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姗抱着胸低着看挣扎着要坐起来的李荣琪:“让你好好的尽尽孝心啊——喏,你说水晶棺不舒服嘛,我当然很重视你的话,也怕让爸睡得不舒服是不是?可是空口白话怎么能相信呢,我想你应该很愿意替爸去试一试水晶棺舒服不舒服。”

“就好像我们要买衣服,舒服与否要穿在身上才能知道,看是看不出来得;我是个认真的人,在爸的身后事上尤其要仔细认真,所以我想你要试一试就试一试吧,试过之后你再说不舒服什么的,我想是个人都会同意的——谁也没有你有发言权啊。”

她说完李荣琪也坐了起来,正准备自棺材爬出来;可是她的努力在紫姗伸手一推之下全化为无有,再次跌进棺里躺下了:在棺材里是什么感觉?李荣琪尖叫着流出了泪水来,现在她什么也不想就是要离开水晶棺,这一辈子所听的鬼故事受的恐惧加一起也没有她现在的十分之一多。

果然就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也不如李荣琪真得去水晶棺里一游来得真实。

李荣琪哭得极大声:“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紫姗看着她呲了呲牙在包里拿出纸和笔来:“现在你躺好,你说我记下看看有哪里不舒服——枕头合适吧?身子下面软和吗?躺着是不是很挤…”她无比认真的问出一个又一个问题来李荣琪抹了一把脸咆哮:“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吗?李紫姗,这个水晶棺哪里都不舒服,全部都不舒服——你不相信就进来试试,不然你就给我换最好的给爸用;我会怕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让我闭上嘴巴,李紫姗你也只是给自己找麻烦,现在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换水晶棺,啊,你说啊?换,你马上给我换。”

她恶心恐惧归恶心恐惧,但是眼前就有大活人在,和那种漆黑不见五指独自一个人在棺材里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所以她开始反击了,因为她都被弄进棺材试一试尽孝了,当然要让李紫姗大出一回血,那她也就不能算是输。

顶多也就是打平而已,但是她还有很多的后手,而且李紫姗也不可能再把她弄进棺材里来,后面当然就是李紫姗完全吃亏了;何况,今天下午有李紫姗哭得,她想到这里手上力气大了不少,一挺身体就坐了起来。

紫姗回视着她:“说完了?没有说完可以继续说,等你说完我再说——你也说过了,爸的葬礼嘛不能弄成姐妹相斗的场面,我现在对你可足够客气。”见李荣琪不说话只是想在棺里爬出来,她用笔敲了敲水晶棺的边缘:“嗯,这个不舒服,你确定?”

“确定!”李荣琪瞪着紫姗:“要不你也来试试?”她全身的鸡皮疙瘩没有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紫姗摇摇头:“这是你要尽的孝心,我不会和你抢得;这个不舒服不要紧,殡仪馆里有的是水晶馆,再说这家不行我们市里还有很多家殡仪馆,一口一口亲自试过去,总会找到一口躺下去很舒服的。”她看着李荣琪:“出来吧,我们现在就去试下一口。”

李荣琪的脸色猛得变白了,连嘴唇上的血色都淡了很多:“不,不,我不去!”她没有想到紫姗会让她再去“试棺材”,这天底下的东西试什么的都有,但是试水晶棺的真得没有;再说现在的感觉足够她做几天的恶梦了,真得不想再被扔进下一口棺材。

紫姗咬起牙来:“由得了你吗?你也说过要尽孝的,而且你也是非常有心的,刚刚还说要多做事,要盯着我不能委屈了爸,现在你当然要说到做到;我想试上十口八口的说不定你就能找到个舒服的水晶棺。”

☆、333章吓破胆

李荣琪被紫姗的话吓得倒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没有呼吸的看着紫姗:她忘记呼吸,只是被紫姗的话吓到了;嗯,更正确的说法是,她听完紫姗的话后想像出那种情景,脑补的一切让她自己全身都冰冷了。

紫姗看着她的眼睛扯了扯嘴角:“怎么着,你是想现在就出发呢,还是想再试一会儿?好好的试一试,这可是你尽孝心的最后机会——喏,你刚刚说过的不会不记得了吧?所以我不会催你,你想多躺一会儿就多躺会儿吧。”她说完手伸出一推,李荣琪应声而倒再次躺倒:“好好的感觉一下,什么长短宽窄的,就指着你找个舒服的出来。”

“我不去,不去!”李荣琪尖声叫了起来:“你们休想让我去。”

紫姗看着她:“我可以让殡仪馆再送一口水晶馆过来,不够,一次送上十口过来,钱我来付;你不是说要让我多花些钱嘛,这点钱我用出去真心的不心疼,真得,只要你肯每口进去躺上十几二十分钟,就算我把水晶棺都包下来我也不会心疼钱的,你放心。”

江涛摸了摸下巴:“我很介意抱你,但是我不介意拖起你来把你丢进另外一口水晶棺里;不要指望着你大叫大嚷会有人来,你也知道这里是太平间了,没有人会过来的。嗯,如果听到惨叫声的话,我想胆大胆小的都会跑得远远的,而不是过来瞧瞧发生了什么,你说对吧?怎么说这里的大多数人是不会尖叫的。有点声响就很吓人。”

李荣琪终于再也撑不住了,她不再想着反击或是气紫姗了,现在只想快点离开水晶棺,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再接近水晶棺三米之内:她发誓!

