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队员皆是一愣，随即很快又反应了过来，异口同声朝着江云谨道：“谢谢江教练！”
说完，也不给江云谨反应的机会，队员们就跟着工作人员走了出去。
教练乐呵呵地跟上，临走前还不忘欣赏一下江云谨的表情。
江云谨脸上全是尴尬，他想说让他们不要这么叫他，也就一眨眼的时间，所有的队员都离开了。
白洛笙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江云谨瞬间看向他，表情有些懊恼。
“很好笑？”江云谨看他。
白洛笙喉结轻轻地滚了一下，他收了笑意：“不笑了。”
江云谨不再看他，颇有些气呼呼地看向屏幕。
白洛笙弯起了唇角，把江云谨故意松开的手重新握进手里。
江云谨自然发现了白洛笙的小动作，但他没有动，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在今天这场决赛过后很久，网上都有网友在津津乐道这天的最后一场决赛。
因为可以说，这是他们今年看过的最酣畅淋漓的比赛。无论是场上的选手，亦或者是台下直播前的观众，就连解说，解说到最后一次团战时，都几近失声。
lq和tk这两支队伍，都拿出了选手们的招牌英雄，赛场上你来我往，没有人敢犯错，也没有人犯错。
但比赛终究有输赢，最后一团战，到底是因为tk的打野太青涩，赛场经验不多，被lq先手打了一套技能阵亡。tk其他选手赶来支援，四打五，被团灭。
tk输了。
新打野哭得最伤心，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在了自己身上。他不断回想比赛的每一个细节，如果他当时没有经过下路草丛，没有被lq打野抓住机会，他们是不是就还有机会。
tk是不是就是今天的冠军。
但赛场就是这么残酷，往往只是一个小失误，结果就是满盘皆输。
其他队员脸色也不好看，回去的大巴上所有人都很安静，也就只有教练在跟林嘉熙打电话。
林嘉熙家里有些急事，他今天没有到场。
在听到这个结果后，他有好一会儿没说话，随后他笑着让教练开了扬声器——
“好了，比赛已经结束了，辛苦大家的努力付出了，季军也很棒了，明天我会让经理给大家准备一下红包。俱乐部也从明天开始放假，半个月时间，一周你们自由安排，一周时间我带大家出国转转，你们有想去的地方记得在群里说一声。”
“我这边还在忙，你们回去好好休息。”
大巴上队员们面面相觑，眼里都是感动。
江云谨听见，也弯了弯唇角，没忍住跟了一句：“出国游费用我可以赞助。”
白洛笙捏了一下他的手指：“你很有钱？”
林嘉熙听了异常高兴，直接道：“那就感谢老板打钱了！账户还是之前的那个，麻烦了！”
说完，不给白洛笙反应的机会，林嘉熙就挂了电话。
江云谨无奈地笑了笑。
白洛笙看了看他，无奈道：“一人一半。”
教练才不管谁给钱，只要愿意给钱，都好。
“那我就替大家先谢谢你们了！”说着，教练又看向其他队员，“喂，你们这群小子，待会儿回去给我高兴点。tk第一年建队就能拿到季军，都很棒了！”
江云谨也跟着道：“是该高兴的，我之前还没有见过能有哪只新战队第一年就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
这时终于有人第一次开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看向江云谨，小声道：“那啥，投资人，我想去巴厘岛行吗？”
“不叫江教练了？”江云谨没忍住说。
那名队员没崩住，乐了：“你现在是金主爸爸。”
“要脸吗？”有队友埋汰了一句。
队员很是严肃：“为了去巴厘岛，我可以。”
闷沉的气氛终于松开了一道口气，大家没忍住笑了出来。
基地外，伍晨曦一早就等在门口了。
