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素寒走到郁瑾风身边,蹲下身子揶揄:“是不是很生气很绝望?”

“你不是也对她感兴趣吗?为何要坐视不理?”揉搓着稻草,这一刻他感受不到夜间的寒冷,只知道秦妖娆骗了他,说什么会宁死不屈的,结果不还是跟人走了?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设计的,就为引起郁冰澜的注意。

“秋某确实可以,但秋某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引起两国交战,做君王就是这样,身不由己!”

郁瑾风闻言冷哼一声,不屑道:“所以你一直能将皇位坐稳!”

秋素寒讶异:“不然呢?要用几十万个将士的命去换?难道这就是你坐不上皇位的原因?”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不光是一个人,是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替代不了的神!”

“哈哈!正所谓要想治国就得先治家,你这想法并没错,如果连家都顾不好,又何来的治理国家?郁瑾风,说真的,当日在浴馆,你能当众说喜欢她,我很欣赏你,这样吧,在下和另外两国还算有点交情,等哪一天你若想撅起,我们定联合帮助你,但你得答应我在你有生之年,不得屡先出兵作乱,这样秋素寒就交你这个朋友,我相信你是个一言九鼎的人,像你这种出身贵族的男人很少有如此痴情的!”

“当真?”郁瑾风快速翻身而起,惊喜的看向秋素寒,若真是这样,皇位唾手可得。

秋素寒点点头:“当真!并非同情你,而是这郁冰澜不适合做一代帝王,我并没有远大的志向,只想四国能真正成为友谊之邦,让老百姓享享清福,其实什么一统天下的我确实有想过,但是代价太大,如今这样不是很好吗?咱们都是知己朋友,没有高低之分,也可以相互将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何必非要一个人统领?一个人治理天下是很累的!”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郁瑾风紧紧握着秋素寒的双手,咧嘴道:“被你如此赞赏,瑾风真是愧不敢当,这样吧,如今我正有要将那些乱臣贼子剿灭的想法,你们要真帮我成就大业,那么我定答应你,有生之年绝不主动引发战争!”

“你变了!”许久后,秋素寒来了这么一句,拍拍那结实的肩膀:“变得有礼貌了,也谦虚了不少,没以前那么讨厌了!”

“呵呵!”郁瑾风不好意思的低头,看向庙外,不知太子府此刻正在发生什么事,那个女人会不会已经倒进了郁冰澜的怀中?

“你也不用庸人自扰了,她走的时候在哭,可想很不情愿,所以不存在什么攀龙附凤,要是真的爱她,就不应该去胡思乱想,你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赶紧想想办法如何夺回皇权吧!”

花无叶也缓缓走来,劝说道:“她绝不是一个喜新厌旧之人,郁瑾风,莫要等失去后再后悔!”

郁瑾风烦闷的靠在墙壁上,垂头丧气:“是啊,被冲昏头了,郁冰澜拿她的家人来要挟,我们去太子府救人?”

“万万不可!”

薛子陵万分紧张,摆手道:“此时我们千万不能激怒他们,万一郁冰澜到时候一道旨意,真将秦府来个满门抄斩可如何是好?绝不可以打草惊蛇,这样,我先去找苏愚商量,宫中传来传言,皇上已经写好圣旨,一个月后郁冰澜登基为王,我们要在这一个月内招兵买马,还得找一个窝囤积兵力,上次的失误这次不可再发生,有了三国君王帮忙,我们定会万无一失!”

太子府

“哈哈!没想到太子如此本事,也不知那郁瑾风会不会发狂?”

十来位穿着体面的年轻男子坐在大殿内不断向郁冰澜敬酒,趋炎附势。

郁冰澜闻言不屑的一饮而尽,邪笑道:“虽说这秦妖娆并非倾国美人,可这女子才情非常人能比,可以掩盖她本身的不足,也算是第一才女了!”

“那太子的意思是您对她有意思?可听闻这秦妖娆与庸脂俗粉并不同,想要得到她的垂青可不容易!”

“是啊,太子,您可莫要…。!”

