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免问道：“什么是枯荣化生术？”
萧瑾之微皱了下眉，表情似带不解：“枯荣化生术是…”
他才刚说了几个字，小白豹的身体却忽然一歪，就从颜芷肩头栽下。
颜芷连忙将它接住，再看去，小白豹的身形依稀又小了几分。
“小白！”颜芷惊呼，一瞬间手足僵在原处，虽是将这小东西接住了，却也只是僵硬地捧着，不敢动弹分毫。
萧瑾之道：“它本来就重伤，刚才妄动兽元，这下只会更虚弱。不过，你这…伙伴是异种，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危，你不必担忧。”
颜芷用右手捧住小白豹，受伤的左手小心翻上，轻轻探到小白豹颈部的动脉上。
小东西的脉搏虽然有些迟滞虚弱，气血短亏，可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命兆不足之象。不过颜芷本来就只有半桶水的医术，学的还是人医而非兽医，这么一摸也不能做准。她倒是更愿意相信萧瑾之的话，毕竟萧瑾之有系统，系统不但能鉴定种族，还能鉴定HP，所以萧瑾之说小白豹没有性命之危，那就应该是没有了。
颜芷心中仍是担忧，她想了想，就取出一大把元气丹放到自己身旁的垫子上，然后将小白豹小心安置在元气丹上。
萧瑾之见她动作，不由道：“你这样用处不大，不如助它化开元气。再者，你自己也是气血两亏，也当补充些元气才是。”
“正是这样。”颜芷道，“却要劳烦三少爷帮忙护法了。”
她之前不吃元气丹是没有时间炼化，此刻倒是有这条件，自然应该好好恢复一番。
萧瑾之又道：“花儿妹子若是元气丹不够，我这里尽有。”
此言一出，颜芷便又怔了一怔。
她心中感愧，沉默了片刻方道：“元气丹，我暂时还是够的。”说罢，她翻手挥出足有千余颗元气丹堆在身旁，又盘膝坐好，一手平置于丹田处，然后将小白豹抱起放置在手掌上，便自闭目行气。
其实她是可以和颜悦色再说上几句感激言语的，就算不感激，也大可以不必将话说得这样生硬。
可如果和颜悦色，甚至是感激亲近，她不就跟萧瑾之一样了么——纵然话题被转移了，颜芷也还不至于就此忘记刚才萧瑾之的变相求婚，虽然不知道萧瑾之到底是出于一个什么心理来求的婚，可他对她有意，却似乎是事实。
而颜芷是必然不可能回应的。
所以既然不能回应，自然也就不能予人希望。
就算萧瑾之要怪她不识好歹——这样更好，正好免了他那满腔怜香惜玉的心思。
至于欠他的恩情，报答归报答，以身相许就不必了。
所有念头在闭目间被颜芷一径勾去，她沉下心神细细沟通神明，渐渐不知外事。
所以颜芷不知道，就在她闭上双眼后，小白豹却忽然微微睁开了眼睛。它微昂头，视线忽与萧瑾之对上，毛绒绒的兽嘴就忽然向两边翘起，露出了一个充满了威胁意味的笑容。
萧瑾之怔了怔，忽而苦笑。
他摇摇头走到洞口，随意席地坐下。
仰望东方天际，那里正陷在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中。
或许再过不久，太阳就要出来了。
正文 第八十一章：才知东方既白
初时，只是一抹飞白悄然着落于深青的天幕上。
萧瑾之斜坐在这位于半山腰处的山洞口，抬头一看，就越过了群山苍影，看到那抹飞白在天际缓缓晕染。
其势虽缓，却颇有不可阻挡之态。
渐渐的，有一点红霞自那飞白中徐徐涂抹开来，不急不缓，宛如画家笔墨，美人胭脂，轻轻扫来，从容自若。
