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旧东西，will推荐给我看的，挺好玩的。”
苏润挑了挑眉，“看来你真的是很闲，还有时间追网络小说。”
杨澄心摸了摸鼻子，“你要不要看？”
“你让你助理打印出来拿过来吧。”经过于敏行的事，苏润对杨澄心的眼光有了一些信心。
“咳！”jojo咳嗽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都带着兴味，自从知道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她看他们的眼光都变了。
“你进来吧，我们都穿着衣服呢。”苏润说道。
jojo把门开了道缝，看见苏润坐在自己办公桌后，杨澄心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翻看剧本大纲这才故意做出“放心”的表情走了进来。
“杨董约你吃饭。”
吃饭？苏润和杨澄心互视了一眼，有什么事不能在公司说，而是“吃饭”说呢？杨学东患病的事苏润并没有和杨澄心说太细，她还不想背叛杨学东背叛的太彻底。
杨学东又瘦了些，脸色有些苍白，头发更油黑了，看见苏润进来并没有动，而是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让苏润坐下，“苏润，你来了。”
“杨董又瘦了些。”
“有钱难买老来瘦嘛。”杨学东笑道，眼神却很疲惫，服务员很快上菜，首先端上来一盅汤品放到了杨学东的面前，黄膳汤…看来杨学东已经开始化疗了。
“杨董还是要注意身体。”
杨学东摇了摇头，“身体呢，不是注意了就会好的，我也算是会养生的人了，该病的时候还是一样会病。”
“这…”
“你这么精明的人难道还猜不出来吗？”
“不敢相信而已。”
“唉…人呢，再多的钱也买不来命买不来青春。”杨学东往日都是意气风发的，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别说是小小的包间就算是在宴会大厅里面也一样满满的都是他的声音，可是今天他的声音确是疲惫的。
“杨董您有什么话要交待，我赴汤滔火…”
“不需要你赴汤滔火，只是交待一些事，我生病的事在公司上市的一年之内要瞒得死死的，就算是我死了也要秘不发丧，我现在要回香港治病，无论什么人找你都要应付过去。”
“嗯。”苏润想了想，“要不要告诉肖恩？”
杨学东摇了摇头，“还是不要跟他讲了，他现在刚稳定下来努力工作，我怕他知道我生病的消息又会不安心了。”
“明白。”
“还有吉儿…这孩子我总琢磨不透，她认祖归宗的事我越想越不像是她一个人运作的，你要注意她，免得她被人利用做出危害巨星的事。”
“好的。”
“好了，开动了。”杨学东向来是食不言寝不语的他说开动了，除了汤匙盛汤和喝汤的声音，没有别的声音传出来。
苏润一边喝汤一边观察着他，人老的时候有时真是一夜之间，上次见面和这次一起吃饭相隔不过一周左右的时间，杨学东看起来却老了十岁，她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百感交集分不清是什么滋味。
第54章 算计
那次吃饭之后杨学东就“失踪”了，所有的电话都由助理转接，所有的后续工作都有他的助理出面，需要由巨星的高层出面的事情都是由杨澄心或苏润、吴迪出面处理。
不止有一个人在苏润面前抱怨在上市这么重大的问题上杨学东不露面而是去瑞士休养是不务正业。
苏润只是一笑置之。
但是有一个人的抱怨她是不能一笑置之的，那就是——
苏润不用抬头就知道直接推开她办公室的门闯进来的女人是谁，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和香奈儿5号的香水味快成为梁美如的标记了。
她今天穿的是粉蓝色深v领包臀裙，丰乳细腰圆臀葫芦形身材展露无疑，胸前的两个球呼之欲出，诱人到苏润这个女人也不由自主的盯了足足十秒钟——替她做手术的医生手艺真不错…她记得原来梁美如的胸是a,现在是c。
“杨学东到底在哪儿？”
苏润笑了，“杨董在哪里应该问的是杨太您吧。”
“我给瑞士那边的别墅打电话了，他根本就不在！”
“他也许在别的房子里住。”
“你别跟我打太极了！杨学东到底在哪里！”梁美如一拍桌子。
“我不知道。”苏润直接摇头。
“你…”梁美如咬了咬嘴唇，她来的目的一半是真想逼问苏润杨学东在哪里，另一半是想试试苏润知不知道杨学东病了，她把杨学东病了的事告诉陆璋之后就后悔了，她觉得陆璋保守不了这么大的秘密，很可能一转身就告诉苏润了。
