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源于喜欢吗?若雪在心里笑自己,傻瓜,梁尉霖这样的男人,哪怕是真的有爱,那样的爱她根本就要不起,哪怕是爱她还是放不下心里那个结与他执手啊!

“你说呢?”抬手卷起一束垂在颊畔的青丝,轻轻一嗅,那种淡淡的清香,让他心动不已。是的,心动啊!还是该死的心动。

“我不会爱你的,就算这样,你也要娶的话,我真的无话可说了!”若雪疲惫地闭上眼。

没有人可以阻止梁尉霖要做的事情,何况她凌若雪还有女儿在他手上呢!该说的她已经全部说清楚了,他依然如此的执着,那她又能怎么逃避?

“凌若雪…”听到她这样的话,他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把她的脸压进他的胸膛。那股粗重的力道,让她的脸与他的胸膛紧紧相贴着。

第一次,梁尉霖觉得自己并不是真的无所不能的,至少他不能让怀里的这个小女人,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可是,又怎么样呢?不管愿不愿意,她终究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你只要乖乖地等着做我的新娘子就好了!”抬起她的下巴,他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印上了他的唇,吻住那抹让他移不开眼的红润,在她来不及反应之前,这个吻就结束了,然后他就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若雪的心中升起各种复杂的情绪,最终化成片片的怅然…

**

这是一场空前盛大的婚礼,举世闻名的世界第一教堂——圣彼得大教堂门前的露天广场外面已经用早晨刚刚空运过来的粉色玫瑰,装点得浪漫美丽,广场的柱子,教堂的走廊、楼梯、大殿堂所有的地方都绽放著鲜花,昂贵而精致修的蕾丝点缀其中,空气中到处飘著甜美芬芳的气息。

大教堂皇家卫队的卫士们个个高大魁梧,他们身穿红黄蓝三色条纹的古代骑士服装,手握长戟,威风凛凛地站立着,与那一长排望不到尽头的名车及名流宾客们,都在等待着见证这场世纪婚礼的到来。

梁尉霖不是基督教徒,可是,他却有办法在这样一个神圣的地方给他的新娘一场世人皆艳羡的婚礼。

今天的若雪穿来自Galatea华丽的曳地礼服,高贵的品质炫示着其细腻、婉约、典雅且华贵的气质。坐在休息室里的她,带着白色手套的双手交握著,紧紧地盯著那扇大门,她很紧张,非常非常地紧张。紧张到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默默地数着,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每一下的心跳,都能让她感到强烈的胸膛震动。

她再怎么害怕,再怎么不愿意,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每天,她吃不好,睡不好,看着这天一点一点地走近,经过昨晚的彻夜失眠之后,今天还是来到了。

她什么也不能做,因为,女儿在知道爸爸妈妈要永远地在一起后,每天每天都在她的身边快活地笑着。那张笑得那么甜的脸蛋,让她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掉头就走,所以,今天她会这么老实地坐在这里,等着那个男人的到来。

她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想要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掉,可是,没有用,真的没有用!小手紧紧地握着脖子上那一串颜清婉为她戴上的每一颗都是卡地亚精千挑选的钻石,可是还是没有办法减轻自己分毫的紧张。

真是可笑啊,这么重大的日子,她竟然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是紧张得快要昏倒了。

在这样的日子里,她想起了已经天人永隔的父母还有哥哥。他们知道她今天要嫁人了吗?而且嫁的那个男人竟然是梁尉霖。一想到这些,若雪的心竟然有一种缠得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感觉。别人结婚,都是由父母把女儿送出家门,可是,今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这里,这样的感觉让她想落泪。

不行的,她要勇敢一点,不要害怕,因为,她还有可爱的女儿不是吗?那个可爱的小东西啊,是多么的希望爸爸妈妈可以永远在一起陪着她。

哪怕,对梁尉霖真的没有办法再爱,至少,至少她还有女儿不是吗?小彤彤才是她要努力生活下去的勇气啊。

她的心,终于可以慢慢地放松了下来,越来越平静,甚至慢慢地可以微笑起来。当那熟悉而又陌生的乐曲奏响,若雪知道,等待自己出场的时刻真的要来了。

抬起眼眸望着那扇关着的大门上,当那扇大门打开的时候,就预告着她这辈子最重要时刻的就要到来了…

在她屏住的呼吸中,那扇沉重的大门被拉了开来,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要来亲自接她吗?

