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像又绕回了原点,良辰紧张的揪紧了衣口,“能不能不脱。”

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乎在思量她说的这句话的可行性心。

手覆上了她的脸,感受嫩滑的触感,“我想看。”

布满茧子的粗糙手掌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良辰被摸过的地方都升起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奇异感觉,和昨天晚上的感觉惊人的相似,良辰身体在她没注意的时候慢慢冒出一股热流,往下涌去…

良辰喘着粗气,伸手制住砚往下滑的手掌,“不行。”

砚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变化,没有继续在她身上抚摸,而是大手一扯,把她围了没多久的兽皮撕开。

“药效还在,你再成熟一次,就完全成熟了。”说着双手压住了她胸前的肉团。

原来他昨天晚上说的等她成熟是这个意思,她还天真的以为是看她痛苦不情愿要等到她愿意的意思。

感觉到身下的热意越来越明显,不用猜都知道昨晚的事要是再发生一遍,接下来就是全套了。

良辰开始拼命的挣扎。

砚一时不察,把她抓花了脸。不过这样他也没有放开手,只是皱皱眉,表情多了一丝不耐烦,手一扭把她的双手扭在了她身后,双腿压制她乱蹬的腿,身体离她极近。

语气带了难以察觉的不高兴,“你不是说舒服吗?”

看着他靠的极近的脸,良辰很想一口吐沫喷到他的脸上,听到他的话,脸色就红橙黄绿青蓝紫了,她这是不是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立刻否认,“我没有。”

闻言,砚眼睛一眯,手上不自觉的加大力气,“你说猛的不是我?”

被砚突如其来的大力捏着,良辰冷汗直冒,觉得她的手骨都要断裂了,哪还在意他说了什么,不假思索的重复,“是是是,轻点。”

砚棕黑色的眼眸听到她的回答时瞬间变成了金色竖瞳,双手都从她的身上放下,食指挑起她的下颌,四目相对见,良辰能清楚的看清他眼中的杀气。

“是谁?”

声音平淡无波,简简单单没有任何的起伏,但良辰能清楚感觉到这声音其中的波涛翻滚,她甚至不敢想她要是说了别人,他手指一动之后,她的头还在身体上吗?

无端想起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噩梦,眼前这个人会因为女人吵闹扔给野兽吞食,这样恐怖的男人,喜怒无常,哪会是什么善茬。可笑的是,她还抱着跟他好好商量的心态,想着他回来跟他好好说,她今晚就不用跟他睡一起了。

被那样的目光盯着,良辰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身下的热意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其他人,自始至终只有你。”良辰微微垂下眼皮,回答道。

似乎这个答案很让砚满意,让他的目光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唇贴近,手才松开搂住了身前的女人。

无论他怎么咂吸,良辰都好像置身事外,嘴唇冰冷,没有任何感觉。

察觉到这一问题,砚直接松口她的唇瓣,问道:“怎么?”

声音带着一丝暗哑。

“没。”良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那抹笑还真是刺目,砚直接伸手把她的唇角抹平。

发现嘴角抹平之后,还有她目光也让人高兴不起来,又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过后,又低下了头在她唇上亲吻,亲了几下觉得不是个滋味,就放下了遮住她眼睛的手。

“你想做什么?”

“我想有用吗?”良辰低头,入目的东西她连遮都懒得遮了。砚这种侵占欲强的男人,她越是遮他越是想让她裸的干净。

“雄性有责任满足雌性的要求。”砚一板一眼地回道。这是他们的部落规矩的其中一条,他今天特地去了解的知识。

满足要求吗?那放过她好不好,良辰嘲讽的想到。说到底她也不恨砚,她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死皮白赖的呆在他的屋子里,他收取他想交换的东西也是正常。她只是恨她遭遇的境况,本应该在现代准时上班准时回家的她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经历本来不用经历的事,掉不应该掉的眼泪。

“我不想死,也不像被侵犯。”良辰低沉地说道。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而这句话就是她的所想,干脆说出来,看能掌握她这两样的人决定。

把自己的生死交给别人,这种感觉很真是无力。

砚静了一下,目光盯着与他斜对的水光莹泽的红唇,喉结动了动,“你不会死。”

良辰抬眼看他。

砚与之对视,“我一直都不是侵犯你。”

走到了死胡同吗?良辰有些无力,“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你就是侵犯。”

砚似乎有些疑惑,“你要怎么样才会同意,要什么?”

要什么?良辰很想笑,他的逻辑怎么就那么像妓【女和嫖客呢?“我什么都不想要,砚,这种事情对我很重要,我不会和一个认识没有多久的男人上床,我从小的家教告诉我,我要是那么做了,我就不是我了。”

砚不知道有没有听懂,看良辰的目光带着了审视,“要多久?”

这算是没听懂吧,良辰笑了一下,“重要的不是时间。”

“嗯?”

