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栋脸一红，吼道，“宋梅，你再上面写着说一句，信不信我揍你？”
“被说中了？不然你干什么着急？”现在可是在联欢，宋梅可不怕赵国栋。
赵国栋就要站起来，被张力宁给拉住，张力宁随后斜眼看向宋梅，“咱们才多大，你就张口一个喜欢，闭口一个喜欢的，你也太早熟了，是不是你有喜欢的人了，就总喜欢这样说别人？”
宋梅被堵的脸一红。
张力宁还不作罢，扭头看向叶铃，“你不想说点啥？”
狐狸。
叶铃心里暗骂了一句，虽然不喜欢张力宁把自己扯进来，可是赵国栋也算是帮自己出头，而且和赵国栋傻巴拉几的性格比起来，张力宁绝对是一只狐狸，看着平时不说话，可脑子好使着呢。
“你们欺负我是农村出来的，还不要脸的说他喜欢我，一会儿我就告诉你妈。”叶铃全然表现出孩子的一面，指着宋梅威胁道。
宋梅咬唇，“你说去，我也不怕。”
明显是嘴硬，看看那样子就知道怕了。
赵国栋哼了哼，“宋梅，你别得意，等回大院再收拾你。”
一听这话，宋梅的脸又白了白。
不要说她，就是大院里炮兵团那边的刘致远，赵国栋都敢下手，去年的时候刘致远过年的时候穿了件新衣服，赵国栋从身后走的时候拿出小道在后背划出一道印子，还没有什么感觉，这风一吹只听滋啦一声，那道印子撕扯开刘致远里面的棉衣都露了出来。
虽然事后赵父拿着棒子追着赵国栋满大院跑着打，让赵国栋一周才下了床，可下床之后赵国栋继续惹祸，一点也没有收敛的样子。
所以说赵国栋现在下这狠话，宋梅决对相信赵国栋能说到做到。
宋梅咬着唇，红着眼围，身旁的江颜和高田也不敢作声，好在这个时候前面叶茜上来跳舞了，总算是把大家的视线给引了过去，也没有人再注意到宋梅。
叶茜跳的舞蹈，很适时这个年代，一身红军战士服，胳膊绑着红布巾，到有点芭蕾的味道，虽然叶铃不懂这些，可是也觉得叶茜跳的很好。
一曲结束，叶茜落落大方的道了谢礼才下去，四下里的掌声也遮不住宋梅的羡慕声，“叶茜跳的真好，真像个公主。”
“嗤，红军战士哪里能像公主。”赵国栋刺道。
没有了宋梅的声音，至于宋梅什么表情，叶铃也懒的去看，反正她爱说，赵国栋爱刺，他们两个人的事和别人也没有关系。
026：面子
更新时间2015-11-5 19:35:56 字数：2535
叶茜一舞，可是让白雪挣足了面子。
联欢会之后大家一起把桌子和椅子又摆回原处，战士们则帮着拿碗筷，后厨那里几个滚开的大锅里是鼓起肚子的白面饺子，今天晚上是除夕，吃东西不按量来而是管够吃。
叶铃他们这些家属坐的大桌子上更热闹，就连军长也来了，而李军长的爱人正坐在家属这张桌子上，让众人羡慕的是她身边坐着的正是一脸温柔状的叶茜。
叶珍芬看着有五十多岁，一脸慈爱的拍拍叶茜的手，“说起来人这就是缘分，你看看你也姓叶，我也姓叶，看着你在台上跳舞，我就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啊，我也在文工团里，不过却是做文职的，我当时就羡慕会跳舞的，不过我们那个年代啊，可是跟着部队走，部队打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可比你们现在苦多喽。”
“叶奶奶，我们现在能这么幸福，都是革命先辈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叶奶奶虽然是在文工团里做文职，却是能跟着部队走在前线，那样的勇气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叶茜一脸认真的陈述道。
叶珍芬脸上的笑慢慢的淡下去，一旁的白雪心下有些着急，好好大过年的，怎么就提这样重沉的话题，小女儿向来聪明，怎么就犯了这个错。
