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听凤大勇说为凤小刚娶媳妇、养家的话,一来好像是凤小刚没有本事养家,二来就像是在骂他没有本事给儿子娶媳妇:当年,凤大勇娶紫姗的时候,他可真得没有给多少钱——房子没有买、应该买得东西都没有买;就是用他家的旧房、旧床把紫姗娶进了家门。现在,大儿子又说他小儿子结婚是他出得钱,那真是响亮的打他的脸。

凤跃进的确不是有本事的人,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成就便是养出凤大勇这个大学生,而一家人的翻天覆地的生活变化,却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也就是因此,所以他也容不得家中有任何一个人对他有半点的不尊重。

凤大勇被他父亲一掌打得愣住了,看着他父亲什么也说不出来,怒气好像也消失了;明明,他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他的父亲、他的家人都要怪他呢?尤其是他的父亲居然又打了他,已经多年没有打过他的父亲,为了他大姐又打了他。

这是为了什么?

凤跃进打完后看到凤大勇惊愕的目光,心里也生出不少的悔意来;可是打也打了,也没有老子向儿子认错的道理:“不就是一处房子嘛,你姐给你要你不给她?好了,我做主了,那房子就当是你送给她的,这事儿不要再提了。”

凤大勇看看他的父亲,又看了看他的弟弟、弟媳,最后他忽然有些明白过来,有点知道为什么没有人为他说一句话了。

他缓缓的坐下,盯着茶几没有再说话。一处房子还真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被骗了还是给人都不算什么,真得不算什么:他的两只手攥了起来,可是嘴巴闭的急急的一个字也没有说。

凤跃进看他的样子也坐了下来,他知道这个大儿子对他一家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也不想和大儿子之间有什么心结;怎么说,凤大勇都是他很满意的孝顺儿子。

凤小刚和郑秀娟对视一眼后转身进屋,没有再和凤大勇说话;就是他们一个字不说,才让凤大勇的心更加的沉重起来,他发现他好像犯了一个最严重的错。

现在,他还能相信谁?凤大勇的眼前首先浮先的是紫姗的脸,但她已经不再是他的妻;再下来他想起了柳云来。对,他还有柳云。

凤大勇站起来:“我去看看柳云母子,今天晚上不回来了,爸你早点睡。”他没有再提凤大兰骗他房子的事情,可是却让凤跃进的脸色一变。

“你怪我?”凤跃进很不高兴的看着儿子。

凤大勇摇摇头:“没有。”他说完直接走了,没有再回头看一眼父亲,更没有再对他父亲说一个字,任由他的父亲独自坐在那里生闷气。这是,他凤大勇生平第一次没有把他的父亲放在首位,没有在他父亲面前百依百顺。

凤小梅知道她大哥走后看着马珍:“妈,我们这个家,要完了。”

马珍没有说话,沉默的坐在女儿身边痴痴的看着自己的手;过了一会儿听到客厅里传来“砰”的一声,她的身子抖了抖,再听下去却一直没有传出凤跃进回屋的声响。

她有些担心起来,知道自己老头子身体不太好,年纪大了加上长年的劳累,那个身子只是看上去强壮而已;她想了想还是推门出来,看到凤跃进独自坐在沙发上,她轻轻的叹口气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她想劝凤跃进两句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劝,所以只是放下了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凤跃进憋了一肚子的火,看到老妻过来想也不想拿起杯子,连水带杯就砸在她的头上:“看看你生的好儿子,看看你生的好女儿”所有的错,当然都是马珍的,因为儿女都是她生出来的。

马珍被砸的额头破了,血流了下来自然忍不住尖叫一声,听到声音的凤小梅是第一个冲出来的。凤小梅看到的第一眼,却是父亲狠狠的一脚踹向已经头破血流的母亲,那样用力、那样无情的一脚。

就在凤跃进踹出一脚的时候,有三班飞机快要降落在飞机场;其中一班飞机上,有一位长得很甜美、很纯真的女孩儿。如果有认识紫姗的人看到她,肯定会很吃惊的,因为她长得和紫姗有四五分的相似。

而还另一班飞机上,端坐着一位很知性的女人。她长得很美,五官每一样都是老天杰作,而且她的气质更是让她的美又上一层:她是位职业女性,看她带着助理的样子,事业看来很成功——她,是位很精明的女人。