砚嗯了一声,就径直转身捡了一张兽皮搭在良辰的身上,“看着心烦。”

“…”那你撕开干什么。

“我会等你同意。”过了一会,砚轻声说道。

说完不自然的咳嗽两声,捡了肉和木柴去烤肉。

良辰有一种被天上馅饼砸中的感觉,要是知道那么说有用的话,她早就说了。

出去的砚,耳尖轻轻的泛红。

良辰不知道,她的要求,在部落里就像是求婚,不以交换的方式欢好,彼此长时间的磨合相处,然后成为只有彼此的夫妻。

所以说砚华华丽丽的误会了。

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求婚,不思量久一点就答应,是不是不大好,闷骚砚内心开始纠结。

晚上良辰和砚是睡在一起的。

既然砚答应了不碰她,良辰是想独自去睡小角落的。

但是这件事一说出来就遭到了砚的疑问,在一番牛头不对马嘴的谈话中,良辰也不好说,怕被你动手动脚这样的话,两人就睡到了一起。

半夜时分的时候,良辰迷迷糊糊的醒了一次,发现她和砚紧紧贴在了一起,他的胳膊放在脑后,她的手环着他的腰。

重要的是——

他们两个竟然都是全身j□j的。

良辰瞬间僵硬。

他们不是睡得相隔很远,而且她分明穿了衣服的吗?

良辰轻轻的往旁边滚。

“怎么?”男声有些沙哑和刚睡醒的迷糊。

僵硬的良辰不敢转头看旁边人的表情,想他们是兽类估计对呼吸这种东西很清楚,就没有装睡,轻声回答道:“有些挤,我睡过去一点。”

砚没说话,只是手一搂,又将她紧紧地抱回了怀里。

良辰试着推了推他的胳膊,完全是铁臂啊!“这样睡着热。”

她刚说完,奇异的,砚的身体竟然开始发出冷气,靠在他怀里的那部分冰凉凉的。

好像没有什么借口了,良辰打算将就的闭上眼,可没有一秒钟,立刻睁开了眼。

怎么有根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啊!

31

良辰试着往旁边移了一下。

人没有脱开身后人的铁臂,反而身后抵着的棒子变得更大更有威胁力。

“我…唔”良辰想说话,才发出一个音,就被身后男人捂住了嘴巴。

“别吵,睡觉。”

这样,我怎么睡得着,被捂住嘴巴的良辰欲哭无泪。

幸好的是,抵着她的东西,没过多久就消了下去,没有再挨着她的身体。不过砚的呼吸,体温都像羽毛一样在挠她的痒痒,良辰神经紧绷了一晚上,到了天刚拂晓的时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起来了。”

“…”良辰睡眼惺忪地瞪着离她不到半指脸。

她是做错了什么,让她刚睡下,就被叫醒。

“走吧。”

砚离开了她的视盲点,她也看清楚他的全身。

□围着一块黑褐色的兽皮,一点都没有挡住他肌肉分明的胸肌和诱惑的马甲线,门口的兽皮被风吹得轻轻扬起,透过的光在砚的身后停滞不前,良辰有一种她看到阿波罗油画的错觉。

目光扫了一圈,觉得停到哪个部位都承受不住,就移到了他的脸上,“去哪?”

“昨天。”砚对她最后才看他的脸表达了他的不爽,侧过脸露出光滑流畅的颈部线条,朝墙边提醒道。

“…”她昨天又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说了什么吗?

见她没有动作,砚转回了头,瞥了一眼她露在兽皮外的白嫩肌肤,“穿多一点。”

这种事情他不说她也知道,只是…良辰扫了一眼撕碎在角落的衣服,她也得有那个穿多一点的条件啊!

“要不我们不去了,你不是还要打猎吗?”围一圈兽皮,坐在不动还好,要是走路或者是说跟上砚的速度的话,会十分不安全。

砚薄唇轻抿,心想你不跟我去,难道是等着跟那个女人和那个女人的男人一起去,径直就走到她的身边,取出一张雪白的兽皮,一手拿着兽皮,一手捞着她的手腕把她拉起来。

“啊!”良辰惊得捂着三点往下蹲。

砚怎么会让她如意,手的姿势未变,直接把她撸直了,眯这眼,欣赏了一会面前像是剥了壳的光滑鸡蛋的女人,才在她的尖叫中把兽皮围到了她的身上,打了一个奇怪的结,就松了手。

良辰低头看了一眼,她真的要围着浴巾出门吗?

在她那么想的时候,砚又拿了一条同色的兽皮,搭在了她的肩上,“今天不打猎,陪你。”

求你了,你还是去打猎吧!部落就是因为有你这样懒惰的蛀虫,才至今没有穿上有袖子的衣服。当然这些话良辰只敢在心里说说,看到砚招手,就立刻乖巧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走吧。”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嗯。”砚满意地嗯了一声,觉得给她打的结太下面了又拉上去了一点,才带着她出了门。

良辰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自己的全身,偷偷地翻了一个白眼,大明星走红地毯都没有那么夸张,围一条快拖地的白皮外面一条白皮长布把手臂遮的严严实实,下面还穿着一双球鞋,这身洋气的打扮,怎么就那么像个神经病呢?

