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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钢心里非常可惜,练车不过是个借口,他的目的是与文清多接触,只好再找别的机会了。他又找了几个突破口,可是对于一个每周要在医院住六天的的总住院医来说,文清的时间实在是太紧了,他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车开得再慢,也有到达终点的时候。谢钢熟门熟路地将车开到了文清家楼下,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文清将谢钢的衣服放在了车座位上,向谢钢挥了挥手,准备下车。

“等一等,”谢钢熄了火,又将衣服替她披上,“外面冷,我送你上去,然后把衣服带回来。”

“不用了吧,”文清笑着说:“我没有那样娇气。”

“有我做你的追求者,你以后就娇气一些吧。”谢钢在她的耳边说,扶着她的肩走进了电梯,“给追求者多一些机会。”

分别的时候总归是会到来的,谢钢接过文清身上的衣服,在她的唇上轻轻地一吻,“明早我来接你上班。”

果然第二天一早,文清一出门就看到了谢钢和他的车,他正依在车门前向她笑着,“早上好!”

“早上好!”文清的脸红了,不和为什么,看到谢钢的笑脸,就想到了他昨晚的深吻,她马上问:“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到。”谢钢说着,帮她系好安全带,“知道你论文答辩完成了,你家里人一定都非常高兴吧。”

“是,我一进家门就向大家宣布了这个好消息,爸爸妈妈说这周六我们到外面吃好的庆祝一下。”

“文清,我请你家人出去庆祝行吗?”

“谢钢,现在还不行。”文清低着头说:“刘遥和我的事情我还没有告诉家里人,我怕他们受不了,老人的思想都很保守。”

然后她抬起了眼睛看着谢钢说:“我知道这对你是不公平的,但我昨晚也仔细想过了,我和刘遥还没离婚,现在确实也不适合与你进一步的发展,你完全不必对我这样好。”

这一夜,谢钢的心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澎湃,可是文清却悄悄后退着,可谢钢又一想,也懂了她的思路。

在文清这样正统的人的眼里,没办离婚时,她肯定不会与自己多走出一步的。昨天在自己强势的进攻下,她只是认可了自己的追求,但并没有答应什么。一夜过后,完全冷静下来的她,遇到了实际的问题,马上就开始退缩。虽然很让人烦恼,但谢钢却明白,这正是文清的特点,她从骨子里就是这样一个保守的人,也是他如此喜欢文清的原因。

“感情的事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我已经说了我要做你的追求者,就不会更改变。再说,你们间只差最后的法律程序,感情早就不剩下一点了,而且刘医生已经用实际行动抛弃了你,所以你也不必有太多的顾虑。”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你们现在的情况,其实与离婚了没有什么区别。刘医生不是也答应了答辩后就离婚吗?”

文清遇到谢钢如此强烈的出击,果然又被感染了几分,确实,她不必要有过多的顾虑,关于离婚,她与刘遥早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

尝试

文清到了医院,谢钢也去上班了。中午时文清收到了他的短信,“想你,你想我了吗?”

文清一笑,回道:“看到你的短信后想到你了。”文清说的是实话,她在手术期间是不会想到除了手术外的任何事,下了手术,就看到谢钢的短信,自然会想到发短信的人。

文清的短信写得很平淡,可她微微一动的心却许久没有平静下来,谢钢对她热烈的感情如此地新奇和陌生,让她有着说不出的体会,甜蜜、兴奋、憧憬,甚至还有些怕。

从小到这么大,文清从来没有被男生这样追求过。年纪小的时候,她一心学习,心无旁鹜,再大些,她与刘遥整日在一起,所有的同学朋友都以为他们是恋人,自然也不会有人插足。

毕竟是女孩子,文清偶尔也会羡慕一些浪漫的恋情,但她总觉得那是离自己很远的传奇,现在置身事中,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手足无措。她握着手机,想再发一条热情一些的短信,可是搜肠刮肚,写了两句,可是又觉得太过热情,最后还是放下了。

谢钢并没有被她的淡然打击到,晚上六点多的时候,他一手拿着一束百合花,一手提着几个饭盒到了文清的休息室门前敲门,不待文清开门,他已经走了进来,“我来给你送晚餐。”

文清正在办公室里看书,抬起头来吃惊地问:“你不打个电话就直接过来了,万一我有急诊手术,不是白白跑一次了吗?”

