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老同学和X工厂的高层有些瓜葛，我换衣服的时候他给我打了个电话，X工厂主要目的不是寻找公关方面的伙伴，而是不满意原来长期合作的发行方，认为他们出价过低，而且有风声说要取消海外片的配额，他们想要采用分成而不是原来买断的模式。”
“哦？”巨星一直是做影视投资、艺人的，发行方面远不如银河，更没有发行引进片的经验，这次他们外包公关公司本来就是冲着公关取消配额来的，没想到他们连发行商也要换。
“他们想用巨星压银河的价，提高分成比例。”国内因为配额等等原因，发行引进片中方一直是卖断的，在中国票房再高再火，外方拿到的钱也有限，业内一直在传来年要取消配额，外方也一直在寻求新的合作模式，没想到X工厂先行动了。
苏润皱了皱眉，杨澄心一直是读名校的，他的同学能量都非常巨大，他说的这些话跟JOJO影影绰绰打听出来的事情能够互相印证，看来…巨星的胜算渺茫，“这单生意我们可以不做，但不能便宜了银河。”
“呃？”
她说完拿出手机，发了几条微信，“我认识原来X工厂的发行方，刚才我还在酒会现场没看见他们的人。”
“你是说——”
“总要给他们抬价的机会。”
折腾了半天结果是被人利用，苏润的心情不怎么好，不想便宜了银河也不想便宜了X工厂，当然要给他们找点事。
“这种场合还不忘玩手机，大姐，你网瘾挺大啊。”一个穿着低胸晚礼服的高瘦美女伸手就来抢苏润的手机。
苏润看见是她就笑了，“Amy，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下午的航班，我猜你就在这里，特意来给你一个惊喜。”Amy笑道，“这位就是杨公子吧？”
“这是我们公司的杨总，这位是国内著名的电影制作人Amy，也是我的朋友。”能在这个圈子里被苏润称为朋友的不多，也就是三、五个而已。
杨澄心伸出手，“杨澄心。”
“澄心？”Amy向苏润眨了眨眼，“好名字。”
“你们很久不见一定有话要聊，我去替你们拿酒，请问两位女士要喝什么？”
“香槟。”Amy说道，“至于苏润嘛…你自己发挥喽。”
杨澄心走远了，Amy捶了苏润一记，“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常说不知这京城中有谁能配得上我们苏大姑娘，现在看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长得不错身材挺好的，重要的是巨星的正牌继承人，你嫁给了他少奋斗十年的节奏啊。”
“他还以为我是他小妈呢，你想要我们玩不伦之恋啊。”
“不会吧，他也这么想？”Amy摇了摇头，“原来是个花架子蠢货，你要是和杨大老板有一腿，巨星现在搞不好已经是你的了，何必屈居经纪公司啊，听说你拿了巨星十成的股份？看样子是要一辈子给巨星卖命了？呵，何必呢，跟我一起开公司多好，省心又省事…”
“谁像你啊，运气那么好。”
“人家还说我是黑寡妇呢，可别说我运气好。”Amy说着心酸的话，脸上却带着笑，她本来就是富二代出身，嫁了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没想到结婚不到两年丈夫就出车祸去世了，悲伤了很久才站起来，拿着两百万丈夫的车祸赔偿、保险赔偿发泄似地投资了一部夫妻两个共同的朋友拍的电影，谁想到那电影没人看好到制作人半路撂了挑子，朋友说对不起他们夫妻，她说没制作人我来做，自己当了制作人，没想到电影票房大爆，赚了第一桶金，从此之后开始了做投资人、制作人，赶上中国电影井喷式暴发，接连投资制作的几部电影都票房很高，狠狠赚了一笔钱。
当然了，她没办法跟巨星比，但是也是业内看好的新晋新牌制作人，她说要成立自己的经纪公司也是认真的，她找过苏润合作，但苏润没有答应。
“人呢，眼红嫉妒又拿你没办法，当然会背后嚼舌根了，他们还说我睡遍巨星的艺人呢。”
“哈哈哈哈…”Amy笑了起来，“该睡睡，别顾及别人的看法。”
“是啊，该睡睡。”
“巨星的夺嫡宫斗斗到哪一步了？”
“斗到皇后和太子各占地盘，各展手脚了。”
