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东西，奥洛拉发出疑问：“签契约？”
兽王以及身后数百萨满祭司皆满面笑容如春花绽放，告诉她只要签了这些契约，小神兽们统统归她，要有多少就有多少。
“表。”奥洛拉抱起光源兽就跑，快得兽王和萨满祭司们来不及说出他们的花言巧语，桌上那大堆耗尽兽人精英智慧拟定的契约，形若废纸。
兽王又惊又怒，问道：“你们不是说她不识兽语？”
有侍卫立时接上：“的确如此，圣伽罗小姐一句兽语也没有学过。我们打听过，她只学过龙语，即使是精灵语也只有听得懂的程度。”兽王拍着桌子勃然大怒：“那她为什么不签契约？没有人能拒绝神兽的诱惑！”
众兽人臣子伏首，重伤未死的银狼王子再次出列出招：装可怜博得少女贤者的同情心。
他取出一件用熏香保存的披风，指着证物说那当年的事，少女贤者底心地是如何底善良，对落难者即使是兽人族也一视同仁；再说起少女贤者不忍见银狼族少女血祭，情操又是何等底高尚。
让高高在上地兽人对弱小如蚁虫的人类装可怜？这是兽人勇士尊严所不容许的。兽王犹豫。萨满祭司首领赶紧用无上大智慧劝谏，这都是为了兽人族的大业，这是大勇气，不是耻辱。
“好，谁能救得吾族，他就是吾族的天神勇士！”
银狼王子举贤推能：“莉莉公主与圣伽罗小姐有一面之缘，臣举荐公主担此重任。”
几天后，早起溜猪的奥洛拉在清风山林与噙着两泡热泪的莉莉公主宿命地相逢。文静秀气的兽人公主在石碑下暗自落泪，无助而又惹人心伤。
奥洛拉上前问她原因。莉莉公主先是感叹孤苦无依的身世。她地母亲受魔气感染发狂而死；族里人容不下她。只有祖父怜惜她；眼下唯一疼爱地祖父也受魔气侵蚀，她不知怎么办，唯有以泪洗面，在此祈求天神赐福。
“我哥哥会带圣殿祭司来地。”奥洛拉向莉莉公主保证，圣殿会帮助他们净化神庙的魔气。
莉莉公主哭得更厉害：“我担心爷爷等不到圣殿祭司，萨满祭司大长老说明天就要处决爷爷。”
问清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后，奥洛拉挠了挠头发，道：“你等一下。”她冲身后叫赫巴德的名字，看到那个外表邋遢土气实力强悍无比的男子走过来，莉莉公主顿时止住了眼泪。问道他来做什么。
奥洛拉摸着怀里光源兽软软的温温的小身子，很严肃地回道：“因为你们要借光源兽么，我又不忍心拒绝，”见莉莉公主眼中放出璀璨的亮光，她心底暗暗为兽人族祈祷，指着赫巴德说道，“你带他去见兽王陛下。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赫巴德冲莉莉公主有礼地点点头，两人到兽王宫殿，双方密谈，行事迅速而有效，奥洛拉出借光源兽为兽人族受感染地勇士去除痛苦，兽人族给赫巴德开放藏书洞。
萨拉洛瓦调查组成员聚首，赫巴德对他们说了兽人族要借光源兽之事。告诉众人他们可以借机和兽人族要点好处。并提醒众人注意：“除非诸位自觉能够独自逃离闪电峡谷，否则。不要做有损大家利益的蠢事。”
他示意奥洛拉把光源兽交给莱诺，莱诺牢牢抱住众人的保命符，誓死保护它的安全与所有权。莱诺等人巡医闪电峡谷，赫巴德和奥洛拉两人跟着萨满祭司来到藏书山，兽人族用一整座山收藏天神赐予他们的智慧典藏。
石洞巨大，藏书浩渺。
奥洛拉仰望这个巨无霸，感觉到自己的渺小，长叹：“这怎么看得完？”
赫巴德随意瞟了她一眼，暗讽她不懂得天神藏书的宝贵之处，即使只有一册也足够一个凡人得窥神道。不用他说，奥洛拉也猜出他地意思：“想弄回去看？怕是不行哦，这儿有禁制，带不走滴。”