若雪望着那个男人,第一次看到他穿着那么正式的礼服,完美的身材比例把礼服完完全全地释放出沉稳的庄重。深刻的五官,严肃认真的表情,炯炯有神的眼每次看她,她都会有那种强烈到喘不过气来的沉重感觉。

打开门,看到那个穿着白色曳地礼服的小女人,在紧张地坐在那里张望着,梁尉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

那袭高贵中带着典雅,成熟中带着清纯的婚纱,穿在她身上真的是美极了!纯白的蕾丝做出一朵朵美丽的花朵在她胸前妖娆绽放,那饱满的线条让她看起来带着几分成熟女性的优雅。

这个女人,曾经,他用尽一切手段去伤害她,却依然阻止不了他想要她的心!他没有跟她道歉,他只会以他的方式来尽量弥补曾经的伤害。

他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她看不懂的光茫,迈开修长的脚一步步向她走来,沉重而又坚定,终于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缓缓弯下身子,俯向她,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她。她坐在在那里,如一朵清新洁白的小花,很淡雅、很纯净,纯净得不染一点点的杂质。

他们明明还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可是,他的气息热热地喷在她的脸上,锐利的双眼紧紧锁着她,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而已,她已经有了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这是他第一次这般认真、这般仔细地望著她,她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在他那黝黑瞳眸里的倒影,她听得到自己的心脏一下比一下跳得厉害,那般血液好像要直冲大脑般的疯狂感觉。

这样的凝视让她有了一种错觉,好像,她是他深深爱着的女人般。那么深情难懂的目光,让

她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她望着那张薄薄的嘴唇,带著某种坚定和自信,伸出手,缓缓地开口:“跟我在一起,好吗?”

可不可以?从今以后让我牵着你的手再也不放开?你愿不愿意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轰”的一声,整个世界在她面前崩塌了,若雪不知道一脸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向她伸出的手,然后一手扶向她的腰轻轻地用力把她扶了起来。

“尉霖,我来!”门口,一身正装的梁傲宇不知站了多久。既然若雪这边已经没有亲人了,那就由他来带她出去吧!反正总归要叫爸爸的,有什么关系呢?

梁尉霖终于放开她,走了出去。

结婚进行曲响起,花团锦簇的礼堂里,受邀的宾客纷纷停止交谈,转过头,将目光放在站在红毯开端的新娘身上。

能来参加梁尉霖婚礼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啊!

若雪挽着梁傲宇的手臂,观礼席,颜清婉拉着小公主,眼角带笑地望着她!

教堂内部装饰华丽,到处是色彩艳丽的图案、栩栩如生的塑像、精美细致的浮雕,彩色大理石铺成的地面光亮照人,可是这样的华丽却让人感到惶恐不安,令人窒息。

跟着梁傲宇的脚步,若雪踏上红地毯,缓慢而笔直地朝站在天主神坛前的梁尉霖走去。

在众人的期待万分的目光中,若雪终于走到红毯的另一端,在梁傲宇把她的手递给梁尉霖的那一刻,她的心忽然抽得很紧很紧。

美丽的教堂、梦幻的婚纱、完美的新郎和典雅隆重的婚礼,这一切的一切都建构出她最渴望的梦想,美得不可思议,美得让她真的想沉醉不醒,如果可以,那该有多好啊!

她可以在梦中尽情地想象着两人真的相爱,如同她当年所编织的那个谎言——她的心给了他,他也给了他。就让她这样想象吧!这样,也许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梁尉霖看着若雪,将她拉近身边。

主持婚礼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神父,有点微胖,脸颊红润健康,看起来很和蔼。见新人站定位,老神父开始念那一长串串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的古老而神圣的誓词,若雪的心随着那些语句而不断地揪起来,她真的要嫁给他?就这样跟他走过一生一世,永远都不后悔了吗?

念完一长串的誓词,老神父转向梁尉霖,开始询问那千篇一律的誓词。她的身子颤抖起来,呼吸变得沉重,脸色苍白。

意识到掌心的小手忽然变得冰冷,梁尉霖垂下眼望着脸色的苍白的她,心中冒出不安。加重力道握住她的手。好像,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平稳下来。

当神父问完后,他的两片薄唇忽然低沉一吐:“我愿意。”

是的,他原意,从此与她携手共白头。她,是不是也一样?