苏润的表情冷淡又透着几分的冷漠甚至是鄙视，梁美如立刻意识到她知道了，自己和陆璋的事她全知道，杨学东生病的事她也知道。
梁美如眨了眨眼，哭了起来，眼泪一滴一滴的从涂了防水睫毛膏的睫毛上划过，真不愧是科班出身，说哭就哭竟然还哭得很好看。
“唉，你坐下说吧，让人看见你在我这里哭像是什么话。”
梁美如坐了下来，接过苏润递过来的纸巾，擦着像是永远都滴不远的眼泪，“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们家老头子，他身体不好又一个人在外面，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子幼母弱能依靠谁呢。”
“我看杨董身体挺好的。”
“你不知道他病了吗？”
“什么病？”
“癌症！淋巴癌！之前控制的不错，可是最近又复发了。”
“什么？”苏润做惊讶状。
“他带病不肯入院治疗，运作公司上市就是为了替儿子们打算，现在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他是不会错过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病重到不能露面…怕影响公司上市。”
“杨董如果真的病了，他这么考虑也是对的，但是你做为他的妻子他竟然没有告诉你吗？”
梁美如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名义上是杨太，实际上连外面的女人都不如，每个月花钱有限额，想要买贵一点的珠宝求了又求他还不一定答应，他在外面找女人我连脾气都不能发，有时候还要替他赶他玩厌的女人…这真的不是人过的日子啊！”她后悔了吗？应该说是的，当初她觉得陆璋再发达也比不上杨学东，却没有想到陆璋现在稳稳的坐到了一线男星的位置，如果当初她一直跟陆璋在一起，钱肯定没有杨学东多，但也足够花了，陆璋和她的夫妻关系至少是平等的，陆璋至少是年轻英俊的，她自己的事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荒废。
可是后悔也晚了，杨太这个头衔戴上不易，脱下来更难，谁知在这个节骨眼上杨学东竟然病了，而且明显是命不久长了，到时候她坐拥遗产成为富有寡妇和陆璋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一样是神仙眷侣。
越是怀着这样的心思，她越是想要知道杨学东的病情，他到底还能活多长时间，他到底能不能“治愈”。
“你不用太担心杨董事长的身体，再说他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苏润能说什么？安慰她吗？马上就要成为中国最富有的寡妇了，这眼泪是喜泪吧。
“澄心知道他爸病了吗？”
“应该不知道吧。”梁美如这么一闹，自己想不告诉杨澄心都不行了。
“他的脾气怎么这么倔，不信任我这个老婆也不信任澄心这个儿子…”梁美如又哭了起来。
苏润继续递纸巾给她，“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哭了，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如果传出杨董事长生病或者你们夫妻失合的谣言，会影响公司股价。”
“嗯。”梁美如擦了擦眼泪，又哭了一分多钟才慢慢止住泪水。
“你实在担心他又心情不好，不如出去买买东西，逛逛街…”安慰人实在不是苏润的长项，说这几句话就苏润就心累的不行，她也不明白杨学东去香港治病的消息为什么只告诉了自己，连妻儿都瞒着。
听到杨学东得的是淋巴癌而且已经复发的消息杨澄心愣了几秒钟，“你知道多久了。”
“有一阵子了，他走之前找我聊过一次，他现在外表已经能看出生病了。”
“嗯。”杨澄心点了点头，“他应该在香港慈济医院吧。”
“你…”
“我也早就知道了，应该比你要早几天，毕竟香港那边我比较熟悉。”
杨学东费尽心机隐瞒，结果他患病的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你有什么打算？”
杨澄心用手抹了抹脸，“计划照常。”
杨学东对不起全天下的人对苏润和杨澄心是好的，如果不是梁美如陷害杨澄心涉/毒，他甚至不会生第二个婚生子，苏润更是他一手栽培的，可这两个人知道了他的病，伤心难过十分钟，但一样要坚持甚至加紧计划，苏润想要巨星娱乐，杨澄心想要拆分卖掉整个巨星集团，他们是如此的公事公办行事果决，就算是杨学东日后在天堂有知，都会赞他们果然不辜负他的一番栽培。
