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大兰没有想到柳云还要扯出她的事情来,本来被发疯的柳云抓着打,怒气往上冲反而一把捉住柳云的胳膊扭过来把她按在车上:“你再敢说一遍?”她最恼恨的当然就是人家说她留不住丈夫了,而最在意的自然也是她的丈夫和小三拿着她的钱逍遥快活。

柳云大声叫起来:“再说十遍我也敢。凤大兰,你应该好好的反省,为什么你的丈夫不要你而去找小三,还不是你不好?留不住男人你还变成疯狗到处咬人,蔡建军瞎了眼也不会要你的,都是你自找得。你这种女人就和李紫姗一样,丈夫走了不知道找自己的原因,却要去恨什么小三——人家有什么错,人家也是用大好的青春去爱。”

“就是你的错,男人肯和你结婚,可是你却留不住男人的心,去怪小三有用吗,就是你没有本事;就算是没有这个小三,也会有其它的小三,因为错在你身上。”她不停的指责着凤大兰,大声喊着曾对紫姗说过的话。

只是紫姗反驳过她,让她没能说个痛快;而现在她痛快的骂了出来,其实不是说给凤大兰听得,她其实是想骂给紫姗听;但是,她没有那个机会了,而凤大兰又恰好是个被人夺了丈夫的女人,所以柳云就把凤大兰当成了紫姗来骂。

凤小刚看得呆住了,因为眼前两个女人打得真很“惨烈”:柳云的鼻子被凤大兰打出了血来,而凤大兰的头发被扯掉了不少;他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反而因为惧意而退后几步,想躲到他妻子郑秀娟的身后。

郑秀娟瞪他一眼:“你是个男人吗?还不上去——”她看一眼袖手旁观的凤大勇:“劝架”说完她就把凤小刚推了过去。

凤小刚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什么原因,没有去拉柳云反而是去拉凤大兰;没有帮到凤大兰不说,反而让凤大兰无法用全部力气反抗在柳云手里吃了不少的亏,气得凤大兰对凤小刚破口大骂。

郑秀娟听得很不开心,过去推开柳云拉起凤大兰来:“大姐,您是有两个弟弟,可是现在当你是姐姐的却不是两个;您还是少骂两句吧,怎么说小刚还有爸妈在呢,轮也轮不到大姐你来骂。”

柳云看到三个人过来知道自己再过去会吃亏,便站定了:“你们要告我大勇哥是不是?你们真得不要脸啊…”她发泄了一会儿脑子开始转悠了,自己一个人对付不了三个人,可她还有个凤大勇啊。

一句话就挑起了凤家姐弟们的怨恨,每个人都恨对方入骨,每个人都记得对方有多么的对不起自己、曾经如何陷害了自己;却没有一个人记得对方曾经的好处,有的只有恨、只有怨。结果自然是开口就不和,接下来就动手呗。

而停车场是有保安的,早在柳云和凤大兰动手的时候,就有人去叫了保安来;只是经过今天之后,凤家姐弟间的仇恨值又上升了不少。

紫姗躺在床上,虽然看不到但也想像得出来凤大兰和凤大勇他们碰面会有什么结果:凤家的事情从此同她无关,原本只是想拒绝了凤大兰他们就算完了,可是不想柳云却要来胡闹——她凭什么要承受这些啊,既然是他们凤家的事情当然要由他们凤家的人来解决。

凤家的人有点不好意思见面吧,那她就好心的给他们安排了一番;相信,经过今天之后不管是凤大兰他们要状告凤大勇,还是柳云要找凤大兰他们算帐,都不会再和她有关。

护工自外面回来:“打起来了。”她坐下把停车场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没有报警实在是有些可惜了。”她就是紫姗的实况转播。

紫姗笑了笑:“不报警也不见得就不好;好与不好全在凤家的人如何做事了,不过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她看一眼液体:“还有几瓶?”输液输的好累啊,如果不是为了身体快些恢复,她真得很想很想把针拔下来歇一歇。

停车场上当然没有紫姗病房里的安宁与无聊,虽然有保安来了,但是凤大勇和凤大兰、凤小刚等人还在互相瞪视,只是没有再动手了;听了保安的话,他们开车离开。

但是凤大兰恨极了柳云,所以并没有开车回家、也没有直接送凤小刚夫妻,反而开车跟上凤大勇;她故意把车开得有点快,逼得凤大勇也只能加快速度,在快红灯的时候凤大兰让凤小刚给凤大勇打电话,在闪起红灯的霎间她踩刹车的霎间却没有松开油门,车便狠狠的撞在了凤大勇的车尾上。

凤大勇接电话的时候自然没有注意到红灯,等到注意的时候连忙急刹车却被凤大兰的车一撞而没有刹住,狠狠的撞上了前面的车。

现在,他们谁也走不了,要等交警来了。凤大勇气得推开车门下车,看到凤大兰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他知道他这个大姐已经疯了,根本不可理喻,恨恨的吐了一口痰转身想让柳云打车回家,才发现柳云已经不在车上了。

