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把电话拿过去:“提前预祝你新年快乐啊,沈杨。”他这是在暗示沈杨,你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要再来烦紫姗了,一切都要等过完年再说。

沈杨听到江涛的声音:“你和紫姗在一起啊——是好事儿,如果是坏事儿我会在这个时候找紫姗嘛?我是紫姗的弟弟,快说了,你们在哪里,中午我们干脆一起吃饭吧,好不好?”

紫姗由着江涛和沈杨说话并没有因为江涛抢了电话而生气,现在她可没有什么心情和人聊天;直到江涛问她要不要和沈杨吃饭的时候,她依然是眼皮也没有抬:“都行,无所谓。”现在做什么与不做什么都没有区别。

江涛想到沈杨的好事,再三确定不只是沈家的好事后他才同意和沈杨一起吃午饭,就和紫姗大包小包的离开商场,把东西丢在车上就奔去和沈杨汇合。

沈杨倒是早到了一步,江涛和紫姗来得晚是因为路上堵车,快过年了人很多啊;看到沈杨迎上来,紫姗牵了牵嘴角:“我以为你赶回去过年了呢。”

“不,今年我在这里过了。”沈杨笑着看看紫姗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啊——又和谁生气?”他看一眼江涛,在江涛的手心里默写了一个“林”字,见江涛摇头他才松了口气:“来,这边走,我要了一个包厢。”

江涛玩笑:“和大少爷一起吃饭就是不同啊…”话音没有落,看到包厢里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时候,他的笑容敛了起来回头看沈杨:“你,没有说还有人的。”他的目光变得如同刀子一样锐利。

紫姗也看到了那个中年男人,看到他和沈杨相似的长相也就知道他是谁了;霎间所有的不快都飞走了,如同是拉满弦的弓一样全身都充满着斗志:“这位就是沈先生了?不知道你让沈杨找我有什么事情?”

她并没有坐下那就是向沈家掌舵人表明她听完马上就会走,这一顿饭她是不会吃得。

沈志早已经站了起来,看着紫姗很温和的道:“你好,紫姗,我是沈志,沈杨、沈依依、沈博的父亲。对沈依依和沈博的所为,我很抱歉。子不教父之过,紫姗,对不起。”

紫姗看着他:“不必了。有什么事情你就明说吧。”沈依依虽然被警/察请走,但是沈家想要救她的话并不需要她李紫姗点头的,她很不明白沈志找她做什么。

沈志笑着指了指椅子:“坐下说话无妨吧?其实我早想见紫姗你的,就是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可是沈杨的妈病倒了,家里、公司里全是事儿——当然这些是借口,我有些忐忑,不知道见到紫姗应该说些什么,应该怎么说。我,实在是没有脸见你才对。”

紫姗看着他没有说话,对沈志仿佛是诚意十足的话没有一点多余的反应;她的耐心不大,如果沈志再不说的话,她就准备转身走人了。她能和沈杨一起吃饭,却不表示能接受沈家的其它人,尤其是沈依依的父亲。

沈志有一句话说对了,子不教父之过,沈依依蹦跶到现在怎么说都和沈志的纵容有关;或者说,就是沈志想要的呢?反正她对沈志没有一点好感,就算没有沈依依就凭他是杨国英现任的丈夫,紫姗也不会对他生出好感来。

沈杨走过来恳求的看着紫姗:“我妈醒过来了,她、她拜托我们一件事情,你坐下听我爸说完好不好?”

紫姗一听事情和杨国英有关,马上转身就走:“那我真得不用再听下去;沈杨,以后我们也不再是朋友了,你这种大少爷我们真得高攀不起。”她还是太理想化了,沈杨倒底是杨国英的儿子,不可能只和她做纯粹的朋友。

沈杨急得想拉紫姗,却被江涛拉下了:“沈杨,你的确不应该这么做得;沈伯父要见紫姗你明说就好了,这样让大家都尴尬不是吗?”他对沈志点了点头跟上紫姗,说出那句话来不过是为紫姗着想。

沈家有财有势,沈志真要和紫姗过不去就不同沈依依了,所以他才多嘴说了一句;不是怕,而是没有必要,能避免的为什么非要让它发生呢。

沈志笑起来:“紫姗,你不要这么心急;我们只是想帮你点忙——知道你现在有点麻烦,能不能让我们帮忙呢?如果你肯点头,我和…”他沉吟了一下才接着说:“我和国英会很高兴的。”

紫姗转过身来:“谢谢您来问我而不是自作主张去帮忙,我想还是不用了吧?”她笑笑:“我不会平白拿杨国英一分钱,从前她要买肾我不拿她的钱,现在就算是她白送我也不会要。”

沈志走过来递上一张名片:“我知道过去的事情对你伤害很大,有些事情不要太过着急下决定,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都可以给我打电话;嗯,我并不希望做你的父亲,只是想我们也许可以做个忘年交?”