看见大巴缓缓驶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自己胸腔的情绪。
“棒！”每一名下车的队员，伍晨曦都上前抱了抱他们。
最后下来的人是dan，dan在车上也没说几句话，一直戴着帽子看着窗外，即便后面大家气氛已经分外欢快了，他从始至终也没有参与。
江云谨看着dan，有些担心。
伍晨曦伸手抱了抱dan，低声道：“已经很棒了。”
dan终于有了回应，他轻轻点了点头：“嗯。”
基地伍晨曦早就准备好了夜宵，烧烤火锅小龙虾摆了满桌子，江云谨和白洛笙也留了下来。
啤酒配龙虾，不知不觉，这群年轻的小伙子就喝多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口说了句：“我……我其实觉得我今天表现得特别垃圾。”
原本欢乐的氛围瞬间安静了下来，别墅里静得可以听见针落在地上的声音。
许久，伍晨曦红着眼睛站起身来，开了一瓶啤酒，看向自己的队友们：“是我对不起你们，怪我！对不起，要不是我当时的冲动，今天站在领奖台上的人就是我们了……对不起对不起！”
说罢，他不给人反应的时间，拿起啤酒瓶对着嘴就往下灌。
江云谨瞬间站起身来，比他更快的人是dan，只见他一个箭步上去就夺下了伍晨曦手里的酒瓶，“砰”地一声，酒瓶在他脚下炸开。
“今天比赛输掉是我自己没能力，不怪任何人。”dan沉声说，“你是我们的队长，之前如果没有你，我们也不可能走到现在。不怪你。”
“对！跟队长有什么关系？”有队员跟着起身，“是我们自己没有能力，是我们自己菜，是我们自己跟奖杯失之交臂。怪不了别人。”
“队长你已经很棒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伍晨曦几乎是嘶吼着说出声。
在场的人眼睛皆是一红。
dan上前紧紧地抱住了伍晨曦，在场的队员跟着上前，六个小伙子搂成一团，嚎啕大哭。
也只有趁着酒醉时，他们才敢这么放肆地发泄心间的酸楚。
电子竞技只有输赢，人们只记得住冠军，谁又会在意你一个第二名？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教练拿出一支烟，绕到江云谨旁边坐下，看向他：“介意我抽烟吗？”
江云谨这才从悲痛中回过神，红着眼睛摇头。
教练笑了下，点燃了指缝的烟。青烟袅袅而上，模糊了他的五官，看不清神色。
“你甘心吗？”教练突然问了江云谨一句。
江云谨愣了一下，偏头看他。
教练重重地抽了口烟，眼圈渐渐红了，他哑声道：“我不甘心。电子竞技的比赛场上，不需要第二名。”
“我不甘心呐！”
教练恶狠狠地抽了口烟，眼泪无声地滑落。很快他又扬起手掌，抹干净了脸上的眼泪。起身去了前方，把六个抱作一团的臭小子们分开。
江云谨喉结滚了滚，眼角有些湿润。
回去的路上，江云谨一遍又一遍地回想教练之前的那番话，他坚定已久的心，终于松动了一角。
安静的车厢内，江云谨突然说：“白洛笙。”
白洛笙侧眸看他，黑暗中江云谨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彩，几乎一眼就让人难以移开目光。白洛笙短暂地愣了一瞬间，很快又回神，眼眸也变得深了起来。
“嗯？”
江云谨认真说：“上大学我不能和你一所学校了。”
白洛笙瞬间明白了什么，他紧紧地盯着江云谨，低声道：“你想好了？”
江云谨嘴角弯了弯，眼里是让白洛笙心悸的光彩，他笑着点头：“我想好了，我想去tk当教练。我想去看着他们亲手夺冠。我也想去做比主播更有意义的事情。”
白洛笙深深地看着江云谨，半晌没有说话。
面前的少年脸上全是自信，再没了之前的犹豫和怀疑。
江云谨找到了自己想要走的路。
白洛笙嘴角翘了起来，那他又还有什么理由拦着呢？
“好。”白洛笙笑着点头。
江云谨眼睛更弯了。
第122章 不需要人安慰
总决赛在网络上的讨论度很高。