117章谣言

长相甜美的女孩步出机场大厅,就被一辆车接走了;不过,她并没有去酒店,而是去了市里富豪云集的别墅区,那里有人在等她。

精明漂亮的知性女人,并没有人来接;她带着助理上了出租车,同样没有去酒店,而她去的地方虽然不是富豪云集的别墅区,却也是市里卖价最高的楼盘——自几年前到现在,那所小区一直是蓝水市的传奇,其价格没有被超越过。

非富即贵的两个女人到了蓝水市,就好像是两滴水融入了江河,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来:至少眼下是的。

紫姗和林浩感情渐渐的加深,两人的关系也慢慢的升温,没有什么山盟海誓却很温馨。近来,她们母女几乎是天天会和林浩见面,大多时候是在晚上,因为这个时候紫姗和林浩都没有工作要应付了,一起吃饭或是出去转转,回来就窝在紫姗家里看电视。

刚好周日没有事情的林浩,便约了紫姗母女去郊外游玩钓鱼;原本紫姗心里记挂着生意不想去,却被楚香和乜静给推到了车上,连同宝宝打包给林浩。

“你如果照顾不好我们这对大小公主,回来有你的好果子吃。”乜静还威胁了一句林浩,才挥手让他们离开。

郊外的空气很好,结了冰的河面让宝宝很奇怪怎么还能钓鱼,然后见识到林浩钓上来的鱼后,她更加的祟拜林浩了:在她的眼中,林叔叔简直就是无所不能。他们三个人的欢声笑语也让附近的人开怀,不少人都夸宝宝长得漂亮,和爸爸的眉眼长得很像:所谓的爸爸当然就是指林浩了。

听得林浩眉开眼笑,抱起宝宝亲几口,看得紫姗笑意都爬到了眉尖上。就在他们一家三口烤鱼的时候,不远处的一栋木屋的窗子后站着那位甜美的女孩儿,她看着紫姗三人的身影皱紧了眉头。

“真得好像呢。”她喃喃的说一句,又看了看手中所拿的紫姗的照片:“人,居然比照片上漂亮。”

一个男人立在她的身侧,长相和她有八九分的相似:“看起来她的精神很好。”

紫姗和林浩几次抬头四处张望,只发现四周的人对他们露出友好的笑容来:他们总感觉好像有人在偷偷的看他们,最终紫姗认为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丢到脑后没有再理会。但是林浩却不同,他的眉头皱起,快乐自他的眼底一点点的消息,甚至是有了些紧张。

因此,冬钓的活动在吃过烤鱼后便匆匆的结束了。他在紫姗带着宝宝去厕所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无人接听后,轻轻的吐了口气;回到城里,林浩说是有事情没有再陪紫姗母女,开车很快离开了。

紫姗母女并没有什么遗憾,因为玩得本来就很高兴,再加上回来紫姗有得是事情让她忙、而宝宝有高原做伴,母女两人是谁也不寂寞的。

这天,把最后一批饭盒送走后,紫姗和楚香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坐到沙发上休息等乜静回来一起吃饭。现在的紫姗脸色红润,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妈,比起和凤大勇在一起时,年轻了五六岁都不止。

和楚香谈了些关于晚上客人订的菜后,紫姗她们便开始了闲聊;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乜静却总是不回来,比起往常来可是晚了很多的。

紫姗不放心的拿起手机来想要打电话时,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一看是乜静的,她连忙接听:“出了什么事儿?”

“没有什么,只是这边有谣言说我们用死猪肉、病鸡做饭;我和客户好一番解释,明天他们会到我们那里看看的。可是我问来问去,也没有问到是谁在发坏,怕你们担心给你们电话,我马上就要到家了。”乜静的声音里还是带着余怒的,显然这事儿气得她不轻。

紫姗听到后很吃惊:“怎么会有这样的传言?”市场总是有份额的,尤其是一些已经成熟的市场,其竞争的残酷紫姗是深知的;如果有一枝独秀的情况出现,而且还是后来者居上,在没有时间积累的情况下,很容易就会出现谣言之类的攻击。

一般而言是源于对手的打击。但是紫姗他们现在所做得生意,在紫姗重新活一次的前提下,很清楚在当下还没有人做同样的生意,市场可以说是一片空白,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对手。

她们的客户原来当然也是要吃饭的,但是这些客户不是全部稳定在一家饭店,所以就算是对一些饭店的营业额形成了冲击,也并不大。在这种情形,紫姗不认为有哪家饭店会散播这种谣言。

而她和乜静、楚香为人处事也是以和为贵,自做营养餐以来并没有和任何一个人结过冤,所以这些谣言来得太过奇怪、太不合常理了。

楚香也奇怪的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她和紫姗想了又想,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不大一会儿乜静回来,脸上的怒气还没有消散:“让我抓到是哪一个敢放这样的谣言,我一定打得头破血流当老娘这些年退隐江湖,就可以任由人家欺负了?”

