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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百错突然脸色一变,飞一般掠出,巨蟒发出愤怒的嘶吼声,迎击她。

  眼花缭乱的飞裾蛇影之后,那小个子修士又被花百错揪了出来,她提了个男人回到原来的位置,气定神闲,喘气都没有,更是丝毫看不出来刚从巨蟒那里抢人。

  巨蟒愤怒地把柱子拍得啪啪作响。

  “哈!”花百错大笑一声:“还以为躲蛇那里我就捉不到你了?”

  那小个子修士抖抖索索的:“你…你说阿白不吃我的话就不杀我们的…”

  花百错眼珠子一转:“我说不杀你,又没说放了你们,你就跟我回宗门去吧,你的传送阵如今天下没几个人会的,这典籍虽有,有个现成的用用也不错。”

  她又看看那柱子上的巨蟒,皱皱漂亮的眉头,说:“这畜生就等我禀报了门里的元婴真君,过来收服吧。留着打个洞什么的也算甚是方便。”

  然后她扭头看向了萧七郎和庞脉脉。

  庞脉脉瞬间觉得血液凝固。

  花百错要私吞这地下宗门所有的宝藏典籍,连那两个捆着的修士都要灭口,又怎么可能放过自己二人?

  萧七郎不紧不慢开口道:“花前辈,在下崇真川虞子门下,方才已经将此事传音给家师了。家师说,既然花前辈有此实力福缘,自然这些都是前辈的,晚辈什么都不会争,也不会说出去。”

  花百错听他说到川虞子,脸色一变,说到传音,脸色又是一变,目光渐渐锐利起来,瞪着他冷笑:“原来是崇真川虞子的高弟,我自然不敢得罪你们堂堂第一大宗,更不敢跟你师父这个睚眦必报的疯子结仇。你可以回去,我不留你,只要现在闭上嘴即可。”

  萧七郎把目光淡淡移向庞脉脉。

  花百错的目光也移了过来。

  庞脉脉胸口一紧。

  花百错看着她,慢慢露出一个笑容,说:“她总不是你崇真门下吧?不过在你们那儿暂住而已。我可是打听清楚了,她和她师父如今都不是合一宗的人了,可以说是无门无派的散修!你别想把她也带走!”

  萧七郎皱起眉头来,正要说话,花百错手一挥,不耐烦道:“听我说完!年轻人没有一点儿耐心!”

  她又说:“你也别担心,我不害她,这姑娘深得我意,我这次没了一个徒弟,正好拿她补上,她虽有师父,但是既然现在算是散修,就没有改投别门一说,她师父只有为她欢喜的道理。以后原来的是师父,我也是师父!”

  这话花百错说的是合乎常规的,散修中师徒也不少,若是徒弟得以拜入宗门,散修师父只有为他高兴的道理。日后这徒弟叫散修的师父也叫师父,叫宗门的师父也叫师父,名份上无差,至于心里向着哪个,就因人而异了。

  问题是卢真可不是一般的散修啊!

  花百错越说越高兴,朝庞脉脉转过脸来,招招手,柔声道:“好孩子,过来,我带你去天外阁,你去了必定喜欢,咱们天外阁啊,可是好地方,一年四季鲜花如锦,天外阁女弟子地位高,你待着必定自在,还不快过来?”

  庞脉脉僵在那里。

  从小看的那些穿越的书里,女主角都是所有遇到的男人都喜欢她,到了自己穿越,怎么成了不论男女人人都想收自己当徒弟?

  这是第几次了?

  难道这就是自己的金手指?

  花百错看庞脉脉总是不动,脸色就冷了下来,慢慢板起脸,寒声说:“怎么?你不肯?”

  庞脉脉喉咙发干。

  她真的懒得再去找理由,懒得再去敷衍这些任性的强者。

  如果自己也有一条挥出来别人都不得不退避三舍的鞭子就好了!