“你们想太多了,虽说本太子对美人是来者不拒,但这女人本宫还不放在眼里,本宫要让你们看看本宫的魅力,即便她是贞洁烈女迟早有一天也会为本宫倾倒,到时候再当着全国百姓将她踹出太子府,看她往后还如何狂妄!”永远也忘了不了当初向她借钱的一幕,说什么没有,最后呢?哼!敢耍他就得付出代价。

对于此话,无数人称赞。

“那是那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中之龙,岂有女人不动心之理?那我等就拭目以待,看着所谓的才女是否会对太子死心塌地!”

话中有着暗示,顾名思义,挑衅!

郁冰澜并不在意,因为他有足够的把握,到时候让那些人看看,第一才女又如何?还不是对他哭得死去活来?

凄美的月光照亮窗台,秦妖娆站在富贵的厢房,望着那一轮弯月久久不能回神,愁容满面,郁瑾风如今一定恨透了她,不过她相信他会想明白的,为何此时此刻只想到他的感受?感情就是这么奇妙,不会因为对你做出了天大的伤害就消失,他如今占满了她的整颗心,估计就算离开了也会度日如年了。

‘吱呀!’

悠悠转头,见那身穿黄袍的男人正笑容满面,心里一紧。

郁冰澜反手将木门关闭,一步一步走到秦妖娆的身后,先是在她耳边闻了一下赞道:“真香,嫂嫂,在想什么?”

“瑾风!”丝毫不掩饰。

轻嗅的动作停顿,俊美容颜有一刹那的阴霾,后温柔的伸手环住了她的身躯,将下颚枕在那软软的肩头:“月色真美,嫂嫂,会吟诗吧?”

秦妖娆很想挣扎开,但有心无力,苦涩的轻启红唇:“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不愧是才女,不过…谁是嫦娥?”郁冰澜放开了那比他还健壮的身躯,向前一步,后背靠在窗台,紧紧锁住对方的脸蛋,其实这般看来,并不丑,反而透着丝丝的可爱,与那些妓院的比起来,无论是才情还是气质,都有着天囊之别。

某女愣住,见他并没有露出那种花花公子调戏美人的表情就细细的为他解说。

花前月下,华丽的窗口一俊美男子柔和的望着女子,那种眼神里充满好奇和探索,仿佛要将她看穿,卷翘细睫偶尔扑闪,两条黄色锦绳顺着龙冠垂于胸前,或许是比别人奇特,所以额前细碎的胎发很短很密,做为浏海倒真像极了貌美女郎。

如此妖孽,怎能不让女子们疯狂?然而他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丝毫的迷恋,她很专注的讲解着后羿和嫦娥,那么神奇的故事。

院中梅花盛开,轻柔的风都可带动着扑鼻的馨香。

“嫦娥夜夜居住广寒宫,虽然她升天了,却得承受永生的孤独,再也见不到那个深爱着她的后羿!怎么样?是不是很凄美?”无意间偏头,见郁冰澜的目光如炬,不曾眨眼,看傻了一样,叹息道:“我不是嫦娥!”

“哦!”郁冰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将身躯后仰,孩童一样倒看着夜空:“嫂嫂如果有一天遇到一个深爱的男子,会像嫦娥一样离他而去吗?”

“当然不会,我是个比较梦幻的人,一般像我这种人更注重爱情,如果我遇到一个深爱的男人,那么就会永相随!哪怕他是个乞丐!”

如此明显的话,郁冰澜怎么听不出?心里有着不爽,或许是因为有女人在他面前夸赞别的男人的缘故,自尊心受损,起身冷声道:“你自己说的,输了你的人头就随本宫随意取,也就是说你已经死了,从今以后你的眼里和心里只能有本宫一人,不许对其他男人有任何的想法!”

秦妖娆见他没好脸色,自然也不再装腔作势,转身走到桌前落座:“你那是耍诈,否则你根本赢不了我!”

“即便本宫不耍诈,你就百分百肯定他会出现在城内?”他就不信。

“你懂什么叫心理学吗?本来有无数个人追逐着他跑,忽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便是为了好奇他也会回城看个究竟,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完全没好奇心的!”很是轻松自在,一点也不慌张,毕竟她这么丑,这郁冰澜出了名的非美人不要,她不怕他对她做什么。

某男邪恶的倾身趴伏在桌面,将俊颜凑近,近到仿佛能互相闻到对方喷出的呼吸,依旧见不到她慌张:“嫂嫂!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你猜猜本宫如今的想法?”

