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姗眯着眼睛,把凤大勇脸上的表情全收到了眼底,心里琢磨着: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居然丢了那么大的人都不走。看起来,倒好像和杨国英有关,只是不知道是杨国英让他来得呢,还是他自己要来得。

“你说你悔改,不想和我离婚了?”紫姗慢悠悠的开口,因为她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嗯,有点恶作剧,但是她不认为有什么不对。她现在不能激动,生不得半点气,可是也不能因此就要绕着恶人走,任由恶人对她张牙舞爪吧。

凤大勇连连点头:“紫姗,我真得想明白了;这事儿等你出院后我们再详细说,现在你要安心的养病才对。”

听他的话就知道这里面还有猫腻,紫姗睁开眯着的眼睛打量他几眼:“你舍得你儿子?”不过她不会凡事再被他牵着鼻子走,所以这句话只是随问问并不想得到答案;因为就算是得到答案,那答案也是假的:“你不是想为我出口气嘛,去找郝淑芬和杨国英吧。”

她看一眼凤大勇:“说起来我心中憋着一口气真得很难受,你真得有心就去找她们理论理论;”看到凤大勇脸上有难色,紫姗在心底冷笑了几声:“只要让她们以后不要再来找我麻烦就好了,你知道我也是不能再生气病到的。”

凤大勇听到最后一句话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因数=为紫姗惹一身的麻烦;他的意思就是说几句好听的哄哄紫姗,真得去做那就好好的考虑一下得失了。

“哦,这样啊,我去找她们商量商量。”他答应下来:“她们两个怎么着都不算是外人,也是长…”

紫姗闭上眼睛:“你要怎么做都成,反正只要说服她们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可以;我的病,不能再受刺激,你知道的。”她睁了一下眼睛:“你也不想我再病倒住院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让凤大勇无法推脱,他站起来:“你当然不能再病倒,身体要紧。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苦的,紫姗。”他说完自包里拿出一叠钱来塞到紫姗的枕头下:“这是两千元钱,住院手续我查过已经办好,人家的钱总是要还给人家才好。”

紫姗点点头:“说得对,我会把钱还给人家的。你快去吧,她们就在医院里,不然一会儿再找到这里吵闹,我说不定会被再气到。唉,全靠你了,我忽然发现其实没有个男人还真得不行。”

最后一句话让凤大勇心猛得变柔软了,看着紫姗有点点激动:“嗯,嗯,交给我吧;这些事情本来就应该是男人应该做得。”他现在并没有想好要不要和柳云一刀两断,可是能和紫姗保持关系也很不错——现在的紫姗,说实话很让他有点心动呢。

他看着紫姗的脸,不知道怎么就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他如果有两个家、两个女人的话其实真得不错;怎么说紫姗也和柳云不同,想一想紫姗有很多优点都不是柳云能相比得,而柳云身上也有紫姗没有的东西。

080章爱好

凤大勇想到拥有两个家后,越想心就越热切起来;原来在离婚之前好几年里他就是两个家,在柳云那里能享受到刺激和新鲜,而在紫姗这里他又能得到温柔与关心;如果不是柳云所怀的孩子是个男孩儿,他也不会依了柳云非要和紫姗离婚不可。

其实,有些事情他还是和紫姗比较容易沟通,比如在他父母的事情上;还有一些事情只有紫姗能给他建议,比如在他的厂子要不要加大投资的事情上;特别有一件事情他除了自己原来只相信紫姗,那就是厂里的帐和钱:如果真得忙不过来,他也只会让紫姗帮忙,其它人他信不过。

两个家的时候,他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能得到两个女人全心全意的爱;现在呢,因为要离婚弄得他精疲力竭,生个儿子却有着缺陷,能不能养大、养好还真得不好说——想想真得不值,非常的不值啊;尤其是,现在他回不到紫姗的家中只能去柳云那里,像现在他根本不想看到柳云也没有办法。

紫姗这一病知道家中不能没有男人,她身边也不能没有男人,对他有了松口的意思;而且经过离婚一事,紫姗的变化很让他惊喜:他发现,自己真得对紫姗有着割舍不下的感情,只是原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没有发现。

今天,他想有两个家的时候才发现,紫姗真得很吸引他。想到以后紫姗会伴在他的身边,想到现在紫姗的灵动他的心就不止是火热了,就连脚下就轻快起来。他出门的时候看到门外的林浩点头打招呼声音也很愉快,根本没有多想林浩为什么会倚在病房外:林浩来了多久了?他没有关心这件事情,他的心都用在了将来他拥有两个家的快乐上。

嗯,如果能骗紫姗离婚而不离家,还和他一起生活对女儿来说也是好事;再说,这样的话也不会让其它的人看不起他,背后骂他陈世美了。齐人之福啊,他乐滋滋的想着,眼角和唇角都弯了起来。

紫姗和柳云相比,他认为紫姗是比较通情达理的人,讲道理的人总是容易说服,所以他才想和紫姗离婚和柳云结婚,原因就是很可笑的一个:柳云不讲道理,平常好像没有主见的样子,可是碰到结婚的事情是绝不会退一步的。

越想越美的他走出病房区才想起来,根本不知道郝淑芬和杨国英在哪里;他看着电梯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拿起手机拨打号码,很快就听到郝淑芬的声音自手机里传出来。

