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小我了,下面情节有点复杂,容我想想再写。休息去了。

番外 玄飞

番外 玄飞

由于米米的失误没带上写好的文,今天不能更新了,现写篇番外。

先说明,此篇纯属自娱自乐,十分狗血的文,因为米米喜欢玄飞这个角色,却又不得不让他死,所以写了安慰自己。不喜请绕路,更新明天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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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把霸道的剑刺进胸膛的撕裂的声音,竟不觉得痛,更深更痛的伤口是心被撕裂,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死亡在此时已经不是所预料的那么痛快,不再是一种解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不再渴望死亡,甚至对生活有了希望,我只知道当那个疯狂的想法不受控制的蔓延时,唯一能做的就是疯狂的发泄,在那些可耻的女人身上,看着她们无助的哭喊痛不欲生,竟有种莫名的快意。正如她所教的那样,“使自己不痛的唯一方法就是让别人更痛苦。”

我在十六岁时遇到了她,流冰。

对于十六岁以前的平凡生活印象模糊,似乎我生命的全部重量都集中在那个晚上。我娘早死,爹是普通农民,我的生活本应该按照相同的轨迹按部就班,可是一场荒唐的亲事迫使生活偏离了轨道。13岁,善良的爹收留了一位落难的大家闺秀,苏怡。一个月后,他们成亲。故事俗套的发展下去,报恩的苏怡渐渐发现丈夫的不解风情,于是红杏出墙。3年后的一个晚上我迈进家门,看到爹倒在地上,胸前插着一把匕首,苏怡紧抱着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双手沾满鲜血。我扑过去抱起爹,他温暖的身体开始僵硬,生命的气息已经远离这个爱我疼我养我的朴实的男子,我咬紧牙不让眼泪流出来。

“杀了他,不然你我都完蛋!” 苏怡恶毒的瞪着我。

打斗中我渐渐体力不支,在匕首刺向心脏的时候我看见了流冰。一身白衣,她漫不经心的一挥手,男人就惊恐得没了呼吸。

站起来!”她扔过来一把匕首,然后看向苏怡,“又一个贱女人。”

我注意到那个“又”字。却在杀死苏怡后不可抑制的呕吐。

“我可以给你绝世武功。”她说。“你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人,惩罚你恨的人。”

“我已经没有要保护的人了,我恨的人也死了。”

“是吗?看看这个害死你父亲的女人,天底下不会只有一个这样的人。你是不是天真地认为可以忘记这一切,可以毫无感觉地看着这样的女人招摇过市而不想起自己父亲的惨死。你会原谅那样的自己吗?”

她的话有着蛊惑的魔力,令我的仇恨膨胀。“我要报复!”

两年后,我学会了流冰给的武功,集各家所长天下无敌,但我相信这仅仅是她的皮毛,对于这个谜一样的女子更加好奇。她只在晚上来带着各式各样的破旧古籍让我自己钻研,后来我知道那是各大门派不外传的的武功秘籍,她的武功不属于任何一种,我只在那一晚看过一招。流冰对我很好无微不至,却始终带着面具,我知道她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从体态声音上看年龄在我左右,不知道她心中有着怎样的关于女人的仇恨,可怎样的痛苦才能迫使她如此成熟?我对她有了同病相怜的同情。

可是渐渐的同情变成了一种令我害怕的情感,我想看看她的脸,我想要告诉她自己有了想保护的人。我只有记下流冰露在面具外的眼睛,期待有一天能在芸芸众生中找到它的主人。于是我四处漂泊,把一无所获的失望发泄在其他女人身上。

很快,我名扬江湖,以一种万人唾弃却也是众人畏惧的方式。

我在光天化日下肆意花丛,那帮所谓的正义之士却无可奈何。然而,所向披靡的畅快却只是在每一个寂寥的夜晚更醒目的提醒着自己的可笑,为了一个女子,我把屈辱附加给天下的女子,只是因为她希望我这样做,因为我可以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她对女子的恨。

早就听闻红楼女子色艺双绝,容貌惊为天人。就算真如传言中的那般绝色又如何?到时候不是一样在我身下放荡呻吟。

泫汶,果然美艳不可方物,白纱素裙却有着天然的近似完美的诱惑力。可是在她愤恨的瞪着我时,四目相接我竟然看到了一双苦苦追寻两年的眼睛,眼波流转依然是那样的动人,只是现在被我掳在身边的她不再是身怀绝世武功的流冰,她弱不禁风惊恐不定,她叫泫汶。

一个“你”字刚刚出口,一股霸道的气劲包围了我,其强劲深厚的内力是我前所未见的,来人的武功远远高于我,可是世间什么时候有了这号人物?

