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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辞笑眯眯,“我是杀人顾问,却不是下棋人,我从来不去算下一步会带来什么后果,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她用自身来教育侍卫,“你看你们每天活得多累,怕这个怕那个,世俗成为一张网,将你们困得紧紧的。而我却没这种烦恼,你困得住我的身,困不住我的心。我自由自在,无所约束,没有人能打败我。”

魏云没听懂,不过他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那大概是因为他还是正常人,而唐辞早就不正常了吧。

算了,反正他只用在明光到来之前,保护好唐辞一个人就行。至于唐辞那疯狂的计划能不能实现,他一点也不关心。他和明光是不一样的,明光关心唐辞的所有,唐辞的任何一个状况,都容易引起明光的不安;但魏云不一样,他只关心唐辞是不是活着,至于唐辞活的状态如何,是危在旦夕还是其他的,魏云并不在乎。或许,正是他的这种态度,才造成他只做暗卫,不可能做唐辞的明卫?

好在,魏云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二当家选择了和唐辞合作,在到达寨主的房间后,就和手下人关上了门,联合魏云等人,一起制服了寨主,将他软禁起来。

“你们做什么?我是寨主!你们疯了!”杨广被踹倒在地,手骨捏碎,却仍不甘心地喊道。

然后,他看着曾经的二当家看向一个女人,那女人从门后走出,步履悠闲自在,惬意地望着他笑,“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唐辞手拿一把匕首,眉眼荡着轻松的笑,蹲在口吐鲜血的杨广面前。

杨广虎目欲眦,难以想象老二会和这个丑八怪女人合作!但他毕竟曾为一寨之主,能伸能屈,“自然是姑娘你。”

唐辞不高兴道,“那你干嘛不看我呢?骗子,竟然伤我的心,我好痛苦啊。”

杨广忙回头,一道光亮闪入他眼中,脸皮抽痛,鲜血溅出,换得他一声惨叫,跌滚在地。周围人动容,齐齐看向方才手挥匕首的唐辞!

唐辞又问,“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是你!是你!”杨广惨叫着答,如此的迫不及待。

但唐辞向他倾身,用被血迹染红的匕首抬起他的脸,冷笑,“我明明如此丑不堪言,你却说我最漂亮。我呀,最讨厌男人的这张嘴了,好话坏话全是你说的,我到底该不该相信呢?”

又一道鲜红的血痕,划向男人的脸。

四周一片寂静,都被唐辞给吓住了。二当家看着那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放过杨广的可怕女人,心里开始打鼓:他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错误的选择,唐辞这样的人,如果有朝一日,他做错了事,她会放过他吗?

二当家咳嗽一声,“唐姑娘,可以了吧?还有事等着我们处理。”如今只是制服了寨主而已,整个寨子还没落入你的手中呢。

唐辞嗤笑一声,“没用的东西。”又不用杀寨子里的人,只是撒谎而已,只是收买人心而已,也需要她亲自下手吗?

诚然,二当家并不是做不了这样的事。他只是对唐辞残忍地对待杨广的行为,觉得从心底的发怵而已,想找个借口,让唐辞先冷静一下。

☆☆☆

世界诞生之初,并无好人坏人之分。但随着社会的发展,人心开始变化,社会地方也发生变化,负面情绪开始滋生。

有人抢劫,世人认为不可饶恕;

有人做贼,世人都加以唾弃;

还有的人杀人,世人认为他万死不辞。

但并不是每个坏人,从一开始就选择做个坏蛋;他做错一件很小的事,却得不到原谅,尘世将他逼入绝境;他恳求饶恕,刽子手说,你去死吧,死了我们就原谅你;但或许,他只是被人陷害的。而那些谴责他的人,即使知道真相,有些事,却难以挽回。

世界有光明和黑暗之分。

世人信仰光明,佛光圣光,万世滔滔。

坠入黑暗的人们,却得不到光明的宽恕,他们在黑暗中挣扎,越陷越深。世人皆弃,举目无光,何去何从?