“可见上天都看到了我的诚意,今天正好没有急诊手术。”谢钢将饭盒放下,将百合花插入一个带来的琉璃花瓶里,放在窗台上,笑着说:“而且我也不是特别过来的,今天我已经从办公室里搬出来,在华盛二期先找个房子住下,我们以后就是近邻了!”

文清还在纠结,“那你上班就不如过去方便了。”

“没关系,开车不过是十几分钟的路。”谢钢不以为然地笑着,又说:“我想好了,以后我们的家就安在华盛,这样你有什么事都会很方便。”

“噢。”文清想说现在就想到这些是不是太早了,但看谢钢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不好泼冷水,其实她不知道,谢钢比她想到的还要早,已经开始对未来的家进行装修了。

谢钢见文清没有反对他的话,心里非常高兴,“以后我有空的时候就会过来,如果来不了,我就也会安排人给你送早晚餐。”

“那样太麻烦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的。”文清马上反对。

“对我来说那不是麻烦,而是一种享受,就算你为了照顾我的心情,答应我好吗?”谢钢的笑容那样明朗,文清再次被感染了,与他在一起,她的心情一直很愉快。

谢钢带来的晚餐是四菜一汤,文清收拾好桌子,见他还带了一次性的塑料桌布,铺在桌子上面说:“这样我们吃饭时就不会把桌子弄脏了,一会儿也好收起来。”文清的小癖好,谢钢用心琢磨了,所以在细节上特别注意。

果然文清停下了拿报纸的举动,平时她吃饭时都是先铺上两张报纸的。因为这张桌子还兼她的办公桌,她不能容忍上面有食物残渣。

很家常的饭菜,也很合文清口味,量又不大,刚好够两个人吃。文清不禁问:“这是在哪家店里订的?味道不错,以后我也订这家的餐。”

“是我让食堂做的,”谢钢告诉她,“华盛在二期这边有很多员工,设了一个食堂,还特别请了一个专业厨师,以后你想吃什么,就让他们做。”

那怎么好?但文清还是没有出言反对,怕若是她反对,谢钢又会说是为了照顾他的心情。她只跟着大家随便吃就好了。

谢钢见她专心吃饭,也猜出她的几分心思,便替她夹菜,“我特别告诉他们,做菜要少放油,清淡一些,你多吃点。”

“我自己来吧。”

“我知道你是个独立坚强的职业女性,”谢钢笑着说:“可是,在我面前,你可以多放松一些,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果然又是这样,文清笑笑,但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温暖。

饭后,谢钢拦住她,“我用一次性桌布一收就行。”

饭菜都是用一次性的餐盒包装的,所以收东西很简单容易。文清看着他收东西,就拿过他带来的杯子为他倒了水,“我这里没茶,你只能喝清水了。”

“我带了茶过来,就在那个包里,麻烦你帮我泡上吧。”谢钢的语气非常地自在,好像他与文清已经很熟了。

文清一笑,果然找到了茶,泡好放在一边。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值班医生过来找文清,说有一个术后的病人发热不退,请文清看一下。

文清歉意地一笑,就离开了,过了半个小时后,她回来时看到谢钢正坐在桌旁看他带过来的文件。见到她一笑问:“我这样不打扰你吧?”