“杨学东真那么蠢打算把公司交给梁美如？她人靓身段好，床上功夫一流，可没从商的脑子…”
“老杨今年才五十多岁，慢慢熬呗，把他熬死了梁美如也许能拿到自己的股份。”巨星的事说起来也不复杂，现在看来杨澄心还算争气，最差也是个守成之君，梁美如却是烂泥糊不上墙，经过下午的事苏润彻底把她排除出敌人名单，她根本不配，但是如果…她就要维持杨澄心和梁美如的平衡。
“你这些年也攒了点钱吧。”
“什么意思？”
“我是为了一个项目回来的，现在看来挺小众的，我跟几家公司谈人家都不怎么感兴趣，我打算自己找投资。”
“五百万够入股吗？”
“姐们，你挺能攒钱啊。”
“我现在能拿出两百多万，年底还能拿到今年的第一笔分红。”
“够了，我信你，你说五百万就肯定五百万，我自己再投几百万，咱们姐俩就把这项目包了，不找别人了。”Amy说完就笑了，“不过大姐，你真不看策划书也不看剧本不看导演？”
“我看你。”能让Amy中断环加勒比海度假回国运作的项目肯定是极好的。
Amy看着苏润叹了口气，“为什么咱们俩个都是直女呢？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啊。”
“别忽悠，有时间还是要把资料发给我的。”苏润捏了捏她的脸，“你忘记了酒后口头承诺不算数了？”
“不要啊！你不要这样翻脸无情说过的话都不承认啊。”Amy搂着她摇。
“咳咳！”杨澄心远远地轻咳了一声，接受西方教育的他实在没办法理解国内女生表示亲近的方式，刚回国那会儿他还以为满大街都是LES呢。
杨澄心拿回来的是一杯香槟和两杯长岛冰茶。
Amy接过自己的香槟，“长岛冰茶？你想要灌醉谁？”
“我觉得长岛冰茶对苏润来讲不算什么。”杨澄心递了一杯长岛冰茶酒给苏润。
“你怎么知道的？”苏润挑了挑眉。
“猜的。”
Amy笑了起来，“不打扰你们了，我下飞机还没怎么吃东西呢，去找东西吃了。”她虽然看着干瘦干瘦的，实际上却是苏润见过的最大胃的。
“刚才来了一几个不速之客把叶之峰挤到一边了。”杨澄心去了那么久也不光是拿酒。
“哼。”苏润冷笑，“叶之峰怕也要白忙，X影业怎么舍得到嘴的肥肉。”
“可惜咱们也跟着白忙一场。”
“能积攒经验和人脉就不算白忙。”苏润笑道，这次的事她生气也不生气，这单生意成了她要分一半以上的功劳给梁美如，杨澄心更是白忙，现在没成梁美如怕是要嚼舌根，解释几句就可以了。
杨澄心算是能渴的了，说句大实话，他开夜店除了出资就是出人脉了，同学、朋友、同学的同学、朋友的朋友谁来了他都要陪几杯，可以说是千杯不醉，没想到苏润比他还能喝，一杯长岛冰茶下肚跟刚喝完一杯水似的。
他正想说什么，叶之峰端着一杯酒来了，一样是长岛冰茶，“苏总这刀插得漂亮。”
“插刀？我什么时候□□的刀了。”苏润笑嘻嘻地说道，像是酒劲儿上来了，脸颊有些微红，似醉非醉似醒非醒地说道。
“X影业的人不是你叫来的？”
酒会二
“我只是发了个朋友圈而已。”至于谁看见了谁想来那是他们自己的事，“X影业这么多年一直是X工厂的发行商，他们来很正常吧，难不成这次X工厂没发请帖给他们？”
发是发了，但是想要换发行商的事X工厂瞒得死死的，X影业以为只是普通的应酬，没想到被苏润给揭出来了，对方瞬间就变脸认真起来了。
说起来——论实力X影业背靠两个互联网大佬，不是银河能比的，论背景叶家略胜，但是也只是略胜罢了，暗渡陈仓签了约X影业痛骂他们一顿罢了，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但是现在公平竞争，叶家就是争取来了便宜的还是美方。
叶之峰心里当然是憋气又窝火，见到苏润在这里闲闲和杨澄心一起喝酒，心里的气恼消减了七分，苏润今天穿着LV的蓝色礼服，皮肤白晰骨肉匀称的苏润很适合蓝色，没有浅到让人觉得保守无趣，又没有深到卖弄性感太过的V领欲遮还露，透出十分的风情。
苏润看着脸色不好的叶之峰得逞似地嘴角微微上翘，露出狡黠的坏笑，更让叶之峰又是生气又是好笑，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坏心眼这么逞强呢，如果她肯加入银河，他们俩个联手何愁不能拿下□□娱乐圈的半边天…结果她却选择继续替巨星卖命。
