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领着她一路到了后院的菜园子中,“汪汪汪…”它对着院内的一口枯井不停的狂叫着。

“你是让我下去吗?”秦以沫问道。

三毛使劲的点了点头。

秦以沫素知这狗极通灵性,闻言也不犹豫。抱着三毛的身体,牙一咬,噗通一下就向里面跳去。果然,在这井底下铺的是厚厚一层稻草。她虽然浑身摔得发疼,但身体却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秦以沫抬起头,看着井口处的四毛,只见它嘴中叼着一块大石板,并一拱一拱的把石板牢牢的盖在了井口上,霎时秦以沫的眼前变得漆黑一片。,摸索索的她把身旁的三毛扶坐了起来。

这井中太黑,秦以沫看不太清楚,只能凭借感觉去解开他的衣襟。

“我记得应该是在腰部左右的”想着男人身上冒血冒的最多的地方。秦以沫哆哆嗦嗦地把怀里揣着的药瓶子拧开。这些都是上好的金创药和止血药。想是能起到一些作用的。

把瓶中所有的药物都撒了下去后,秦以沫又飞快的脱下自己的衣服,把里面的白色亵衣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小心地绑在了他的腰上。感觉到三毛的呼吸声似乎微微平稳了些,秦以沫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后怕的眼泪终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明明刚才一切都还好好的,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了这样。时间就在她的担忧与焦急中一点一点的走过。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三毛的颈项中,太过疲累的她不知不觉的便睡了过去,直到有人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

秦以沫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极近距离下的那双碧绿眼。

“你、你醒了!”反映过来的秦以沫,立即高兴的叫道。

三毛很是吃力的点点头,声音嘶哑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秦以沫看他的脸担忧的问道:“你呢?伤势怎么样了?”

“只是中了那人一掌而已,没事的!”三毛回答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打伤你的?”秦以沫恨恨地问道。三毛无声的挑了挑嘴角,却答非所问的说道:“你担心我?”

“废话!”

无视心上人的白眼,三毛一把抱住她,安慰的说道:“放心,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保护你的!”

“你不要转移话题嘛!”秦以沫很是不高兴的撅了撅嘴,当她是那么好糊弄的嘛!

知道不给个答案这女人是不会罢休的,三毛只好无奈地说道:“打伤我的是我师兄——邢傲天”。

秦以沫听他吐出这个名字后不禁脸上大变,只听她结结巴巴的问道:“施刑天,是你师兄?”

那个男人不是魔教的教主,不是本书的男主角之一吗?秦以沫此时只觉得脑仁嗡嗡乱响。为嘛她走到哪都摆脱不了这可恶的剧情呢?

“咳咳…”三毛咳嗽了两声,他揉了揉秦以沫的脑袋说道:“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我师傅除了我之外,还收了两个徒弟”。

“大毛和二毛?”秦以沫颤悠悠地问道。

“没错,那施刑天就是我二师兄”。

“他既是你师兄,为、为何又对你下如此狠手?”

三毛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声音嘶哑地说道:“为了黄金图”。

如果说秦以沫刚刚从他嘴里听到施刑天这三个字而感到震惊的话,那么当听到黄金图时便是惊的魂都要没了。

“…黄、黄金图在你那?”她的声音抖的几乎不成语调。

“小荷花知道黄金图?”敏感的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三毛忙摇了摇她的身体:“你怎么了?”

秦以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啪的一下打掉他的双手,近乎失控的质问道:“黄金图怎么会在你那?怎么会在你那啊!”

“小荷花、冷静点”看着她浑身颤抖不止的样子,三毛立即抱住了她。

好半晌后,秦以沫才带着哭腔的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东西有多危险?你会死的啊!”

“不会的!”三毛在她耳边温柔的说道:“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一定不会死的!”秦以沫紧紧搂住他的颈项,漆黑一片的枯井内回荡着的是她压抑不住的哭泣声。

三毛抱着秦以沫从井底口飞身而出。

“你没事吧?不要太勉强啊!”看着腰部又开始出血的男人,秦以沫忙上前几步扶住了他。此时天色已经大亮,看样子应该是中午的时间。秦以沫想着那刑傲天找不着他们应该走了吧!