“这一口就很舒服,特别舒服、非常的舒服,不用再找了。”她哭着向棺外爬:“爸会喜欢的,就这一口吧。”她不想再被丢进水晶棺里。不管是眼前的这一口还是另外的——就算不是迷信人还是有避讳的,谁会愿意睡一睡只有死人躺过的地方?

棺里有股凉气一直在往她身体钻,她也总感觉脖子后面有股小风在吹来吹去:就好像是传说中阴风阵阵。不想的时候还好些,想起阴风这个词之后她马上感觉那凉气变得更加凉了,脖子后的小风也大了许多。

还有。死人的东西多晦气啊,进了水晶馆她得倒霉几年她都不知道呢;李荣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再是那个趾高气扬的女孩子、也不再对紫姗大呼小叫了:“让我出去吧,真得很舒服,不要再让人送水晶棺过来了。”

紫姗伸手就把她再次推了进去:“舒服?那你就多躺一会儿吧,着急起来做什么?爸,还要过一会儿才会用到呢,他那么疼你也不介意你占了他的地方。”话说得有那么一丝丝的惊悚,听得李荣琪脖子上的头发根都站了起来。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要出去!”李荣琪挣扎起来,真得无法再忍受一分钟了,不然她会被吓疯的。

紫姗却死死的按住她不让她动,看着她的眼睛把牙齿露出来轻轻的磨了磨:“说过不让你着急了你还着急?让你老实的听话就是不能答应,非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添乱。你以为我只是吓吓你吗?其实爸那么疼你,他一定很想带着你一起走的,这样黄泉路上也有个伴不是?你睡一睡爸就会知道你的想法了,到晚上他就会去找你的,你可记得不要开灯哦。”

李荣琪吓得抱起头来:“不,不!爸。不是我是李紫姗推我进来的,是李紫姗…”她是真得被吓坏了,在棺材里听紫姗那些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将要发生的事情。

江涛忽然尖着嗓子压低声音——听上去诡异的吓人:“李叔叔找你也不过是疼你要带你走,可是晚上要去找你的人并不一定只有李叔叔啊,你想一想啊这水晶棺里躺过多少人谁知道?我想没有一千最少也有八百啊…”

李荣琪尖叫一声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把紫姗一把推开就想从棺里爬了出来;可是棺里高外面低,她又吓得六神无主自棺里爬出来马上就摔在了地上,摔得那一声极响,紫姗和江涛是听得清清楚楚。

虽然摔倒的是人李荣琪,但是江涛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那一下子肯定很痛;他当然不会心疼,否则干嘛要吓李荣琪呢,他只是对李荣琪的一连串动作叹为观止而已:李荣琪摔得很重,可是她没有痛呼滚了一滚就手脚并用慌里慌张的爬起来,转身看向水晶棺,看她脸上的神色是个人都会以为棺里有什么要追她一样。

可是棺里是空得,完完全全空得,根本没有什么会追李荣琪;可是李荣琪完全不知道痛的样子,也不看紫姗和江涛只是抖着嘴唇看水晶棺。

江涛向李荣琪摆了摆手发生她没有反应,对紫姗使个眼色退后几步后悄悄走到李荣琪的身后,先吹了一大口气才说:“李荣琪,今天下午会发生什么?你不说的话我现在就把你扔进水晶棺里。”

李荣琪早已经在江涛吹气的时候就吓得转过身来尖叫,虽然说知道刚刚那股吹到脖子后的风是江涛所为,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不能停下尖叫声;直到江涛快说完话她才捂住了嘴巴。

看着江涛她满眼的不敢相信:“你、你真卑鄙。”声音抖成那个样子,根本没有半分气势。

江涛摇了摇头:“我不同意。现在你可以做出选择了,要么再被我丢进去要么就说出今天下午会发生的事情;我虽然可以让人去查,但是能直接问出来有更多的时间来准备,我当然会更高兴,你说对吧?所以,不要怀疑我的话——用你的话来形容就是,为了达到目的我可以更卑鄙一点儿,不过我想你应该不想了解我能卑鄙到什么程度。”

他耸耸肩膀:“我早说过让你跟着你哥走了,是你非要过来的,也是你非要说出那点秘密来,如果我不配合着逼逼供,是不是就太对不起你了?”也对不起林浩啊,只是他不想说出来,尤其是当着紫姗的面前。