紫姗和楚香被她弄笑了:“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太妹呢,好了,小心被你家高原和宝宝看到,教坏了小孩子。”

三个人坐下吃东西——孩子当然早已经吃过了,不管怎么忙也要让孩子按时吃饭得;她们三个人边吃边商量,却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真得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和她们做对。

紫姗想了想:“在不知道谣言来自哪里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要再去联系新客户了,先把老客户巩固下来;有什么事情,这些客户也会更多信我们一些。不管是谁在散播谣言,总有他的目的,只要他继续做下去,总会被我们捉到的。”

乜静和楚香很郁闷,可是也只能如此。接下来的几天,谣言依然在传播,弄得紫姗三人有些筋皮力尽,客户的数量真得有所下降了。这是紫姗她们作事以来,第一次面临的困境。

“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客户会越来越少。”楚香气闷的很:“钱赚多赚少是一回事儿,这样被人诬陷真得很让人生气。”

乜静天天无事就出去转悠,可就是找不到那个散播谣言的人:“该死的,这是谁要害我们?”

紫姗倒是想了好几天:“谣言的确是可恨,却也不是没有好处;我们首先是没有做错什么,所以饭菜上并不担心,而它提醒我们,我们要怎么样让大家知道我们的饭菜是如何做出来的,又是在哪里采用的原料。”

“透明。”她的双眼转了起来,忽然想起十年之后情形——她原来想起来的都是和凤大勇有关的悲惨,这还是她第一次想起来其它的事情;嗯,上一世她的精力都放在了和凤大勇的纠缠上,对外界所知也不多,但也不会是一无所知。

她此时忽然想到自己刚刚想工作赚钱时的困难,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来:“如果能记得彩票号码,嘿”不过也就是个玩笑的想法,因为她从来不买彩票的,所以当然也不会去关心彩票的号码。

紫姗相信的是自己双手赚到手的钱,就像做盒饭:只要她努力她就知道明天会更好,只要她不怕吃苦受累,她就很明确的知道自己能多赚多少钱;而彩票,那只是一种运气、一种不能准确掌控在她手里的未来——她不喜欢寄希望于那么渺茫的东西。

再说,她又怎么可能记得十年来每一期的彩票号码?她有这样的想法,是第一次意识到,其实她比其它人具有一种优势:她知道将来十年里的一些事情,虽然可能都不算是大事,因为她被环境所困、被自己所误,没有关系社会上的什么大事。

比如股市的升涨之类的,可是她知道还是有可以利用的地方。现在,她更加的知道从前的自己错得多么厉害,把一个人的精力放在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身上,误了何止是当时?

“透明?”楚香和乜静看着紫姗:“把饭盒弄成透明的?这个不会管用吧。”两个人对视一眼,没有听懂紫姗的意思。

紫姗笑了笑:“不是饭盒,比如肉吧,谣言说我们用得是病猪死鸡什么的,我们用得是吗?不是。但是我们买肉也只是固定在几家,便宜也没有便宜多少——何不直接去肉联厂进货呢?虽然麻烦了一些,可是他们会给我们出具票证,我们的肉就有了来源可查。”

“还有菜什么的,我们可以再辛苦一些,每天去郊区的菜地去;现在我们可以这么做,是因为我们用得菜很多很多了,一来可以保证新鲜,二来我们也可以和菜农们签定合同——我们要健康的、新鲜的蔬菜。”

“还有…”紫姗的思路打开后,越说越全面,把她们所用的东西自米面到粮油,所有的东西都确定一些权威的、或是可以向大家证明我们的所选是最好的地方:“就算菜是在菜农里手里拿,并没有什么权威可以证实,可是其它能够证实的很多,那么这些人们自然会相信我们的选择。”

乜静和楚香的愁容一扫而空:“对,就是这样反正我们的利润空间很大,就算成本再多一些也没有问题。透明,我们就做到透明,让谣言不攻自破。”

“其实,我们的生意做到现在,所图的已经不是单个饭盒的利润有多少,而是要走出量来。所以,就算是单个的利润少一些,只要量有了,我们所得也一定比从前更多;最主要的是,占领了市场这份利润才能是长长久久的。”紫姗是和凤大勇一起打拼出来的人,她自然懂得不少经商的道理。