但很显然,她只猜对了一半。

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焦土,秦以沫的心口涌出的是一股滔天的怒火与愤恨!那个有着她一生中最美好回忆的地方全都没了!就在她伤心不已的时候,三毛却走向了焦的只剩下几根木头的房子里,他转着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最终在原房子的西南角上,蹲下了身子,徒手挖了起来。不一会儿,便从中挖出个木盒子。

把盒子揣到衣襟中后,三毛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们走!”两个人跌跌撞撞的就向着树林子的方向走去,秦以沫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却依然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后面。

“四、四毛呢?它没事吧?”秦以沫不放心的问道。

“它一向很聪明,自己会找地方藏起来的!”。

“刑傲天,还会追来吗?”

“他昨晚打了我一掌,我也伤了他一剑,那剑上有我秘制的天青毒,可以让他三天之内动态不得,我们暂时应不会有危险”。

秦以沫闻言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路向前急行,待大约半个时辰后,看到三毛那越发苍白的脸色,她不禁说道:“你受伤了,还是休息一下吧!”

三毛本想说不,但在看到秦以沫一脸气喘吁吁的样子后,就点了点头同意了。扶着他坐到一颗大树下。秦以沫先是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昨晚太黑,她带子绑的歪歪曲曲,趁着这会儿,她忙把它解开,重新绑上。

三毛垂下眼睛,看着她满脸心疼与后怕的表情,心中不禁就变得暖洋洋的。

“怎么样还疼不疼?”秦以沫问道。

三毛摇了摇头,突然嘴角微掀的笑道:“这带子还真香…”秦以沫浑身一僵,随后抬起头哭笑不得的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调戏我!”这个男人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啊!

两个人略做休息后,便继续开始“逃命”之旅,秦以沫看着他领着自己在林中穿来穿去的样子,终是忍不住的问道:“咱们是要去哪?”

“离开这里!”三毛说道:“这谷中通往外面的路,只有我们来时的那一条,但二师兄他很可能会派人守在那里,所以我们只能去找别的路了!”

既是只有一条路,那怎么找第二条,这话岂不是自相矛盾。秦以沫心中真是不解极了,然而,她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

看着眼前高越百丈的峭壁,秦以沫不禁使劲的咽了咽口水。

“你该不会是要我爬上去吧?”她喃喃地自语道。

38第三次的任务

面色苍白的三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只见他向着崖壁前走了几步,也不知道搬弄到了什么机关只听一阵“吱嘎吱嘎”的声音响起,一个像土篮子似的大筐便一点点的落了下来。

“坐上去”三毛说道。

秦以沫乖乖的跨了进去,紧接着他也进来了。只看不过一会儿这装载着他们二人的“竹筐”便开始缓缓向崖顶升去。

“这样好像做电梯唉!”她喃喃自语地嘟囔道。

但这土电梯明显不能跟真正的电梯相提并论,两人在上面晃晃悠悠的呆了好长时间,才终于抵达了这崖壁的最上方。

扶着三毛,秦以沫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居然像是戈壁滩那样,光秃秃的一片。

“咳咳咳…”三毛不断的咳嗽着。

秦以沫见他满脸痛苦的样子,不由心疼地问道:“你不要紧吧!要不我们再休息一下吧!”

三毛摇了摇头,秦以沫无法只好扶着他,两人一路向北走去。待天色完全黑下之时才踉跄地来到一座小镇之中。

“砰砰砰…砰砰砰…”秦以沫用力砸着眼前的木门。

“谁啊?”店小二满脸困倦,哈气连天的打开了门。

“这位小哥儿”秦以沫神色焦急的说道:“我要投宿!”

小二看着疑惑的看着眼前满身狼狈的女子,心想:这大半夜的一个女人怎么自己跑到客栈中?莫不是会了个相好,要一起私奔?

他心理面想的龌龊,然而脸上却瞬间摆出了谄笑之色,只见一他甩肩上的白毛巾点头哈腰的说道:“客观请、客观请,本店分为天地人三种房,不知您想要哪一种?”

秦以沫想也不想地说道:“我要住最好的那一间”。

那小二一听,态度越加好了,跟着他来到二楼的房间,秦以沫巡视一圈发现没什么问题后,点了点头对他问道:“现在可能送些吃食过来?”

“回小姐的话…”那店小二满脸抱歉的说道:“现在天色已晚厨子们都回家了,做不了了!”

“可我现在肚饿,不若这样”秦以沫从袖中掏出一块碎银递给他:“麻烦小二哥你去厨房找找,但凡能食的,拿来就是!”