大明圣女从黑暗中走出,将手伸向得不到救赎的人们:如果光明厌弃众生,那黑暗将接受他们;如果尘世放弃他们,黑暗将包容他们。黑暗是另一种光明,它得到信仰,它救赎万民。它告诉众生:即使你深陷黑暗,我也就信你,爱你,救你,因为,你是我的子民。

大明圣女将大明之光带向凡尘,给黑暗中的人,一个得到公平和说话的机会。

二当家和一干人,轮番传看一个小册子。曾经寨主的房间中,如今站着十几个习惯打杀的大汉,但现在,他们只是屏气翻看小册子,面上各种表情变动,却无一人说话。

正上位,唐姑娘撑着下巴,微笑看他们的反应。当然,魏云面无表情地站在她的后面。

过了好久,众人传看完了小册子的内容,由二当家带头,面色复杂地看向唐辞,“这是什么?”

“我大明教的教义,”唐辞为他解惑,“我写了一晚上呢,很是辛苦。你们看了,感觉如何?有没有觉得心灵得到了宽慰和救赎?”

众人吸口气,虽不想承认,但事实是,看完这个所谓的教义,心灵确实觉得舒服了许多。昔日的所有行为,都得到了宽恕和理解;有个高高在上的人,告诉他们不必内疚,黑暗是另一种光明,它同样应该得到信仰。

大家都被说服了啊!

数十年的委屈好像终于有人理解了啊!

他们再不用把悲愤难过埋藏在心底了啊!

可问题是,为什么这教义是唐辞写出来的呢?一想到温暖他们心灵的这个玩意儿,是这个女人用嘲弄的语调随口说出来的,就觉得难以接受啊!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这套言论还真有诱惑力。

他妈的,什么时候,连他们这样的恶棍都有恶棍的哲学了?!

他们很佩服唐辞,真的。

有个人犹豫了下,问,“拿这套说法去宣传给所有人,大家就会信吗?”

唐辞扬眉,“你们不是都信了吗?”见还有人想反驳,她摆手,“作为愚蠢的凡人,就不要妄图理解高深的智慧了。一个天下的人,笨蛋占八成,剩下的两成聪明人,将被笨蛋用火烧死。虽然我鄙夷你们这些人的处事哲理,但现实如此,我只能将就。一开始会有人怀疑,但谎话说多了,就变成真的了。况且,我这也不是谎言,这是在给你们一个全新的信仰。”

众人默了下,二当家建议,“你跟外面的人宣传教义时,千万别用你现在这种‘你们全是笨蛋’的语气。不然,不等你的信仰发挥力量,你得先下台。”

唐辞微笑,“那是你们没看到过我化身真善美的时候。”她眉目含笑,感兴趣地畅想未来,“不过从此以后,我不是化身真善美,而是化身黑暗女神了。呵呵,想起来就觉得有趣。”

众人继续低头翻册子,“这个,还没写完是么?我们这个教的整体教义,大概是说什么的?”

“告诉大家要像信仰光明一样信仰黑暗,我们教的发源和出处,还有,你们都要听圣女的话,不得内斗,不得滥杀无辜。”唐辞解释。

“这个教的发源和出处,我们相信唐姑娘你肯定有说法。就是这滥杀无辜,”众人面面相觑,“咱们之前可是马贼啊,谁手上没几条人命?以后也不可能完全不杀人啊。”

唐辞露出好看的笑,柔柔道,“世上之人,有谁是真正无辜的呢?你证明给我看他或她的无辜,那就不杀。但谁来证明呢?”

“”众人震惊又景仰地看着唐辞:他妈的,这强盗理论,再次温暖了他们彷徨茫然的心灵!

总之,在唐辞的带领下,曾经的马贼寨子,化身为了大明教,而唐辞摇身一变,成为大明教的圣女。她亲自走下神坛,为整个寨子里的人讲解教义。但唐辞面上带纱,自始至终不露真面。原本担心唐辞不能说服众人的二当家等人,在听了唐辞一天的演讲后,成为了唐姑娘的崇拜者。

如唐辞所说,世上之人,大部分都是笨蛋,少部分聪明人被笨蛋烧死。谎言说一万遍,那就是真理。唐辞用她一套完整的理论,征服所有人。她说,天下将乱,魔王下凡,将带给信仰他的人勇气和希望。挣扎在痛苦中的人哪,该就此觉醒,跟随圣女大人,建立一个全新的时代。

“什么叫全新的时代?”