紫姗听不太懂但她知道江涛不会做无聊的事情,因此她只是看着没有阻止也没有多话:今天下午?那就是开庭的事情上有什么变故嘛,可是到了法院还有什么事情能被人左右呢。

李荣琪看着逼上来的江涛,看着江涛把自己的衬衣袖子解开扣挽起,她就忍不住看向了水晶棺,想到刚刚在棺中的感觉、想到那里面躺过无数死去的人,全身上下的汗毛再次站直行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说着话她的泪水就淌了出来,因为害怕;她怕江涛听到她说不知道而把她扔进棺中:“我真得不知道,只是听我妈打电话的时候提到林浩有安排,法官会质疑你的职业操守,还听说你和李紫姗会被整治的很惨;多数是我猜的,只是听了几句话而已。”

江涛听到这里后退两步走到紫姗身边:“放心吧,一切有我。”他看着紫姗的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相信我。”

紫姗认真的看着他:“当然。但是我不希望你一个人去面对、应付,我不是那种一点事情也经不起的娇弱女人;你也要相信我。”

江涛回望着紫姗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这一句话就是承诺,表示他会永远尊重紫姗而不会用“为你好”的理由代紫姗去做任何的决定;从前他不会,现在他不会,将来他也不会。

他看向李荣琪:“有一句话我没有吓你,人死轻三分嘛,那里面可真是躺了好多人的,今天晚上你最好是不要一个人睡了。”

孙大姐自里间出来:“我们现在就把李先生请出来吧,你们两个女儿一起过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李荣琪尖叫一声:“不,不!”叫了两声转身就向门外冲去,连鞋子掉了也顾不得拣,在殡仪馆众员工的吃惊目光里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荣琪已经被江涛和紫姗吓坏了,也被恶心坏了,只要想到那里面躺过无数的死人,她鼻端马上就嗅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而且是越来越浓;惊惧之下跳出水晶棺后,可是她总感觉那股凉气也跟着她出来了,就像是江涛说得:去找你的可不一定只有李叔叔!

她想说句什么免得让自己越来越害怕,再自己把自己吓死,可是她发不出声音来;她也想找个人倚靠或是牵牵手,但是她眼前的人不会理睬她:李紫姗板着脸看着她,对她没有半分的怜悯,而江涛盯着她的眼里也只有厌恶。

就在她孤立无援惊吓到极点的时候,孙大姐却要让她去见死人,就算那是她的父亲她现在也接受不了,才会尖叫着转身就逃。

孙大姐愣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指了指门外:“李小姐,我说错了什么话吗?我…”

紫姗摆了摆手:“不关你的事儿,她那人就这样一惊一乍的;我们进去吧,你们也挺忙的,不好耽搁你们的时间。”她说完在江涛的陪伴进去了,孙大姐等人相互看看自然跟上去了,没有人关心跑出去的李荣琪。

江涛当然不会为李荣琪分神,他更关心的是下午开庭会发生什么。

☆、334章白日见鬼

没有郝淑芬和李荣琪捣乱,紫姗在孙大姐的帮助下很快就让李耀旭躺进了水晶棺中;她看着棺中的父亲想到李荣琪的话对江涛说:“我想,有李荣琪进去试过,我爸应该睡得很舒服吧?”她看着棺中安详的那张脸心中一酸转过头去:“我想他还是希望我能和李荣琪他们和平相处的,可惜的是我做不到。”

“也不想因此对父亲说对不起,因为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她低下头看向自己的鞋尖:“关于这一点无论是我爸生前还是死后,我都不会改变的;就算是郝淑芬他们做出了改变来,我也做不到原谅他们;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很多事情在旁人看来已经过去,但是那些伤害依然还在,就在我的心里。”

她的声音渐渐的轻了下去:“就算大多数的时候我不会想起,但是总会有什么事情或是东西勾起我的回忆来,而那些伤痛只有我知道,因为只有我承受过那样的痛苦;不是说几句对不起就可以抹去的,我不是圣人也不想做圣人。我,不会原谅他们。”

下午就要开庭了,而刚刚她和李荣琪的争执——这些都给了紫姗压力;李耀旭死了,但是他的心意她是知道的,却无法做到。当然,如果她勉强自己、委屈自己的话,有什么做不到的呢?放过李荣轩,不和李荣琪一般见识,见到郝淑芬不再和她针锋相对:只要她想并不是做不到的。

可是她已经委屈过自己,可是她已经勉强过自己。但是换来的是什么?是她女儿冰冷的尸首!还有,就是她凄苦的生活,丈夫凤大勇的恨、以及所有亲人的冷漠,没有一个人认为她是对得:郝淑芬等人都指责她,到那个地步也是她自找的!