“呵呵…”他瞪了一眼在旁边站着的杨澄心，“你就这么甘心给杨家卖命？十成的股份就能收买你？还是说你等着他们家上市套现？”
“上市？”苏润挑了挑眉，“什么上市？”她正色问道。
“别说你不知道。”叶之峰冷笑道，“你背后插刀，也别忘了别人手里也有刀。”
上市的事当然瞒不了人，但是多半是在背后已经运作得差不多了才会有风声传出来，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运作，怎么叶之峰就知道消息了？
“上市的事别说苏总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杨澄心说道，“叶总想必是听见了谣传。”
“哦？”叶之峰挑了挑眉，“呵呵呵，可能是我的消息不准确吧，酒后无德，苏妹妹不要介意。”见杨澄心维护苏润，他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杨澄心看起来攻击性不强，脑子不够使的样子，再想想眼高手低胸大无脑的梁美如和她那个还不会爬的儿子，忽然想通了一些事，他忽然贴到苏润的耳边说了句，“别以为我猜不到你的野心，杨学东在家里养了只狼还以为是狗。”
苏润咯咯一笑，假装他只是说了个笑话，捶了捶他的肩膀，“三哥你真会开玩笑。”
“喝了这杯酒我就是开玩笑喽。”叶之峰转怒为喜，搂着苏润笑道。
“你真是要灌醉我啊，我之前已经喝一杯了。”苏润娇嗔道。
“苏总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两杯长岛冰茶又算什么呢，我记得五年前吧，你可是在酒桌上喝干过一整瓶茅台。”
五年前…苏润的眼神有些冷，五年前逼着她喝干一瓶茅台的就是叶之峰，他记得，她也记得，就是那次她看清了叶之峰的为人，这人就是只大男子主义笑面虎，骨子里从来没把女人当人，除了利用还是利用。
“五年前我还年轻嘛，现在…年纪大了，要保养。”苏润不是不能喝，是不想喝叶之峰递过来的酒。
“看来我是真得罪苏总了，背后插刀我可以不计较，连酒也不肯喝…咱们俩个真要为了生意上的事生份了？”
苏润笑着伸手抱了一下叶之峰，“三哥，你真觉得咱们俩个好过？”
说完他们俩个都笑了，叶之峰自己把长岛冰茶一饮而尽咽下莫名的苦涩。
外人看他们在一起又是喝酒又是搂抱的，以为他们俩个人的关系真像传说中一样暖昧。
和霸道总裁最相配的还是倒茶小妹或者是千金小姐，苏润这一款事业型女强人和霸道总裁归根结底是竞争关系，霸道总裁的霸道在苏润眼里不是优点是这牢笼，牢笼里只能关住金丝雀关不住雄鹰。
叶之峰对苏润七分假里还有三分真，见过太多想要攀附他向上爬的女人，他有时候也会问自己如果他不是叶家老三，银河副总裁，那些女人会对他趋之若鹜吗？苏润不会…她不看这些外在的光环，她只在意他的下一次出招，下一次成功的谋划，每次想出一个计划，想到对手是苏润都会让他更加兴奋，有人说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天下之大能有苏润这样的敌人和知己可谓幸事，当然，苏润是个美女给这件幸运的事又加分不少。
深秋的夜晚夜凉如水，司机车载空调吹得人有些微醺，苏润坐在后座上，一天的疲惫全化成困意袭来，只觉得眼皮渐渐沉重，被睫毛膏描画得精致长翘的睫毛互相碰到一起又难受得很，想揉眼睛又怕糊了妆难看，她皱了皱眉头打起了精神，过一会儿又困了…
杨澄心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想睡就睡一会儿，到你家了我再叫你。”
“嗯。”苏润应了一声，眼皮没抬脑子却瞬间清醒了，她不是一个人在车上，旁边还有杨澄心，她学历不高，家人也帮不了她什么，全都是她自己摸索着前进，这么多年帮她最多的就是第六感，无论什么人她看一眼就能猜出大概，杨澄心观其言察其行都是没什么坏心眼一心上进的富二代，可她的第六感一直在报警，这个男人有没暴露出来的一面…
“你在酒会上没吃什么东西，要不要吃点宵夜。”
“我困。”她应了一声将杨澄心的西装盖得更严实些，杨澄心今天用了不知什么牌子的男士香水，味道很淡闻起来很舒服，很温暖的感觉很适合秋天。