“当黑暗和光明并存,当魔王和佛祖共存,当浑浊得到和干净同样的待遇,当所有陷身泥沼的人,得到公平审判和为自己发言的机会。”坐在圣坛上的圣女声调轻柔,如三月春风,吹拂人心,“这个时间不会太长,因为我们明教将推向整个人间,我们该为自己争取,让世人理解我们。”

人头攒动,众人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芒,望着他们高高在上的圣女大人。

在大明教,教主即是魔王,魔王尚未入世;而圣女大人,则是魔王的信使。

人人都爱唐姑娘,因为唐姑娘带给了他们重生的机会,因为唐姑娘说,黑暗之神会佑护他们。

人都有得到公平和审判的权力!

唐辞成为大明教的信仰中心,但显然,她并不满足于此。问明了现在的副教、曾经的二当家桑林的状况,唐辞决定把大明教继续扩大,涵盖整片桑林。因人手不够,唐辞决定把陈青桃等人放出来,帮她来宣传教义。

被关了许久的陈青桃等人,日日心神难安,又得不到外头的情报。谁又能想到,等她们重见天日的时候,唐辞已经把传教的活动搞得风风火火了?

陈青桃等人先参观了一番,目瞪口呆,“这、这就都信了啊。”

魏云却在提醒唐辞,“若云还被关着呢。”

唐辞一顿,“啊。”

魏云扭头:她搞教搞得太兴奋,完全把那个可怜的丫鬟给忘了吧?殊不知,若云这些日子等着唐辞的审判,是何等心焦。再加上算算时间,明光也快来了。

魏云看着唐辞:只要若云有机会见到明光,唐辞的谎言一定会被拆穿。他很好奇,到那时候,唐辞是打算除掉明光,还是再编一个谎言骗明光呢?

魏云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完全听令于唐辞,不存在任何疑问;但另一方面,他和明光的私交也不错,若唐辞要他杀掉明光,以他的武功,加上唐辞的阴狠算计,明光是必死无疑,但魏云真不希望那一天的到来。

针对魏云的担心,唐辞笑,“他不是爱我吗?有多爱,这不就是一个证明的机会吗?”

☆、第30章 明光到来

陈青桃等姑娘们被解救出来,得知救了她们的唐公子以圣女身份出现,将整个大明教的传教活动搞得风风火火,根本没时间见她们,心情很是复杂。

陈青桃和侍女去寻唐辞的旧部,一为表达对唐公子救命之恩的感激,二为探寻唐公子的真实身份,想亲自向这位公子道谢。

但唐辞让人带来的回答特别的高贵冷艳,“想以身相许是么?”

众女的满腔感激顿时化为乌有,一个个告辞离去。比起其他女子,陈姑娘抗打压能力稍微强一些,脸色白了白,却仍微笑,“我只是想和唐公子交个朋友,日后说不定有一二照应。”

传话筒带来的唐辞的回答是这样的:“朋友于我是累赘,我与孤独共枕眠。”

“”陈青桃的表情是这样的:(⊙o⊙)什么鬼?

阿诺被气笑,劝自家姑娘,“人家根本不理我们,我们干嘛留在这里讨人嫌啊?”

陈青桃犹豫一番,仍留了下来。陈青桃是个好姑娘,仍打算留在这里一两日,帮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来感谢唐辞。她只对唐辞的拒绝见面感到怅然若失,有些晃神。

当陈姑娘闲得快长蘑菇的时候,出自桃园寺的天问方丈却忙得焦头烂额。因为唐辞把他从小黑屋捞出来后,竟然对他传输了一些古怪的思想,让他去传教。天问方丈认为这是邪教,自然拒绝。

唐辞很疑惑,“我明明帮助大家避免了战乱,给大家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为世界大同贡献出一份力,怎么就邪教了?”

天问方丈一滞。

唐辞虚眼,“你因为他们曾经是坏人,所以拒绝渡他们出苦海吗?你因为他们的过往,否认他们的一切,拒绝给予他们公平吗?那你的佛教,不过如此啊。”

天问方丈道,“你这是妄想!胡搅蛮缠!”

唐辞道,“世界存在魂魄强大与虚弱之人,强大的不畏艰险,由此可以入佛家的极乐世界吧。那像大部分人这样天生的弱者,是不是就该被放弃呢?和尚,你心里的佛道,真的找到方向了吗?面对世人受苦,你为何一直沉默?谁能能断言,面对灵魂的拷问时,弱者一定没有强者那么痛苦呢?”

天问方丈沉默下来,他凹陷的眼睛深深注视着唐辞,“你不信佛,不是吗?”