“妈,我是大勇。您现在还在医院里吗,嗯,那我们一会儿在医院的餐厅见好不好?哦,这里有个茶室吗?行,一会儿见。”他约郝淑芬约得很顺利,因为他和郝淑芬原本就因为离婚的事情打过交道,郝淑芬和他有过交易的。

有交情嘛就是不一样,自然是他开口那边就答应了;因为郝淑芬以为凤大勇来电话相约,肯定是想再算计紫姗,她无比乐意帮忙的,所以才会一口答应下来。

凤大勇放下电话后又拨了杨国英的电话:“您离开医院了?哦,就是有点事情想和您见面谈,关于紫姗的;好,医院里有个茶室您知道吗?一会儿见。”

他把电话挂掉后,就直奔茶室,最先到的人是郝淑芬。她把荣琪放在李耀旭的病房里,自己独自赶了过来:“大勇,你是知道你爸病到了吧,是来看你爸的?你每次总是这么客气。”

郝淑芬看到凤大勇就是一脸的假笑,话里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给钱啊。

凤大勇看到她的伤也很吃惊:“是您伤到了住院?”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听到郝淑芬的重复他才知道是李耀旭病倒了;他不用猜也知道定是和紫姗病倒有关系,但这事儿他不想多问。

至于郝淑芬暗示他拿钱的事情,他自然是假装没有听到,因为将来就算是有两个家紫姗也不会是他妻子,而郝淑芬和李耀旭当然就不是他什么人了;再说原本他也没有在李耀旭和郝淑芬身上多花钱的习惯:“让爸好好休息。我找您是因为紫姗的事儿…”

他坐下也没有叫茶和小吃,因为他不打算给郝淑芬面前的那一堆东西付帐:“妈,紫姗病倒了,她的心脏不好生不得气,所以以后您就让她三分吧;嗯,眼不见为净嘛,您还是少和紫姗碰面,也免得您生气上火不是?”

凤大勇尽量想把话说得客气委婉些,并不想因为紫姗的事情和郝淑芬结下什么仇;仇人,当然是越少越好,他可是个商人万事以和为贵:除了钱。

郝淑芬的脸马上落了下来,眼皮抬起就想质问凤大勇是不是为了李紫姗才约她出来,是不是想为李紫姗出头找她兴师问罪得?却不想抬眼她就看到茶室的门口进来的杨国英,而杨国英看到凤大勇就点了点头向他们走了过来——凤大勇还约了杨国英来?

想到杨国英和李耀旭的关系,想到杨国英和李紫姗的关系,她对凤大勇约她的目的马上就肯定了。

想不到李紫姗和杨国英还不肯放手郝淑芬想起刚刚在李耀旭那里又受到的责骂,再看到凤大勇站起来一脸是笑、不,是一脸巴结、如同一只小狗见到主人的模样,她就恶心的要命,火气当然就冒了出来。

她想也不想,伸手拿起杯子就泼了凤大勇一脸:凤大勇正向杨国英打招呼,开口刚说了一个“您”就被廉价的咖啡泼了一头一脸,还被泼了一嘴巴。

他很吃惊,不知道刚刚还说话好好的郝淑芬为什么要对他动手。

凤大勇和李耀旭、郝淑芬的来往很少,就算和紫姗结婚十几年来往也不会超过三十次,原因当然不是因为紫姗和他们不和,而是因为他自己。开始的时候,他因为自卑而生出的自傲,李耀旭不是不肯帮他嘛,那他还不想去求他们呢;后来就是因为他有钱了瞧不起李耀旭他们,尤其是瞧不起看到钱就眼里冒光,恨不得对着他叫爹的郝淑芬了。

因此,他从来对李耀旭和郝淑芬就没有过尊重,打心眼里就没有把他们当成长辈;所以在被郝淑芬泼了一脸后,他吃惊的同时就愤怒了。他侧过身子来大叫:“你…”

话没有说完,郝淑芬一掌就打到凤大勇的脸上:“你是来为李紫姗出头的,好,以为我会怕了她吗?”她说完又是一掌打在凤大勇的脸上:“你少在老娘面前充大瓣蒜,你是个什么东西以为老娘不知道吗?”

凤大勇也急了,他一拍桌子:“够了啊,你再…”话没有说完,郝淑芬又是一掌打了过来,这次因为凤大勇向前俯身的关系,一掌抽在他的眼睛周围,打得凤大勇眼前一阵发黑。

“老娘没有打够你看中了杨国英的钱,以为和李紫姗有了靠山就可以和老娘叫板了?我告诉你们,做梦老娘不会让杨国英得逞的,也不会让你们高兴的;你敢让老娘不痛快,老娘就让不痛快。”郝淑芬是完全露出了泼妇的嘴脸,对着凤大勇不止是打而且还是咒骂不停。

她原本就不是有什么文化、有什么素质的人,现在可以说是她的本色。

杨国英一直站不在远的地方看着,双手环胸看着凤大勇和郝淑芬,看到凤大勇处于下风她闲闲的开口:“大勇,你不会是因为郝淑芬是个女人就不打她吧?她这种人,你不还手她是不会停手的。当然,你愿意挨打的话,我这话你当没有听到。”

凤大勇把郝淑芬一把推倒在椅子上,回头看一眼杨国英没有说话,再看向郝淑芬:“我不打女人,你走运听着,不许你再出现在紫姗面前,记住”他对郝淑芬还真得有些招架吃力,因为打吧他有点下不去手,虽然被打脸很愤怒但他还是没有把举起的手落在郝淑芬的身上。

