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夜晚,安静的书房,只有一道沉稳的男声在空间里面沉沉地回响着。

梁尉霖穿着黑色的睡袍,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整个人舒服地往后躺。

阿竟确实是个很尽心尽责的属下,他交待的事情从来没有失误过。他把今天的点点滴滴都报告给梁尉霖。

轻轻地吐着烟圈,梁尉霖半闭着眼听着,他沉静的脸庞让他看不出来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直到室内的声音停下来之后,他沉吟半晌才问道:“那个男人…”

“他叫钟子默,是跟凌家住一个小区的,现在在梁氏旗下的建设公司任职。他跟小姐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的感情好像还不错…”在梁尉霖说出那个男人时,阿竟像烂熟于心般把下午他调查到结果一一道来。

他做事一向谨慎的。梁氏的消息网一向神通,短短一个小时,那个男人所有的资料已经到他的手上。只要梁尉霖愿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住他。

“很好。”

很好吗?阿竟看不出主子是真的很满意还是别的意思。但是他不敢出声询问主子的意思。主子明明交待过这几天他不会回来这里,但是今晚他在送小姐回到家后,主子不到半个小时就回到了这里。

“你先去休息吧。以后她的安全就由你负责。”梁尉霖按掉手上的烟淡淡地说道。

“是。”阿竟一向跟在梁尉霖身边,现在他忽然让他去跟小姐,他不明白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主子这样。但是,主子的命令他们一向只有服从的份,主子不说,他们便不能问。

室内再度回归宁静。他坐在那里,平静地望着窗外,表情很温和。

时间似乎又过了很久很久,才被一道声音给划破:“主子,阿竟并没有做错什么。”

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是一个身高跟阿竟差不多,但脸上的表情更冷上几分的男人。

“我有说他做错事情了吗?”梁尉霖嘴角沟了起来。

“但是主子让他去负责小姐的安全…”

“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一定可以做得到。而他,也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原来主子什么都知道,主子早就看出阿竟对小姐的感觉已经不一般了吧?想想,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阿竟跟着主子那么多年竟然不会掩饰自己,竟然对主子的女人有了不该有的…

以前主子不在意,但是经过今晚在路上的偶然碰到后,主子已经开始要惩罚他了吧?而惩罚他的办法就是安排他日日守在她的身旁,爱却得不到,这样的惩罚…

他该为阿竟感到难过的,可是在心底,他却清楚地知道主子这次已经手下留情了。主子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人能窥视,哪怕是一个他不管是不是在乎的女人。

“你也休息吧!”梁尉霖站起身往门外走去。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人动得了他一根毫毛。

所以,他们不必24H都贴身防护着。而主子把小姐放在这里,意义已经不言而明了。

他是谁?他是从主子出生就陪着主子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出生入死从未分开过的影子啊。主子的一切一切他都了如指掌。包括今晚主子在路边分神地望了一眼站在远处的一男一女都逃不过他的眼啊。

第三十四章 另类的惩罚吗?

若雪回到熟悉的房间,给自己泡了个热水澡后连头发都没有吹干就钻进了被窝里,她今天累了,真的累了,要不然也不会睡得这么早,睡得这么沉。沉得梁尉霖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睡得可真香啊!几个月不见,好像长了点肉了啊!上次她那场自杀未逐的戏码后,他就到国外去了,因为君昊那句:“你好像很关心她。”让他不得不速速离开,以理清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

关心?他怎么可能会关心她?哪怕真的是上心,也是因为他是他要复仇的工具,她当然得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让他折磨到满意厌倦为止了。没有他的同意,阎王也不敢收她。

事实证明,他真的不是关心她的。这几个月他忙得要命,亲手处理了境外多桩的巨额交易,根本没有时间来理会她。

之所以让她过得这么自由,他当然有另外的打算。这么轻易放过让他痛的人,不是梁尉霖。小女孩,你是否已经准备好了呢?

若雪睡得正香,可是梦里好像有人在脱去她的睡衣,小小的嘴巴好像却被什么东西用力吸住一样,好疼,疼得快要呼吸不过来时,她终于努力地躲开不断咬着她小嘴的东西,张开朦胧的睡眼。

“你?”是他回来了。那么熟悉的男人气息,毕竟同床了几年,只是她以为今晚是自己的错觉。阿竟不是说他没有回来吗?为什么半夜三更的又出现在她眼前了?或许说压在她身上更准确一点。

“除了我还能有谁?”半起身,梁尉霖紧紧盯着那张被他吸得红肿的小嘴。真是百尝不厌啊!