“什么条件？”赫巴德手指轻轻地一旁的书柜上敲打，问这个鬼灵精怪的少女。
奥洛拉很坦白：“解除你我之间的契约。”赫巴德微微点头，奥洛拉故作神秘，问他是否知道复制魔法。赫巴德拧眉，说现在研究也来不及，交易不成立。
“嘿嘿，让你看看我的绝招。”奥洛拉随手抓起一本书册，用神识扫视，翻完书页，她拿出一块金币，捏成金片，再用神识将书册内容全数刻制到金片上。完成后，把金片递给赫巴德，挑挑眉，“怎么样？”
两相比对，一字不差。赫巴德凝神琢磨，放下金片问她怎么想出这个法子。奥洛拉抿抿唇，翻起旧帐，他动不动就罚她抄书几千遍，不动脑子怎么抄得完，她得意哼哼地仰起下巴：“不同意的话，我就走了。”
赫巴德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波不兴，神色暗晦不明，同意她提出地条件。两人在手心里互割一刀，滴血盟誓念着解约之语：某人与某人同意解除某年某月某日订立地契约。
契约解除，奥洛拉整个人都轻松。赫巴德瞅了她一眼，神色似笑非笑，慢步走到藏书洞的魔法阵旁，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魔法卷轴，拉开使用，空间一阵剧烈波动，视线里，山洞里地物事一阵扭曲，随后，恢复常态。
奥洛拉按按晕胀的脑门，问他用的什么卷轴，产生这么大的力量反弹。
赫巴德脑袋不动，只是眼睛轻轻转过她的眼眉，又轻轻地转到藏书上，轻描淡写地说道：“时空相对延长，怎么着也不能亏本不是么？”
奥洛拉震惊，弯曲着手指，指向恶霸，说不出话。赫巴德伸手按下她的手指，凑近她，唇部轻动，奥洛拉浑身竖起寒毛，他想干什么？
却听得耳旁一声低笑，赫巴德放出诱饵：“我用百倍的宝石币和你换金币、银币、铜币，如何？”
“成交。”奥洛拉立时喜笑颜开，把这暧昧中的暧昧抛到脑后，以摆脱牢头的美好期望为动力，卖力地替人干活。赫巴德则在书柜之间跳来跳去，把挑出来的书扔下地板复制扫记。
另一面，赫巴德和奥洛拉甘愿放弃收集神兽蛋这件事，剩下几个试炼生，还是挺有想法的。蒙妮莎不必说，想着自己在课业上已经落后老对头一大截，怎么地也要抓住机会提升自己的实力好赶超对方。
她抓住莱诺，在兽人族族地到处游走，给她的火凤凰寻找提升阶次的办法。
“去不去？”蒙妮莎这么问，伊尔达看了看和斯卡利形影不离的精灵公主，转身又看眼中饱含期待的男朋友，一贯娴静的面容上浮起无奈的淡笑，她点头同意。
有光源兽开路，莱诺行事说话也是漏水漏，博得众兽人的好感。
不久之后，蒙妮莎收集够进阶所需的晶石。他们找到兽人族凤凰一支，精灵公主和斯卡利早已等候在那儿。
精灵公主向伊尔达招手，伊尔达和莱诺、蒙妮莎笑笑，走过去，刚要开口提醒精灵公主小心斯卡利，精灵公主抢先说道：“伊尔达，我知道你的梦想是成为圣殿十二贤者。但是，你们家一直没有找到好的宠物兽，对么？”
伊尔达点点头，精灵公主笑起来，一副为朋友着想的关心模样，她道：“眼下有个机会。凤凰族的长老说，只要把光源兽借他们一天，凤凰族不但开放神兽进阶试炼山谷，还会送你和莱诺一人一头神兽。你好好考虑一下。”
等精灵公主和斯卡利走后，蒙妮莎问道：“那个女人跟你说什么？”
莱诺也用眼神询问，伊尔达轻声说出精灵公主的打算，蒙妮莎叫道：“果然，那两个混蛋，无耻小人。”这位贵族少女骂来骂去，也不过就这两句话。
“你知道的，如果我们有神兽，家里一定会选我们做继承人。”莱诺问女朋友，“你的打算？”
伊尔达眼神中有些许挣扎，随后，她坚定地摇摇头，对男朋友道，“我们绝对不能那么做，我们不能背叛朋友的信任。”她握住蒙妮莎的手，“我知道这次机会对你很重要，但是，蒙妮莎，奥洛拉也是你的好朋友，不是吗？”