紫姗很清楚的记得上一世时,郝淑芬带着儿女们教训她,说她是如何的不应该。说她是如何的为女人丢脸等等;没有人安慰她,也没有人为她说句公道话,除此之外也就是多了李荣鹏同情。

她不需要同情!上一世的她不需要。现在的她当然也不需要。所以,她不会再委屈自己、也不会再勉强自己,只要活得问心无愧就好;其它人?各人自有各人的福气。她是谁管得了那么多?就算是宝宝她也不可能负责她的幸福一辈子呢,何况是其它人。

所以现在父亲过世了她也不会因为遗愿而强迫自己,人生错过一次已经足够了,而且她很清楚全天下能有几人可以重新活过?这一次的人生,她不想再有任何的遗憾,更不会再为任何人的错误去买单:谁的错谁去买单。

江涛听得微微一窒:“紫姗,古人都说行善要量力而为,如果因为助人而饿死或是冻病自己都不叫行善的——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你没有做错,而我想李叔叔现在是最明白不过的人,不会要求你对郝淑芬他们好。就如你所说。你没有做错。”

紫姗抬头看他一眼,四目相对之下她喃喃的重复了一句:“对,不是我错,我不会原谅他们。”说完后她就收回了目光,江涛的眼中全是怜爱。

此时此刻他不可能生出其它的念头来。紫姗现在需要是亲友的支持,现在可不是想风花雪月的时候;就算他能看到紫姗现在待他和原来有那么一点不同,却也不是加深的好时机。他,不能乘人之危的,因为他要的并不单单是自己幸福,而是要他、紫姗还有宝宝三个人的幸福。

紫姗让孙大姐他们把李耀旭推上了车。而她自己坐上江涛的车跟着一起去殡仪馆,接下来要布置灵堂的:因为李耀旭的儿女们都在蓝水市,也没有什么至亲的家人在远方,所以紫姗打算停灵三天就下葬。

“林浩,又做了什么?”她看向江涛轻轻的问了一句:“我精神是不太好,但也没有忘掉今天下午要开庭的;问题不大吧?”

江涛想了想:“问题不能算小,因为我们知道的太晚了些,时间对我们来说不够用得;不过总算提前知道了,还要谢谢李荣琪才对,知道林浩又想耍花样。应该是针对我,伤你也应该只是伤你的心而不会真正的伤到你吧?”

紫姗微皱眉头:“伤害你我不会在意吗?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你肯对我说或是解释、或是和我一起去弄清楚来龙去脉,那我就会选择相信你。”她看着江涛认真的再说了一遍:“我,相信你。”

她不知道林浩会做什么,但就像江涛所说他就是想挑拨她和江涛的关系,那么不相信林浩就对了;但是她并不想被江涛当成一朵花保护着,不管现在他们是不是普通朋友,她也不想再做个不闻世事的人。

幸福是两个人的事情,那么风雨当然也要两个人一起面对。

江涛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感动,一时间居然没有答上话来;他明白紫姗的话等于在说,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他开口否认紫姗就会选择相信他:紫姗把信任交给了他。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轻轻的回了一句,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并不需要多说什么,因为那就是他的心意,很简单的、很理所当然的心意,不需要多说来强调。

他说完感觉气氛有些怪,此时紫姗接到短信是李荣鹏发过来的,说是郝淑芬赶到殡仪馆去找紫姗算帐;江涛听到后一笑,拿起手机给孙大姐打电话:“紫姗,你看到过鬼吓人吗?”

到了殡馆紫姗和江涛先去停车,赶过来的时候李耀旭已经被摆放到了灵堂的正中,水晶棺上已经放好一大束的洁白花朵。她还没有来得及向孙大姐打招呼,就被坐在门后的郝淑芬一把抓住了:“李紫姗,你倒底是什么意思?!”

郝淑芬的眼睛都红了,血红血红的眼珠子瞪着紫姗:“你害我的儿子不够还要害我女儿,是不是你想把我们母子几个人都弄死或是逼疯才会开心?荣琪还是孩子啊,就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一个做姐姐的…”

“我不是她姐姐。”紫姗推开她目不斜视的向里走去:“她也从来没有当我是姐姐,而且她还真得高攀不起。”

郝淑芬追上去却被江涛拦住不再能碰到紫姗的一片衣角:“荣琪变成了那个样子,医生说是惊吓过度,会不会有什么事还不知道;李紫姗,如果荣琪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紫姗猛得转过身来,盯着郝淑芬的眼睛:“不放过我?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自幼到大你对我做过什么你忘了,可是我没有忘,要不要都还给你呢?”她向后一指棺中的李耀旭:“我爸就在这里,你可以吵得再大声些,让他亲眼看看你是怎么对我的。”

“至于李荣琪怎么样了,我不知道也不清楚,说话要有证据,懂不懂?不然我会告你诽谤!”她走到了郝淑芬的面前,低低的说了一句:“没有听说过吓死人不偿命嘛,李荣琪真得吓傻了也是她该有此报,因为她是要尽孝的时候吓到的。”