秦妖娆倒入一杯茶水,灌入喉中,扬唇道:“你是在想你如此俊美,为何我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对你倾心,你觉得不可思议,像我这么丑的女人怎么可能对你视若无睹?对不对?”

“聪明!为何?”大手向前抚摸向那柔嫩的肌肤:“又为何不躲?你不是对二哥念念不忘吗?莫非是欲擒故纵?”

气氛变得很是诡异,夜间的厢房内黄纱飘飘,烛光摇摇,昏黄的光令这小空间很是暧昧,用来调情那么是最好不过。

“我说了,哪怕他是乞丐,我也会…!”蓦然瞪大眼,贴在唇瓣上的薄唇带着微凉,在对方的舌头还没伸进口腔时快速撇开头:“太子难道要因为我一介女流而身败名裂吗?别忘了我是你的长嫂!”他还真的要乱来,太可怕了,这男人比郁瑾风还要无耻,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就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郁冰澜完全没想到她会躲开,笑颜转换为冷漠,大手强行扭过那白皙的下颚警告:“本宫可不是韩儒,事事都顺着你,秦妖娆,你也不用在本宫面前装清高,当今天下谁不知道你水性杨花?丈夫刚刚落难就投进他人怀抱,难道本宫还没韩儒来得强势吗?识相的就乖乖的听话,否则没好果子吃!”

胖胖的头颅淡漠的后仰,好似完全不惧权贵。

“呵!如此倔强,真想看看这张宁死不屈的表情换成摇尾乞怜时的模样呢,你说那将是如何?”也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直接张开大手向空中一洒。

秦妖娆皱眉,一阵花香被她吸入肺中,察觉到头脑顿时陷入昏沉时才瞪大眼望着那肆意邪笑的男人:“你…你想干什么?郁冰澜,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否则你真会身败名裂的…唔唔…瑾风…!”

对方不断的摇头抗拒着他的吻,她知不知道这是多少个女人求都求不来的?居然敢如此嫌恶,还叫着别人的名字,愤恨的伸手将她抱起扔到了床榻上,快速脱去衣袍爬了上去。

“走开…”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只看到男人露出了胸膛便彻底陷入了黑暗,老天爷,一定要这样折磨我吗?一定要吗?

郁冰澜此刻怒火中烧,对方越是不想他就越是沸腾,‘嘶啦’一声扯开了娇躯上的布料,在看到胸前的绵软时,下腹就形同着了火,拿开肚兜的一刹那,他好像闻到了世间最美的兰香,瞅着白如凝脂的躯体,喉结深深滚动。

好美的肌肤,钻石般明亮的黑瞳刹那间移不开视线,大手缓缓摸上去,比婴儿还要细嫩呢,这是他从来没感受过的,怪不得这么多人为她疯狂,若是再瘦下去,会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就在他嘴角露出淫笑要褪去亵裤时,察觉到不对劲,慢慢抬起眼睑,竟看到进入熟睡的女子在流泪,也在这一刻,他好像感受到了她的绝望…

翌日

冬日的清晨太阳总是很刺眼,却不管它如何的努力也无法为大地带来温暖。

名为‘留芳阁’的院内,繁花枯萎,唯独那雪中孤傲的雪梅还独领风骚。

大大的珍贵屏风后,亮黄色的幔帐静静的垂挂于房梁,榻上女子伸手揉揉疼痛的太阳穴,缓缓睁眸,好似意识到什么,忽然坐起身。

胸口的凉意提醒着她衣衫尽褪,惊愕的低头,酥胸袒露,快速伸手抓起棉被盖住,有两道灼热的视线正笔挺的射向她,极其缓慢的偏头,当看到妖孽一样的美男正侧手支撑头颅笑看着她便闭目张嘴:“啊!”

尖叫声震耳欲聋,郁冰澜伸手堵住了耳朵,皱眉道:“你神经啊?”

