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上扬,像在讥讽她的不自量力,他在微黄的光线中像一个变身了的野兽,平时温润如玉,生气时就是这种摸样,盯着她,下一秒就会将她给吃掉,什么都不剩下。

她又开始发抖了,总是这么的没有用。

路少珩终于不打算玩这种“你不动”“我也不动”的无聊游戏了,伸出左手来,捏住她的下巴,似乎要将她看得更清楚。

她挣脱不开。

“你要干什么?”

他的手终于不再捏她的下巴,而是滑到她的脖子,他的手指尖冰凉,划在她的皮肤上,让她浑身颤栗,在她准备反应回来时,他已经一把抱住她,舌尖舔着她的耳垂,“你。”

做坏事才有让人欲罢不能的快感,他深感同意。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撕扯着她的衣服,他的手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将她的衣物全剪落下来,由不得她思考的余地。

空气中的冷意迅速向她传达,她惊恐的看着他,而他只是仍旧将她抵在墙边。

他看着她的身体,隐隐的有着兴奋,“我们来试试…”喝酒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带着颜色的笑话,说着这个姿势不错…当然他并没有在意,可这一刻,该死的很想来试试。

在她怔愣中,他也把自己多余的衣物给扯下,动作迅猛快速。

他的手滑到她胸前,脑海中不可抑制的播放着那些限制级影片的内容,手上的劲便越揉越大,尤其是她因颤抖而形成的抖动。触摸的感受,真让人

不忍停下。

他的一只手从她胸口中间滑下,像要在她的身体上留下足迹。他偏偏只用一根手指,慢慢的滑下,全身的触感似乎都在这一处,伴随着他手上的动作。

他明明没有做什么。她就得死死的抓住他,否则都快站不稳一般。

他的手还在想下滑动,脸上的表情有点想做坏事快要得逞的小孩。停在那处禁区的周围,他不在只伸出一根手指,而是伸出手掌,在她腿间硬生生的伸进去。

她的身体伴随着他的弯腰而下滑,“别…”

她还在不停的发抖,而他却不管不顾的伸进去揉搓不停,眼睛却死死的看着她的脸。他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却又无能为力。手顺手抱住他的头,不准他盯着自己的脸。

而他的脸在贴进她胸口时,下意识便咬住一只,嘴不停的用力,伴随着一只手的用力。

而她的腿在不由自主的张开,分开。

她几乎都快哭了出来,手扯着他的头发,带着报复一般的心里平衡。

他带着自虐般的兴奋感,完全不去理会头发已经被她扯掉几根,深处手指,找到那处隐隐带着湿意的地方,没有怎么犹豫,就直接伸进去。察觉到她在自己身上颤抖了一下,开始放慢手的速度,一下一下的进进出出,带着陌生的滑腻感。真是奇怪,他一点也不嫌弃,又伸出另外一根手指,一同去探索。

她的喘气声已经越来越大,嘴里也开始隐隐呜呜的说着颤抖的音符。

他很恶劣的笑,手上的动作更大了。

当然,他的头发也遭受了更大的痛苦。

随着他动作的加大,她忍不住依依呀呀的哭出来。

在手上的湿滑越来越多之后,他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带着故意的将手摸向她的背,那些滑腻的液体全在她的背上流动。

“想不想?”他盯着她的眼睛。

她歪过头。

他的手捧着她的脸,带着恶意,“恩?”

她的脸像火烧一样,他把什么弄倒她脸上了…

推他也推不动。

他却一口咬上她的唇,“我知道你想。”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已经一把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背对着他靠向墙。他的双手握住她的双手,让她的双手撑在墙上。

而他的手则移动在她的腰上,微微往后一拉,便将她的身体弯成一个弧形。

而他这时才抱住她,迫不及待的贴上她的身体,手揉搓着她的胸口。□却不停的挤压着,伴随着之前熟悉的路径一路向前。

在抵达终点的那一刻,他的手猛的用力。

“乖,别动。”他轻轻的安抚着,慢慢的退出,又向前挺进去。

随着她嗯嗯额额的叫声,他挺动的动作越来越快,节奏频率也越发的快了。

“路…”

他抱住她的腰,浑身不停

的颤抖,“还想叫?”