柳云和凤大兰又吵到一起,不过这次两个人没有动手;凤大兰就是要让柳云和凤大勇说出,用什么法子让李紫姗改了主意:她还是打定主意要告凤大勇,所以必须要知道李紫姗为什么会改变心意的。

凤大兰非要和柳云、凤大勇回去找李紫姗,她相信当着李紫姗的面儿把事情挑明来说,肯定能说服李紫姗的;不管凤大勇和柳云用了什么方法,肯定李紫姗是被他们给骗了,李紫姗好骗可是她却不好骗,到时候在李紫姗面前拆穿了凤大勇他们,李紫姗就会和她合作的。

凤小刚拉着郑秀娟站到一旁,脸色到现在还没有转过来,声音有些许的轻颤:“秀娟,我看大姐真得疯了,居然去撞车。”他的小命啊,刚刚在撞车的霎间他差点吓得尿了裤子,下了车后他发誓再也不会坐凤大兰的车了。

郑秀娟看着凤大兰也是心有余悸,想不到凤大兰会变成这个样子:“可能,你说对了。”她看一眼凤大勇和柳云:“我看大姐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我们不要和大姐太近了,但也不要太远了;说不定这样的大姐反而能得到些好处,但是也要防她把我们拉下水让我们陪着她吃亏。蔡建军,真是造了孽,把大姐气成这个样子。”

听到凤大兰要让她再去找李紫姗,柳云差一点就忍不住上前扑打凤大兰:她刚刚在李紫姗那里受到一切绝不想再来第二次——况且她现在也有点心慌意乱,因为素质不高、柳母本身就是个迷信的,所以她对神鬼之说也是半信半疑之中。

就在方才她违背了自己的承诺闯进紫姗的病房,自己打了自己、骂自己后,出来医院不久她就真得被车撞了而且还是前后夹击,那么一霎间她以为老天爷真得要收她走了。现在,就是凤大兰说下老天来,柳云也绝不可能再去见紫姗。

不只是去了要被辱,而且出门再被撞的话,如果没有这次幸运她还能活着回到家吗?不,她绝不会再出现在紫姗面前,打死她也不会去见紫姗的。

凤大兰见柳云脸上的惊惧更认为凤大勇他们是骗了紫姗,所以上前拉拉扯扯也要让柳云和凤大勇去见紫姗;凤大勇很清楚柳云去见紫姗的下场是什么,他当然也不想再听一遍,所以也是极为反对:两下里便僵持起来。

另外一名被撞了车的车主看到他们吵得这么热闹,几次开口都没有人理会他,只能郁闷的到旁边打电话给保险公司:今天怎么会遇上这么极品的人?

紫姗此时快要睡着了,因为马路上的一切她并不知道;正迷糊间听到有人进来,她却不想理会。

“紫姗。”郝淑芬看着紫姗努力展开笑容,看着病床上的紫姗:“现在可好些了?有什么想吃的嘛,告诉我给你弄好带过来;在外面买的倒底不如家里做得干净。”

紫姗听出是郝淑芬来眼都没有睁开,如果能翻身的话她肯定给郝淑芬一个后背的:“那里来得苍蝇这么吵?麻烦你赶一赶、或是干脆打死算了,我累得想睡一会儿,不要让苍蝇围着我叫。”

护工看看郝淑芬,不知道她和紫姗是什么关系,但是紫姗说了让她赶人她当然要尽职;现在她可是对紫姗即敬又畏的,不敢违拗紫姗的意思:“你走吧,李小姐现在需要休息;而且,现在也不是探病的时间。”紫姗对此人不客气,护工也就懒得说您了。

郝淑芬眼里已经带了泪:“紫姗,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给你跪下了。”她说着话还真得跪下了。

194章异想天开

护工看到郝淑芬跪下并没有露出同情来,反而皱皱眉头:“李小姐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她感觉郝淑芬不像是好人。原因很简单,现在紫姗是个病人,如果郝淑芬真得是关心紫姗的人,那么就是天大的事情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说。

紫姗现在真得需要休息,她做得手术如果有点什么不好的话,天知道什么出现什么问题,或者是引起什么并发症来;所以,紫姗的朋友们来看她只是报喜,从来不会报忧。护工也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生活里不可能只有高兴的事儿,但却知道那些人是真得关心紫姗。

可是今天前一拨人她就担心了,如果不是紫姗拦下了她就去叫护士长了:万一紫姗真得动了气,那后果还真得很严重——在心脏上动得刀子啊;这人可好,进来没有两句话,就往地上一跪,摆明一副你不管、不答应我的话我就不起来的样子。

这很无赖的好不好?也可能是因为看过柳云下跪,所以护工对这平常很难得一见情况有了免疫力,且对这下跪的人生出不小的鄙夷来。

郝淑芬对紫姗有所求,所以又是哭又是下跪的,可是她对碍事的护工极为不满;要知道她可是等了好几天才知道这个时间段,乜静等人不会在医院里,却没有想到紫姗身边还有个讨厌的护工。

“我们自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懂什么,不就是花钱让你来照顾我们紫姗的吗?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出去”她还是看在紫姗的份儿上,才没有说出“滚”字来。

护工一愣,脸虽然因为生气而胀红了,可是她看向床上的紫姗并没有出声;她是来护理病人的,不是给病人添麻烦的,尤其是紫姗这种动过较大手术的人,更不能做出什么让其生气着急的事情来。她所想到第一句话就是:要不要请护士长和保安过来?

