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满满的涌入她的肺里,口腔里。她似乎在这一吻中感受到他内心要传达过来的类似恐惧的情绪。一吻过后,他抵着她的唇瓣,啄吻轻舔,嗓音带着浓浓的歉意与眷恋,疼惜与自责。

“你重要,当然是你重要,小茹,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不让你害怕,不让你哭,有什么事我替你挡着。

记住你是我女人,以后你的生命里唯一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就是我,只有我。

就像这次一样,我喜欢你向我求救的眼神,喜欢你受到惊吓后会叫着我的名字……

我……喜欢你。”

三〇、你爱我吗

施夜焰忽如其来的表白让游月茹瞬间不知所措。也许是见她眼里太过明显的惶恐,施夜焰只是皱了下眉,没再多说什么。

那晚两人各怀心事,出奇的安静。没像往常一样拌嘴吵架,也没亲热。

游月茹从恶梦中惊醒便再也睡不着,之前恐惧的感觉还在,周围越黑越让人发毛。她咬着被角忍了一会儿,不知为何脑中一直是施夜朝那怖人的小宠物在她身上爬的画面在盘旋。

她拉了被子蒙住头翻了个身,直到被捂的喘不上气才拽下被子大口呼吸几下。施夜焰平躺在她边上,看似睡的很熟。游月茹借着浅淡的月光看见他硬挺的侧脸。

「不让你害怕,不让你哭,有什么事我替你挡着。记住你是我女人,以后你的生命里唯一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就是我,只有我。」

此刻回想他的话,游月茹心里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很复杂。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是被保护被疼爱的那个。她也不例外,唐笠安也曾将她捧在手心,倍加呵护。

没有哪个女人不想做公主。只不过不是谁都有那份幸运可以成为公主。她妹妹以柔是个幸运儿,名副其实的公主。太子那个渣实则都在宠着她,让她远离一切黑暗与危险,皇甫家所有的丑陋与肮脏都与她无关。

游月茹羡慕她,她那些求而不得以柔却全部拥有。那份纯真美好是连她不忍去破坏更愿意尽心去保护。

那么谁又能来保护她呢?如果不是唐笠安,那会是躺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吗?

游月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再那么怕他。原来觉得呆在施夜焰这样一个浑身上下带着毁灭气场的男人身边,不知哪天就会送了命。可细细回想,他对自己的许多举止都透着一份他独有的宠溺。

他粗暴凶狠野蛮霸道,脾气阴晴不定,尤其在床上总是极尽所能的折腾她,下手不知轻重留下她一身的伤痕累累,腿间那娇弱的地方时常被他做的红肿到需要擦药的地步。

还总是一副下一刻就会弄死她的样子,不管她惹他多不高兴,他似乎从未真正伤害过她。

唐笠安要带她走的那一次,她受不了心中的压抑爆发,当时盛怒中没注意,那时施夜焰一声不吭将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发疯的举动全都容忍下来。

他将她困在身边这么久,虽然多次想要她却总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未遂。如果他真的想怎样她,那是她无论如何都反抗不了的。只是她从未想过那是全是他的手下留情。

她抚着手腕上的链子,心中无限感慨。

他喜欢她。可是喜欢她什么呢?她不信怎么会有男人喜欢她这种纵情于声色间的女人?他应该早知道她混乱的私生活与情史,为何还会对她如此纵容宠溺。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敢给了他两巴掌,不得不承认在他面前她越发放肆了。或许在她心底早已认为他不会伤害自己,才这么肆无忌惮。而这种肆无忌惮是她面对任何男人都不曾有过的。

Part58

夜很深很静,一直在心中隐匿的那些不为人知的怅然在此时偷偷冒出来。游月茹想到当初和唐笠安相处时,即使那般爱慕,她也从不敢像对施夜焰似的对待唐笠安。

那个男人在她心里总是一种抓不住的感觉。尤其当他沉默时散发出的清绝让人很难靠近,更或者是不敢靠近。可越是这样越吸引她,越是抓不住她便越去主动取悦他。

她那时的想法很天真,以为取悦了他,便可以永远留在他身边,哪知道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唐笠安的狡猾她远远不是对手,到头来才明白他在以自己做示范,教会她如何可以令人爱的欲罢不能。

