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二皇子造反,她都能包容呢!”

人们的私语声也震耳欲聋,叽叽喳喳,从不间断。

“主子!都准备好了!”月风这时挤进人群,冲花无叶拱手。

花无叶和众大臣相视一笑。

最前方的轿子雕龙刻凤,纯金打造,光芒万丈,里面若隐若现的女子便是人们敬仰的皇后娘娘,今日之后便是太后。

第二顶则是未来国君的龙撵,十六人抬,后面则是二十顶,由朝中权威最大的臣子所坐。

四千多名大内侍卫紧跟,个个表情严禁。

“皇后娘娘!到了!”

老公公上前掀开帘子,恭敬的伸手。

珠光宝翠的公孙若云缓缓下地,头戴凤冠,柔若无骨的小手搭在公公的手背上,仪态万千的走向前方。

待郁冰澜也下地后,周围老百姓纷纷跪地。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十万多人膜拜,这种场面何其壮观?喊声震天,秦妖娆也惊呼了一声,怪不得人人想做君王,也只有他们才会有这个号召力了。

郁冰澜今天出奇的帅气,一身龙袍,两根金簪上雕刻着两条金龙,长发及腰,形同瀑布,在看到秦妖娆时,嘴角弯起,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

来到祖先的雕刻前,公孙若云和郁冰澜一同接过宫女送上的香,缓缓鞠躬,三下后,纷纷插向了香炉中。

苏愚严肃的走到老百姓面前,打开手中圣旨朗声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感恩承天庇佑,乌阳顺利度过一百二十年有余,无一战乱,百姓乐业。朕自知龙体日渐衰退,久而卧榻静养,惟恐政务耽搁,迟迟不得亲理。太子郁冰澜,乃朕现今嫡出三子,皇后公孙氏若云所出,素来仁孝,定能担当大任,故今朕思虑再三,决议禅位于皇太子郁冰澜…。!”

郁冰澜双膝跪地,眸光时不时瞟向那胖胖的身影,好似圣旨写的是什么他完全没心情去听,他的眼里似乎就只有一人。

郁瑾风邪恶的扬唇,这种圣旨,定是出自皇后之手,慢慢抬头,瞅着那有着血海深仇的女人,笑意更甚。

“皇后公孙氏若云,与朕帝后恩爱,母仪天下,相扶携手,自禅位之日起,为乌阳皇太后!今拟此禅位诏书,昭告天下,望天佑我乌阳国,千秋万代,举国昌隆,钦此!皇上!接旨吧!”将圣旨送与郁冰澜之手,再慢慢后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在公孙若云高傲的扬起下颚时,也就在郁冰澜决定当众宣布要纳秦妖娆为后时…。

“慢着!”

老百姓们都瞪大眼望着突然飞身上祭祀台的十来个身影而惊叫。

“护驾护驾,你们是什么人?胆敢…瑾王爷?”老公公吓得一阵哆嗦,怎么回事?他不是疯了吗?

秦妖娆慢慢起身,望着这历史更变的一刻。

公孙若云刚要后退,脖子便一阵发凉,冷笑道:“郁瑾风,你胆子不小嘛!装疯卖傻不说,还来祭祀大典捣乱?”她就不信他真敢杀了她,老百姓也不服啊。

郁冰澜完全震住了,怎么可能?他不是疯了吗?还有柳淳复和薛子陵,他们什么时候聚在一起的?

只见台子上,郁瑾风一身紫袍,恢复了往日之气势,锋利的长剑抵在皇后的脖颈上,一脸的得逞之意,而薛子陵、张松、柳淳复、花无叶、聂云、方方等人全体围住了那所谓的皇帝太后。

眼见四千人要冲上来,人群里顿时不断飞出一群又一群的高手挡在了台子前,撤掉披风,铠甲加身,手持长剑,气势磅礴。

已是开春,依旧寒风瑟瑟,空中一碧如洗,多么晴朗的一天?却此处注定血流成河。

老百姓对着台子不断指指点点,怎么会这样?

