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燕明眼里,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他挥手让舞姬上来献舞。

颜玉重新落坐,刚要拿起筷子吃菜却抓了个空,她脑子忽然晕乎乎的,筷子在眼前摇摇晃晃,怎么回事?一杯酒就醉了?

她晃了晃脑袋抬起头,看到舞姬乱舞成一片,花的几乎看不清,她坐在那里像是坐在一个炭盆上一般浑身热燥了起来,喉咙发干,胸口突突突跳的厉害,眼花缭乱,她的小腹一阵阵的发烫收紧…

她心中惊了一下,这感觉…她上一世经历过,是在她中了状元之后,也是酒宴之上,颜庭安让瑾哥儿敬给她一杯酒,那酒下肚之后也是这样的感觉,这是下了春|药!

她那时险些在酒宴上发狂暴露女儿身,幸亏燕朝安及时将她带离了酒宴,替她遮掩了下来,不然…她就死在那酒宴上了,可也因为这个药,她险些失身与一个没看清脸的陌生人,就因为这件事她彻底恨透了颜庭安和瑾哥儿,之后再没有对瑾哥儿留过情。

可这次…

她慌忙扶住桌子,怎么会?那是御酒啊,所有人都有喝啊,颜庭安怎么敢在御酒里动手脚?

她抬起头在满眼的金星里去看颜庭安,他似乎对她笑了…

颜庭安这是要拼个鱼死网破吗?

“玉儿?你怎么了?”颜鹤衣看她浑身发抖晃的厉害,伸手过来扶她。

“别碰我!”颜玉在一瞬间像个烫了一般躲开,却躲得太急,一下子栽到了地上,她浑身燥热,身体里的每寸肌肤都要失控,谁碰她都要控制不住自己。

“玉儿!”颜鹤年吓了一跳,忙站起身来扶她,在碰到她的瞬间听到她难耐的呻|吟了一声,他手指一僵懵了一下,就见她满脸红晕,脖子都一片绯红,“玉儿你这是…”

旁边的人也惊的伸手要扶她。

颜玉趴在地上紧咬的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却有人快步冲到她眼前伸手将她捞到了怀里。

她饥渴的皮肤如同被人抚摸一般,心中一阵阵浪潮翻涌,另她难以自控的呻|吟出了声,那人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拉过披风盖在了她脸上。

酒宴上的人都以为颜玉是喝多了,就见江秉臣抱着她对圣上道:“颜会元不胜酒力已经喝醉了,臣先带她回去吧,免得扰了大家的兴。”

颜庭安却猛地站起身道:“不如让四皇子带颜会元去旁边的偏殿里休息一下醒醒酒吧,等一会儿再请过来,若是颜会元身体不适,不如请太医来为颜会元瞧瞧?怎么一杯酒就醉成了这样?”他半点不怕,他就是要太医来诊出颜玉的女儿身,或者把她献给燕朝安。

燕朝安被江秉臣抢先一步,如今站在不远处顿了一下,盯住了颜庭安。

燕明刚要赞同的点点头,就听江秉臣道:“不必了,颜玉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臣带她先行告退了。”

他说完,也不等燕明准了,就径直抱着颜玉走,颜庭安猛地上前横臂就拦住了他,“江大人何必如此紧张呢?圣上都没说话,您就要带着颜会元走了?”

在坐的都惊的不敢说话看燕明。

江秉臣盯着颜庭安,怀里的颜玉战栗的厉害,滚烫的嘴唇在反复的亲吻咬着他的手掌。

他已经感觉到不妙了,可他却不能讲,说颜玉被下了药?燕明一旦让太医来了,颜玉的身份就暴露了。

“滚开。”江秉臣压低声音道:“你是逼我在这宴会上就将你和彩蝶干的那么勾当禀明圣上吗?”

颜庭安脸色白了白,却半步不退让,听到颜玉被捂着嘴哼哼,惊讶道:“颜会元这是怎么了?不像是喝醉了啊,怎么很难受的样子?”他伸手要去揭开盖着颜玉的披风。

江秉臣彻底怒了,不顾什么场合什么规矩,一脚踹在颜庭安身上将他猛地踹翻在地,“滚!”

“江大人!”

在坐的都惊了,忙起身过来要拦,连颜鹤年也呆了,燕明更是狐疑的蹙了眉。

燕朝安却上前一步对他道:“父皇,看起来颜玉似乎当真醉的厉害,还是让江大人带她先行回去吧。”他笑了笑,开玩笑一般的又道:“儿臣看江大人似乎也醉的不清,不如命人送江大人和颜会元先回去,免得江大人发酒疯。”

燕明瞧着江秉臣,他已抱着颜玉回过头来与他道:“臣喝多了。”

喝多了。

燕明笑了一声:“江卿这酒量与酒品可是当真的差,发起酒疯来随便打人。”他挥了挥手叫来两个小太监,“护送江大人和颜会元先行回府吧,别大闹朕的御花园。”

江秉臣一刻都等不得,抱着颜玉就走。

那颜庭安被踹的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看着他走咬牙切齿,‘颜玉是女的’这句话就在喉咙里,可看着颜鹤山终究还是没说出口,他要是如今闹起来,只怕颜鹤山都会落下个窝藏罪臣之女,知情不报的罪名。他要再从长计议!