紫姗看看他还是把名片接了过来:“如果你没有沈依依这个女儿,没有杨国英这个妻子的话,我想我说不定还真想高攀一下。但,还是谢谢你。”

离开饭店后,紫姗没有理会沈杨的道歉,和江涛直接开车离开了。

江涛看看紫姗,拍了拍方向盘开口:“其实我有个法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有解决你生意上的困难。”

236章试解心结

紫姗的心思还在沈志和杨国英的身上,听到江涛的话随口道:“有什么办法?除非老天不下雪下钱。”她感觉近来好像在走霉运似的:“如果再这样下去,说不定我也会去拜拜了;生意不好,父亲还来找我生气,现如今连那个生母睁开眼睛就想起我来——怎么我没有发现我是如此重要呢?我刚出院就被大家这么惦记、那么挂念的?”

倒霉也说不上来,只是她心情很不好;生意的事情总是要解决的,那属于是正常范围内,可是李耀旭和杨国英这么“关注”她,却让她真得有种无福消享的感觉;杨国英的关爱她真得不想要,很简单啊,早干嘛去了?现在来关心人不是猫哭耗子是什么;而李耀旭再一次向她证实,这个父亲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就算早已经知道但再证实一次还是很伤人。

她知道她的父母不同于其它人的父母,但能不能不要总出现在她的面前来秀出他们的下限?她只是想要个平淡是福的生活,就连她的亲生父母都不肯配合,怎么说都有点让人沮丧。

所以她的话说出来纯粹只是赌气,并不是真得心灰到要放弃了。话说完,她有些不好意思,看江涛一眼想说点什么补救,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好像,她和江涛还没有熟到可以随便向对方发脾气的地步,今天晚上真得算是失态了。

江涛完全没有感觉的对紫姗一笑:“让老天下钱的事情我是做不到的,但是真得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出口中气,并且能解决生意上的麻烦;只是也要你能看得开、放得下才可以,这办法有点那个什么。”他嘿嘿笑了两声,又拍打了两下方向盘好像有点小得意的样子。

紫姗正视他:“你真得有办法?什么办法?”

“嗯,杨国英不是要帮你嘛,而柳云手里的钱还是沈依依的,相信沈家的人并不知道;”江涛看紫姗一眼:“这个要探探沈杨的口风确定一下,如果真得如我猜想的那样,嘿,我认为这个办法还是很可行的。”

紫姗听完略一想就明白过来,两手一击:“好办法江涛,你果然是个坏人。”她眯起眼睛来“嘿嘿”笑:“不过,我们不用着急的;首先,干嘛要让沈家和杨国英松掉这口气去过年呢,是不是?再有,柳云手上的钱现在可是她自己的,怎么也要等到有人为沈依依出头才动手为好;钱如果真得变成柳云的,那也就没有多少意思了,对不对?”

江涛笑起来:“说我不是好人,我看某人的心肠才真得不太好呢。”和紫姗玩笑两句,看她的精神真得恢复过来了:“柳云手上的钱肯定不会变成她的,沈依依背后一直有人出谋划策,此事就算沈家人不知道,那个背后的人是知道的,岂会让柳云染指沈依依的钱?嘿,我都怀疑那个背后的人也会趁着这个机会把钱弄到自己的腰包里。”

紫姗听完转了转眼珠:“我饿了,你不饿吗?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沈家的饭其实我们应该吃了再走的——我们虽然吃不穷他们的,但是让他们破费些也没有坏处;唉,今天有些失算了。”

江涛歪了歪嘴:“那由我来请客吧,免得某人没有吃到免费的饭而疼的心流血;就前面吧,那里的包子和小菜都不错,有你爱吃的金针茹,味道真得很正。”

紫姗闻言看了他一眼,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继续说起了沈依依的钱:“行,吃包子就吃包子吧;那个背后的人如果来抢柳云的钱,那我们不就能知道是谁了吗?这样的事情,他就是再小心遇上柳云也不可能不露马脚的。”

江涛把车停下来:“也不一定,那是个很聪明的人;不过这也是个机会,如果他真得不能压住自己的贪念——我相信他让沈依依拿出这么多的钱来就没有安好心,也绝不是要让沈依依做什么生意,除了对付你们的爱之滋味之外,肯定也是想混水摸鱼的;那么,我们说不定真能知道那是谁。”

“吃韭菜肉丁的是不是,如果没有肉丁的,那就来韭菜鸡蛋或是茴香鸡蛋的,可以吗?”江涛把店门推开,让紫姗先走他再跟上;又帮紫姗接过她的外套拉开椅子把她的外套挂在椅子上:“喝小米粥吧,对胃好;你现在还要养身体,多喝小米粥比较好。”

看到紫姗皱眉头他笑起来:“我知道你不喜欢,可是他们这里的小火米粥里加了料哦,是地瓜;要不要来一大碗?想一想有金针菇和瓜条下饭,你真得不想喝粥,确定吗?”