  然而她没有。

  她还是一个才修行十年的化炁期小修士。

  她不得不兢兢业业,不得不赔笑。

  “花前辈,”她蹙眉低声道,“我师尊待我恩重如山,虽然前辈说的是有道理的,但是我们情况又毕竟不同,无论如何…我必须得到师尊的首肯的。”

  花百错性子暴烈,却喜欢冷静理智的姑娘,所以喜欢庞脉脉,想收她当徒弟。如今听了她的说辞,花百错倒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仔细想了想,道:“也是。卢真毕竟不是普通散修。这样吧…”

  她转身对萧七郎说:“这姑娘我就带走了,你回去告诉卢真一声,甭管他肯不肯,都请他到天外阁一次,亲自跟我谈。”

  她算盘打得精明,庞脉脉是炼器师,卢真更是著名的大炼器师,若是能把卢真也留在天外阁,岂不是大好?

  但估计崇真派也是打的这个主意,所以花百错自然不会对潜在竞争对手直言,她打定主意,路上和回到天外阁,她要好生哄着庞脉脉小姑娘,先叫她死心塌地了再说。

  听说卢真宠徒弟,若是到时候这小姑娘再好好劝劝,兴许就成了,就算没成,到时候自己这个到手的徒弟肯定也不会还给他!

  这么一想,她又和颜悦色起来,一手还拎着那个小个子修士,干脆弄了点灵力把他震晕了,扔给自己徒弟,空出手来,扣住了庞脉脉脉门。

  她也不用力,但是庞脉脉就这么被她制住了,也不敢太过反抗。

  花百错表现出来的,可是温柔亲切地同她携手啊。

  “就这么说定了,”花百错对萧七郎道:“你回去通知卢真,现在则不许声张。这姑娘我先带回去,叫他放心,一根头发都少不了。”

  说着她又把刚才扔给徒弟的小个子修士拽了过来,摇醒,道:“弄个出去的传送阵!”

  立刻便要带着徒弟,俘虏和人质走了。

  庞脉脉被她拉着手,很是无奈,萧七郎看向她,缓缓朝她点了点头,表示让她自己珍重。

  庞脉脉点点头,又指指斜上方石壁,意思是如果找不到别的出口,就把那个洞蟒打的洞找出来,从他们来时的路出去。

  萧七郎表示领会了,点了点头,道:“你要自己保重,多听前辈的话。”又对花百错请托道:“请前辈善待我宗门的客人。”

  庞脉脉和花百错都答了“好。”,只不过一个是满腔无奈,一个是志得意满。

  被弄醒的小个子修士糊里糊涂地,就弄了个传送阵出来,庞脉脉十分无奈地,被花百错来着,站了上去。

  小个子修士则被拎在花百错的另一只手上。

  她徒弟跟在她身后。

  传送阵一阵涟漪,庞脉脉只觉得面前一黑,一股力量把自己拽了一把,眼前萧七郎的面孔就不见了。

第120章 天外阁

  雪麒麟其实不是真的麒麟,距离这种传说中的神兽很远,但是它的模样和浑身的鳞甲确实有几分像这种传说中的动物。

  只不过它们都是白色的,还有背脊一道长长的马一般的鬃毛也是洁白的。所以得名雪麒麟。

  雪麒麟用来当坐骑,虽然不能飞行,速度比天龙马却不差多少,用来拉车,是又快又稳。

  快到什么程度?一般神识差的小修士,只能感觉到一阵风卷过去,连车都看不清楚。

  所以说,雪麒麟也是修真界的奢侈品之一。

  天外阁的高阶修士,就很喜欢用它。

  花百错用四匹雪麒麟拉车。

  经过空间折叠的车厢里,比外面看上去要大得多,目测面积不小于二十平米,待四个人绰绰有余。

  那个小个子修士被封住灵力,扔在了马车的一个角落,庞脉脉和花百错的徒弟一起,每日轮流侍奉花百错,看管这个修士。

  这个小个子修士,说他叫候近谦。

  这确实是个不太有修真气息的名字。

  如果说庞脉脉是虽然厌恶此人行径,却终究心里有些怜悯他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时就只跟蛇在一起了,那花百错的弟子,对他就全然是只有冷漠和鄙夷。