不打他就只有挨打的份,可是他不是自虐狂,不喜欢被人不停的抽嘴巴:他真得没有这种爱好。

杨国英拍了两下手:“对,以后她只要出现你就打她,打上十次八次她就不敢出现了;嗯,如果把她打得不敢进家门那就真得为紫姗大大的出了一口气。如此,也算你和紫姗夫妻一场,就此事来说还算是个男人。”她对凤大勇的观感当然也不好,更加没有想到他会为紫姗来出头。

郝淑芬摔倒在椅子上并不痛,听到凤大勇的话就很生气,再听到杨国英的话她气得几乎要死:从前都是她事事处处占上风,李紫姗在她面前顶多就是摆个臭脸,因为李耀旭的心脏不好,李紫姗当着李耀旭再不满意也不敢对她如何。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现在,李紫姗造反了,对着她大呼小叫还敢动手;李紫姗的生母还打他丈夫的主意,和她丈夫一道欺负她;李紫姗的爸这么多年来没有为李紫姗撑过腰,现在居然为了她和其生母对她也动了手;就连李紫姗的丈夫,还是个要离婚的丈夫也来对她大小声,还对她推推搡搡的,实在叔能忍婶也不忍啊。

081章卫生问题

郝淑芬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天就变了,从前那个没有人疼、没有人怜的李紫姗就成了香饽饽,人人争着为其出头,人人都把她当成了宝贝,容不得人碰一下、骂一声;现在李紫姗掉根头发,都有会人心疼的半死。

她还是她,李紫姗还是李紫姗,除了李紫姗倒霉的要被丈夫抛弃外,并没有什么改变;可是她就忽然变成了泥,没有人正眼看她,连向来把她捧在手里的人李耀旭也不把她当回事儿了。

这不是她能认可接受的,因为她只能是名贵的瓷器、李紫姗只能是脚低的泥:不管李紫姗嫁的人多有出息,李紫姗在她面前也只能低下半个头来——从前,一直都是如此,因为她是李耀旭的妻她就能把李紫姗吃得死死得、压得牢牢的。

除了这些,让她气得发疯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她意识到:如果她低一下头,以后李家就会没有她立脚的地方;她今天如果怕了、退后一步,以后她就算是忍气吞声李家也没有她的地儿,李紫姗和杨国英等人就会步步上前,她难道要步步后退吗?

不,她绝不能退一步,也绝不能低头认输。郝淑芬在心里发着狠:李紫姗,你行、你狠,忍了这么多年要报仇了是不是?她还真得不怕——来吧,老娘我全接着,我看你李紫姗还有多大的本事。

她要硬碰硬,绝不能软一点点,最后赢的人肯定是她。

郝淑芬被那种逼到角落里的感觉弄得眼睛都红了,在椅子上爬起来就扑向已经转过身去的凤大勇,对着他的耳朵就狠狠的咬了下去。她没有退路,她已经被李紫姗逼到了绝路上,唯一的出路就是豁出命来拼,想办法把李紫姗这些人狠狠的踩在脚底下,死死的踏住让他们再也翻不了身。

只有如此以后才不会再有人想骑到她头上去——尤其是李紫姗,想也不要想。在李家,只有她骑在人头上,绝不能让任何人骑在她的头上,就算是那个前妻变小三的杨国英同样也不成。

怒火冲天的她下口咬得极为用力,几乎是马上就品尝到了血腥味儿,让她有些反胃恶心起来:那血腥气真得让人受不了。咬完人她的火气小了一些,因为血腥味儿想起卫生的问题来——凤大勇有没有洗澡啊,他有没有什么血液里会传染的病啊之类的。

如果凤大勇不是天天洗澡的话,如果他还和什么不三不四的女子鬼混过,那她这一口咬到的不止是凤大勇的耳朵啊,那吃下去的还有凤大勇身上的汗水、泥污;说不定,还有什么人在凤大勇耳朵上留下来的口水凤大勇和紫姗离婚的原因就是他有了小三,还生了儿子;这样的男人自然不会耐得住寂寞,谁知道他和什么女子有来往,又会不会染上什么脏病——听说,那些脏病都是通过血液来传播的。

这样一想郝淑芬就真得再也忍不住,几个念头也就是个眨眼的功夫,咬下去的她因为恶心几乎要马上松口:她要吐出来了真得想连隔夜饭都吐出来,她很后悔自己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举止来。

可是不等她松口,凤大勇已经痛得大叫,耳朵上的疼痛让他知道自己被咬了;他不动手打她也只是他自小看到他父亲打母亲后,发誓永远不打女人的原因:他认为自己转身走,郝淑芬也就会罢手的,就算不罢手他也大可一走了之,郝淑芬也无法留住他。

可是他没有想到郝淑芬会扑到他背上来,更没有想到郝淑芬不止是会打人更会咬人;他以为城市里会咬人的只有狗,哪里想到郝淑芬会和狗儿沾亲带故呢?痛得厉害他当然不会任由郝淑芬咬着他,万一真得被咬下一块来真就是赔大了:他来只是想哄哄李紫姗,如果知道耳朵会受伤,打死他他也不会来得。