当神父侧过头用同样的话着问完后,若雪猛地抬头,让正在等待她回答就可以礼成的的神父吓了一跳,停下来回望着她。

所以的宾客也都在用同样紧张的目光看着这一切,为什么新娘那么久都不回答?

当慈详的神父再一次发问时,若雪还是没有办法说出那三个字,就是那么简单的三个字,此时却像有如鱼刺哽在喉咙一般难受而说不出口。

她怯怯地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他的侧脸英俊严肃,鼻梁又挺又直,在许久等不到她的回应后,他转过身子,用复杂难测的眼神紧盯着她。

然后,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强行把她的肩膀被扳了过去,掀起她的头纱。两人近距离地对视,那双黑色的眼眸中跳动的火焰如此明显,这样的他让她再度害怕起来。

而神父完全看傻了眼,仪式还没有完成啊?新娘还没有说“愿意”,也没有交换戒指,新郞怎么就把头纱掀起来了?

而观礼席上,颜清婉用力地握住梁傲宇的手,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可是,会不会还有更悲惨的?

在这样的时刻,没有人敢出声,就连那阵阵的音乐竟然也停了下来。

“凌若雪,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女人。”在凝视她有足足的一分钟之久,梁尉霖接过旁边的司仪手上捧着的戒指强硬的套进她纤细的手指中。

他不介意在那么多人面前这样做,如果这是她想要的结果。

戒指冰凉的感觉在指上丝丝缠绕着,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可是那阵光芒却刺痛了若雪的心,像被荆棘拖过一般,痛得快要呼吸不过来,痛得眼泪盈了满眶…

她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忘记。曾经他是那么温柔地给了她所有的希望,却让她在一下刻从天堂掉入地狱。

“你不是我的未婚妻吗?这个算是我送给你的订婚礼物及生日礼物。”那时的情景在脑中不断地闪过,星光下,他亲手给她戴上戒指,黑夜里,他冷酷无情的笑,直到那抹闪光飞入草丛,她从此死心,他的世界是那么血腥,那么无情,他的血,她的泪融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痛,心还是好痛…她没有办法…

她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她意识乱了,她不断地摇头,想要后退,可是那个男人却强硬地拉住她的手,逼她把那枚男性戒指套在他的手上…

“我不要,不要跟你在一起…你是个魔鬼…”像是忽然发狂般,若雪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梁尉霖的手,扯掉头纱,原来套上手上的戒指也拨了下来丢在地上。

她拉着及地的裙摆,用尽全身的力气往门外的跑去。外面阳光灿烂,只要跑出这个门,她就可以自由了,永远的不会再想到那些让她痛不欲生的往事了,她不要那么痛苦地跟他在一起,她不要爱他,不要…

不止所有的宾客,还有神父,梁尉霖都被这一幕吓呆了,这个新娘子也太大胆了,竟然敢放梁尉霖的鸽子?这无疑是当着众人的面给了梁尉霖狠狠一巴掌。

“傲宇,怎么会这样?”颜清婉急得都要哭了。而小小的梁思彤看到妈妈哭得跑出去,也被吓到了,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娘娘,妈妈不要彤彤了吗?”

她是不是又要没有妈妈了?可是,爸爸为什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爸爸为什么不把妈妈追回来?

“清婉,不必再管了!”梁傲宇把一大一小的女人搂进怀里,面无表情看着若雪飞奔而去的方向不再说话,可是他眼里射出来的光却锐利像是要杀了她。

这个女人,真的是够胆大妄为的,可是,自家儿子都不说话了。那他还着什么急呢?他们能做到的,已经做了。

有些东西,也许注定是强求不来的!

一路跑出去,若雪没有办法让自己回头,她也不敢回头。眼泪飞在在充满花香的空气中。她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此时此刻,她连女儿都忘记了,只想着快点离开他,那样的痛她不要再来一次了…

梁尉霖还是保持之前的那个态势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脸上的表情难测。没有人知道此时他在想什么?