“哼，她才不是我朋友，总是和我作对。”蒙妮莎气呼呼地不承认，看到眼前这对情侣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啦，进阶随时可以，我可不能让林东看轻。”
莱诺笑起来，对蒙妮莎和伊尔达使了个眼神，拿出仨个魔法影像传送器，说晚上带她们看戏。深夜时分，仨人眼前的法器，传来斯卡利、精灵公主和银狼族的王子在树林里密会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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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兽人族稳私
恍当一声，有人破坏了影像法器，但是，仨人听到的已足够多。
安蓝和斯卡利图谋给兽人族拿到光源兽，兽人族则要给他们多少东西，若能将其他试炼生困在闪电峡谷，能弄死最好。比如，那两个不知所踪的人。
伊尔达闷声不语，蒙妮莎谩骂不停，莱诺很冷静，他似乎早知斯卡利等人的计划。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光凤凰王的蛋：“伊尔达，现在你愿意接受它吗？”
“从哪来的？”伊尔达不敢置信，莱诺若有了这么强的神兽，他根本不需要来参加这样的试炼。
蒙妮莎一把夺过那蛋塞入伊尔达的手中，道：“收下，气死那个烂女人。”
莱诺解释，临行前，林东留下的。以前这枚光凤凰王蛋是个烫手的东西，现在，大家在闪电峡谷，即使有人追究它的来源，也可推说是凤凰王赠送。
“摆正姿态，应该是他们求我们。”莱诺笑道，“或许，我们该学学奥洛拉怎么敲竹竿。”
兽人族族地邪恶力量肆虐，族人已濒临绝望，个个都在翘首期盼萨拉洛瓦试炼使者的救治。只要能救他们，别说给凤凰晋级，就是白送神兽也没关系。萨满祭司的劝解挡不住受感染族人的压力，数天后，凤凰族的萨满祭司长老亲自上门拜访，让莱诺等人继续救治族民的行程。
兽人族不但免费给蒙妮莎和伊尔达的凤凰宠物兽晋级，还送给莱诺一份不小礼物：比蒙兽。兽人族送礼地借口是极妙的，让两位娇滴滴的美女在太阳底下流汗涂泥巴把小腿走粗。那真是太不雅观了。
骑着巨神兽逛逛闪电峡谷，看看兽人族的风光，是极好的体验。
蒙妮莎骑在火凤凰背上，穿着鲜花套装，挥着火红的晶石法杖，和骑光凤凰的伊尔达一道，高兴地满天飞舞。
至于打空算盘的精灵公主么，照赫巴德和奥洛拉那见者有份的意思，她本可以得到圣光系的纯血宠物，但是。这人不配拥有别人地好心。莱诺他们可没那肚量替她也要一头神兽。
这几个人都没有去想伽弗莱联盟派出的两个代表。
山谷外，返回萨拉洛瓦的途中，已布下重重杀机。
待林东和护送兽人在西波岗分开后，就遭到前所未有的围捕。暗月会的邪恶巫师、伽弗莱联盟地巫师、罗林帝国的法师等等所有接受海王龙枪进阶任务的单人佣兵、佣兵团，以天罗地网之势。追杀巨龙契定者林东。
林东召唤出小白龙，将银月斗气与龙威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以星魂剑法，逼退一波又一波的敌人。他且战且退，进入血狼平原。
“受死吧！”屠龙者们叫嚣着，海王龙枪的持有者脚踏飞狮。冷冷看着被逼入血狼领地的人，龙枪嘶吼等着给予巨龙传人最后一击。
重伤中地林东，在见到追杀者中的调查组成员大大巫女康朵拉和海王龙枪继承者阿格纳o卡尔卡特时，坚硬肃杀的眼眉中，少见地显出一抹笑意，就和他的妹妹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一样。