颜鹤年也向燕明告了罪,跟着一同出宫。

连那闻人业也站了起来,说要带着宁小姐一起去看看颜玉。

燕明好奇的乐道:“这颜会元究竟有什么魅力?让你们一个个跟发酒疯一样。”

闻人业笑笑道:“投缘吧。”

江秉臣抱着颜玉几乎是疾步奔出了宫门,刚要上马车就被身后跑过来的颜鹤年拉了住,“江大人!玉儿还是交给我带回家吧,多谢江大人为玉儿解难。”

怀里的颜玉哼哼唧唧的呻|吟着,咬的他的手掌发麻,一身的汗,江秉臣喘出一口气对颜鹤年道:“颜大人,颜玉怕是中|毒了。”

“中毒?!”颜鹤年惊了忙要去看颜玉。

江秉臣却抱着颜玉躲了一下,对他道:“我府上请太医方便,而且离得近,还是去我府上先解|毒才稳妥。”

颜鹤年犹豫了一下道:“好,就劳烦江大人了,我们先去你府上。”

“不。”江秉臣抱着颜玉上了马车,却对颜鹤年道:“颜大人还是先回府去,去求太上皇,请一请薛老太医,咱们做两手准备,万一我这边的太医解不了毒也好先稳定状况,颜大人到时候带薛老太医来就好。”

颜鹤年忙道:“很是很是!还是江大人想的周到,那玉儿先拜托江大人,我这就去请薛老太医!”

江秉臣点了点头,抱着颜玉坐进马车吩咐车夫快点开车回府。

那马嘶鸣一声就疾奔进夜色茫茫之中。

江秉臣在昏暗的车里,拉开盖在颜玉脸上披风就看到颜玉满脸通红,眼眸含水,嘴巴发颤的噙着他的手背,泪光盈盈的低泣着。

那样子让他浑身一麻,血就冲到了天灵盖,“该死…”

颜玉在他怀里发颤的直拉扯着自己的衣襟,在他手掌下含糊不清的呻|吟道:“我难受…”

“我知道。”江秉臣擦了擦她满脸的汗水和泪水,“忍一忍颜玉,马上就回去了。”

颜玉抓住了他的手,颤巍巍的往自己胸口里送,“我这里难受…心里,身上难受…你摸摸我…”

江秉臣脑子里理智那种东西,就坍塌如山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八千→_→好多了!

☆、五十八

弹幕里——

大玉儿:我靠!发生了什么???主播被下|药了??这是要突如其来的强行发车了吗?我玉快醒醒!

宅斗爽:!!!我的心跳加速了!

奸臣爱好者:这一世主播又被下|药了吗!这个下|作的颜庭安!真的就该早点除掉啊!虽然这有点助攻…

霸道总裁:肯定开不起车吧,关键时刻颜鹤年或者谁敢来救下主播,套路就是这样的嘛,不过给江大人发个福|利,来个突破性进展也好。

江迷妹:江大人这下是不是就要知道主播是女的了?

路过:早就知道了吧,之前的一举一动也是知道后装不知道。

马车在漆黑的街道上疾行,车中颠簸,江秉臣被颜玉抓着手,她的掌心里全是湿漉漉的汗,她哼着说她难受,他的手就被按在了她的衣襟上,掌心下是被汗水浸湿的束胸和消瘦的锁骨,那样瘦那样烫,他的理智令他猛地攥住了手指,没任由颜玉往下拉,抱着她低声道:“颜玉,忍一忍,回府之后就找太医。”

颜玉拽不动他的手忽然哭了,小声的哼哼哭泣,双手抱着他的手腕泪盈盈的蹙眉望他,“我忍不了…你救救我,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哭的他头皮都发麻,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贴在怀里闷声道:“我救你,我帮你,你不要哭,不要再哭了…”

她滚烫的手就伸过来搂住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抓挠着他的脖子哼唧,“亲亲我,亲亲我…”

江秉臣托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就亲住了她的唇,又烫又颤的厉害。

她像个急切小猫搂紧了他主动应和,滚烫的手就探进了他脖子后的衣领里,抓挠的他几乎要崩溃,却挣出仅存的理智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恋恋不舍的推开,呼出一口气道:“颜玉,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现在…神志不清,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再这样乱动…你会后悔的。”

颜玉紧紧的抱着他的脖颈将自己往上贴,满脸的泪水和汗水,眼睛里一片水汽,颤巍巍的哽咽了一声:“心爱,我要心爱…”她搂着他忽然哭了起来,“我要心爱,你把心爱还给我…还给我吧,我想他了…”

江秉臣心被她的小手紧紧攥了住,“你只喜欢心爱吗?那个傻子就让你这么喜欢?我不好吗?”