紫姗忍不住笑起来:“要,当然要了,要来一大碗才成。”她原本就不太喜欢喝小米粥,但是如果加了地瓜一起煮的话却是她的最爱。

江涛笑着走向点餐台:“你坐,我去点餐很快就回来。”

紫姗现在的心情好多了,打量起这家店来;虽然这不是什么豪华的酒店、酒楼,但是收拾的很干净,人来人往的也没有太大的嘈杂声,播放的音乐都是柔和的,听着很能让人放松;她,真得慢慢放松下来,不止是因为音乐。

在豪华的酒楼里用餐,她要时刻注意着自己的仪表、举止,生怕被人看到不妥而取笑她:她倒底只是个平常人,并不是沈依依那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小姐,原来一年也难得去豪华的酒楼几次——凤大勇是个吝啬的人,怎么肯带着紫姗去高档消费场所呢。

林浩却时常带着紫姗去那些地方,先开始当然是新鲜的,紫姗也有着小小虚荣心的满足;可是时间长了,紫姗就感觉那个地方是种负担,很不喜欢那里的氛围,但是她说了林浩也没有当回事,对他来说那是对紫姗的尊重,表示了他足够的尊重。

反倒是今天这种小店,让紫姗有种温暖的感觉,尤其在江涛捧着笼包子过来的时候,看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更是让她生出几分家的错觉来:“你怎么自己动手了?”她连忙站起来去接。

江涛笑着避开紫姗的手:“烫。很忙啊,举手之劳我就自己拿过来了;快吃吧,趁热吃才真得好吃。这个是韭菜肉丁的,这个是茴香鸡蛋的——你要来点醋呢,还是来得酱油?”

紫姗叹气:“我们两个能吃得完吗?”

“吃不了就兜着走呗,来,吃饭啦。”江涛接过服务生送上来的粥与小菜:“尝尝看和不和口吧。”

紫姗这次没有说话,因为她有种直觉,就算是不尝也知道眼前的东西都合她口味;因为江涛知道她喜欢吃韭菜肉丁馅的包子,也清楚知道她不喜欢那种打成肉馅的肉与韭菜的包子,同时还知道没有韭菜肉丁的话,她的选择会是韭菜鸡蛋馅或是茴香鸡蛋馅的。

她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可是现在她真得不想再有什么感情方面的纠葛:以后会不会永远独身她还不清楚,但眼下她需要时间来恢复;不过,她要如何向江涛说呢?江涛很在意他生母的事情,如果她开口想和江涛说清楚的话,会不会让江涛误会什么?

一时间紫姗沉默下来,只管吃饭;不被人关爱让她伤心,可是真得让人关爱了她又烦恼:就连她自己也感觉自己实在是太难伺候了些。

江涛给紫姗把包子放到碟子里:“紫姗,在以前我们打听过不少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之类的事情;自然就记住了不少,我记忆力还不错吧?不过,你千万不要以为这是我暗恋你、或是追求你的举动,你知道我这人眼光向来很高的。”

紫姗听到后抬起头来,看到的是江涛坦坦荡荡的一双眼睛,心下忽然就释然了;她笑起来:“拿我来开玩笑”

江涛喝了一口饭:“好甜。”他咧了咧嘴:“太甜了,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喝这种饭;至于柳云那边的事情,我们就那么办了,怎么样?接下来就是看情况了,不必我们去打探,柳云自会跳到你面前把进展汇报给你听得。”

紫姗听得哈哈大笑:“你说得对,柳云那个人…”她摇摇头:“嗯,事情还要细细的来想一想才成,还有很多的事情要考虑,不只是银行那里,还有教育局什么的。”她一边吃一边就沉思起来。

江涛敲了敲桌子:“吃饭的时候不要想事情,会消化不良的。倒是有件事情你想过没有,李伯父在你生病的时候虽然没有去看你,但也打了电话的,为什么没有提及李荣轩一个字呢?”

