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而过,转眼间变到了换药那一日。

踩着仙鹤楼酸枝木做的上好地板,秦以沫缓缓的登上了二楼台阶。这一次随行而来的有南宫风华与柯连连。至于三毛则藏在了暗处,以防发生什么变故。

贺兰敏与秦以沫初次见到的一样,还是那么“风骚入骨”。只见他今日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广流仙衣,靠在身后的座椅中,那副慵懒的样子,活像刚刚才办完了什么“好事”,充满了绮丽与淫靡。

“贺兰敏”南宫风华眉头微挑,面无表情的叫道。

“就你们三个来的吗?”他一双桃花眼中泛起曾薄雾,波光淋淋的样子,活像是被谁欺负了似的。

柯连连见此脸上不屑之色更重,他上前一步,充满挑衅意味的说道:“贺兰敏快把解药交出来!”

“玉面神医?”

柯连连脑袋一抬,高傲的应道:“正是!”

“啧啧啧…没想到传说中的玉面神医竟会是个半大的毛头小子,看来江湖传言果然不可全信!”

“你!”柯连连脸色猛然涨红,就在这时秦以沫却稍稍上前一步,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王爷”她颠了颠手心里的玉制小盒:“这就是子母蛊的解药,还请王爷交出玉娇露的解药”。

贺兰敏看着站在眼前的秦以沫,一双桃花眼中却猛然浮起片片阴霾,这个女人曾经让他尝试了从未有过的屈辱,如今居然还敢没事人似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呵呵呵…他心中冷笑不已。

“小美人近来可好?”贺兰敏的声音就像是爬在皮肤上的冰冷毒蛇,瞬间就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本王可是着实想念你呢!”

“谢王爷挂怀,小女可是一刻都未曾想念过王爷”秦以沫抬着自己的小下巴,一脸高傲的说道。

心理老师告诉我们当你遇到“色、情狂”时,一定不要心虚、更不要害怕。而是要用最严厉的态度坚决反击回去,这样才不会让变态们那充满扭曲的心里获得快感。

“呵呵…”贺兰敏充满诡异色彩的笑声响起,他看着秦以沫问道:“白莲儿呢?”

“废话少说,你只管把解药拿来便是”。

贺兰敏淡淡的看了一眼秦以沫,举起手来轻轻向后一挥,霎时,在他身后的阴影处,不知不觉的就多出了个黑衣人。

“黑煞,把东西给她”。

“遵命!”

那名黑衣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在离秦以沫两步之遥时止住了脚步,随即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青瓷小瓶,唰的一下扔了过来。秦以沫没接,接的人是柯连连。

“怎么样?”南宫风华轻声问道。

柯连连点了点头:“是真的!”

秦以沫听后也不再犹豫抬手就把“子母蛊”的解药扔了过去。

南宫风华与秦以沫同时松了口气,无论如何这白莲儿的小命应该能够保住了,如今也只剩下怎么从这里脱身了。两人对视一眼,便想按照事先设定好的计划行动,然而世间不如意之事,总是时时发生。

只听贺兰敏不疾不徐的对着秦以沫说道:“小美人,别急着走啊,再怎么说咱们两个也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你这么薄情,未免太叫本王寒心”。

秦以沫看着他,依然冷言冷语的说道:“你那颗心还是寒一点的好,现在天气这么热,省的发臭了!”

贺兰敏的神情有一瞬间出现了微微的怔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小美人你还是这么有意思!”

秦以沫没功夫在这里跟他瞎扯,给南宫风华使了个眼色后,便要转身向外面走去。

“只可惜咱们的交易还没有结束呢!”贺兰敏突然身后凉凉的说道。

不知为何秦以沫的心中涌上了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

“王爷这是何意?”

“黑煞把他们带上来!”

“姐——”突地,一声男童充满焦急的叫唤凭空响了起来。

秦以沫大惊失色的向那边看去。

“杨儿!”她不自觉的瞪大了双眼。

“荷儿…”又有人在叫她。

“爹?”

“荷儿,莲儿她怎么样了?”

“呜呜…大姑娘,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啊!”

一声接一声的叫唤不停响起,秦以沫看着站在她身前的白杨、白渣爹、虞心儿、左香秀,不由傻傻的愣在了那。

“小美人,本王不是说了咱们的交易还没有结束吗?”

秦以沫神色间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她对着贺兰敏问道:“你要什么?”

贺兰敏捷歪歪头,似乎很认真的在想着,半晌后,他才说道:“我要你那个奸夫的命!”