“不打扰,”文清笑了,“不过你坐着那个小的椅子上肯定不舒服,换上我这把椅子吧。”

谢钢一直坐在那里,而刚刚她并没有想到这些。其实她并不太会关心别人,只是能为病人舍身处地想问题,而谢钢已经不是病人了,所以她也就忘记了。

“不用了,”谢钢说:“明天我会自己带过来一把折叠椅。”

“还是不要了,明天我请护士长帮我换一张椅子。”

“那好,”谢钢点头,“我明天还过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文清见自己的想法被曲解了,只得解释说:“其实你还是不要天天来,因为我自己算过,每周我差不多一半多的时间有急诊手术,这样,你很可能看不到我。”

“没关系,我也有很多时候有这样那样的杂事来不了,不过,只要有时间,我就一定过来。”

“那来之前一定要先打个电话。”

“好。”

谢钢担心说太多的话会影响文清看书写论文,以后不欢迎自己过来,于是便继续埋头看自己带来的材料,文清也收了心思,专心到自己的论文里。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到翻动纸张的声音和敲击键盘声。

谢钢看过一份材料,抬起头来,偷偷地看了看文清,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去了,眼睛盯着电脑,双手在键盘上翻飞,谢钢略偏了偏头,就能看到电脑上的论文,虽然都是汉字,可他却并不能完全懂,医学论文内容实在太专业了。

可是文清却如鱼得水,在她的手下,一串串字符在屏幕上显现,间或有一段英文综述,这时候的文清看起来特别的漂亮迷人,谢钢不知看了多久,直到文清伸手去拿水杯,他就像被抓了一般地迅速地低下头,还不忘斜眼去看她的反应。

不过他显然是多心了,文清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拿了杯子喝了水就又把心思转到了论文上。

“好险!”谢钢心里一惊,然后虽然放松下来,但想了想也把心思移回自己的工作上,其实他每天的工作量并不比文清小,而且他的任务是做一些决定,这些决定会直接影响企业的发展和前途,容不得一点的差错。

不知从什么时候,谢钢细细思量起手中的开发案,他以为正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在自己的宽大的皮椅子上,习惯性地向后一仰,然后他差一点就摔到了地上。幸亏身手还算得上敏捷,谢钢在最后的关头硬是稳住了身子,手在地上撑了一下马上站了起来。

文清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怎么了?有没有摔到右腿?”

谢钢脸一红,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文清面前总是出丑,而他英明伟大的一面永远也显不出来,“没事了,我忘记自己在医院了。”

文清仔细看看他受过伤的右腿,又让他活动了几下,确定没问题后不禁笑了,“谢总不适应我这里的椅子吧,我们还是换过来才好。”说着一定要和谢钢把椅子换了过来。

谢钢瞄了一眼屋子里的床,平时下班后,他时常躺在办公室后面的床上看材料,不过显然文清根本没想到会在床上看书,她只有睡觉时才会到床上,而且不喜欢别人坐她的床,当然谢钢以前偷偷在她的床上躺过她并不知道。

在文清的坚持下,两个人换了椅子,然后她也停了下来,看了看表说:“今天真是非常轻闲的一天,平时,就是没有急诊,每天病房里也会有几件事,有时还会有别的科室的会诊之类的。”

“我可以说是因为我第一次来陪你值班和原因吗?”谢钢笑着问。

“应该可以吧。”

幸运当然不会永远存在的,之后的几天里,每天都有事情,不是有急诊,就是科内病人病情有反复,还有两天谢钢到外地出差,他们一连四五天没有在一起吃饭。不过,就是谢钢没有过来,也让人将准备好的饭菜给文清送来。

但在谢钢的努力下,他每周还是能与文清见两三面,说上一会儿的话,但在医院里,两人从来都是正襟危坐,一点也不像谈恋爱,反倒像是同学在一起学习或者同事在一起办公。

作者有话要说:

动心

有一天,谢钢在病房里等了很久,才遇到做了一个大手术回来,累得没有一点精神的文清,他心疼地说:“你赶紧睡一觉休息休息吧。”

文清点头说:“那好,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以后我在手术室的时候不要等我,有时一台手术还没做完就会有下一台手术接上来。”

“我就是想看你一眼。”谢钢笑着看了看文清,然后听话地告辞了。不过他走到门前,又折了回来,踌躇着说:“你是不要还要换洗衣服?不如你现在就换下来,我帮你洗好,免得你这么累还要洗衣服。”

文清突然想起上次她洗了一半的衣服,“是,是你,你帮我洗的?”