但是她还没有说话,紫姗那里已经睁开了眼睛抬起头来:“郝淑芬,少在这里恶心人;唯一在这里应该滚出去的人是你,不是这位大姐”她知道郝淑芬是为什么而来,只是没有想到她这么的等不及,在自己身体还没有康复的时候就来纠缠她。

郝淑芬的脸上一白,膝行两步到紫姗手边:“紫姗,我知道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对;可是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啊,看在你爸这么大年纪的份儿上是不是?紫姗,你恨我恼我想打想骂都由你,就求你看在你爸…”

紫姗看着她:“滚出去。”她真得不想看到郝淑芬,就算是郝淑芬跪下了又能如何呢,一跪解百恨?那些年她的被打、被骂、被饿、被冻可会因为她这一跪而减少什么苦痛吗?不会,多年来她在郝淑芬的虐待下所受到的伤——身体上的好了,可是那些心灵上的永远也好不了,就算郝淑芬再跪上一百次也不会让紫姗忘掉那个灰暗的童年。

郝淑芬泪流满面:“紫姗,我都给你跪下了,我给你跪下了还不行吗?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我都跪下来求你了,你就不能软一下心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以后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只求你看在和荣轩姐弟的份儿上救他一救。”

紫姗看着她目光冰冷:“荣轩在用刀子要杀我的时候,可有想起我是他的姐姐?可有念及我和他一丝一点的姐弟之情?你对我说这些没有用,你应该去对李荣轩说,知道吗?滚出去,这是我说得最后一遍。”

她不能原谅李荣轩,不只是因为李荣轩对她下手的时候没有半点的犹豫,最主要的是李荣轩动手的时候,宝宝就在大堂里李荣轩对她、对宝宝没有一点点的亲情在,想要一刀杀掉她,如果没有江涛的话她可能早就死在饭店的门口。

郝淑芬哭得把头伏在了紫姗的床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荣轩还小啊,他只是不懂事儿,以后我和你爸会好好的教他,你看在和他是一个父亲的份儿上饶过他吧。而且你爸病得也不轻啊,让他这么大年岁承受失子之痛,你怎么忍心呢?”

“哈,真是恶人有恶语你还真有强盗的道理——如果李荣轩杀了我的话,你现在要对谁讲姐弟情份,啊?如果我死在了李荣轩的刀下,那我爸他这么大的年纪就能承受失女之痛了,是不是?我没有死不是李荣轩刀下容情,是江涛及时拉了我一把,你才有机会在这里大说你的强盗道理。”

紫姗看着她:“真亏你说得出口啊,郝淑芬,你不脸红吗?求我是没有用的,而且我也说过了,刚刚我是最后一次让你滚出去,可是你偏就是不滚。”她看到护工担心的脸色微微一笑:“我没有事儿,我还有女儿呢,所以我不会着急也不会生气,我的身体我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为一只苍蝇生气很不值的,对不对?”

护工上前拍拍她:“我去…”还是请医院的人来赶人吧。虽然她还不是很清楚,但也听懂了不少,对紫姗生出几分同情来。

紫姗摇摇头:“等一会儿吧。”她看一眼郝淑芬咧了咧嘴:“她来都来了,就这么让她走也太对不起她了;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天天听她来哭闹,对吧?”

郝淑芬抬起头来看向紫姗:“虽然你不喜欢听,可是事实上荣轩是你爸唯一的儿子,李家唯一继后香灯的人啊;如果他有点什么事儿,你爸真得承受不住,那可是李家唯一的独苗啊。”她在这个时候居然提出这种重男轻女的事情来,让紫姗还真得小小惊讶了一两分。

“你说得对。”紫姗看着她:“当初你让我爸忽略我,最主要的一点就因为你生了李荣轩嘛,他是个男孩子嘛;我是个女儿算不得李家人,嗯,你不说我还真得差点就忘了这事儿。现在李家唯一的男丁出事了,啧,啧,郝淑芬你想让我做什么?”

