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墨重重倒下去,人群中发出唏嘘声。

胡小涂也吓一跳,可瞬时更加气愤,指着倒在地上的臣知墨,“你装什么装,谁不知道臣家大小姐的身手是如何厉害。”

“疼,尚品,疼”臣知墨的脸色越发苍白,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叫着尚品的名字。尚品跟胡小涂终于觉察出不对,尚品立马蹲□。

“知墨,怎么了?”

“孩子,我的孩子,好疼”臣知墨没等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尚品抱起臣知墨,大叫着“救护车”。胡小涂吓傻了,习惯性的叫尚品,却只换了一记狠狠的眼神跟一句“你不是要离婚吗?好,我成全你,知墨若是有事,我跟你没完。”

手术室

尚品站在门外,一脸的焦躁跟不安。臣知书赶到的时候,什么话都没说先上前狠狠的给了尚品一拳,“我姐若是没事,什么都好说,我姐若是有事,我们臣家就要你们尚家一命偿一命。”

“臣子,这不是打架的地。”翁思恩紧紧的拉着丈夫,“哥,你先走好不好,一会儿爸妈就到了。”爸妈到了,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翁思恩一想就头大。上个月姐姐还欢欢喜喜的带着未婚夫回家,可瞬间就变了天,搅合到尚品的婚姻里,如今这又掉了孩子,这孩子是谁的她连想都不敢想。

尚品又看一眼手术室,只能暂时先离开。

当臣知墨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臣知书立马跟上,进了监护室,姐弟俩对视一眼,臣知书握着她的手,“姐,你放心,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臣知墨了然,安心的闭了眼。

护士进来赶人,臣知书走了出去。护士低头见病人无异常也离开监控室,人走静,臣知墨的眼角才滑下一滴眼泪。

宝贝,等一切都过去,你还愿意当我的女儿吗?

安眠的止疼剂让她很快就睡了过去,睡梦中,一个小女孩不断的叫着她妈妈。

“妈妈,你要快点好起来。”

“妈妈,我就在你身边。”

“妈妈,我爱你。”

商场上风云变幻,很有可能你昨天还是富翁,今天就是乞丐。尚品的婚变,尚家臣家决裂,甚至连胡小涂娘家的严氏股价都出现震动。可这一切都远不及臣家不惜以本伤人的收购陈氏的决定。

陈染将报告狠狠的丢在地上,主管领导们吓的缩着脖子。“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臣家能在两天内买了这么多陈氏的股票。你们知不知道,如果他们恶意抛售,我们会被玩死。”

“老板,那是违规的,他们”

“违规?臣家是什么出身,他们的规矩都是自己定的。”陈染气得发疯,怎么都想不通,臣家撒火怎么会撒在自己头上。臣知墨流产,应该跟胡小涂对着干才对。难道陈染思绪混乱,就在要理出头绪的一瞬,栎阳敲了门。

“陈总,有一位胡小涂小姐想见你。”

“胡小涂?”她来做什么?“请她进来。”不管什么来意,他都要会会她,看她玩什么把戏。

胡小涂一身黑色连衣裙,带着几分傲慢的走进陈染办公室,“陈总,您好。”

“胡小姐,您好。不知胡小姐找陈某人有何事呢?”陈染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这个刚刚遭遇婚变的女人。

胡小涂对于他的目光打心底厌恶却只能忍着,她镇定的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跟陈总谈生意。”

陈染笑了起来,“胡小姐要跟我谈什么生意呢?”

“我要陈氏,要买下陈氏。”

“什么?”陈染一怔。

胡小涂微微勾起嘴角,“开个价吧!”

“胡小姐可能对陈氏不太了解,陈氏是我父亲的基业,我根本没有权利去出售它。”陈染笑着解释,可胡小涂根本不听他说什么直接打断。

“那是你们陈氏的事,我只知道,我要陈氏。”傲慢的语气加上微挑的眉眼,胡小涂倒是把一个跋扈的千金小姐扮演的活灵活现。

陈染见她不是玩笑,也认真起来。“那我能否问一句,胡小姐为何对陈氏感兴趣呢?”