“好嘞!那小的这就去给您找找”小二笑眯眯地接过银子,点头哈腰的走了出去。

秦以沫关上门,确定屋内再没有任何人后,才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对着街道的那扇窗户。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

三毛本就身受重伤,又经了这一天的奔波,此时的身体早已是摇摇欲坠,半晕半醒的状态。秦以沫扶着他躺倒了床上。

“先休息一下,我给你上药”她满是心疼地说道。

“我的伤不要紧”三毛虚弱的笑了笑,说道:“休息一下就好了!”

“真的不能去找大夫吗?我觉得还是让大夫来看看才能安心”。

“不行!如果这么做了,施刑天很快就会找到我们…放心吧!我只要睡一晚,明天就会好的”。

秦以沫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在强求。只脱了他的衣物,重新上了遍药。在她上药的时候三毛也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店小二很快就端来了几盘吃食过来,秦以沫看了一眼。是一盘花生米、一碟酱牛肉和几样干果饽饽。秦以沫从昨晚开始便滴水未进,现时也是饥肠辘辘,快速的消灭了好几块荠菜饽饽后,她腹中总算不那么难受了。

用着小汤匙秦以沫喂了些热水给三毛,这一夜她便坐在床边,细细的守着他,生怕他的病情会出现恶化。不过幸好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最担心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纱窗映照进来,秦以沫缓缓的睁开眼睛,瞬间,便与一双清亮的黑瞳撞在了一起。

“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你呢?一夜都没睡?”

摇摇头,扶着他坐起来,秦以沫让店小二送了些热水过来,一边给三毛擦拭着脸,一边问道:“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我中了师兄地玄冥神掌…掌气入肺,但只要静心调养一段时间便可,你不要担心”。

秦以沫别听他这么一说,眼眶立即红了起来,只听她声音低落的说道:“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啊!…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是现在…你受伤了…咱们的家也没了…都烧光了…”。

“小荷花…”三毛伸出手来轻轻地抱住了她:“别哭了!我不会有事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对我来说哪都是家”。

“你这个人哎!”伏在他胸口上,秦以沫不禁破涕为笑,满是难为情地说道:“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矜持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矜持两个字是怎么写,三毛自是知道,可是这个男人在某些方面可以说是个百分百的“天然男”,从他的心里来说并不觉得对心上人说出心中真实感受,是一件让人羞耻的事情。再加上他喜欢的女人是个性格非常不坦率,非常别扭的人。所以时不时的“甜言蜜语”对于他来讲也就是非常自然的事情了。

“对了!”突然地,秦以沫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他伸出手说道:“拿来!”

“什么?”

“别装糊涂…黄金图啊!”

“哦!”三毛乖乖的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盒子。

这家伙是不是学过什么魔术啊!秦以沫接过盒子,暗地里不停地嘟囔着。在昨晚给他换药时,她可是翻过他全身的,可愣是没找着。

看着手里三存见长的木盒,秦以沫使劲儿的晃了晃,疑惑地问道:“那个什么黄金图真的在里面吗?”

“我师傅是这么说的!”三毛老实地回答道。

秦以沫双手使力试着掰开它。

“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三毛一副你被浪费力气的表情说道:“而且无论你是用火烧、水泡、斧劈…都没用的!”

我当然知道啦!秦以沫心下直嘟嘟,她不仅知道这些,更重要的是她还知道打开这破盒子的钥匙在哪里!

“可是,小荷花…”三毛看着眉头紧皱的秦以沫,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黄金图的?”

当然是那本破书上写着的啊!就在秦以沫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时,突然地那一阵阵久违的电子合成声在耳边响了起来。

“穿越者7474974号获得任务道具黄金藏宝图,开启主线任务。请在接下来的七天之内把藏宝盒交到女主角白莲儿手中,再才重复一遍:请在七天之内把藏宝盒交到女主角白莲儿手中,若完不成任务将扣点200个生存点,穿越者将会被系统抹杀”。

“小荷花?小荷花?”看着突然变得一动都不动地秦以沫,三毛脸一变,不禁使劲儿地摇了摇她的身体。

“啊?…”秦以沫忽然被惊醒般,迷茫地看着他。

“你不想说就算了,别想了!”三毛抹着她的脸担心的说道。

“没什么…只是早该想到的…”秦以沫的样子充满了消沉与难过。她摇了摇头又忽然对他问道:“这盒子可以送给我吗?”

三毛一愣,随后又立即理所应当地答道:“小荷花想要什么我都会给!”