身边的泫汶依然颤抖着,可是我还是捕捉到了她眼睛中一闪而过的兴奋,或许还有些期盼。

许多困惑立刻变得易懂起来,我突然想放声大笑,想抓住泫汶的问问她,是不是一直在利用我,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天,是不是当初救我就是为了让我在这一刻恰到好处的挟持她?

可是我没有,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动一根指头,安静的看着那把剑身赤青的剑插入胸膛。我舍不得,即使她从头至尾利用了我,我还是舍不得揭穿她,说到底,她不过是挣扎在生命边缘的可怜女子。既然我们都是可怜之人,那么如果我的死可以成全她,我的命就是她的。

别了,流冰。在我心底你依然是带着面具对我好的流冰,只是,你的面具若是永远不摘下来该有多好。

渐一番风,一番雨,一番凉(三

渐一番风,一番雨,一番凉(三)

酒气有些上头,头隐隐作疼。辗转反侧了一会才渐渐睡去,却感觉身侧有人躺了下来,一惊,但马上闻到了熟悉的龙涎香味。

尽管奇怪浞飏怎地不睡软榻了,可睡意朦胧中没了好奇的心情,身子往里挪挪接着睡。

偏偏身边的人不安生,又往里挤进来几分。我再挪,他再挤,硬生生的把我挤在墙边身子紧紧的贴在墙上。

冰冷坚硬的墙壁硌得我生疼,愤怒的起身,还没走到床沿就被浞飏一把拉了回来,跌倒在他身上,头撞到他硬实的胸口,一阵眩晕。

黑暗中的床上浞飏胡乱的揉着我的头,低声问:“疼吗?”

能不疼吗?但这位爷消了气便好,早知道你能自我调整,自我恢复,我就不用担心了。

但还是不知死活的问:“你说你这吃的是哪门子醋呀?”

浞飏把我放在身侧,胳膊绕过我的肩搂着我,打起了太极:“你那天保证说要什么时辰回来?”

“酉时…”

“结果呢?”

“可是…”没遇到杀手我都能回来好几个来回了。

“没有可是。”浞飏打断我,得意洋洋的说:“没信守承诺就是错,怎么?还不许我生气了。”

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强权压人,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嗯。再过几日就是秋猎,我带你去。”

“我,可是会有很多人的,我去合适吗?”

浞飏紧紧的搂住我,低沉的嗓音在暗夜里清晰而真实,“没有不合适的,我就是要告诉天下人,你是我的妻。”

皇家狩猎场,上林苑。

晴朗。微风吹散了天空中飘零的几丝淡云,一片澄净明蓝的天幕如洗碧蓝。青山泛着微微橙黄的色泽连绵起伏,一脉深绿色的草地平静从容的铺展开来并向着远方延伸,目所及处皆是郁郁葱葱生机盎然。阳光便应景的挥洒着金色如稠的光芒,稀稀散散的洒在这离离草地之上茫茫山脉之中。

四周各色旗帜迎风招展,二百多顶大小帐篷相互围绕的支起,正中一顶黄色帐篷最为华丽外有御林军重重把守是王上所居。营地中人声鼎沸,贵族、大臣、家眷、内侍…人来人往,穿梭于各家的帐篷间,一时热闹非凡。

“夫人,夫人。”小淅轻声唤我。

我一愣,刚才有些失神:“怎么?”

小淅拿一面铜镜举到我面前:“奴婢方才问您可满意这个发式。”

铜镜中的女子长睫深目眉眼似清似媚,红唇线条分明似不经意的微微抿着,带着蛊惑的艳丽,越发衬得肌肤白净通透如玉似雪。乌发流泻肩头束成坠云髻,淡紫色的发带垂至肩后。腰系同色丝带,散散的束着白色的宫装广袖长裙,裙及膝处绣着团团盛开的菊花。长裙曳地,步履盈盈间似有流云之姿。

我道:“可以了。”

“夫人有心事。”

我浅浅一笑不答,虽说心里早就知道会有这样面对面的一刻,可是真到了需要见面的时候,依然有些心慌,不是害怕,是种接近不安的情感。

方才浞飏送我到帐篷门口,拉着我的手道:“先安顿下来,待会来接你去见见父王。”