不一会,打斗声传出,老百姓们吓得四处躲开,深怕误伤,一千多人与那四千人不断厮杀,两方均有死亡,但青花楼也是名不虚传,一人打四个算是绰绰有余,虽说都是大内高手,可他们是高手中的高手。

不到一炷香,血腥味飘向人们的鼻翼里,存活的七百人齐声将宝剑入鞘,阻挡住了人们想上前的动作,无数鲜血被踩在脚下,这是要造反啊,瑾王造反了。

“你…你们…!”陈邦国见自己人全军覆没,颤抖着手指着郁瑾风怒吼:“你太猖狂了,你以为杀了我们就可以做皇帝吗?你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天下人会信服你吗?乌阳国的将士会信服你吗?”

郁瑾风无所谓的仰头:“呵呵!你说呢?母后?他们是信服儿臣这父皇亲子还是信服这个孽种?”食指决绝的指向郁冰澜。

“你胡说什么?”公孙若云将视线移向花无叶,难道…

郁冰澜并未吓得屁滚尿流,反而镇定自若的负手而立,对于脖上的利器丝毫不放在眼里,挑眉道:“郁瑾风,你何必侮辱父皇呢?本宫若是孽种,那你又是何物?”

“哼!问问你这水性杨花的母亲不就知道你是谁的种了?公孙氏,你够狠的,月风,出来!”

秦妖娆紧紧抓着衣裙,一个皇位,兄弟要互相残杀,不管是为了名利,还是要天下安康,这把椅子永远都沾满了血腥。

一俊美少年缓缓走出,人们无不惊呆,什么叫皇后水性杨花?这少年是谁?

月风上前冲公孙若云笑道:“娘娘,近年来,月风将您伺候得可好?”

“你…你是谁?”公孙若云气得满脸铁青,最后故作不认识:“郁瑾风,你休要为你的狼子野心而来污蔑本宫!”

百来位官员没一人敢乱动,他们已经被团团包围了。

郁瑾风不急不忙的拿出一幅画,当众打开:“公孙氏,可还认得?瞧这印鉴,可是皇叔亲自所画,而画中人就是你公孙若云!你这个无耻的荡一妇,不但用药物控制住父皇,还与先皇有染,对吗?”

“天啊?这怎么可能?”连陈邦国都不敢置信了。

全场鸦雀无声。

公孙若云盯着那画卷久久不能回神,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有这幅画?怒瞪向月风。

“没错!娘娘,是月风给楼主的!”月风丝毫不隐瞒。

郁冰澜倒退一步,不会的,这不是真的:“郁瑾风,你不是疯了吗?你骗我?”

“哼!你以为想除掉我就这么容易吗?若不是娆儿提前来报,本王唯恐早死于非命了,你们母子丧心病狂,当日定出什么本王若是死了,就将苏愚等人满门抄斩的圣旨,你这招够厉害的,杀了我,又能将苏愚等人铲除,郁冰澜,没想到吧?当初可是你接她回府的,连自己哥哥的女人也抢,你也不怕天下耻笑吗?”郁瑾风不断咄咄逼人。

郁冰澜缓缓转头,看向已经慢慢走到郁瑾风身后的女人,不断捏拳,眼眶内逐渐被血丝代替,颤声道:“你骗我?”

秦妖娆微微摇头:“对不起!”

“对不起?哈!原来你一直说的对不起就是这个意思?秦妖娆,请问我哪里亏待你了?”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是你?为什么?

“你哪里对得起她了?明知她的心不在你这里,却强行困住她!”

郁冰澜痛苦的吞咽着口水:“我有困住你吗?有吗?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难道还不够吗?刚才我都想诏告全天下,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这还不够吗?我只是想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就这么难吗?如果不爱,如果你痛苦,你可以告诉我啊?为何要用这种方式,为何?”

“对不起!”秦妖娆慢慢低头,她不知道她能说什么。

公孙若云瞪着儿子,没出息的东西:“即便这是真的,大可以杀了我,可澜儿确实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哈哈!”郁瑾风大笑两声,当着所有百姓道:“你能证明他是父皇的孩子吗?我们也不能证明他就不是父皇的儿子,可你确实和先皇与皇叔有染,谁知道他是谁的孩子?”

“郁瑾风,你疯了吗?要杀就杀,何必如此羞辱人?”郁冰澜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

郁瑾风指着台下站在最前方的三位道:“他们便是另外三国的国君,特意来助本王登位的,连他们都看不下去了,你觉得老百姓还看得下去吗?多少年了?皇权一直掌握你这妖妇之手,再瞧瞧这些所谓的父母官,一个比一个贪,上白万两的银子,到了灾民手中有多少?一千两都没有,今日本王就要代表皇室将这些乱臣贼子手刃!”