砚选的是一条偏僻的路,别说是人了,连个树都没见到,只有满目的青草,和怪异的花朵。

良辰被烈日蒸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把搭着的兽皮全都湿在了自己的身上,反反复复中,她身上都结了一层白色的颗粒,良辰知道那是她的盐。

她的盐都蒸出来,可以炒菜了,为什么这条路还没有走到底!

愤恨地瞪着悠闲走在前面的男人,良辰脚下不小心绊到一个东西,砰的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报应来得太快,她以后在也不瞪人了。良辰倒在地上,搭着的白毯子松了一半,良辰索性直接扔到了地上,双眼无神地躺在草上,仰望蓝天。

头顶上的红日简直像个大烧饼,良辰伸出胳膊遮住一半的眼。

“怎么?”砚听到声音,倒回了,低着头俯视躺在地上的良辰。

脸上有了阴影,良辰移了一下遮阳光的手臂,“我腿软。”从一起来就没有吃过东西,又走了那么久她是真的饿的腿软了。

砚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她的腿,想起雌性肌肤柔软,提醒道:“地上有虫子。”

良辰嗖的一下跳起来,惊悚地睁大了眼,她怪不得觉得痒痒的,虫子是不是已经钻到她身体里了。

砚手臂一伸,在她身上扫了扫,就像是现代的金属探测器,从她身上捏出了一朵花。

有点像喇叭花的形状,但花的颜色是淡淡的绿色,混在草丛里极容易让人忽略,

“这是虫子吗?”良辰双眸好奇的盯着砚手上的东西,到这个世界有太多东西是良辰没有见过的,所以砚捏了它下来,她只觉得是一种长相奇怪的虫子。

砚表情奇怪地睨了她一眼,淡淡说道:“这是花。”

“…”那你一脸正经地说出小虫子,然后在我身上拣出它一直看是做什么!

明白了砚那是鄙视的表情,良辰内心暴躁。

她到这个世界之后,整个人都不像她了,原来以前淡淡的性格是因为遇到的是都太平淡了,她以前还以为她是生性淡漠,什么都不在意,她真是想多了,那么高级的品质怎么可能属于她,她明明是很容易想杀人的火爆脾气。

良辰敢怒不敢言地扫了砚一眼,你千万不要让我有实力!

把手上的花扔到一旁,砚皱着眉看了一眼地上的白色兽皮,又瞄了一眼良辰身上被蒸出来的白色小颗粒,把兽皮捡上,没有逼她披上。

见砚的举动,良辰嫉妒地看了一眼他一粒汗水都没有的上身,直接捞着身上的兽皮,露出小腿,一摇一摆地扇风,比起蒸成人干,她宁愿像个男人。

砚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带一个麻烦出门,想到这件事就自然的想到了虓,要不是他告诉他雌性容易被拐跑,他也不会想着满足她想法,当然昨天跟良辰说要出去逛逛的女人也是可恨的。

在女人身上没日没夜冲刺的虓和去砚屋子扑空的瑜齐齐打了一个喷嚏,虓揉揉鼻子继续,今天过后这个女人就不属于他了,找到雌性都有第一次的使用权,这件事过后这个雌性就属于部落的人了,他要是想再上可得让她同意才行。而另一边的瑜进了砚的屋子就想到了他的眼神,只能祈祷良辰还活着,让她明天来找她玩。

砚虽然嫌良辰是个麻烦,但让他扔掉他也舍不得,经过昨天怎么都算是他的妻子了,忍一忍就忍一忍吧!

砚上前几步,大手放在她j□j的肩上。

两人相贴的地方涌出了一丝的寒意,这道寒意迅速席卷了良辰的全身,就和昨天晚上是一样的感觉。像是洗了一个凉水澡,浑身的热意都消失的干净。

良辰舒坦的哼了一声。

他们这个星球的原始人还兼职西方魔法师吧!

砚见状就收回了手,“还走吗?”

这话是问她吗?明明她才是被扯出来的人。良辰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现在不过早上就那么热,中午还了得,就诚实回道:“可以回去吗?”

砚向前望了一眼,“随你。”

“前面有什么?”见砚的模样,良辰好奇地问了一句。

砚转回头,正色道:“野兽。”顿了一刻,想到了什么,“想看吗?”

回答他的是像拨浪鼓一样的摇头。

“那走吧。”

“好。”

“要我抱你吗?”跟在自己身后的人走的实在是太慢,他要走一步,停一步她才能跟上他。

“不用,谢谢。”良辰微笑回道,其实她很想说好…

话落音,良辰就被砚抱到了怀里。

奔跑中微风拂面,跟刚刚比起来简直是天堂。

良辰眯着眼靠着砚的身上,渐渐觉得风景有些不对。她来的时候一棵树都没有看到,回去怎么那么多的树木,违和感实在是太剧烈了,她想忽视都不行。

身为一个路痴,能注意到路不对真是一步大大进步。

“我们去哪?”声音飘散在风中。

幸好砚听到了,嘴巴动了几下,“a¥%…;”声音飘散的风中。

良辰集中听觉去感知了一下,然后…没有然后。

这样的风驰电掣一会,良辰被放下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身后是零散的巨型树木,她所在的地方是布满青草的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