她真是傻的可以,他布下的每个圈套她都勇敢的往下跳。而她的勇敢换来的竟是他与郁小池的暗度陈仓。

不过是在学校里封闭受训两个月,她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第一次看见他和郁小池在床上翻滚,惊愕的久久失语。他没关门,她看见他精壮的腰身在郁小池白嫩的大腿间大力撞击。

他的头埋在郁小池的颈间,大手扣着她的腰。声声娇吟自郁小池口中溢出,夹杂他压抑而粗重的呼吸。她甚至能看见他不断进出于郁小池身体的狰狞欲望。

她掩着唇,眼睛想眨不敢眨。

郁小池难耐的叫他的名字,“笠安……笠安……我不想走……”而唐笠安轻吻着她的额头,声音柔而带着宠溺。“乖,不要任性,我会想你,会去看你。”他轻轻的笑,重重的顶她。“你的身体不要忘了我,这里更要记得。”

他指着郁小池心脏的位置,指尖在上面画了一个心形,唇印上去。“这儿要记得我,知道吗?”

游月茹静静的从门口退出去,为他们关好门之前,她听见郁小池高`潮时满足而欢愉的声音。她觉得错的是自己,她不应该拒绝导师的邀请,应该继续留在学校里做课题。还有三个月便她十八岁的生日……

后来唐笠安找到她时,他眼中的焦急与关怀那么真切。游月茹在附近的酒吧喝的很多,专挑昂贵的烈酒喝到最后竟付不起酒钱,险些被以身抵债。她强睁着朦胧醉眼看唐笠安身手凌厉狠绝的把那几个试图染指她的男人打倒在地。

背着她回家的路上,唐笠安的责备仅有一句话。“没有买醉的资本,别学人家借酒消愁。”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游月茹安静的趴在他背上,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她的眼泪晕湿了他的衬衫,渗透进他的皮肤纹路。

“我看见了。”

“我知道。”

“你爱她吗?”

“这不是你该问的。”

“什么是我该问的?”

“问你自己,你爱我吗?”

游月茹泪流得更凶,她的答案甚至不用浪费一秒时间去思考。那时的唐笠安还会微微翘起嘴角,因她爱他而自得。“要我走吗?你说,我就离开。”

她没回答。

第二天一早没有发现他的人影,她环着自己蹲在地板上哭。唐笠安买早点回来就看见她宛如一只无人认养的小狗似的可怜模样。她来不及收起眼泪,冲进他怀里死死抱住他,生怕他再消失。

“你别走。”

三个字,她将自己变成最卑微的那一个。唐笠安的心在那一瞬间仿佛被刺入一把利刃,他执起她的下巴,指腹拭掉她脸上的泪。“不要哭。”

不要哭,否则你以后将会流下更多的眼泪。

她听话的让他无力,那是在逼他日后更为残忍的对待她。唐笠安甚至希望她说出是个“滚”字,而不是“别走”。

他说不让她问有关他和郁小池的事,她便真的不再问。仿佛她亲眼看到的那些都只是幻觉,从未曾存在过。她收拾心情,又变回原来的自己,会笑,偶尔会撒娇,还会说喜欢他,更对他偶尔的失踪视而不见,假装不知道他其实是去见郁小池。

三个月很快过去,她跳进他怀里,双腿圈住他的腰。俏丽的小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期待。“我今天十八岁了,唐笠安!”

他弯起的眉眼染上她唇边的笑意。“我知道,我记得你的年龄。”

多美丽的十八岁,女人最为灿烂的年纪,生命怒放的绚烂都在此时……当然,也是最适合摧毁的时机。

他兑现承诺,在她十八岁生日这天让她成为他的女人。用她的话说,这一刻才是她拆礼物的时刻。

在他心爱的男人面前袒露身体,她和所有女孩子一样担心自己不够美丽,同时却又大胆的用自己青涩的技巧取悦他。唐笠安用了很久的时间让她的身体舒展,做足了准备依然不能减轻进入时候带给她的疼痛。

她蹙眉,眼底湿漉漉一瞬不瞬的看他。他每前进一寸她的疼痛加剧一分。她疼,他知道。他无法做到抽身而出,只有不断安抚她,“过会儿就好,忍着点。”

整个过程是疼痛夹杂欢愉。她不知如何缓解这种疼,只能抱着他,或是抓着床单。

她被爱情冲昏了头,分不清痛苦的到底是身体还是心……他教她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体制造快感,她那么聪明一学就会,慢慢的连他都快承受不住她这个销魂的小女人。