而叶茜的这番话，让坐在这张桌子上的人也都沉默下来，哪家老一辈没有经过战争，直到叶珍芬的话打破了沉默，“好孩子，你是个有心的。像你这么大的孩子，早就忘记了我们吃过的苦，难得你还能这样想。”
叶珍芬的反应，早就在叶铃的意料之内，说起来她对这位军长的爱人叶奶奶也很了解，后来因为嫁给了沈斌，所以她的称呼也从叶奶奶变成了叶阿姨，辈份直接涨了上去，然后久而久之叶茜也改了口称呼为叶阿姨。
要说这李军长也是位人物，是个老革命，参加过抗美援朝，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儿女，所以夫妻两个把心思都放在了部队上，看着沈斌是农村出来的却是个上进的人又忠厚，所以很喜欢，偏沈斌是个农村出来的又离过婚的，一直单身，所以才让自己的父母给沈斌介绍对象，于是父母不敢得罪李军长夫妻，又找不到合适的，还舍不得小女儿，叶铃这个炮恢就被推了出去。
所以说这辈子见到李军长的爱人，叶铃该恨才是，如果没有她让自己的父母帮着沈斌介绍对象，也就没有她嫁给沈斌的事情，也就没有接下来的一切，也不会有她悲惨的人生。
不过因为心里觉得对不起沈斌，叶铃原本心里有着对李军长爱人的怨也没了，说了那么多，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正是因为这些，她也了解叶珍芬是个喜欢什么样的人，喜欢那些能记住革命先辈的人，虽然大过年的叶茜说了沉重的话题，却也投了叶珍芬的眼，不但不会让叶珍芬不喜欢，而反深深的记住叶茜。
叶铃收回目光，低下头微微扯起唇角，叶茜这一手玩的真是厉害啊，就是重活一辈子，叶铃觉得要不是自己知道了叶茜的为人，一直防备着，怕也不是叶茜的对手。
原本叶珍芬打算松开叶茜的手，也没有松开，又问了叶茜多大平时喜欢做什么，等叶茜一一回答之后，才拉着叶茜的手道，“我现在在市图书馆，你平时喜欢看什么书可以过去借，到那里提我就行。”
这可是好事。
桌子上的人都是一脸的羡慕。
白雪心里自然也高兴，面上却为难道，“这怎么好，还是算了，等得了空我给她先办个卡。”
市图书馆那可是好地方，里面的书多，不过办卡也贵，一个月要五块才行，一般人家都舍不得花五块钱去办这个，如今能不花钱就去，哪能不让人羡慕。
“没事，咱们大院里的孩子看书不用花钱，这个到时我和上面申请一下。”当着大家的面，叶珍芬也不会偏向，“你们几家的孩子，愿意去借书的都行。”
“那真是太麻烦你了。”众人都道谢。
宋梅几个先前是一脸的羡慕叶茜，现在因为叶茜她们也能去图书馆了，看向叶茜的时候也满是感激，只有叶铃抬头看到饺子端上来，忙把筷子握到了手里。
这一举动，自然引了人注意，人看的多，也就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围着大圆桌子坐了一桌子的人都看向叶铃，也只有叶铃拿着筷子。
宋梅幸灾乐祸的拉着江颜低头咬耳朵，不用猜也知道是在说叶铃。
其他家长就是想说什么也不会说，毕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何况叶家的大女儿是从农村回来的，没有见过世面到也能理解，白雪却觉得小女儿刚刚给自己长了脸，现在全被大女儿给弄丢了。
正当白雪强忍着把怨恨的眼神压下去的时候，赵国栋第一个破出声来，手里拿着筷子，一边大嚷到，“饺子来喽、饺子来喽。”
这下子气氛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赵老太太的训斥声，赵国栋条条有理的回声，“饺子来了我干嘛不能说？除夕不就是等着吃饺子吗？不然一大堆人围着桌子干什么？”
那边的叶珍芬也笑了，“说的好，大家快趁热吃饺子。”
毕竟是部队，饺子上的也快，一桌四大盆，都上好之后又从第一桌开始重新开始上，食堂里说话声叠着说话声，新年的气氛就该这样热闹。