他用力把郝淑芬向地上掼去,却忘了一件事情;而郝淑芬那里正恶心着想松开口,还没有松开的时候,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传来的疼痛感让她知道自己被摔倒在地上了;她痛得大哭大叫起来——撒泼是她看家的本事,这个时候当然不会忘掉。

凤大勇比她叫得声音也不小,捂着自己的耳朵几乎跳得和桌子一般高:“痛死我了,痛死我了”他摔郝淑芬的时候是因为痛,而忘了耳朵还有一块在郝淑芬的嘴巴里;他用力把郝淑芬掼到地上时,不知道是因为他用力太大、还是他的速度太快,那块耳朵就留在了郝淑芬的嘴里。

郝淑芬并不想把凤大勇的耳朵咬下来,本来就后悔咬到凤大勇的耳朵了,可是她感觉到天眩地转的时候,很自然的双手、身体等等齐用力,连牙齿当然也用力的合上——下意识的举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力合上嘴巴,可是她就是用力了、合上了,所以耳朵就被她咬了下来。

凤大勇掼她的速度很快,力气也很大,所以她被摔得很痛很痛,自然而然的开口大叫特叫,按照她以往和人吵架打架的经验,此时她是用尽力气的大叫:一定要把一分的痛叫成十分痛的样子,如此才会得到更大的好处。

可是她这种下意识的行为却忘了一件平常绝不会遇到的事情,所以她像凤大勇一样也忘掉了:那就是她的嘴里还有一块凤大勇的耳朵。

因为她用力的大叫,力气用得大喉咙张得就很开;也因为她要叫得特别大声,所以她伸直了脖子,甚至把头微微的抬高了一些:那块属于凤大勇的耳朵,就顺着张开的喉咙滑了下去她在咽下了那块耳朵的时候,脖子还无意识的又伸了一小下下,然后她才意识到她吃掉了什么。她的叫声高亢的吓人,可是收得也全无半点征兆,就好像长长的汽笛声,大家都捂着耳朵以为会响几分钟呢,可是却突兀的完全消失了:声音不是一点点的减弱,而是在最高峰的时候就忽然不见了。

很不舒服的感觉,很怪异的感觉。

杨国英揉了揉耳朵:“你要叫就叫完,没有听说母鸡会只叫半声就能下出蛋来得;哦,你已经是下不出蛋的鸡了,自然只会叫半声——你这不是报谎窝子嘛,会挨棍子的。”

鸡,在长久历史当中只是一个动物的名词,可是后来该字却被赋予另外一层意义,去表示另外的一种族群。所以,杨国英的话不只是字面上听着难听,往深里一层的意思就更加的难听了。

郝淑芬听是听到了,可是她现在顾不上和杨国英算帐,爬在地上拼命的捶打自己的胸口,张开嘴巴用手指扣自己的喉咙,只想赶快把那咽下的那块耳朵吐出来:她已经吐出一口东西来,可是全部都是流质的,并没有那一块耳朵存在。

她恶心坏了,并且不只是恶心的感觉,还有一种惊惧到极点的感受:她最喜欢吃得东西之一就是耳朵,不管是熏得、煮得、凉拌的、红烧的,她统统都喜欢;刚刚她吃下去的也是耳朵,可那是人的耳朵,不是猪的耳朵欲哭也有泪,可是她流得泪水再多,恶心得到不行也只是连着吐了三四口,然后就就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却就是呕不出东西来;那块耳朵好像找到家的孩子,不管她用什么法子,吐几口,那块耳朵就是不肯离开她的胃。

她用力的、努力的把手指伸进喉咙里,嗓子里都感觉到了疼痛,吐出来的东西里都带上了血丝:她把自己弄伤了,但是依然没有达到目的。

凤大勇的手指间流下了血来,他痛得跳来跳去终于跳到了郝淑芬的面前,终于再也不管什么不打女人了,他抬脚就给了郝淑芬的肚子一下:“我的耳朵,我的耳朵。”他现在还没有想到其它,只是痛得太过厉害。

茶厅的老板娘看看杨国英:“你报警,我报警?”

杨国英摊手:“你是苦主还是我是苦主?你是做生意的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报警吧。”她的一句话就让茶厅的老板娘打消了报警的念头,然后又给了老板娘两百元钱:“我看你这里有些东西坏掉了,这些足够赔偿了吧?”

根本没有东西坏掉,她这样说只是一个借口,为得是让茶厅的老板娘收下她的封口费;说实话,看到郝淑芬现在的样子,她真得很开心。

郝淑芬被踢之后,张开嘴巴又吐了一口,可是依然没有那块耳朵她正想用脚踢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凤大勇身子跌了下来——原来凤大勇不小心跳到了她的呕吐物上,一滑就向前跌了过来。

凤大勇想重新掌握平衡,终于撑住了桌子他算是免于倒下,他抬起脚跨向郝淑芬身体的另一边,自然是自郝淑芬的身体上跨过去;他的一只脚在郝淑芬另一边落到实地上,然后他收起双手又捂向耳朵,心里已经在盘算怎么找郝淑芬出气了。

可是他的这只脚刚刚抬起,还没有到郝淑芬身体上方时,一直在吐啊吐啊好像已经吐得很习惯、很享受、顾不得其它的郝淑芬突然伸手捉住了他的脚。

082章一只耳

凤大勇完全没有料到郝淑芬在这个时候会伸出手来,被他踹过一脚后郝淑芬动了动好像要踢过来,可是却紧接着又吐起来,根本顾不上他——他现在痛个半死的时候,哪里会想到泼妇一样的郝淑芬也有奸滑如鬼的时候,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在他一条腿在半空里的时候才动手呢。