浞炱,二十年前口口声声说爱我护我的男人,却是害我至深的元凶,你有负于我,泫汶是回来讨回公道的。

黄色的大帐篷已在眼前,一队御林军身着铁甲腰佩长刀列队站在帐外。

我紧握浞飏的手低声道:“王上是不是很严肃很可怕。”

浞飏笑意连连的看着我:“你怕东怕西的,怎就不怕我呢。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入帐,磕头行礼。

“平身。”依然是纠缠我多年的噩梦中的声音,只是多了些厚重。

我抬起头,浞炱瞬时僵化,那张已经蓄起胡子的英俊的脸定格在这一瞬间,他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来修莛果然没有告诉他我回来了。

浞飏轻咳:“父王,这就是泫汶。”

从浞飏的并不惊讶的表情我发现他是知道我就是二十年前的瑭姻,修莛告知了他,很聪明的处理方式。如若浞飏放不开不能接受这样的我,那么此时我便不会站在这里。而她可以不留痕迹的除去我。

幸而,浞飏没有负我。

浞炱回过神,用满是君王威严的眼神打量我:“泫汶,你可知道浞飏为了你剑指太史令大闹金殿?”

“知道。”我毕恭毕敬的回答。

浞炱道:“你可知道我朝的祖训不允许带回凡人?”

“知道。”

浞炱语气一顿,看着我慢慢的说:“皇家待你不薄,希望你好好珍惜。”

“泫汶谨记。”待我不薄?浞炱,你当年不信我,不分青红皂白的处死我全家,你以为我会为了你好心的留我一命而感激你?

浞炱点点头,语气缓和:“你会骑马吗?”

“会,不过并不精通。”瑭姻不会,所以泫汶必须得会。当初在红楼我执意要妈妈给我请了教骑术的师傅,说是有利于日后的结交达官显贵。

“浞飏可是骑射的好手,让他教教你。”

“泫汶谢过王上。”

“好了,你们年轻人去玩吧。”

走出帐外,我长舒口气,拍拍心脏。

浞飏好笑的看着我,推我向前走去:“快回去换身衣服。”

“换衣服做什么?”

“谨遵圣谕,教你骑马。”

我磨磨蹭蹭的换上骑装,把头发编成马尾辫梳在脑后。浞炱只是选择了最好的处理方式,事已至此金殿之上他金口一开,断然没有反悔的余地,何况我只是没有过往记忆的弱智女流,还是他曾经用尽手段得到的爱人,他没有理由没有立场去破坏现今的这种状态。

浞飏一身黑色紧身骑装,皮带束腰,神色不耐烦的站在帐外。手里握着缰绳,牵着匹通体纯白的骏马。

我叹道:“好漂亮的马。”

他不屑的挑眉:“这是风非,性子刚烈的很,骑术一般的人骑它会摔得很惨的。”

我拉着他向马厩走去,“不是还有很多马吗,我们换匹就行。”

浞飏拽着我朝反方向的草场走去,“笑话,我何时骑过那些次等马。”

又不是你骑,我不学了还不行吗,你当我愿意学。当然,这些话只是心里想想而已。我认命的被他左手牵马右手拉我的拽着走。

郁郁葱葱的草地踩在上面软软的,太阳缓缓西下洒下柔和的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草场上已经有不少人骑在马上肆意驰骋,见我和浞飏一前一后的走在投来观察的目光,我二人皆详装不觉,自然没有人会不知趣的上前打扰。

浞飏又往远处走了些,远离人群。简单了说了些基本的要领。我克制住想要告诉他他说的我都知道的冲动,我方才谦虚的告诉王上不精通骑马,而不是不会骑。是以他说的我基本没听进去。

翻身上马,送胯,双腿夹马,腿蹭马肚子,一手向一侧拉马缰绳,另一只手拿着鞭子在白马眼前轻晃。风非一声低嘶,前蹄刨地后向前跑去。

风声在耳边阵阵掠过,葱葱树木一闪而过。物移景易,我在马上迎风而行,目所及处的风景也在不断变换,别有一番景致。

风非果然是马中翘楚,急速却沉稳。不禁伸手赞扬的拍了拍它的头。谁料,这不禁表扬的畜生突然长鸣一声,前蹄离地身子高高立起,我一惊下意识的拽住缰绳死死的抱住马脖子,它蹄子落地开始左蹦右奔的就是要把我摔下马去。