听到他的声音,就算若雪有多困多想睡,瞌睡虫也马上全跑光了。

“你…回来了啊…”一脸没有表情的他,冰冷的眼神很是吓人。她好像没有做什么事情惹怒他吧?

她不明白,哪怕他们在床上缠绵再紧再火热,可是他的眼神依然是冰冷的。怎么有男人可以做到这样的?身体那么的热,心却是冷的!

“我不能回来吗?”嘴里说着话,他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因为他发现他其实是挺想念这具算不上有多好的娇小身躯的。

“不是…”他们在床上从来没有多说过一句话,今天他怎么会想跟她说话呢?若雪不知所措地望着她,白嫩的小脸渐渐地泛起了一层薄汗。

他这是做什么呢?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对她的?他不都要她取悦他的吗?

“你…别这样。”细细地喘着气,若雪为这陌生的情潮而感到害怕。可是,他却没停下来,也不再说话。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照射着两具裎交缠的身躯。

梁尉霖明白自己已濒临爆发边缘,然而他只是不停地挑逗她,煽起她的**,他要用另一方法让她毫无自尊可言。

若雪捂着小嘴不敢叫出来。他这样的方式实在是…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她呢?可是,除了他还会有谁?他用他的唇在她全身留下一处处瘀痕,而他过于灵活的手使她崩溃地啜泣,涨满的情潮无法得到满足,浑身如着火般的燥热难耐,令她几度想开口乞求他。

当他的唇一路而下时,她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她震惊得想逃开身子,拼命地扭动反抗着。

可是,徒劳无功的反抗,只会换得更放肆的掠夺。

“求求你…不要这样”她宁愿他直接占有她,也不要他这么欺凌她,要她抖得像是风中的残灯。

对于男女情事他绝对技高于她千万倍,他知道怎么利用它来使人痛苦、欢乐,更知道如何利用它让人失去尊严。

若雪拼命地大声喘息着,一直以来,她以为残忍地占有她的身子已是最大的折磨,至今才明白他无情的玩弄才是最大的难堪。

两人之间的拉锯战从不是她能获胜的,梁尉霖才是真正的赢家;他毫不留情地打击她的自尊、满足他的**。他的唇吻上她的耳,手上的动作却像是要掏尽她的灵魂及最后的知觉,直至他的脸再次和她对望时,她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风暴。

“告诉我,你今天去哪里了?”声音里已经了浓浓的**气息。

“回…家。”不是他同意她出门的吗?难道现在他又要来追究责任不成?

“见了谁?”她敢不敢告诉他?那个男人日后怎么样,就看她今天肯不肯跟他说实话了。

“子默哥…”不敢有半点的犹豫,在他的面前,若雪不敢有半点的隐瞒。就怕,隐瞒事实之后的结果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子默哥?叫得可真亲热啊!”

“我们只是在楼下碰到而已,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求求你,不要找他麻烦,不要…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被他逗弄而生的情潮已经在听到他的话已经冰冷下来,天啊,难道跟她有的人都不能幸免吗?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的狠心?子默哥,对不起。

“求我?怕我让他不好过?那以后还敢不敢跟他见面?”他不过是随便这样一问,她竟然能激动成这样?那么在乎那个男人吗?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以后不跟子默哥见面,他就会放过他了是吗?他真的这么好说吗?

“回答我!”似乎不得到答案不善罢甘休似的,他狠狠在捏着她的下巴。

“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是啊,这样的折磨一次就够她受的,她哪还敢再来一次。本来跟子默哥见面不过是碰巧而已,他们已经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刚才不是说要你怎么做都可以吗?现在开始履行你的诺言吧!”

她知道,今晚又是个不能入眠的夜了。这个男人,永远不会让她好过的。她知道的,太知道了。

也许征服,并不代表胜利;也许痛与不痛、爱或恨,谁都无法分清。现在,此时此刻,这场欢爱里,交织的究竟是恨呢,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第三十五章 放任

一夜狂情的下场是什么?腰酸背痛是必须的。哪怕她已经经历了六年这样的无休止索求身体却依然无法习惯,况且又是隔了那么久之后,他当然不会轻易这样放过她。

可是,昨晚好像总有一些事情在悄悄地改变着。他的索求依然强烈,可是在她喊疼时他竟然会放轻力道慢慢地来,结果反而是她被撩拨得无法自制地哀求,这才是让她觉得难堪的吧?