他在踹郝淑芬的时候就想着,郝淑芬可能会还手,他不但有防备而且还准备好要踹第二脚的:一只耳朵啊,感觉上是少了一块,可是他看不到也不知道被咬得怎么样,可是那疼痛却是钻心的;可是郝淑芬没有还手,依然还是吐啊吐的,他也就没有再继续踹郝淑芬。

打女人他还是不太习惯的。一脚踹得郝淑芬吐得更厉害,多少也算出口气,他的心思也就转到了自己身上;血就好像打开水龙头的自来水,流得他真得有点心慌,因此想快些找医生瞧瞧。

离开并不是他打算就这样放过郝淑芬,而是认为把郝淑芬打一顿又如何,打得重了他也有大错,一样会被警察教育的,到时候郝淑芬和他各挨五十大板,他的耳朵岂不是被白咬了?打得轻了吧,他还是有错,一样不能让郝淑芬得到足够的教训:他的耳朵受伤,岂是打一顿就能了事得?打郝淑芬一顿就放过她也太过便宜她了。

肯定要让郝淑芬后悔十天半个月,心疼个十天半个月,多少才算是出口气。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才会想跨过拦住路的郝淑芬离开,先把自己的伤医治一番,然后再慢慢的找郝淑芬算帐。他认为现在郝淑芬吐得顾不上其它,才会放心大胆的抬起腿来。

但就是因为他没有防备才会被郝淑芬紧紧的抓到他的脚脖,想要挣扎时因为脚被郝淑芬用力一拉他再次失去了平衡;今天,他和跌倒很有缘份一样,不跌一下子好像老天爷不肯放过他,躲得过一次却不一定能躲得过两次。

这次他没有再来得及撑住桌子,身体失去控制的他重重的摔在地上;摔一下子也就是痛,顶多是摔到受伤的耳朵那边、碰到受伤的地方让他痛得大叫一两声而已,这都算不得什么;可是他摔倒的地方不对劲儿:摔在了郝淑芬原来趴得地方。

他的脸比起身体来还是较晚触地的,可还是无法由他控制,同样重重的摔在在地上:脸就摔在那一堆黄黄白白的呕吐物里因为他的体积大、摔倒的速度也很快,所以他的脸接触到地面的时候,把那些呕吐物砸得四溅,有很多都溅到了他自己的身上;还有一少部分溅到了郝淑芬的身上,不过看起来郝淑芬并不是很在意自己溅到的脏东西,也没有时间看凤大勇被她摔得如何,还是很专心的在一旁吐啊吐。

凤大勇摔倒的很不是地方,所以他没有去捂他再次受创的耳朵,而是用最快的速度跳了起来;那些郝淑芬吐出来的东西弄得他一脸都是,酸臭的味道让他也是一阵恶心,伴随着的还有耳朵伤口传来的疼痛。

他就算是被咬也没有叫得如此大声,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真要被气得爆开,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他想掏出手帕擦擦脸,可是却没有找到手帕,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脸上的污物,紧握双手怒瞪着郝淑芬。

凤大勇忽然很想把郝淑芬剁碎蒸熟,然后丢去喂狗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没有那么冲动,连忙在旁边的桌子上取了餐巾纸擦掉脸上的污物;每擦一次他就翻胃一次,终于一个忍不住他张口吐了出来。

他吃得显然比郝淑芬要好,吐出来的东西也比郝淑芬要多:如果要比赛的话,凤大勇绝对赢了;不是比赛凤大勇也没有输掉——凤大勇要吐就张了嘴巴,当然不会去看什么方向,一口全吐到郝淑芬的身上。

郝淑芬尖叫着跳起来,她看着衣服上的脏东西又尖叫了几声;现在天气还是较为热得,所以她穿得衣服很少,根本不可能把衣服脱下来丢到一旁:那些污物在她的衣服上流淌着,她来不及骂人又开始吐起来。

凤大勇无意中报了仇,当下第二口他就对准了郝淑芬的头,张嘴喷出的时候他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郝淑芬的尖叫声这次半天都没有停下来,因为她头发上、脸上到处都是凤大勇吐出来的东西,让她差点窒息了。

凤大勇没有再吐,他用餐巾纸捂住了耳朵;那是伤口,不能接触污物的,可是却沾上了郝淑芬呕吐出来的东西,那疼痛就和刚刚的不同。就算他也吐了两口算是还报了郝淑芬,可是感觉到耳朵的疼痛不同,他自然知道这不是好事,伸腿就想再去教训郝淑芬。

他刚刚吐过,虽然大部分都落在了郝淑芬的身上,可是还是有一部分落在他的身前;他一脚用力踹出的时候,另外一只脚因为太过用力有些不稳而动了动,便踩到了他和郝淑芬的的呕吐物上,于是也再次悲剧了。

不过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那一脚踹得很端正。郝淑芬被踹得摔倒在地上,肚子痛得一阵阵收缩,她还真得不知道肚子可以痛到如此程度,真得有种要痛死的感觉;很快她就知道错了,痛还真得痛不死人,至少现在的疼痛再厉害一些也死不了:凤大勇跌倒了,就跌倒在她在身上。

凤大勇是直直的摔下来,那力道可不小,就好像是一百几十斤的大肉锤砸向她的肚子——她成了凤大勇的肉垫,痛上再加痛,她张开嘴这次却真得只是干呕,再也吐不出东西来,连叫痛都叫不出来声来了。

杨国英看得掩嘴:“你们两个真是恶心,就不能文明一点儿?幸亏我还没有吃东西。”她有些无聊不想再看下去,便对凤大勇说:“你找我谈紫姗的什么事情?”