家属这张桌子没有人喝酒，又都是女人和孩子，吃的也快，叶铃可不管别人怎么看，饺子一上桌，直接夹了放在奶奶的碗里，夹满了之后才夹自己的，叶老太太也心疼孙女，一个劲的让她自己吃。
祖孙两个这样的举动，桌上的人虽然在吃饭，可也觉得叶家的老大虽然小家子气，可心却是好的，能知道先孝敬老人。
挨着叶老太太身旁的白雪，见到小女儿没有机会，就顺势也往叶老太太碗里夹饺子，“妈，多吃点，这些年辛苦你帮着我们带铃子了。”
婆媳关系处的这么好，大家都觉得是白雪的性子好，再想想自己的婆媳关系，到也羡慕。
叶铃可没有时间理会母亲在那里做戏，有了她给奶奶夹饺子，自己也不用担心，只顾埋头吃自己的，赵国栋这几个男孩子是挨在一起的，都说十四五的半大小子真吃起来顶三个大老爷们，这话也不假，不过到底是在部队里长大的，吃起东西来虽然看着猛，可举指间并不粗鲁，特别是到了部队之后，赵国栋忍不住目光总往叶铃那边扫，这心思也跟了过去，吃东西的时候也不忘记用眼角扫一眼，然反正就看到了叶铃一口一个饺子，这个饺子放进嘴里，另一个饺子已经夹到了筷子上，动作那叫一个干净利落，赵国栋都看傻眼了。
“干什么？”赵国栋瞪向张力宁，一边揉揉腿。
踢的到是狠。
张力宁把饺子往他碗里一放，“一会儿有烟花，再不快点吃，你可放不上。”
赵国栋一听，眼睛亮了，吃饭的动作也快了起来。
张力宁掏出手帕擦擦嘴，把扫向叶铃的目光收回来，心里暗暗腹诽，怎么会有女孩子那么能吃？
不过也只是有各另人的心思放到了叶铃的身上，宋梅和江颜开始也还能有时间暗下里嘲笑叶铃，但是到底现在家家条件都一般，饺子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的，见大家都埋头吃饭，也再顾不上旁的，埋头吃了起来。
027：误会
更新时间2015-11-6 18:11:06 字数：1929
晚饭一吃过，家家都移到了外面，等着新一年的到来，部队里也准备了烟花，准备新一年的到来放，赵国栋这些男孩子早就跑了出去，放烟花的时候当然少不得他们。
都是部队里首长的孩子，在部队里也横冲直撞放的开，到也没有人拦着，赵国栋往年最盼着的就是这个，可是今天看着王平都挤到了前面去，赵国栋也站在原地没有动。
张力宁推了他一下，“走啊。”
“我还有点事，一会再来。”赵国栋丢下话，转身就往人群外挤。
张力宁叫了两声，见人早就没有了身影，也只能挤开人群跟了出去，只见赵国栋竟是往女孩子那边跑过去，营区里到处都是人，这么一喊也声音也被压了下去，张宁力也没有喊人，直奔着赵国栋的身影追了过去，不过人并不急，而是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像散步一样，带着一抹慵懒的走了过去。
其实张宁力虽然才上初三，不过从说话到动作，还有他的神态，一直都透着一股慵懒的劲，就像天踏下来，也不会见到他脸上露出一抹着急的样子般，永远那样平和沉静，细想起来都不像他这个年岁该有的沉默。
赵国栋是奔着叶铃去的，今天到部队，一路上到现在，叶铃可是欠了他三个人情，可是一吃完饭，他还没有起身叶铃就见不着身影了，他是连一句话也没有得到，赵国栋越想心里这是越不舒服，一咬牙就追了上去，他非得和那个土包子好好谈谈不可。
结果一奔到跟前，赵国栋发现是叶茜，原本知道看错人想扭身就走，不过又想到刚他到的时候听到宋梅好像在说那个土包子，就又扭身停了下来。
赵国栋突然出现在这里，把叶茜和宋梅就是惊了一愣，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人转身走了，这才呼出一半的气，看到人又停下来，呼出的半口气愣是又憋了回去。
“赵国栋，你想咋地？还追过来欺负人，我可告诉你，别以为我真怕了你，大不了咱们就闹大点，让你爸也给评评理。”宋梅以为赵国栋是来向自己寻仇的。
赵国栋里面是件绿色的棉袄，外面套着件青色的褂子，这褂子上面的扣子也丢了，里面的棉袄露出了大半，人个子长的又高，走到哪里都像一团风似的，可是真真的愣头青的模样。