唐辞低声笑了笑,“我不信佛,我只是嘲笑你们的命运而已。我和你的信仰虽然不同,但是,我仍然需要你。”

天问方丈抬起头,看着唐辞。后者脸颊和嘴角的笑容很淡,眼中毫无笑意。他深叹口气,接受来自灵魂的拷问。又一次面对唐辞的诡辩,他心里的佛沉默着,没有告诉他该怎么做。他甚至渐渐开始茫然,或者唐辞一直都是对的,错的是他们。唐辞可以不费一刀一卒就让世间太平,他又何必拘泥于世俗,而不肯度化这些人呢?若唐辞失败了,这些人反过来,大概会杀了他们。

他们是在自救。

在唐辞的洗脑下,天问方丈加入了宣传教义的不归路。他本就是用口才来规劝世人,虽比不上唐辞的舌灿莲花,但既然唐辞都有了明确的教义,他只加以宣传,也很容易。

在大明教有意无意的宣传中,将圣女的地位拔高,给予至无上的尊崇。他们的圣女大人很少出现在外面,出现时也永远带着面纱,但白衣素纱、衣带翩跹的婀娜形象,很符合传说中的仙女形象。

这是二当家等人刻意营造出来的,当他发现众人都无限推崇圣女时,也曾犹豫了一下:毕竟唐辞的美貌值,远达不到众人的期待。当有一天众人发现他们敬爱的圣女大人并不是他们以为的大美人,会不会觉得上当受骗?

他想劝说唐辞另选一个圣女!

怀着忐忑的人,二当家去寻唐辞,在关押犯人的小屋前被唐家侍从拦了下来。二当家说明来意,便恭敬等候。这间屋是用来关守曾经的寨主大人的,唐辞在里面,应该是在审问犯人。虽然对唐辞的可怕有了个准备,但当站在一道门外,听着曾经威武雄壮的寨主时不时发出惶恐的求饶声,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惨过一声,二当家觉得后背发麻,开始不安。

正当他准备离去时,唐辞推门出来,面带笑容,“刚和他探讨我们的教义是否有漏洞,疏忽你了啊。”

探讨所谓的教义都可以让人发出那么恐怖的声音吗?二当家虚心求问,“姑娘是怎么探讨的?”

唐辞眉目弯弯,心情极好,“把条目做成骰子,去猜对错。错了就切一小节手指,对了就缝一小节手指。”她掰着手指头,说自己准备了纱布针线和各式小刀,炫耀自己的善良和心细。目光灼灼地望着二当家,“你要不要一起来玩呢?”

二当家满目骇然地望着她,“不不不不必了。”

唐辞问,“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啊,没事。”二当家干笑一声,就此遁了。他再不敢提什么换圣女的问题了——圣女大人你这么凶残,你家人知道吗?

在大明教从曾经的大马贼窝往外面扩散的时候,整个桑林都得到了消息。好多前一天还骂骂咧咧的贼窝,在听了大明教一日传教后,并入了大明教。大明教的势力很快地扩大着,引起了曾经和它地位差不多的马贼窝的注意。

首领磨刀霍霍,冷笑连连,“他们可真孬种,被一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居然那么多人还归顺!哼,等着吧,等那什么大明教到我们这边,让他们有去无回!”

小弟们高声欢呼,“有去无回!”

他们开始布置陷阱、筹集人力,打算等大明教过来传教时,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同时他们去打听过了,据说那邪教极为蛊惑人心。他们更坚定了见面就打的措施,到时候让对方有话说不出,看他们能如何蛊惑自己!

他们这一等,就等了好久,大明教一直没有来。

后来终于按捺不住,首领派人去大明教探路。一天过去,人未归。

首领再派人,第二天,人再次未归。

众人心烦意乱,首领大怒,决定亲自带人去找大明教的麻烦。他不相信自己的兄弟们会背叛自己,也怀疑那大明教哪来的那么大的诱惑力。

在桑林众势力行动时,唐辞终于在二当家的帮助下,在教内找到一处绝佳的屋子,将若云关押了进来。当若云发现一直和自己联系的那些人已经很多天没见,就怀疑事情已经败露。她当然想逃出去,可这里已经被唐辞控制。

光线晦暗的小屋里,若云手脚被绑在木椅上,已经磨出了血痕。她瞪着不安的两眼,看唐辞悠悠然关上门,在只有她们二人的屋子里,对她嫣然一笑,笑得若云胆颤不已。

若云叫道,“姑娘,不是我!这和我无关!我是被利用的!”