“你想为他说好话?”紫姗白他一眼:“我比你要了解他,应该说世上没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人了;你想要让我减肥也不用这么败我的兴吧,提这个人是不是想我吃不下东西去?”她一面说着却还是一面大吃着,显然现在她已经想开了,不再为李耀旭的话而伤心。

江涛指了指包子笼:“还有两个,大姐,你这也叫胃口不好?其实,李伯父是着急李荣轩,但是就算郝淑芬那么闹,李伯父也没有在你住院的时候开过口——我相信绝不是你那个后妈没有求过李伯父,而是李伯父为你的身体着想。”

237章青菜与压岁钱

看到紫姗沉默的听着并没有反驳,也没有要生气的迹像,江涛才轻缓的接着说下去:“可能,李伯父的心是偏了些,但他并不是不把你的安危放在心上;其实,就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在父母跟前,也是有亲有后的,总有那么一个人很得父母的偏爱;这个情况,并不只是李伯父才有的。”

紫姗依然沉默,用筷子在醋碟子划来划去没有说话;她听到了江涛的话,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江涛所说的李耀旭没有在她住院的时候为李荣轩说情、还是因为和江涛不是那么的熟必须客气三分——她才没有开口反驳?她当然不会因为几句话就能抛开对父亲的怨气,怎么想总感觉心口沉沉的。

江涛给她挟了一个包子:“你不要误会,紫姗。我不是要劝你和伯父和好,也不是要干涉你和伯父之间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是旁人所不能了解的;我只是看你的心情不好,就算现在笑了也不是把事情看开了,只是把那些伤感压在了心底,这对你的身体不好。”

“嗯,我是个局外人,所以很多事情是看不到内在的、本质的,所以我也不敢多说什么;但也因为我是个局外人,所以有那么一点事情是你没有看到或是看到而忽略的,所以我就是多嘴提醒一两句;你如果不喜欢听,就当是大风吹过,嘿嘿。”他指了指包子:“还吃不吃,你不吃的话…”

紫姗白他一眼:“当然吃。”吃完包子她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你。”不是没有人劝过她,可是那些人只看到了表面,所劝得话听得她心头火起——黑白颠倒啊!可是江涛不同,他知道分寸,把话也说得足够清楚,就事论事的话她也要承认江涛说得对,她的父亲可能并不是她所想得那般冷血。

不足以让她原谅父亲,但的确让她的心里好过不少。其实。紫姗真得就是一个希望有糖吃的小女孩儿,就算是没有给她,只要让她知道不是不给她给她个合理的解释,她也会心满意足的。亲情,就是她一直想要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的那块糖。

紫姗和江涛吃饱喝足离开,上了车后他们一起回到店里;因为现在大多数的单位正在准备放假,或已经放假了,所以她们的生意也有所影响。并不只是因为柳云价格战的关系。看到店里的冷清,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心里不难过那真得是骗人的。

她坐下来托着腮想事情,江涛转了一圈回来看她的样子坐到她对面:“怎么了。不是说过不能思虑过度嘛。”

紫姗放下胳膊,伏在桌子上:“我这不是在想将来嘛;眼前的事情解决也只是解决一半,乜静还好说,可是我和楚香、还有这么多大姐大姨都需要吃饭的,都有一家子人要养啊。”她看一眼后厨的方向:“就算是个办法,但也算是壮士断腕了;这里,是我们的一切啊。”

江涛深深叹气没有再说话,知道紫姗的不舍是因为什么;但是他并不是擅长这些事情,对不熟悉的事情他不习惯于胡乱出建议。而且。紫姗是个要强的女子,他也不想说什么话来招惹紫姗讨厌:他愿意照顾紫姗母女,可那不是紫姗想要的天空。

“江大律师叹什么气?男子汉大丈夫要知道贵在坚持啊,”乜静带着人推着一大筐的青菜进来,一掌拍在江涛的背上:“不能放弃啊,姐看好你。”回头才对紫姗瞪眼睛:“还不回家去歇着,是不是一定要碍我们的眼才高兴啊。”

紫姗看到乜静推进来的青菜:“这些青菜很新鲜啊。去菜地里了吧?这个时候市场里应该没有这么新鲜的菜了。”

乜静点点头:“识货的当然知道我挑得菜好,可是不识货的有的是啊,比如那个柳云弄得什么胜百味,就说什么她们选得原料最好,弄出来的菜那叫一个大、一个绿、一个水灵灵——可是正常的菜是那个样子吗?那是化肥催出来的菜,和我们这种农家菜味道是不一样的。”

“说什么她们做出来的菜和我们味道差不多,我呸啊!她们全靠味精、鸡精什么的来提味儿,哪像我们全是靠这些原料的原味呢?我们的是真有营养啊。”她说到这里摇摇头:“说破嘴皮子。可依然有人不相信。”

紫姗听到这里拿起菜来看了看:“嗯,看上去的确有点小,不过味道可真得不错,绝不是那种化肥催生的菜可以相比的。”她是经历过十年后那些各种毒素的人,自然清楚眼前这些菜的好处在哪里。