“是啊。”谢钢点点头,原来文清一直不知道呢。

“你,你赶紧走!”文清从来不骂人,滚蛋之类的话她说不出口,若是能说,她现在一定会脱口而出的。

谢钢看着文清灿若朝霞般的脸,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抱住她吻了下去。

他的吻不仅更热切,而且更加地深入,文清忍无可忍地在他的舌上咬了一口。

“唔。”谢钢终于松开了他铁钳一般的手。

“你不是说以后会注意,不再这样了的吗?”文清责问着他,一双眼睛并不敢看向谢钢,气势也很不足。

谢钢的回答是:“刘医生什么时候答辩?”刘医生答辩后,就可以与文清离婚,而他实在等不及了。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文清疑惑地回答:“我也不太清楚。”触到谢钢眼里的那两团火,文清猛然间明白了,“你,你还是回去吧。”

谢钢上下打量着文清,目光有如实质般地在她的身上来回扫过,文清抓起一本杂志向他扔了过去,她第一次做出这样没有礼貌的动作来。

谢钢长臂一捞,接住了杂志,“文清,我这就走。可是,我是真心帮忙的,你这么累还要洗衣服,不如就让我…”

又一本杂志扔了过来。

谢钢只好把接到手的两本杂志放回了桌子上,又在文清的唇上轻轻地印了一下,“我走了,你睡一觉吧。”

谢钢走后,文清洗了衣服,然后躺了下来。不同于平时马上就能入睡,她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这可怎么办,谢钢洗过她的内衣!这种念头一直在心里盘恒,让她觉得脸上一直在发烧。

原来她以为刘遥帮她洗的衣服,毕竟曾是最亲近的夫妻,她虽然不自在,但还是能接受,现在知道是谢钢,给她带来的冲击可不小。

她慢慢冷静下来后想到,刘遥是永远不会帮她洗内衣的,这一点她原本是清楚的,但遇到了情况,她还是首先想到了他,想当然地认为是他。其实,刘遥上次来是为了帮钱如菲借钱,哪里会想到帮自己呢?他就是有些内疚的心理,也不过是单纯内疚而已。

只是通过这样一件小事,文清认识到自己原来对刘遥还是有着深深的期盼的,但从今晚起,她一定要彻底斩断过去的所有感情。她的心不应该为不爱自己的人开放。

而且,她也下了决心,从此后认真对待谢钢的追求,不论他们将来会不会修成正果,但他的深情值得自己尊重和珍惜!

但内衣被一个还不很熟的男人帮忙洗了,还是让人从心里接受不了,文清再一次翻身,捂住了自己的脸。

最后她实在折腾累了,不知怎么睡着了,梦中闻到了清幽的百合花香。百合花一直放在窗台上,谢钢每次来都要换成新的,她的休息室一直浸在她最喜爱的香气中。

洗衣服这件事的后续是,谢钢再来时带来一个小小的洗衣机。这种洗衣机只能洗内衣等小物品,使用起来特别方便。他还直接将安装洗衣机的配件都准备好,又带了工具,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将洗衣机安装在床与洗手盆间的一小块空地上,这也是他事先算好的。

文清本想反对,但东西已经带过来,而且在她还没想好怎么反对时,洗衣机就安装好了,只有默许了休息室里这个变化。最后她想,自己还要在这间休息室里住半年的时间,待她走后,自然不会将洗衣机拿走,也算是给科里下一任做总住院医的人谋得的福利吧。

谢钢的到访、送饭,还有安装洗衣机等事情,虽然都是在晚上科里只有值班人员时发生的,但他本来就与所有的医护人员都相熟,每次都大方热情地与人打招呼,又顺手给大家带晚餐或者水果等,对于别人问他来的目的也直言不晦,所以科里人都知道了谢总在追文医生。

与文清打趣的人也多了起来,当初刘遥曾在医院说过他和文清已经离婚,因此很多人就认为他们早已经分手,是以祝福她的人也不少。

文清倒是迈不过心里的坎,以她的本意,是不可能在离婚前与别人发生些什么的,但是事情不知怎么就迅速走到今天这一步,于是她在第二天中午时就去找罗莹,“罗姐,你知不知道刘遥答辩的时间?”