118章机遇

楚香和乜静在经营上向来是听紫姗的,因为她们不懂所以就全由懂的紫姗做主;而像是联系客户、收帐什么的事情,紫姗和楚香也全由着乜静来,因为她们两个在这方面当真是不如乜静的。

而做帐的话,因为紫姗和乜静都懂,所以一般都由她们两个做;楚香感觉就是自己做得事情少,可是拿一样的钱心里有愧,所以帮工们的管理、还有前期和后期的杂活她就负责了。三个人从来没有明确的分过工,但也无人抱怨过什么,自然而然在工作当中就形成了现在的模式。

因为紫姗的想法三个人忙碌了起来了,想是一回事儿、做就是另外一回事儿;虽然说成本增多一点她们可以承受,但是能省还是要省得:她们都是家庭主妇,向来都是算计惯的主儿——乜静在这方面要差一些,可是自从做了营养餐的生意,她就知道每一斤东西里省哪怕一分钱,一个月结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钱。

所以,她们忙得人仰马翻,每天在工作之余就是跑肉联厂、粮油店什么的,十多天才让事情有了眉目,可是她们三个都瘦了一圈:每天三餐几乎都是在路上吃得,加上劳动量的增大,想不瘦都不成。

这一瘦倒是紫姗三个人都很高兴,尤其是乜静。因为三个人原来都有一些胖,只是因为所穿的衣服显与不显的问题,经过营养餐的劳动后已经瘦了一些,但是没有现在这么明显啊;最为主要的是,她们瘦了是瘦了可是却很健康。

就连紫姗的心脏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跳动的极为有力。意外的收获啊,减肥是很多女人的永恒的话题,如紫姗三人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可是节食太难受了,吃药伤身体,锻炼很好但是她们原来可没有那个毅力。

现在,她们无意之中达成了她们的心愿,三个人齐齐的瘦了下来;但是吃的东西并没有减少反而有所增加,营养还是很不错的,再加上她们都坚持去美容,所以皮肤紧致光滑:人,看上去更精神了。

乜静因为尝到了甜头,不由分说就把自家胖子拽了过来:周末两天,下班之后胖子就成了义务劳工,只干活不拿钱;饭,还是管够的。

乜静一直担心自家的胖子三高,再过几年就百病缠身,现在有了如此见效的、没有后遗症的减肥良法,怎么能放过他?尤其是起那么早去郊区拉菜,她们三个女人总是有些危险的:天太黑了,所以这事儿谈成之后就变成胖子的另外一项专职工作。

不过效果也是明显的,胖子的体重是一天一个样儿啊,所以不论他如何想办法逃懒,也逃不出他妻子的五指山去:自打他结婚,他就被压在山下了;按紫姗和楚香的结论就是,他这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了,因为他真得很爱很爱乜静、很爱很爱他和乜静的那个家。

终于,事情都谈妥了,就连所用的花椒大料她们也都找到了直销商,拿得都是有信誉保障的厂家的货。

一切做完之后一个月的时间也堪堪过去,在老客户那里还真就有了反响:到她们家里来吃饭的客人,看到了她们所用的一切东西,自然会口口相传且不会相信那些谣言。

楚香却还是有些不满意:“就是有点慢,谣言的传播速度可比这个快多了。”

紫姗一笑:“宣传啊。我们的生意做到今天,已经到了要再上一个台阶的时候,不能总是这样的小作坊;我,已经看好了一处房子,这两天我们去看看——我想,现在就算是不扩大,也要为以后留出扩大的空间来。”

“把我们做到实处、明处的这些东西,印成宣传页发出去、也可以写字楼里张贴;嗯,我还想去电视上做一下广告,虽然成本贵了,但是那效果一定会很好的。”她眨眨眼:“透明,我们这一个月所做得只是前期准备,现在我们就是要让所有的人知道我们的透明。”

紫姗并没有盲目的去宣传,在做之前她约了林浩、江涛吃饭,就经营餐饮业的法律法规做了咨询;然后一切按着要求把所有要办得都办到了位,没有任何的一点疏漏:想要做大做强,就一定不能让人寻出一点错来。

现在的谣言是无中生有,到生意大到一定程度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时,只要你有不合法的地方,到时候都会成为一场灾难。该省的地方一定要省,但是有些事情不能以省来衡量,她说服了楚香、乜静,用一笔不小的钱办了所有应该办的手续:其中,保证金占了很大的比重。