他恶劣的笑,将滑落的她的身体拉起来。

她不领情,扯开他的手,只好靠在墙上。

“出去。”她大口的喘气,憋了许久才开口。

“恩。”说着真往后退了一步。

突然的空虚让她的脸越发的红。

不忍这样看着他,眯着眼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向赶快去拿过来,哪怕是个心理安慰也好。

不过他显然和她没有默契,直接将她抱起来,脸贴向她的脸,都是一样的温度。

“舒服吗?”他随意的口气问。

她伸手掐他手臂。

“我挺舒服。”他局促的笑,“你觉得我像不像是在可怜你才这样…恩,补偿你?”

她愣了下,不过还是没有开口。

将她抱进浴室后,让她坐在镜台前,他埋进她的胸口,“我觉得,我是在补偿我自己,不准再惹我生气了。”

下次,没有这么简单了,人总是会越要越多的…下次要的回报,恩,会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总感觉这个写得不顺手,很勉强,哎…麻烦再次将就看了

☆、第三十五川

黎婳的腿才刚刚一动,路少珩就开口,“怎么了?”

长时间的一个姿势让她极度的不舒服,明明他呼吸均匀,觉得不会影响到他才准备翻身,结果他竟然醒着的,最关键的是翻身翻一半的感觉很不舒服,“腿好像麻了。”

他抱着她的身体似乎顿了下,随即将手放开,又做了个古怪的动作,手伸出来,似乎想做什么,但没有做。

黎婳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伸出手,小心的揉着自己的腿。

路少珩蹙着眉头,没有作评价。

刚才是有几分犹豫,他帮她揉腿,这种念头在脑海形成了零点零一秒之后,放弃了。在一段感情中,总希望自己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他也不例外。又或许是多年的生活习惯养成了他不少坏毛病,比如希望任何事都发生在自己控制范围内,包括感情。他选择了她,不代表他就会百分之一百的将这段感情放高,甚至当做生命的唯一信仰。这个世界上当然不缺为爱放弃一切的男人,只是他没有打算加入那个俱乐部。

从来都没有,与此同时,也理解不了。

只好,让自己少做点事,至少不要对这样的感情陷入太深。

他此刻就是这样想的。

“还好吗?”见她的动作停下后,他才开口。

“恩。”点了一下头,随即打量着他,“还不起?”

之前有过在一起睡觉的经历,大概能猜出他的起床时间和作息规律。

路少珩听到她这句话,脸色透着古怪,随即眼神也透出一点不耐烦的倾向,语气更是带着警告,“以后,不准去‘魅力’。”

□裸的将他自己“禁止”说出口,心里也舒爽了。

只是他这样毫无余地说话的样子,让她心尖一动之后,竟然很可笑的想到了卓翼庭。对于同样的一件事,卓翼庭只会小心翼翼的开口寻求她意见,甚至害怕她多想而不提。相对而言,这样的路少珩多少可以和“霸道”两个字联系上。

她的笑凝在嘴角。看吧,无论是生活还是小说中,男主角其实都不怎么样,有着各种各样的坏毛病。而男配多半好得出奇,甚至称得上完美。可女主角就是那么的不识好歹,以各种古怪稀奇的理由放弃那个完美的男配,选择其实不怎么样的男主,还可以打着真爱的旗帜。这是不是在变相的鼓励男人应该坏一些才抱得美人归?

其实,也是自己心中那犯贱的情绪吧。

而她扮演的也是那个犯贱的角色,怎么就无法选择那个无害的男人呢?