郝淑芬听到杨国英的话心里的邪火拱了上来,努力在凤大勇的身下爬了出来,因为凤大勇实在太重,她又吐得手脚发软推不动凤大勇;终于,她把凤大勇从身上弄了下来,她也可以喘口气了:张开嘴一吸气她就又吐了起来,因为她的身上到处是污物,那气味她真得受不了。

恨极凤大勇和杨国英的她,并没有急着爬起来反而伸腿就给了凤大勇一脚,把正在揉着腰想爬起来的凤大勇重新踹趴下了;因为凤大勇身上有呕吐物、地上也有呕吐物的关系,他被踹了之后就直直的滑出去,滑得还真是不慢。

凤大勇没有想到自己在郝淑芬手上接连吃亏,再生气现在也要想法子稳住身子,他四肢努力舞动,可是被桌角撞了两次后他就不敢再尝试去抓或是勾住桌腿,只能任由自己滑出去:他这一辈子,就算是再艰苦的小时候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

杨国英看到滑过来的凤大勇,惊叫着向后退去:两边全是桌子,她只能向后退——其实桌子和桌子之前还有椅子呢,她完全可以躲进去避开凤大勇;但是她猛然之前看到变成一个超大脏东西的凤大勇向她滑过来,她惊吓之余只知道向后退。

可是她后退的速度远远慢于凤大勇,于是她就结结实实的被凤大勇撞倒在地上;不过她却没有凤大勇和郝淑芬的运气,并不是人整个的摔向地面,因为她距旁边的桌子太近了。于是她的头是先撞到桌子、再自桌子上跌下来撞到椅子,最后才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接连被撞的她,倒在地上感觉眼前是金光闪闪。

她身上那价值千金以上的衣服上,自然也沾上了不少的污物,不过现在摔得晕头转向的她还不知道:她可是极爱干净的人;同一件衣服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她都不会穿一整天,为得就是干净二字。

凤大勇倒是没有受什么伤,挣扎着站起来捂住还在流血的耳朵:“郝淑芬,我和你没完。”他现在完全和英俊啊、潇洒啊、精英啊、成功啊不沾边了,那些郝淑芬吐出来的东西,混合了他在地上滚得灰尘,怎么看他怎么像一个流浪汉,还是一个散发着古怪味道的流浪汉。

他最为在意的外表、形像,就这样一丁点也没有剩下。

郝淑芬也站了起来:“我还和你没有…”话没有说完她又弯下腰吐了起来,可是除了胃汁外什么也没有吐出来,那块被她吞下去的耳朵好像在她的肚子里消失不见,怎么吐也看不到它的影子。

“拿来,我的耳朵。”凤大勇想赶快离开去看医生,希望医生还能把他的耳朵修补好。

郝淑芬尖叫起来:“你的耳朵倒底在哪儿啊,倒底在哪儿啊?”她一面说一面又痛哭起来,哭得如同是死了老子娘。

凤大勇眼睛猛得一缩又睁开:“你、你说什么?”他很震惊的看向郝淑芬:“你、你把我的耳朵吃掉了?”他用一种看鬼怪的眼神盯着郝淑芬。

自从刚刚郝淑芬就开始吐啊吐得,可是他也痛得厉害哪里有心思去想郝淑芬为什么要吐?现在他知道了,他盯着郝淑芬大叫:“你、你怎么能吃了它,你不还给我,我…”他真得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地他的脑子里居然浮现出一个他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人物,一只老鼠;只有一只耳朵的老鼠,它的名字就叫做一只耳。

083章老天真有眼

“你以为我想吃吗?”郝淑芬比凤大勇更委屈更冤:“谁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洗澡啊,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脏病啊,全怪你…”

凤大勇真的无法听下去:“你、你咬下我的耳朵吞掉了,还说全怪我?是不是我打得你不够疼,我凤大勇不打女人,今天为你破了戒了,不如就打个痛快。”

杨国英那里终于坐了起来,在凤大勇和郝淑芬的高分贝之下她就是想晕都难;然后她发出了比郝淑芬还要可怕的尖叫:“我、我的衣服”她当然不是心疼衣服,只是从来没有这么脏过的她,看到衣服上沾到的那些污物她差点没有晕倒过去。

“闭嘴”凤大勇和郝淑芬一起喝斥杨国英,他们正在讨论耳朵的事情,她却在这里大叫什么衣服。

杨国英可不是吃气的人:“你们才要给我闭嘴凤大勇,如果你没有正经事情找我来,当我是可以呼来喝去的人吗?郝淑芬,今天的事情我会好好的给你记上一笔,你等着我找你算帐吧。”

她知道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得,所以她才会说出这样弱了几分的话来;这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