  花百错的弟子修为和庞脉脉相仿,年龄自然要大得多,姓白,叫白洛莲。

  白洛莲性子有些奇怪,初看是个沉默清秀的女子,但这几日在马车上朝夕相处下来,却发觉她并不似外表那般温和恬静,反而有些独特的戾气和张扬。

  这些并不是针对庞脉脉的,虽然庞脉脉被花百错选为弟子,堪称她的竞争对手,但似乎白洛莲对她并没有什么敌意。

  她的戾气主要针对角落里的候近谦。

  表现为一边柔声脉脉地和庞脉脉聊着天,嫌候近谦挡着路,一脚就狠狠踹过去之类的…

  一开始庞脉脉以为她是恨候近谦害了自己的同门,后来却觉得她一些言论很诡异。

  比如,候近谦这几天灵力一直被封住,辟谷之术自然不起作用,饥渴难免,庞脉脉有点担心他这样连口水都没得喝会不会死在路上,白洛莲就会用一种特别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候近谦,以一种轻蔑的口气道:“放心,男人都命贱,死不了。”

  这样的话还有好些。

  于是庞脉脉慢慢发现,她的鄙夷轻蔑似乎是主要针对男性的…

  都说天外阁是女人的天堂,掌权者全是女性修士,女弟子地位比男弟子高得很多,男弟子几乎都是面首之流。

  现在看来,可能还是真的呢!

  花百错一路上倒是好伺候,她几乎大部分时间在打坐,非常勤勉,偶尔醒过来,对庞脉脉都是和颜悦色的。

  虽然花百错还没有指点庞脉脉修炼,但是却颇为关心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不少东西送给她。

  这些东西并不珍贵,大都是首饰一类,起因是花百错觉得庞脉脉打扮太素净了:“你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打扮得跟个女道士一般,有什么意趣?”

  她刚刚打坐完,有了逗弄芭比娃娃的心情,先是拿出一匹银红色鲛纱,自己用神识灵力操控,不多会就做成一套颇有盛唐风范的齐胸长裙,又拿出一匹浅灰色半透明闪着金属般银光的铁蛛丝罗,做了袖宽四尺飘然欲仙的大袖衫配在外头。

  命庞脉脉穿上。

  好在马车虽然地方有限,又有个半死不活的男修士在,修士们想要弄个遮蔽目光的法术也是容易,庞脉脉谢了她,招手弄出一个锦幕术,自己换好又把法术撤掉。

  花百错眼前一亮,拍手道:“就要这般才漂亮,回去宗门时就穿这套!出来身边东西带的少,回去之后带你去羽衣楼多做几套漂亮衣裳。我花百错的弟子,岂能不是绝色?”

  庞脉脉穿的银红色鲛纱长裙,举步均有不同的光芒流转,而浅银灰色的披帛一般的外衫是半透明的,十分轻薄,更是如烟如雾。这样一套,确实雍容华丽和神秘性感并重,是花百错的风格。

  花百错却说:“我搭配得好看么?我看你之前穿的银灰色别有一种精致漂亮,要不然也想不起来这匹铁蛛丝,本来还待回去染色的…你气质殊胜,给你配起来倒确实别有一番味道。”

  庞脉脉穿越前,只能说是个普通美人,身材气质都不错,五官端正,但是也有不时长些痘痘之类的麻烦,修仙之后,皮肤越来越如美玉一般,自然看上去就越来越美,称得上楚楚动人。但是距离谢橒那种让人一见心惊的美还是有点距离的。

  好在她其实也挺会打扮的。

  然后花百错又一下子拿出来好多首饰给庞脉脉试,这些首饰,有的是带有灵气的玉石,有的是名贵的珠宝,大块的祖母绿,成套的极品红宝石,无一不是分量十足,做工精美…这些在俗世中王公贵族才有机会得到,有时可说价值连城的珠宝,对于修士而言,也不过是玩物而已。