在他的调`教下她越发妩媚惑人,眉眼中的风情直钩人心。她的青涩已褪,纯真还在,那份为天长地久而保留的纯真,竟还在。

唐笠安深深觉得游月茹没救了。即便知道他和郁小池依然没断,她仍然爱得越来越深。

而欲望是会吞噬人心的魔鬼。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有些事命中注定无法逃脱。他每次与她做瑷都会觉得心中有些东西在一点点的流失,那种感觉让他不安。

于是终于有一天,游月茹看见他把院中盛开的花草连根拔起,他脸上带着再平静不过的表情,可她看的出来在那平静之下的冷酷决绝。连毁灭也可以有这般专注的神态,那男人眸中的光芒炫目的让她不敢直视。

“月茹,我们分手吧。”

说这话时他那双漂亮的手上还沾着泥土,泛着植物的清香。有花瓣在他脚下,那看上去温润如玉的男人在满地凌乱破败中挺拔肃立,美好的唇形说出残忍的话,有种令人窒息的诱惑。

他去了迈阿密,远离她的城市十万八千里。因为郁小池在那里。她不明白为何这个男人明明是属于她的礼物却抛弃了她,她有恨,无处发泄。

她飞回国,在全家人吃惊错愕的表情下,她只对父亲说了一句话。“我要唐笠安,不惜一切代价。”

皇甫胤垂下眸子将里面的高深莫测遮掩。“跟我来书房。”

谁都不知道那个下午游月茹和皇甫胤在书房里谈了什么,期间只有东西破碎的声音传出来过。

当游月茹从里面出来时,太子看到她双眼通红哭过的模样。那是太子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游月茹这副样子。而她赶到迈阿密时,唐笠安已经与郁小池完婚。

游月茹得知这个消息眼中的恨意与灰败让人心悸。她揪着唐笠安的衣襟,一字一字说的阴鸷狠毒。“我要你现在就去和她离婚!”

唐笠安低头看着这个只及他肩头的女人,唇边勾起一抹漫不经心。“不可能,我不想伤害她。”

不想伤害郁小池,所以选择伤害她?她那么努力的爱甚至情愿当他的情妇他得到的就是这个结果?让她怎么甘心?

她放开手后退几步。“你下不去手的话,那我来好了。”

“你敢。”他轻轻的吐出两个字,似威胁,似嘲弄,更似挑衅。

“你看我敢不敢!”游月茹决然的转身,杀气弥漫于周身。唐笠安从后面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月茹,不要去,她怀孕了。”

简单一句话令游月茹彻底失控,她停止挣扎,缓缓回头看他,眼泪死死的控在眼底没流出来,双眼腥红得可怕。

那是游月茹为爱他做过最疯狂的事。“你是我爸爸的人,他把你送给我你就是我的!唐笠安,我以皇甫月茹的身份命令你离开她!否则她活不过明天早上。”

唐笠安没有她预期的愤怒,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意料之中。还不等说什么便接到皇甫胤的电话。

待唐笠安挂断电话,私下里手握紧机身,骨节因用力而泛起可怕的青白。“你和你父亲做了什么交易了?”

“这不是你该问的。”游月茹嘲讽的扬起唇。

“那什么是我该问的?”唐笠安忽而轻笑。

“你爱我吗?”

“……”

唐笠安久久的沉默,握着机身的手几乎要将它捏碎一般的用力,另一只手却抚上她的发,手指在上面卷啊卷的。

“习惯而已,或许……什么都不代表,是任何两个人在一起久了都会养成的东西,月茹,你对我,是习惯还是爱?”

游月茹牙关紧咬,心仍旧无法抑制的疼起来。她几次深呼吸,试图把那份疼痛压下去,好让她有足够的力气与决心放下自尊与骄傲,承受他的不爱,他的所谓习惯。

“爱。”她尽量让声音不去颤抖,却无法掩饰眼底巨大的悲凉。“我对你,是爱。”

唐笠安微不可闻的叹息,显然他比她更有自制力,将心里的一切因她一个爱字汹涌而起情愫全部锁住,然后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你去哪?”游月茹拽住他的手问。

唐笠安浅淡一笑,给了她想要而自己根本不想给出的答案。“去离婚。”

月茹,你真的,没救了……

三一、带她私奔、

Part59

有些人认定了就一辈子不变,除非他让你觉得和他没有所谓的一辈子。

﹡﹡﹡

从施夜焰告白那天后,游月茹见他的机会就开始变少。他早出晚归,甚至不归。游月茹为此松了口气,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一旦牵扯到感情就会变得很复杂。