凤大勇恨恨的瞪她一眼:“你想怎么着,没有我看你怎么能弄到肾;各个都认为自己了不起一样,一个以撒泼为荣,一个以有钱为能,真以为天下没有人能拿你们怎么样?呸。”他现在可没有好心情,耳朵被咬下来还被人吞进肚子里,他的心里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了。

“少给我摆出那种你们老大的脸色来,马不知脸长它是畜生。”他说完回身就要走,还是赶快去找医生是正经,和郝淑芬、杨国英这种人纠缠没有好处;但并不是他想走就可以走得。

杨国英已经爬了起来伸手抓住他:“你敢骂我、威胁我?”她挥手就要打凤大勇,可是却被凤大勇捉住了胳膊没有打到,也只能盯着凤大勇叫道:“你还欠我十万元钱呢,小心我告你诈骗。”

她不能容忍凤大勇对她的不尊重,因为凤大勇向来对她低头哈腰,现在不但是恶言恶语还敢骂她,让她怎么吞得下这口气?骗她杨国英的钱——她的钱是那么好骗得吗?

她捉着凤大勇理论的时候,郝淑芬也止住吐向凤大勇扑过来,恶狠狠的想掐凤大勇的脖子:“敢骂我,老娘和你拼了。”她自打开始就瞧不起凤大勇,一个农村小子有两个钱就以为自己是城里人了?平常给他几分好脸子,就不知道他是谁了。

还有,她可比杨国英更了解凤大勇,知道凤大勇不会就这样放过她得;咬掉了人家的耳朵这好像是个不小的错,既然她不会好了当然也不能让凤大勇舒服;除非,凤大勇能答应她此事作罢。

她也不愿意吞下那耳朵啊,到现在她还反胃呢,这事儿她都不知道要找谁算帐呢;这事儿只是意外,如果凤大勇不这样认为她就绝不会放凤大勇离开——和凤大勇好说好商量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和他玩硬得,打得他怕了他自然会低头。

凤大勇脑后无眼不知道郝淑芬正扑过来,用力拨开杨国英的手:“你要找人算帐去找郝淑芬,少来烦我。”他现在才没有心情说其它,没有什么比他去看病更重要的,所以他对杨国英也没有了一直以来的尊重,很有些不耐烦的甩开了杨国英。

杨国英被撞得还有些迷糊,力气又不大就被凤大勇甩向了身后,却正迎上郝淑芬掐过来的手;因为她和凤大勇身高的关系,郝淑芬张开的两只手就抓到了她的脸。她的脸,再次伤在郝淑芬的手上。

郝淑芬抓到杨国英的脸后自然知道抓错了,原本她要掐的人可是凤大勇;但杨国英同样是她极为痛恨的人,因此她不但没有放开杨国英,反而用力在杨国英脸连抓几次:“我看你再勾男人,我让你再勾男人敢勾引我的男人,再让我男人来打我啊,你叫他啊,叫人啊。”

她最恨的就是杨国英这张脸,因为这张脸怎么也看不出年纪来,相比之下就显得她苍老不少——这就是李耀旭嫌弃她的原因,她是这样认定的;所以抓到了杨国英的脸,她就要解恨的多来几下子。

杨国英的眼皮也被郝淑芬抓伤,疼痛怒气让她一面躲避郝淑芬,一面也狠狠的抓向郝淑芬的脸:你敢毁我的脸,我就不会放过你的脸;所以她在郝淑芬脸上两下子就抓出了血痕来,比起郝淑芬对她的伤害要重得多。

这得益于她精心保养的指甲,留得不长不短、在中间还有些尖:她就是喜欢这种造型,看起来很像清朝贵妇人所戴的假指套,很有一种贵气的感觉;她自选了这样的指甲形状后,还是第一次用它来伤人,原来只是为了好看、为了彰显她的地位和身份,从来没有想过用它来做武器。

她的指甲有这样意料之外的用处,只让杨国英更为高兴,更加用力的向郝淑芬的脸上又抓了几下:“你老得被人嫌弃了吧,可是没有男人喜欢你也不能怪旁人比你好;现在我帮帮你,给你在脸上弄几朵花,以后你就会有男人喜欢了。”现在来看,她认为自己的眼光真得不错,对自己的选择更加满意。

凤大勇看到两个女人扭打起来,自然不会劝解反而向门口走去:此时不走难道还要等她们一会儿有空来找他的麻烦不成?在他看来那就是两个疯子,讲不通道理的。

他刚了几步,听到后脑有一阵风声传来,紧接着就感到疼痛;他痛得“哼”了一声,回头看到地上落下了一个茶室里的座位牌号;因为是实木所制,所以还真是有些份量的:他一摸后脑,被砸到的地方已经起了一个包。

真是不想和两个女人一般见识,她们却以为自己怕了她们凤大勇回头就向郝淑芬和杨国英走过去,到了近前看到两个女人揪打在一起不理会他,他直接一人就给了两记耳光:“你们不要以为我凤大勇好欺负,你们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平日里敬你们三分只是因为我素质高。”

三个人纠缠不清的时候,紫姗正和林浩说话,吃着林浩给她削好、切好的苹果:“相信他们三个人会是很热闹的一台戏,只何惜不能亲眼看到。”

林浩微笑:“这就对了,不然某些人以为你好欺负,绝对不会有所收敛,只会变本加厉;我还担心你以后的日子,看起来你自己应付也是绰绰有余。只有你动手,才能让那些人知道厉害,不敢轻易来找你麻烦。你啊,原来就是顾忌太多,人家不仁你完全可以不义的。”