陈邦国这次知道怕了,盯着那三位年轻男子,他认得他们,确实就是三位国君,倘若他们联手,乌阳国可不是要完蛋?

秋素寒上台道:“今日倘若你不让位,那么我们三国就决意攻打而入,要看你是在意你的百姓,还在更在乎你的位子了!”

老百姓一听这话都慌了,对于他们来说,谁做皇帝都一样,只要让他们过得舒坦,瑾王能装扮女人来逗大家乐,定是位明君,而皇后居然故意纵容朝臣贪污,这样一比,全都伸手叫嚣:“退位,退位!”

“大家安静一下,我三人特此商议,往后百年内绝不引发战争,郁瑾风是我们三人推荐出的仁君,相信他定能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的!”秋素寒再次来了一枚重磅炸弹。

“当真?妖后,退位,我们也喜欢瑾王,瑾王万岁!”

老百姓瞬间倒戈,令陈邦国等人愤恨不已。

郁瑾风邪恶的看向公孙若云:“上次我们输了,但我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又怎能识得这三位贵人呢?这次…你输了!来人啊,将他们统统拿下,游街示众,一个时辰后就在此处处斩!”

郁冰澜的皇冠被扯去,龙袍拔下,穿着白色亵衣亵裤被强行拉着上囚车,目光呆滞,仿佛还在做梦一样。

一个时辰后…

郁瑾风穿着龙袍,戴着龙冠,坐在先前为郁冰澜准备的龙椅之上,万人匍匐,俯瞰江山,霸气十足。

有了三位国君的保证,老百姓此刻是欢喜的,百年内可以安安稳稳的享福了。

台子上跪着一百多人,只有郁冰澜独自被两人拉着到了后方,这是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外公和母亲被斩头吗?

“斩!”

一百个刽子手缓缓举起长剑。

“不要!不要,郁瑾风,求求你,你要杀就杀我,不要杀我母后,郁瑾风,求求你!”郁冰澜望着泛着青光的利剑扬起,快速用内力挣脱压制住他的两人,冲上前跪在了地上,不断磕头。

郁瑾风对他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继续喊道:“斩!”

公孙若云扭头冲儿子露出最后一次笑容,娘不怪你。

“郁瑾风,我杀了你!”疯了一样冲上前,就在这时,十来名高手围攻而上,用最快的速度抓住他,一起用力。

‘噶吧噶吧!’声传出。

也在同时,‘噗哧’声那么的响亮,人头一颗接一颗的落地,郁冰澜瘫软在地,武功全废,身体上的痛抵不过心里的锥心刺骨,慢慢转头,俊美的脸上早已泪痕斑斑,没有再发疯,都死了…死了,是我害了你门,是我…

“郁冰澜,念在你并无参加这妖妇的种种计划,我且饶你一命,从今往后永远幽禁于冷宫,终生不得走出!”郁瑾风很是大度的宣布。

百姓无不称赞。

而郁冰澜则傻了一样,察觉到被两人架起,只能一步一步的前进,忽然闻到了奇特的兰香,慢慢抬头。

秦妖娆举起盒子,轻轻打开,漂亮的生日蛋糕呈现出:“你说想我送你份礼物,昨夜我忙了一夜做出来了,祝你生日快乐!”

“你的礼物够大的,秦妖娆,原来爱一个人也是有错的!”因为爱你,我害死了我的母亲,害死了我的外公外婆,因为你,我失去了所有,获得了永远被幽禁。

“爱一个人没有错,错只错在你爱错了人…!”

“我没有!”郁冰澜绝望伸手抓住了她的双肩,泣不成声:“我没有爱错,我说过,就算有一天你背叛了我,也不会杀你不会恨你,到现在你都不相信我,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人相信吗?你知道你说爱我的那一瞬,我多高兴吗?错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天意,所以你不用内疚,郝总管说得没错,你是一个绝对不会背叛爱人的女人,你爱郁瑾风,所以你负尽天下人也不会负他,所以我没爱错人,你真的是一个值得让人珍惜的人,希望你可以真的幸福!”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要说这种话?为什么?郁冰澜,你为什么不打我呢?你叫我怎么办?呜呜呜你叫我怎么办啊?”天啊,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这样?