不意再过片刻，那片胭脂却骤然裂开，一轮红日自中喷薄而出，霎时间金光万道，普照人间，遍地生辉！
萧瑾之豁然起身，一瞬间心神一醒，整个精神都为之一震。
不知道为什么，这生于天地的壮丽景色却令他下意识往身后盘膝打坐的颜芷身上看去。这一眼，正正好看到的就是颜芷左颊近眼角处的那个狰狞伤疤！
这伤处得灵药和小白豹枯荣化生术之助，至今日已是旧痂脱落，剩下了一片约有寸许方圆的粉红色疤痕。疤痕间新肉浮凸，坑洼一片，衬在那张原本皎如明月的绝色脸庞上，给人的视觉冲击之强烈甚至远甚于一个原本就满脸可怖的纯粹丑女，令人观之心惊。
萧瑾之只觉得自己心头满是说不出的难受。
他之前根据小地图追踪吴王府来人，已是与那人交战过一个回合。
不过对方是阴阳境，他才初入揽虚境，双方相差两个小境界，萧瑾之根本无法正面与之对敌。虚晃一招过后，他当时就利用早从系统兑换来的一次性遁珠逃到了百丈开外。因为遁得不算远，那人当即就追了过来，萧瑾之便一路引导，将对方往苍风狼的巢穴带去。
苍风狼是群居凶兽，虽然大多品阶只在二品。纵是狼王也多半不会高于四品，可因其族群庞大，坚忍团结，再加上狼性凶悍，向来颇难对付。
萧瑾之有意引导对方与苍风狼大战。自己就躲在一旁也好坐收渔利。却不料自己终归低估了阴阳境的强大。虚实三小境，实实在在是一境界一鸿沟。当时群狼呼啸，那人身披恶蛟，却只是威压一散就压得群狼不得动弹。他先夺敌人神智。后出一招群蛟狂舞。片刻间就将群狼绞杀了一个七七八八。
声威之盛，手段之烈，实为萧瑾之生平仅见。
他虽然身怀系统，实战经验不可谓少。越级挑战取得胜利的时候也是常有，可在这之前毕竟未曾得见真正高手的威势。他做做任务打打怪。一路上升级就跟玩儿似的，松快得险些就将这世界当成了一部真实度极高的虚拟网游。
因而危机乍现时，他最直接的反应就是，逃！
逃便逃了，萧瑾之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战略性撤退嘛，明知不敌还硬冲上去送死，那不是英雄是傻蛋。
可他没想到的是，追索当中那吴王府来人最后竟会与颜芷对上。
当时小白豹与披蛟人恶战，因声势太过浩大，萧瑾之远远地就瞧见了。最开始隔得远，只看到一高大凶兽与群蛟纠缠，萧瑾之还心中得意，只想这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他虽然未曾借成群狼之力，可这披蛟人却也自己撞上了对手。
萧瑾之当时就往双方战斗的地方行去，不过他步伐并不快，心里却是有意要等到对方两败俱伤，自己好去捡个便宜。
直到那一场战斗在兔起鹘落间结束，对战双方也终于进入了系统小地图的标示范围。
然后，萧瑾之就在小地图上看到了一个黯淡下去的红点，和一个逐渐黯淡的黑点，以及一个更为黯淡的绿点！
他方知前方遭遇了阴阳境高手的是何人。
倘若只有绿点他还不能肯定那是颜芷，可是加是一个目前仅见的黑点，那前方为何人自是毋庸再怀疑！
萧瑾之当时其实是犹豫了一下的，直到看到那三个小点越发黯淡，而绿点已经微弱得几近于无了，他才不敢再耽误，立时全力加速，迎着绿点和黑点而去。
颜芷不知道，实际上她拼着重伤换来的那一击并没有真正将披蛟人杀死。
哪个高手手上不留着一张两张底牌？
披蛟人的底牌便是五脏位移之术！