路少珩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因为她没有回答自己。

>她也看着他,给自己得出结论,大概是男人的(处)女情节过渡到了女人身上,只是一个针对的是身体,一个针对的是爱情。

点了下头,“好。”

本来想说一句“看吧”,他那灼灼的目光让她觉得不顺着他的意,会有不良后果。

听到她说出那个“好”,心里的某一处才舒爽起来。原来一直看着她都带着点厌烦,不清楚自己的情绪是哪里来。看着她在“魅力”都忍不住讽刺几句,或者看到她不好的一面,之前是因没有资格说什么,也没有身份。现在可以理所当然的要求,这种感觉果然好了很多。不过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虚伪,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她是做什么的有什么关系,可将她划成自己范围时,关系就有点大了。肯定不能接受,她陪着别的男人说笑,当成占有欲吧。

“今天准备做什么?”难得有聊天的闲情,他默默的将手机按着静音。

她并没有打算什么,摇着头,“你呢?”

也没有打算,真是无聊的一对。

无论路少珩的表现是什么,在黎婳的心中,都有着陌生的一部分。她渴求有人能温暖她,甚至接受她的一切过去,哪怕那段时光残破不堪。而有这个人出现之后,心中的希冀就更大了。于是她缓慢的将家里的那些事叙述了一遍,当说完之后才发现,原来两分钟就能将自己以为复杂的事情说清楚。又或许,那些事本来就很简单,当她以复杂的思想去想之后,理所当然的变得复杂了。

不过路少珩听后,其实没有太大反应,“你准备今天去你母亲那里?”

黎婳点点头,无事可做,上次走得确实又太匆忙了,她怕自己母亲那里有着心结。她现在不奢望母亲能对自己有多么好,但不能心中有心结,她受不了别人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自己,尤其是在亲人面前。

“我送你去。”他顺口回答。

她一顿,没有回应。

黎婳一直觉得自己的运气无好坏之说,反正到了最差的时候总会逆转遇到一个对她生活有着影响的人。第一个人是苏絮,第二个是路少珩。不过以现在路少珩的状况,大概可以称得上运气极坏吧。

这场面,真有些见家长的意味,只是他们还真达不到那种…

路少珩送她到了小区门口,没有打算让他等她。不过,就那么刚好恰好的被出来买菜回去的杨蔚然看到了,于是很理所当然的,路少珩也被请上了楼。

黎婳有些忐忑,只是还好,他和木镇的交谈都很随意。双方都没有涉及自己半点工作

区域,黎婳不知道这是不是母亲对叔叔做过心理建设了,因为她刚才明明看到他们对路少珩的车露出的那一丝兴趣加了然。

木镇的女儿明显对路少珩很感兴趣,坐在一边盯着他不放,路少珩表面看不出具体的情绪,行为上称得上优雅了。

黎婳在心里暗笑,她该庆幸自己看到了他无数个真实一面。

看到男人之间谈话,黎婳进厨房帮助杨蔚然做饭,其实也帮不了什么,最多递点切好了的菜。

“看起来还不错。”杨蔚然将火关小了一点,对路少珩做出评价,脸上露出一点焦虑,“只是他那样的家世…”

说着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儿,不说下去了,也罢了,每个人都想成为那个意外,只要意外不属于百分之百的没有,就会有人愿意去争取。

“我明白。”黎婳笑笑,刚才真是误会,可也不算误会,她和路少珩不是没有关系,她不想欺骗自己的母亲,但又说不出只是恰好路过,那算什么?

黎婳剥着手中的大蒜,将一个个放好。

杨蔚然则看着她,“这么多年…也许我是忽略你太久了。当时,是真生气,无论因为什么原因生气,确实不该迁怒于你,毕竟与你无关。”

杨蔚然勾起了这个沉重的话题,在这么多年后,黎婳心中也不好受,“我明白的。”

一个女人在年龄这么尴尬的时候遇到丈夫出轨,尤其是对方找一个比自己年轻漂亮的女人,这该是多么大的打击,何况这个女人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

“都过了这么久了。”杨蔚然自己也很感叹,“当时我恨透了你爸爸,恨不得他立即在我面前死掉,才能消除我心中的恨,不过现在,都释然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关注于自己的家,而他过得如何,早已经与我无关了。”杨蔚然摸着黎婳的头发,“现在妈妈也为你做不到什么,你自己努力让自己幸福就好。”

黎婳点头,很好,母亲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至少,有了那么点平等了吧,当时母亲在父亲身边一直不平等吧,在感情上。

路少珩和黎婳一同走出小区之后,黎婳脸上的笑,变戏法一样没有了。路少珩对她这样的改变不得其意,“怎么了?”