郁冰澜苦涩的咧嘴:“我的爱跟你对郁瑾风的是一样的,当初我说过,你送我一份礼物,我便还你一份,我决不食言,这是我花了几天时间找到的房子,就在王府的东边第三家,希望你二娘会喜欢!”将一串钥匙送到了她手中。

秦妖娆紧紧握住钥匙,她何德何能有这样一个男人喜爱?

“不要哭了!秦妖娆,现在我才知道,你从来就没对我笑过,现在可以给爷笑一个吗?”努力露出笑脸,期待的望着她。

指甲几乎镶嵌进了手心里,仰头咧开嘴,露出满口牙齿,给了他一个没有任何隐瞒,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笑容。

“真漂亮!我很永远记住的,后会无期!”径自绕过她走向了皇宫,再见了,秦妖娆,你说得对,爱一个人,哪怕是孤独一生又何妨?谢谢你给了我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呜呜呜圆圆,这孩子怎么这么可怜啊?”二姨太盯着秦妖娆手中的钥匙,越看哭得越凄惨。

韩儒却笑着来到了秦妖娆身后:“有首歌太适合他了,全世界会受伤的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太相信爱人,他因为太相信你,所以落得这种下场!”

就在郁瑾风不断和三位君王客套时,忽然自四面八方飞出来百名黑衣人。

在大伙还来不及反应时,郁冰澜已经被带上房顶,飞身而去。

一个黑衣人冲到秦妖娆身边抓着她的手愤恨的说道:“太子从来就没侵犯过你,他看你流泪了就没动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为了不让你怕黑,他就跪在皇后门前整整一夜要得夜明珠,为了你他用所有的积蓄打发走了那一家人,帮你买了最好的房子,而你就这样回报他的吗?哼!”一把甩开,在郁瑾风等人还没追来时快速转身逃离。

秦妖娆身边只站了韩儒和二姨太,都听得愣了,连韩儒都有些不相信的眨眨眼,还有这么一出呢?看来这郁冰澜真是个多情种子,还以为只是个浪荡子呢。

二姨太接住自秦妖娆手中掉落的钥匙,花了所有的积蓄?什么意思?就为了给她买房子?天啊,以前都错怪那孩子了吗?

“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郁瑾风飞身而来,下达着命令,眼里充满了阴骛。

太子从来就没侵犯过你,他看你流泪了就没动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为了不让你怕黑,他就跪在皇后门前整整一夜要得夜明珠,为了你他用所有的积蓄打发走了那一家人,帮你买了最好的房子,而你就这样回报他的吗?

秦妖娆脑海里重复回响着这句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娆儿?你还好吧?”郁瑾风心疼的抱住她:“你说话啊?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韩儒也安慰道:“你不用自责,你这样做并没有错,这人不是还活着吗?”

第一次这么想逃避,仿佛只要离开了这里的一切都会忘记般,拉住韩儒的手:“带我走!求你了,快带我走!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

“抓到了,抓到了!瑾王!抓到郁冰澜了!”

郁瑾风还沉浸在秦妖娆的话里,缓缓松手,转头道:“带回皇宫!娆儿,你不是明日再走吗?晚上我为你们钱行可好?明日再走吧?天都要黑了!”

“好!”

一天之内,乌阳国易主,满朝文武替换,依旧举国同庆,大赦天下,新皇登基第一天便开仓放粮,由最清廉的官员护送向各个贫困的角落,陈邦国等家产全部充公,家眷发配边疆,无不歌颂新皇的仁慈。

夜间,御花园内,欢歌笑语,然而有那么几人怎么笑也笑不出,各怀心事。

黑暗的某处,张松冷笑着将鞭子狠狠抽打向郁冰澜:“还敢跑!说!那些人在哪里?”

郁冰澜闭口不言,仿佛失去了痛觉,要不是他刚被废功力,又怎会被抓?郝总管,你们没被抓就好。

“不说是吧?你放心,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出来!来人啊,准备一个头盔,在里面塞满棉花,给他套上去!”就不信逼不出来。

欢乐的御花园内,秦妖娆淡淡的望着郁瑾风不断被敬酒,看样子好似喝了不少,你赢了,你做到了,而我为何却开心不起来?