他召回小白龙，放出救援信号。
大巫女康朵拉叫不好，让卡尔卡特先行离开。海王龙枪持有者认为林东已到强弩之末。坚决不肯放弃这难得的机会。成千的追杀者们不顾血狼谷的凶名，迅速向最后地胜利逼进。
嗷呜！
新月升起时，平原四周涌现出数万头的血狼，层层包围着追杀者，狼牙森林，绿眼渺渺，口水滴答，扑向屠龙者的飞行兽：飞狮。
天敌相遇，不死不休。
追杀队伍陷入全面混乱。屠龙者们控制不住他们的宠物兽。在怒吼声中冲进血狼的狼口，自动送上门去填补饿狼的肚子。
脆弱的巫师们狂洒巫药，也经不住狂性大发的血狼，何况，他们追杀林东已消耗掉无数特效药；法师们扔出一个又一个的高阶魔法，兴奋中地血狼魔抗大幅度提高，很快。法师们的法力跟不上。陷入狼
群。
追杀者们准备撤退，却发现。血狼平原外，西波岗城门口，已聚集三百大骑士与三百精英法师，旗帜上是圣伽罗家族的族徽。
大骑士们封锁住任何一处可能逃生的通道，挥起手中骑士剑，阻止追杀者逃脱；精英法师给血狼施加光环，让血狼保持着狂性，将敢于触犯圣殿尊严的人尽数逼入血狼肚子。
这一夜，月色微冷，血色平原上，哀号声阵阵，轻风中，惨烈的血腥味在血雾中弥漫。
天色微明时，萨拉洛瓦圣殿骑士殿正规骑士团，前来接应调查组成员。
他们救醒林东，问他怎么样？
林东说没事，不顾同僚的劝阻，拖着带伤地身体，在龙骑士们地守护下，赶回萨拉洛瓦，向长老殿汇报兽人塔倒塌的真相。他要求，圣殿立即派出精英力量搭救调查组队员。
他怀疑，有调查组成员，将杀害其他成员，夺走光源兽与兽人族达成不可告人地目的。证据就是伽弗莱联盟俩代表，能够离开闪电峡谷，违背调查组试炼生之间不得互斗的约定，伙同暗月会势力，在西波岗追杀巨龙传人。
长老殿、执法联盟研究了林东呈献的魔法影像记录后，一致裁定事情很严重，以急事特办的原则，立即转承大贤尊首席。
先知殿方面立即就此事做出积极响应，庞大的除魔净化光明审判队伍通过传送阵送到西波岗。由大贤尊首席带头，执法殿顶级龙骑士开道。穿越数万米山谷，圣殿力量进入闪电峡
圣殿祭司的光明净化力量洒满兽人族地族地，净化兽王宫殿受侵蚀的臣民，他们在神庙外，结成法阵，道道光明审判的力量投入神庙，二十天后，神庙黑气消散。
但是，有十数颗兽王神的心脏内心仍有怨气缠绕，即使是光明审判力量也无济于事。
吉哈德扇子一挥。拎起兽王的领子，逼问这些前兽王从何处继承到这么庞大的怨恨力量；如果不说，他立即通令各族：“没了盟誓制约，相信龙王陛下很乐意到闪电峡谷做客。”
在如此不入流的威胁之下，兽王说出兽王力量传承中的隐密事件：数百万年前。从天神墓地里爬出神级尸虫，千足冥尸虫，兽人族祭司几经加强驱魔阵力量，也未能消灭它们；年深日久，天神墓地里纯正的天神力量渐渐消散，就有不争气的兽王继承人抵挡不了诱惑。以杀死千足冥尸虫换取神级力量。
竟敢隐瞒这么重大地邪恶事件，吉哈德再记下兽人族罪责一笔，命圣殿精英全数开赴天神墓地，跟随萨满大祭司，消灭千足冥尸虫。
三月后，大部队返回。每个参加者都扛了一块神骨做战利品，沿途更是大肆搜刮无数的天材地宝，抓顶级兽蛋。看萨拉洛瓦的贵族个个像强盗土匪流氓，兽人族上至兽王祭司下至兽民百姓，敢怒不敢言。
赫巴德和奥洛拉也出关，奥洛拉在山谷口看着喜气洋洋的搜光抢光大队，泪流满面：她的金子，她地稀有药材，她的天神骨头，都怪旁边这家伙。转念又想到，以后海阔天空。她又平静下来：划算，很划算。