tk的粉丝更多的觉得遗憾和可惜,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在tk主力队员少一名的情况下，tk剩下的队员带着替补队员，出色地用他们实力向粉丝证明了, tk很强。
关于总决赛在赛前也有很多预测, 所有人都猜测tk会输, 但在他们看来, tk是输得很惨，谁都没想到, 最终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
tk虽然输了，但虽败犹荣。
tk的粉丝伤心难过的同时, 也由衷地为tk感到高兴。
现在的tk还很年轻,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 他们坚信属于tk的奖杯不会太远了。
江云谨看完网上的舆论，也放心很多。
比赛输了不要紧，最重要的是队员们的心态能否调整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电子竞技输赢是常态, 没有一直的常胜将军，只有在不断战败中爬起来继续上前的士兵。
tk的队员能够调整好心态，日后才能走得更远。
江云谨想法刚刚成型, 他暂时不打算告诉教练和林嘉熙，而是先咨询了阮瑶和顾枫的意见。
在听到江云谨的想法后，阮瑶有些欣喜，由衷地替江云谨感到高兴。
能够做一件江云谨自己很感兴趣的事情, 那再好不过了。
顾枫也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道：“需要我投资吗？林嘉熙这个俱乐部貌似有点穷，我听老林说他一分钱都没有给。”
林嘉熙不管家里公司, 跑出去成立俱乐部的事情圈子里的人基本都知道，为此他们还心疼了老林一波。
江云谨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赶紧道：“不用，如果只是投资的话我还有钱，完全可以支撑俱乐部的运行。并且，tk虽然这次只拿了第二，但俱乐部的商业价值也远远不止于此。我听林嘉熙说最近也有很多投资人跟他联系，但他还在考虑中。”
听到江云谨这么说，顾枫才点了点头：“那就好。要是没钱了，随时跟我说。”
江云谨哭笑不得：“真的不需要钱了，我只是想把我未来要做的事情，跟你们说一下。”
阮瑶听出了江云谨的意思，笑着道：“你想做的事情你就去做，不用在意我们的看法。我和你爸之前也说过，我们不会干涉你们自己的想法。我们的愿望也很简单，只要你高兴就好。”
江云谨有些感动：“谢谢爸妈。”
阮瑶笑着上前，揉了揉江云谨的头发：“加油，有困难还是可以找我们的。”
江云谨重重地点头：“好。”
他能有什么困难？他想要的也无非只有家人朋友的理解。
阮瑶和顾枫能够无条件支持，就已经再好不过了。
*
高考成绩是在一周之后出来的。
查成绩前一天的晚上，阮瑶和顾枫没有和往常一样的时间回房睡觉，而是一直坐在客厅里，不知道在等着什么。
江云谨直播结束，已经十一点了。
他蹑手蹑脚出了房间，想去楼下拿水喝，这才发现他们竟然都没有睡。
江云谨下意识想问他们为什么不睡，随即他很快又反应了过来。
每年到了出成绩这天，等到凌晨十二点查成绩的学生不在少数。
江云谨并不是很急，他知道今天晚上查成绩的学生不在少数，这个时候去挤系统，估计会很卡，他是想等第二天再去查成绩的。
可等江云谨和阮瑶顾枫期待的视线对上时，他瞬间改变了想法。
晚上也不是不能查成绩，无非就是慢一点。
江云谨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轻声道：“现在距离十二点还有一会儿，待会儿才能查成绩。”
阮瑶：“哦——”她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赶紧道，“云谨，爸妈只是……”
江云谨笑着打断阮瑶：“我知道，你们只是关心我。我待会儿就查，我觉得应该发挥还算不错的，你们不用太担心。”