“我对这个三流企业一点兴趣都没有。”胡小涂嫌弃的扫了眼陈染的办公室,讽刺的笑了笑,“我只是不想臣知墨得到她想要而已。她想要用陈氏将陈冉逼出来,我偏不如她愿,我就要护着陈冉平安,让她一辈子都报不了被背叛的仇。”

陈染的眉紧紧蹙在一起。

胡小涂转向他,“陈氏归谁我不管,那是你们陈家自己的事。臣知墨若是将陈氏搞垮,你们陈家半毛钱都得不到,倒不如将陈氏卖给我,我不会少你们一分钱。而且,你们重新立业,严氏、驰远集团包括HT集团都可以给予你们一定的帮助。”她妩媚的笑了笑,“陈总你应该知道我的背景,所以其中利弊你一定能想明白,好好考虑一下,我随时恭候您的好消息。”

胡小涂一走,栎阳就进了办公室。刚刚她在门口将胡小涂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如果陈染立业能够得到严氏的帮助,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呢!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染,卖了吧。”

“陈氏根本不是我的,我怎么卖。”陈染蹙着眉,他何尝不知这是个天大的馅饼落在头上。原只想陈冉跟臣知墨蟹蚌相争,他渔翁得利。没想到是尚家跟臣家蟹蚌相争,他这个渔翁的利益多的有些骇人。

“陈氏不是你的,你不是还当着家。”栎阳哼笑一声,“做了一次,就不怕第二次。只要在做一张委托书,那你就可以将陈氏卖了。这样就算陈叔叔死了,他的遗嘱是分陈氏的股份,而不是你陈染自己的股份。”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都不说了,超过三十朵,我就再更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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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Part 51 步步立为营 ...

“陈氏不是你的,你不是还当着家。”栎阳哼笑一声,“做了一次,就不怕第二次。只要在做一张委托书,那你就可以将陈氏卖了。这样就算陈叔叔死了,他的遗嘱是分陈氏的股份,而不是你陈染自己的股份。”

栎阳的话的确是打动了陈染,他漆黑的眸子更加的深,头略微低着,前前后后的想着。利益来的太容易也太多的时候,他总是觉得不对劲,可偏偏如何想都没有什么错处。

栎阳见他犹豫,嘴角一勾。妖娆的扭着身子绕过桌子站在他的身边,小手搭在他的肩头,俯□贴着他耳边央求,“染,答应胡小涂啦,咱们卖了陈氏,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那样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遗嘱,也不用在乎你那个弟弟了。”

“可是”

“没有可是啦,这么大的馅饼落在你头上你都不要的话,岂不是太傻了。”栎阳焦急的推着他,“咱们一定要趁早将陈氏卖给胡小涂,你想呀,如果胡小涂跟尚品和好,那么很有可能就不会再跟臣知墨对着干了。那时候,咱们怕是会被臣家玩死,真的一穷二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臣家如狼似虎的要毁了陈氏,此时将陈氏变卖,的确是个脱险的好办法,如此看来,他也避开了吞并家私的嫌疑。陈染的嘴角缓慢的勾起来,也许真的是他的好运气到了,挡都挡不住。

抬手握住栎阳的手,柔细的肌肤在手掌中慢慢的摩挲。栎阳知道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更是喜不自禁且要坐进她怀里,却听见门口助理跟人争吵的声音。

“乔小姐,您不能进去。”

“为什么不能,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小心我让你老板开除你。”乔晨说着,已经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小助理急忙跟上来,“乔小姐,您真的不能这么进去”陈染拉开大门,冷眼看着乔晨跟助理。小助理一脸的无辜,“老板,我已经告诉乔小姐您跟栎秘书在谈事,可是她”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陈染冷声道,说完就回身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栎阳,“我已经签完了,你拿去人事部吧。”

“是。”栎阳懒懒的答,看着乔晨的眼充满不屑。

乔晨看着栎阳胸口闷闷的,就在她从自己身边经过的瞬间,那熟悉的香味让她心尖一疼。她不会闻错的,陈染身上经常沾染的香味就是栎阳的香水味。莫非栎阳离开办公室,陈染皱起眉,“我记得,我有说过,你不要随便来公司。”

乔晨嘴巴抿着,半天才开了口,“辞退她。”