她掂了掂了菜对乜静说:“行了,你们忙吧。我走了,免得碍你们眼。”笑得露出了牙齿来,她好像放下了心头的千金大石:“乜静,不行我们明天就收工吧,还有两天就过年了,生意也算不上很好。”

乜静拿起菜来就在紫姗的头上打了几下:“有你这么做老板的吗?快走吧,在这里只知道给我们泄气,有一个顾客我们也不能歇市的!走吧,走吧,给我好好的休息,养得胖胖的,过完年好回来做苦力。”

紫姗笑着摆手:“我走了。还要麻烦你,司机先生。”后一句是对江涛说得,她能开玩笑显然是想到了很不错的主意,心情可以说是大好;是自她出院后,心情最好的一刻,看得江涛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也拿出一颗芹菜来。

“怎么了,这么高兴?”江涛看手中的芹菜,除了发现它比菜市场上那些“好菜”要弱小些外,还真得没有其它的优点;他看一眼乜静,不太明白为什么不去买那些公认的好菜呢,再增加一些竞争力不是?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所以心头有疑惑也没有直接问出来,相信乜静这么做真得有她这么做的道理。

紫姗把安全带系好:“好事情啊。不过你要跟我去一个地方才行,嗯,过完年也要麻烦你带我出来转转——过年之后你有什么事情要忙吗?我们可以做个安排,尽量把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分开,不会耽搁你。”

江涛倒是没有想到紫姗年后要用车,不过他很乐意:“可以。我年后就发愁没有事情做、也没有地方去,总不好天天去烦你、楚香和乜静吧?这样正好。你想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紫姗一笑没有再往下说,由她指路、江涛开车很快消失在车来车往中。

接下来的两天紫姗真得放下了心事,一心一意的准备起过年来;不只是东西准备的齐全,就连她的心情都准备的很到位,就是累坏了一个人:那就是江涛。因为紫姗身体还不能受累,所以他就是那个做苦力的。

幸好还有个张医生来帮忙,不过两个大男人在晚上坐下来吃饭的时候,都对逛街这事产生了恐惧;不过。张医生说这个也算是一种小毛病,可以治好的,而江涛为了不让张医生来堂心理课,急忙表示自己已经好了。完全可以陪着紫姗再逛上三天三夜。

楚香和乜静在年前没有再提店里的事情,过年的时候当然更不会提;年夜饭就在欢乐之中吃过,鞭炮声中大家都长大了一岁。

而张医生这个半路加进来,在紫姗过年的大好青年,却被宝宝和楚香的儿子给算计到了。因按传统来说,吃过年夜饭小辈就要给长辈们拜年了,而张医生小时候都是跪在地上真正磕头的,所以就拿这个来逗两个小孩子。

宝宝两人都拿到了压岁钱,两人嘴都是像抹了蜜一样甜。可是让他们跪下磕头他们才不会照做呢;怎么说他们都是接受的新时代教育,所以张医生就对宝宝他们说:“你们磕一个头,我就给你们一百元钱。”

两个孩子的眼珠子马上亮了起来:“当真?”张医生点头应下了,紫姗却拉他:“当不得真,你还是过来看电视吧,不要和他们闹了,小心腰包啊。”

张医生却不相信。然后他就看到两个孩子向南跪倒,一人一口气磕了十个!然后宝宝他们伸出小手来:“先给这些的吧。”很显然,他们这是怕磕得太多张医生钱包里的钱不够。

楚香和紫姗过来训斥孩子,张医生却拦下了,如言拿出钱来给他们:“言而有信,不能骗小孩子的。还有,他们这样也并不只是贪钱,你们不要把孩子的行为想得太过简单;只有苦过的孩子。在这么小的时候才知道钱的可贵,不信你想一想你们认识的孩子,有几个是知道钱的概念?”

张医生一手抱起一个:“告诉你们妈妈,你们要拿你们的压岁钱做什么?”

宝宝低下头:“我要给妈妈买好多东西,护手霜——妈妈天天洗菜做饭,手都冻裂了;还要买那个电视上说得护腰的东西。因为妈妈每天晚上都会揉腰…”她一个一个的说下来,说得紫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把手中的钱交给了张医生:“我留一半给你一半,我也知道是我们过份了。对不起,张叔叔。”

那边楚香也听完了儿子的话:“我要把钱存起来,给妈妈买个床垫,让妈妈不会再睡得腰疼;再拣一个学期的塑料瓶,钱就存够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五百元钱,是江涛给他们压岁钱的数额,所以他们才会留下了五百还给张医生五百。

238章货卖谁家?