郝淑芬的眼睛里闪过希望:“紫姗,你就对警察说是你不小心撞在刀子上的,而刀子也是你送荣轩的玩意儿,只是你们姐弟二人在把玩的时候不小心才受得伤。这样,荣轩就不用坐牢了,他很快就能回来了。”

紫姗点点头:“不错的主意,是啊,只要我说是我的错不关荣轩的事儿,那荣轩就能无罪释放了——嗯,可是当时看到的人很多啊,我自己这么说警察就会相信?有点不靠谱啊,郝淑芬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点。”

“不是,不是。那些都是外人,你是荣轩的姐姐,亲姐姐啊,只要你改了口那些外人有几个会愿意多事的?再说当时离你们最近的人好几个都是你的朋友,你让他们也改了口,其余的那些外人自然不会来添麻烦的。当然,我也会打点一二的。”郝淑芬拼命的想说服紫姗,因为她以为自己已经看到了希望。

紫姗扯了扯嘴角看一眼不远处自己的包,喃喃的说了句:“真可惜,唉,真得可惜了,看来以后还是要带着才好。”

护工以为她想要什么东西:“李小姐,你要什么我拿给你。”

紫姗摇遥头:“我倒真得想要一样东西,可是它不在这病房里,被我放在家里了。算了,反正还有你呢,只是给你添麻烦我有点不好意思。”

护工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报以一笑:“哪里是麻烦,我就是来照顾李小姐的嘛,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就是,不麻烦的。”她看一眼郝淑芬很厌恶的:“可是你身体还很虚弱,其实不应该再劳神了。”

郝淑芬狠狠的瞪了一眼护工,因为眼看着紫姗就要被她求动,可是这个护工却要横插进来破坏她的好事;如果不是在紫姗在,她恨不得上前抓护工一个满脸花。长长吸一口气,再把目光转到紫姗的脸上,她重新在脸上挂满了恳求:“紫姗,只要你肯改口、再让你的朋友改口就可以了,荣轩就能在春节前回家,我们就能有一个团圆的年,你爸也会高兴的。”

她不忘总提起李耀旭,为得就是让紫姗的心软点再软点;为了她的儿子,让她下跪真得算不了什么,就算这个时候让她给紫姗洗脚她都是千肯万肯的。

紫姗笑了:“说得好。我改了口,再让我的朋友们也改了口,最后李荣轩很顺利的回来;而我,就等着他回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再给我一刀。嗯,这里面最大的问题就是,虽然我做了心脏手术,现在也恢复的不错,却不知道李荣轩再要杀我的时候,我还能不能逃过那一刀。”

郝淑芬的脸色一变:“紫姗,荣轩只是小一时冲动,我和你爸会教训他…”

紫姗的手指动着,一圈一圈绕着输液的细管,然后再一圈一圈的放开:“教训他?哈,他动了刀子要杀我都可以无罪释放,他还有什么可怕得?李荣轩杀我的霎间,他就不再是我弟弟,所以不要再对我提什么骨肉亲情。”

195章郝大婶的委屈

“你们母子三人的所谓亲情,我李紫姗享受不起。还有,想要救李荣轩的话,要求的人不是我,你知道不知道?你很早之前就应该求一个人的,求我是没有用得。李荣轩这次一定要为他的所为付出代价,而法律面前是不容人说谎的,你有那个胆子可以去说谎,可是我不会、我的朋友们更不会。”紫姗说完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

郝淑芬抬头看着紫姗:“你不能这样狠心,荣轩可是你爸的心头肉啊。”

紫姗冷笑:“那又如何?又不是我的心头肉,并且他还是我的仇人。”她看着郝淑芬:“这叫做报应,你知道不知道?你的报应,而且这算是刚刚开始,以后还有你受得,如果你还是像现在这样做人的话。”

郝淑芬盯着紫姗激动起来,她没有想到说了半天根本没有说服李紫姗:“你真得不救荣轩?你要知道你和他都姓李,你和他都流着一样的血…”她无法再做到平静,因为要救她儿子的唯一方法就是让紫姗改口,让紫姗不指证李荣轩;否则就算紫姗没有死,她的儿子也面临着重判的结局。

她不能让儿子做半辈子的牢,一定要救下他。

她激动之下两只手就会忍不住动一动,原本她就是喜欢一边说话一边指点人的那种人,所以激动之下她的动作肯定是少不了得;可是让她想不到的是,她挥舞之间不知道为什么,眼前闪过一丝血光——紫姗输液针被她拔了下来。

紫姗此时尖声叫起来:“护工大姐,快,快叫护士来;不,快打电话报警,有人要害我,快报警。”她把手移到胸前捂住,输液输得木然的手还真得没有多少疼痛的感觉,也可能是因为只是把针头拨出来,并没有伤到其它地方的原因吧。

而流出来的血只是因为针头移开的关系,并不是受了多重的伤;但是那血却流得有点多,被紫姗的手一捂更显得吓人。

护工的脸都吓青了,没有想到郝淑芬会坏到这种程度,不帮她救儿子她就要伤害紫姗;她是护工啊,如果紫姗有个什么不好,最起码就是她照顾的不好,对她以后的工作和收入都有很大的影响。