“你、去、死、吧!”秦以沫看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字的说道。

贺兰敏脸色一僵,随后却突然大笑的说道:“本王是在跟小美人你开玩笑的,你与莲儿的家人本王又怎么舍得伤害?”

“你要什么?”秦以沫再一次的问道。

贺兰敏收起脸上所有的讥讽,不疾不徐的说道:“我要黄金图!”

“你怎么知道黄金图的?”南宫风华听得这三个字后,脸色猛然一变,随后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眼虞心儿。暗道:莫不是莲儿的娘,告诉他的?

相比于南宫风华的震惊,秦以沫居然表现的极为镇定,她竟想也不想的直接应声道:“好,我答应你!”

“荷儿小姐万万不可啊!若黄金图落在这恶魔手中,天下间又不知道该多出多少条冤魂了!”

“那南宫公子还有其他办法?”

“这!”

“你别忘了,他们不但是我的亲人也是莲儿妹妹的亲人”。

“嘻嘻,小美人就是爽快!”贺兰敏似乎也没想到秦以沫会答应的如此干脆利落,见状、不由拍掌大笑起来,他说道:“既然小美人如此痛快,那本王也不能逊色,这样吧!不如你就从她们几人中先挑出一个先带回去,也算本王的一番诚意”。

“选我、选我啊!”左香兰扶着自己的腰不停的大喊道。

秦以沫的视线落在了她高高耸起的腹部,使劲儿的皱了皱眉头,看这样子,莫不是这左黄蜂也怀孕了?

想起怀孕二字,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又落到白莲儿的身上,她可还清楚的记得,离家时白莲儿是怀着身孕的,可现在她却纤腰楚楚,怀中也不见任何婴孩,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杂事在她脑中一闪而过,秦以沫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贺兰敏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要杨儿!”

“你这天打雷劈的死丫头,连自己的爹娘都不管,作死的女娃子,你会遭报应的!”左香秀自打被贺兰敏捷劫到这来后,每天都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眼见秦以沫竟是想也不想她们,只顾让自己亲弟活命,不禁一句一句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秦以沫才不在乎她骂的是什么,爹?娘?

笑话,像这种抛妻负心的渣男凭什么是她爹。

像你这种恶毒丑陋的女人,又凭什么做她娘。

能佩她叫一声娘的女人叫做左香兰,不可很可惜,她已经死了很多年。

42前因后果

“姐,我好想你!”白杨扑到秦以沫怀里哽咽的叫道。

摸了摸他的发顶,秦以沫眼中隐隐有泪水流过,她温柔的说道:“杨儿都是个少年郎了,怎么还这样喜欢撒娇,羞不羞?”

白杨才不管,他死死的抱住秦以沫的腰身,不依不饶的说道:“我不管,姐姐一点儿都不知道自从你走后,杨儿有多担心,多想你!”

白杨普一出生,母亲便去世了,而姐姐秦以沫的存在无疑拟补了这一空洞,这也造成他格外依恋姐姐的性情。秦以沫又何尝不想这个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只是——她暗叹了口气,略微收拾下感伤,继续问道:“你怎么落到贺兰敏的手上了?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啊?”

白杨摇了摇脑袋,又皱了皱眉毛,有些不甘不愿的说道:“自打接到姐姐寄过来的信,知道你平安的跟三毛大哥在一起后,我便安了心,每日照常去书院上课,可是半个月前我正在书院练字之时,忽然觉得后颈一痛,等再清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跟爹爹还有那两个女人被关在了一起,敏王虽挟持了我们,但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

秦以沫闻言暗自松了口气,并决定一会儿让柯连连再给他做个全身检查,以防贺兰敏那个变态又下什么毒药。拉着他做到绣墩上,秦以沫心思一转继续问道:“杨儿,姐姐问你,那左香秀是什么时候的怀的孕?还有虞心儿,她怎么了?”

白杨听得秦以沫的问话后,眼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光芒,他说道:“姐姐有所不知,虞心儿那个女人在两个月前,不小心滑了一跤,所以流产了!”

秦以沫当了他这么多年的姐姐,见他露出这幅表情,就知道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果然——

“爹爹当时极为愤怒,便要杖死伺候那女人的几个婢女!谁想——这时她身边的一个叫桃花的二等丫头,却道出了那女人曾差她去买红花的事情!”

红花?秦以沫这下不得不惊讶了,她暗暗想道:莫非这虞心儿压根就不想要这个孩子?