他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

他那样的举动会让人误以为是怜惜。可是,这个词怎么可能出现在那个男人身上呢?

他是这么一个狠心的男人啊。

若雪拥着被子坐起来,自从在大半年前家人忽然都离去后,那时的她一下子承受不了那么多,每日每夜地哭泣,整整一个星期,除了水什么都咽不下去,最后终于体力透支昏倒了,然后就是一直在不停地发烧。直到半个月后在病床上终于退烧了,她在意识模糊中听到一个低低的一直在耳边说着:“还有我,还有我。”

然后在她终于睁开眼后,看到的是林妈慈爱的脸。原来这个世上还关心她的人是一个与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啊。

“小姐,如果你想让家人在另一个世界安心就要好好活着才对着起他们啊。”林妈一脸心疼的喂着她流质食物边说道。

“是他要你告诉我的是不是?”一边逼自己吞东西一边开口问。其实不用问都知道,林妈之所以敢说出这样的话来,除了一半是关心她,另一半是那个男人交待下来的。要不,这样敏感的话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半句的。

“小姐,好好休息吧。”林妈没有回应她的话,只在她终于吃完一小碗粥后说了这样一句就走了。

她当然得好好活着啊!她也只能好好活着。

从医院回来后,她就被通知要搬到三楼他的卧房。白天他依然不见踪影,但是晚上一定会回来跟她睡觉,有时候什么也不做就那样抱着她睡。

他到底想怎么样?她不能也不敢问。

“若雪小姐,你起来了?”熟悉的声音把若雪从深思中拉回来。是林妈进来了。

“林妈,早。”淡淡扯出一个笑,若雪拉开被子起来要到浴室冲个澡,却在走到浴室门时听到林妈说了一句:“主子在一楼的餐厅等你。”

“等我?”若雪愣住了。他从来不会跟她一起吃东西的,那林妈说他在餐厅等她,是…

“小姐,不要想太多,我想主子应该不会为难你的,他看起来好像心情不算太坏。快点洗好下去,免得他等久了没有耐心。”梁尉霖所谓的心情好当然不能用常人的标准来衡量,最多就是身上的冰冷之气减少不少,这也只有跟在他身边久的人才知道。

开放式餐厅里,让若雪还没走到一楼就看到了他。白色的长型餐桌上,他面前的餐盘里,各摆着一颗煎得七分熟,形状像花朵一样的煎蛋,加上几片烤得香喷喷的吐司和培根还有一杯牛奶。

而他则衣履整洁地坐在椅子上,一边翻着报纸,一边喝着咖啡,举止优雅;第一次看到他这一面,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一个手里沾染着黑暗与鲜血的黑道大哥,若雪真的会以为他是一个简单的生意人而已。

人总是不能看表面的啊。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么的宁静而平和,若雪却感到了害怕。在她犹豫着是不是应该下去还是跑回房间时,他似乎感觉到了她在望着那边,忽地抬起头,与她的视线交缠着不放。

心跳在那一刻变得不正常起来。原本轻放在楼梯扶手上的小手此时紧紧抓牢了,手心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一层冷汗。

“还不下来。”直到那个冷冷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直达到耳内,若雪不敢再迟疑半分。

以小跑的速度快快地跑到餐桌前,自动地拉开椅子坐下来,大宅里其实只有一个林妈在负责起居饮食,而林妈现在还在收拾他的房间,她当然只能自己动手了,难道还敢叫对面那个男人伺待她不成?

借给她一万个胆子都不敢啊,只要他不来招惹她,她已经感激不尽别无所求了。

“吃啊!”梁尉霖手上还在翻着报纸,眼神抬都不用抬就知道她像个小媳妇一样低着头不也出声也不敢动手吃东西。

“嗯。”她简单地应一声,拿起牛奶杯浅饮,埋头吃着煎蛋,一点都不敢多说。美味的早餐吃到嘴里却形同嚼蜡,在他面前再好吃的东西也品尝不出味道吧?