“听说是定在了下周一。”罗莹告诉她,又用带着疑问的目光看着文清。

文清苦笑一下,“我不是关心他,而是有事要办,又不好意思在他答辩前让他分心。”

“其实你们真的很可惜,”罗莹感慨地说:“想当初,所有的老师同学都认为你们是天生的一对,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到了现在的地步。”

“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文清低头说。

“看到你们,我有时就想,是不是太美好的东西都注定不会长久呢?倒不如我们这些柴米油盐过日子的,吵吵闹闹中也就过下去了。”

“我们并没有大家想的那样美好,”文清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坦白,“结婚后,我们的矛盾越来越多,在知道钱如菲的事情前,我已经觉得刘遥和他的妈妈是我的负担了,我特别怕接到他们的电话,怕他们要求我做这做那。可是,一想到过去的感情,还有老人的想法,自己的面子等等,又一步步退让,心里特别的矛盾,在医院工作时心情还很愉快,只要一想到回家就头痛。”

“可能你们一直都太顺了。”罗莹其实早就知道一些,因为刘遥曾在她面前抱怨过,她叹了一口气说:“我看刘遥最近是身心俱疲,也有几分后悔,还让我帮他劝劝你,看看能不能原谅他。”

“不能了,”文清不知该怎么解释,“王院长也来劝我过,可我…”

“文清,你不必解释,我很了解你。”罗莹拍拍她的手说:“当年我们宿舍八个人,我最大,你最小,却非常投缘,我自认很了解你。表面上看性格温和,其实骨子里最倔强。我一直记得做动物实验的时候,我们几个负责的那只狗术后恢复不好,差一点死掉了,实验室的老师也让大家放弃,我们便都放弃了,可你却两天两夜泡在狗舍里,想办法弄药品、营养品,最后硬是把那条狗救活了。”

“当时我就想,文清还真是九头牛拉不回来的性子呢!”罗莹笑笑,可很快又收回了笑容,“刘遥这样狠狠地伤害了你,我就知道你不会再回头了,所以我一直没有去做这个说客。”

“现在我想想,觉得与刘遥的婚姻还真是悲哀,”文清听罗莹的话又有了新的感慨,“刘遥竟不如你了解我。”

“不管怎么样,看你现在精神已经恢复了,我也不担心了。”

“我还有一件事想和罗姐说。”

“什么事这样吞吞吐吐的?”罗莹挑眉笑问。

“就在我论文答辩后,有一个人向我求婚了,我本来根本不会同意,可是他最后还是说动了我,我们现在时常见面。”文清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其实我和刘遥还没有离婚手续还没办呢,你的意见呢?”

“是真的吗?”罗莹有些不信,这可不是文清的性格,“一定是对方特别主动吧?”

“嗯。”

“文清,刘遥和你商量好离婚了,也就等于你自由了,自然有权力去追求幸福,我也希望你能幸福。”罗莹笑着鼓励她,“等刘遥答辩结束后,赶紧把离婚手续办了就好。”

“谢谢你啊,罗姐。”

“跟我还这样客气!还有房子的事我还要谢谢你!有空把你的银行卡号告诉我,我把钱还你。”

“那钱我也不急着用,等等再还吧。”

“本来是要过些时候才能还,不过有了那么大的折扣,钱就够用了。”罗莹笑着说:“医院里也有几个人买了华盛二期的房子,可是都没有你帮我拿到的折扣多,给我省了不少的钱,哪天我请你和你的朋友吃饭。”

“给你打折的那个朋友就是他。”

“啊!你当时怎么没告诉我呢?”