当时颜芷一记破风锥正对着披蛟人的心脏击下，对方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暗将心脏偏移，因此反击之时不能竟全功，也是这样，颜芷才在险之又险间只是重伤，而未曾丧得性命。
饶是如此，披蛟人受八门定星术之厄，再加上颜芷那直入脏腑的一击，也早已是强弩之末。
萧瑾之适时赶到，凭借系统鉴定术的强大，一眼看出披蛟人假死之局。他当然毫不客气，立即就收割了对方性命，既免了对方他日重起再来报复之危，也顺便收获了大堆的经验值。
这经验值之多，甚至足够萧瑾之直接从揽虚境突破入化实境了！
不过他这一次并未选择突破，而是将所得经验尽数拿到系统商店，兑换了一颗五转兽神丹，和三滴还神续命露。
他将两滴还神续命露分别滴在颜芷脸上和手上的伤处，剩下那一滴则滴入她口中。
而那一颗五转兽神丹本是为小白豹准备的，可萧瑾之没想到的是，被颜芷抱在怀中的那个奶猫儿样的小东西竟会拒绝接受他的丹药！
至此，萧瑾之当然不会再将对方当成一只普通的小奶猫。
况且直到此刻，眼见这小家伙气息已是微弱到几难存续了，系统却依然无法鉴定出它的品种，萧瑾之也就唯有猜测，对方若不是天地异种，那就必然是造化境以上！
因为系统的能力终究受他这个主人所局限，他一日不曾突破造化，系统自然也就不会升级开放三转后的权限。不过相比起对方是造化境以上的妖兽，萧瑾之更愿意相信的，还是对方是天地异种这个猜测。
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奇遇，竟能使得颜大花儿从一个乡村女儿一跃成为通明第二境的小高手，身边甚至还能有天地异种跟随？
一直到颜芷再度醒来，再到小白豹施展出枯荣化生术，萧瑾之才隐隐有了猜测。
枯荣化生术，唯有一种人可以习得。
而这一点，又恰恰是整个事件中最为矛盾的地方。
萧瑾之百思不得其解。
再到东方既白，朝阳跃云而出，他回首那一刻，此前种种不解虽依旧未得解答，之前竟唐突求婚的缘由却似乎隐隐浮现了出来。
他不记得是谁说过，人间最悲事，莫过于英雄末路，美人迟暮。
而这一刻，他却恍惚觉得，其实美人迟暮不过是自然规律，纵然令人感喟伤怀，却也不过就是花开花落一般，轮回至理，应当算做圆满，又何来悲剧之说？
真正的悲剧，应当是眼睁睁看着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在风华正茂时容颜毁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吧。
所以他冲动地脱口而出，请她嫁给他。
只因心底，实在是大恸。
然而她却轻描淡写，浑不在意，仿佛她被毁去的，不是一个女子最珍贵的如画容颜，而不过是一件固然在意却也不必太过挂怀的身外物件而已。
萧瑾之当时全心紧张，至此却陡生震撼之感。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极后悔的。
他最初明明可以直接带着她遁走，却为何偏偏要再折回去撩拨那吴王府来人？
后来他明明也可以早一刻赶到，却为何竟在关键时刻心生犹豫？
萧瑾之想不通，他只是觉得很难受。
但如果重来一次，他想，他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至此，朝霞渐渐散去，红日冉冉高升，金色光辉洒过重林，更有一些斜斜洒过洞口，照进了洞中。
萧瑾之始终心头翻滚，诸般情绪冲撞难休。