紫姗点头笑着又吃了一小块苹果:“我也是被他烦坏了才想出的那种主意。这里是病房,打扰到其它人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让他们都得到些教训也不错,至少我心情很好。”她指了指苹果:“不要只看着我吃,你也吃啊。”

她拿起一小块苹果来,看到门外探进来一颗人头,然后缩回去很快领着一个人进来了;来人两手空空却一脸微笑的看着紫姗;她脸上的微笑很亲切、带着三分亲人间的亲昵。她的笑容和一个人有几分相似:凤大勇。

此人是凤大勇的大姐凤大兰,紫姗就是做梦也想不到她会出现在自己的病房里。

“紫姗,现在怎么样了,听到你病倒吓我一跳;大勇走得太快,我慢了几步就找不到他人了,还好还好,费了点周折我还是找到了你的病房。”凤大兰看着紫姗:“怎么一下子就病倒了呢?都说你是个好人,老天爷是长眼睛的啊。”

她的话里有话,林浩看着她的目光微微一凝,轻轻的拍了拍床:“紫姗,医生的话…”他担心的是紫姗的病,同时站起来就要把凤大兰二人赶出去。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要紧。”紫姗应了林浩后,看向凤大兰的目光很不友善,因为在凤大兰的身后站着的人是柳母。

“我很好,倒是让你白操了心,就如你所说老天是真得有眼,比如我、比如凤家新添的孙子,都是实证啊;嗯,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我的,现在你应该忙着找医生医治凤家的孙子吧,我听人说那孩子有点不好?”她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忍气吞声的紫姗,当然再不会只是听凭凤大兰热嘲冷讽。

她把苹果放进嘴巴里,淡淡的看着她们没有一丝生气的迹像:“其实孩子真得很可怜,对不对?不知道医生们怎么说得,有没有治疗方案?我明后天就会回家的,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

紫姗把声音拖得长长的,看着凤大兰和柳母微微的笑了笑:“也不要来找我,我很忙得,嗯,也不需要向你们说不好意思。凤大兰,你说老天有眼说得太对了,只是当着柳家人的面儿这么说话,是不是有点太直了?”

084章不长进对不起你

凤大兰和柳母的脸色都变了,现在她们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柳云所生的孩子残疾了;柳母恨恨瞪一眼紫姗刚想说话,就被凤大兰悄悄一扯衣袖给拦住了,没有让她开口说出不中听话来。

紫姗看着她们笑得更加愉快,忽然她收起了笑容来很吃惊的问了一句:“哦,我知道了,原来你们凤家不打算要那个孩子了,是不是?不然你没有道理当着矮子骂人挫啊。唉,孩子真是无辜的很啊;唉,谁让老天爷就是有眼呢。”

“你——”柳母气得脸色发青,盯着紫姗想要吃人的模样;不过她还是瞅了一眼凤大兰,想到今天早早不见了凤大勇,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人影,她的心里开始打鼓了——凤家有什么做不出来得?不要说是凤大勇,那凤家那俩老得也是听说孩子有病后一走了之,到现在都没有再露个脸。

凤家,真得不想要那个孩子了?柳母的心有些发慌了,就更加着急要找到凤大勇。想到她听说凤大勇来照顾李紫姗的病时,她还很不相信;来,也不过是去去心病,再者也想看看李紫姗倒霉的样子,可是没有想到要倒霉的人好像不是李紫姗而是她女儿柳云。

如果那个孩子凤家真得不要了,柳云未婚带着一个孩子,以后要怎么过?而且那个孩子还是有病得,就算做什么手术不用钱,可是其它还是要用钱得,养一个完好无缺的孩子就不少钱了,何况是个有病的?

紫姗看着她:“你瞪我做什么,凤家的不要你女儿生得孩子,又不是我的主意;凤大勇不是最听柳云的话,你还不让柳云给凤大勇说几句好听得?或者说,你们柳家有那份慈悲心肠,或者是你们柳家现在有了骨气,想独自抚养那个孩子?很不错,我很佩服你。”

柳母气得一把握住凤大兰的手:“你、你告诉她,你快告诉她。”她需要凤家的人给她一句肯定的答复。

凤大兰轻轻的推开她,然后看一眼紫姗淡淡的说:“你怎么听风就是雨的?大勇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柳云也是知道的,如果你真得不放心等一会儿见到大勇你可以问他嘛。不要旁人说几句话你就信以为真,这可不好。”

她转过头来看向紫姗笑了笑,正想开口林浩打断了她:“病人现在需要休息,你们看也看过了,如果有礼物请留下、如果是礼金也一样留下就可以;礼到心意到嘛,你们可以离开让紫姗休息了,明天探视时间欢迎再来。”

凤大兰看看林浩皮笑肉不笑、故作惊讶的样子:“呀,好个帅气小伙子啊不过,我不知道紫姗有你这位朋友呢,请问你是紫姗的什么人?现在陪床的人不应该是我们大勇嘛,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

林浩看着她:“我是律师,紫姗离婚的代理律师;如果你有任何疑问可以和我约个时间到律师事务所里去谈;嗯,我可以给你打个九折,还优先接待你。”他根本不被凤大兰的几句话所动,看着她目光平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