她忽然想到陆璋和她说当初去领奖，他一个土人不知道什么香水是名牌，只知道香奈儿5号，就宝贝似地买了回来…她当年也是土人，跟着陆璋出国，把两个人的护照和美金缝在衣服里，想着万一东西丢光了他们至少能回国…
第一次出入社交场合真是像是林妹妹进贾府，生怕说错一句话迈错一步成了笑话，后来才发现就算她跌了个狗□□也特么没人注意她一个小助理。
杨澄心估计很小的时候就习惯坐飞机飞来飞去了，在社交场合如鱼得水，在公司里面乱穿衣服也不是什么不重视工作场合，而是人家觉得自己是老板，公司的性质是娱乐业，当然要怎么舒服怎么穿…
她脑子里想得多了，想着想着倦意又回来了，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杨澄心也半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苏润这一款女人他并不陌生，他前女友Lisa就是这种人，当初Lisa吸引他的就是自信强大乐观努力，Lisa家世很好，坐在家里靠着信托基金就能过得很不错，可是一样起早贪黑努力，在职场搏杀…苏润和她相同又不相同，相同的是她们都努力前进，不同的是他觉得苏润像是后面有什么外星猛兽在追赶，不停地拼命向前奔跑，好像停下来就会被吃掉一样。
所以——他有点不相信像苏润这样的女人会去倚靠男人了，梁美如那一款女人撒撒娇躺平张开腿就能得到的名车名表房子又怎么会这样去努力。
他送苏润回到家之后，回到了自家的四合院，刚踏进院子，就看见东厢茶室里灯亮着。
他推开门，父亲正坐在明式黄花梨榻上喝茶。
“爸，你怎么在这边？”父亲不是一直住在酒店里的吗？
“跟证监会那帮人喝完酒累得慌，想起你家在附近过来睡会儿。”
“梁姨呢？”
“她不肯到这边来，嫌弃你外公收的这些东西太古旧不知是什么人用过的怕有鬼，回家了。”
杨澄心脱下西装解开领结，坐到父亲对面，杨学东替他倒了杯茶，“你那边怎么样？”
“没成，美国那边是想换发行商，不是想找公关公司。”
“呵。”杨学东冷笑了一声，“银河想拿咱们当挡箭牌垫背的。”
“苏润联系了X影业。”
“做得好，不能让别人白占便宜。”
所以…苏润更像是父亲的女儿吧，他们行事作风都是一致的，“爸，苏润是你的女人吗？”
“澄心，你要记住，女人呢分两种，一种是用来睡的和宠的，一种是替你工作赚钱的，两种不可以混淆，一旦混淆了就乱了。”
替你赚钱…在父亲眼里苏润只是赚钱的工具吗？那些感情和信任都是假的？他忽然想到了在酒会上叶之峰说的话。
“听说你跟一个小明星有来往？”
“呃？”
“小明星嘛，巨星多得是，想怎么玩怎么玩，注意不要染上病就行了，就是玩怀孕了也不过是花点钱打胎的事，但是有一条，不要认真了，你还是要娶门当户对的老婆才带得出去，对巨星的发展才有助益。”杨学东确实喝多了酒，明显比平时话多。
“嗯。”
“门当户对的也不一定好，你妈就是脾气太倔，太大小姐了，眼里不揉沙子，不像你梁姨善解人意…”他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喝了一杯茶之后又晃晃头，“澄心啊，我的江山是你和你弟弟的，你们兄弟要友爱，你要照顾你弟弟…你梁姨说你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我观察着你这孩子不是个坏孩子…但是太老实了…太老实可不行啊，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分巨星这块大蛋糕…我不放心啊…”他觉得自己像是说得太多了，放下了茶杯。
“爸…”
“我困了，再去睡会儿，你也早点休息。”
父亲正是年富力强之时，为什么要说这种好像是要托孤的话？
生日聚会
天气一天天的转冷，当最后一片黄叶脱离开树干时，帝都迎来了第一场雪，苏润穿着乳白色羊绒长大衣走进办公室的时候，JOJO正在替新买的水仙花球浇水。
“怎么又买水仙花了？”
“摆着好看又好伺候。”
“现在像个土疙搭，难看。”苏润说完脱了大衣，JOJO摘了手套接过大衣拿到里面的休息室挂好。