砸人饭碗无异于杀人父母,护工盯着郝淑芬的目光就如同是刀子一样:她有一大家子的人要养活,虽然丈夫工作的也很辛苦,可是她们家要供养两个大学生,如果她的工作有什么变故的话,对她们家来说就是塌天之祸。

但是护工倒底见过太多的生死,所以拿出手机来一面报警一面按了叫人的铃;她不敢冲出去,生怕郝淑芬再做出其它对紫姗有伤害的举动来;因此,她也过去想用身子把郝淑芬和紫姗分开。

郝淑芬看看自己手指上晃动的输液针,那针头还向外流着细细的水流,全部都落在了她的衣服上:这针为什么会在自己手上的,她根本不知道。抬头看看紫姗,她再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针,头脑里一阵又一阵的发晕。

她现在能想到的可能,就是自己距紫姗输液的手太近,因为刚刚一激动所以不小心把紫姗的针给拔下来了;不管怎么说,她真得不是有心的。她是来求紫姗的,绝对没有生出其它的心思来,更是没有想过要把针拔下来。

真要害人拔个针有什么用呢?只要护士一到就会再给紫姗重新输上液,伤害实在是太小了;她相信,大家都会理解的、也都会明白的。

郝淑芬去抓紫姗的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可能用这种方法来害你,我只是想让你救一救荣轩…”

“你走开。”紫姗对着她尖叫:“离我远一点儿,你居然还想要害我;你儿子要杀了我,你又来扰我治疗,你们是不是真得非要我死才开心。”

郝淑芬急得不行:“我真得不是故意的…”她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原本就不好说服紫姗的,现在岂不是更难了?不过她还是没有想到其它的,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故意的,而且她必须要救她的儿子。

就算是听到护工报警,为了儿子她也没有离开;只要李紫姗能答应放过她的儿子,就算是让警察把她带走她也愿意。

紫姗看到护士进来不再说话,只是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郝淑芬;当然,她知道郝淑芬不是故意的,甚至可以说不关郝淑芬的事儿:如果不是她的帮助,郝淑芬的手指不会挂上输液管,也就不会把她的针头带下来。

但是,她不会说得,她不会承认;虽然这些是她故意做得。

紫姗自打重生以来,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很强硬了,对那些恶人们不再逆来顺受;可是直到她被李荣轩的刀子扎进身体,直到她在生死线上再次挣扎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对这些恶人还是太手软了些。

她在醒来以后的几天想得很清楚,绝不会让自己再陷入这样的境地,如果再让女儿担惊受怕,她算是什么妈妈?因此,她下定决定,要对女儿和自己好一些、更好一些,而对那些谋算她的人就要狠一点,再狠一点儿

所以,她整治了柳云;所以,她不打算这次只是骂走郝淑芬:因为她已经发现,不管她多么的占道理,可是这些恶人根本不在乎,这次灰溜溜的走了可是下次她们还会照常再来。

好吧,那她就学一学郝淑芬、学一学柳云、学一学凤大兰又如何呢?恶人可以做得,她为什么做不得。

郝淑芬看到了紫姗的目光,可是护士们已经喝斥她让她离远一点儿,她不得不爬起身来走到床尾去;但是她还在思索着紫姗的目光,然后她猛得脑中闪过亮光懂了:原来一切都是李紫姗在陷害她。

护士给紫姗重新输入液:“你要好好的休息,这些药对你身体有很大的帮助,可不能再出差错了。”她说完抬头看向郝淑芬:“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做对病人的伤害有多大?”

郝淑芬的眼睛瞪得几乎没有了眼白:“李紫姗,我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我知道我不对、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都给你跪下了啊。”她真得不明白为什么紫姗还要陷害她,因为她都认了错、因为她都跪在了地上——她已经把自己置于尘埃上,为什么李紫姗还要再害她呢?

紫姗抿了抿嘴不想回答她,反正现在事实有了,有护士们在又报了警,相信郝淑芬很快就会消失在她的面前;可是郝淑芬不停的大叫,根本不理会护士们的话,盯着紫姗一脸的受伤。

“我都给你跪下了,李紫姗,有多么大仇还解不开的?”郝淑芬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是真得想不明白:“李紫姗,你不救荣轩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害我?为什么,我都给你跪下了啊。”她一声一声的控诉紫姗,认为紫姗实在是太过份了。

那泪水是真实的,非常的真实;因为她认为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而流下来的泪水,其中也包含着对儿子前途无望而落下来的伤心。

紫姗实在听不下去了:“什么叫做你都跪下了那好吧,我也给你跪一跪,你能不能让我虐待十几年,话也不敢多说、活却不敢少干,动不动就要挨打,时不时的就要面临一场谋杀?我也给你跪一跪,你也让我谋杀一回不去告官行不行?”