紫姗相中的房子就在市区中,大部分都要改装成厨房,只有小小的一部分成为餐厅:她认为不需要太过增加中午或是晚上客人的数量,她们的业务主要还是营养餐。

乜静和楚香对房子很满意,于是三个人便把所赚来的钱全部投入进去开始了装修;而同时,电视上的广告开始播放,宣传页也张贴到了各大写字楼:紫姗庆幸的就是她的客户群都是知识分子、甚至是高知识分子,所以用事实说话这些人一定会相信。

如果她的客户是其它一些人,那这些手段能收效却会打折扣,需要做长久的坚持才可以取信于他们,但是再有谣言的话他们还是会动摇。

广告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不但老客户的信任度增加,而且还带来了不少的新客户,业绩正在缓缓的上升:紫姗三人的情绪高涨起来,更加拼命的投入工作中。

就在这个时候,电视台约紫姗三人做了一个专访,是由妇联牵头的活动,目的是为了让社会了解离异妇女的困境,当然还要让离异妇女知道脚下的路如何走出来;无疑,紫姗和楚香成了很不错的人选。

节目录制完成之后播出,反响之大强过了紫姗等人所做得宣传:人们看到楚香和紫姗过往的不幸——楚香的自杀、凤大勇一家的可恶都是上过新闻的,如今这两个女人不但是重新开始了生活,而且生活的那么好感动了很多很多的人。

意料之外的是,紫姗她们接到了教育局的电话,想要和她们谈一谈市里学生营养餐的供应:这是一大笔生意啊绝对是紫姗她们想也没有想到的。

谣言之事不但在节目录制之后完全没有人相信,而且还把紫姗她们的事业真正的推上了高峰。学生营养餐,当然是一个机遇,紫姗她们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拿下这单生意来——而她们相中的那处房子,此时也成了很好的实力证明:她们有能力为市里的学生们提供营养餐。

就在紫姗她们的生意有了很大机遇的时候,凤大勇那边却是到了最闹心的时候。

他想要和柳云结婚。现在这个事情已经是骑虎之势,就算是娶了,也不会对他的名声有好处,如果他不娶柳云他的名声只会更坏。尤其是在电视台播了紫姗和楚香单身奋斗事例后,他面对的舆论压力就更大了。

但是他和柳云的婚事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遭到家里人的反对,相反凤家的人对柳云还算是客气得;婚事的变化是因为凤大勇以结婚声明财产为由,要把转到各人名下的东西拿回来时,却遭到了家里人强烈的反对。

理由是他们不相信柳云,认为柳云就是贪图凤大勇的钱,所以为了凤大勇好,他们认为凤大勇的财产还是在家人的名下最为安全。

结婚除了压力之外,也是凤大勇和柳云商量的讨回财产的办法。

自凤大兰的事情之后,凤家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要把凤大勇的财产还给他:凤大勇是个在商海沉浮过多年的人,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凤家的人不想要他的财产,绝对会为了避嫌、也会为了安抚他而把自己名下的、原本是凤大勇的东西都还给他的。

可是,没有。不但是凤小刚夫妻没有提此事,就连凤跃进也没有提此事;甚至,凤大勇后来在妹妹和母亲那里知道,母亲名下的、他的存款等,凤跃进想转到自己名下。

马珍想要把钱和东西还给凤大勇的,她并不想要儿子的东西,也不认为自己这么大的岁数,多了那些钱财能有什么用:不过是一日三餐,就算儿子不供养她,她回到老家也能养活自己的。但是马珍要还给凤大勇的事情被凤跃进知道了,最终是不了了之。

凤大勇再也坐不住了,和柳云商量来商量去,才想出结婚公证财产的名义,把属于他的财产都拿回来;他的母亲一口就答应了,还把身份证给了他,但是他的弟弟没有说话、而他的父亲却是坚决的反对。

婚事因此也耽搁下来,几次商量凤家的人就是不同意;而且马珍再次因为此事而被凤跃进打伤住进了医院。

凤跃进也不是故意要伤到妻子的,只是恼怒她不听自己的话,所以伸出推了她两把;没有想到她跌倒的时候,正好跌到了茶几的角上,后脑直接破了而被送进医院。

凤大勇看着昏迷不醒的母亲,想到以前那个和和乐乐的家,他真得不懂为什么转眼间亲人都不再是亲人了呢?这种伤心,比起紫姗离婚后的快乐生活更让他伤痛。

柳云拉了拉他:“不要再看了,这里有医生护士们在,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还是赶快把你妈名下的钱和东西都拿回来吧,迟了还不知道会不会出夭蛾子呢。”