生活的经历让宝宝两个孩子过早的懂事,但却不是楚香和紫姗想要得;她们其实一直都想让自己的孩子像其它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尽了最大的心力去爱护和照顾他们,但是孩子们依然以他们幼小的心灵过早的承受了些什么。

过早的懂事真得只让做妈妈的心疼,抱着两个孩子紫姗和楚香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愧疚。

张医生抚了抚两个孩子的头:“其中的问题以后慢慢再说,但他们都是好孩子,这个不用怀疑的;他们只是孩子嘛,而且刚刚只是个玩笑,你们不要太紧张了。”他把钱塞进两个孩子的手里,可是却被做妈妈的送了回来。

两个孩子想要为妈妈分担是好事儿,但是不能让他们养成一些坏习惯;钱,可以喜欢、也是生活的必须,却要自己努力去赚。紫姗和楚香的想法相同。当然了今天过年她们不会向孩子们说大道理。

直闹到凌晨两点,江涛才和张医生离开,楚香和紫姗看着孩子睡着才回房。

楚香躺下看着窗外:“新的一年了。”

紫姗握住她的手:“我想和你商量点事情。虽然想着这几天等乜静也在的时候说,不过睡不着就先和你商量一下也是一样;我们店的情况你很清楚,银行的贷款就是压在我们头上的山,如果我们有大把的资金,我们当然可以和柳云对峙下去,她的钱也不会永远也花不完。价格太低也会拖垮她的。”

楚香猛得坐了起来:“你想做什么?!你、你不会是想把店给…”

“对,卖掉它。”紫姗也坐了起来,握紧了楚香的手:“我知道,这个店凝聚着我们太多的汗水。我们用了多少努力才有今天,我比任何人都明白;那,曾经是我们灰暗生活中唯一的希望,支持我们走到今天的动力。”

楚香的眼圈红了:“还没有那一步,我们还可以再等一等的;我、我真得舍不得,紫姗。你不知道,在我要自杀之后生活里的希望依然是没有的,因为我真得不知道就算让儿子回到身边,要如何给儿子一个将来;生活里。全是黑色。”

“就是那个店,让我看到了我可以活下去的希望,我第一次相信只要我肯努力、我不怕吃苦,就凭我自己的双手就能给自己和儿子一个好的生活;我有了勇气面对一切,不再怕任何人、任何事情,因为我知道我自己能行。”

楚香的泪水滑了下来:“一点一点的存下钱,虽然还不足以买房子。可是却让我看到了有房子的那一天啊。我不是为了钱,紫姗,我只是想对你说,那个店几乎就是我的一切,我、我真得舍不得。”

紫姗抱住她:“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想一想我们当初为什么卖盒饭,并不是为了什么事业、什么理想。就是为了能靠自己吃饭、能靠自己养大我们的儿女啊。现在,我们无力支撑下去,你比我还要清楚这一点,对不对?”

“过去,我们是为生活、为孩子而努力做饭盒,现在还有将来。我们依然要拼命的努力,就为了能有个好一点的将来。这个目的是不能变的,其它的、其它的没有什么不能舍弃。”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感觉到了心里生出的疼痛。

那不只是个店,那是她、还有楚香的精神支柱啊,那是她们的信念;那是她们坚持到现在的成果,向世人、向某些人证明的成果,紫姗又怎么舍得卖掉呢?可是生活就是这个样子,总会让你选择放弃一些东西,就算对你再重要你只要想活下去就要学会放弃。

楚香无声的落了一会儿泪:“可是,我们没有了店,银行的贷款岂不是更还不上了?我不认为这个店卖掉能还上贷款,留着它还有一丝希望,紫姗。”她已经不再是个家庭主妇,早就学会了凡事要用脑子;就算她不足够聪明,可是生活却会教得她精明。

“还有,你把店卖了的话,教育局还有那三家大单位的营养餐怎么办?合同上写得明明白白,店卖了我们…”

紫姗抱着她倚靠在床头上:“我们只卖爱之滋味,卖掉我们的零户;至于教育局和大单位的订餐,我们还是要做下去的,只是不再用爱之滋味四个字;此事,可以找教育局他们商量,相信他们会同意的。”

楚香迟疑起来:“卖爱之滋味?”她有些不太懂。

紫姗点点头:“爱之滋味是我们的商标啊,它现在还是值不少钱的;而那个店嘛,其实没有多少价值,真有价值的反而是这四个字。而且,我要做得并不只是把店卖掉——那样不是正中柳云的下怀,让她高兴的把牙笑掉吗?”

