证实其为马勒戈壁的王者草泥马是也。

“活的!活的!我见到活的神兽了!”薛晴扑上去狠狠抱住羊驼忧郁的脸。

见薛晴惊喜的反应,剑无心更加得意:“怎么样,这匹马很特别吧,我还没见过第二匹和它一样的,与我一同骑着它肯定万众瞩目风光无限。”

“不用了,无心公子,我们有马车,流萤,快去把马车赶过来。”薛晴催促流萤道,她自认自己贫贱的生命还没有骑上神兽的资格。

“是,师叔。”

“咦,这匹马太小了,坐不下两个人吧?”茧蝶围着草泥马转了一圈问。

“抱紧一点就能坐下。”剑无心毫不脸红地答。

还好马车停得不远,流萤很快就把小马车赶了过来,薛晴钻进车厢,朝剑无心摆摆手:“还是马车平稳些,公子你就自己骑漠荒神兽吧。”

剑无心将衣襟甩开,潇洒地跨坐到羊驼身上,小羊驼迈着轻快的步伐紧紧跟着马车,掀开马车的帘子和薛晴说话:“乖乖小晴晴,我明天就去找你师姐提亲,你看怎么样?”

流萤不易察觉地扯了一下栓帘子的绳,整个帘子重新放下将剑无心和薛晴隔开,薛晴在帘子里隔着帘子朝剑无心大喊:“无心哥!你是我亲哥!不要啊!”

马车跑得更快了,几乎是在飞驰,剑无心胯(河蟹)下的羊驼也不甘示弱,四个蹄子把地面摩擦得都起烟了,马勒戈壁的王者风范尽显。由于流萤的飚车行为,马车失去了往日的平稳,薛晴只觉得自己的P股一会儿坐在毛垫上,一会儿又颠到了木板上。茧蝶也一颠一颠的,很不安稳,忍不住问薛晴:“姑妈,流萤哥哥这是怎么了?”

薛晴猜到流萤是在吃醋,但是这么跟茧蝶说的话茧蝶很可能问“没吃饺子为什么要吃醋”这类的问题,于是说:“你流萤哥没想到无心公子的坐骑那么拉风,被吓到了。”

“噢,无心公子的马确实很罕见,我在漠荒活到这么大还第一次见。”茧蝶感叹地说。

“恩,断剑山庄果然藏龙卧虎。”薛晴也敬佩地点头,作为一个骑羊驼的男人,剑无心将永远计入薛晴心中的史册。

以平时两倍的速度到达断剑山庄,比预计早了很多,马车停在山庄门口,门口的几个家丁围过来,一个家丁问道:“请问几位到断剑山庄有何贵干?我好进去通传。”

薛晴掀开帘子正要说话,剑无心骑着羊驼也到了,对那几个家丁说:“开门放行,这是我未来娘子和她的两个孩子。”

“二少爷您回来了!”几个家丁一起朝剑无心齐齐鞠躬道,又一齐转身向薛晴鞠躬:“见过未来二夫人。”

“别这么叫!我受不起!”薛晴抓狂了,剑无心的话也太有歧义了吧,虽然茧蝶和流萤在辈分上都算她的孩子,这么说出来感觉像离异母亲带着两个拖油瓶似的。

家丁们分成两组把断剑山庄的大铁门推开,马车和羊驼都交给家丁牵去马厮吃草,薛晴三人跟着剑无心进了断剑山庄。断剑山庄里种的都是枝叶繁茂的大芙蓉树,十月的天气早已过了芙蓉树的花期,树上结满了大大小小的荚果。

还未走到断剑山庄的正堂,就见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来,行了礼对剑无心说:“二少爷,大少爷正等着你呢…脸色不太好。”

剑无心倒是满不在乎:“他找我什么时候脸色好过。”

小厮又深深行礼道:“二少爷,您行行好,就算假装也好,顺顺大少爷的意吧,您一惹大少爷生气,倒霉的是我们啊!”

剑无心踢了小厮一脚:“少爷我需要你指手划脚吗,干你的活去,笨手笨脚的惹大少爷生气。”

小厮捂着P股边跑边回头说:“反正二少爷您小心点,大少爷刚又骂了服侍的丫鬟一顿呢。”

这剑无心虽然荒唐,人缘还不错嘛,兄长发脾气还有人来通风报信,这断剑山庄的大少爷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听起来好像脾气不好,薛晴这次来肯定要见断剑山庄的当家人一面,当家人就是大少爷,心里有点毛毛的。