浞飏,你死哪去了。心下刚想,就有只手把我拦腰抱起,带着我落在另一匹马上。

我回过神,见浞飏骑在风非身上,拉着缰绳挥手就是一鞭,风非低鸣在原地慢慢的踱步。

回头见修涯坐在身后,冲我绽开阳光般的笑容。我二人一前一后共坐在一匹马上,似乎有点暧昧。我赶紧翻身下马,怕了那边神色不清的醋坛子。

修涯道:“我们远远的见你俩在这,想过来瞧瞧,就看见你在马上上窜下跳的。”

“你又救了了一次了。”我这才看见旁边几匹马上分别坐着修溦、凤婞红、浞萧然、昊殇、宁宇、朔王浞陉,还有一女两男都是颇为年幼,略显稚嫩。

“你是不是拍了风非的头?”浞飏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来,劈头就对我吼。

“是。”谁说马头拍不得。

谁料浞飏更加生气,冲我大吼道:“你个笨女人,我不是说过千万风非只要一拍头就失去常性吗,你听了些什么?”

你说过吗?我怎么没听到。人怪马也怪。

一个懒懒散散的声音:“皇兄生这么大气可是不多见呀,你说是吧,皇嫂。”浞陉吊儿郎当的看着修溦。

话一出口大家都颇为尴尬,浞飏面色更加暗陈,但似乎又拿浞陉的无赖散漫样子没有办法。

宁宇看着我道:“泫汶骑术不错,刚才远远的看见了。”

浞萧然一撇嘴:“修溦姐的骑术才叫好,那可是皇兄手把手教了许多年的。”

修溦似乎没有察觉浞萧然的话是扔给我听的,笑道:“是殿下教的好,这不浞炯、浞荇方才还嚷着要找殿下教。”

浞飏一挥手:“天色不早了,今天就算了吧。走,咱们爷们喝酒去。”

泪眼问花花不语

泪眼问花花不语

天明拂晓。

上万兵士齐声呐喊下,浞炱穿明黄色骑装一马当先,引弓射猎,每有所中便引来一片欢呼。锣鼓齐鸣,彩旗招展,而后扈从大臣和各级将士也紧随其后弯弓射猎。

待众人渐渐远去,浞飏和修涯翻身上马,身后背着箭筒手持弓箭,蓄势待发。

昊殇骑在马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宁宇手持一面小旗,神情有些无奈的举起,猛地向下一挥喊道:“开始。”

二人的马儿立刻飞窜出去,快如疾风形如闪电。事先安排的大雁被放出飞向空中,二人拉开弓箭箭只接连飞出未有停顿,大雁应着嗖嗖箭声坠地。本就都是丰神挺拔的男儿,马上驰骋更显男儿本色,一时竟让人移不开眼。

浞萧然紧紧拽着修溦的衣袖小声说:“姐姐,你看谁能赢?”

修溦淡淡的笑:“这可不好说。不过,萧然咱们现下可是对立的,我们是希望殿下赢的。”

凤婞红哈哈大笑:“是呀,萧然咱们是各为其主。不过上次的比赛可是殿下赢了,修涯哥哥到现在也不肯说他和殿下赌了什么。你说,会不会也是二百条蚯蚓?”

浞萧然跺脚道:“你们就总取笑我吧。”

我们一干女眷坐在临时搭建的凉棚中,见萧然如此,大多掩嘴轻笑。

修莛坐在正中的宽椅上,身后两名宫女摇着扇子。她笑道:“萧然这丫头现在这模样你们看着像不像当初的婞红?”

浞萧然道:“母后说的不对,儿臣可没有求着你非要嫁给修涯哥哥。”

大家顿时顾不得什么礼仪得体,一哄而笑。

笑声中小淅轻轻的拉我的衣袖,眼睛看向我身后。

我顺着小淅的目光寻去,打量着坐在较后排的一名女子。妖艳,我的第一感觉。她好像有些外族血统,长睫微弯美目深陷,瞳孔泛蓝,鼻子挺直如同雕刻,长发弯曲微微泛着墨绿色。

笑声停止,我赶忙转过头,见修莛的目光不着痕迹的从我身上移开。

场上的二人纵马疾驰一箭快过一箭的射出,谁也分不清谁射的大雁更多些。昊殇和宁宇策马紧随他们分别记着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