唐辞坐到她对面,垂着眼皮,素白的纤纤玉手规矩地摆在膝盖上,“那是谁利用的你呢?”她仍是少年嗓音,那股轻柔婉约的韵味,非但没有让若云放松,反而更加紧张。若云比别人更加清楚,唐辞是怎样一个可怕的人。

若云迟疑,试探问,“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

唐辞笑而未答,用乌黑分明的美眸瞥她半晌,起身,去门后的刑具架上找了几把生锈的小刀。若云云里雾里中,看唐辞往门口站一站,手边十几把小刀,随手挑出一把,就向若云的方向掷过来。

唐辞的力气不大,掷刀子的力度也无技巧,就连小刀也生了锈。可若云被绑着不能动,眼睁睁看着明晃晃的小刀向自己飞过来,冷汗连连,放声尖叫。

当冰冷的刀片和自己的脸颊相贴,若云已经惊恐到了极致,嗓子里胡乱叫喊,手脚奋力挣扎,她就着绑着自己的椅子一起摔倒在地,下巴磕破。当刀子掉地的哐当声响起,若云发觉,她再没有听过比这个更好听的声音了。

唐辞的飞刀没有杀了她!只是在她脸上划了一道而已。她还活着!

手脚发冷的若云湿发贴面,喘着气抬头,看到唐辞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的惨状发笑,并伸出纤弱无骨的手,再次取了一把小刀。

“我说!我说!我都说!求你不要动手了!”若云大声喊。

唐辞笑道,“你说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干涉,天下太平。”看若云僵住,她莞尔,“其实我可以一刀杀了你的,你明白吗?”唐姑娘是不会武功,可她射击的本事也不差啊。

唐辞轻柔道,“我每隔三滴水的时间放一刀,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不用急,慢慢说,我留给你充分的时间。”

若云被逼得没办法,又在飞刀子的威胁下,顾不上结巴害怕,飞快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去。原来,早在离开蟒川县的时候,若云就已经和唐婉联系上了。因唐辞自幼离家,身边一直没有唐婉的眼线,让唐婉很失望。若云主动向唐婉投诚,唐婉自然开心。之后,唐婉一直用飞鸽跟若云联系。

桃园寺时是那样,如今的桑林也是这样。

唐辞飞刀子的手一顿,蹙眉,“不对呀,我怎么会错呢?以唐婉的本事,说她跟桃园寺交好我理解,可她跟桑林这帮亡命之徒有交情,我却糊涂了。”

若云喘气,“不是婉姑娘,是那位简公子。奴婢是把姑娘的行踪告知婉姑娘,但婉姑娘确实没本事将姑娘留在桑林。是简公子主动联系了婉姑娘,简公子和桑林这边有些交情,让婉姑娘想办法把姑娘你领到这里,之后便把姑娘你弄走,解决婉姑娘希望姑娘离开的麻烦。”

“简公子?谁?”唐辞不解。

“简黎风。”若云无语了下,她实难以理解唐辞转眼,居然就把简黎风给忘了。那位公子的存在感明明蛮强的!

“原来是他,”唐辞恍然大悟,唇角一丝笑,“我说呢,像我这样的大美人,他怎么能不爱呢?原来只是他爱我的方式与众不同了些。”

“”明明是绑架!

唐辞眼皮轻挑,“他和这寨子有些关系,如今我却安然无事,大概是只有寨主知道这桩协议。居然没人告诉我,真是不好。”她出门,转而去审问寨主这件事,跟若云友好告别,“明天见呀。”

门关上,虚弱的若云浑身发软,被椅子压在地上,手腕脚腕被绳索绑着的地方都火辣辣地疼。她泪流满面,唐辞!唐辞!她不是人!居然这么折磨自己!

但若云并没有放弃希望,只要拖延时间,自己一定会得救的。只要自己能等来明公子,明公子一定会救自己的!

此后几天,唐辞每天都带给若云和寨主新的折磨方式,并琢磨着怎么利用简黎风和寨主这个关系。寨主已经被她控制了嘛,简黎风想见她,她虽然不想去,可还是想回送他一个见面礼。送什么呢?

在烦恼礼物的时候,唐辞惊喜地发现,这个寨主已经快撑不住了,若云却一直坚持着。寨主已经放弃尊严向她求饶,若云却在发觉求饶无用后,已经开始用沉默来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