“我们是好人啊,就算柳云再坏也要为她的健康着想是不是,所以掉牙的事情不能让它发生;”紫姗看着楚香:“而且卖掉店我们不是清闲下来,只会更为忙碌;可能开始的时候会很苦。”

“苦,我不怕。”楚香反过来抱住了紫姗:“只要我们还有希望,只要我们努力肯干就有将来,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可是,没有了店只有四份合同。我们能忙到哪里去呢,又怎么可能支撑的下去——相信他们不会再继续签约的,这不是长久之计。”

紫姗没有反对:“我知道。”她当然不会依靠着四份合同而活,既然柳云想要做这份生意就由她去做好了,因为她有了更好的主意,更有发展前景的项目。

“楚香,你知道不知道我想把店卖给谁?”她笑得就好像是个小狐狸。

猜了一夜的楚香也没有猜到,直到乜静也听说了紫姗的主意后。一起追问紫姗:“倒底要把店卖给谁啊,不会卖给柳云吧?那真那样的话,我宁可把店砸了,也不会让柳云得到半点好处。”乜静就是乜静。在此事上是没有商量的。

乜静对紫姗卖店的主意也不是很赞成,但是她没有表示反对的原因就是考虑紫姗的身体,卖掉如果真能解决银行贷款的事情,那正好让紫姗可以安心休养——东山再起而已,只要肯做有什么不可以的。

紫姗笑起来:“卖给柳云?你们怎么想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都说不能背后念叨人的,紫姗三人刚提起了柳云,柳云的电话就打到了紫姗的手机上;乜静皱着眉头把电话挂掉了:“这个时候她不会有好事儿,不用理她。”

柳云却坚持不懈的打电话。烦得乜静拿起电话来大吼:“你是不是要死了,才这么急得一遍遍打电话?要死就死远点,不要…”

“李紫姗你不要太高兴,以为这个年让我过不好,就算是出口气了?我告诉你们,你们就等着正月里把店卖给我吧!我要让你李紫姗以后吃不上、喝不上,要让你生不如死。我柳云对天发誓。”柳云说完就把电话挂上了,也不知道凤大勇拿她怎么样了,能让她在大年初一打来电话咆哮。

乜静反而笑了:“嘿,原来是有人过年过得不痛快啊,哈哈,真是老天有眼。”她把电话挂上:“柳云居然想买我们的店,哈,那我们不如早点卖了吧。看我到时候怎么问她。对了,紫姗,你倒底要卖给谁?”

紫姗笑着吐出了两个字:“沈家。”说完后她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乜静和楚香,等着两个人的反应。

乜静反应的快,一把抱住紫姗:“你有办法让沈家买了我们的店?真得有办法的话。哈哈,实在是太好,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哈哈。”她狂笑起来:“我都等不及要看沈依依知道此事的脸了,好,这招好,实在是绝妙。”

楚香听完也懂了:“沈依依的钱让柳云来做生意,可是沈家却要和其对立争市场,哈,最后谁赢了都没有什么便宜可占啊;沈依依的脸,这次要黑成什么程度,到时候沈家的人知道后会怎么看沈依依?真的,我也等不及要看沈依依的脸了。”

紫姗看着她们两个:“卖还是不卖?”

“卖,当然卖!越快卖越好——你想到的新主意是什么,我们可以做准备了吧?”乜静和楚香马上关注起以后要做得事情来。

紫姗推开两个人:“现在我们要确定沈家的人不知道沈依依把钱给了柳云做生意,还要等柳云和沈依依的人起内讧的时候再卖;要卖也不能着急啊,要卖得恰到好处才叫赢,是不是?沈杨说今天要来,正好试一试沈家人的底。”

她咬了咬嘴唇:“我们也是自损八百才伤敌一千,所以也不能怪我们狠是不是?就算是狠,也是我们对自己先狠了,才能对柳云和沈依依等人狠的。”

乜静翻个白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当然是我活她死了;而且搭上我们三人的心血,沈依依可以死得瞑目了。至于沈家,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就凭杨国英吃点苦头那权当是利息了。”

紫姗点点头:“我,就是有点舍不得爱之滋味,不是对那些人有不忍。”唉,说服乜静和楚香的时候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两个人都同意了她反倒心疼的不行——爱之滋味可是她的心血啊。

239章求婚

239章求婚

沈杨来到紫姗家,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笑得很有些心虚也很有些愧疚,生怕被紫姗赶出去的样子;他实在没有想到紫姗还会让他过来,因为紫姗真得是那种说话算数的人,上一次安排自己父亲和紫姗见面,也真得让紫姗生了气。

“我说过了,叫你来可没有安好心;”紫姗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你愿意送上门来,有什么后果可要由你自负了,到时候不要怪我啊。”宝宝已经倒了水过来给沈杨——现在她能做得事情绝对不让紫姗动,生怕她的妈妈累着再病倒。

沈杨抱了抱宝宝拿出一封红包来给孩子:“过年嘛,给你拜年也是应该的。给孩子的压岁钱,你不会拒绝吧?”