并且，江云谨现在已经不能跟白洛笙一所学校了，tk的俱乐部就在江城，江云谨只能留在这里。所以成绩和分数，对江云谨来说也不是很重要了。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江云谨有些失落。
这分明是他做的决定，但没想到临门一脚时，他还是会觉得有些难过。
轻轻摇了摇脑袋，江云谨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了出去。
凌晨十二点。
就如同江云谨最开始预料的那样，查成绩的网站能打开，但是怎么都进不去。
好不容易等他输入了准考证号，可就是死活刷新不出页面。
折腾了半个小时，江云谨都没了脾气。
顾枫和阮瑶就在旁边等着，就在顾枫差点没忍住给朋友电话时，页面终于刷新出来了——
总分688。
江云谨有一瞬间的怔愣。
阮瑶却是没忍住，直接尖叫出声，上前抱住了江云谨：“这个分数，太高了吧！云谨，这能上重本的吧！我查了去年的重本线，你超了好多！”
顾枫脸都涨红了，好半晌才憋出来一个字：“棒！”
江云谨也是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他眼里也全是惊喜：“这个分数……比我平时考试的成绩还要高。我没有输错准考证吧？”
阮瑶瞬间乐了，指着屏幕给江云谨看：“你名字都在上面，怎么可能出错！”
江云谨怔怔地看着屏幕，几乎要将最后那行的小字盯出花来。
过了许久，他才收回视线，声音有些颤：“我……考了688分？”
“对啊！宝贝！”阮瑶乐得不行，她没忍住，直接拿出手机给顾子衍打电话。
顾子衍正在拍摄，看见阮瑶的电话直接接了：“怎么了，妈？”
“云谨高考成绩六百八十八分！”阮瑶的声音很是兴奋，嘴角全是笑，“六百多呢！超出重本线好多呢！”
顾子衍高兴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没有查错吧？！这也就比子雅当年低几十分啊！云谨太棒了吧！”
“是吧是吧！”阮瑶嘴巴都合不拢了，没跟顾子衍多说几句，她就匆匆挂断了电话，又给顾子雅打去。
可怜顾子雅，刚忙完一个实验，躺在床上刚睡着，就被电话吵醒，她原本想问她不睡美容觉了吗，可在听到江云谨的成绩后，她也瞬间清醒了。
“六百八十八？云谨真棒！”顾子雅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天，我都快忙忘了，今天查成绩啊，那云谨想报的学校和专业现在选择很多啊！什么时候填志愿，我请假回来吧？”
阮瑶乐呵呵：“哪用你回来？我就打电话通知你下你，先挂了，我还要通知其他人。”
电话挂断后，阮瑶又准备给宋婉仪打电话，可还没有等她打过去，江云谨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江云谨还没回神，阮瑶却眼尖地看见了白洛笙的名字。
阮瑶表情顿时一变，收起手机，对江云谨道：“云谨，小白的电话，应该也是要问你成绩的，快接快接！”
江云谨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喂？”
他声音有些颤抖，白洛笙先是一愣，随即皱了皱眉，轻声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江云谨微吸了口气，摇了摇头，看着面前激动的阮瑶和顾枫，小声道：“没有，就刚刚我查了成绩。”
白洛笙眉心还是没松，语气很快：“没事，高考成绩也说明不了什么，你已经很优秀了，不需要再用高考成绩来证明什么。你现在在家里吗？要不要我现在过来？”
听到白洛笙这番话，江云谨瞬间反应过来白洛笙误会了，他赶紧道：“不用不用，我没事。我刚刚查了，我考了六百八十八，考得不算差。如果不是要留在江城，我这个分数，应该是可以和你一所学校吧？”