“长出花苞就好看了。”
“你今天这么闲没事吗？”
“没事啊。”JOJO指着桌上的一大摞文件，“只是你要忙了。”
苏润不以为意地笑笑，“我让你招的助理是今天面试吧？”
“是今天，你要亲自面试？”
“你自己面试就好了。”
“还是只招男的？”
“好吧，你决定。”JOJO觉得工作太忙，想要再招一名助理，苏润的意思呢，直接招两个助理，JOJO升任特别助理就可以了，她的事情的确是越来越多了。
“杨董昨天打电话给我，让我找两个女星参加他俱乐部的活动。”说起来就是杨董组织大佬聚会想要找女星来“活跃气氛”，女星也乐于借这样的机会认识大佬，有人就是想蹭吃蹭喝，有人想多点人脉，有人想借机攀附上位，有人直接就跟人开房赚零用了，“你跟她们说谁愿意去的就自愿去，不愿意去的就不去。”这种拉皮条的活苏润向来不怎么上心直接交给JOJO，JOJO群发一下信息，谁愿意去谁去。
“O了！”JOJO也不怎么在意这种事，原来她刚开始做的时候还觉得这不是逼良为娼吗？后来才明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多得是愿走歪门邪路发这笔不用和经纪公司分帐又能认识大佬的横财的，正经有几个去参加活动结果活动成二房太太吃香的喝辣的，又有投资商捧，从此走上人生巅峰的。
绵绵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正蹲在饭店门前逗狗，这狗一看不是什么名犬，长得不大不小，五短身材，不知混了多少种狗的血，脏兮兮的…
“呀，你在这儿玩什么啊，当心有狂犬病。”王玫丽远远地站着捂着鼻子，她和韩诚演的广告已经上映了，大街小巷全是他们俩个的广告海报，王玫丽今天穿了条短裙搭韩版毛线袜，香奈儿外套，GICCI包，脸上化了裸妆，捂着嘴做惊吓状，娇滴滴地惹人怜爱。
“我看这狗挺可怜的，想养。”绵绵还是走可爱路线，熊猫长外套搭牛仔裤、熊猫镶钻短靴，头发剪成齐耳内扣短发，看起来像是高中生。
“你可别想带到公寓去，我怕有跳蚤…”
“你又不在公寓住了…”
“谁说我不在公寓住啊，我东西都在那里。”王玫丽跺了跺脚，“真冷啊，你还进不进去吃饭了？”今天是他们几个一起聚餐给林宵过生日。
“不去了啊。”绵绵说道，他们还不是明星呢，有些演了广告混了个脸熟，有些拍了戏还没上映连脸熟都没混上，就要过上层社会的生活了，林宵生日开趴体简直就是炫富大会，男生们在一起吹牛炫富，女生们在一起比包包，绵绵本来还想着很长时间没看见同学们了想要聊聊天呢，结果一个个的没什么真话，全是云山雾罩的假话。
“咦？哪儿来的狗？”跟他们同届的路遥也出来了，她签给了一个著名天后的工作室，发展还可以，也是穿着名牌衣服，拎着名牌包，一副白富美的样子。
“外面的野狗，绵绵在这里发爱心呢。”王玫丽冷声说道。
“呀，冷死了，他们找咱们呢，进去吧。”路遥知道绵绵好像搭上了巨星的少东家，王玫丽因为广告的原因也混得不错，两边都不想得罪，也不发表评论，让她们俩个进去。
“人家瞧不起咱们同学，不想进去呢。”就算是潜规则上位，该上位的也应该是她这个校花，王玫丽想到了刚接的短信…不知道绵绵接到了没有。
“我哪有瞧不起同学…”绵绵看了看四周，有三个漂亮女孩围在饭店旁边，已经引起路人的注意了，还有人认出了最近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王玫丽，拿出了手机拍照。
“走吧，进去吧。”路遥拉了拉王玫丽，王玫丽也注意到了路人的手机警觉了起来，跟着她走了进去。
绵绵想了想，招手叫站在门口的迎宾，“能帮我把这只狗拴起来吗？我走的时候带它走。”
“这只狗不用拴，它知道我们这里有吃的，不会走的。”
“你还是拴起来吧，我等会儿来取。”
“好吧。”迎宾点了点头，绵绵这才起身，其实迎宾长得挺漂亮的，高高的个子白白的皮肤瘦长的身材，只是五官不经细看，气质也差了些，绵绵在演员中不算出挑的，跟迎宾站在一起马上就瞧出区别来了。
“你是演员吧？长得真漂亮，气质真好。”迎宾羡慕地说道。
“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