他听了,视线从报纸上转移到她不施脂粉的小脸上,短暂地停顿一会,再重新投入到报纸的新闻中去。

他今天怎么会这么有空呢?竟然在餐厅看报纸?她早餐都快吃完了他面前的东西却没有动。她吃完了是不是可以先行退下了呢?可是主子都没有开口,她又不敢私自走开。叫他吗?该怎么称呼?

在一起六年了,她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而他,除了在生气的时候会连名带姓的叫她的名字,其它的时候,他们从来没有任何的交流。他们的相处最多的就是在床上,在那一场又一场极乐与极苦的交织里,连呼吸都是紧张的,哪来的力气去说话?

要走还是继续留下来?

“想继续读书?”对面的男人终于放下手中的报纸,抬眼看着那个无措的女人。这个世上只有他梁尉霖不想知道的,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她的一举一都是在他的眼皮底下从未离开。

“我…”若雪为他这个问题忽然语哽了。她可以吗?他会同意的吧?他不是说过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为什么要这样问?

“想要做什么,跟我说一声就好。”在她的愣愣的反应中,他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俯下身子:“不如,我送你去国外读书?”

“国外?”若雪为这忽来的不信而呆住了。他说什么?让她去国外读书?让她一个人到那么陌生的国度去念书?那回国的机率不是更低了?那她什么时候才可以见父母还有哥哥最后一眼?他是想断了她所有的后路吗?不,她绝不!想要学习,哪里都是可以的,但是就不能去国外。

“我不要去。不要!”不知哪来的勇气,若雪竟敢站起来,两只小手紧紧地拉住他的手臂不放,睁大的水眸里有着一抹坚定。

“那你想去哪里?”他竟然没有生气?还用这样算得上温和的语气跟她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就在国内…”忐忑着,若雪小心地说出来。不抓住这个机会就会没有了吧?

“可以。”他轻轻地拉开她的手,只说出这两人字后就不再看她一眼转身上楼去了。

他就可以?他竟然说可以?若雪像是不敢相信般,用力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脸。会痛,那就是真的了?

她竟然可以在离开学校那么多年之后还可以回去读书?

“若雪小姐,你怎么了?”林妈从楼上下来,看到的就是若雪一副像是被吓呆的样子。不会吧,主子不至于对若雪小姐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吧?

“林妈,我没事,我先上去了。”终于回过神,若雪第一次因为兴奋而开心跑上楼。她要回去好好的、好好的再确定一下。

而在书房的监控器里,梁尉霖望着那个终于有一丝笑容的小脸,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在看到那个像蝴蝶一样飞舞的身影往楼上跑时,他伸手按掉了开关,价值连城的屏幕瞬间变成一片黑色。

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都能开心成这样,女人啊,竟是这么容易满足吗?不妨,让她先高兴吧。

“走。”梁尉霖似乎对着空无一物的空间喊了一声,然后径自走出门外。永远是黑暗中的影子无声无息地跟了出去。

主子这一次太不寻常了。他对小姐的放任,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只有梁尉霖自己才知道,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第三十六章 喜欢这样的特权吗?

想要读书而已,对于梁尉霖来说,是一件小到不值得提起的事情。放话出去,哪家大学敢不接收呢?

最有名的C大,学校的教学楼一大半都是梁氏企业承建的,不就是办理个入学手续嘛,有多难?根本就不需要梁总裁亲自出马,但是梁总裁亲自出马那就证明了此事的重要性了,有谁敢怠慢?

若雪到C大办理手续那天,虽然已经放寒假,但是包括教育部门的领导人及校长在内的学校所有领导都来了。看到梁尉霖亲自前来,一群平常一向威风凛凛的人在他面前全都收敛了脾气,变得那么的谦卑。但又有谁敢在梁尉霖面嚣张呢?

除了开特例给她办理学籍,各位领导们还怕若雪跟不上课程,在巡视了一轮的校园后,还安排了学校的几名教授在假期内给若雪补习。

“能不能,我自己来学校就可以了。”一路上跟在梁尉霖身边不管抬头也没有出过声的若雪,听到的校长说每天会安排一个教授到家里去给她补习时,她拉住那个在人群中那么耀眼的男子,在他询视的目光下,轻轻问道。

她不想享受那么多的特权,她想读书只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学习一些东西而已。而且怎么能让那些德高望重的教授亲自上门授课?人家愿意用假期时间给她补习,她已经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再多的好意她不敢接受。

但是他会同意吗?