“他好,他对我好。”颜玉热的难受,拉了拉自己的衣襟和白布,摸着自己滚烫的脸哭道:“他听我的话…他从来不让我生气,他总是在门口等我回去…他只有我…”她痛苦的哭着说着,像是控诉一般。

江秉臣呆在那里,慢慢的慢慢的低下头去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也只有你,颜玉。”

颜玉贴过去,像渴了一般亲吻他的脸,他的耳朵,止不住泪水的哭着问他,“我要心爱,你把心爱还给我一天行不行?就还给我一天…”

他嘴唇抿了抿,抱着她叹出一口气道:“我就是心爱啊颜玉。”

“你不是…”颜玉也不知听没听明白,在他怀里动着哭着,拉着他的衣襟问他,“你要是为什么要骗我?装成不认识我?你不是心爱…”

江秉臣托着她的脑袋又亲了亲她,哄着她道:“对不起颜玉,我只是一时生气,想等你跟我说句软话…我错了。”他又叹口气,“我是心爱,我也是江秉臣,你不能只喜欢心爱对不对?”

她的手指乱抓,拉散了她的头发她的衣襟,露出脖子上汗津津的翡翠小葫芦,她伸手抓着江秉臣的手臂往他胳膊里钻,“你真的是心爱吗?”

“我是。”江秉臣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我当然是。”

她张口就咬了一口他的手指,抓紧他的手臂让他抱紧自己,“你为什么不认我?”

“对不起。”江秉臣只觉得他也要醉了,她这般模样简直要折磨疯她。

“你是心爱吗?”她又不清醒的问。

“我是心爱。”江秉臣再次回答她。

她仰起头来伸手抱住他的脸,不清醒的看他,“是心爱吗?”

“是我。”那么近的距离,江秉臣目眩神迷,盯着她的唇,轻轻的亲了亲她,“是我,颜玉。”

她捧着他的脸,哭泣着亲他,“你是不是在怪我?”

“是有点。”江秉臣抱着她湿透的背,盯着她的鼻子,她的嘴巴轻声道:“你总是只要心爱,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颜玉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哭的像个认错的孩子,又讨好的亲他,“我已经喜欢你了…我只是…只是害怕喜欢你,你那么恨我,怎么会喜欢我?万一只是在报复我怎么办…”

她哭的那么可怜,让江秉臣又心疼又想笑,“我恨你,是因为你不喜欢我,如果你喜欢我,我就不恨你了。”

“真的?”颜玉一脸懵懂的看他。

江秉臣忍不住就笑了,贴着她的额头说:“真的,那你喜欢我了吗?”

“喜欢。”颜玉颤巍巍的抱着他。

“那我是谁你知道吗?”江秉臣拉开她,让她看着自己,“除了心爱,我现在是谁?”

颜玉又冷又热,哭的脑袋发昏,她看着他却又看不清他,只感觉到他滚烫的手臂,和手臂上潮潮的玉葫芦,是谁呢?

“江秉臣…”她手指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那玉葫芦,“江大人救救我吧,我哪里都难受…”她贴过去又去亲他。

江秉臣难以抗拒,抱着她闷声道:“你会后悔的颜玉…”

她不管不顾搂紧他,“我现在不后悔…江秉臣你要不要救我?要不要?”

她叫他的名字,问他要不要。

江秉臣再也顾不了别的,抱着她贴在车角哑声说了一句,“要。”他踢开碍事的小案几,对她说:“颜玉我娶你好不好?我今晚就求你的父亲把你嫁给我好不好?”

颜玉已是听不清,她如上云端,又如坠地狱。

那弹幕里疯了——

宅斗爽:天啊天啊!这是要…要真发车了吗?!

霸道总裁:把管理员先踢出去!不然会黑掉!

大玉儿:懵了,江秉臣这样太不正人君子了!颜鹤年知道了会打死他的吧!

奸臣爱好者:大意了啊,江秉臣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啊!这下猜错了。

路过:抱歉了各位,你们先歇一会儿。

那观众老爷们最后在直播间只听到江秉臣急声吩咐车夫,“别回府,一直往前走。”

车里的动静让车夫老脸涨红忙问一句,“要去哪里大人?”