“谢谢!”秦以沫满面苦涩的笑道。她低下头重新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三毛的怀中,只有这个男人温热的胸膛,才能让她那颗无时无刻不被紧紧压着的心有了片刻的安慰。

两个人在客栈中又呆了一天的时间,次日清晨秦以沫却突然对他说要去找白莲儿。

这么多年以来,三毛与她心心相系,自是知道她其实是非常讨要她那个白莲花妹妹的平日里也总是巴不得离她远远的。怎么现在却要去寻她?

“那天,你也帮着南宫风华抢亲的…”秦以沫问道:“应该知道他们在哪落脚吧?”

白莲儿被抢,贺兰敏自是不会善罢甘休,以他的势力应该很快就可以查出南宫风华的真实身份,所以那两个人倒不太可能会藏在绿柳山庄里。

“南宫风华说他们会在荥阳的一处别庄中落脚”。

荥阳?秦以沫皱着眉头问道:“如果从这里赶到荥阳需要多长时间?”

“快马加鞭的话要五天才可抵达”。

秦以沫脸上一苦,如今三毛伤势未愈怎好车马劳顿。可要让她自己上路,先不说这一路上的危险,单说那荥阳在哪个方向她都不知道,何谈抵达呢?

“我这就去马车行看看”三毛边说边起身整理了下衣裳,他对着秦以沫笑道:“要是能租下一匹好吗,许是能快些抵达荥阳”。

“对不起…”秦以沫愧疚不已的说道:“真的很对不起!”

“小傻瓜”三毛伸出手来点了点她紧皱的眉间:“等你见到白莲儿以后,我们可以一起游便山川,若你相中了哪个地方,我们就在那里结庐隐居。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设置阵图,不会在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我们就在那里快快乐乐的生活你说好不好?”

“嗯!”秦以沫使劲儿的点了点头,一行行泪水自眼角串串而落:“还、还要把四毛找回来…还要再养很多的小鸡…在院子很多很多的葡萄…呜呜…”。

如果这一切都能成真,那该有多好啊!

39再见白莲儿

骏马飞驰,披星戴月。

秦以沫二人终于在第六天晚上赶到了荥阳,三毛带着她进了城,一顿七扭八歪的穿巷入弯后,终于看见了一座朱红色的宅邸,此宅占地极大,看起来古朴悠然,鎏金的门匾上写着“绿柳山庄”四字。

“铛铛铛…”白優澜上前几步,伸出手来用力的扣着门上的铜环。

不过多时就听“吱——”的一声,一个年纪老迈的妇人走了出来。

“你们找谁?”妇人的声音有些沙哑,那双不大的眼睛却像刀一样,上上下下看着二人,当她的目光扫过三毛时,脸色猛然就是一变,表现出了一种绝对戒备的姿态。

时间紧迫,秦以沫才没有功夫与她废话,只简明扼要的说了下自己的身份,并要求立即与白莲儿见面。

这老妇听她提起“白莲儿”三个字,神色间敌意更甚,只见她冷冷一哼,不情不怨的说了声:“进来吧!”

二人跟着她向里走去,这宅院果然如同外面看起来那般大,走了好一会儿后,才在一间名为“悦莲院”的屋子前止了脚步。

秦以沫摸了摸袖子中的小木盒,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

霎时,一股药味,一股巨大的令人闻之欲呕的药气扑面而来。秦以沫眉头一皱,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浮上心间。

果然,当她看到那床帐之中躺着的那道纤细身影时,就知道自己的预感成真了。

“荷儿姑娘、三毛兄台,你们来了!”坐在床边的南宫风华放下手中端着的药碗站起身向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秦以沫眉头皱的死紧,开门见山的问道:“我妹妹她怎么了?”

南宫风华虽还是一如既往的俊雅,但从那紧皱的眉间,与耳边发际里夹杂着的银丝还是能够清晰感觉到他这段日子以来的憔悴。

南宫风华微微回身,确定床上的白莲儿已经睡着后,才长叹一声,满是疲惫的解释道:“自我那日劫亲之后,便带着莲儿一路南下来到这绿柳山庄那时莲儿记忆还未恢复,对我虽有生疏,但日子渐深,我二人感情退反长,我便寻思着若能与她就这样白首偕老也是极好的!”似是忆起了那段时日的美好,他的脸上露出了几许幸福的笑容。

“可是————”他情绪一转,整个人变得极其愤恨起来:“可是好景不长,谁能想到那个贺兰敏当真是心狠手辣、禽兽不如。竟早就给澜儿下了、下了玉娇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