此时他听到宋梅的话，赵国栋那张方盘脸绷的像个磨盘，单凤眼原本长的就小，此时又是在半夜里，站在宋梅和叶茜那个位置一看，就觉得这人眼睛里透着狠劲，虽然看不到到底是什么样的眼神。
“宋梅，小爷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我告诉你，小爷和你的帐咱们往后有的是功夫算，你刚刚是不是再说土包子？背后说人，别以为我没有听到。”赵国栋那痞子样又露了出来，指着叶茜，“你不是土包子的妹妹吗？怎么还和外人说你姐的坏话？”
叶茜的脸涨的通红，回头扫了一眼宋梅，低下头没有作声。
“赵国栋，你别在这里怨冤枉人，我们是在说那土包子，又不是说她坏话，你说我们说她坏话，你到是说我们说她什么了？”宋梅可不在乎这个。
“背后说人，说的不是坏话，难不成是好话？”赵国栋不无得意，“一会儿我就告诉土包子，看你们怎么办。”
“你去啊，你去啊。”那土包子谁会怕，这可威胁不到宋梅。
叶茜见两人又吵起来，忙劝慰道，“今天是过年，有话好好说，咱们别吵了。赵国栋，你别误会，刚刚宋梅只是在说等图书馆开了要不要带我姐一起去，毕竟那个时候她可能已经回乡下了。”
赵国栋一脸的不信，不过却想起了旁的，“叶茜，你家怎么把土包子丢在农村不管？”
叶茜的脸又是一僵。
宋梅拦到叶茜的身前，“赵国栋，你别欺负叶茜，再说那是人家的事，用得着你管？”
“你给我起开。”赵国栋伸手把宋梅给扒拉到一旁，吼道，“哪里都有你出头，再敢和我嘚瑟，信不信我揍你？”
怕她不信，赵国栋还握起拳头对着宋梅比划了一下。
黑暗里宋梅的脸一白，到真不敢再多说了。
叶茜到不怕，仍旧文文静静道，“我姐从小和我奶一起长大，再说现在换学校也要适应一些日子，又怕耽误她中考，所以才没有接她回来。”
“早几年干嘛了？你家真怪。”赵国栋冷哼一声，也不多呆扭身往回走。
看着人走远了，宋梅才咬唇走到叶茜身边，“这瘟神。”
叶茜笑了笑，还没等开口，鼻子突然出血了，宋梅见了一急，忙把手往兜里伸，这才发觉没有带手娟，一手帮着叶茜仰头，“我没带手娟，咱们快往人多的地方走。”
“怎么了？”一道沉厚的声音传来。
人到眼前，宋梅也觉得这身影带来了一抹寒风来，抬头看到是个军人，宋梅忙道，“叔叔，有手娟吗？”
沈斌从兜里掏出手娟递了过去，扫了两人一眼，“这里僻静，往人多的地方去。”
刚刚他是看着后装部的赵科长儿子一脸不高兴的走出去，再看看眼前这小姑娘鼻子还出了血，大体也猜到了几分。
“叔叔，谢谢你，等我洗干净了再还你。”有手娟压着，鼻子总算是不流血了。
沈斌也认出了这人是跳舞的那个，浑不在意道，“不用。”
人已经转身大步的走了。
宋梅对于一个大兵跟本没有当回事，拉着叶茜往人多的地方走，“走吧。”
到是叶茜多看了沈斌离去的方向几眼，只想着把人记住了，到时把手娟还了，至于赵国栋是完全不知道他被沈斌误会了。
028：前兆
更新时间2015-11-7 19:43:26 字数：2019
除夕的晚上，有家属来的都各自带着家人回了自己的宿舍，战士们也都回去休息，只有叶和平一张床，哪里够睡的，所以叶和平去和战士挤了挤，叶和平的一张单人就要，就要四个人挤。
往年到部队里来过年，叶和平也是和别人一起去住，所以白雪带着女儿在这里到也能住得下，眼下婆婆和大女儿也来了，往年别人家犯愁的事情，这回也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奶，你岁数大，你睡床吧，我靠着椅子上眯一会儿天就亮了。”叶铃知道自己此时不能去和叶茜争什么，不管怎么样她舍不得奶奶受罪。
叶铃也不是觉得自己大方，最后争来争去，以母亲的心思最后睡在床上的一定是叶茜，到时争的还会让奶奶跟着操心，叶铃不想让奶奶操心，这次才决定让着叶茜。