“你…你…!”秦妖娆不断慌张的后退,脑袋里一片空白,不会的,不会的,瞪大的眸子渐渐被血丝替代,眼泪就那么无预兆的滑落。

“怎么?欣喜若狂了?也是!自从本宫荣升太子之后,多少女人为了爬上本宫的床而绞尽脑汁,你也不用如此慌张,虽说你并非处子,可本宫觉得还算满意,够紧致!令本宫昨夜差点就溺死其中了!”故意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粉红的薄唇坏坏的翘起。

此时此刻,他自己也是衣衫半露,消瘦的肩膀全部展露在外,龙冠松垮,如墨黑发披散肩头,挡住了胸前的两点,如此这般倒还真令人鼻血狂喷。

秦妖娆浑身开始颤抖,怎么可能?并非处子?那他一定是对她做了什么,听着他自言自语,再次转头咧嘴,泪水顺着唇瓣流入皓齿中:“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喜欢欺负我?为什么?我倒地哪里得罪你们了?啊啊啊啊啊!”

“喂喂喂!你冷静一点,你这是干什么?”见她开始疯狂的扯头发,某男吓得赶紧起身用力环住了她,怒吼道:“你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本宫堂堂太子,未来的储君,难道还配不上你这一个小小的民女吗?”该死的,想他风流潇洒,即便是除去显赫的家世,那他也相貌堂堂是不是?怎么弄得她被多么肮脏的东西玷污了一样。

“滚开滚开!啊啊啊!”使出了全身的气力狠狠踹向那无耻之徒,三脚后。

‘砰!’

“啊!我的头!”被直接踹下床的郁冰澜用力捂着后脑,气得他弹跳而起,指着床上发疯的女人咆哮:“秦妖娆,你好大的胆子,噢!气死我了,气死了,你说你怎么就如此不会变通?别的女人巴不得为本宫舔脚,你知道为什么?因为皇后之位只有一个,你不想做皇后吗?天下所有女人梦寐以求,你要聪明就该好好的讨好本宫,而不是将本宫踹下床,你就真的没想过你做了皇后,秦云涛就是国丈吗?何等的荣耀?”

“呜呜呜呜滚啊…滚啊…趁人之危,卑鄙无耻呜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啊?难道老天爷真的要她死了才甘心吗?死了后又带着记忆投胎吗?

郁冰澜用力抓抓侧脑,弯腰捡起衣袍穿好,抬脚狠狠的踹向了床脚:“啊,该死的,秦妖娆,我告诉你,敢跑出去本宫就要你好看,别忘了我现在要弄秦家就是一句话的事!哼!你要敢寻死,本宫就要那些叛党统统跟你走,哼!”气冲冲一瘸一拐走出厢房。

英明一世,居然被女人踹下床,破天荒啊破天荒,真不知道他哪里不如那臭乞丐了。

秦妖娆用力捂着耳朵,禽兽,禽兽…

“爷!您这是…?”

早已等候在留芳阁外的郝总管快速上前搀扶,怎么还瘸了呢?

郁冰澜一把甩开他,满脸阴郁:“哼!不识好歹,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居然敢把本宫踹下床,她以为她是什么?金枝玉叶啊?”

郝总管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嬉笑道:“爷!这不正好么?难得有一个不是看重您外表或权利的,这种女人一旦死心塌地后,是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的,再说了,那些庸脂俗粉您不是也玩腻了么?如今这秦妖娆是不是很奇特?”

“你这一说本宫倒也觉得是这么回事,这个女人好生奇怪,很是与众不同,而且经过昨晚的查探,本宫发现她是个难得的美人,当然是瘦下来后,郝总管,我都已经向记兵他们夸下海口,如今你看这…不是要本宫丢人吗?”没让对方爱上他,反而被对方给踹了出来。

“爷!若是今早以前,奴才会觉得此女子污浊不堪,可如今看来,她的内心可是冰清玉洁呢,您这样对待她,人家当然会生气,要想她对你青睐,得慢慢来,温柔一点,一定可以扭转乾坤的!”