所以他没注意到，就在之前，太阳跃升而出的那一刻，一缕极其细微的紫金色光芒忽自阳光中剥离，倏地自洞外射进，投入了静卧颜芷手上的小白豹体内。
那个时候颜芷就感觉到，有一股极精纯的阳气忽然交汇在自己的小世界中。
便仿佛是一滴纯水忽然滴进了满锅热油当中，颜芷身体里潜藏的极阴之气骤然沸腾起来！
冲撞、交汇、阴阳相合，万物生发。
那一刻，颜芷仿佛在神明中看到了百花齐放的盛景。
她那原本因为受伤而委顿滞涩的神明忽然一畅，几乎是下意识地顺着这股气息追索而下，不过片刻间，她就只觉得百脉顺遂，满身俱是说不出的舒服。
然后，颜芷就在黑暗的虚空中看到了那一点温暖的光源。
白色的，似乎隐隐显现着人类的轮廓，然而细看，却又似乎是一头极为雄峻的巨兽模样。
颜芷几乎是本能地追索光源而去，对方却仿佛受到惊动，忽然砰地炸开，竟霎那间化成一蓬白色光雨，然后不等颜芷有所反应，一转一旋便紧紧将她神明包裹。
沁凉、和暖、舒适，无法言喻的感觉瞬间包围了整个小世界。
美妙得仿佛回到了本源。
再没有什么能够敌过这种亲近依赖，充满了安全感。
第八十二章技能“离恨枪”
颜芷再醒来的时候，就只觉得神清气爽。
原本因为被披蛟人压制而有些受伤的神明至此又臻圆融，非但如此，她甚至隐隐有种枷锁剥落，神明又更敏锐一分的感觉。
渀佛是扫去了重雾，身周一切俱是如此明晰，甚至有那么一刻，她听到了自己身体里血液奔腾的声音，摸到了自身真气与天地元气交相呼应的轨迹，闻到了无数死物活物的声息。
包括山中岩石的风化，风中百物的诉说，甚至是天外投来的那一缕阳光的悲喜。
颜芷觉得，自己渀佛是领悟到了什么。
她下意识地抬手掐了一个法诀。
纵云术！
空气中的水汽瞬间聚起，在低温之下凝聚成云，云层积至一定厚度，便淅沥沥落下一层细雨来。
雨水未及沾落入地，颜芷手决一变，这些细碎的水珠便自汇聚到一起，最后形成一条剔透的水带。这水带当空一绕，环至颜芷手腕之上，霎时在一头生出龙首，另一头生出龙尾，又有鳞甲细细覆盖这水带全身，不过片刻，这一条水带就变成了一条迷你的小水龙。
小水龙首尾相衔，须发宛然，竟是颇有几分威势，俨然已成了一个能做攻击的小法术了！
颜芷细细体悟良久，直到神思忽然轻摇，这才将小水龙散去，然后发现了静立一旁的萧瑾之。
萧瑾之的神色略有些古怪，他见颜芷视线望来，便微微一笑，温声问道：“花儿妹子的伤势可是大好了？”
颜芷恍惚了片刻，才醒过身来道：“啊，是好了。”她顺手轻抚左颊，就摸到了左眼角下那一大片的坑洼。
萧瑾之面露不忍道：“你这伤处是阴阳境高手造成的，被对方阴阳之力侵蚀过，纵无其它妨碍。可这疤痕却很难消去。”
颜芷点头道：“没关系，我正好以此为戒…”她话音未落，原本靠在她怀里的小白豹忽然一跃至她肩头，伸出舌头就对着她脸颊上的伤处舔去。
萧瑾之的脸色顿时更加古怪了。
颜芷倒是没太在意。这事儿也讲究个一回生二回熟，头一次被小白豹舔的时候她固然惊讶难明，可有了上一次的被舔事件来打底，再来这么一回颜芷是想不淡定都不行。
而与上次不同的是，小白的舔弄未再让颜芷觉得麻痒难受，反而带给她一片温暖舒适。
只是被舔的位置有点尴尬，她到底还是不好意思。顺手就又将小白豹从肩上舀下，然后放至臂弯间，又伸过完好的那一边脸颊轻轻蹭了蹭它，笑眯眯道：“小白你是想安慰我吗？其实不用啦，一副皮囊而已，漂亮我固然喜欢，变丑了也没什么妨碍，你不用担心。”
小白豹于是侧过脑袋。不再动了。
不知道为什么，颜芷却渀佛能隐约感应到它的情绪。