苏润没再说什么，离开了杨澄心的办公室，重情义讲情怀的企业家只存在于他们的自传里，太善良就平平淡淡的做自己的小人物好了。
杨澄心发表了一篇微博，是他低头在酒店大堂里面看杂志的照片，“正在五星级酒店等人，拿起一份杂志是法文的，唯一能确定的是我没有拿反，怎么才能表现得出看得懂的样子？照片是我助理拍的，你们觉得他拍得好的话我给他加薪。”
照片果然被点了上千条的赞，还有几千条评论说要让他给助理加薪的，被营销号转载了之后甚至引发了转发帮助理加薪运动。
杨澄心看着电脑屏幕的评论，笑着笑着眼前一片模糊，他竟然哭了…他十二岁的时候撞见没时间参加自己生日派对的父亲，有时间跟只有十八岁的小明星一起渡假时，就已经告诉过自己不要再为父亲流泪了，没想到还是忍不住为他哭了。
苏润也在看着这条微博，杨澄心确实成为网红了，人们都对富二代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再加上杨澄心在富二代里确实是长相比较出众又比较有逼格的，又是半个娱乐圈中人，红是自然的。
她发了条短信给一个人，杨学东还在怀疑杨吉儿的事幕后有推手，不如卖个破绽出来让杨学东放心。
互联网就是这样，消息一旦曝出传递的速度是几何级的，面对中国这样数量的网民，消息更是很容易就“爆”，比如某狗仔曝出的一套杨澄心、杨吉儿、绵绵夜店过夜疑似3/p的系列照片，就很快引燃了网络。
有去杨吉儿的粉丝去杨澄心那里骂人的，有去绵绵那里冷嘲热讽的，有去杨吉儿的微博上面刷屏骂她装纯的，还有粉丝拼命护主的。
对此杨澄心一个小时之后才进行回应，回应的也很简单：你妹！那是我妹！我亲妹！
该营销号在十分钟后删了帖子，但早有好事者做了截图，这件事不但没有平息，反而闹得更大了。
亲妹？巨星总裁杨学东只有两个儿子啊，哪里有女儿？还是富二代也喜欢完认干妹妹的游戏？
各种猜测各种怀疑，娱记们忙得不亦乐乎，网友们感觉像在看一部大片。
最后还是照妖镜人爆出猛料：杨吉儿是杨学东的私生女，她的生母就是二十年前巨星力捧的女星——爱新觉罗.毓秀，杨吉儿已经认祖归宗，杨澄心对这个妹妹颇为照顾，杨学东也早已经把她列入遗嘱。
杨吉儿原来虽称不上灰姑娘，但也只是普通的明星而已，现在竟摇身一变成为公主，而且还是有清朝皇室血统的真.“公主”，消息劲暴到连娱记都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爱新觉罗.毓秀的经纪人一天之后发出声明，承认杨吉儿是毓秀和杨学东所生的私生女，但同时强调杨吉儿十四岁去日本留学之前一直是和母亲一起生活，四岁之后更是由毓秀独立抚养的。
杨澄心在这条微博上面留言是：呵呵哒。
杨吉儿对母亲的声明不理不睬，杨澄心回复呵呵哒之后也跟着回复：呵呵哒。但是十分钟后两人又同时删除了，但这又怎么能瞒得过网友的眼睛。
关于杨吉儿和母亲的关系种种猜测喧嚣一时，有人扒出老料，当初毓秀和某半裸港星在酒店房间拥吻被香港苹果日报偷拍，时间刚好和杨吉儿的“生日”吻合，难道杨吉儿并不是杨学东的私生女？身世成迷？
杨吉儿对此的回应仅仅是帖出数张她和杨澄心一起帮绵绵过生日的照片，三个人一同吹蜡烛唱歌，绵绵和杨澄心随后转发了这条微博，陆璋紧随其后转发，还追加了一句：“小臣过去不识公主殿下真身，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涵则个。
杨吉儿的回应是：哥，你是我亲哥别闹了。
陆璋紧跟着回复：你可别乱叫哥哥，免得又有人爆料我是杨董事长私生子，我绝对是我爸的孩子，我妈在我们县医院生的。
杨吉儿回复了一个鬼脸。
下一条微博是三个人又同时转发了关于《谍战》的微博，巨星的艺人也纷纷加入转发的行列。
第55章 朝阳群众一
杨吉儿对毓秀的冷漠回应让众人对这对母女之间的关系颇多猜测，毓秀很快上了一档谈话类节目，声泪俱下的讲述自己年轻时的一段“错误”，“我当时知道他是已婚的身份，几次想要提出分手，可是每次提出分手他都求我不要离开他，他会为了我离婚，我那个时候比较年轻单纯吧，觉得有了爱情什么都可以不要。”她已经有一些年纪了，脸上却一丝皱纹也没有，头发烫得篷篷的松松的盘在一起，穿着保守的黑色蕾丝上衣搭同色的及膝裙，黑色透肉丝袜，黑色半跟鞋，穿得跟上坟一样却应了古人那句要想俏一身孝，一身黑衬得她皮肤欺霜赛雪似的白，脸上的妆淡淡的，透过镜头像是没化妆一样，杨吉儿虽然也是美女，凭心而论举手投足的风情和魅力，远不及毓秀。