“什么?”陈染没听懂。

“我说辞退你那个秘书,一身的狐媚味,看着就骚气冲天,我不要这种女人留在你身边,她会勾引你的。”乔晨快速的说着,一脸的妒忌跟恨意,似乎对栎阳已经恨毒了一般。她沉寂在自己的嫉妒情绪中,根本没注意到陈染眼里对她的厌恶,依旧滔滔不绝的说着,“染,你不能被那种女人勾引去,他们都是狐狸精,不是好人。你是我的,咱们就要结婚了,我已经想好了,咱们去巴黎度蜜月”

“够了。”陈染怒吼一声。

乔晨被吓的噤声,身子一颤,看着陈染眯着危险的眼,心下已经开始打鼓。她又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是吗!乔晨小步退后,眼里迷乱异常。

陈染看着她快速变化的表情,已经厌烦透了。“我明天就送你回英国。”

乔晨眼睛一瞪,“你说什么?”她拼命的摇着头。

“我说我要送你回英国,你看看你自己,简直像个疯子,这样的你也配当陈夫人吗?”陈染的质问像是一根火柴,瞬时点燃了乔晨疯狂的引线。

她疯了一样的扑向陈染,“我不走,我不去,我没疯,我没疯,医生说我已经好了,我已经康复了,真的,染,我没骗你,不信你问Dr.zhong,他可以给我作证我真的康复了,我不是神经病。”

“滚开。”陈染翻手甩开她,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乔晨,丝毫没有怜惜之意,这个疯女人他已经看够了。转身按下电话内线,“叫人送乔晨去医院。”

臣知墨看着手机,铃声还未响起,她已经快速的接起来。“怎么样?”

胡小涂自信满满的声音传来,“我办事,你放心。”

心口的大石终于落下,胡小涂的戏做得好,后面的事就可以省了不少的麻烦。陈冉已经被捉走十多天了,她必要加快进程才能确保他活着回来。

“计划执行第二步,小糊涂,喜欢直升机撒花瓣道歉,还是当众跪下道歉呢?”臣知墨难得露出笑意,多日苍白的脸也有了几分气色。“快选哦,当做我的谢礼。”

胡小涂在那边娇嗔一声,“姐,你好小气。用我家尚品给我当谢礼,你也真好意思说,我看你才应该去经商,让我家小怪兽去从政。”

“那他且不是变得更加古板,木头疙瘩一个,那时候你怕是又要叫嚷了。”

“才不会,不在你们面前我家小怪兽不知道多有情调多温柔。”小糊涂娇声声炫耀。

臣知墨笑意更浓,坏坏的道:“是吗?那我看来可以考虑一下不如顺势就把尚品拐走可好,也看看他在无人的时候怎么温柔怎么有情调”

“啊,不可以,姐,你好坏!”胡小涂大叫着,孩子气十足,逗得她忍不住笑出声,那边却静了下来,“姐,好久没听见你笑了,听见你笑,真好。”低低的声音一下子就触动了心弦。

“小糊涂,谢谢你。”

“姐,是我要谢谢你才对。”胡小涂深吸一口气,说出自己一直不敢说出来的话,“我知道你为尚家臣家做了很多牺牲,甚至替尚品做了他应该做的事。这次,你让我帮你我真的好开心,这样子我才觉得自己真的是家里的一员,而不是永远被尚品保护的那一个。”

她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尤其是面对臣知墨这么优秀的女人。却不知,她的天真她的任性她的一切都曾是臣知墨最为羡慕的。

臣知墨弯着嘴角,心里因为有了信仰而坚定,也更加自信。“你不需要做任何事,始终都是家里的一员,你是我们的小妹妹跟尚心一样的小妹妹。”

“姐。”虽然两个人隔的很远,此刻这一声姐却将二人紧紧的拉在一起,有时候,感情就是这么的微妙。

十几年的心结可能因为一句话一件小事就轻松的解开,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有时候也只是一瞬间,没有道理可言,也没有理由去解释。

感情,才是最不讲理的一件事。

乔晨再次睁开眼触目的满是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床单的一角刺目的红色字迹让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我不是疯子,我不是,我不是”她摇着头情不自禁的呜呜哭着。大脑里,两个声音不断的争吵着。