119章绵羊的角

凤大勇看看临护室里的母亲,看看柳云:“现在,哪有心情去做那个?我妈要紧。”他是个孝子,可是一直以来在他心中他爸可比他**重得多;虽然他从来没有细想过,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直到后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才发现他的母亲比他的父亲对他的爱更为纯粹。

想想这么多年来,他是给了母亲不少的钱,可是并没有在母亲面前真正的尽过孝心:看不惯他的父亲打骂母亲,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也就是说上那么两句,却并没有真正的为母亲撑过腰;尤其是后来他爸因为打了他**被警察带走后,他还劝他**放过他爸。

现在想想,他抬手就给了自己两记耳光;他的父亲在地里劳作的时候,他的母亲也在劳作,可是回到家里他的父亲却是抽烟喝茶——还要他**伺候着;而他的母亲呢?还要给一家人做饭,还要洗一家人的衣服,还要收拾家里…

相比而言,他的母亲对家的贡献远远大过他的父亲,可是因为性子的懦弱永远都站在父亲的阴影中,久而久之也在他这个做儿子的心中淡化了。现在,他只希望一切还不迟。

马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反倒没有什么痛苦,显出一种少见的详和与轻松来;好像她知道自己在医院里,就不用担心她丈夫再对她施暴,也好像她知道自己就要走到生命的终结,予她来说是一种大解脱。

柳云看看马珍摇晃凤大勇:“大勇哥,我知道你现在心痛,可是你不赶快把事情办了,只怕有个什么变化,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凤大勇恶狠狠的瞪她一眼:“你,给我闭嘴。我妈会好转的,一定会好转的。”

柳云再担心凤大勇的财产也知道不能再说下去,赌气到一旁坐下了;正好看到凤小刚他们过来,气得背过身子去看也不看。

凤小刚和郑秀娟看了一眼马珍,看向凤大勇:“哥,我们去给妈交钱,你把**身份证给我们一下。”

凤大勇刚想把身份证拿出来,柳云扑过来按住他:“交钱现在不用身份证了,住院手续都已经办好了,续费的话直接去交就成。”

凤大勇也反应了过来看向凤小刚夫妻:“你们,什么意思?”

郑秀娟看一眼马珍回过头来:“没有什么意思。我们刚刚问过了医生,医生说**情况很危险,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她迎着凤大勇的目光一点躲闪也没有:“**东西,我们所有的儿女们都有份,哥你不能一个人都拿走吧。”

凤大勇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弟弟和弟媳想着的还是钱;那些钱财是他的先放在一旁,让他无法容忍的是弟媳在他**的病房外说这番话:“你给我滚”

“你怎么和秀娟说话呢?”凤大兰走了过来:“你可是大伯哥。”她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母亲,眼眶一红:“小刚他们说得没有错,妈现在很危险又没有留下什么叮嘱,所以大勇你不能一个人霸着**东西。”

凤大勇的眼睛瞪起来,根本不认识凤小刚和凤大兰一样:“那是我们的妈,亲妈,生我们、养我们的亲妈”他真得不敢相信,李紫姗没有逼他,逼他的反而是这些他原来最为相信的亲人。

甚至是逼到了如此地步,黑白颠倒先不说,甚至是不顾他们母亲的生死,反而要先问他**名下的东西。

柳云大叫:“我早就叫你去办,你就是不去,现在…”

凤大勇一掌就让她闭上了嘴,他现在听不进一个字去,也听不得任何人向他提钱字:为什么,为什么一个钱字就让他众叛亲离了呢?他真得不明白,他真得不懂,平常他待这些亲人真得好到没有话说,可是现在害他的却是这些他最为亲近的人。

他再也不想看到他们,也不想看到柳云:因为她关心的也不是他的母亲而是钱;他无法和这些人在一起——看到他父亲背着双手走过来,他真得无法再留下转身跑了出去。

医院里空气的混浊的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奔出医院后坐到湖边的长椅上,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苦水。

所有的一切应该怪谁呢?他头一次正视了自己所做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和柳云有了私情,他也不会对紫姗有了另外的心思,也就不会转移他的财产;现在,他和紫姗、宝宝还是幸福的一家人,而他的家人依然还是他的家人,不会向他露出尖牙利齿来。

一切的一切,全错在多年前他抵挡不住小柳的yin*他的泪水流了出来,悔恨第一次爬上他的心头:如果是紫姗,现在不会只关心他**的钱。

现在想一想十年的婚姻生活,他才发觉紫姗的好:虽然有很多不如他意的地方,可是却不再是他眼中那个一无是处的妻了;而他,也发现在这一场婚变中他的错在哪里——虽然不多,可是他真得知道是自己先错的。

想到自己可爱的女儿,想到自己疼爱了五年的小宝贝,凤大勇感觉自己的心被硬生生的扯了下来:他怎么舍得不要女儿呢?