“无心兄,既然你兄长心情不好,要不我改天再来?”薛晴提议道。

“你要是想等他心情好了再来,得等下辈子,他每天都心情不好。”剑无心说。

“这么恐怖…我看这把剑做工优良,线条圆润,凑合用也行,还是别改了。”薛晴小声说着欲往回走。

流萤拽住她,不让她走:“师叔,不改剑也要见见庄主,这是礼节。”

该死的繁文缛节,薛晴心里骂了一通,垂头丧气地继续走。走过了头顶满是荚果的林荫路,就到了正堂,正堂的门敞开着,在门口就能看见里面的正席坐着个男人正在喝茶,年纪大概而立之年,剑削般的轮廓(我偏不说刀削,我偏不说刀削),眉眼锐利,鼻梁挺拔,整个人散发着不容玷污的正气,差点闪瞎了薛晴的眼睛。

“舍得回来了?昨晚是睡在红芳姑娘房里还是莺莺姑娘房里?”断剑山庄大少爷将茶放回桌上说,语气平缓得是一条直线,薛晴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对自己说:他生气了!他生气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怒自威么。

砰!一路上都满不在乎的剑无心突然跪在地上:“哥,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百度到一张图,还蛮符合我心中二少爷骑小羊驼的模样><

24

24、三兄弟 ...

大少爷走到跪在地上的剑无心身边,踢了他一脚:“起来,有客人在,别丢人。”语气还是平淡的,听不出情绪。

剑无心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又没皮没脸笑嘻嘻地说:“哥,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灵禹派的薛晴姑娘,怎么样,长大更漂亮了吧。”

大少爷朝薛晴做了作了一揖:“在下断剑山庄庄主剑无名,见过薛姑娘。”

“你好…”薛晴不太敢看剑无名。

“我这位二弟行事一向荒唐,要是唐突了薛姑娘,薛姑娘千万别见怪,”剑无名向薛晴客套道,又厉声说:“还不请三位贵客进屋坐着。”

门口的几个丫鬟一溜烟跑进去,引着薛晴三人进屋坐下,沏茶倒水。薛晴突然庆幸了,当女配也比在断剑山庄当下人好啊。

“薛姑娘这次来断剑山庄,只是探访还是另有要事?”剑无名问薛晴。

“我和师侄这次有公务在身,路过断剑山庄便来拜访,顺便有事情想劳烦断剑山庄。”薛晴答道。

“什么事?”

“我想改一下这把袖里剑。”薛晴说着掏出袖里剑给剑无心看。

“乖乖小晴晴,你要改我们的定情信物?你想改哪里?”剑无心两眼水汪汪地看着薛晴。

“无心煅剑二十年,不学无术,没有拿得出手的成品,也就这把剑打得还算奇巧,不知薛姑娘对哪里不满意?”

薛晴额头渗出滴滴汗珠,奇巧?难道是她不懂欣赏吗,战战兢兢地说:“这把剑我很喜欢,别的地方都很好,就是…宝石是不是多了点?”

“这把剑本就是装饰用的,你看这颗祖母绿,祖母绿是绿石之王,是祈福常用的宝石,这么大颗天然成形的祖母绿世间罕见,与略显蛇形的剑身相辅相成,浑然天成,也就无心喜欢花时间搜寻这些稀罕的东西,我倒觉得剑身上的刻字可以抹掉。”剑无名竟对剑上花哨的宝石十分赞赏。

薛晴正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流萤说道:“这把剑线条精炼,剑刃奇薄又奇利十分难得,只是师叔觉得只做装饰太过可惜,想改成顺手的武器。”

“原来是这样,那我懂了,无心你也懂了吧?剑是你造的,也由你来改。”剑无名语气平淡却威严地说。

剑无心眼含热泪扑倒在地:“乖乖小晴晴,你怎么能拆掉宝石!祖母绿的稀罕程度倒是其次,为你花多少银子花多少时间都是我的荣幸,你看这颗红宝石,中间有一圈深色断层是不是很像心脏的形状,代表着我对你的赤诚之心,再看这颗白水晶,是不是和你晶莹剔透的肌肤一个样?你再看这颗青玛瑙…”

“拆掉…”薛晴只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不管剑无心抱着剑在地上假哭还是假死,薛晴改剑的决心都不会变,还是剑无名受不了剑无心的闹腾:“按薛姑娘说的改,现在就去,晚饭时我要看到成品。”

“是!大哥!”剑无心抱着剑深深鞠了一躬,马上抱着剑夺门而出。

薛晴也想随着剑无心一起夺门而出,剑无心一走,她反而要和剑无名更不自在地呆在一起。还好这时候一个仆役跑进来,惶恐地跪在剑无名面前说:“大少爷!不好了!三少爷他、他跑到熔炉房里,手烧伤了!”