“喂，你们两个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去？”蒙妮莎也就问问，主要是向老对头炫耀，那头耀眼夺目的火红凤凰。
伊尔达一副小女人的模样，跟着莱诺旁，向奥拉洛道谢。奥洛拉嘻嘻一笑。像是摆脱了原来的桎梏。轻松惬意。
“本来是留给我未来嫂嫂的呢，原来哥哥把蛋给你了啊。”
这话绝对是故意用来气蒙妮莎地。莱诺忙向伊尔达解释。看到蒙妮莎脸色变来变去，奥洛拉咯咯直笑。
“奥洛拉，你怎么没和大家在一起？”林东打断奥洛拉的小游戏，数月来的担忧，未得到彻底治疗的内伤，在他的眉间留下深深的印痕。“哥哥？”奥洛拉觉得林东脸色太白，“你受伤了？”
林东安慰地一笑，说只受了点轻伤，现在已无大碍：“奥洛拉，这段时间去哪儿玩了？”
“哥哥，给你。”奥洛拉掏出一堆药果，补血补气补身体。林东微微一笑，把这些深山老林才长的好药材还给妹妹，说他的伤势只要多休息就会好，不需要吃这些任务物品，“这样可以早点升到级佣兵。”
“哥哥地身体比较重要啦。”奥洛拉硬塞到兄长手中，“我采了很多，吃嘛。哥哥，你不吃，我就哭给你看。”
众人大笑，林东拗不过妹妹，笑着吃了些药果，不忘向赫巴德道谢。众所共知，照顾奥洛拉是件很辛苦的差事。赫巴德很冷淡，在这个调查组中，除了回应奥洛拉的话，这人基本不理人，属于相当独特立行又实力出众的高手。
这边叙完旧，兽人族那边全族出动赶“饿狼”。
兽王王宫广场上，充满感恩色彩的欢送会盛大举行。
酒香与烤肉香浓烈地飘动，人人都吃得满嘴流油，满嘴酒气，萨满祭司们把大贤尊和少女贤者的位置放在最受人尊敬的位置上，无数兽人拿着酒盏向奥洛拉敬酒，甚至广场上的百兽狂舞这个节目也是特意为她表演。
萨满大祭司对大贤尊连声称赞奥洛拉的品行操守，绝口不提圣殿精英地功劳。吉哈德眯着迷离的醉眼，应着萨满大祭司的话，他挑学生的眼光那当然是一等一。对方一再表示，不知如何感谢无欲无求的少女贤者。
吉哈德眉一挑，灌了一碗酒，说：“好办，我这乖徒弟还没贤者之石，随便给颗兽王图腾符石就成。”
在场众人基本噎喉，兽王图腾符石，传说中具有号令万兽臣服的力量，有若兽王亲临的王极印章图腾。那银狼族王子地狼牙算什么金贵，这颗符石才要兽人全族吐血。
如此华丽地狮子大开口，也就吉哈德干得出。奥洛拉偷偷暗笑，那个老萨满祭司还不如多提提圣殿精英的功劳让吉哈德再敲诈一些好处呢。
兽王及萨满祭司以下众人脸色变得铁青，众目睽睽下，话已放出去，也不好更改，便推说材料不够要稍等些时日，做好再给少女贤者送去云云。
吉哈德东掏掏西淘淘，摸出一堆东西，又叫手下精英贡献一大把：“点点，还缺啥，叫小地们全给你们找齐整喽。”
这般土匪大王的山寨作为，彻底断绝兽人族的借口。
老萨满祭司出言：“吉哈德大人说笑了，兽人族若拿不出兽王图腾符石，传出去贻笑大方。圣伽罗小姐是我族恩人，区区一颗兽王图腾符印也不过聊表我族感激心之一二。”他示意兽王不若卖人情。
兽王咬着牙，生硬地挤出一丝难看的笑意，继续打肿脸充胖子，说小小一颗兽王图腾符石还配不上兽人族大恩人云云，众臣子赶紧截住话，恳请萨满大祭司先取出先天符石，受众兽王之血，再用秘法封印。
广场上一圈下来，封印了数百种飞禽走兽族王血后，符石归入兽王之手，只见他取出一枚金印，在符石打上印痕，重新交回萨满大祭司，由数百祭司念咒，凌空打入数千种符文，兽人族口中的先天符石从骨灰色变做一枚金红色的符印，一寸见方，布满萨满祭司特有的守护图腾符号。
完工后，大贤尊首席伸手似乎要抢。萨满大祭司赶先一步将之送入奥洛拉手中，布满皱纹的脸笑意盎然，慈祥和蔼，催促她滴血认定。