“凌小…凌同学,没有关系的。很方便。”秃头的校长本来想叫一声“凌小姐”但想想好像不妥,马上改口叫“凌同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位凌小姐跟梁总裁什么关系了,可是他们能说吗?

“对啊,只要凌同学方便就可以了。”另一位学校领导也擦着汗小声道。

梁尉霖却只是紧紧锁着她的小脸没有说话,那双一向冷硬的眼眸此时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希望自己来。”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带着些许硬茧的指腹没有一点预兆的就当着一大堆人的面抚上了她带着寒意的脸颊,轻轻地轻轻地来回抚弄着。那样亲呢无间的举动让若雪脑袋哄一声快要暴炸了,他怎么会有那样的举动?而且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他当那十几号人物都是眼瞎不成?这根本不是梁尉霖会做出来的,可是,老天作证,他真的做了。他的嚣张是不是没有限度的?

“可以吗?”轻轻闭上眼,若雪不敢再去看别人的目光了。他的决定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反对就会妥协,若雪觉得自己又问了个白痴问题。

“不喜欢这样的特权?”看着那双紧闭上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在颤动。还是害怕他吗?她不怕他才不正常的吧?

“我想自己来。”虽然不明白他一下的转变是为了什么,但是若雪还是尊重自己心中所想把话说了出来。

“那…就自己来吧!”像是沉思半响,梁尉霖才在她的耳边道。

“你可不可以不要靠得这么近?”哪怕自己是闭着眼,若雪也感觉得到他离她离得很近,近到她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不停地喷在她脸上,让她难受极了。

在那么多人面前这样,不就是等于公布了他跟她之间的关系吗?她知道,她没有权利拒绝,但是,能不能不要在那么多人前让她这样的难堪?

“怕什么?在床上我们何止靠得这样近而已?”梁尉霖一把搂住她的腰,让她与他紧紧的相贴。

“你…”若雪瞪着晶莹大眼,神志还没有恢复,他竟然朝她俯了下来,薄薄的嘴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压了上来──

火热的唇吮着她柔嫩的唇瓣,强横撬开她的牙关,舌尖长驱直入她甜蜜的口中,灵巧地翻搅、探索,肆无忌惮的掠夺她口中的蜜津,蛮横地勾缠住她的小舌,强势地胁迫她紧张慌乱的小舌和他共享纠缠的乐趣与滋味。

他激切火辣的进击,强势要求她的配合回应,毫无顾忌地显露出只要他想要,便势在必得的本性。

“唔唔…”彻底被他火辣辣的攻势震撼,她不知所措地摆头,小手加入抵抗的阵营,在他的胸膛上推着,却惊慌地发现一点也撼动不了他强大的力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在那么多人的面前难堪?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吗?把她从黑暗中强行带到光明里来,让她的自尊在所有人的面前消失怡尽吗?梁尉霖,你一定要这样证明情妇的好处吗?凌若雪,你怎么那么傻?以为他会良心发现地对自己好呢?

她的抗拒对梁尉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可她试图抗拒的动作却刺激了他的男性自尊,因而更加激起他男性的本能,引发他更强势的掠夺。

这样的掠夺,不是往常那一股像是要把她咬碎的狠劲,好像带着些许她弄不懂的东西。可是,她的心还是很难过,在那么前人面前吻她,她还有什么脸来学校?可是,她能不来吗?

晶莹的泪珠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那么的酸那么的涩。

“哭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还可以靠得再近一点。走吧!”看到她的泪,他会心烦,眼不见为净好了。放开她之后,梁尉霖转身就走。

直到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若雪还闭着眼不敢张开。她怕看到别人眼中的不屑。可是,为什么一直没有听到那些人离去的脚步声?他们还要看多久?

“小姐,可以走了吗?主子已经车里等你了。”阿竟一直在一旁等着她。她被主子刚才忽来的举动吓坏了吧?不要说她,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他的主子,那个从来不跟女人谈情的男人,竟然在外面那么热情地拥吻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他当初恨不能一枪杀了她的女人?

第三十七章 可以不去吗?

人呢?在听到阿竟的声音后,若雪像是忽然回魂般睁开眼晴,在她面前,那一长排像是迎接哪位国家元首的队伍哪还看得到一个人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