“这都是什么道理,还说得振振有辞,一会儿你来跪,一会儿她来跪,跪完我就要原谅你们以前做得事情?”她真得受不了柳云和郝淑芬这样的人,凭什么你一跪我就要即往不咎啊。

郝淑芬还想说话,可是护士们不给她机会,硬是让保安把她拖出去了;当然是不会让她回家的,是让她出去等警察来问她话:到医院里来捣乱,这种风气可不能助长的。因此医院里的保安看她看得极紧,绝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护工很生气:“这都是什么人啊,儿子要杀人当娘的来一跪就想让那个杀人犯逍遥法外,真、真…”她都想不起用什么词来形容了,实在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紫姗打了个哈欠:“那就不是能理论的人,你同她说道理她就给你挥拳头,你的拳头真得比她的大,她就撒泼耍赖说你欺负她;如果逼到最后真得没有办法的时候,她们就跪到你面前一副认错的可怜样子——喏,我都跪了,你还不能放过我这一次?”

“你真放过她了,她只会变本加厉,因为做错事情没有得到教训啊;跪一跪对她们来说损失了什么?尊严、她们不放在心上的。所以,这种人就是跪在我面前一个月,我也不会原谅她从前所做得事情。”

她看一眼表:“我睡一会儿,如果我的朋友来了我没有醒的话也不要叫醒我了,他们都懂的;告诉他们,我今天很好就可以。”身体最重要,只要她康复了就是给乜静等人最后的回礼。她不想为了客气而让自己强打起精神来,那就不是朋友情谊了;为了宝宝、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她的朋友们,她都应该好好的珍惜自己。

196章姐姐

紫姗睡着了,她睡得很踏实、很沉;因为她没有背负任何的良心债,自然是睡得香甜。睡着的她却不知道,在她睡着后第一个来探望她的人却不是乜静他们,也不是林浩而是李荣鹏。

荣鹏进来的时候手里带着一个不大的饭盒,还带了一束鲜花和一个果篮;看到紫姗睡着了,他轻轻的“嘘”了一声:“大姐,紫姗什么时候睡着的?”一面问一面轻手轻脚的把东西放下。

护工把果篮接过去:“刚睡着一会儿,今天来得人可真多,就没有让李小姐好好的歇一会儿;这不,警察来了才让李小姐真清静了,刚刚睡着。她说了,今天挺好的让你们不必牵挂着。”她说完看看果篮:“李小姐还不能吃水果…”她心里叹了一口气,要不说年轻人不行呢,想事情想不那么周到的。

李荣鹏摆摆手轻声说:“果篮是为了给房间里添些香气,过两天你就拿回去吧——给大姐你买得,紫姗是沾大姐你的光;这医院里的味道可不好闻,紫姗小时候特别不喜欢这种味道,有这些花再加上水果,应该让她的鼻子好受些。”

他坐下来:“今天有人来闹事儿?都是谁。”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就带上了几丝怒气,显然是不打算放过来闹事的人。

护工却不是个多嘴的人,紫姗没有说得事情她不会去做:“前后来了两拨人,不过我也是刚过来照顾李小姐,那些人我是不认识的;您如果想要问的话,等到李小姐醒过来再问吧。”她还真得弄不清楚李荣鹏是什么人,所以认为现在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的好。

李荣鹏点点头,看向床上的紫姗站了起来:“我晚些时候再过来吧,那饭盒里是紫姗打小就喜欢吃得菜粥;我也问过了人,说是补气的好东西,用得小米对胃肠也好,等到紫姗醒了问问她吃不吃。不喜欢的话,我明天再弄其它的带过来。”

他把饭盒用套子包好:“应该凉不了,如果紫姗醒过来的太晚饭凉了,千万不要给她吃;大姐,麻烦你了。”他对护工很客气,当然是为了紫姗;待护工好一些,自然是指望着她能照顾紫姗尽心尽力。

说着话他拿出二百元钱来:“平常我们不能常在医院里,紫姗短了缺了什么大姐你就去买,回头我会把钱补给大姐的。以后这段时间还要辛苦你,小小的一点心意。”他把钱放在桌子上:“我当大姐自家人了,大姐也不要太过客气。”

不由护工推辞他把钱放下再看一眼紫姗就向病房外走去,护工又不好和一个男人拉扯,只能等到紫姗醒过来再作打算了;送李荣鹏出去的时候,护工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好人了。

就在病房外,李荣鹏和胖子、江涛正好遇上;护工一看他们都是熟人,便自转身回去照看紫姗。

李荣鹏对江涛和胖子点点头:“你们也来了。紫姗睡着了,听护工大姐说今天还不错;你们工作怎么样,很忙吧?”