郝淑芬看着紫姗的脸,怎么也看不出说谎来,再看看李耀旭的脸忽然感觉脖子后面一阵凉风吹了过去,全身的汗毛都站了起来:“你、你胡乱说些什么。”却不敢再看李耀旭,因为她自己心里有鬼,很清楚的知道李耀旭就是和她吵过后自尽的。

而近来她和李耀旭一有冲突女儿总是偏帮她,李耀旭也对荣琪生了气的;想到李荣琪念叨的“不要跟着我”她的脸色也变了: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她不停的给自己打着气,但是脸上却现出惊慌的神色来。

很多人为恶时欺压良善的时候是不怕人的,但是他们怕鬼,可能就和他们原本心怀鬼胎有关吧?现在郝淑芬就是如此,身处灵堂就感觉阴风四起,再也无心找紫姗理论什么了。

“我、我先去看看荣琪…”她心里打着鼓不想留下来自然就想到开溜。

可是紫姗却没有放过她,一把拉住她:“你这样就走,不和我爸打个招呼合适吗?”她拉着郝淑芬就向水晶棺前走去,也不理会郝淑芬的尖叫把她推倒在水晶棺前,再把她的脸按在了水晶棺上:“看看我爸,给她说一声你现在很忙没有时间为他办身后事;记得说声对不起,不然我爸生气的话可不比生前了。”

郝淑芬的脸感觉到了琉璃的凉度,可是她心里却感觉就贴着死去的李耀旭般,吓得她挣扎不休:“我会办,我会办得,只是先离开一会儿。”

紫姗放开她:“你做为我爸的妻子,今天晚上会来守灵的吧?”

“我、我…”郝淑芬四下看了看心头毛毛的,想到晚上自己一个人在灵堂上陪着李耀旭,心底就生出无穷无尽的寒意来。

紫姗低下头:“你如果不来的话也可以,到时候我去请你好了——把你扔进去给我爸暖床!”

郝淑芬脸色大变,江涛那里却慢悠悠的加了一句:“紫姗,用不着你这么麻烦的吧?我想李叔叔晚上见不到郝阿姨的话,一定会想念她去找她的。”

郝淑芬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耀旭,就在这个时候巧不巧的李耀旭的手指头居然动了动,吓得她尖叫着四肢并用的连爬带跑:跑不两步就会跌倒,可是跌倒了她也不敢停下来;就算动作难度系数很高,但是她的速度可真得一点也不慢。

☆、335章可有异议?(粉红票80加更)

紫姗没有看到李耀旭的手指头动了动,因此看到郝淑芬的狼狈样子有些莫名其妙-:她被自己吓到了?!只说一说就能吓到郝淑芬的话,她也不用被郝淑芬欺负那么久;下意识的她看向江涛,同时想起江涛来时路上说过的“鬼吓人”。

问题就在于江涛什么也没有做,郝淑芬自己跑了啊;她还真得不明白,但是郝淑芬走了是好事儿,现在她伤心中好奇心也不是那么大的;所以看了江涛一眼后她就收回目光没有开口问什么,和孙大姐说过灵堂布置的事情后,去吃点东西顺便做些开庭的准备——虽然说时间太紧张了,但是临阵磨枪总比不磨要强上一点。

江涛在紫姗收回目光偏过头去的时候就知道她不会问了:“她被吓到了,因为李叔叔的手指动了动。”看到紫姗吃惊的目光,他轻轻的按了按她的肩膀:“这也正是我要和你说得,人死之后可能会有些让人吃惊的动作,那都是自然的现像;而刚刚那当然是我和孙大姐打过了电话——做律师的人、以及殡仪馆的人总会知道一些东西的,这个先不说了。”

他陪着紫姗走向孙大姐:“我想郝淑芬他们不会再来寻你的麻烦,这几天你忙碌之余倒也不用再应付她们;还有,不要太伤心了,旁人怎么劝也劝不到你心里去,最主要的是自己劝自己。”

紫姗点点头:“我知道。”她没有追问江涛和孙大姐是怎么让他父亲的手指动了动,因为她相信他们两个人不会做出让她无法接受或是伤心的事情来。

江涛带着紫姗离开殡仪馆:“我知道你现在没有胃口······”

“我吃不下东西去但是身体要紧我知道,嗯,去喝点粥吧;我想现在是最合适的吧?太过勉强吃东西只怕对身体也不并一定好,喝点粥好消化。”紫姗摇摇头:“不用劝我,我知道应该怎么做,我还有个女儿嘛。”

江涛没有再劝紫姗,听到她说这么几句话终于真正的放下心来;有理智的紫姗是不用人操心的,她会照顾好自己以及身边的人。不过要转移一下紫姗的注意力,同时他也是因为眼下的事情想到了很多忽然间多年来没有对人提过一个字的事情就是想说说。