郁冰澜顿住,转身夸张的看着那比他还小两岁的男人:“哇!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个情圣,不过你的方法很有道理,好!本宫先上朝,去准备一些女人喜欢的金银首饰,对了,准备一些好吃的早点送房里去!”哼哼!冰清玉洁又如何?他对他的魅力是很有信心的。

直至中午郁冰澜才手持一个精致的珠宝盒来到留芳阁,见房门紧闭,睫宇间瞬间挤出三条褶痕,轻轻推开房门,首先闻到的是令人垂涎的菜香,满桌的美味没有一样是动过的,内心的欢喜也渐渐化为冰冷,想到郝总管的话,再次露出温柔的笑脸走到床边:“秦妖娆,起床了,都正中午了!”

“禽兽!”秦妖娆早已穿戴整齐,躲在床榻的最里侧,冷冷的瞅着一脸笑意的男人。

禽…禽兽?郁冰澜嘴角抽了一下,温柔…温柔,继续笑着献宝道:“你看这是什么?这可是最著名的玉器坊雕刻的发簪,晶莹通透,做工精致,还雕刻出了五朵梅花,瞧这吊坠多漂亮!”

带挂坠的玉簪确实一眼就可看出价值连城,而秦妖娆没想到自己骂他,他却反而不生气,依照以往认识的郁冰澜应该早就暴跳如雷了,不屑的移开眼:“放我走!”

“这玉簪可有人出价三十万两呢,来,本宫为你戴上!”说着就要上前。

“放我走!”这里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为何还要关着我?”

郁冰澜用力捏紧玉簪,深吸一口气继续笑道:“外面有什么好的?这里有吃有穿,几千名丫鬟奴才供你使唤!”

“可我还是觉得在破庙更令人舒畅!”挑衅的抬眸。

“秦妖娆!”

某男勃然大怒,起身指着那女人怒吼:“本宫的耐心没你想的那么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以后再让本宫听到什么瑾风破庙的,本宫就要你后悔终生!”

“哈哈!你又要用秦家和苏愚他们来威胁我?郁冰澜,我只是个人,我的忍耐力也没你想的那么好,哪一天我真的疯了,就什么都不会去顾虑了,不妨告诉你,我秦妖娆什么都怕,还就不怕死,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就很想一死了之?可我现在还有一点理智,逼急了我就跟你同归于尽!”靠!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郁冰澜倒退一步,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为什么这个女人一定要反抗他?他到底哪里不好了?难道不光是在别人眼里自己不如郁瑾风,连在一个女人眼里,自己也没有一个乞丐好吗?见她说得如此的亢奋,只能低头:“你只要好好在太子府,我是不会动他们的,总之你想离开这里,本宫绝不答应,你也少来吓唬我,男子汉大丈夫,即便是鱼死网破也不会屈服的!”

“你…!”没想到这男人还挺有胆量,紧紧抓着衣料,蹙眉:“我可以每晚都回来,但是白天你可以将我禁足,我总得回家看望父母吧?总得回去报平安吧?还有你以后不许再对我做出龌龊之事,你要答应,我便留下就是!”

“你想得美,本宫君无戏言,说好你不许离开就不许离开,吃饭!”转身走到桌前将一碗微凉的米饭端起,夹起一些菜来到床铺里,见她不端便命令道:“你吃不吃?”

秦妖娆冷哼一声,根本就完全无视。

郁冰澜脱掉鞋子,蹲在她的面前,将少许嫩白菜就着一口米饭夹起送到了秦妖娆的嘴边:“你不用感动,虽然这是本宫第一次这样伺候女人,可也别得意忘形,以后就得自己吃,快,张嘴!”

等了许久,她就像死了一样,崆峒的望着幔帐,面子好似有些保不住,放下碗伸手将她的下颚捏起,狠狠一掐,将饭菜送了进去。

“你干什么噗…吐吐!”某女全部将饭菜喷出。

呼!某男伸手慢慢将脸上的饭菜抹去,冷漠的下床,‘噼噼啪啪’几声,桌子上所有的碗碟瞬间摔落一地,森桀的笑道:“有种你就永远也别吃!”

两天过去了,秦妖娆除了上茅厕,几乎没下过床,困了倦了就蹲坐而睡,不喝一口水,不吃一粒米,虽然早就饿得她胃抽筋了,可她不会在这男人面前服软,想让她求饶,就是活活饿死也休想,关键是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这郁冰澜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么的美女等着他,干嘛来折磨她?