“爹爹当场震怒,下令搜查那女人的卧室,果真在衣柜的抽屉中找出了半包红花和几副已经配置好的堕胎药,结果嘛!姐姐猜也能猜到了!”白渣爹有多迷恋虞心儿那女人,秦以沫知道的清清楚楚,正所谓爱越深、恨越浓。虞心儿此举无疑是在他心上狠狠捅了一刀。如此说来,白渣爹一气之下,转投左香秀怀里,也不是说不过去的。

“姐…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那个老毒妇顺利把孩子生下来的!”白杨眼中寒光闪闪,一张小脸布满了煞气。秦以沫眉头一皱,呵斥道:“说什么糊话,你是读书人,怎么能生这种龌龊的心思”。

白杨听得姐姐训斥,脸上不由地出现一抹委屈的神色,他抬起头直视着秦以沫的双眼,满是倔强的说道:“姐,你不用在瞒我了,于嬷嬷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秦以沫心脏一咯噔,看着弟弟恨意难忍的样,不由喃喃自语道:“你都知道了?”

白杨肯定的点点头,一字一字的说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定要那毒妇,以命偿命!”

秦以沫看着弟弟那满是仇恨的面庞,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没错!这么多年来,左香兰的死因一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它深深的插在她的心中,让她每一天都辗转反侧,让她每一次想起都心痛难忍。所以,她要察、要彻彻底底地察,她母亲的命绝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而打从一开始,她就不认为是虞心儿动的手脚。

她了解那个女人,甚至比虞心儿自己都要了解。那个女人虽然各种“无辜”各种“柔弱”各种“天真无邪”各种让人恶心的“假仙”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却一定不会去主动投毒害人就像是琼瑶笔下的紫薇花,你能想要她去主动杀人吗?如她们这种具有严重圣母情节的人,是属于那种别人扇了你一巴掌,你却还要关心对方手掌疼不疼的奇葩。那么既然不是她动的手脚那又会是谁呢?

这其实并不难猜,你只要看左香兰死了后谁是最大的收益人便一清二楚了。

在回到左家的这段时间里,秦以沫就命于嬷嬷暗暗察访,果然捉住了些蛛丝马迹。那个诱哄白莲儿下毒的奴才乃是左香秀母亲陪房家的人,自打出事后便被送到极偏远的庄子上生活,秦以沫命人逮住了他们,一顿严审后,就全招了!果然是那老毒婆为了让女儿能进白家的大门,让人趁左香兰生产之际,来个一箭双雕。既除掉了绊脚石,又嫁祸给了虞心儿,真可谓是老谋深算。

秦以沫自知道这个事情后,便下定决心定要左氏母女付出代价,可是——她看着弟弟坚定的小脸,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杨儿,这件事交给姐姐就好,你还小,不该让这些肮脏事玷污了双手”。

白杨垂下双眼,不言不语的沉默起来。

秦以沫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里毕竟很不安全,我明儿就让你三毛大哥送你回外祖家”。

“那,那爹爹怎么怎么办?”

白渣爹虽然在秦以沫眼里是个垃圾,但是对于白杨来说却是世上唯一的父亲,更何况白渣爹平日里对这唯一的儿子,也是宠爱有佳,百依百顺的。

“你放心,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姐姐保证!”

“嗯!”白杨看着她,充满信任的点了点头。

秦以沫把他安顿好后,便起了去看看白莲儿的念头,掐指算来,那丫头也该醒了!

白莲儿的确是醒了,她不光醒了,连那失去的记忆也一并奇迹般的回来了。

所以,当秦以沫再次踏进她的卧室时看见的就是一个满面泪痕,寻死觅活的白莲花。

“莲儿,你冷静些,你要知道,无论你发生过什么事,在南宫哥哥眼中,你永远都是最那朵最美丽、最纯洁的花,你开房在我的心间,永远都不会凋零。”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白莲儿神色激动的不停挣扎着:“我已经脏了,我被那禽兽玷污过了,我再也没脸呆在你身边,你为什么要救我啊!让我就那样死掉,不好吗?”

“莲儿…”

“放开我!”

眼看这两人越来越激动,秦以沫不由使劲儿的咳咳两声:“南宫公子,莲儿刚刚回复记忆,脑子可能还有些乱,不如你先回避一下,让我跟她谈谈!”

南宫风华脸上扯出一抹憔悴的笑容,点了点头,带着无限伤心的表情走了出去。

“你娘和爹爹她们,被贺兰敏劫持这件事你知道了吗?”没有过多纠缠他们两个的事情,秦以沫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是不是因为听见那个恐怖的名字,白莲儿小脸一僵,随即才反映过来似的大惊道:“这是怎么回事?”秦以沫用最快速度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

“那,那现在怎么办?我娘她不会有事吧?”白莲儿急惶惶的抓住了秦以沫的衣袖。

“贺兰敏让我们用黄金图去换!”秦以沫沉声说道。

“黄金图?”白莲儿喃喃自语着:“就是娘要姐姐交给我的那个盒子吗?”