白雪还头疼要怎么让小女儿也睡床呢，现在见大女儿开了口，松了口气，笑道，“妈，天也不早了，快睡吧。”
叶老太太知道眼下儿媳妇会让小孙女睡，只是自己躺在床上，大孙女在坐一晚，叶老太太心里怎么也不好受，“我岁数大了，也没有觉，这样吧，叶茜躺在里面，铃子过来和我在床上搭个边，将就一晚。”
白雪为难了，“妈，这本就单人床，躺两人都难，这样吧，我把这桌子归拢一下，让铃子躺在这上面一晚，我记得和平这里还有一床被子。”
叶老太庆听了，这妥协了，抬眼扫向叶茜，见小孙女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心里有些不好受，白雪也察觉到今天的小女儿奇怪，让婆婆躺在里面，叶铃归拢桌子的时候，白雪才有空细问。
“茜茜，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晚上鼻子又流血了，头有些晕。”加上熬夜，叶茜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白雪听了皱起眉头，“你这几个月总是流鼻血，都出了正月妈带你去医院看看。”
总流鼻血，这可不是好事。
叶茜头发沉，也没有多说，上了床就直接躺下。
白雪还怕婆婆那里挑小女儿的理，帮着解释，“茜茜这些日子不时的流鼻血，也原想着观察一下就过去了，也能省些钱，这孩子总是为家里担心。”
“既然不好，还是抽空去看看，钱没了可以再挣，病耽误久了得花更多的钱。”叶老太太听到这个，心里释然。
等扶着婆婆躺下，白雪又把床下的被子掏出来，叶铃铺一半盖一半，整个人缩在桌子上，到是也躺下。
到是可怜白雪，这些年哪里遭过这样的罪，紧了紧身上丈夫军大衣靠在椅子上，到底也不是年轻人，又折腾到现在早就困的不行，坐着竟也能睡着，不过只觉得刚眯了一会儿，这天就亮了。
叶铃也睡的很踏实，虽然被军号声吵醒还很困，不过到底也算是补了一觉，叶和平早就端了盆温水进来让家人洗脸，白雪对着小女儿使眼色。
叶茜看了奶奶一眼，才开口道，“奶，你先洗吧。”
叶老太太挥挥手，“给我拧个毛巾出来擦擦就行了，然后你们洗吧。”
叶铃那边已经接过毛巾在温水里拧出来，白雪看了就笑道，“还是铃子跟在妈的身边久，都知道了妈的习惯。”
叶铃拧过去，直接拦了奶奶的话，“奶，擦擦吧。”
她就是见不得母亲这事事动心思的样子。
叶老太太和蔼的接过毛巾，一手拉着孙女坐到自己的身边，“你从小就有怪毛病，别人用过的洗脸水从来不用，这是在外面不是在家，你就将就一下，你先擦，等你擦完了我再擦。”
叶铃抿嘴一笑，就知道奶奶猜出她的心思，也没多说，就给自己擦了把脸，才递给奶奶，那边白雪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才慢慢平静下来，而叶和平对于大女儿这样的毛病，也微微皱起眉头来。
“妈，你别惯她这些毛病，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哪那么多的毛病。”叶和平到没有那么多，想到哪说到哪。
叶老太太哼了哼，“这怎么叫惯着，孩子是干净，不愿用旁人用过的洗脸水，你看看叶茜，不也是她先洗了你们再洗，咋不见你们洗完了她再洗？和平，这都是女儿，你怎么只盯着铃子看。”
看到儿子，叶老太太就想起孙子不让孙女上学的事。
再见儿子只盯着大孙女，直接不给面子的堵了回去。
叶和平脸上一僵，就是刚洗完脸的叶茜，被这话说的脸也红了起来，白雪尴尬过后，跟着笑道，“可不是，妈你说的再理，这你得好好说说和平。”
这时的白雪全然一副慈母的样子。
叶茜是因为尴尬所以低着头不敢开口，叶铃是跟本不想帮着父母开脱，更全然忽视母亲的给自己的眼神暗示，直接装啥也不懂。
白雪暗气，不过也料到大女儿就是这副得德，到也没有报什么希望。