说折磨有点过了,毕竟他没虐待过她,难道喜欢她?什么时候开始的?就因为举办了个古代版的春节联欢晚会?确实,她的第一个偶像就是春晚的赵本山。

真是疯了,如果说不是喜欢,那他大可以羞辱她,打她,弄得她遍体鳞伤,可这些都没有,反而总是拿一些东西来讨她的欢心,哎!如今她想的最多的只有一个人,记得郁瑾风说过,他好像有办法夺回皇位了,那就是会有所行动,如今没来搭救,唯一的理由就是他正在部署,不想打草惊蛇。

呵呵!先是孩子保护不了,后是自己女人的贞操,而自己却还一如既往的爱着,值得吗?如今对他来说皇位比自己的贞操重要多了。

“哇!好香啊!”

迅速仰头,戒备的看着床外,只见郁冰澜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满了香喷喷的饭菜,而他很是粗鲁的一脚将门踢开,后又兴奋的将美味一一搁置圆桌上,后面十来个丫鬟手里端着的都是民间见都见不到的膳食。

‘咕噜’

不争气的肚子发出了叫嚣声,特别是闻到了饭香后,更是猖狂,紧紧抱住膝盖,几乎每天他都在此处进食,不断引诱,其实可以逃出去的,又害怕会耽误了郁瑾风的大事,哎!做女人怎么就这么难?

“下去下去!”郁冰澜摆摆手,坐在桌前夹起一块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刚要吃的时候又起身来到床边,将筷子在秦妖娆的鼻子前一晃而过,露齿而笑:“怎么样?香吧?这可是宫中御厨的作品,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嗯!闻一闻都心醉了!”缓缓放入口中。

秦妖娆吞吞口水,她本来就胖,本来就吃得多,饿了两天,几乎要发疯了,眼睛很是没种的追随着郁冰澜那确实很诱人的唇瓣,看着他慢慢嚼着,再次吞了一下口水。

呵呵!如今目光已经离开不了呢,再次转身欢快的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来到床前:“哇!糖醋排骨,好香,咸甜适中,吸溜,闻一闻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啊啊啊啊这个男人真是好可恶,完了完了,肚子好饿啊,胃好痛啊,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是不是?何必为了什么尊严而饿坏身子?那也太划不来了,见他将那香气扑鼻的排骨放如了口中,赶紧疯了一样的爬上前,抱住那颗头颅狠狠的吻了过去。

“唔!”郁冰澜怔住,主动投怀送抱?难道几天来的功夫没白费?俊颜慢慢变红,就在他决定搂住娇躯时,口中却瞬间一空,而那女人居然吃光后又赤脚冲到桌子前大快朵颐,都不用筷子的,小手抓到什么吃什么,狼吞虎咽。

某女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美食都送到嘴里,不时还用油腻腻的双手捧起汤碗‘咕咚咕咚’的猛灌,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十盘早已空空如也。

“嘶!”

郁冰澜看得那叫一个震撼,绕到她的对面弯腰随着她狂吃的动作,头颅也跟着一上一下,天啊天啊,好可怕的吃相,食量也好大。

秦妖娆吃完桌子上的十五道菜后又将汤喝了个精光,满嘴的油腻,抬头见美男的眼珠差点脱落,顿时有些为难,面颊微红,哎呀,她怎么又吃这么多了?不好意思的说道:“那…那个…太好吃了,所以…!”

“哦!”那也不至于在一盏茶的功夫里全部吃光吧?吞咽一下口水指着桌子道:“要不要再来点?”

“好啊!”

“你还没吃饱啊?一斤面条够吗?”神啊,这哪是人啊,像猪一样,要不要下次干脆就给她弄一桶?

某女赶紧点头。

不一会,某男彻底的服了,见她把面条吃光后还带汤喝光,继续问道:“再来一斤?”

“好啊!”

噗!吐血了:“你直说吧,你还能吃多少?”非富贵人家,谁能把她养得起啊?

“现在差不多有六分饱了!”擦擦小嘴,如实说道。

‘砰!’