秦以沫秀首微点,坐在她旁边语重心长的说道:“莲儿你要知道现在我爹跟你娘的性命,均在那贺兰敏手上,可是你也清楚那禽兽是个什么样子的人,黄金图事关重大,若他真的成寻到了宝藏,以他王爷之尊这天下怕是又要…”

看着秦以沫欲言又止的样子,白莲儿脸上的惶急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只见她一摸眼中的泪水,看着她定定的说道:“若是贺兰敏得到了黄金图,这天下便永无宁日,莲儿是绝不会为一己之私而不顾天下的!”

秦以沫见她一副“殉道者”的坚定模样,不由满是“佩服”的一笑。

随后白莲儿又用着担心的语气问道:“可是,爹娘那边?”

“关于这个我倒是有个主意”

“姐姐快说!”

“咱们几个一起与贺兰敏去寻找那黄金图上的宝藏,这一路上肯定凶险多多,找个机会我会让三毛把他咔——”秦以沫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白莲儿脸色一青,长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秦以沫强硬的打断了。

“妹妹莫非忘了那禽兽干过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霎时白莲儿脑中就出现了贺兰敏把人肉一片片刮下来的场面。

“一切都听姐姐的!”白莲儿喃喃的说道。

南宫风华、白莲儿、柯连连、三毛再加上秦以沫自己,一行五人于三日后来到了荥阳城正门处。

普到地方,便看见此处一片旌旗招展,铁甲护卫们枕戈待旦。

至于贺兰敏所在的地方,那是一看就知。那座巨大的红鸾纱帐生怕别人不知道般,被一众十六人高高抬于肩上。

白莲儿脸色惨痛,浑身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贺兰敏毒蛇一样的目光轻轻扫过他,忽而地落在了秦以沫和三毛身上。

他挑了挑唇,双眼中充满了恶

43一命抵一命

提到太阳这个词,人们就会联想到温暖,就会联想到融融春意。便是在寒冬,那穿透层云映照在冰雪之上的一丝曙光,也是令人感到舒畅。但即使这样的太阳在可爱,也是分地方的,譬如此时,恐怕这一行寻宝的队伍都要恨死它了。

因为这里是——沙漠。

沙漠的太阳不会让你感到丝毫的温暖,它太毒、太烈,仿佛要把每一颗沙砾都烤化,仿佛要把人的每一寸肌肤都融掉。

秦以沫身上裹着厚厚的黑纱,无精打采的靠在身后的三毛身上。

“咱们到哪了?”她轻轻的问道。

“按照黄金图所示,在走一天便能进入埋宝的地点”。

秦以沫听后点了点头,她慢吞吞的环示一圈,只见周围俱是一些“残兵败将”,一个月来的行程,端的上是危险无比。特别是他们进了这沙漠之后,先是遇到沙尘暴,后又遇见沙流,贺兰敏那些威风凛凛的护卫们几乎全都折了进去。

秦以沫困倦的闭上了眼睛,喃喃地道:“总算要到了啊!”

沙漠之中温差极大,夜晚甚至比白天更加难熬,秦以沫看着缩在岩石下佝偻着身体的左香秀,她本来就有身孕,这一顿生死存亡的夺命挣扎,更是让她疲惫不已。老实说,对于她现在还能活着的这件事情,秦以沫其实是非常惊讶的。而虞心儿呢?她把目光放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此时此刻的她脸上哪还有半点羸弱蒲柳的娆娆风情,那苍白干裂的嘴唇,那狼狈不堪的衣着,无疑都说明了,她现在是多么的恐惧,多么的不安。她紧紧搂着身旁的女儿,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秦以沫抬起头看了看天上暗淡的星光,她知道当那毒辣的太阳再次升起后,等待的她的要么是死要么就是“回家”。

一夜无话,天色将明。

大家收拾好东西继续上路,南宫风华拿着手里的“黄金图”指着南方的一处地方说道:“再有两个时辰,便到了图生所标的宝藏位置”。

众人闻言不由精神一震,纷纷加快了脚下步伐。

果真在这茫茫沙漠中,一片废旧的古代遗址出现在了人们眼前。

无人注意到,秦以沫的眼神轻轻闪动了一下。

“日落黄昏乌声啼,武侯遗宝现人间”

这一句话是刻在那装有黄金图木盒中的,贺兰敏半眯着双眼,虽繁复琢磨着,却始终不得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