“很多年前,我清楚的记得那是初中二年级下学期的一个下午,金秋时节,街道上卖的桔子那么鲜,我还想着让我妈买一些的;”他的声音很静,沉稳的就好像在讲一个故事:“但是那天下午的第二节课老师通知我回家,说我妈病了。”

“到了家里我妈看上去很好,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而家里还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人穿戴的并不显眼坐得位置也在角落中,但我一眼就看到了她;我妈把我托付给那个女人,在当天晚上抢救无效死掉了,她已经病了很久。而那个穿戴看着一般却引人注意的女人,就是我生父的妻子,那是我第一次见她。”

紫姗的注意力真得被吸引了,听着江涛那平静的口气,却感觉到心中的沉痛:丧母之痛对他而言是极重的吧,可是在那样的情形下他还是半大的孩子,要怎么才能面对发生的一切呢?

江涛说到这里看紫姗一眼:“她是个破坏人家婚姻的坏人我知道,我也以此为耻;但是她依然是我妈,就像其它无私爱着儿女的妈妈一样对我是关爱倍至的,只从做母亲对孩子照顾上来说,她是个好妈妈无可挑剔。所以,我很伤心、非常的伤心。”

“因为生活中只有妈妈,而且因为妈妈的事情闹得很多人知道,我是在人指点中长大的,没有什么朋友;”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沉静,完全就是一个冷眼旁观者的口吻就算他说到他很伤心:“天就在那天晚上塌了;原本我怨恨的生活消失了,可是我并不开心。”

紫姗仲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胳膊张开嘴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安慰他;她并不鄙视江涛,但是她真得不赞同江涛母亲所做得一切:做为母亲来说并不只是把孩子照顾好就可以了,所以她真得不配做个母亲。

江涛转过头来看着紫姗:“都过去了。而最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有成为一个坏人,而是做了律师,是个比较正常的人。

伤心,总会过去的,不管有多重。不说了,我以为我可以无动于衷了,其实提起来我才发现真得不能。”

“我依然还是有着怨恨,也依然对她有着深爱和依恋;”苦苦的一笑后他微微的摇头:“有一点要说得是,我生父的妻子不是个好人也不是坏人,就是一个普通人,就算她有再高贵的气质,她首先也是一个人。我不说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因为相同的情况如果是男人承受的话,可能男人会抓狂、会杀人——人不分男女,本来就是同类。”

“对自己的同类歧视是很病态的。”他把车停好:“她对我不算好但也不坏,从来没有打骂过我,只是从来不和我说话,看我的眼神里是全是厌恶——我长得很像我妈;但是没有少给过我一分钱,吃啊、穿啊什么的都是和她的儿女差不多,一直到我大学毕业为止。”

他长长的叹口气:“我没有任何怨言,说实话我很感激她,也因为我妈我对她有着很重的负罪感。算了,不说了,我们去吃东西吧,不然一会儿两个人的胃口都好不了。”有些伤痛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遗忘的,他还真得小看了那些被他丢到心中某个角落的东西。

紫姗看看他默默无言的下了车,直到点完菜坐好喝了一口菊花茶她才说:“江涛,你有我、们。”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江涛,刚刚的心神有些恍惚差点说错了话。

好在江涛什么也没有听出来,这让她安心不少。江涛微笑:“支持我走过来的,就是我相信世上有比我更惨的人,他们都在努力挣扎着活下去,我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当然,也年少做错过事情,好在我走了岔路的时候很快清醒过来。”他的心情好了很多,在紫姗的眼中好像看到了彩虹,希望的彩虹。

下午两点正式开庭了,公诉人没有像原来案件流程一样先宣读起诉书,而是当庭对紫姗的律师江涛提出异议,要求法官取消江涛的资格并且移交警局进行调查。公诉人的理由并不是指江涛是紫姗的朋友,而是说他在此案中有妨碍司法公正的举动。

法官看看江涛:“公诉人你们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是不能当庭这么做得,因为对被害人很不公平,也与你提出的公诉不利。

公诉人却坚持:“有看守所的记录及录相为证,而人证有看守所的清洁工人及李荣轩为证——都可以证实江涛江律师去看守所见过被告李荣轩很多次,并且授意李荣轩如何回避罪名,李荣轩指证他收了李家的金钱才会如此做。”

“就是因此才会发生今天非要换律师的事情,此人骗得被害人的相信取代了原来的律师林浩,以此来达到让李荣轩脱罪的目的。”公诉人看一眼紫姗,目光里有同情也有着不赞成,显然对紫姗如此的引狼入室她是有点恼火的。