“吉儿的名字是他取的，他说他已经有一个儿子了，有个女儿正好凑个好字，他很喜欢吉儿…后来媒体爆出了我和一个朋友的照片，当时根本是借位的，我们在参加一个泳池派对，可是我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后来又提到了他没有离婚的事，那个时候我决定离开他了，一个人把女儿抚养长大，我没有想到女儿会那么恨我带她离开爸爸。我再婚的时候女儿不肯做拖油瓶提出要留学，我真的很生气，我为了她十几年没有找男朋友，本来以为她那个时候应该懂事了，懂得妈妈也是女人也需要别人照顾，没想到她那么不理解我，我打了她一个耳光，那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动手打她，她生气离家出走了，后来他给我打电话说女儿在他那里，他会送女儿出国留学，我同意了…后来女儿才告诉我他带女儿做了亲子鉴定，我真特别伤心…她也觉得我们分手是我的错。”
以理解同情嘉宾出名的女主持人按了按她的手，“我知道你今天把这一切说出来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我还是要说当时不顾他已婚的身份插足他的家庭是错误的。”
“是的，完全是个错误，我为这个错误付出了很沉重的代价，我今天上节目之前跟我丈夫和儿子谈过，他们特别支持我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我希望吉儿能够明白我的苦心。”
杨吉儿关掉了电视，苦心…无非是自己被千夫所指，想要替自己解围，顺便在这件闹得轰轰烈烈的陈年旧事中多捞资本罢了。
已经被调成静音的手机滋滋响个不停，她看了眼手机，苏润来的电话…“喂？”
“她爱说什么说什么，你不要回应就是了。”
“呵，她估计要趁着这些再红一次。”
“中国大众还是讲究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的多，你如果…”
“我知道，我现在懒得理她。”杨吉儿玩着自己的手指头，有的时候最。
“又在家窝了一整天？别整天在家宅着，出去玩一玩啊。”
“我现在走到哪里都能被人认出来，还不如在家宅着呢。”
“国内不能痛快的玩就出国啊。”
“姐，现在哪里不是中国人成堆啊。”
“你去趟香港吧。”
“姐，你开玩笑吧。”
“姐跟你说真的，你爸爸病了，在香港慈济医院，现在公司正在上市阶段，你爸爸不准我把这件事告诉你哥和你，但是我觉得他身边还是有一个亲人比较好。”
“我爸病了？什么病？杨澄心知道吗？”
“淋巴癌，杨澄心还不知道，你也不要告诉他，你爸特别叮嘱不要把消息…”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这跟古装剧里演的一样啊，皇帝怕皇子篡权，生病了也不肯告诉皇子，只肯和心腹的臣子商议，呵，我爸真以为自己是皇帝啊，真以为淋巴癌是感冒能随便治好啊，还不早早的跟我哥商量身后事。”
“好了，别开玩笑了，你听我说，你应该去香港…”
“我考虑一下。”杨吉儿对杨学东生病的事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觉得哦，他明明还不老怎么就生病了呢，还以为他会活很久呢，“好吧，你让我去我就去，我听你的。”无数事实告诉她，听苏润的话不会吃亏。
“乖。”杨学东身边是要有一个人盯着，现在她除了知道他在治病之外什么都打探不出来，杨澄心…苏润根本无法放下心防，他这人表面上光明正大，一副英伦绅士的模样，知道近现代史的人都知道绅士外表下的英国人的搅/屎/棍本色，关键时刻他会不会背地里插刀只有鬼知道。
苏润放下电话继续看杨澄心推荐给他的小说，小说的题材很有趣，还很“切合实际”是讲一个“剩女”结婚狂相关遇见各种奇葩，脑内吐嘈不停却为了摆脱“剩女”的身份不得不扮傻、扮乖、扮萌，一直到忍不了翻脸把对方痛骂一顿，拉黑走人；回到家里狂吃猛喝痛哭一场重新开始，又再次遇见奇葩继续循环；直到发现原来自己隔壁邻居单身帅哥医生一直默默关心着自己暗恋着自己，两个人在结尾走到了一起。
这篇故事笑中带泪，泪中又带笑，当代社会上给大龄未婚女性制造的种种辛酸尴尬跃然纸上，最后一段他们刚结婚就被逼生娃，女主又陷入了开头的颠狂状态，更让人忍俊不禁之余又一声叹息。
难得的是作者把这个尴尬的故事写的讨好又讨巧，明明只有女主的单视角，却把故事讲的立体又丰满。
杨澄心一个男人会喜欢这样的小说实在是很奇怪的事，不过他这人向来有些奇怪的品位和爱好。