当初爱唐笠安爱的太过深刻,导致她在那之后对爱情死了心,再无法对任何优秀的男人动情。曾有人一掷千金只为博她展颜,更有人为她抛妻弃子只为拥有她。

游月茹觉得可笑。她曾有多疯狂过,如今那颗心就有多冷。这世上的男人只分两种,不能相信的和不敢相信的。

不能相信因为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感情不会长久,不敢相信是因为不知道他们的感情能维持多久。

那么,施夜焰呢?不可否认他是她唯一一个不抱目的相处的男人。

她向小水打听施夜焰的行踪,小水却一无所知。她这才想起自己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难道他把她抓了来就是为了做那事的吗?还说喜欢她?游月茹在心中默默嘀咕着。

到了晚上她一个人拥着被子躺在床上,鼻间萦绕的都是属于施夜焰的气息,那味道令她觉得身体里很空虚,下腹有微微的躁动。起来去冲了个澡才勉强压下去。

喝了杯热牛奶数着羊逐渐进入梦乡。梦中有人抱她,摸她,在她身上搔痒,颈上有温软濡湿的东西在吮她的皮肤……她忽然睁开眼,那不是梦。

施夜焰一身酒气衣服都没脱就倒在床上将她捞进怀里,大手在她身上摸索,亲吻。他西装的料子把她的皮肤磨的直疼,游月茹不满的推他。“赶紧把衣服脱了。”

施夜焰低沉的笑,嗓音因酒意平添了几分诱惑。“是不是想我了,小茹?”

游月茹以为他喝多了,也没跟他计较,坐起来解开他的领带,褪掉外套与衬衫,然后是腰带。拉下他裤链的时候手被他忽然钳住,按在他已坚硬的上。游月茹瞪了他一眼甩开手,拉下他的长裤。

她抱着他的衣服想要下床去,施夜焰长臂一伸勾着她的腰拉回来,把衣服扔掉,“你白天找我了?”

她没说话,施夜焰抱着她一个劲的亲,像个孩子似的闹她,大手从睡裙下面伸进去使劲揉她,很快把她身上的火勾出来。发现她的湿润,他坏坏的笑起来。“几天没干你是不是忍不住了?”

她立即火大的踹开他躺到床另一侧,“如果不是你给我喝的那个该死的东西我才不会对你有反应!”想起这个她就气,“你也不怕有副作用喝死我!”

施夜焰沉默了会,浸染了醉意的双眸盯着她曲线曼妙的侧身,意味深长的缓缓勾起一侧嘴角。“看来真有副作用,这么贵的东西用在你身上我可心疼死了,你知不知道那能给我创造多少财富?”

强行翻过她的身子压上去,手指伸进她口中搅着,“喝不死你的。”手指勾出她口中的湿润涂抹在她身下,简单揉了几下无视她的反抗倏地挺身而入。“只会让你欲仙欲死,小茹,想知道是什么副作用么?”

他凶猛的动作令她已无暇和他打嘴仗。似乎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对他记忆深刻,他带来的欢愉填补了她内心的空虚。他抱紧她,不断在她耳边唤她,“小茹,小茹,有没有想我,说,有没有……”

是酒精让他如此热情,如此直白?他的声音沉得扣动她的心弦。她觉得一定是药物在她体内的作用,让她敏感得感觉到他通过狂猛的动作与嗓音向她传达想念。

终于结束,游月茹被折腾的只剩下呼气的力气。施夜焰洗完澡一身清爽,诧异的发现她还没睡。游月茹手指戳着他肩头,那里有她留下的牙印。“反正你也不打算放我走了,能不能给我解药?”

没有人愿意当个傀儡,游月茹一直对他这种做法非常愤怒。

“解药很稀有,非常昂贵的。”施夜焰卷着她的发把玩,意有所指的挑眉,游月茹恨不得再扑上去咬他。“你还想我付你钱不成?”

“那倒不必,但你得拿东西来换。”他的掌心已经覆盖在她心脏的位置,眼神灼热起来。游月茹的心莫名的一跳,别开眼,“你这几天去哪了?”