当庭发生的事情让紫姗的大脑有些短路,江涛去看守所见过李荣轩?那不可能!因为她一直很忙,江涛又不是她在此案上的代表律师,如何能去看守所见李荣轩;至于公诉人所说的指控,她看一眼江涛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她信得过江涛的为人,更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有害自己的事情来: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李荣轩大声指着江涛说:“就是他对我说有把握我才会同意的,我是被他引诱的,不能怪我;我愿意服法,只要是我做错的事情我都愿意赎罪,请给我这个机会。”

江涛没有说话而是转过了身去,紫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在座的林浩!她看着林浩真得想不通,这样做得话对林浩能有什么好处?他一次又一次的做出这样伤害自己的事情来,还非要对她说什么“我爱你”,真得太让人气愤了。

如果不是在法庭上,紫姗真会过去赏给他两记耳光;可是林浩迎着紫姗的目光还点了点头,完全没有心虚或是理亏的样子。就算眼前发生的事情和他无关,就凭他和李荣琪等人算计江涛,现在看到她也应该有些羞愧才是;但,没有,林浩看着紫姗的目光里只有关爱两个字。

本来美好的两个字,因为出现在林浩的眼中,让紫姗生出做呕的感觉来。

录相取了上来,法官皱了皱眉头:“这是另外一件事情,需要另外立案调查并且另外审理;但是以现在的证据及证人的证言来看,我认为江涛律师你不方便再做被害人的律师,你没有异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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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章破局

紫姗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的情况,转头看向娜她想开口,但这是法庭没有得到允许她是不能随便说话的;她现在能做得就是让江涛知道,不管有多少证据她要等得只有江涛一句话。

江涛对着紫姗微微点头示意她不要太过担心,然后清清楚楚的答法官的话:“我有异议,今天的事情予我很不公平;我请求先暂停李荣轩谋杀李紫姗的案件,当庭展开调查还我一个清白。我能对法官说得就是,我没有去过看守所,更没有和李荣轩见过面。”

法官想了想:“有证人和有证据,江涛律师,你真得想当庭调查?”如果当庭证实了江涛的错处,那么江涛的律师资格当然马上就要取消,这对任何一名律师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江涛点点头:“我坚持,法官。”说完他侧了一下头看看林浩,嘴角微微向上挑起:“我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我相信事实就是事实,法官一定可以当庭还我的清白。”

法官看向公诉人:“你可有异议?”今天的案子刚开庭就让他有点头疼了,公诉人和被告人的律师还没有交锋,就和被害人的律师有了冲突—这都是什么事儿,他做了近二十年的法官,还真是第一遭遇上。

公诉人摇摇头:“同意当庭调查。”她看一眼江涛眼中带出来全是不耻:“律师队伍中不能允许有这种害群之马的。”她的意思就是调查清楚让江涛无话可说,到时候失去律师资格的江涛要面对的还有法律的制裁。

法官同意了,接下来便没有紫姗多少事情了,李荣轩的案子暂时压后了。

江涛的神色很平静:“法官,公诉人有证据和证人,证据我们还没有看现在不好说什么,但是证人的话我对此表示愤怒——两人才能为证是大家都知道的,公诉人对我的指控中两名证人至少其中一人的资格是有问题的。”

“李荣轩”他的手指向李荣轩:“他是被告人,我当事人在开庭的时候没有了律师对他而言有着太大的好处,这种厉害关系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了;我不明白做为公诉人为什么要采纳此人的证言,现在我向法官提出取消李荣轩的证言,以示法律的公正。”

法官当即就点头:“通过。”

“两人才能为证,此时只有看守所的一名清洁工人为证,我再次申请取消证人的证言,因为一人不能为证。”江涛再次平静的申辩,话也不多却字字打在要害上;公诉人就算想说不同意但是江涛的话都符合法律,她只能闭紧了嘴巴。

法官当即同意,对江涛的指控马上失去了证人,只余下了录相资料可以为证;物证要比人证更为重要,在很多案子里并没有人证一样能定案而且一般而言警方更注重物证,因为物证不会说谎话。所以江涛就算是把证人排除,只要录相上有对他不利的东西他一样会被警方带走,事情并没有缓解多少。

紫姗并不太懂这些,但是她一直在注意着林浩发现林浩的眼中闪过惊讶后起身离开,就知道江涛的危险已经不大:而且她最为高兴的是,她相信对了人,江涛没有让她失望。

当庭开始播放录相。

从头看到尾都没有所谓江涛的正脸,顶多能让人看到下巴或是小半个侧脸,根本无法断定那人就是江涛。而公诉人的意见就是:江涛是要和李荣轩商量违法的事情,当然会很小心不让监控拍到他的脸——尤其是那顶帽子看着有多么的多余啊那就是伪装。

江涛却只是淡淡的道:“不能断定那人是我的话,按着法律来说利益要归被告所有所以此录相不足以指证我和李荣轩见过面;而且录相上没有声音,更加不能证实录相上的人和李荣轩说过些什么。”