剑无名猛然站起来,薛晴很难得从他如同雕塑的脸上看到一丝慌张,毕竟是兄弟情深吧。

“还愣着干什么,带路。”依然是平静的语气,比刚才更让人恐惧。

“是、是!”仆役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在前面带路。

“我们也去看看。”薛晴对流萤和茧蝶说,三人跟着剑无名,总比傻呆在正堂好。

熔炉房在断剑山庄较靠后的地方,顾名思义,里面都是各种大小的熔炉,每日用煤烧得通红,每把剑都少不了熔炉的锤炼。一行人赶到的时候,熔炉房已经围满了家丁和丫鬟,见剑无名来了,自动让出一条路,剑无名急匆匆走进去,一个十岁大小的男童躺在熔炉房的地上,两个丫鬟在他身旁扶着他。

“大哥。”男童见到剑无名,虚弱地唤了一声。

“无意,你先不要说话。”剑无名在男童身旁蹲下,检查他的伤势,右手的皮肉有一大片被烤得白烂,其他的倒无大碍。

“大少爷,这可怎么办。”抱着男童的丫鬟哭得梨花带雨的。

对付烧伤烫伤不是家庭医生类书籍的强项吗,薛晴从怀中掏出峨嵋派弟子必备的小册子,她的怀兜快赶上哆啦A梦的肚兜了,什么都能掏出来。一页一页地飞快向后翻着,果然找到了关于皮肉烫烂的文摘。

“去找大夫了吗?”剑无名问道。

“已经去请了,大夫从镇上过来还要一段时间。”一个家丁回答。

“大哥…我的手好热,好难受。”男童哼哼着。

“小少爷,再忍忍,我这就去拿冰块来给你冰着。”另一个丫鬟站起来要去冰窖取冰块。

薛晴忙拦住她:“不行,不能冰,一会儿极热一会儿极冷,小心他的手没了感知,这手就废了。”

“那可怎么办,小少爷…”丫鬟掩面而泣。

“把他上身的衣服扯了,免得血液淤积,流不到手部让手部坏死,烧一壶热水,用凉水兑温了给他洗伤口,流萤,我们马车里有峨嵋派的烫伤药,你去取来。”薛晴把本子上的记载说了一遍。

“照薛姑娘说的做。”剑无名令道,几个下人马上各自去准备。

下人们把男童抱进卧房,洗净伤口后敷上流萤取来的药,男童终于不哼哼了。

“为什么要进熔炉房?”等男童包好了伤口,剑无名开始兴师问罪了。

“我…我也想像你和二哥一样亲手打一把绝世好剑。”男童低着头回答。

“说过多少次了,你年纪尚小…”

“二哥也是十岁就开始造剑,十五岁就打了世上最漂亮的袖里剑给未来的二嫂,本少爷也一定行。”男童昂起小脸说。

世上最漂亮的袖里剑,这点薛晴要承认,一点都不夸张,女人带的发簪上都没有镶那么多宝石的,可是“未来的二嫂”这称呼是怎么回事,剑无心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蒙骗吗!也难怪,反正他也时常蒙蔽自己。

剑无名还是没忍心责怪男童:“所幸你只烫到了皮肉,要是伤到了筋骨,别说是造剑,你这辈子连打铁都再也不能了。”告诫完男童,剑无名向薛晴道谢:“多谢薛姑娘的指点。”

“哪里,不过是照本宣科而已。”薛晴不好意思地说。

“还没给薛姑娘介绍,这是舍弟,家中排行老三,名唤剑无意,无意,还不谢谢薛姑娘。”

剑无意看了一眼薛晴,微微低头道:“二嫂,本少爷谢谢你。”

薛晴有点凌乱了,二嫂这个称呼她就不纠结了,跟这家子人她纠结不起,后面那句道谢的语气是肿么回事!真的是在道谢吗?

“薛姑娘,实在对不住,你是贵客,反而给你添麻烦。”剑无名歉意地说。

“没关系。”薛晴摇摇手说,她可不敢接受剑无名的道歉。

“不行,这是断剑山庄的耻辱,今晚请务必留在山庄,让我备好酒席向薛姑娘赔罪。”剑无名坚持说。

“真的不用,客栈的定金我都交了,是吧,流萤?”薛晴朝流萤眨眨眼睛。

“是。”流萤的目光飘向更远的地方附和她。

“薛姑娘不要再推辞了,无心的剑最早也要晚上才能改完,姑娘今晚住在山庄,明日一早就能拿着改好的剑上路,岂不更方便?”

“要那么久?”