话说出口觉得很别扭,竟这么轻易的打破了她从不过问男人去向行踪的习惯。

“去和你曾经的男人喝咖啡。”施夜焰说的风轻云淡,她倏地抬起头,“你答应过我不找唐——”她蓦地噤声,因为看到他眼里闪烁的危险光芒。

施夜焰顿时就想掐死她,“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他的名字我马上派人干掉他。”

游月茹极为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拉上被子背对他躺好。“你除了会使用暴力还会什么?”

Part60

游月茹第二天清晨还没起床施夜焰的电话就在响。她闭着眼睛抗议的哼了声,翻了个身贴近他,头枕在他肩头,手臂自然而然圈住他的腰,大腿搭在他腿上。只有她睡梦时才会和他有的亲昵姿势让施夜焰倍感珍惜。

他打消起床的念头,单手搂着她,对电话里的人压低了声音。“我不想听废话,只想让那个丫头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电话那头的雷恺按了按眉心,有些犯难。“如果我知道是这个女孩肯定不会接你的委托,再多钱也不做。”他怎么说也是太子的死党,怎么会不知道褚妤汐和太子的关系?

施夜焰狡猾的一笑。“别污了你「北斗」贪狼的名声,做的干净点,让任何人都查不到。”

游月茹心下一惊,原来他果然没有放弃伤害褚妤汐……

施夜焰留给游月茹一个手机,里面有他的私人号码。游月茹面上不以为意,眼睛却不敢看他。

“任何事都可以找我。”施夜焰给她一记深吻后离开,游月茹后脚也跟着离开。她来到之前喝下午茶的那个小店,在那儿呆了一天,照例临走前在便签纸上留下一句话贴在墙上。

第二天,第三天……每天报到。终于有天发现她留下的每张便签上均添了几个字符,那些字符组合起来便是一个信息。

那字迹她认得,帮她写过论文,握着她的手在日记本上签过自己的名字……一切都已是过去。游月茹碰触那些便签,眼神纷繁复杂。

她来到游乐场,利用人群甩开施夜焰派来跟着她的人,按照便签上的提示,找到TW-16S的标志牌,进入电影鬼屋。

里面灯光昏暗,阴森寒冷。她抹黑小心前行,经过某个小隔间时被一双大手猛然拽进去。她吓了一跳,所有的声音都被紧随其后压上来的吻夺去。

她分辨的出来,那是唐笠安的唇,火热之中带着点清绝。是她一度迷恋而现在憎恨的。周围隐约传来鬼哭狼嚎的凄惨怖人声响,他的气息变得不真切。

“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再不把你带回去太子就要亲自来向施家要人了,Cosmo会责罚你的。”

他抱着她大手在她身上急切的摸索,像在确认她完好如初,而他明明知道,她的人生里经历过他又如何能完好如初。

他呼吸有些乱,声音压的很低。“跟我离开这里。”

游月茹不知哪里来的怒意,推他不开只得语气冰冷。“请你自重,你是有太太的人,不应该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唐笠安动作顿了顿,“不要再任性闹脾气。”

说罢便强行拉着她从后面离开,她一路都在和他的力气较劲,唐笠安脸色冷凝把她塞进车里猛踩油门。离飞机起飞还有点时间,唐笠安的双眸盯着时间嘴唇紧抿,始终没放开她的手。

这样的十指紧扣,游月茹忽然觉得被他攥着的手很疼。她试图挣开他,唐笠安一言不发力道收的更紧。

“你放开我!”游月茹低声斥他,唐笠安置若罔闻,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周围有人奇怪的看着这对年轻的男女,而后了然的低声和身旁的人谈论。

游月茹一个没控制住吼了出来,“我不是他女朋友!他已经结婚了!”

那两人被吼的怔住,唐笠安皱了皱眉,向对方表示歉意后拽着她来到洗手间外找了个相对人少的地方,一把将她推到墙上,反擭住她的下颚。“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是来救你的,不要做出一副是我要害你的样子!绑架你的人是施夜焰那混蛋!不是我!”

“要比混蛋你比他要混蛋的多!施夜焰是绑了我,但他从来都没真正伤害过我!”游月茹迎上他愠怒的脸冷笑。唐笠安的眸子瞬间眯了起来,视线像雷达一般在她脸上扫视。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唐笠安敏感的发现眼前这女人,似乎有所改变。他忽而斜斜的笑起来。“听你的口气,你还不想走了?我救你救错了?”

“我没让你来救我!你早已不是皇甫家的人了你可以拒绝太子的要求,全世界不是只有你才能救我!不是少了你我就无法安身立命!唐、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