在若雪的身影飞出大门之后,韩亦飞站到了他的身后,“主子…”

“让她走!”直到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所有在场的人都以为梁尉霖就要发飚了,可是,没有,他只是轻轻地吐出一句话,然后抽出手中的戒指,扔出去,炫目的光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圆弧,他走向观礼台女儿所在的位置,不理会所有人的目光,他伸手把女儿接过来,擦掉她脸上的泪。

“爸爸,妈妈呢,妈妈呢…”

“彤彤不需要妈妈。我们回家!”

还能再怎么强求?她脸上的痛让他下不了手再去强求她了。如果真的是那么的恨那么痛,也许不见才是最好了!

这个世上,有些伤痛,有些记忆是无法忘记的,那叫刻骨铭心。

她不是他遗失的那块肋骨,她是他消失的那颗心,可是,此时,这颗心已经停止了跳动。没有关系,没有心,他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很好…

第九十六章 烈爱的伤痛【手打文字版VIP】

这几天,梁家的主子心情非常非常不好,可是,没有人敢惹他。也没有敢在他面前说半句不该说的话。

苏黎世郊外一处依坡而建的高级豪华温泉,因为不是开放式的大众温泉旅馆,只有拥有高级VIP会员资格的达官贵人、名流富商们,才能进入,因此这里非常非常的安静。

这间足有四十坪的一间木屋内,柔和的灯光下,青石板铺就的池子里,水波泛着浅浅的金光,轻浮着袅袅的雾气,一旁是同样大小的冷水池,靠墙一边则是木式拱顶、被玻璃围起来的SPA和桑拿室,此外还有装潢精致的更衣间。

挂在墙上的名山水画,以及舒适的座椅及盛开的花卉,屋内的每一个细节摆饰,处处透露着奢侈的享受。

而池中的两个男人,那绝对是女人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

不仅拥有英挺俊雅的面孔,性感优美的肌肉线条,还具有独特高贵冰冷的气质,或俊美或优雅,或内敛而男人味十足,一走出去绝对是众多名媛千金争相抢夺的宠儿。但是他们同样也寡情、冷血、无情,不会轻易爱上谁。

木门被轻轻推开,一名女服务生端着酒进来,走到池边轻声道:“严先生,您的酒来了。”

“谢谢,放下就可以了。”男子朗声吩咐,眼眸仍在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他是个标准的美男,有着东方男子的清雅,眼眸深深如墨玉一般,挺直的鼻梁,嘴唇薄薄的,线条分明。此刻正**着上身泡在池中,性感的两块胸肌呼之欲出。

另一名则仍然躺在对面水池中,脑后垫着毛巾,一动也不动地闭目养神,但仍可见水中英挺的眉眼,身材修长,肌肉结实精壮,一块一块在水光敛敛之下,泛着诱人的光。

在这里工作,帅哥见得也不少了,可是像眼前这两个男人,绝属罕见!心头小鹿乱撞的女服务生,拚命忍着鼻血欲流的痛苦,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池边,迅速离去。

屋内又恢复了静谧,两个外型出色的男人没有说话继续泡着。苏黎世全年的气候都偏凉,哪怕在夏天这样的季节泡汤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将视线从窗外迷人的景致移回来,严君昊拿过池边的红酒,斟上两杯,随口问道:“怎么?还没找到?”

“嗯。”梁尉霖摆明了心情不好,闭着眼不愿多说什么。

“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会不会已经回国了?”严君昊啜了一口口味极佳的酒挑眉道。

梁尉霖那场惊天的婚礼,新娘却在婚礼上跑了。这样的新闻如果不是强行压了下来,估计上了报绝对会比那些娱乐新闻劲爆多了。

“不可能。”梁尉霖的额角隐隐作痛。

自从上个星期那场让他颜面尽失的婚礼过后,他虽然不想再见她,可是,把她安全地送回国是他唯一能做的。毕竟怎么样她还是彤彤的母亲吧?

可是,非常非常地奇怪,明明她跑出去没有多久,他就让阿竟出去找她了,结果找到天黑,他最忠实可靠的手下却告诉他,没有用,怎么也找不到她了。他就这样失去了她的消息,她的失踪令他措手不及,这样的事情,在梁尉霖的麾下,这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为了应付特殊情况的发生,他还在她身上戴的项链里安装了追踪器,可是,打开全球定位系统,屏幕却一点信号也追踪不上。

她是在刻意躲他,还是出了什么事?