  故而花百错要给她,她也就收了。

  最后她收下了一件极品翡翠的佩,已经带了灵气的,一套颜色发银光,总共用了七十多颗夜明珠的头饰,还有一套艳丽的红宝石头面。

  花百错满意地说:“这些只是给你玩的,等你拜了师,自然有好东西给你当拜师礼。”

  五天以后,终于到了位于东海边不远的天外阁。

  天外阁建在与大陆相连的一个很大的半岛上,三面都是海,靠近大陆的这边则挖了一条河,上头设置了无法通过的阵法,唯一进去的一条路就是这河上的一座桥。

  这座桥的名字,叫做“戒望桥”。

  谁也不知道,它为何叫这个名字。

  戒望桥宽可容八人并肩骑马,也可容两辆最大最豪华的马车擦肩而过。桥头设有桩哨,过去必须通报开门。

  酷似一个小城池或城堡。

  花百错的雪麒麟车直接过了桥,白洛莲下车报上了师父名号,守岗的是一个女修士和两个男修士,态度堪称恭敬,女修士低头,微微鞠躬行礼,男修士退后一步,弯腰行礼。

  进去之后,是一条异常宽阔美丽的主街道,宽度堪比长安街,两边种满各种高大的仙木和奇花异草,藤萝到处攀爬,路两边还有不少秋千等物,建筑物大都色彩鲜艳,建筑得美轮美奂。

  这种风格,和堂皇巍峨,颇具仙家气象的合一宗,以及闲云野鹤,清雅脱俗的崇真派都大相径庭。

  她们的马车在主街放慢了速度,因人来人往太多。

  街道上的自然都是天外阁修士,女修士居多,偶有男修士,也是随女修士一起走的,态度都很恭谨内敛,小步跟在女修士身后。而女修士们大都态度豪放,言笑高语。

  修真界不大强调性别方面的区别,女修士的地位远比普通凡女在世俗界要高得多,但是高成天外阁这样的,着实罕见。

  她们的车马走了一段后右转,又七拐八拐进了一条小巷,小巷里种满木槿花,两边都是一模一样的精致小楼和小院。

  但花百错住所却不在此,出了这条木槿花道,走到一条两边是青玉砖的围墙的小巷,才是她的洞府。

  花百错的住所相当于一所五进的宅子,外加一个后花园,这里的灵气要比方才的木槿花道要强烈许多。

  房舍精美和华丽并重。

  里头甚至还有不少伺候的人。

  她把庞脉脉的住所安排在了第五进,和白洛莲一个东厢一个西厢,各占了五间屋子。屋子里每一间的陈设都是精挑细选。

  屋子后头就是花园。

  景色秀美,凉风习习。

  庞脉脉觉得还不错,屋舍精美,灵气也充盈。

  伺候的下人大都很得体大方。

  可是等到女管事领来两个俊美的男孩子,说是伺候她的“侍童”时,庞脉脉还是有点凌乱了。

第121章 侍童

  庞脉脉坐在朝北的窗户下的紫檀木雕何仙姑和莲花图案的榻上,手边是一个同质地精雕十八罗汉小炕桌,坠着夜明珠的绣鞋下头踩着五阶灵兽凌云豹的毛皮。

  她左边的门过去是她的闺房,陈设精美犹在此间会客的屋子之上,可以说,是庞脉脉这辈子住过最精美的房舍,远在她在合一宗和崇真派的住所条件之上。

  带着侍童前来的管事是个面目普通打扮利索的中年女子,修为可能比庞脉脉还要略高一筹,大约在化炁后期的样子,但是她这般年貌,年纪应该已经在二百五十岁开外了。

  也算够格给一位有前途的金丹修士当管事。

  她身后跟着的两个侍童看上去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模样,个子颀长,面目清秀,另一个略矮一些,也年轻些,面目如画。