此举自然是为了杜绝大贤尊染指兽王图腾符石，吉哈德瞧得明白，也不说破，继续喝美酒看兽人少女小蛮腰在篝火群里撩人地晃动。奥洛拉喜出望外，将认定后的符石放进金杖端头，觉得这根权杖有了那么点威力，她想着，以后倒拖金杖打闷棍更加不用怕人告状了。
酒酣尽头，吉哈德拍拍屁股准备走人。兽王拦住大贤尊首席，不能吃满喝足抢够就走，一定要留下话：把问题彻底解决。若是圣殿时不时到兽人族搜刮，他宁可祸灭全族！
吉哈德用金丝牙签剔剔了牙：“好说，我写信问问精灵王，借用精灵海要付什么代价。”说着，又掏出一张契约，罗列兽人族得上年贡多少，他吉哈德大人才会给兽王办事。
看这个大贤尊首席无赖的模样，兽王忍气吞声地签字同意，受一个人剥削与受一群人剥削之间，兽王大人做出正确选择。
吉哈德当场写就告精灵族信件一封，契约成立。兽人族上下安定，大贤尊首席也心满意足，酒醺醺地打了个酒嗝，哼着“少女滑嫩嫩的身体哟”之类的小调，带着大部队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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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公平的交易
先知殿那个少女单人间，已久无人住。
旁边吉中德的正屋里，四人围着牌桌赌钱。席巴德时不时挤兑吉哈德，怎么不紧张小美人的感情问题咩？吉哈德半躺半卧，享受着兽人族送的兽血骨酒，满足地叹息，回道：“正主都不着急，我急啥子？”
蒙尔道夫转向赫巴德，关切地问：“吵架？”
赫巴德扔出两张牌，道：“她认为，我更适合做一夜情对象。”
牌桌上仨人哄堂大笑，手上的纸牌都散了一地，席德勒狂拍桌子大笑：“绝，真是太绝了！”
赫巴德神情轻轻淡淡，不喜不怒，一点都不激动。
蒙尔道夫忍住笑意，问他准备怎么办。赫巴德平静的面孔上泛起一抹浅薄的笑意，很真诚地说道：“祝福她的新恋情。”
“得了吧。改成诅咒还差不多些。”
这当口，先知殿女官送来精灵王的回复书信。看完信函内容，大贤尊首席立即手舞足蹈，跳到牌桌上大叫：“兄弟们，又有人送钱来了。”
赫巴德瞄了眼条子，信纸内容洋洋洒洒，总结成一句话：精灵王国拒不出借精灵海。根据七族盟誓，任何一方受到邪恶力量的侵蚀，七族要共同相助消灭邪恶力量；不是道德上的责无旁贷，而是受盟誓制约，各族族长必须照做。
光之精灵王拒绝，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冷笑一声：“不是不借，而是不能用。”手上飞快地洗牌切牌发牌，一气呵成。
吉哈德唔了一声，问道：“你知道什么？”
赫巴德泛起扒皮抽骨似的微笑，另仨打牌人倒退几大步，他看了眼这几个不争气的家伙，说起前次去梦幻森林试炼的事。那些小精灵激动的叫喊声，平淡地回道：“虽然说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么，精灵海出了问题是不争的事实。”
吉哈德一拍桌子，道：“先调查，属实的话。嘿嘿。”牌桌上仨人发出奸笑，闪电峡谷那个穷山恶水的地方能挤出什么油水，要削就削像蔷薇山这种有钱地么，美丽的精灵少女哟喂来个十八摸。
圣殿发出召令，无数勇士挑战者涌向蔷薇山。无一例外，被精灵王剥夺了法师契约书扔出梦幻森林。雄心壮志的精灵公主赶到梦幻森林，得了一顿史无前例的训斥。灰溜溜地回了萨拉洛瓦。
大贤尊首席把主意打到他的学生头上。奥洛拉扭头便说忙着不干。
“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