这次换白洛笙愣住了。
好一会儿，那边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抱歉，我……”
“没事。”江云谨嘴角忍不住上扬，“你呢，查成绩了吗？”
白洛笙低低应了一声：“不算高，七百零一。”
江云谨呼吸停了一瞬，眼瞳瞪大：“多少？”
白洛笙重复：“七百零一，进我想要进的学校已经够了。”
江云谨反应过来，瞬间笑了：“你好厉害！这个分数应该你肯定是省状元了！”
白洛笙也不确定，只能如实说：“今年的题不算难，现在还不能肯定。”
“太棒了！”江云谨由衷地替白洛笙感到高兴，甚至比知道了自己成绩时还要高兴。
或许是今晚的喜悦太大，以至于江云谨都忘记了还有阮瑶和顾枫在场。
阮瑶看着江云谨兴奋的表情，眼神在一刻变得格外幽深。她看了看旁边的顾枫，嘴唇动了一下。
云谨这是不是，太高兴了点？
顾枫明白了阮瑶的意思，又看了看江云谨脸上的笑，皱着眉点了点头。
夫妻俩瞬间明白了什么，同时陷入了沉默，半点都没有之前的喜悦。
怎么这么快就动心了啊！
偏偏云谨这个傻的，还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
阮瑶格外痛心疾首，但转念一想，他们都发现了云谨的心思，白洛笙能不知道？
白洛笙知道了却不敢贸然行动，还不是怕刺激到云谨？
想到这里，阮瑶瞬间又有些心疼白洛笙了。心意相通却得不到，怎一个惨字了得？
只是阮瑶并没有幸灾乐祸很久，很快她就接到了宋婉仪的电话。
宋婉仪告知了白洛笙的成绩，又询问了江云谨的成绩。
701这三个数字太刺耳，阮瑶听到后就差点挂断了电话。
看到一旁还在笑呵呵和白洛笙打电话的江云谨，阮瑶更心痛了。她的傻宝贝啊！
他分明都没有白洛笙考得好，竟然还在一旁那么开心地安慰白洛笙！说他一定会是省状元？！
都考701了，还需要人安慰？
阮瑶呵呵。
第123章 晚安
但江云谨显然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还在旁边不断地安慰白洛笙。
白洛笙乐得听江云谨安慰他，两人有聊了很久。
等电话再挂断的时候，江云谨才发现阮瑶和顾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江云谨这才意识到, 自己刚刚在和白洛笙打电话竟然连周围人离开都没有发现。
他有些懊恼, 想要再去出去找阮瑶时, 才发现阮瑶早就给他发了微信。
“早点休息, 宝贝！爸爸妈妈先睡了。”
江云谨这才停下了步子，放下手机去洗澡。
但或许是乍一下知道了自己的成绩太兴奋, 躺在床上后江云谨根本就没有半点睡意。
在床上挣扎半晌后，他干脆坐起来, 重新打开了电脑, 准备开始直播。
一向作息格外规律的主播突然深夜直播, 直播间的粉丝都震惊了。
“主播这么晚还直播？”
“看我发现了什么？”
“我记得今天可以查高考成绩了，主播不会是高考成绩太差，所以……？”
江云谨现在对高考成绩格外敏感，眼睛直接眯了起来, 想也没想就道：“的确考得不好，分数没有我朋友高，只有六百八十八。”
弹幕：
“？？？？”
“？？？？”
一片问号刷过, 所有人都震惊了。
“什么什么？”
“艹，这种成绩你还需要来这里当网瘾少年？”
“我人傻了，主播成绩比我高一百多分！”
“天呐！这是什么神仙主播，成绩又好游戏又打得好。”
江云谨嘴角慢慢弯起, 想也没想，又跟着说了一句：“我朋友成绩更好，他七百……七百多分。”
他原本是想说七百零一的，但是后面转念一想, 这样的高分太容易被网友扒出来白洛笙的具体身份，所以就含糊了一下。
弹幕顿时刷得更快了：
“我擦！”
“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分数！”
“七百多，主播你是在开玩笑吗？”
“这分数就高的离谱，果然是别人家的孩子。”