“他是爱我的。”

“他爱你就不会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不,他爱我,他一直都是爱我一个人的。”

“别傻了,爱你,就不会把你像妓|女一样的丢给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还让你生下连你自己都分不清父亲是谁的孩子。”

“不是的,不是的”

“别骗自己了,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从来没有”

“啊啊”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乔晨捂着头,疯狂的大叫。

病房的门被打开,几个护士冲上来死死的按住她,手臂传来痛感,透明的液体注入体内,乔晨大力的挣脱着桎梏,可是力气越加的小,意识也越发的模糊,最后软在床上失去了意识。

朦胧中,她隐约的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可欲追上去,那背影已经被另一个女人抱住,她站在远处无声的哭泣。

睡梦中的自己,不再是疯狂的不能自己,她冷静的看着,看着陈染抱住栎阳,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缠绵在一起。

“看吧,这就是你心爱的男人,在你被当做疯子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他正抱着别的女人。”陈冉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边。

她依旧哭着,眼泪已经变成了红色。

“小乔,跟我去国外吧,我给你最富足的生活,只要你答应再不回国,永远都不让小冉知道咱们的事,我不想到老,还让儿子恨我一辈子。”场景变换,她看见几年前的自己乖巧的躺在老陈的怀里,那个把她当成小女孩的长辈。可她却诱惑了他,趁着他喝醉,不知廉耻的爬上他的床,学着陈冉母亲的习惯跟动作,让他迷惑。

朦胧中她又看见陈冉捉奸时那种绝望的表情,似乎整个世界都毁了,这一次,她终于感同身受。

最后,梦境中出现婴孩的哭声,令她撕心裂肺的疼,这种疼她曾肆意忽略过,可是此刻再也无法忽略了。

再次睁开眼,乔晨的眼中,沉寂如水。

疯了这么久,该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陈染做的太绝,早晚会有他后悔的一天!

谢谢大家的花花,希望某莹经常性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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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Part 52 冰更寒于水 ...

陈染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接到臣知墨的电话,对于臣知墨的手段他是早有耳闻的,所以更是小心翼翼。

臣知墨亲自来了景城,并且在景城观景台设宴邀请他。

陈染到的时候,臣知墨已经到了。一身艳红色的礼服,复古的立领样式,整个后背都是抠花的镂空设计,艳妆于身,自然是艳光四射。陈染看着,竟是晃了三分神色,这种女人,任谁都是有遐想的。

臣知墨端着红酒杯冷冷一笑,“陈总,请坐。”

“不知臣小姐约在下有何事呢?”陈染举杯。

“谈生意。”红色的酒映衬着她的妆容让整个人更加的妖艳。

“臣家正在恶意的收购我们陈氏的股票,我真不知臣小姐有何生意要跟我谈。”陈染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臣知墨看着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有属于自己的魅力的,可惜,眼里的野心太大,这种人注定是养不熟的狼。比之陈染,陈冉也只能是一只小狐狸,虽说喜欢玩些小手段,却是没有恶意,更显可爱。

她敛了神色,冷冷的看着陈染,眉宇间微微蹙起,一副认真模样。“我要谈的正是陈氏的生意。我不喜欢拐弯抹角,陈总不介意我坦白一点吧。”

“请便。”

臣知墨讽刺的笑笑,对于陈染,除了厌恶之外,她表现不出别的情绪,索性就放开自己,更加真实。“我要陈氏,在所不惜。不过,如果陈总识时务,能送一个陈冉,我想我会在收购陈氏的时候做的让陈总不那么丢人。”

陈染嘴角勾起一边,笑容却是冷极。“不知臣小姐要怎么才能做得不让我丢人,又怎么知道我有能力送你一个陈冉!”