法官看向公诉人:“如果你没有其它的证据,那我就要裁定江涛律师是有资格做被害人律师的;你现在有异议可以提出。”

公诉人的脸色微微一变,看向紫姗的眼中露出了担心怎么能让一个居心叵测的人代表被害人呢?她的职责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要反对并没有什么说服力的东西空口白话法官是不会听得。

紫姗看着江涛,还真是第一次发现他很厉害:原本她和其它人一样眼中只有林浩这个大律师,从来没有把经常和孩子混在一起江涛当成能干的律师看待,以为他就是林浩的朋友、小弟而已。

看着平淡的几句话没有什么出奇,但却让江涛摆脱了所谓的指控,在紫姗看来刚刚不论是证据还是证人都会让江涛无法脱身的。

公诉人叹了口气刚想开口,她的一个助手忽然走到她的身后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马上站起来:“法官,我们有新的证据能证明江涛律师的确是去看守所和李荣轩见面

她首先把录相按了倒退键,直到屏幕上出现那个所谓的江涛拿东西时带出来的一张小东西:或许是纸片吧,看不太清楚。

“大家看这里,江涛去见李荣轩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一样东西,不过他自己不知道;”她按了播放键,看到所谓的江涛和李荣轩说完话后站起来离开,而掉在桌子下面的东西他没有发现,直接离开了:“看,清洁工人进来了,他看到了那张纸片并把它拣了起来。”

公诉人看向法官:“我想请法官允许清洁工人做证,可以证实那张纸片的来历。”她说完看向江涛,那意思就是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

紫姗有些意外,没有想到事情居然又对江涛不利了,忍不住回头看过去,果然林浩已经回到座位上!她怒目而视,林浩却只是平静的回视她,没有怒气也没有分辩有的还是关爱。

法官让人带上了清洁工人,而该名工人证实自己在地上拣到了一张工作证,因为看到是律师的,所以他就把它交给了看守所的民警。随后公诉人提出让民警出来做证:看到工作证上的姓名和来人签得名字不同,该民警才会留心而把此事报告相关领导,最后公诉人知道此事并得到录相等证据。

工作证上的相片是江涛的,名字也是江涛的,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看到就知道那是江涛的东西。

江涛摸了摸下巴:“我的工作证丢过,后来重新补发过,此事可以请事务所的同事做证。”

公诉人驳诉:“丢了是丢了,只是你没有想到会丢在看守所里吧?法官,请看这些签名,他去见李荣轩的次数并不多,两次而已,但是签名都是林浩!但是,林律师也去过看守所,所签得名字和这两次很相似,但鉴定笔迹的结果是完全不同;而看日期,正好和录相上的时间吻合。所以,我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指控江涛。”

法官看了看过看守所的来客登记后让人交给江涛:“你,可以解释吗?”

死局?!工作证是的确真得丢过,而且签名看上去和林浩也很相似;嗯,他可以申请鉴定笔迹的,但是鉴定结果需要时间,到结果出来李荣轩的案子早就结束了;而他的名声也在质问声中被破坏,律师资格就是保留下也不会再有人来委托他。

紫姗担心的看着江涛,不知道现在做些什么能够帮助他;依然还是相信江涛的,直觉、完全就是直觉,但是她知道自己不会错。

江涛看着她微微的一笑,抬头看向法官:“鉴定笔迹吧,那不是我签得名儿。同时我申请另外一个人一同鉴定笔迹,就是林浩律师;因为那冒充的人用得林律师的名字,我想林律师的笔迹也要鉴定才对。”

公诉人淡淡的道:“已经鉴定过。”

“是右手吧?左手的可鉴定过?”江涛微笑着看向林浩:“有时候太过熟悉真得不是好事儿,对不对?你很了解我,但是不要忘了我也很了解你。我做不做紫姗的律师都无所谓,但是林大律师却要陪着我才行。

他对于赢的理解和旁人不太一样,现在的情形下他认为只要缠住了林浩,他和紫姗就算是赢了;因为案情很明朗,而且公诉人很认真—虽然被林浩故意引得走错了一步,但是她工作真得很认真的,不会放过李荣轩的。所以,只要有个不错的律师,李荣轩一定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在案子结束之前,如果他不能参与的话那就要林浩也无法参与,如此输得人肯定是林浩。

公诉人一愣,虽然说不相信林浩会用左手给自己签名,但她认为应该给林浩左手的笔迹也做一下鉴定,如此才算是公平公正不会有万一的出错;她马上同意了,因为她并不是针对江涛,只是要尽职尽责的做好她的工作而已,所以只要是合理的事情她都不会阻止。

法官当然不会有异议,此事因为笔迹只能搁置;而且因为林浩也牵涉到案子里,所以他无法跟进此案:结果当然和林浩当初想得不同。只能说,江涛的进步是林浩没有查觉的,他还在用从前的眼光看江涛,还认为江涛是从前他认识的那个江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