胖子笑了:“工作就那么回事儿,你想忙就永远也没有忙完的时候;紫姗睡着了,那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嗯,乜静她们忙得走不开,可是又担心紫姗这里嘛,请了护工倒底不是自己人,又和护工不熟悉不知道人家的性子,她担心也是正常的。”

“我就被抓了壮丁过来瞧瞧。”他向病房里探头:“我看这个护工大姐还真得不错,收拾的很干净利索。”

李荣鹏回头:“挺有经验的。”

江涛的话没有胖子多,只是礼貌的和李荣鹏打过招呼,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倒是李荣鹏问起了被他和江涛捉到的那个女子,想知道是不是还有其它的人掺合了要杀紫姗的事情。

“警察在破案之前不可能说得太多,就是有一样那个女孩子就算是李荣轩的女朋友,也没有非要置紫姗于死地的理由;警方还有所保留,我猜也是这样。事情要查清楚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吧,不过本就不是能急得来的。”他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不离李荣鹏的脸。

李荣鹏点点头:“听你这么一说真得是那么回事儿,看来此事说不定还有其它的蹊跷;明天我会去看荣轩,我会问问他的。江律师可有什么事情让我代问荣轩吗?”

江涛把双手插在裤袋里摇头:“没有。”

李荣鹏没有再留下离开了,而江涛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背影上。

胖子推了他一把:“你还对他存疑?我看你是不喜欢他吧?”他说到这里眼睛里闪过几丝揶揄:“其它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断定你为什么不喜欢他;我看着他做为一个没有一点血缘的哥哥来说,对紫姗实在是好的有点过份啊。”

江涛回头横了胖子一眼:“不说其它,就凭他是李荣轩的哥哥,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如此的平静?他绝对不想李荣轩死吧,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对我们说什么,更不曾向紫姗说什么;不管他对紫姗如何,也不可能因此就能割断他和李荣轩的手足之情。”

“疑虑嘛,应该说没有多少了;毕竟我想不到他如果对紫姗不利的话,予他有什么好处。而且他和沈家已经结下了仇,应该不是被沈家收买了——那拳头打得可真是太猛了,绝不会是做假。”

他摇了摇头,在心底自嘲:难不成他对李荣鹏真得就如胖子所说,是因为李荣鹏对紫姗明显有着不同于兄妹的关心?他不自信的摸了摸下巴,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啊。

进了病房他们也没有打扰紫姗休息,看到花和果篮后胖子便问了几句,听到护工的解释让胖子再次对江涛挤眉弄眼了一番;江涛没有对李荣鹏带来的东西有任何的表示,只是细细的问了护工今天紫姗的情况后,便出去找护士了。

他总是要问问值班的医生和护士,紫姗的恢复情况到达哪一步了,今天是不是比昨天更好了一点。

胖子坐在那里无聊的很,便和护工说起话来,三言两语胖子就得到了护工的信任——主要也是因为江涛,她是被江涛请来的;她又不好巴巴的赶上去对江涛说今天的事情,便借着这个机会把凤家的人和郝淑芬的事情说了。

听得胖子眉头皱起,很不放心的看看病床上的紫姗;虽然现在的紫姗看上去脸色还是不错的,但是他依然有了担心:今天是没有生气,可是明天呢、后天呢?不管是凤家还是李家的人,那可都是属狗皮膏药的,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就放弃。

他忽然想到江涛对李荣鹏的疑虑:“刚刚送果篮的,他可曾提起郝淑芬来吗?”倒底人家是母子啊,他也开始不放心起来;李荣鹏就算和郝淑芬再不和,郝淑芬那也是他的妈、李荣轩也是他的弟,他如果知道紫姗对郝淑芬所为会不会对紫姗生出怨气来?

“那粥还是不要让紫姗吃了,不过你要告诉紫姗他送了粥来,免得他再来时说话而引起什么误会;以后,除了乜静我们送得东西外,其它的东西一律不能让紫姗吃。”胖子是个细心的,细细的叮咛了一番护工。

江涛回来听到胖子的话有些奇怪,问了之后知道郝淑芬来大闹的事情,他的神色倒没有什么变化,弄得胖子有些不解。

“有什么好奇怪的,李家肯定要为李荣轩出头,倒是李荣琪自杀的事情郝淑芬提都没有提有点太奇怪了;而凤家的人倒是有些意外,但他们所做得事情依着他们的性格来说也没有奇怪的地方。除了他们外,还有一家人没有来呢。”江涛看看紫姗:“要不要转院呢?”

就是转了院人家也会找到的,紫姗现在的身体情况又不适合到外市去;躲不开那些人,还真是让人烦恼。

胖子的脑袋向来不算很慢:“你是说,沈家?”他摸了一把头:“他们不是盯上了李荣琪嘛,怎么可能再来找紫姗?紫姗现在心脏不好,而杨国英等着要做手术——要等我们紫姗身体完全好了,可以再次承受一次大手术,嘿,没有个一两年功夫可能吗?我们紫姗还是个要强的,出院以后肯定要劳心劳力的干活,算下来要养好非得三五年功夫。”

“先不说紫姗肯不肯,就算是紫姗肯她杨国英等得了吗?”胖子撇了撇嘴,对杨国英欠奉一点好感:“为什么还活着呢,早死早投生多好,也算是积份德啊。”

江涛笑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人家又是有钱有势的人,自然没有活腻的感觉;至于紫姗这里不能不防的,因为有些人根本不在乎紫姗的死活。”

林浩走进来:“谁不在乎紫姗的死活了?”他只听到这一句便有些想左了,看着胖子和江涛的目光有些异样,话的语气也有些不对。

江涛皱皱眉头:“说起沈家的事情来,随便感慨几句;对了,我昨天看到姐姐了,她什么时候会过来探望紫姗?”他所说的姐姐是林浩的姐姐,原来他和林浩极好的时候,林家的人对他来说也是自己人。

林浩看一眼胖子又看一眼江涛:“她忙的很,今天就走了。”显然很不快江涛提起他的姐姐来,接下来他把话题带到了紫姗的身上:“今天紫姗如何?”