“陈总不用激动。”臣知墨端起酒杯,丝毫不在意陈染的态度,一副吃定了对方的样子,在气势上已经占了高峰。有时候,谈判谈的不仅仅是条件,还有气场。臣知墨是谁呀,论起气场无几人能及臣女王。“至于陈氏,一买一卖简单的很,既不失体面你又可以拿着钱重新创业。至于陈冉”她冷冷一笑,遽然敛起情绪,“翻天覆地也找不到他的人,除非是有人把他藏了起来,黎家如今是自顾不暇,方家将要退婚,他连自己女儿都照顾不来,根本没时间去藏起来陈冉。那么,唯一有理由藏起他的就是你这个哥哥了。”

陈染并无意外臣知墨知道他是陈冉的哥哥,如果臣知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反而会疑心,此时,两个人都抛开了,他也就不再隐瞒,“既然臣小姐知道我们的关系,就应该知道我们不是一个母亲生的,虽说谈不上水火不容,却也没有那么好关系去冒险将他藏起来得罪你们臣家。”

“你们的确不是水火不容,因为你们之间是将对方恨之入骨。”臣知墨起身道,微倾的身子让人有压迫感。

陈染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冷意更深,“何出此言?”

“自然是有证据我才会说,陈总不会不知道我是做什么吧。”她转身,背对陈染,看向观景台下的夜色。景城是个古城,街道的建筑全部都是复古的,石板路,青砖房,红灯笼。映着薄薄的雪,比之G的摩天大厦,这里自是别有风味,像是小家碧玉的女孩子,带着一股含蓄的美。只是此时,她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欣赏,再转过身,好似已经沾染了窗外的寒气,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你们父子三人围着一个乔晨,一个狼狈的被黎诺诚带回G市,一个下落不明,唯有你坐掌陈氏,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怕是只有清醒的那一个才知道。乔晨生下小桥,就立即被送往英国进行精神治疗,你陈大少身边可是从没有少过女人的。风光如斯,陈总都做了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陈染终于知道臣知墨的厉害之处,这个女人笑容背后的那种骇人气势,没见识过的人根本不会相信,此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一直低估了她。“好一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过臣小姐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呢?”

“不如何。”臣知墨嘴角再次勾起,看来出底牌的时间到了。“只是想要陈总知道,我臣知墨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对于陈氏我是势在必得,没有商量的余地。至于陈冉,他个人的行为我不会迁怒于你,但是人你必须交出来,耍了我臣知墨,就应该付出他应付的代价。我们臣家人,恩必报,仇必清。陈冉毁了我的事业,那么我就毁了他整个陈家。”

“臣小姐既然这么神通广大,应该也知道胡小涂胡小姐也找了我,她也提出要收购陈氏,可陈氏毕竟是我父亲的基业,不可能我一个人说卖了就卖了”

“可能。”臣知墨忽的打断他,眉宇间带着笃定。

陈染竟被她看的几分心虚,“臣小姐,不管怎样我也是陈家人。”

“你是吗?”臣知墨笑着反问,问的陈染表情聚变。

“你这话什么意思?”陈染的尾音已经发抖,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的。

“什么意思陈总需要问我吗?呵呵,陈总现在手上握着的权利是你父亲的,让我猜猜如果你父亲哪日不幸去世,我想他一定会把自己的产业留给自己的儿子,而不是你这个野种。”

“你胡说!”陈染瞪着眼站起身,像是一只被惹怒的狼。

臣知墨却是丝毫不畏惧,反而绕过餐桌,走到他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头,“我有没有胡说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母亲虽是正室可偏偏不甘寂寞,忍受不了你父亲的冷漠,红杏出墙,跟自己的保镖滚上了床怀了你,还硬赖上是陈家的长子嫡孙,只是不巧的是你血型独特,而陈家根本没有这种的血型的人。”

“臣知墨,你到底要干什么?”陈染抓住她的手腕,却被臣知墨反手扭住,表情狰狞的看着她。

“我只是要陈冉跟陈氏,至于你们陈家自己的恩怨,我没心情管,也没有义务管,不过你若是不配合,就别怪我多管闲事了。”她警告着,松开手,回身坐到座位上。

陈染捂着手腕看着她,眼里带着戒备,这个女人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怕。“陈氏是我父亲的,不是我说卖就卖的。”

“哼,陈氏也不是你父亲交给你的,你现在不还是一样当家作主。台面后的事我不管你如何做,总之,我希望这个月内,我能成为陈氏的新主人,不然,我会做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臣知墨喝干杯中酒,笑着起身,“我想陈总已经没心情用餐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咱们再聚,我等着陈总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