“爸爸?”宝宝的声音就好像自他的心底传上来,让他更为心痛、更为后悔;尤其是,近来因为太过焦心,不能保证每周六去看女儿,而且就是接了女儿他也没有心思和女儿在一起玩耍。

“真得是爸爸,妈妈。”宝宝的声音这次不但清晰,而且还用小手推了推他;感觉到柔软的小手,凤大勇抬起头来,泪眼模糊中看到了女儿稚嫩的小脸,以及小脸上布满的担心——那种担心让他的心狠狠抽了抽,让他有种无脸见人的感觉。

宝宝拿出手绢来给凤大勇擦泪,一只小手还拍了拍凤大勇的肩膀;因为她个子小,掂起脚来也堪堪才摸到凤大勇的肩,可就是这样的轻触却让凤大勇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

“爸爸,不哭不哭;”宝宝一边给他擦泪一边轻轻拍着他:“爸爸,不哭不哭。”她也不会说其它的安慰话,可是反复的几句话却让凤大勇这个男儿肝肠寸断——他真得、真得太对不起女儿了。

一把就把女儿的怀中,凤大勇差点了就失声:“宝宝,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他怎么会鬼迷心窍的算计那些钱财的?为什么不能让女儿过得舒服而多给紫姗些呢?他真得不配做父亲,更不配拥有宝宝这样的好女儿。

紫姗看着拥着女儿泣不成声的凤大勇很惊讶,和凤大勇相识以来真得没有看到这个男人落过泪;她看看不远处的医院,心里猜测着凤家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才会让凤大勇中此失态呢?能左右凤大勇的,只有他的家人。

这个男人如何她真得不想过问、更不想管;或者说,她更愿意看到凤大勇再痛苦一些:不可否认,她对凤大勇还是有恨的;一共两世的恨意加一起,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

但是让一个大男人抱着她的女儿哭,湖边上的人不多可还是有人的,紫姗还真得怕被人误会什么;想想她轻轻咳一声,把一包纸巾拿出来丢给凤大勇:“不要吓着孩子。”她并不想知道凤大勇如何了,只是关心她的女儿。

凤大勇听到紫姗的声音才终于止住了泪水,拿起纸巾擦过泪水后把女儿抱在自己腿上坐,却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看紫姗:实在是太丢脸了、也太丢人了。

他知道现在紫姗过得很好,所以他一直不想自己的事情被紫姗知道;如果他过得比紫姗好,当然不会介意紫姗知道,但是他的家人霸占他的财产,他真得不想让紫姗知道。

现在,他真得不知道应该和紫姗说些什么、更不知道如何面对紫姗;一句“对不起”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紫姗看看他对宝宝说:“你和爸爸玩一会儿?妈妈去买点东西,回来再接你可以吗?”倒不是可怜凤大勇,而看到女儿的担忧她不想硬把女儿带走。孩子和凤大勇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这一点不管她多么的恨凤大勇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她只能冷静的面对它,努力让自己做出对孩子最好的决定来。

宝宝点点头:“好。妈妈快去快回,过马路要小心。”

紫姗摸摸她的头:“我去买东西,如果回来你不在这里,我到哪里去找你和孩子。”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她真得不想和凤大勇多说一句话。

凤大勇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我妈被我爸推倒摔在茶几角上,现在昏迷不醒,医生说让我们要有心理准备。”他真得需要有个人诉说,虽然不想让紫姗知道他的现况,可是他偏就是想说一说。

紫姗微微有些惊讶:“呃,你什么意思?”她不知道凤大勇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看到凤大勇又沉默了:“如果你是想问我的意见,我认为你应该报警,让你那个对自己妻子一点尊重也没有的爸,知道什么叫做法律的尊严。”

凤大勇也有些愕然,抬头看了一眼紫姗:“你、真得变了。”不只是人变得年轻漂亮,而且这性格变化好大:“这么狠的主意,你从前就算是想到也不会说出来。”

紫姗忍不住讥讽道:“经过一次生死之痛,小绵羊都会学会如何用角来抗争,不然就只能成为他人板上的肉。”

120章利益交换

凤大勇听到紫姗的回答后,再也没有继续往下说得欲望了;因为他听得出来,紫姗绝对没有把他当成朋友来看,没有看到他就喝骂只能说是看在宝宝的份儿上。但是他不能不为自己辩解一句:“那总是我爸。”他怎么可以做出那种事情来呢?