“呜呜呜呜我好菜，我高考只有四百多，勉强上了一个本科。”
“楼上兄弟我也是！”
“我的高考成绩……害，记不清楚了，反正也是伤心事，没必要记得那么清楚。”
江云谨看到弹幕全是夸白洛笙的，嘴角的笑更大了，截了几张图，全部发给了白洛笙。
“看，都是夸你的，你已经很棒了！”
白洛笙几乎是秒回：“你在直播？”
江云谨：“嗯，睡不着，就干脆直播了。”
白洛笙：“已经两点了，该睡觉了。”
江云谨：“可是……”不等他打完字，白洛笙一个语音视频打了过来。
江云谨赶紧关掉了直播间的声音，犹豫两秒，还是接通了视频。
白洛笙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发丝有些凌乱，刘海遮住了他墨色的眼帘。面前是江云谨放大的脸，白洛笙嘴角翘了起来，声音很是低沉：“睡不着不如陪我聊天，直播什么？”
说完，白洛笙稍稍坐起了身。
随着他的动作，挂在他身上的松垮的浴袍从肩上滑下，江云谨眼瞳有一瞬间地睁大，随后目光就停留在了白洛笙的腹肌上。
只有短短一秒，下一刻江云谨就飞速移开。只留下一抹薄红在耳垂上。
白洛笙抓起浴袍的动作顿了一秒，他眼底划过一抹笑意，随后放下了手机，把浴袍系好。
看着手机里的天花板，江云谨这才做贼心虚一般，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红的脸。
很快白洛笙的脸重新出现在屏幕上，他就像根本就没有发现江云谨的异常一般，低声道：“为什么会睡不着？”
江云谨眼神飘忽不定，没敢和白洛笙对视，含糊道：“就……突然睡不着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以后睡不着就给我打电话吧。”白洛笙道。
江云谨看了他一眼，很快败下阵移开目光：“可……我、我不会打扰你吗？”
白洛笙眉心微挑：“你为什么会打扰到我？”
江云谨眉心皱了一下，犹豫半晌，终于鼓起勇气，安静地和白洛笙对视。
他这才发现，白洛笙已经把浴袍穿好了。不知为何，江云谨心底飞凯地划过一丝失落。
“难道不会吗？万一你……”江云谨顿了一下。
白洛笙轻声笑：“万一我什么？云谨，你也没对象，我也没对象，我就很好奇，又不怕对象查岗，你觉得你能打扰到我什么？”
江云谨脸“腾”地一下红了，他当即就想纠正：“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万一你睡着了，我给你打电话，就会打扰到你休息。”
白洛笙欣赏着江云谨泛红的耳垂，侧在一旁的手指突然有些痒，他没忍住摩挲了一下。
“云谨，”白洛笙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温柔，他眼睛弯起来时闪着明亮的光，一眼直达内心，“我说了，你不会打扰我，只要是你的电话，那都不算是打扰。”
“知道了吗？”白洛笙哑声问。
江云谨耳垂彻底红了，脸上也全带着红晕，像是偷喝了酒的小孩一般。
他差点没把脸耷拉在胳膊上，脸上全是火烧一般的感觉。
“知道了。”江云谨声若蚊蝇。
白洛笙：“嗯？”
江云谨没出现在摄像头的手狠狠地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艰难道：“知道了！”
白洛笙眼里闪过星碎的笑意，这才低声点头：“嗯，那现在困了吗？”
江云谨早就坐不住想要挂断视频了，连忙点头。
但偏偏白洛笙还不愿意放过他，让他拍一下关掉直播间上床睡觉，才挂视频。
江云谨木着脸把摄像头调转到后面，对着电脑，甚至都来不及跟粉丝说一声再见，就关了直播。
随后他飞快地关了电脑，匆匆上床，随着“啪”地一声关灯声响起，镜头里一片黑暗。
“晚安。”江云谨飞快地说了一句。
白洛笙笑：“晚安。”
第124章 欢迎新教练
与此同时, 粉丝们看见突然黑屏的直播间，脑门上都写满了问号。
“怎么回事？”
“主播那边断网了？”