紫姗看着他:“你知道的,如果太多的话我不会让孩子收下。”她说着话坐下来,乜静和楚香已经坐了过来,三个都盯着他:“沈依依现在怎么样了?”她们是开门见山,没有遮着掩着。

沈杨咳了两声:“我爸说要让她得些教训,所以现在她还在那里面;怎么想起问她来了?”

紫姗笑笑:“没有什么,我只是奇怪你爸妈找我的原因罢了,想来想去我应该和你们要救沈依依无关才对,除非你们沈家是想得到我的原谅;不过,依照某些人的想法,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嘿,倒是我多余一问。”

“对了,沈依依弄走的钱找到没有?”她看着沈杨笑:“你妈现在气得不轻吧?”她不想让沈杨听出什么来,所以才会这样说话;沈杨可不是个傻的,万一让他听出来什么来,她想让沈家买下她的店就不容易了。

沈杨苦笑了几声:“我妈是气坏了,这个年都没有过好;不过依依还在那里面,一直我们都没有去看她,自然也就没有问钱什么的。”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想,就算是问也应该白问的,唉,真得不明白钱就那么重要”他有些烦燥起来,然后马上醒悟过来:“不好意思,只是家里的事情有些乱,所以才会…”

紫姗一笑不以为意,聊了几句后也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了;以现在沈杨和紫姗的关系都很尴尬,所以也就沉默了下来。倒是他在临走前多看了楚香几眼,好像要说什么的样子,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乜静推了一把楚香:“我说吧,你还不相信。”

楚香却要恼了:“还说再说我就撕了你的嘴,咱是什么人。”她眼圈微微一红转过头去:“这一辈子我也没有其它的想法,只要能把儿子养大教好就成。”

乜静忙抱住她:“好了,是我不对,大年下的不要这个样子。”

紫姗看样子就是有什么想问的,也知道此时不是时候也就没有多嘴;拉了楚香一起过去闲聊起来,所说最多的当然就是关于将来。

这天江涛和紫姗到了晚上才自城外回来,累得两个人给乜静打过电话,听说宝宝已经吃过饭了,正和两个小男孩在玩儿,便一起吃过饭才回到家里。

紫姗家中的灯已经亮了起来,是楚香带着宝宝和她的儿子在家里;看到明亮的窗户,紫姗的心头一暖,比起黑洞洞的窗子来实在是顺眼很多。她低下头关上门,对江涛说:“上来坐坐喝杯水?接下来你还有得累呢。”

江涛笑着点头:“走吧。说实话,不抱抱宝宝我总感觉这一天有什么事情没有做一样;不过,你要拿出好茶来才成…”话没有说完,他忽然一步抢到紫姗身前,同时胳膊轻轻的把紫姗向后推了推。

在楼门左侧的暗影中走出一个人来,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清楚来人的面目,不过能看出来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双拳紧握的男人。

紫姗也被无声无息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吓了一跳,不过有江涛在她的胆气还是很足的:“谁?”她想如果是邻剧的话只要开口就能知道了,也免得闹出误会来。

“我,林浩。”林浩又向前走了两步,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让紫姗和江涛看清楚了他;他看着的人是紫姗,根本看也没有看江涛一眼;但是,看起来他对江涛把紫姗护在身后的举止很有些不满——他上前伸手想把紫姗自江涛身后拉出来:“我刚回来就过来看你,等了你足有两个小时了。”

说到这里他看着紫姗又补了一句:“今天的天气,真得很冷。”他在外面站了两个小时还真冻得不轻,不过声音里的喜悦还是浓浓的透了出来。

紫姗后退两步和江涛拉开了距离,和林浩更是拉开了距离:“你我不再是朋友,实在不用这么客气的;不送了,再见。”她没有想到林浩会再出现,这些天来她努力的忙碌着,为得就是不去想有关林浩的一切。

就算真得没有事情做得时候,她就忙着和女儿玩儿,也不想空下时间来想那些过往;到了晚上她会一直开着电视,强迫自己去看那些节目,直到自己不知不觉的睡着:的确,林浩总会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伤心总会时不时的冒出来打扰她的心情,但是她这些日子一直努力把林浩在自己的脑子里赶走。

效果如何她不想和任何人说,就像她到现在都没有对楚香或是乜静提起过林浩这两个字来;有些事情,她很清楚只能自己一个人面对,再艰难她也相信自己挺得过去,就为了女儿那张小小的笑脸,她也知道了自己必须要挺得过去。

真得,她已经做到若无其事了,至少表面上来看她已经成功了,就好像生活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林浩一样;但是现在林浩却突然的冒出来,让她一直平静的脸几乎崩溃:是的,她还是很恨这个男人,非常的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