197章谎言

江涛直视着林浩好一会儿没有作声,眉头紧皱的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行为是极为不礼貌的;而林浩却避开了江涛的直视看向胖子,但是胖子对他也没有好感,正自顾自的数手指头呢,没有要回答林浩的意思。

林浩便看向了护工,因为护工不可能不答他的问题;就如他所料的那样,护工把紫姗今天很好的话说了一遍,却没有提及有人打扰紫姗休息的事情:她感觉屋里的气氛有些怪,所以没有多话且还找个借口出去了。

江涛收回目光看向病床上的紫姗,心里霎间转过很多的念头;紫姗和林浩的姐姐见过面了,那林浩的姐姐自然知道紫姗和林浩的关系,在她来到蓝水市后于情于理都应该来探望紫姗的,但是她没有来而林浩也没有让她来。

原因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林浩家的长辈不同意他和紫姗交往,所以林浩的姐姐才没有过来探望紫姗。如果真是这样,紫姗和林浩之间的变数又增加一个。

江涛淡淡的问了一句:“你姐姐不喜欢紫姗吧?你们家的人是不是都不喜欢紫姗,还有宝宝呢。”他再次盯紧了林浩:“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你总要想个法子才对。再说,紫姗和宝宝都极为敏感,就算紫姗没有说但她心里也应该在担心此事,因为你家的长辈生病可是你们家的人却没有一个来探望她;这,代表着拒绝吧?”

林浩的嘴唇因为抿嘴拉得有些细长:“你想多了。再说你我到这个年纪,难道连自己的婚事还做不了主吗?还有,我们家的人对紫姗没有任何的诟病,的确是知道宝宝的存在,没有来探望紫姗是因为从前没有见过面,此时来对紫姗也是一种压力,想等到她身体好了之后再说。我们的事情,我自然心中有数。”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看了一眼江涛,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意思依然明显:你不要管得太多了。

江涛低下头:“有你在这里,我和胖子还有事就先走了;是乜静她们不放心让我们过来看看,瞧着紫姗恢复的不错,回去告诉她们一声儿。”他说完胖子也站了起来——胖子对林浩的感觉远不如以前了。

原来,胖子对林浩就像对江涛一样随便,大家都是朋友嘛;可是自紫姗受伤那天之后,林浩丢下紫姗离开,胖子等人对林浩生出太多的怨气来,但是他们又因为紫姗关系想得到林浩的解释。不管是什么样的解释,只要林浩肯说就行,至少表示林浩对紫姗的重视,对他们这些朋友的尊重。

可是林浩什么也没有说,等到后来他居然只是对江涛一个人说了;胖子听到了江涛的转述,可是他对林浩的好感却真得所剩无几: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父亲生病了有什么不能说得,你说出来大家能不理解吗?可是你就是不开口,还要利用江涛为你说话,这算是什么意思?

是瞧不起他们这些紫姗的朋友呢,还是对紫姗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尊重?反正胖子和乜静他们就是心里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而且胖子还真不是会上赶人、巴结奉承人的,因此他对林浩也就敬而远之了。

楚香和乜静就更直接了,因为她们和紫姗的交情可不同,比起胖子这些男人来说她们有更多的想法;所以她们更不会给林浩好脸子看,而林浩也就尽量避开和她们碰面,这又加重了乜静两人对他的恶感。

可是在林浩看来,现在的一切却有些让他莫名的着恼;他该解释的也解释了,要么是江涛的话说得不清不楚,要么就是乜静等人无理取闹,反正他也无所谓:如果不是紫姗的关系,他也不会和乜静等人成为朋友的。

只要紫姗能够开心就好,其它的他就劝自己不要放在心上了;日久见人心,自然会有乜静她们明白的时候,现在他就是说得再多也没有什么用处。

看到胖子和江涛要走,林浩轻轻点头:“行。我要过一会儿才离开,你们走吧;这里有护工在,还有医生和护士,你们不需要太过担心的。”他在床头上坐下,脸上现出疲态来,就仿佛是一夜没有睡,白天也没有得到休息的样子。

江涛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的和胖子离开了;因为林浩的关系他都没有多看紫姗一眼,不过他的心情明显不如才来的时候轻松。离开病房后,他还忍不住叹了口气。

胖子看看他:“林浩家的人很难相处吗?其实想想也不能怪他,那边是他的亲生父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