记下了小说的初次发布的小说网站，在网络上查了一下这个作者的信息，发现这个作者差不多有五六年没有写东西了，不过发文的网站倒是一直活跃，应该还有作者的联络方式，把事情交待给法律部联络版权问题之后，她已经在开始规划找谁来写剧本和找男女主演了。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她接起电话是jojo打过来的，“出事了。”
“什么？”
“刚才警方来电话了。”
“什么事。”
“是林宵出事了，据说是涉毒…”
卧槽…作死也没有这么作死的，她三令五申过不许黄赌毒一样不许沾，林宵现在才刚刚起步，怎么会…
现在《谍战》上马还有两周就要登陆x京卫视首播了，卫视已经开始在放广告片，前期宣传已经开始了，虽然公司把林宵的资源分了一半给于敏行，但林宵先天条件好，因为武则天已经有一定的知名度了，炒红是不难的本来应该是公司的优质资产，现在怎么会转眼变成□□了呢？
“立刻联络法律部，让他们派律师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再让安吉过来见我，让杨副总过来开会。”
“好的。”
吸/毒…现在演艺圈这个环境吸/毒还不如自杀呢，自杀死了还有粉丝会凭吊纪念，公司再推一下没准儿还能涨粉，吸/毒，又只是星途刚刚起步的小明星，真是自毁前途。
最要命的是现在不是林宵的问题，是整个公司上半年重镑推出的两部剧都要受到影响的问题，武则天已经播完一轮了在重播，不出意外的话很有可能罢占一整年的电视屏幕，林宵涉毒的事一旦查实，现在所有台都要暂停，武则天还不是损失最大的，损失最大的是《谍战》，林宵是关键配角，戏份不算太多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集数里都会出现，有时候还是穿针引线的人物，把他的戏份强行删了会影响剧情的完整度，临时找人代替他出演就要把所有人都找回来重拍，不要说预算的问题，档期也排不开啊。
苏润皱着眉头敲着桌子，杨澄心也没了往日气定神闲的样子，安吉更是在那里一个劲儿的喝水，他是见识过大陆广电封杀的可怕的，前一天还在电视上活跃的人物，第二天就人间蒸发跟他从来都不存在一样，更不用说网上的口诛笔伐了，涉毒是再怎么洗也洗不白的。
过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费雪不请自来了，她倒是这几个人里脸色最好看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慢悠悠的喝咖啡。
“你要保他还是要毁他？”苏润抬头问道。
“保他啊。”呵呵，林宵吸□□不是一天两天了，据说现在连□□都玩，他勒索房子的时候她特意把朝阳区的房子送给他住，呵呵呵，他要是像声称的那样没瘾早就戒掉了，要房子是为了孝敬母亲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要是…看看朝阳群众和他是谁厉害喽。
果然…出事了。
苏润看她脸上那几分幸灾乐祸的冷笑就知道她是故意的了，她整林宵可以，问题是别把公司搭上，现在出事了怎么办？“带林宵的经纪人呢？
“他在去警局的路上。”杨澄心看了一眼手表，这件事上他也后悔得很，他向来觉得做艺人自己要为自己负责，找的经纪人也多数是和他志同道合的年轻人，经纪人和公司安排资源是一方面，自己也要学会自我管理，他对艺人的管理并不是像苏润一样是全方位监控型，而是规定路线自由发挥型，没想到林宵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谍战本来是为了巨星上市“献礼”的，现在眼看要变成打脸了。
“安吉，你有什么意见？”
“除了认罪伏法认真道歉之外没有别的出路。”安吉看了费雪一眼。
“我是问公司。”
“要看公司的意思了，雪藏几年未必没有翻身的可能。”
苏润摇了摇头，“当初我就是看费雪的面子上才签下他的，现在他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公司不会再要他了。”
“首先在消息泄露之前联络已经签约的卫视和视频网站说明情况，声明公司会有妥善的处理，其次联络广电总局看看他们的意见，林宵的戏份如果需要全部删除尽快找编剧和导演研究补救方案，一切损失由公司承担，这个短期看来公司是会承受巨大的经济损失，却对长期合作和公司形象非常有好处。”
苏润点了点头，“jojo你立刻联络谍战的编剧和导演让他们尽快赶到公司，卫视那边我亲自打电话。”
“我联系视频网站。”杨澄心主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