叶和平也知道母亲生气了，又接到妻子的暗示，忙先认错，“妈，我错了，大过年的，咱们收拾一下先出去吃饭吧，等吃过饭你们就直接坐车回大院，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是大年初一又是在部队，叶老太太也没有再为难儿子。
白雪让小女儿带着婆婆和大女儿去食堂，这才在后面给丈夫解释，“妈知道不让铃子念书的事，心里这是把你记上了。”
叶和平一脸的严肃，“不是说等铃子中考完再说吗？你怎么先说了？大过年的说这个多不好，也难怪妈会生气，铃子是妈带大的，从小又学习好，你说不让她念书，妈怎么会高兴。”
白雪哪敢说是被大女儿给气的，面上直接就认错，“我也是无意间说漏了嘴，也正愁着把这事和你说说，看妈的样子，我猜今天回去就得找你，你也好好想想怎么和妈说，别让她太生气，毕竟年岁大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妻子关心自己的妈，叶和平也忘记了刚刚的事，夫妻这才出了宿舍往食堂去。
029：怒火
更新时间2015-11-8 16:38:17 字数：2368
当着外人的面，叶老太太再没有给儿子和儿媳妇摆脸色，一直到从客车上下来，到了家里，坐到了客厅的椅子上，叶老太太的脸才沉下来。
年岁大了加三炮没有进屋，而是在客厅里坐下，又是沉着脸，叶和平就知道母亲这是有话说，把帽子和大衣在门口的衣挂上挂好，才走到母亲对面坐下。
“妈，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从小被母亲带大，叶和平也向来听母亲的。
只是这些年一直把母亲放在乡下，接触的不多了，直到这一刻听到丈夫的话，白雪才记起这些来，心下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叶老太太回头对着门口道，“白雪，你也一起过来坐下，还有铃子你们姐俩也过来坐下。”
叶铃原本就是和奶奶一起进来的，只不过是直接进了东屋，听到奶奶叫自己，就走了出来，在奶奶的身边坐下。
至于叶茜，也从西屋里出来，挽着母亲坐到了父亲的身边，叶和平在看到女儿和妻子过来，就本能的往里移了身子让出位置来，等坐好后再抬头看向母亲，叶和平的身子僵了僵。
虽然母亲眼里的失落只是一闪而过，叶和平还是看到了，也后悔自己的举动，打母亲来了之后，他没有陪多久，就是在家的时候也多是和妻子在一面，无形的把母亲和大女儿归到一边，就像是两伙人一样。
叶和平也确实没有猜错，叶老太太见儿子这样的举动，心里确实难过，不过想到到底儿子是结婚的人，这心里要真没有自己的媳妇，日子也过不好，所以很快的把心里的那抹伤心压了下去，“和平，我听白雪说你们的意思是不让铃子上学了是吗？”
“妈，不是说不让铃子上学，是她中考考不上就不让她念了，你也知道咱们家的条件，我现在虽然是个部长，可和普通职员也没有什么区别。咱们家的条件也实在没有能力再让她重读。”叶和平哪里敢直接承认，不过这样说他也不担心。
中考哪是那么容易就考上的，所以他也不担心女儿考上的事情，可以说肯定是女儿初三考试就可以下来了。
叶老太太点点头，“你说的也有理，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没啥说的，今天当着一家人的面，你也记住了，如果铃子考上了，就是砸锅卖铁都得供她念书，她要是考不上，那也不用你们再让她重读，我都让她下来。”叶老太太说的很硬气。
心里也是相信自己的孙女一定能考上。
白雪见婆婆把话咬的这么死，却不由得担心起来，这有时候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大丫头真考上了，他们到哪里拿钱供她上学去？家里现在的条件也摆在这呢，两个孩子只能供得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