郁冰澜一个没站稳,直接瘫坐了下去,后又快速站起,擦着汗水道:“你是本宫见过最能吃的一个,哎!还好本宫是太子,否则都要被你吃穷了,你等着!”

终于等到女人吃饱,某男以为她已经接纳他时,她居然又躲在床铺里发呆,不耐烦的叉腰:“喂!吃了本宫的东西,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或者给点奖励?”

某女没有理会,眼里又开始流泪。

“啧啧啧!你厉害啊,真的,本宫谁都不服,就服你,我就纳闷了,刚才吃东西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哭?难道你可以在短暂时间里把悲伤藏起来,等吃饱了再释放?”极品啊极品。

“呜呜呜呜禽兽!”毁了她的一生,还不断的用美食诱惑她,如今又开始嘲笑,怎么有这么恶心的男人?

郁冰澜嘴角抽筋:“别老是禽兽禽兽的,男人和女人本来就是需要合体才可以孕育下一代的,本宫这叫正常人,只有像宫里那些阴阳怪气的人才不会对女人有感觉,莫非你喜欢这口?”

强词夺理,什么人嘛!真是要疯了,老天爷怎么不打雷将他劈死?社会的寄生虫。

“这样!”郁冰澜彻底没辙的坐在床沿,指着自己的俊脸道:“亲一下,本宫就答应你的要求,否则休想,反正这样过下去也挺好,就不知道秦家如今会不会上门找人,到时候要是刀枪无眼伤到了谁谁谁…!”

秦妖娆狠狠蹂躏十指,碰到这么一个无赖,神都会发疯,不确信的凝视过去:“此话当真?难道你都是这样追女人的?”

“哈!”某男顿时觉得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天下间的女人,有多半可以用金钱诱惑,还有一半可以用美色,本宫两样集于一身,何须劳师动众的去追?快点!”再次把脸凑了过去,嘟了嘟脸颊。

狂妄自大,有你后悔的一天,抿抿唇,缓慢的爬过去,盯着那张与郁瑾风有着七成相似的脸,闭目将对象幻想成心目中的对象,轻柔的亲了下去。

‘啵’的一声,郁冰澜又一次的呆住了,顷长的身躯微微僵直,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可能是得来不容易的缘故?察觉血气正在冲脑,指指门外道:“早点回来!”

“谢谢!”某女像得到自由的小鸟,穿好鞋子就马不停蹄的狂奔而出,丝毫不留恋。

死女人,跑得这么快,一定是去见郁瑾风了,他干嘛心软答应她?哎!天知道这个世界上他最怕的就是女人哭,烦人不说,还很是不爽,难道看到别人哭他还能有心情笑不成?

果然,秦妖娆很快就站在了破庙门口,强行将眼泪忍住,听着屋内有商讨声,赶紧冲进去,满屋子的人,大多数穿着显赫。

“到时候等皇后和陈邦国他们去祭祀时咱们就和月风来个里应外合…!”郁瑾风依旧披着秦妖娆送给他的白色大衣,正指着一张地图比划,突然觉得气氛不对,同所有人抬头,顿时瞠目。

“天啊!圆圆,你回来了?太子他没为难你吧?”秦夫人和二姨太冲上前泪眼婆娑的翻看女儿的身体。

秦妖娆环视了破庙内的所有人,两日不见,这里居然多了上百人,连父亲和母亲都来了,还有久违的苏愚等人,郁瑾风这是要造反了。

“啊?没!没有!”慌张的低头,她不知道要怎么说,内心里痛苦的挣扎着,感情上面她总是很懦弱,反正一年后都会结束的,生命已经无意义了,或许死了即便是重生也比如今这样好,不知下一次会去哪个朝代还是现代?在这期间她不想从郁瑾风眼里看到蔑视。

“跟我来!”郁瑾风当众拉过秦妖娆的手跑向了门外,来到一处废弃了许久的院落里才不可思议的问道:“他为什么放你出来?”说她是逃出来的他打死也不信。

秦妖娆条件反射的伸手推开了他的双手,转身别扭的笑道:“哦!他找我去只是想让我逗他笑,他说很好玩!”见他有些狐疑,再次解释:“还说想你被天下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