“出城。”江秉臣轻轻捂住颜玉的嘴,“去城外的观景楼。”

车夫也不敢再多说话,一路开着直接往城外去,那一路上他耳朵都不敢乱听,马车行在青石板路上摇摇晃晃,到了那千叠山外的观景楼门口他都不敢出声,跳下马车走的远了点,吩咐楼外的跑堂的开一间上好的厢房。

那夜色里车夫等了半天,才见江秉臣用披风裹着颜玉下了马车,他头也不敢抬的过去道:“十一楼天字一号,大人。”

江秉臣抱着颜玉一步也没停的上了楼。

车夫站在那楼下也不敢上去,只听江秉臣吩咐了一句,“回府去禀告颜大人,便说我带颜玉外出就医了,旁的不许多说。”

车夫“啊?”了一声,忙应是,却又犯嘀咕,这…外出就医说得通吗?颜大人会信?

车夫赶回京都,回到江府,就看到了焦急等着的颜鹤年一家子和闻人业王爷,那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将他围住,他心虚的腿肚子打颤,照着江秉臣的吩咐说了一遍。

那王慧云第一个就起疑了,追问道:“去哪里就医了?城外?城外那位大夫?在什么地方?你带我们过去。”

颜鹤年没请来薛老太爷,也急着问车夫。

车夫也不敢乱说,只再一次说,他也不清楚,不知道,大人抱着颜少爷走的,没让他跟过去,大人说一会儿就回来。

“一会儿是多久?”闻人业问。

车夫要哭的心都有了,“小的也不知啊,小的只是个车夫,只管传话,旁的一概不知了。”说完扭头就跑出了府。

这下王慧云急了,红着眼推了一把颜鹤年,“你是什么脑子!随便让人带走玉儿?你怎知他存了什么心?会不会对玉儿怎样?”

颜鹤年也是懊悔不已,“是我的错,我当时也是一心只想救玉儿,再说玉儿在他府上住了那么久,不也没什么吗…我想江大人是当真去救玉儿了,你不知酒宴是若非江大人出手相救,玉儿如今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这个人除了读书还会什么?”王慧云被气的要死,如今也算是明白了,他并非当真偏心谁,不顾着谁,他就是除了读书一概是无用没脑子的!

闻人业却也替他说话,安抚王慧云道:“颜夫人放心吧,江秉臣此人虽奸诈,对玉儿却是不错的,酒宴之上他护玉儿心切,看得出来并非作假,玉儿一个大男人不会怎么样的。”

王慧云又气又急,若真是个大男人她如何会这么急?

颜鹤年看着闻人业叹了口气。

闻人业便觉得不对,蹙着眉问他,“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

颜鹤年看了一眼王慧云,又看了一眼四周,这江府也没旁人了,便低声对他道:“玉儿其实…是女儿身。”

“什么?”闻人业彻底懵了,“女儿身?”怎么可能。

王慧云脸色变了,忙推搡他道:“你胡乱的说什么!”

颜鹤年拉住她的手叹气道:“无需瞒他,或许日后能救玉儿的也只有他了。”他看了一眼王慧云,终于坦白道:“其实玉儿并非梦华和少辅的女儿,而是…”他又看闻人业,“梦华和他的女儿。”

王慧云惊的猛地回头看闻人业,不敢相信,不可思议,“你…你说玉儿…怎么可能?这位王爷不是大巽刚来的吗?怎么会…”

“梦华当年是带着身孕嫁给的少辅。”颜鹤年叹气道:“她其实和少辅只有夫妻之名,少辅也是为了替她遮掩才娶的她,当年…本该我娶梦华的。”可是慧云和老太爷逼着他放弃了,他一直对少辅和温梦华保有愧疚,温梦华与他青梅竹马,又和闻人业救过他的命,他答应过要帮闻人业照顾温梦华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慧云一头的雾水,温梦华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几个男人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闻人业却顾不得解释那么多,上前抓着颜鹤年的手臂问道:“你说玉儿是女儿身?为何你从未告诉我?”

颜鹤年无奈道:“若非你找上门来,我连玉儿的身世都不想告诉你,你一走十几年,如今倒是回来找她们母女了。今日告诉你,是因为…玉儿越往上走,身世就越难隐瞒住,今日在晚宴之上颜庭安父子怕是就是为了揭穿玉儿的身份,我不想她一辈子隐瞒身世的活着,也不想她有什么危险。”他看了一眼闻人业,“我希望你能带她走,回你们大巽去吧。”

王慧云站在那里,心凉了半截,“你们…你们瞒了玉儿这么多,如今突然说要带她走,可有想过她的感受?我不同意,我如何也不会同意!”

闻人业低着头没有再说话,半天抬起头对王慧云道:“我会求得玉儿原谅,让她自己选择要不要跟我离开,我会尊重她做的任何决定,包括不原谅我。”

那天色又黑又寂寥,他在江府一刻也待不下去,安抚颜大人和颜夫人不要急,他带人出城去找玉儿,一定把她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