“恭祝皇上!”

“皇上定会万寿无疆!”

人们不断的恭维,却是发自内心。

“皇上!他死都不肯说出党羽的下落,不过臣有办法!”张松伸出双手拍拍。

全场安静。

四个侍卫推搡着一个步伐不稳的男人走出,双手被紧紧绑住,头上一个黑色头盔,一看就很笨重,令人震撼的是头盔居然没有透风之处。

“跪下!”四人狠狠一推。

郁冰澜一得到解脱就疯狂的伸手想将头盔摘去,‘啪啪’的捶打着那厚重的东西,不到一会就开始在地上打滚,发不出任何声音。

秦妖娆惊愕的起身,因为她好像看到了有棉花自头盔下方露出,瞬间明白了什么,冲上前跪倒在地,却无法摘除,愤恨大吼道:“钥匙给我!快把钥匙给我,这样他会憋死的,郁瑾风,你答应过我不杀他的!”

郁瑾风捏紧双拳,见她好像要发疯,赶紧命令道:“钥匙给她,快点!”

“钥匙?皇上,臣已经扔了啊!”张松皱眉回道。

郁冰澜难受异常,慌忙抓住秦妖娆的手,停止住了挣扎,只想告诉她,他没事。

“呜呜呜韩儒,你救救他,韩儒?”秦妖娆无助的冲韩儒求救,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他?为什么?他并没有什么错不是吗?

韩儒微微摇头:“我不能!你知道的,如果是我救了他,那么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

“郁瑾风,我杀了你!”郝总管终于忍不住,带领着百人自各个屋顶飞下,直逼首座的郁瑾风。

张松露出欣喜,大喊道:“统统拿下,不留活口!”

一百位黑衣人个个骁勇善战,都是皇后亲自挑选的暗卫,保护她儿子的暗卫,可惜最终还是失败。

打斗声越来越响亮,秦妖娆让郁冰澜躺在她的怀中,对着他脑后的大锁不断翻阅,怎么办?怎么办?怀中高大的身躯正不断颤抖着,她知道他已经快忍不下去了,为什么你的命运会是这样?

“唔唔!”郁冰澜最后再次挣扎了起来,只是这次显得无力得多。

当机立断,秦妖娆伸手将头上的金簪拔下,用力掰开郁冰澜的双手,对着那脖子道:“相信我吗?”

挣扎的动作停顿,快速点头,十根指甲‘嘎吱嘎吱’的抓着地面,许多都已经断裂,鲜血淋漓,脚趾也不断的弯曲。

“你忍着,会很痛!”找到脖颈上的气管,尖锐的金簪迅速刺入。

郁冰澜痉挛了一下,后虚弱的倒进了此刻令他觉得最安全的怀里,溢血的喉结下努力进行着呼吸。

如此情景,韩儒上前大手在锁匙上一捏,头盔被分开。

小手颤抖着拨开了那俊颜上的棉花,竟惊奇的发现那满头黑发已经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白了一半,人们说一个人在承受极大痛苦时,才会一夜之间白头,当初郁瑾风都没,郁冰澜,对不起!

得到解脱,郁冰澜张嘴大口吸气,望着秦妖娆,昨天还那么幸福,今天就如此这般,天涯海角,莫非王土,跑又能跑哪里去呢?

秦妖娆看向那还在打斗的人群,祈求的望向郁瑾风,她知道他懂的。

“好了!统统都住手,郁冰澜,你走吧!”

郝总管得到特赦令,来到郁冰澜身边将他抱起。

“这个药可以令他伤口快速愈合,不过他以后都会失去开口说话的能力,好好照顾他吧,还可以帮助他筋脉恢复!”韩儒将一瓶药塞进了郝总管手里。

郁冰澜偏头看向秦妖娆,咧嘴也露出了一个最美的笑容,也没等她回他一笑便陷入了昏迷。

秦妖娆也转身道:“谢谢你!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了,韩儒,我们走吧!”

“娆儿!真的不能留下吗?”郁瑾风凝视着那胖胖的背影,心那么的痛,为什么一定要走?

“我说过,我累了!”

翌日

天刚大亮,城门外,秦云涛和秦夫人都依依不舍的挥手,女儿执意要走,谁也留不下,况且她是该去好好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