紫姗冷冷的道:“你妈现在生死不知,并不是你爸一个人的错;如果说你小的时候你无力保护你妈也就算了,可是你成年之后又为你妈说过公道话吗?常常都是息事宁人,为了一家人能过得去,就算是你妈受了委屈你们做儿女的也默不作声。”

“不要说什么那是你爸,不要忘了那个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的人还是你妈呢,亲妈怀胎十个月生你下来的亲妈。”紫姗说完真得懒得再多说,教训都懒得教训凤大勇;如果不是他的那句话“是他爸”让紫姗生出恼怒来,她还真懒得多说。

所以,紫姗转身就走:“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和宝宝在这里等我吧。”她去超市买了些东西,大多都是生活用品;给宝宝买了两块蛋糕就赶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凤大勇正和宝宝说话,看起来情绪恢复了不少,和宝宝虽然没有有说有笑,却不再是刚刚那种模样。宝宝也放下了心来,看到紫姗回来就跑过来:“妈妈,蛋糕呢?”

紫姗捏捏她的小脸蛋:“不能在外面吃东西。”

“爸爸应该饿了,他早饭、午饭都没有吃。”宝宝看着紫姗:“我能把蛋糕分一块给爸爸吗?”孩子再小也不是什么也不懂,她敏感的知道妈妈和爸爸已经不像是原来那样,所以她才会这样问。

紫姗把蛋糕拿出来给她:“你的东西你做主。”虽然给凤大勇东西吃她不是很愿意,可是她不想阻止宝宝在心中形成孝敬父母的想法;有时候,你的做法有半点不对,对孩子的影响却是一生的。

凤大勇拿起蛋糕拉着宝宝的手看着紫姗:“我没有事儿,你和孩子回去吧。这湖边冷,不要让宝宝冻到了。”他握着蛋糕却没有吃,因为他不饿没有一点点的食欲。

宝宝却托着他的手非要让他吃,他这才把蛋糕放进嘴巴里,可是还没有咬就被一个人扑过来,一把夺走他手中的蛋糕狠狠的扔在地上,还上去踩了两脚:“你原来看不住你的男人,留不住你男人的心,以为现在用些小心思就能把我男人抢走了?”

来了以后如同疯子一样的人,就是柳云。她恶狠狠的瞪着紫姗:“我警告你,离我的大勇哥远一点儿;我们,就要结婚了。”说到结婚,她还抬高了下巴并且抱住了凤大勇的胳膊,完全就胜利者的姿态。

凤大勇看到那蛋糕被踩,再看到宝宝已经缩回妈**怀里,眼圈都红了,他就怒气升了上来;可是刚要发怒,柳云却软绵绵的说:“大勇哥,爸在找你。爸说,要把那些事情谈清楚,我们走吧。”

凤大勇想到自己身边只有一个柳云了,终究还是把火气压了下去:“那蛋糕是宝宝给我的,你发什么疯?还不给你紫姗姐道歉。我说过,不许你对宝宝有什么不好的,你也答应过我,不会是忘了吧。”

柳云看一眼宝宝再看看紫姗,上前两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李紫姗的想法,哼这样的小手段,我柳云不怕,因为——”她拖了长长的音看着紫姗的眼睛,慢慢的吐出两个字来:“儿子,我有儿子。”

“对不起了,我不小心撞掉的。”她伸手去摸宝宝的脸:“下次阿姨给你买一整个大蛋糕…”她的手却被紫姗狠狠的抽到了一旁去,因为是皮手套抽的,所以把她的手背都抽得红肿起来:“你——”她的眉毛倒坚了起来。

紫姗看着她:“你和凤大勇怎么样和我无关,但是你吓到了我的孩子;这次是轻的,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只是抽你的手了,我会抽你的嘴巴。”说完她拉起宝宝的手来:“走了,宝宝。狗再凶也是有主人的,它不敢真得咬人;如果真咬了人,还有警察叔叔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