这不同于此前她自认为的“心有灵犀”，而是实实在在有一股难言的默契感在他们之间生起。
萧瑾之见此情景。脸上不由现出犹豫之色。
“修至造化境，当能自行重塑肉身。”他顿了顿，又道，“此外还有几种灵物，如天仙玉液，不老泉水等，去腐生肌，还原容貌亦不在话下。”
颜芷点头道：“多谢告知。”
萧瑾之叹道：“说到底是我连累了花儿妹子，瑾之深感惭愧。”
他一翻手掌，手上现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他将小册子递至颜芷面前。道：“之前追杀我的阴阳境高手来自吴王府，他本是武修，以化龙**而成名于世。可惜他不知何时又偷偷修行了一种法术，以致于为术武双修所限，始终未能突破至造化境，那群蛟不能化龙。终归是要低上一筹。这是他暗中修行的那门法术秘籍，花儿妹子既是术修，应当可以学上一学。”
颜芷接过秘籍道：“这是从那人身上搜来的？”
她看向封皮，就见上面用草书写着三个铁画银钩的大字：离恨枪！
一股萧索森然的气息便自这三个字中透体而出，颜芷乍看之下，竟有神魂激荡之感。
她连忙守住心神，惊讶地看向萧瑾之：“这是什么品级的术法？”
“造化级！”萧瑾之道，“我也是搜出这本秘籍才恍悟他为何明明是武修，却又暗中修习术法的。”
颜芷点头道：“原来是造化级的术法，这就难怪了。造化级何等难得，这人忍不住诱惑，偏想要试着修上一修，也不奇怪。”
萧瑾之道：“正是如此，世人多被贪欲蒙蔽双眼，以致最后葬送大好前程。”
言谈间，他竟是颇多感喟之意。
颜芷便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这一看，终是发现出不同来了。
原来这一夜之间萧瑾之形貌上虽未有所变化，气质上却比起从前要多出了好几分沉淀。
如果说之前的萧瑾之只是披了一身世家公子的风流外皮，实质却浮躁青涩，那么此刻再看，这人身上就莫名多了些坚韧沉郁的味道。
真是令人惊叹的变化。
颜芷正愕然间，萧瑾之又道：“花儿妹子，我想入山修行，就不陪你回去了。这本离恨枪原就是你的战利品，你好生修习，关键时刻或可有大用。待他日…他日…总有重逢之日。”
颜芷不由起身道：“你…”
萧瑾之却笑道：“花儿妹子，以后不必再唤我萧三少爷了吧。我名萧瑾之，你叫我全名，或称瑾之都可以。”
说罢，他转身大踏步离去。
颜芷正看他背影潇洒，似乎转瞬就要不见踪影时，他走到洞口却忽又顿得一顿，犹犹豫豫了许久的一句话终于说出口：“花儿妹子，你的那位小伙伴不同寻常，你自己…且小心些！”
小白豹忽地睁开眼，撑起前爪就做出攻击之态，喉咙里也发出了威胁的低吼声。
萧瑾之再不停留，身形一晃便疏忽消失在数十丈开外。
小白豹喉咙里便自轻“嗤”一声，又交叠前爪原样趴好。
颜芷：“…”
颜芷的心情很复杂，她翻开手上这本一看就很新很制式的秘籍，忽然明了，这哪里是什么从披蛟人身上搜来的秘籍，这分明是系统提供的掉落物！
按照系统规则，凡是由萧瑾之完成最后击杀的“怪物”，该“怪物”身上都有一定几率掉落一本与其本身技能有关的技能书。而这本黑色封皮，外带琼楼云纹做底图的秘籍，分明就是原著中描述过的技能书！
原来之前她那一击并未真正杀掉那披蛟人，完成最后击杀的是萧瑾之！
第八十三章小白的“性别”
烈日高升，正是酷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