“哗啦”一声,梁尉霖心烦意乱地从水池里起身,胡乱捞起白色的浴袍套上,大步朝更衣间走去,准备离开了。

严大医生依了随即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有没有可能是…段夜。”

梁尉霖正在更衣的动作停了下来,一语击中梦中人啊!可是回答他的依然是一片寂静…

段夜…段夜。好样的!对于他的一切恶意挑衅,不管是白道上还是黑道的生意,他对他一直都算得上是置之不理的,因为他就是没有将他当一回事。

但是,现在有没有可能…

门再度被推开了,打断了他的思绪。进来的是韩亦飞。他对严君昊轻点了一下头,直直走到梁尉霖的面前双手递上他的手机,“主子,您的电话。”

梁尉霖淡淡地扫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而知道他这个号码的人根本不会超过5个人,那…

“梁尉霖。”

“梁先生,还记得我吗?”电话里传过来的是一个带笑的男性声音。

“Sneidjer——段夜。”他的记忆力一向惊人,听过的声音,就不会忘记。

“呵呵,梁先生果然厉害。”段夜在那头轻笑出声,依旧温文尔雅。“有什么事?”他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刚才君昊刚提到他,他马上就来电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候一下梁先生的千金,不知道她好不好?”

“你不必拐弯抹角,我的女儿不是你段夜动得了的。”

“是吗?不如你现在打个电话回去确认一下?”电话那头的声音里竟然带着几分得意的语气。

“我不必打电话。”梁尉霖冷笑,从他女儿还小的时候,他就在她身边设下了严密的保护,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得了她,何况现在他女儿一直跟住在他父母位于苏黎世的城堡里,那更加不可能的事情。

“不愧是梁尉霖,看来想骗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废话说够了?”他打算挂断手机,要查他段夜还不容易吗?

“哈哈…”电话里竟然传来了更加得意的笑声,“梁先生,想必是新婚不够愉快吧?你的新娘子好像不怎么好哦。”

按住挂机键的手顿住了,半晌.阴冷地开口:“你说什么?”

“梁尉霖,你的新娘子现在在我的手上,你信不信?”安静的豪华VIP浴池里里传来的巨大响声,惊动了刚退出去的韩亦飞等人,他们在三十秒内赶到里面,却看到一室被砸得粉碎的东西,那个昂贵的手机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

他们全部吓得站在那里,不敢动。

跟着梁尉霖几十年,他从来都是冷冷淡淡,不曾发脾气,可是就是那种冷意,都可以将人给冻死,而今天,却如火山爆发一般,能不吓到他们吗?为什么主子接了个电话而已,就可以气成这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霖,真的是他?”严君昊穿好衣服过来看着地上刚梁老大踢坏的那盆花,粉色的花朵可怜昔昔地趴着。啧啧,火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啊!

若雪,只有你能把这个冷血的男人惹成这样了。

没有回应严君昊,他双手握成拳,神色难辨,声音却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抽过来,“通知Alger。”

Alger是梁尉霖手下最精密的情报组织的负责人,他们负责一切情报工作,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只有他们不想知道的事情,没有他们查不出来的事。得到命令的韩亦飞马上联络他。

之前,他以为那个女人是故意躲着不想见他,也没有想到段夜竟然能查到他们的行踪而跟了过来,所以,他才没有出动情报组。

“查,马上给我查。”梁尉霖抬起头,浓浓的寒意渗入他的眼眸之中,任谁看到现在的他,都会吓得发抖,至少,他的手下全部都心惊了。

“把段夜的祖宗十八代的情况,都给我抄出来,半个小时之内,我要知道他所有的底细。包括他那些肮脏的交易,甚至昨晚他睡了哪个女人,全部给我找出来!”

梁尉霖没有心情了,迅速地一边整理衣袖,一边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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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头很痛,四肢无力,想睁开眼,可是好累,她的喉咙如火烧一般的痛,突然,一股清凉的水液涌入她的唇,她饥渴地喝着,喉咙总算感觉舒服了。

“慢点喝,别呛着了。”温柔的男音,在她耳边响起,似乎有着几分熟悉,她慢慢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那个由模糊到清晰的男性脸孔,神智还是不太清明。

“段夜?”

“很好,很高兴你终于记得我了。”男人的笑容,还是那么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