  “庞姑娘,”女管事用职业化的冷淡却不失恭敬的口吻道:“我宗精英女弟子入门皆选择侍童服侍左右,他们调教好,以后会是您得力的助手,真人说您虽然还没入门,迟早要入门的,不妨先把伺候的人手选好了,这是我根据您的灵根为您选择的两个,如果您不满意,还可以调换。”

  说着她咳嗽了一声,那个高个子的清秀少年首先上前,跪伏在庞脉脉脚下,柔声道:“见过姑娘,小人名闫玉荣,姑娘唤我阿荣即可,小人是土木水三灵根,土灵根中品上级,木灵根和水灵根均为中品下级。小人今年二十八岁,已在侍童营十二年了,引气后期。”

  那个女管事满意道:“姑娘觉得如何,在侍童营这个灵根,年纪,容貌,修为,都算得上上上之选,因真人叮嘱要给您挑好的,属下才努力争取得来。”

  说着又看了另外一个少年一眼,那少年容貌艳丽,却有几分桀骜不驯之色,被她一看,才不情愿地上前跪下,语气毫无变化地硬邦邦道:“我叫灵桓,今年十九岁,单火灵根中品上级,修行了六年了,现在是引气中期。”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那女管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细细的黑色小鞭子,一鞭子抽在了灵桓背上,那鞭子显然有破灵之能,把他一下子抽倒在地,痛得缩在那里,却不敢叫出声来。

  女管事居高临下,森然看着他,道:“没规矩的小贱货,竟敢在姑娘面前你啊我的,连自称小人都不会了?你不过是个伺候人的贱男子,把自己当什么了?”

  说着又自己向庞脉脉请罪:“姑娘恕罪,是属下无能,只想着这贱男子容貌还堪赏玩,又是和姑娘相合的火灵根,这才选了他,没料到他秉性顽劣不堪造就…”

  庞脉脉之前被她那一鞭子吓了一跳,此刻听她这般说,也只想扶额叹息了。

  “罢了,你把这两个留下吧。”庞脉脉看着第一个阿荣眼巴巴隐含盼望的目光,还有那疼得浑身发抖咬牙忍着的单火灵根少年,无力道。

  听了她的话,那叫阿荣的眼睛一亮,露出感激欣慰之色,而叫灵桓的少年神色也平缓了很多。

  女管事鞠了个躬,道:“是,姑娘。”又道:“姑娘居心仁厚,但须知天下男子,都是逐利薄幸之徒,但凡好好相待他们,他们便不知天高地厚,倒是不要对他们太过宽仁了。”

  庞脉脉敷衍答应了,女管事便退了下去。

  那个阿荣去扶被打的灵桓,灵桓却挣脱了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两人都有几分期盼又有些怯生生地看着庞脉脉,阿荣首先弯腰说了声:“见过姑娘,以后我们便是姑娘的人了。”

  灵桓也跟着行了礼。

  庞脉脉看着他两人,才发觉这两个人实际年龄都比自己还要小,她修真以来,遇到的所有人几乎年龄都在自己之上,看着这两个,倒是有点奇特的感觉。

  不过这些男子大概都受了不少训练,自己倒是不好跟这样来路不明的走得太近,当下淡淡道:“我不大用人伺候,也不习惯用男子,你们只做好自己本分便是,若是背主,定杀不饶。”

  阿荣怔了怔,道:“姑娘,我们的本分就是伺候您。您不用当我们是男子,有什么只管吩咐便是,我们都受过伺候人的训练,若是做得不好,姑娘只管责罚。”

  庞脉脉看着二人,一人清秀温润,一人眉目美艳,这两个人的灵根虽非顶好,也绝对不差,化炁之后一般宗门都能允许其入内门,何以非要到天外阁来做低人一等的侍童呢?

  天外阁独据东海之侧,势力范围不小,莫不是这一片方圆国度的男子有灵根者只能被选进来当侍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