“那时候我们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可能连朋友也算不上,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听起来这里一定是有故事的。”罗莹笑着看文清。

文清的事并不瞒着罗莹,她把自己和谢钢的一些交往讲了一下,“就这样,我就答应了。”

罗莹还有些发怔,“真有这样传奇的事?我还有些不敢置信呢!”

“是真的。”文清点头说。

“我都迫不及待想见见谢总了。”罗莹笑着说:“我们定个时间一起吃饭吧。”

“我现在哪有时间 ?”文清为难地说:“还是等你搬到新家里再请我们吧,那时我一定已经把离婚手续办好了,也能名正言顺地带男友去。”

“那好,就说定了,到时候我会给你们做好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接受

周六到了,谢钢一早过来接她,她笑着问:“谢钢,你有时间吗?”

“当然有。”谢钢欣喜地答道:“你不叫我谢总了?”

“对,谢钢,我就这样叫你好吗?”

“好。”这种连名带姓的称呼是学校里的学生最常用的,显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又单纯又简单,而且谢钢觉得文清叫出他的名字时声音特别好听,“文清,你有什么事要说?”

“我想跟你练车,行吗?”她事先已经与家人说好,晚回家一个小时练车,现在只要谢钢有时间,她就可以按谢钢当初的建议练习了。

这真是个意外之喜,谢钢一边开车一边给文清讲解,很快把车开到了俪景再远些的一处偏僻的路段,让文清练习。

练了一会儿,文清慢慢找到了开车的感觉,她毕竟经过驾校培训,也通过了考试,基础还是有的。谢钢陪着她来开了几段路后还表扬她车感不错,放心带她向俪景开过去。

路上的车慢慢多了起来,文清紧张得一点也不敢分心,连与谢钢说话也不能,但总算将车开到了俪景小区门口。

“在前方掉头,开回城东,再开回来。”谢钢指挥着她。

再次开回来停车后,文清甩了甩有些僵硬的手腕,“我觉得找到了一点感觉,谢钢,你当初学车后用了多久上路的?”

“我最初开车是因为新成立的装修公司需要司机,又没有钱聘,于是我就直接开着买来的旧车拉装修材料去了。其实那时候我的驾驶证还没考下来呢。”

“那可是违反交通法规的!”

“是,是,我知道,以后再不会再做那样的错事了。”谢钢看着认真的文清,也学着她认真的表情回答。

“那好,你以后再不许违反交通法规了,当然还有各种法律法规,都不准违反,也不许行走在法律的边缘。”

“你放心,现在公司已经成了规模,各项工作也都进入了正轨,我最近调整了经营策略,改变了以往只向效益看的原则,而是更加注重企业的社会效应,也在规范化方面下了些功夫,那些违规打擦边球的事情不会再出现了。”谢钢觉得自己在做工作报告,但他在对着董事长汇报时也没这么认真过,“我的这番思索就是在你的触动下才产生的,而且,这是真正将企业做大做强的必由之路。”

社会效应什么的文清不大懂,但她放了心,看看表,“我该回家了。”

冷不防,谢钢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打开车门,“我什么时候能去拜访你家的长辈呢?”

“现在肯定不行,”文清说:“但我一定尽快找机会告诉家里人,还有刘遥下周一答辩,周二我会给他打电话商量办理离婚手续。”

谢钢再一次听到好消息,激动于她态度的转变,手上加了点力气,将文清身体向了自己,“文清,你真好。”然后舔了舔她的唇,又在上面吻了一下,重复道:“文清,你真好。”

“要是让我爸爸妈妈看见怎么办?还有邻居?”文清急了,扑腾了几下,推开谢钢,好在他们分坐在驾驶和副驾驶的座位上,之间的距离很大,她成功了,然后迅速打开车门跑进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