“断剑山庄祖辈传下的规矩,造剑九九八十一道工序,改剑七七四十九道工序,都是一道不能少的。”

“师叔,住在这里也好,明日我们可以直接去岣嵝山,省下一段路程。”流萤说道。

“那好吧,叨扰了。”薛晴勉强笑着说,她实在很怕剑无名这种让人猜不透心思的冷艳高贵男。

剑无心一下午都不见人影,听说他为了在剑无名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一直呆在自己专用的煅剑房中,连午饭都没吃。

“这二少爷虽然人不靠谱,工作能力还挺让人放心的是吧?”薛晴有点期待地问流萤,不知道她的袖里剑会不会也成为一把神兵利器。

“断剑山庄的名声代代相传,从未被玷污过,交给他们的工作,师叔你都可以放心。”

看流萤的脸,明明就不想提剑无心的名字,还要很客观地评价,别扭的小模样惹得薛晴想掐掐他的脸颊,流萤像被火烫到一样猛地向后躲,薛晴邪魅一笑收回手,心里扑通扑通乱跳,自己怎么就突然色迷心窍了。

断剑山庄的赔罪宴果然丰盛,满满一桌子花哨的程度不比薛晴的袖里剑差,几个人都找好位置坐下后,剑无心风尘仆仆地出现了,脸上还有没擦净的泥灰,怀里抱着用绸布包好的袖里剑。

“呼…还好赶上了…呼…哥…呼…没超过你定的时间…”剑无心把数颗拆下来的宝石放到桌子上,气喘吁吁地说。

“无心公子辛苦了。”薛晴见剑无心为了给自己改剑累成这样,心里是很感激的。

“为了乖乖小晴晴,不累,你看看怎么样。”剑无心说着将绸布掀起来,露出改好的袖里剑,因为拆过一次宝石,剑身比原来窄了一圈,可是…怎么剑身上还有好几颗闪瞎狗眼的宝石。

“…无心公子,剑上的宝石不是已经拆掉了么?”

“恩,原来的你不喜欢,我拆掉了,又镶了几颗新的上去,怎么样,很喜欢吧?”剑无心欢天喜地地等着薛晴的夸赞。

如果薛晴不是内力尽失,现在她手里的白瓷杯一定已经碎了。

25

25、酒醉 ...

“这块纯青龟纹玉十分罕见,颜色纯正而不显单调…”剑无名又要赞美剑上的宝石一番。

薛晴终于爆发了:“不要!多罕见的我都不要!就是比康熙留下的胆结石还罕见我也不要!我这么朴实有内涵的姑娘为什么要拿着比雄孔雀发情时的尾巴还花哨的剑!拿着这把剑在夜里很容易让抢劫的以为我想放信号弹反抗杀我灭口啊!”

咆哮过后,万籁俱静,剑无名和剑无心两人的思想活动是不一样的。

剑无名:薛姑娘话中有很多听不懂,可能是灵禹山附近的方言,习武的女子都脾气暴躁,娘就是这样,以后还是得娶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做断剑山庄的大夫人。

剑无心:我未来媳妇的耐力好强,说那么长的话不喘气,完了,这样我可能会成为下面的那个,明天开始每天都绕山庄跑一圈。

薛晴当然不知道对面两兄弟的内心敢想,只觉得发泄出来好爽啊,流萤在一旁轻轻咳嗽两声,示意薛晴失礼了,薛晴微微侧头用嘴型对他说:“不说出来你师叔我就要去西天给唐僧搬经了。”

“薛姑娘,你先别激动…”剑无名话还没说完,一个丫鬟跌跌撞撞跑进来。

“大少爷,小少爷说手疼,不肯睡觉。”丫鬟怯生生地说。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剑无名想了想,站起来说:“我去看看无意,无心,你先陪着薛姑娘。”

剑无心身无正形地半靠着椅子,一边甩手说:“知道啦,你放心,我一定陪好小晴晴。”

剑无名点了一下头,走出去,剑无名放心了,薛晴可没放心,不过流萤和茧蝶都在,想来剑无心也不敢乱来。

“亲亲小晴晴,你来断剑山庄,我应该敬你一杯。”剑无心说着对薛晴端起酒杯。

像剑无心这种男人从来不会为了礼貌敬女人酒,他跟女人喝酒都是为了把女人灌醉。薛晴端起杯子刚要喝,被流萤拦住。

“师叔身体未愈,不宜喝酒,就由我代劳吧。”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跟流萤对喝了一杯,剑无心不是很开心,如果跟男人喝了一杯他会开心,薛晴就该怀疑自己看的那篇文其实是在挂在耽美频道的。

茧蝶在一旁独自捧着酒杯,在漠荒养成的野兽一样敏锐知觉让她感到气氛的僵硬,她好奇地看着火花四溅的三人,独自喝着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