刚才还好好的,她甚至在吃饭的时候讲了几个笑话来和谐气氛,对杨蔚然和木镇的态度也很不错。

现在却这样冷着脸。

“没。”

她这种面无表情的情绪一直持续了一路,在下车的时候,路少珩终于觉得不对劲了。联想到她之前给他讲述的一切,心里也懂了许多

她刚下车,他将她一把拉过去,眼睛直视着她,“你究竟怎么回事?”

“没。”她推开他的手,“你别管我。”

她难受是她自己的事,她想不通是她自己的事,她自己可以躲在墙角慢慢消化掉,谁也别来理解她,她也不需要别人的安慰。

路少珩拉住她不准她的手,“你发什么脾气?”

她闭口,她没有发脾气,也轮不到她发脾气,“你上去吧,我在下面走走。”

她的语气放得很低,这样还不行吗?

当她妥协了。

她的安排,很不得他的心,拉住她的手,捏得她手通红,可她也不反抗,就对上路少珩的眼眸。他笑,“怎么,看着你母亲现在过得幸福,有了新的丈夫,有了另一个孩子养育,你心里难受了,觉得她将你给抛弃了,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她抿紧嘴,眼泪在眼睛中打转,但没有落下,不愿意哭了。

她的沉默,让他心中越加烦躁,这还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到别人家做客,他还没怎么着呢,她在这里矫情着什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父亲也拥有了别人的孩子,有了另一个家,你父母现在都和别人生活在一起,没有人来关心你的一切了。为这个难受?还是为你父亲这样的坏人怎么没有得到报应,他们都过上了好日子,就你一个人痛苦难受。”

她是疯了才会把那些告诉他,成为他讽刺她的借口。

挣扎不掉他的手,眼泪终于落下,“不是,不是,不是。”

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无论他们之前做过什么,她都会祝福的…

☆、第三十六川

在念书或者工作或者生活在某一个圈子的时候,总会遇到这样一种人,几乎所有人对他的评价都是“很好”“人很不错”,可只有你偏偏在发现他某一处“很不好”之后,认定他不好,哪怕你也清楚,他做过很多很多“好”,而你也记得,偏偏记忆有着选择性,更加深刻的记住了“坏”。

为什么偏偏只有自己那么认为呢?

只因为自己是最记仇的那个?

黎婳看着路少珩,真想给自己贴上脆弱的标签。哭了多少次了,她都想鄙视自己,怎么一而再的在他面前软弱,还不肯改正。

“不是。”她还是坚持着,嘴角都在不停的抖动。

路少珩看着她,抿紧了嘴。

她主动拉住他的胳膊,这次不再将那些诡异的想法压在心口,而是发泄一般的说出口,“我妈妈释然了,她珍惜现在。我爸爸更早就释然了,也珍惜现在的生活。为什么只有我不能释然,为什么我的记忆永远只留在他们闹离婚的那一天。为什么只有我记得?”

她盯着他,不是想要寻求一个答案,只是想问,为什么呢?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着“对不起”“我原谅你了”,而她却永远无法做到。杨蔚然是一个好女人,她清楚;黎谋远是一个好父亲,她更是比谁都清楚。为何在她心底,停留最深的只是杨蔚然坐在沙发上哭泣的摸样,而黎谋远为了另一个女人推了她一把的动作。他们都曾对她很好很好,可为什么她记忆中最深刻的却是他们如何的坏。是不是她太不知好歹了,只肯记住别人的“对不起”,甚至连曾经的那些好,都黯然了。

而现在,当事人都释然了,各自成家,各自幸福…而她,却活在过去,那个父母离婚的时段,她几乎成为孤儿的时段,只有她这么的记仇,努力记住那些不愉快。

为什么,只有她呢?

为什么她就不肯忘记呢?

凭什么只有她呢?

给不了自己答案,永远都给不了。

而别人的幸福,她只能够祝福,然后自己躲在一个角落里,守候着自己不愿意的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